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出声。
姬羡阳趁机逮住白小可的舌与之纠缠,纠缠到白小可欲火焚身,欲哭无泪……
33
白小可醒来,只见火堆余烬,阳光从树叶间隙散落金色碎片,哪里还有姬羡阳的身影。
昨夜,果然是幻觉,他就说嘛,姬羡阳怎么可能对他,对他……哭丧着脸想爬起来,身体竟似散了架骨节都作响,全
身上下的伤口也如要暴裂开了般疼痛。不禁愤然怒骂:“老子昨晚上干嘛了?搞得受过酷刑似的,X的,痛死老子!
”
怎么寻思怎么不对劲儿,手边摸到一件硬物,一看之下大吃一惊,居然是姬羡阳从不离身的骄阳神剑。
他家羡阳嫌他没个正经样,其实亲亲羡阳才真糊涂,这不,连随身武器都落这儿。不行,他家羡阳离不开这剑,说不
得老子辛苦点带回去,不晓得能不能随便赚个香吻啥的?
白小可肖想翩翩,笑眯眯凑过去捡剑,哪知差点跄踉跌倒,那剑不是一般话的沉重。剑未捡起,倒看见剑旁空地上用
木碳书写龙飞凤舞的字迹。
“这他X的又是什么?”白小可细瞧,笑容霎时凝结。
字迹下方的落款正是姬羡阳,而字里行间的意思,是姬羡阳自言已还清欠他的债,要回山中静修,了此残生,以免再
祸害无辜,还说以后不会再出现白小可面前,连那剑,也不需要了。
寥寥数行字,每一勾每一划,都如往白小可心上一点一点割出细小的洞来,连成一片,疮痍满目。
原来昨夜的一切不是幻觉,而是真的,那些激动人心的喘息,隐忍的呻吟,身体炽烈的渲嚣,都实实在在发生过。既
然是真的,姬羡阳都与他有过一夜肌肤相亲,为何还要离开,难道就对他全无半分留恋?
白小可想不明白,心痛得也不愿去想,索性趴到地上发泄似地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骂:“X的,老子都被你吃干抹
尽了,还敢给老子玩失踪,抛弃老子,不负责任……真他X的不是个东西……”
正哭得起劲儿,预料不到会被打扰,有人在近处鄙夷道:“你一个男人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白小可瞬间暴走,跳起来指着那人鼻间就骂:“老子男人汉大丈夫,爱哭就哭,哭哭又咋样了,X的,要你管!”
泪眼纷飞中瞧见来人满头乱发蓬蓬,胡子巴煞居然看不到脸。白小可大受刺激,怪叫:“老子流年不利,连野人都跑
来欺负老子……呜……老子今天非哭个痛快不可……”
野人掏掏耳朵,让白小可吵得不耐,烦恼道:“你要哭我不管,不过你能不能换个地儿,别在我地盘上哭,最低限度
,声音别哭这么猛。”野人见白小可不理睬他,自动自发降低标准。
白小可不理,只顾哭得凶悍,要把被姬羡阳无情抛弃的委屈全发泄出来。
野人让白小可吵得无法,索性躲避走人。跑开晃了一阵,又急颠颠回来,揪住白小可凶神恶煞质问:“是谁把我好好
一座树林毁了?多半与你有关,你不像我圣教弟子,怎会在此?老实交待!”
白小可伤心欲绝,一把想挥开野人的手,哪知野人手劲儿比他认为的大了不知多少,挥是挥了,纹丝不动。
白小可怒道:“X的,老子都叫人强暴了,谁有功夫管你树林毁不毁!”
姬羡阳不问清楚他的意愿强迫于他,不是强暴是啥,更可恶的是强暴过后还不负责任一走了之。
“我平生最看不过强暴别人的混账王八蛋,想当年我就是一着错全盘输,一夕贪欢后我爱人跑没影儿了,害我苦苦相
思十八年,咱们也算同病相怜,虽然我才是强迫那个,这些就不提了……喂,那人是谁?快说出来,就算你打不过,
我也铁定替你逮他来报仇雪恨!”
野人一听白小可哭得伤心,乃因遭人强暴,看清白小可如今那张包子脸后,不免有点怀疑犯人审美水平,不过同情之
心还是油然而生。
野人说得正气凛然,好似有天大本事,白小可拿那张包子脸凑近细细端详,结果发现野人还是野人,身上的臭味还醺
得他有些头昏。不由嗤笑:“不是老子说你,看你这付德行,就知打不过他,何苦大话安慰老子。”
野人却甚不服气:“你说我打不过他,你知道我是谁吗?我乃日月圣教教主卿笛是也,逮一个两个强奸犯还不是手到
擒来,你别怕,既然我撞上这事儿,定然与你做主,还你公道。”
34
卿笛挟了白小可就走,不过一阵儿,到得一处山壁,往壁岩连踢几脚,不知触到哪处机关,山壁生生裂开现出个大洞
来。闪身而入,又往内间壁头踢上数脚,洞口又自个儿关闭,纹丝合缝到像是从来没有过山洞。
洞口一合,山洞内光线陡然转暗,但并非一片漆黑,内间隐隐透出些光亮来。
白小可心想,好家伙,幸亏有野人带路,要不让他来寻,多半寻翻天都寻不到。若这野人真是魔教教主,正好设法诳
得他家羡阳一心想要的宝贝,虽说羡阳走了,他可还没死心,天上地下都要寻去,到时候正好拿宝贝讨他家羡阳欢心
,这一欢心,说不定就再不提要离开他的鬼话,安安心心同他双宿双飞。
打得如意算盘,眼睛逐渐适应后,也能视物无碍。白小可顿时傻眼,倒非骇然洞内宽阔舒适,也非惊讶床铺桌椅一应
俱全俨然世外桃源,而是白小可一眼就瞅到无数个他家老头子,有长身而立拈花微笑的,有坐于椅上品茗悠哉的……
一个都受不了,还一下来这么多个,白小可吓得不轻,趴啦着手脚要往山壁上粘。
白小可正被卿笛抱在怀中,再趴啦也是功亏一篑,不由气忿骂道:“你没事雕个花啊草啊的,干嘛弄这么多老子家的
老头子,又不打声招呼先,吓老子一跳。”
瞧清楚那些俱非活物,乃木雕假人,雕琢得甚是用心,栩栩如生,不过细看之下,那些假人都比他映像中的老头子年
轻许多,也英气勃勃许多。
卿笛被他这一骂,全身一震,急问:“你认识他?你是他什么人?”
见卿笛气势汹汹,白小可奇怪地解释:“不好意思,老子白小可,老头子就是老子师父,虽然是他一把屎一把尿养大
老子,老子也不是不知道感恩,可老头子那唠叨劲儿,真不是人受得了,所以老子离家出走了……你若想找老头子麻
烦,妄图从老子嘴里问出老头子下落,老子是不会答应的。”
白小可忆起魔教教主与自家老头子夺妻之恨,可若真是有仇,干嘛把老头子假人放床前桌畔?谁会傻到每天与仇人朝
夕相对分处眼红,明摆着跟自个儿过不去,中间多半另有隐情。
卿笛恍惚:“白小可,白……你姓白……你是他徒弟?多大?”
“嘿嘿,老子今年一十八,正是少年得意,天纵英才,大好光景。”
“十八,十八年前……你,快脱裤子!”
“啥?”
白小可还没醒过味来,卿笛已把白小可放到床上,急不可耐去趴白小可裤子。
“不行,X的,老子不干!”敢情卿笛是披着人皮的禽兽,要对他用强的,心有余悸的白小可拼死护住裤带,可惜卿
笛似乎是继姬羡阳后白小可遇到的第二号高人,没挣扎几下,就叫卿笛趴下裤头,翻过身去。
“儿啊,终于找到你了,为父想得你好生辛苦……原来你是让臻庆偷回去养了……都肯替我养儿子,看起来臻庆心里
头还是有我……”卿笛端详白小可伤印遍布惨不忍睹俏臀,忽略那些个暧昧痕迹,只凝眸痴瞧白小可左臀一块儿红彤
彤圆溜溜四周还带放射线自此一家别无分号的胎记,泪如雨下,激动得把白小可抱入怀中。
他啥时成了魔教教主的儿子,还是老头子偷回去养的?竟敢打小骗他说是从没人要的垃圾堆里勉为其难捡来……怪不
得自小就盯得他死紧,不许他这不许他那,原来是把夺妻之恨落他身上。
白小可怒不可扼,心绪一团儿乱麻,卿笛突兀地推开他,气得跳脚恨声道:“是谁?是哪个混账胆敢强暴我的儿子?
我定要剁了他!”
白小可初遇失散一十八年的亲人,被卿笛惊人的气势骇得懵懂,颤颤招供:“那个……是……姬羡阳……”
卿笛冷不防跌翻在地,语无伦次:“姬,姬羡阳……姬羡阳他,他强暴了我儿子……五年前我败于他手时还挺敬佩他
的武功为人,输得心服口服,没想到他,他他居然是衣冠禽兽,我我管他是哪个太阳哪只鸡,也非得逮回来剐了炖汤
不可!”
卿笛瞬间爬起,暴跳如雷就要往山洞外冲。
白小可慌忙拉住卿笛,想说别麻烦炖汤了,剐干净直接搁床上让他以牙还牙为所欲为就成,如果卿笛真有哪本事的话
。但见卿笛乱发丛也掩不住的目露凶光,有些不好说,只道:“你去之前,先把那什么散功珠,给我成不?”
既然都是父子,讨个宝贝应该不成问题,也懒得费心抢了。虽然亲情来得突然,他还不大确定,不过见卿笛对他之事
如此上心,或许,是真的吧?
卿笛震怒之余,这才想起儿子还在,二话不说纵身一跃把洞顶拿来照明用的一粒明珠往白小可手里一塞,道:“本想
留来对付臻庆,以后逮到他就拿那玩意散去武功,用铁练锁起来,一解十八年相思之苦……五年前被那姓姬的闯入总
坛索要,我可是拼死护住,不过他都肯替我养儿子,对我情真意切,用不上这玩意了。”
白小可见那珠子光彩夺目,看起来倒挺值钱,竟然被卿笛拿来当灯具使,挺替一心想抢散功珠的姬羡阳不值,早知道
这么好要,直接开口讨不就成了,干嘛费那般大劲儿,劳累奔波。把散功珠收好,方有功夫系好裤带,掩掩从昨晚就
动不动被强迫晾出来的屁股。
35
‘东方之日姬羡阳姬大侠强暴了魔教少主,魔教教主为此重现江湖,誓不罢休非要报仇雪恨不可。’的重大消息,一
传十,十传百,传遍江湖,整个武林闹腾得沸沸扬扬。
随之分为两派,一派大骂姬羡阳不该,作出如此禽兽不如之行,枉顾大家伙儿白白仰慕。另一派倒较为通明,替姬羡
阳开脱,言说姬羡阳会强暴魔教少主,其中必有隐情,之前就有风闻姬羡阳的龙阳嫌疑,说不定姬羡阳只是倾心魔教
少主才会深情强暴,情非得已情有可原。如若因此引发魔教血拼,涂害江湖,武林白道人士免不了都受牵累。
两派吵得不可开交,吵着吵着,大骂姬羡阳的一派权衡利弊之下,也认为另一派说得在情在理。
反正强都强了,就算魔教杀了姬羡阳,魔教少主还是个二手残花,落得受人耻笑。倒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两家
索性联姻,省得魔教丢脸,也省得他们遭受无辜牵累。向来在武林人士心目中堪为白道表率的姬羡阳倘真与魔教少主
成婚,不谛代表白道与魔教握手言和,从此江湖风平浪静,皆大欢喜。
白小可利用新任魔教少主身份,私自释放倒霉地被笛卿捉住充当人质的狄善哲。狄善哲好歹是他家羡阳的师弟,他可
不愿只为了个区区狄善哲,就与亲亲羡阳心生芥蒂。而且释放狄善哲,他还另有计较。
一路暗中跟踪狄善哲,窃喜这一步走得妙走得好走得呱呱叫,尾随狄善哲,还怕找到不姬羡阳。怎预料好事多磨,数
之不清黑衣人执刀抡棍且武功不弱,狄善哲自号神医二代,武功菜菜,活像被蚂蚁包围的小青虫。
白小可估计英雄难敌无数多手,见势不妙拔腿就溜,刚溜两步,一名黑衣人眼尖,指着白小可背影高呼:“抓错了,
那个才是!”
黑衣人群起追之,因背负的骄阳神剑太重了些,白小可三十二路狂风剑法连剑都还未及抽出,就叫众黑衣人们逮个正
着。
白小可悔不当初,谁叫他每逢刮风下雨嫌天气不好,练功太辛苦。晴空万里又嫌这般好的天气拿来练功,委实浪费青
春。但悔之晚矣,白小可与狄善哲一般模样,变成第二只小青虫。
姬羡阳一路走一路思考白小可在得偿心愿时,为何会号哭得呼天抢地?两耳不闻身外事,全不知他与白小可奸情败露
整个武林为此吵得天翻地覆不可开交,路行日程可以用一日千步来形容。
走了一个月,还没有离开魔教总坛太远,道路前方却有黑衣蒙面人拦住去路。
姬羡阳下意识地摸剑,方醒悟,他的剑,留给了白小可。
那把剑名曰骄阳,也算武林中排得上号的神兵利器,白小可那小子武功烂得一塌糊涂,不知能不能守住骄阳神剑,该
不会反而招人眼谗惹来杀身之祸?姬羡阳突然有点着急,只想赶快打发走偏来碍事的黑衣人,好回头瞧瞧白小可还是
不是活蹦乱跳。
黑衣人一点也没有让路的打算,为首之人抱拳行礼恭恭敬敬道:“姬羡阳姬大侠是吗?想救魔教少主,就劳烦跟我们
走一趟。”
姬羡阳愕然,他是想到白小可会守不住骄阳神剑,但,也万万没料到来得这般快捷。白小可,到底还算不算习武之人
?姬羡阳无法可施,只得跟着黑衣人走。
凤来客栈,数十年间从一间小野店发展到全国首屈一指大客栈。除去华丽陈设精雅房间出名外,美味可口的各式各样
糕点更是一绝。
姬羡阳迈进门更觉所言不虚,金碧辉煌的大堂内张红结彩,好大气派。大堂中央腾出个空地,四周围,黑衣蒙面人站
得密密麻麻。姬羡阳倒不觉胆怯,只感诡秘。明明黑衣蒙面掩人耳目,那些人偏还要在腰间系上鲜红巾带,招摇。
姬羡阳刚刚站到门口,众黑衣红腰带人呼呼啦啦拍手欢迎。锣鼓喧天,门外鞭炮劈里啪啦地放。搞得姬羡阳满头雾水
莫名其妙,猜不出这些人以白小可的人身安全要胁他来此,有何贵干?
懵懵懂懂地被带至大堂中央,面对墙壁时,骇然看见上头贴了个大大的红双喜字。敢情,人家请他来参加婚礼。姬羡
阳头上青筋乱暴,他可没功夫在这儿瞎耗,还是赶回去瞧一眼白小可要紧。
正待举步要走,忽闻有人破口大骂,而且那声音,还真耳熟。
36
“你们这伙狗X的强盗,胆敢把老子劫来当压塞夫人,就不怕老子家的亲亲羡阳杀得你们丢盔弃甲屁滚尿流!”
数名黑衣蒙面人簇拥着从内间押出来的,是身着新娘喜服却双臂让红绸带捆得死紧因顶了鸳鸯戏水红盖头瞧不清样貌
的人。不过姬羡阳已心知肚明那人是谁,只因那人还在骂不停口。
跟着被押出来的是狄善哲,没蒙面,所以一见到姬羡阳,就露出悲恸神情,幽怨地直瞄姬羡阳,以眼色示意自己脖子
上正叫黑衣人搁了剑,寒光闪闪地怪碜人,还不快想点法子。
姬羡阳寻思他有什么法子,有你这便利的人质在。旁边一名黑衣人奉上一件红艳艳新郎礼服,直捧到姬羡阳面前道,
冷哼一声威胁:“不想你师弟没命,就乖乖拜堂!”
姬羡阳头痛地想,拜就拜吧,反正只是权宜之计,待缓得一缓,才好救人。真要他娶白小可,除非白小可从此闭嘴不
再说话。好像有点问题,难道白小可闭了嘴改了性子,他就能娶不成?但也不对,当初要不是白小可匪夷所思的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