狂追东方之日——琥月
琥月  发于:2011年08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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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羡阳无奈,只得遵从,白小可将姬羡阳拖到床上坐下,自个儿背靠到姬羡阳壮硕的怀抱,让姬羡阳抱着他喂。

依偎在亲亲羡阳的怀抱,白小可爽翻了天,等到一碗粥吃下大半,方才琢磨到,好像姿势搞反了,他家的羡阳,当然

是应该由他来抱。翻过身去,狼手一伸,环抱住姬羡阳腰际,大刺刺坐在姬羡阳腿间,头直往姬羡阳胸口蹭,没注意

到连带着下方也蹭个不停。

姬羡阳是清心寡欲没错,可男性的生理还是很健康,老被个不知轻重的家伙蹭来蹭去,正常反应还是会有。姬羡阳素

来冷清的眸中终于罕见一丝狼狈,想要伸手推开白小可,又顾虑如与白小可交恶,恐怕白小可非但不协助他,还偏要

处处给他捣乱。虽然相识不久,白小可捣乱的功力他已见识不少,还真有些不敢造次。

姬羡阳的犹豫不决分毫无差落入白小可眼中,想他白小可是什么人,天字第一号少年豪杰,他家羡阳又是什么人,天

字第一号武功高手,就算再迟钝,也该瞧出事情有异。而且只要有他家羡阳在旁,他基本上都是全神贯注死死盯住他

家羡阳看,要隐瞒住他,还真不容易。

羡阳绝不是单纯来救他,若是要救他,抱了他飞身一溜,数数天下,还没几人有本事追赶得上,犯得着在这儿为难?

“你老实交待,是不是在搞阴谋诡计,X的,挟块红烧肉,总喂老子素菜,嘴巴都快淡出味来。”

姬羡阳伸出去的筷子迟疑片刻,忍住随手拿来在白小可身上扎个窟窿的冲动,还是挟了块红烧肉,塞进白小可嘴里。

“清风要抓你去魔教总坛,我正好也要去。”

“呵呵,老子聪明绝顶,看穿了是当然,看不穿,X的,只是偶然……嗯嗯,红烧肉好吃,再来一块。”白小可吧唧着

嘴巴,心里却有点犯嘀咕,原来姬羡阳不是专程来救他,而是想去魔教总坛刚巧路过?不会不会,多半是亲亲羡阳的

害羞老毛病又起了,呵呵,他家羡阳还真是可爱呢。要来救他就明说罢,还扭扭捏捏偏找些借口。

白小可大义凛然拍拍姬羡阳肩膀道:“想咱俩什么交情,你这个忙,老子帮定了!”

姬羡阳冷眼斜睨白小可,他跟白小可有交情吗?到底什么时候有的?

白小可想他都答应帮忙了,还不晓得姬羡阳利用他去魔教总坛想干嘛事?如果是要跟魔教头子单挑,虽说他家羡阳武

功天下第一,可听说那魔教头子也功夫了得,会赢是肯定,但若是不小心碰断根头发,损伤了指甲,他还是会心痛。

白小可汹涌澎湃的惊人气势,令姬羡阳忍不住想笑,最后还是千辛万苦忍了。方惊觉自己的多年修为,短短时日,竟

已被白小可搅乱得七零八落。整了整情绪,风清云淡回答:“也不做甚,去寻个东西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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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个东西?是啥宝贝?能不能用买的?老子知道你没什么钱,可你不是有很多仰慕者,找他们借,总能凑足。再不

济,还能用换的,老子知道你的秘技不能外泄,但你可以创新不是,随便创个把绝招跟魔教头子换,还怕他不乐得答

应。”

他家羡阳会亲自到魔教去寻,肯定很值钱?白小可双眼熠熠发亮,咽着口水,反正羡阳是他家的,羡阳的宝贝就是他

的宝贝!老子实在是高,知道先预定下羡阳,以后那宝贝就当他家羡阳的嫁妆。

“那东西乃魔教镇教之宝,买不来,也换不来。”

白小可打得如意算盘,直听得姬羡阳好笑地摇头。五年前魔教教主卿笛为此还跟他大打出手,结果东西依然没得到,

却造成他并不想要的名扬四海,还发生预料不及的意外。姬羡阳淡淡苦笑,刻意垂下的眸中于清冷虚空间,掩不住一

丝痛楚。

那丝浅薄到不易察觉的疼痛,透过白小可的凝视,慢慢侵蚀进白小可身体,心口止不住的疼痛。白小可抚住心口处突

如其来的痛,寻思姬羡阳怎么无缘无故就伤感起来?害他也跟着难受得紧。谁叫他于追逐中越接近,就越泥足深陷,

如果五年前的邂逅是契机,五年后偏还重逢,就只能是他的宿命。X的,宿命就宿命,老子认了!

不过魔教的宝贝,人家不肯卖不肯换,他家羡阳就闯入魔教老窝干脆用抢的。想想自个儿当初决定拦路打劫都不安个

半天,没想到他家羡阳比他还厉害,坦坦荡荡直接就抢。老子佩服,佩服到五体投地,在床上没法投地,只能投姬羡

阳身上,顺便往姬羡阳胸脯偷摸两把,在吃到正餐前,提前感受一下他家羡阳富有弹性的胸肌。

顺便感慨自个儿的豆芽菜身材,什么时候才能超过羡阳,好把亲亲羡阳压到。似乎前景遥遥无期,白小可悲愤大叹,

凑过嘴,趁姬羡阳不备,再偷个吻先。

姬羡阳深悔与白小可达成协议,原来人与人嘴唇轻碰,与每天嘴唇碰触碗筷完全不可同日同语。从未曾体验过的温暖

柔软接触,竟让他感受到莫名所以的安心。而正是这种莫名所以,也令他不知不觉产生了一种深沈到无法言说的恐惧

魔教总坛,隐匿于深谷,山路崎岖,常人难以到达。就是有胆大妄为擅闯的武林人士,还须得经过唯一的入谷之径,

一条深遂而迷路丛生机关密布的山洞。更何况自从五年前魔教总坛迁徙,江湖上还没人知道现今魔教总坛位于何方,

否则凭借姬羡阳武功盖世,何须搞出许多事情,与白小可签订丧权辱身条约,哄骗清风带他们来此。

一路上李小胆执着火把照明,清风再再叮嘱抱着白小可的姬羡阳留神跟着脚步走,生怕他们踏错半步,触动机关。若

非姬羡阳乔装打扮,化身下人,让清风带路,就算能找到此处,也定然没办法穿越山洞。

在白小可忐忑地以为接下来会是如何狰狞恐惧的危险重重时,待出得山洞,却是完全相反另一番光景,叫白小可惊讶

到目呆口瞪,姬羡阳也是满头雾水。

好似桃源深处柳暗花明,那洞外一片清风和煦阡陌纵横,茅舍交错鸡鸣狗吠,老农在田中辛勤劳作,树荫下老妇纺织

谈笑,金灿灿的油菜花田边黄毛小童嬉戏玩耍。这真是江湖上一提及就会让黑白两道闻风丧胆的魔教总坛?白小可不

敢置信地抬眼看姬羡阳。

五年前明明不是这样?姬羡阳回给他一个同样不解的眸光。

清风开心地领着他们行走在田间小道,不时与田里的老农招呼,老农们十分热情地向清风问好,都放下手中活计跟了

上来,不一会儿,他们身后就呼啦啦跟了一大群人,人头密布,长长的队伍蜿蜒在狭窄的田间小道上,还挺壮观。

密密麻麻的大群人走到一处宽阔空地,清风转过身面对众人,干咳两声清清嗓子,指指姬羡阳怀里的白小可,以着少

年脆嫩声音,俏面含笑开门见山宣布:“他是白小可,贾臻庆的儿子,奇怪,他叫白小可……为什么会是贾臻庆的儿

子?”

清风方想到不妥之处,未及细思,农夫老妇孩童们一听此言,都狂热欢呼,不绝于耳。

白小可不免在心头嘀咕,老头子究竟怎生得罪人家了,弄得人家要如此慎重其事地接待他,还欢呼呢?

有人道:“教主不理事务这么些年,可苦了我们,圣童三天两头惹事生非,老来骚扰我们这些老人家,以后有教主做

主,我们也总算有个告状的地儿,诉诉苦也好。”

白小可与姬羡阳听得面面相觑,实想不到魔教中除了教主,其地位至高无上的圣童,原来在众弟子心目中的地位竟是

如此不堪。

清风听得一张俏脸青一阵红一阵,方要发作,幸有一孩童为他报屈:“也不能这样说,圣童还是挺有能耐的,至少能

把武林盟扰得污七八糟,让那些伪君子也头痛头痛。而且教主十八年前就不理教务,五年前总坛迁来此处,四大长老

左右护法为避免争夺教主之位自相残杀,也相继率众而去,总坛的事务还多亏圣童打理。”

清风方和缓神情面有得意之色,另一名脑边各梳小髻的女孩儿反驳:“才不是,总坛的事务全是圣女在打理,圣童他

不添乱就不错了。”

说圣女,圣女到,一名清丽端庄的白衣少女款款而来,于一大堆老人孩童中,分外醒目突兀。

魔教金童玉女中的另一位,被众弟子尊称为圣女的明月,来到之后并不言语,先掩嘴而笑,然后耶喻:“听说你逮了

贾爷的儿子回来,我倒好奇,贾爷销声匿迹,圣教万众一心苦寻十八年都寻不到,你倒有本事寻到他儿子。”

明月说完,拿眼睛审视白小可,惊讶道:“他就是贾爷之子,很普通啊!”

白小可原就相貌普通,顶多混个清秀而已,但白小可本人不这样想,一听明月嫌他普通,老大不悦。平生头一遭见着

如此美丽的少女,出于少年心性,倒不免多瞧两眼。属于少女的清香气息扑面而来,肌肤晶莹白皙,又身着白衣素裙

,在灿烂阳光下分外耀目,只是满头荆钗压在发髻之上,瞧得别人有些替她累。

白小可正心中频频惊叹,明月却突然寒了脸孔,冷声质问:“你未曾中毒,来本教总坛有何企图?清风使毒还是我教

的,你骗得过他骗不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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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可一听已被揭穿,为赚到羡阳香吻奉送早憋屈许多日子,此时再也按捺不住,挣脱姬羡阳怀抱,跃然下地,腿脚

跨开双手叉腰,威风凛凛挺身而立。一扬首一挑眉,张狂朗声道:“没错,老子哪会被个死人妖害到,至于他,行不

改名坐不更姓,就是老子家的亲亲羡阳,哈哈──”

清风醒悟到上当受骗,颤抖地指指白小可又指指姬羡阳,语不成调:“你你……没中毒……他他……是姬羡阳?”

白小可胸膛一挺,嚣张大笑。

可怜清风承受不住打击,眼一翻嘴一张憋过气去。

“我管他是谁,欺负清风弟,就是不许!”明月见状不忍,让李小胆扶住清风,自己趋身上前,誓要为清风讨回公道

白小可危险当头,犹在得意,压根不把明月一介女流放在眼里。想他天纵英才,一代未来武林之星,哪里还怕区区女

人,来了正好练手。随即去摸腰间,可惜空空如也,方记起于酒醉中被死人妖所掳,那把随身的剑又落在武林盟客房

了。懊恼一把,恢复信心十足,没剑正好,这阵子伪装中毒没能舒活筋骨,使拳活动量还大些。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姬羡阳欲哭无泪。本想化身下人暗中查探出魔教教主卿笛下落,低调行事,谁想这小子自动

自发拆穿他身份,紧要关头一举毁他计策不说,还丁点不知反省。

不过这小子身处魔教总坛被魔教众弟子包围其中,还一付意气风发好似谁都拿他没折的模样,倒仿佛显出那么些英姿

飒飒来。姬羡阳不禁心中生出些许羡慕,要是自己也能如白小可这般洒脱该有多好,但他不可能做到,背负与生俱来

罪孽的他,又哪能洒脱得了。

越是认为做不到,就越是羡慕。姬羡阳长身立于白小可旁边,想着万一白小可有难,定要及时出手相助。不,还是暗

里相助就好,就让白小可尽情保有这份不羁。反正万事有他,有何关系。

姬羡阳尚未察觉,自己望向白小可的眸光,已然多出一份并不单纯的宠溺。只在心底感喟,清修多年的平静,如今算

被白小可彻底扰乱到体无完肤。这小子就是有本事扰乱他,既然无法抗拒,就一切随缘去,比较起以往的无欲无求,

他还觉与白小可在一起后有了喜怒哀乐的自己更加真实。

一见这方要开打,魔教弟子齐刷刷散开了去瞧热闹,唯一不肯走的只有李小胆。

李小胆将清风丢给一群老妇,自个儿张牙舞爪喳喳呼呼冲上前,直冲到姬羡阳身前,装模作样要出招,却压低声音神

秘兮兮道:“快,捉了我当人质,好保你们平安离开……”

李小胆实不忍相处许久的二人成为众矢之的,往姬羡阳怀里自投罗网,他的一席话倒惊醒梦中人,姬羡阳当下随手一

挥,拔开李小胆,不理会李小胆因此狗吃屎跌在地上,自己往前飞身一跃,夺得正依在一老妇身上昏厥不醒的清风。

魔教所有人立时慌神,明月紧张喝道:“你这厮,快放开清风弟!胆敢伤他一根寒毛,休怪我手下无情!”

白小可趁机气焰嚣张道:“恁!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快把你家宝贝交出来,否则拿死人妖开刀!”难得来魔教

总坛,他可得好好表现一番,快快抢了宝贝给羡阳,讨得羡阳欢心。

明月云里雾里:“宝贝?本教总坛会有啥宝贝?”

魔教弟子吵嚷得不可开交。

那方问:“李大娘,你家是不是藏了啥宝贝?快点交出来给这两位,好救圣童一命!”

李大娘道:“我家除了犁头就是锄头,哪有宝贝,只有垫床脚那把破铁剑还值点钱,不过好多年没用,都生锈了……

张老头儿,是不是你家有宝贝隐匿不报?”

张老头儿忙不迭摇手:“没有没有,就一暗器针筒,可惜针早没了,还没功夫打造……”

白小可原想过一把抢劫的瘾,可这些人说出话来全没创意,弄得白小可好生无趣。摸不着头脑地问姬羡阳:“你要抢

的到底是啥宝贝?”

白小可直言不讳说是抢劫,姬羡阳汗颜,但思及自身行为,的确与抢劫无异,倒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只能蹙了眉头,

淡然道:“散功珠,用来换他。”

明月一听之下,脸色顿寒:“散功珠乃本教首任教主习练吸功大法走火入魔,才千辛万苦寻来用以散去反噬自身的内

力,为警告后代子孙不得再习魔功,立为镇教之宝,不得外泄。这散功珠对一般人可说全无用处,姓姬的你不止一次

闯入本教,不知讨去到底想要作甚?”

明月一双美眸冷冽扫过二人,白小可却是听到一口一个姓姬的,很是不悦。姬羡阳是他家亲亲,老子平日骂来玩玩就

算了,哪能给这些人言语不敬。

白小可咒骂:“死女人,敢骂老子家的羡阳!要不给你点颜色,老子就不是你老子!”

冲上前去,一招风雨欲来挥拳袭向明月面门,明月正要侧身闪开,白小可手肘一弯,转了方向,挟势击向明月侧面。

明月措手不及,慌忙拔了枝头上荆钗迎着白小可拳头猛刺。

那荆钗看似普通,但尖端光泽闪烁,显是内镶金针,白小可不敢大意,忙缩拳避过荆钗,以收势之力,一招霸王风月

,一鼓作气又袭向明月胸前,明月幸而闪避快捷,差点被白小可摸到胸口。

白小可实战经验欠足,完全不知与女人打斗,有些部位大大忌讳。这下惹得明月恼怒,后退避开,双手一摸头上,拔

下满满两手荆钗挟于指缝,发髻随即乱散,又笑得诡异,好好一个美女,一时间竟面目狰狞。

眼睁睁瞅着明月变脸,白小可吓得骇然大惊,心想XX的,女人果然不好惹,以后老子千万千万别碰女人,有羡阳亲亲

一人足矣。

高手过招最忌心不在焉,白小可算不上高手,不过分神之际,还是叫明月觑空跃开,双手一扬,满满两手荆钗向着白

小可密密麻麻飞去。白小可艰险万分才纵开一旁避过,谁知那些荆钗竟不落地,拐个弯儿,仿佛有生命似地灵活追着

白小可撵。

白小可被那些荆钗撵得鸡飞狗跳,想往人堆里钻,又怕误伤大爷大娘,只好抱头鼠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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