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炮灰也有春天 下+番外——芹菜香干
芹菜香干  发于:2011年08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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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这种时候了我哪有心思去玩……望着那一前一后走进书房的背影,我暗暗叹息一声。

大约两个小时之后,我像一个等在手术室外边的病人家属一样,看到书房的门终于打开,一颗心忐忑不安。

这两个小时以来我也一直在思考,若是母亲坚决不能接受我和冯睿程的关系,我究竟该怎么办。想来想去也没有两全

的办法,我真的不想在他们两个人之间做出抉择——不论我选择哪一边,都是对另一方毁灭性的打击,这样狠心的事

情我做不出来。难道只好继续做夹心饼干?!

首先走出来的是一脸志得意满的母亲。她眼神晶亮地望着我,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去孟教授家打麻将,你们慢慢谈

吧。”

我的心里一惊,难道……

“嘉嘉。”紧接着冯睿程从厚重的木门后走出,却是笑得春风得意,“你妈不同意你跟我住在一起……所以我只好明

天搬过来。以后请你多多关照了。”

呃,这究竟是什么状况?!我相信自己此刻的表情一定只能用呆若木鸡来形容。

“不许装可爱!”冯睿程一把揽住我的腰,脑袋也凑了上来,“除非你想在这里被吻。”

“喂!你们……”我这才回神,急忙推开他,“你跟我妈说了什么?”简直无法相信只是两小时而已,他们两个人的

关系居然就发生了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早知如此,我这度秒如年的两小时又算是什么?

“没什么。老人家嘛……不外是担心我骗你,怕我们关系不稳定,怕你吃亏没保障。”冯睿程笑眯眯的,“我很有诚

意的,特地从‘擎天’那边把他们持有的‘孔彰’所有债权、散股和抢走的订单都拿下来,再加上一些李邦媛女士很

感兴趣的东西作为聘礼送上门,我看她特别满意。”

“咦?”我一惊,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那要花很多钱啊……你拿什么付给人家?”他自己的事业才起步

不久,应该没那么快盈利才对。

“我没钱啊,所以只能给潘先生‘立芸科技’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冯睿程轻飘飘地说,仿佛只是送人一棵大白菜似

的。

但是我却知道这是他最近最为投入的事业——一个方才获得数千万天使投资的非常有潜力的网络游戏公司。若是“擎

天”拿到其中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等于是白捡了一棵摇钱树——相当于以后这个公司五分之一的盈利都已经装进了他

们的口袋。相比之下“孔彰”那点债权和订单不过是死水生不了钱,这笔生意可算是合算之极。

“你……”这样岂不是对冯睿程太不公平,他创业那段时间内忧外患的有多辛苦我最清楚不过,怎么能因为“孔彰”

的问题让他白白损失这么多,“你不必这样做的。”

“不用这个脸嘛,钱又赚不完……而且我也没吃亏啊,潘先生还顺手给我的公司做了点投资。”冯睿程说得喜滋滋的

,一点也不理解我的难过,“最近他那边对你家做的那些事,说起来的确也是因我而起。潘先生以为我会替‘孔彰’

干活,生怕底下的人也跳槽效尤,所以才故意花钱打压你们。我已经和他解释清楚,保证永远不会干预‘孔彰’的业

务,也不再涉足通信行业,他才愿意把那些东西卖给我。”

“什么?”居然还有这一层关系,我不由得一怔。转念一想冯睿程这样业内顶尖的人才离职,他前老板的担心也不是

没有道理。

“其实他这么做,倒是帮了我一个大忙。”冯睿程居然有些得意,“否则你妈可没那么容易买通——就是这样她还审

问了我一个多小时呢,说到底她不过是怕我又像孔致桓那个老混蛋一样罢了……哼,这他妈能一样吗?”说到这里他

的口气里才终于有了一丝丝的委屈。

“冯睿程……”我叫了他一声,微微颤抖。

“嗯?”

“你会带你的猫和鹦鹉一起来吗?”

“当然。”

“那你要负责帮宝姨打扫屋子。”

“行,只要我有空。”

“我想吻你。”

“划时代的想法,很好。”

“我的房间在楼上。”

“孔嘉言,你惨了——我要你为这句话负责!”

第63章

作为直接目击证人,我和冯睿程接到通知出庭陈泽邦和池天蓝的一审。在案件还处于侦查和起诉阶段的时候,不管是

对警察局的人还是检察官,我都反复强调要他们查清楚这两个人的犯罪动机——这也许是唯一一个让穆清的死因浮出

水面的机会。

谁知我从检察官那里得到的消息,陈泽邦一口咬定是不忿天碧阻挠他和天蓝结合,一时冲动之下才对他行凶报复。他

还强调,所有的事情都是天蓝主使,连刀子都是她从家里偷偷带出来的,看来一向工于心计的他非常明白如何能使自

己的风险降到最低。

天蓝的说法自然和他的大不相同。之前陈泽邦告诉她,婚礼上的一切都是天碧为了阻止他们俩结婚而做,而且天碧知

道他们杀害了穆清,恐怕不会善罢甘休,不想两个人都坐牢的话就得想个办法让他闭嘴。到了这个地步天蓝方寸已乱

,几乎对陈泽邦言听计从。

刀子的确是由她带在身上,但是最后她根本不敢下手,毕竟天碧是她的亲哥哥,而且泽邦似乎觉得女人的力气也不足

以让天碧毙命,所以冒险亲自动手。只是没想到我和冯睿程会突然出现,陈泽邦还来不及痛下杀手就仓皇逃窜——原

本两个人说好是假装遇上劫匪,造成一死一失踪的假象,这样就可以暂时迷惑警方躲避追查,获得更多时间远走高飞

我咨询了警察、检察官和律师,他们都倾向于认为穆清的死因只有池天蓝的供述,并没有任何直接的他杀证据。虽然

陈泽邦的确曾经偷窃过秋水仙素,但是没有办法证明我使用的药物就是他偷窃的,医院的病历又基本上没有问题,最

重要的是尸检已经不可能,所以无法展开侦查,更无法立案,目前只能以“故意杀人未遂”的罪名对陈泽邦和池天蓝

提起公诉。

法庭上我看到天碧迅速苍老的父母,还有泽邦伤心欲绝的双亲,一时间心潮起伏——这些恩恩怨怨,最后究竟伤害的

是谁?

一个月之后,庭审结果下来。由于犯罪动机明确,犯罪事实清楚,陈泽邦故意杀人未遂的罪名成立,判入狱十年。池

天蓝作为故意杀人的从犯,判入狱七年。

据说天蓝听到这个判决结果之后当场晕倒,醒来之后却发了疯,逢人便说穆清来找她了。经过医疗机构鉴定,确定她

的精神已经失常。

如果说在这之前她一直苦苦压抑着,那么到了这个时候就是到了临界点。现在她终于不用担心去坐牢,可是接下来的

余生却要在精神病院里度过,同时还要为家人带来无穷无尽的痛苦。

至于陈泽邦,我后来曾瞒着所有人偷偷去监狱看过他。因为有一个问题我怎么也想不通——天碧根本无法举证他们杀

人,为什么泽邦还是决定冒着暴露的危险对他痛下杀手。

陈泽邦的记性很好,即使只有在天蓝自杀的医院里那一面之缘,他见到我还是有印象。对于我这样的路人居然会来探

望他,自然是充满了意外。

“你是池天碧的朋友?”他握着听筒,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嗯,是的。”隔着玻璃和铁窗,我望着光头囚衣面无人色的陈泽邦,“我也是穆清的朋友。”

听我提起这个名字,他的眉心倏地聚起一股阴郁,神态也变得戒备起来,“怎么?你想说什么?”

看他这个样子,我淡淡地说道:“没什么,我就是来看看你罢了……想必你也很清楚他的事情已经不能翻案,还有什

么好怕的?”

他扭头无语,半晌才幽幽地吐出几个字:“羡慕嫉妒恨。”

我一愣,不知道他突然说出这句平时稍带着点喜感的流行词汇是什么意思。

“我一辈子的努力,也比不上他生在一个好人家。”大概是压抑太久,一股恨意突然决堤似的涌了出来,陈泽邦狠狠

地为他之前的所作所为做了注解,“他凭什么?!凭什么他可以轻易地当老板又娶漂亮老婆?不就是仗着生在城里,

爹妈有钱吗?论学历,论能力,我究竟哪里不如他?上大学,他年年拿的奖学金都比我高,因为我是山区来的,外语

不好!毕业找工作,研究所因为他家在本地也优先考虑他,要不是他最后还是决定去做外贸,可能连面试的机会都不

会给我!他娶老婆,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喜欢的女人嫁给他还要装出一副替他们高兴的样子!就连他死了,也还有池

天碧那个傻瓜为他牵肠挂肚念念不忘!你说,他凭什么?!”

“陈泽邦!”我忍不住低吼,“你的心是黑的……”自从大学住在同一个寝室,同屋的六个人中就他家条件最不好,

我和其他几个同学谁不是对他能帮就帮,没想到他一边接受大家的帮助,心里想的却居然是这些。

找工作的时候我报的那个研究所根本不在任何媒体上公开招考,必须是由内部人士推荐报名参加考试方能有机会进入

。当时我见陈泽邦求职并不是很顺利,于是千方百计托人也让他报上名,他才能获得考试的机会。研究所录取的名额

并不算少,我是否退出怎么可能影响到他的考试结果?

天蓝从小和我青梅竹马,结婚也是水到渠成,就算是他暗恋天蓝,那与我有什么相干?说到天碧……对于陈泽邦这样

的人来说,天碧那种纯粹付出不求回报的感情大约就是外星产物。看来恨一个人,要找些理由还是非常容易的。

“或许吧。池天碧也这么说我……”他漠然地说道,突然冷笑一声,“不是这样,我还真不会对他起杀心。反正你们

都看不起我就是了,既然如此当初又何必那样假惺惺地对我好。”

“种什么因得什么果。你处心积虑做了这么多,到头来注定是一场空。该是别人的东西,永远也不会属于你。”知道

此人根本已经心理扭曲,只让人感到彻头彻尾的阴冷,“你手里明明也有很多穆清没有的东西,可惜你眼里只看到别

人拥有的。”在发病严重的日子里,我曾经羡慕过所有身体健康没病没痛的人。

站起身来,我最后看了陈泽邦一眼,他的脸色灰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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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劳教农场离市区比较远,花去我差不多大半天时间,在回家的路上我接到冯睿程的电话,这也意味着我的行踪究

竟还是瞒不过他。面对这么没有安全感又爱黏人的家伙,我其实也很无奈,不过现在他总算是不会再在我的随身物品

上搞什么花样了,其他的只要不太过分,一般我也懒得去计较。

八月的天气已经非常炎热,一回到家里,冯睿程就递给我一杯他自己做的冰镇酸梅汤。

“你就打算这么放过他了?”闲聊中我发现他非常不满陈泽邦只判十年,“要不要找点人在里头陪他玩玩?”

“喂,你别乱来啊,让他自生自灭吧。”十年是很漫长的时光,今后我再也不会和陈泽邦有什么联系,违法乱纪的事

情我更不想做,“现实就是这样也没办法,要是拿刀子捅了他,就该轮到我坐牢了。”

“你还真是……”几乎有些惊叹,冯睿程啧啧出声,“换做是我,这人渣大概要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让他死得痛快点,

嘿嘿。”

“我才没你那么变态。”真是一头黑线。

“我哪里变态了?”他嘻嘻一笑靠近。

我正在流理台边上冲洗刚才喝酸梅汤的杯子,不提防被他从后面抱了个满怀。带着酥酥电流的声音随即在我耳边响起

:“说,我哪里变态了?这里吗?”说着他不安分的手恶作剧似的按上了我的要害。

手一抖差点握不住杯子,我微微挣扎,“别闹,我妈会看到的……”

“你妈看戏去了,晚上才会回来。”冯睿程毫不在意地说道,“而且,你不觉得我们该让她早点适应现在这种状况吗

?”

“这、这种事情谁会适应啊!”我的双颊一热。大白天地在长辈面前上演限制级画面,这种事情打死我也做不出来。

“不适应也没关系。”取下我手中的杯子随手放在一边,冯睿程将我的身体扳过来,“我正在等她什么时候看我们不

爽了,把我们俩一起踢出去。这样我就不用看她脸色过日子了。”他一脸老谋深算的样子。

“她哪有给你脸色……你们最近不是挺好的吗?”虽然同住的时间还不长,但是孔妈妈和冯睿程表面上的相处还是很

和平融洽的,总体来说让我颇为欣慰。

“那是因为我一直在委曲求全好吗?你妈的个性你应该很清楚吧!”此刻冯睿程的表情好似小白菜,“你不知道,她

背着你给我下了多少眼药!”

“呃——这个……”我有点张口结舌。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婆媳问题吗?从前我结婚之后就和父母分开单独过日子,

穆清的妈妈从小看着天蓝长大,又是一个不喜与人争执的知识女性,我从来也没有遭遇过类似的问题,没想到现在和

冯睿程在一起还会遇到这样尴尬的局面。

“她不喜欢瑶台儿和翠翠。”冯睿程控诉,“嫌它们掉毛,还有味道不好。”

“好了好了,我保证抽空和她谈谈……我妈不是狠心的人。只要我喜欢,她一定不会说什么的。”看起来孔妈妈似乎

从来没有养过宠物,我知道这样的人一般都会因为不太了解而抗拒小动物的接近,只要接触多了就会喜欢上的。

“喜欢?你喜欢谁?瑶台儿,翠翠,还是我?”冯睿程抓住我的肩,双目晶亮。

不敢逼视他的眼光,我垂下眼睛别开脸,没有回答。要我说这种肉麻的话,我还不如去撞墙舒服一些。

“嘉嘉,说啊!”冯睿程固执地抬起我的下巴,表情居然带着些焦灼,“说你喜欢我……你喜欢我吗?”

知道他的不安全感又发作,但是这种话又无论如何说不出口。

“嘉嘉……”他还在不屈不挠。

禁不住这再三地催促和恳求,我烦恼地吼着:“要不是喜欢你,谁会去伺候那只傲慢的笨猫和多嘴的臭鸟!”

冲动地说完这句话,我感觉自己快要爆炸了,想推开冯睿程离开,却被他紧紧地圈在怀里。接着他将头靠上我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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