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爱(出书版)下+番外 BY 空梦
  发于:2011年08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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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三言两语让他乖乖就我的意,更甭提现在了。我把脚下的塑胶袋一扯,自暴自弃地说:「老子脏死算了……」

一,二,好,没到数到第三,那小子果然转过身来,脸朝下不看人地走过来,蹲下,拿着塑胶袋子套好,然后起来长

手一伸,抱着我往浴室直直走。

我嚷嚷:「小心点,别撞到我的手……」可是他姿势实在太过正确,一手抱着腿一手揽住胸根本没碰着我那打着石膏

的手分毫,所以我大笑起来,被自己逗乐,「真好玩……」

没人捧场陪我乐,所以我只好自己一个人乐得笑得脸颊都痛,到了浴室,聂闻涛一放下我就打算往回走。

我跳着脚,一手扶在洗脸台上,真他妈的手忙脚乱……那人的脚步停止,转过身,眼一闭,然后睁开,站我面前,任

我宰割的样子。

我撇着嘴笑:「有觉悟了啊?」

还是不理我,不过态度端正了。嗯,我满意地点头,对他说:「把我衣服脱了。」我单刀直入,不脱衣服我洗什么澡

……

聂闻涛闻言倒是脸没红,可身也没动,只不过耳根子红了,盯了我一眼,看着我的手伤处那儿,然后就移不开眼睛了

我叹气:「不愿就算了,出去吧。」不逗他了,让他歇歇吧。

一见我叹气,聂闻涛眼一停,手伸了过来,搭上我的衬衫扣子。

古铜色的粗犷长手摸住细细的扣子,一颗一颗地往下解,第一颗手有点抖,第二颗的时候就好多了,很沉稳地摸上第

三颗,我微笑着看着他的动作,可这个时候……他停下了手,紧紧地揪着我衬衫两边,眼直瞪着我的胸口,眼珠子像

是要暴了出来。

「这……这是什么?」他颤抖着问。

我低下头,那处开刀的伤口正狰狞躺在胸口,皮肤更白了点,那处伤口也就突兀地显得更惊人了。

我笑笑,单手伸过去抱着他,他用力挣脱;我再扯,他不再抗拒。我把他的头抱在胸口,亲吻着他的头发,「嘘,别

伤心,没事了……」

过了几秒,他抬起头来,面色已经正常,只是眼有点微红。他继续解开我的衣服,裤子也被他长手往拉链一拉,落在

地上。

他缓缓地看着我身体每处,打量得很仔细,在有伤口的地方停住几秒,然后接着往边上看去,看得分外仔细眼睛里却

没有丝毫欲望……

每看过一个伤口,他的神色就更冷一分,全部看完他面无表情地说:「我从来都不敢下重手。」

我一听愣住,年少时我往死里打他时他还手的时候都不下重手?我恍然,惊觉那些年确实我身上顶多轻瘀,而他不是

伤筋见骨就是流血;他有几年不是我的对手,那个时候他都没下重手?

干涸的眼睛湿润,他看着我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我从来不敢下重手,你走的时候,身上没一个像这样的伤口。」他

指着我胸口右边那处刀痕,那是我跟李越天在外面打架时落下的。

「更没有这样的。」他粗长的手指摸上那道狞长的手术伤口。

我笑,吻上那张没有表情的脸,细细地摩擦着那男人冷冷薄唇。他没有动,只是木木地站在那,黑蓝的眼睛里,装的

全部,只有我一个。

我用舌头舔舔他的嘴,轻声蛊惑他:「嘴张开。」

他依言把嘴张开,我把舌头伸了进去,触碰到那条带点温热的舌头,禁不住呻吟一声。那男人身体一僵,靠近我的下

半身有个东西猛地出现触碰到我的下裆处。

我用舌头纠结住他的舌头,缠绵了两下把他的脸更往深处扯,用舌头舔着他的口腔内壁,用极慢的方式一点一点地用

力地扫过,把脚抬起用腿弯处摩擦他的裤裆……

他的身体在颤抖,不过几秒,他用力一拉,我被他抱在怀里,紧紧的拘住。他的舌头在我的嘴里横冲直撞,有一度滑

入我的喉咙,让我身体热辣地喟叹着差点把他舌头吞下肚。

粗糙的手在我身上用力地游移,每到一处,火焰四起,我不耐烦地扯着他身上的衣裳,他手一伸……

「啊……」身体被推开,我瞪着眼看他,呼吸有点急促。

他红着眼喘着气,退后两步,站到开着的淋浴头下,开关一转,热水转为冷水……

冷水飘飘洒洒打在他身上,湿了头发衣服,颀长的身躯握着拳头胸膛剧烈起伏地站在那,湿裤包裹着那里的形状……

我抚额叹笑:「天啦……」

我一开口,他背过身,双手抵着墙壁一动也不动。

「喂……」我平复了呼吸,朝他喊:「我要洗澡……」

他缓缓转过身来,潮湿的脸上那双红赤的眼睛贪婪却又自制地看着我,我勾手,「过来……」

他站住不动,我不耐烦,用脚踢了下旁边的椅子,「过来。」

他走了过来,我呵呵直笑,咬住他的衬衫扣子,手往他的裤裆处钻去,他握着拳头一动也不敢动,而我活像是调戏民

男的恶棍……

我咬着唇忍住笑,舌头恶意在他乳头处咬了一口,随之舔了一下,手同时握住他的长型不重不轻的一捏,他剧烈一颤

,头往后仰,露出性感的喉结。

「不……」他像是挤出的这个字,嗓音嘶哑,但却不动,也不敢碰我。

故意圈住他的昂长快迅滑动两下,我抽出手,朝他眨眨眼,「好。」

他满脸通红,眼睛更是红得欲滴血一样,狂烈又凶狠地瞪了我一眼,退后一步,又要冲冷水。

我连忙喝住:「我饿了,快点帮我洗澡……」

一听这话他停住脚步,然后脚狠狠地踹了旁边的一个桶子,发出巨大的响声,然后把水的方向打了个转,调到温热,

低着头走向我。

站到莲蓬头下,他拿着莲蓬头绕过石膏处把我身上打湿,被温热的水一碰,我感动地喟叹一声:「啊……」

后面的男人动作又僵了,感觉那身体又离我远了一点。

我回过头,笑得无害:「抹香皂。」

他阴沉地看着我,而后转过身去拿来香皂,但接下来就不受我挑衅了,无论我是故意蹭他身上还是舌头在他肩头打个

转,他都不为所动,好像前一刻他的疯狂在身上全都消失不见了。

妈的,这个男人的自制力强得我再一次无语,有谁看见自己喜欢的人这么挑拨还耐得住?妈的,又不是性无能……明

明那里挺起来比哪个男人都不逊色。

我对着头顶的红色砖头翻白眼,感觉水转到身上,那只抹香皂的手也往下移动,我一弯头,只见他蹲在那认真地把香

皂涂在我的大腿处,我胯那里微微昂起的性器他像看见了也没那么回事似的,绕过那儿有条不紊地继续往下……

「呼……」我呼出一口气,算了,今天就打住吧,昨晚酒喝得太多身体伤了然后又是坐飞机的,身体早就没了力气,

他也看出来了吧?

我笑,拨弄了下他湿润的头发,蹲着的他不再是当初那个穷小子,可在我面前弯膝却显得这般自然,如何能否认得了

……他对我无心?

包着脚趾的塑胶袋有点松了,他沉默着一腿跪下把我的脚放在他的腿上免得沾着湿地,然后再继续洗其他的地方。我

靠在墙壁上,就着昏暗的浴室灯光看着他凝神的侧面,说:「我以前很爱那男人。」

他在拿着莲蓬头冲水,动作没有丝毫停缓,置若罔闻。

「很爱很爱。」我补充,「但都已经过去了,『嗖』的一下,就全都过去了,可我还有未来,是不是?」我问他。

他低着头,淡淡的「嗯」了一声。

白驹过隙,时间早已一去不复返。

第十六章

睡得太过安稳,每天日过三竿才起,厨房有微热的食物,药摆在刚弄回来的新餐桌上最醒目的位置。然后,就算我翻

箱倒柜,一滴酒也找不到。

这男人,毒啊,我望着满冰箱的牛奶果汁感叹,杀人于无形中,连吱个声都没有。

聂闻涛每天早出晚归,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洗澡,义大利沙发坐着倚着舒服,可塞不下个大男人,于是,房中间支起了

一张大吊床,那就是他晚上的地盘。

洗完澡那晚又是高烧,我也没力气再跟那傻小子玩捉迷藏的游戏,任他对床退避三舍。但每晚他回来时都会赤着脚进

来,鞋子就脱在门口,洗完澡会出去抽根烟,然后会在我床前待几分钟再回到属于他的大吊床休息。

我都在半睡半醒中,懒洋洋地不想动。知道屋子里存在着一个人,感觉安心,所有的坚持和坚强褪下半个口子,虚弱

铺天盖地袭来,放出梦魇,竟睡得踏实无比。

那个庸医怪老头再度造访,开了一大堆中药。要是上班,胖子就熬好药交给他漂亮苗条的女友小媛每天送来。那女孩

第一次见我那小嘴硬是给张成椭圆形,然后趁我转身或没注意时就一个劲地盯着我看,跟看侏罗纪恐龙似的。

手骨折得不是很厉害,跟那怪医生磨来磨去硬是还要我挂一个月,我不耐烦,照我想法一个星期我就要把手上这东西

给丢了,那老头不肯。

晚上聂闻涛提早回来,眼瞪了我几眼,然后出去抽了几根烟回来,拿着餐桌上我剩下的鱼骨头啃,又是闷不吭声。

我又怒又好笑,抓起杯子往他身上扔,「想说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他一手抓着鱼骨头,一手看都不看把杯子接住放在桌上,继续啃骨头。

「闷死你这家伙。」我笑骂,继续瞧我的商业杂志。

第二天我赶着早起来,小胖跟他那女朋友不论谁都要中午才来,我打着哈欠,勉强地系了运动裤,身上也罩了件大T恤

,戴上墨镜帽子。

嗯,瞅着镜子里那嘻哈酷酷的男人,我满意地朝自己微笑点头,抓起钱包,揣上,准备拿钱砸上哪个有脑子的医生把

这碍眼的东西给老子拆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找了间医院,随便扯了个谎,石膏拆掉,我晃着我虚弱的手,感觉它不是我自己的……我想半天都

不敢碰它以此证明它确实是我的,我跟看怪物一样看了它半晌,最后耸耸肩,拦了计程车,往那个传说中的工地行进

我一下车,就满世界找那熟悉的男人,工地灰尘满天,一堆工人看着我也跟瞅恐龙一样,还好我对这早已免疫,扯了

个小个子工人,问:「聂闻涛在哪?」

「你找聂哥?有什么事?」小个子工人有点奇怪地问我。

「请问他在哪?我找他有点事。」我微笑客气地说,妈的,你不说算我老子这些年白跟牛鬼蛇神打交道了。

果然那小个子惴惴地道:「在D区施工地,就那边……」手指着不远处的正在施工的工地。

说了「谢谢」往那边走,我就是想看看,这家伙起早贪黑地弄什么玩艺,每天都拼命三郎似的。

一进那个插着牌子的D区,我就看见那男人在地上看着上方的升降机,戴顶施工帽半张脸都看不清,难为我在人群中一

眼就把他揪出来了。

工地一片喧哗,又脏,旁边走过的小哥们儿喊着:「找谁呢?」

一阵灰满天满地飞起,我眼睁睁地看着干净的自己顷刻间灰头土脸,绝望地指了指正跟几个人拿着施工图看的聂闻涛

我总算明白聂闻涛一回来为什么头发是湿的,估计是匆匆冲了澡才回来的,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再冲一遍,把自己彻底

弄干净。

那小哥们走过去,说了句话,聂闻涛脸一转,三秒后,就朝我狂奔过来,吓得我下意识就想聚集力道打算他过来干架

马上回击……他以前就是这样,见我放学就从树林里冲出来,拳头一冲就要打过来……

我悲哀地发现我只有一手能用力,幸好聂闻涛这次不是来攻击我的,他只是冲过来在我面前一个刹步,尔后深呼吸一

口,说:「石膏呢?」

我得意地翘起嘴角笑,「拆了,我早说了没事……」

「妈的……」我话还没说完他就张口一句粗话,拉过我那只没受伤的手,走几步又停了脚步往另一个方向走去。那里

停着一辆车,他把我塞上去,系安全带,开车,整个过程用不到十秒钟。

车子一开动,就是狂飙,不到两分钟就见一个骨科医院立在眼前,车子发出刺耳的声音停住,聂闻涛铁青着脸下车,

把我给扯下来,重重地关上门,惹得旁边路人纷纷侧目。

「靠,老子找你来是给你惊喜的,这下喜没见着,惊全留给老子了……」被拉着进了医院,我不得不为自己此行下了

总结评语。

老子又光荣地打着石膏打道回府了。

聂闻涛眼一横把我扔回去就又开车离开了,小胖随之赶来,对着我苦笑,提着几袋子菜叹着气往厨房走,屁都不放一

个。过会可能熬不住了,他拿着布巾边擦着手边过来说:「王哥,您……忍着点吧,怎么着这手也是你自己的。」

吴起然找我,电话打到聂闻涛那,这小子一回来就把他电话扔给我:「有人找你。」

我拿过扔在旁边的手机,一看显示,嗯,很熟悉的号码,按键拨过,那边就笑:「哟,王子啊,据说那只青蛙把你接

回去了?」

我一听怒了,这家伙又损我来着:「靠,干你什么事。」

「是,不关我的事,可王子殿下,你家青蛙劫持了我家公司的民用飞机去B城这事,怎么着也得给个交代吧?」

我看了走近浴室那人一眼,回过头摸着脸:「是吗,你家老大肯定又剥削了他什么才肯借的。我说,你什么意思啊?

」妈的,这家伙肯定有目的才通知我这事,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用知道的事情来向我讨什么来了。

「我钱输光了。」吴起然理直气壮地说。

我笑:「找你哥要去。」妈的,吴家的钱都快堆银行发霉了,居然到我面前闹这出,不知道老子穷得要靠人养了。

吴起然在那边阴笑:「行,以后别想从老子嘴里吐出一个字。」说完电话一挂,手法狠绝,话落机断。

我哭笑不得,无奈形势骑虎难下,现在聂闻涛跟吴家老大走得近,真要知道点那闷小子的什么事,吴起然那内奸的作

用是少不了的。于是我只好拨电话过去,问:「您要多少?」

「五十万。」那边一张口就是一笔不少的数目。

我默然,妥协:「行,按您说的办。」一穿上鞋,开门,拿着聂闻涛以前给我的那张卡,去两条街外的一个银行查钱

,反正我是身无分文了。

卡上有二十万,我吹了声口哨,这穷小子果然也不是很穷嘛,也就二十六、七岁,还能攒这么些钱来着,不简单啊,

希望不是他的全部家底……打电话给林简,叫他另转三十万给吴起然,总算把那爷要挟我的事给搞定。

回去从一小巷子出来时,聂闻涛抽着烟、衬衫一个扣子也没扣地四处张望,见了我把烟踩脚下回屋去了。我跟在身后

,单手插在口袋里,吹着口哨跟进,愉悦心情展露无遗,尽管另一只手挂着石膏实在有损我形象。

进去的时候他在用勺添汤,放了一个碗在我那边的位置,自己捧着大白碗吃米饭,衬衫扣起两个扣子显得率性又性感

。而这男人丝毫不觉自己的魅力浑然不觉地吃着饭,我顿感自己的道路其漫漫兮又长远兮……

外边有人拍着门,聂闻涛去开门,我只听到一个问好的声音,随后就听到有人问:「请问章先生在吗?」

我走了过去,看见有两个身上着某送货公司工作服的人一人手里捧着送货单,一人手里捧着一盆淡白色的大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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