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谁的伤 下+番外——neleta
neleta  发于:2011年08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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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破!啊啊,几天没见我好想你呐。”挂在陆不破身上的陈君瑞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拎开了。

“不破,这几天有没有偷懒?上场可不能给我们丢脸啊。”吴善堂一把搂住陆不破,然後其他队友也纷纷上前给了陆

不破一个熊抱。

接著,一道羞赧地声音响起。“不破。”

陆不破看去,惊讶极了:“光祖?”

“嘿嘿,我也来给你们加油了。”戚光祖走上前,笑得有些窘迫。第一次出国,他很紧张。

“不破,我们拉拉队需要人手,我就把光祖拉过来了。怎麽样,惊喜吧。”郝佳站在商澈身边道。

陆不破从来没有这麽感激过自己的名誉女友:“郝佳,你太了解我了。”

“那是。”郝佳明显感觉到身边的人身子紧绷了一下,脸上红晕泛起。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光祖,你要努力给我们加油啊。”给了好友一拳,陆不破走到教练身前行礼,“教练。”

教练孟怀东还是温和地笑著,说:“虽然瘦了点,不过精神还不错,上场没有问题吧。”

“没有,教练放心。”然後他看到了教练身後的两个陌生人。

孟怀东指著一位同他年龄差不多的人说:“这是我的老友李况,也曾经是香港篮球队的队员之一,我请他来作为我们

这次比赛的指导教练。”

“李教练好。”

另一人自动介绍:“我是陈君儒,君瑞的哥哥,这次正好来纽约出差,顺便来给你们加油。”

“陈大哥好。”陆不破那个惊奇啊,这人确定是陈君瑞的哥哥吗?和他的身高差不多,看起来比君瑞精明多了。可陈

大哥干嘛这麽用力握他的手?

“不破,我哥是麻省理工的经济学博士呢,厉害吧。”陈君瑞挽著自己的大哥一脸骄傲。

陆不破连忙点头:“厉害,厉害。”揉揉自己被握疼的手,他确定自己不认识对方,更不可能惹过对方。

“哥,你看不破像竹竿吧。”下一句,他就差点把某人气死。

“哈哈”,大家都笑起来。

而就在陆不破和女友“亲热”,和友人“亲密”时,躲在出口处超市里的一名男子嘴唇紧紧抿著,双拳紧紧握著,淡

蓝色的眼睛变成了深蓝。然後他看到那人在一群“英俊少年”和“美丽少女”的簇拥下向外走去。满腹酸水地跟了上

去,男子看到那人跟大家上了一辆巴士,看著那人高兴地坐下,高兴和别的男人嬉闹,高兴地离开。男人没有再跟上

去,而是对保镖说:“回医院。”

跟著大夥来到他们下榻的酒店,陆不破原本想说不用给他安排房间,结果某位巫女比他快一步地说:“教练,能不能

让我和不破一个房间,这里只有我一个女生,我一个住会怕。”

你会怕?陆不破差点脱口而出,要不是他的胳膊被某人威胁地捏著,他一定会说!

孟怀东倒是有些惊讶,不过理解地笑笑,年轻人嘛,没什麽好奇怪的。他对负责招待他们的纽约方面负责人说:“他

们两个是情侣,给他们安排在一个房间。”对方暧昧地看看相依在一起的小情侣,笑著同意。

“不破,你不想跟我一个房间?”巫女委屈地抬头,陆不破不敢看队长的脸,咬牙点头:“没有啊。”

“嘻嘻。”巫女的笑令人毛骨悚然。

房间安排好了。教练和他的朋友一间房;陈君瑞和他哥一间房;商澈和副队长刘昱一间房;左禅和吴善堂一间房;司

里和戚光祖一间房;剩下的四位作为替补的人员两人各一间房。陆不破和郝佳,一间房。被郝佳拖进房间,陆不破马

上关门,殊不知此举看在有心眼里是多麽地猴急。

“郝佳,我求你了,不要折磨我了。”一关门,陆不破就差跪下求饶。

郝佳把粉红小皮包扔到床上,踢掉高跟鞋,嘟著嘴说:“我也不想嘛,等我把商澈弄到手我就不折磨你了。”

“姑奶奶,要不我直接把队长剥光了扔你床上?”想到这个任性的女人,想到医院那个任性的男人,某人全身脑袋疼

“我也想啊。”郝佳比他还委屈,“在飞机上我故意坐到他身边,假装睡著了靠在他肩上,他居然跑到别的位置上坐

,把我一个人丢在那里。虽然躺下是比较舒服,可我想躺在他身上啊,这个木头,我躺到他肩上时,明明听到他急喘

气了。”

“‘朋友妻不可欺’,你是我女友,队长是正人君子,就算喜欢你也不会表示啦。要不你和我分手吧。”分手了我就

自由了。

“哼,你别想。我要刺激他,刺激到他受不了把我抢走。”深受小说荼毒的巫女更委屈了,“上次我装醉吻他,他也

吻我了。”

“什麽?!”陆不破绝对不是因为生气而跳起来,而是因为兴奋!“你们都接吻了?!哇哇!不愧是队长!”

“哼,队什麽长?事後他说是他喝醉了,还说对不起。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报复他?喝醉了……那天也有别的女人投

怀送抱呢,他连碰都不碰人家,唯独吻了我,还……”某女人终於有了女人应有的羞涩。

“哇!哇!”

“他就是喜欢我,我的直觉告诉我他喜欢我。”

“嗯嗯,嗯嗯,我的直觉也告诉我他喜欢你。”

“所以你要帮我。”

“好。”

“所以你晚上要跟我睡。”

“这个……”

“还要跟我吵架,把我弄哭。”

“不要吧……”

“最好你移情别恋。”

“郝佳……”

“然後我去自杀,被他发现了,然後……”

“郝佳!我会被你害死的!”

“不管,谁让你是我名誉男友。”

“呜呜呜……”他的命为什麽这麽苦?

……

大家要调整时差,陆不破趁郝佳洗澡时留了张字条偷跑出来了。就像身後有恶狼追他,陆不破飞快地跳上计程车。不

行,绝对不行!如果按照郝佳的剧本,就算最後真相大白,他也会死得很惨,而且他怎麽能夥同那个可怕的女人去整

自己的好队长呢?不行,他得自救!

没有去医院,陆不破回到了段羽的公寓。公寓里没人,段羽上课去了,读博的他很忙,之前因为老哥的案子耽误了许

多事,现在不用管那个案子了,他要赶落下的十几篇论文。王芷也很忙,不过同样忙碌的陆不破并不知道他在忙什麽

把自己抛在床上,陆不破翻啊翻,掏出手机。

“莉莉姐……是我,你今天忙不忙。”

对方很高兴他打来电话,温柔地说:“还好,董事长亲自坐镇,公司没有什麽棘手的状况,你的好朋友们也没有来捣

乱。”

“嘿嘿,我给他们发小丑警报了,他们忙著找我呢,没时间去捣乱。”

“你现在哪里?”

“我在段羽这里。莉莉姐……我饿了……”

“呵,小馋虫,今天不用去医院吗?”

“我的队友今天来,我暂时不用去。莉莉姐,我想你,你现在过来好不好?”

“遇到事情了?”

“嗯,是难题。”

“好,我一会就过去,董事长这两天的心情很好,我可以申请休假。”

“谢谢啦,莉莉姐,我等你。”

挂了电话,陆不破感慨万千,为什麽郝佳不能像莉莉姐这样温柔体贴呢?

医院,赶回来的西门竹音休息了一个小时之後,被医生推进了手术室。今天,他要趁男护士不在做刺胸检查。原本怀

特的意思是再观察几周,如果阴影没有变化,那就可以基本断定不是癌症,然後再寻找其他的原因,辅佐治疗,毕竟

从各项指标来看癌症的可能性比较小。但西门竹音却不打算再等,他要马上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癌,哪怕在胸口上划

开一道口子,他也不在乎。之所以不许怀特告诉家人,告诉男护士他今天做检查,为的就是他要第一个知道检查的结

果。

护士长瑟琳娜跟进了手术室,在给病人打麻醉之前,她不忍地问:“真的不通知害尔吗?等他回来他会生气的。”

“不,不要告诉他。”西门竹音道,“在我知道结果之前,不许告诉任何人。”

瑟琳娜无奈,给西门少爷注入麻醉剂。

一个半小时後,昏迷中的西门竹音被推出了手术室,40分锺之前他肺部的组织样本被快速拿到了实验室进行切片检查

。当下午2点西门竹音醒来时,站在他床头的怀特、瑟琳娜以及其他的几位医生和护士都满脸激动地看著他。

“西门少爷,检查结果出来了。”怀特医生高兴地说,“可以肯定不是癌。肺部的细胞组织发育良好,没有发现癌变

细胞,您肺部的那块阴影经过我们的讨论,一致认为很可能是因为您长期吸烟,加上现在的空气污染,废物在您的肺

部堆积所以才会留下一块阴影区。不过您有轻微的肺炎症状,还是需要住院治疗。”

西门竹音紧绷了许久的神经松懈了下来,他闭上眼睛,喉部上上下下。过了许久许久,他才沙哑地开口:“告诉小破

,是良性肿瘤。”

“啊?!”

众人傻眼。

谁是谁的伤:第二十四章

下午,陆不破在莉莉姐的温柔安抚中解决了郝佳丢给自己的难题,然後又过分地享受了一顿莉莉姐烹饪的大餐。因为

还要去学校接女儿,莉莉姐陪到他点就走了。陆不破原本也想去,但他的身份还暂时不能告诉妹妹和劳伦,也不想引

起不必要的麻烦,陆不破只能不舍地让莉莉姐离开了。段羽要很晚才能回来,王芷也要加班,忙碌了几天的他反而不

习惯没有事情做了。

犹豫了十几分锺,陆不破还是不放心地给医院去了个电话,只说了几句话,他就马上挂了电话匆忙离开了公寓。

“砰”地推开病房的门,陆不破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病人正在喝汤,病房内的三个人同时回头看他。

“小破护士,你今天不是休假吗?”正在喂瞒著他们做了检查的儿子喝汤的王玲玲惊讶的问。眼圈微红,显然是哭过

“玲姨,伯父,齐伯。”喊了在屋内的人一声,陆不破眨眨酸涩的眼睛关上门,来到床边。

“今天检查怎麽不告诉我?”想大声质问病人,但碍於干爸干妈和齐伯在,男护士忍住了。

王玲玲跟著埋怨道:“我们也是下午才知道的。这孩子,总是这麽任性。”说著,又要哭了。

“妈。”

王玲玲马上忍住眼泪,继续喂儿子喝汤。

虚弱的病人看在男护士的眼里似乎比早上离开时苍白消瘦了许多,男护士吸吸鼻子:“确诊了?”

西门木一沈声道:“医生说是良性肿瘤,只要切除就没事了。但肿瘤的位置比较偏,而且他刚做了胸透检查,要等一

个月後才能手术。这段时间就用药物来控制病情。”

男护士坐到病人身边,低下头,看著病人瘦弱的手。他很想握住病人的手,但他不能。病人的右手动了动,先是摸摸

男护士的手指,见对方没有回避,他一点点一点点地握上了男护士的手。男护士的手躲闪了一下,但还是默认了病人

的放肆,然後病人的手用力,呼吸有轻微的急促。

王玲玲、西门木一和齐伯都愣了。病房里轻悄悄的,只能听见男护士不住的吸鼻子声。察觉到了气氛的异样,男护士

挣脱开病人的手,站了起来,勉强笑道:“我去找院长。”不看病人,男护士快步走出了病房。

“竹音……”王玲玲不安地看著儿子。

西门竹音抿抿嘴,过了一会,他淡淡道:“妈,我以後会和你们解释清楚。我和小破的事……我想自己来解决。”

“段华呢?”西门木一粗声问。他很喜欢小破护士,但他忘不了他的干儿子是被自己的笨儿子气死的。“你这麽骗小

破也不对!”

西门竹音这次沈默了许久,然後开口:“我以後会和你们解释清楚。”

“你这孩子。”西门木一心里涌起深深的无力感,还有深深的自责。

男护士没有去找院长,而是躲在洗手间的厕所里无声地哭泣。他怨过,怪过,但他绝对绝对不想看到他生病。良性肿

瘤……对他来说,是和癌症一样让他害怕的事。手机响了,他急忙擦掉眼泪,掏出电话,看也没看就接听了。

“你在哪里?”

男护士的泪瞬间决堤而出,说不出话来。

“我给你留了肉汤,不油的。”

捂著嘴,男护士咬紧牙关。

“……你不在院长那里是不是?”

哭声泄露了一点,男护士咽下泣音。

“……我去找你。”

“不……别,别来……”

“……”电话里是几秒锺的沈默,随後,“他们都走了,病房里只有我一个人,回来好不好?”

“为什麽?”男护士问,为什麽会如此对待一个“陌生人”?为什麽那时候要那麽对他?为什麽,为什麽……他心里

有无数个为什麽。

“你回来,你回来我告诉你。”

男护士哭得不能自抑,哭声传到了对面。

“不哭,对不起,是我不对,不哭了。”

男护士的哭声更明显了。

病人在电话那头听著,紧紧抿著唇,他慢慢坐了起来,忍著锁骨下方伤口的疼痛,穿上拖鞋走出病房。对门口的保镖

摇手,让他们不要说话,病人向洗手间走去。

“不哭了好不好?是我不对,我不该瞒著你,都是我的错。”

电话那头的人仍然在哭。

进了洗手间,病人听到了哭声,他轻轻走到那间关著门的厕位,对著手机道:“我保证,以後绝对不抽烟。”

哭声停了。

“有什麽事都不再瞒你。”

门那边没有动静。

“不再私自替你做决定惹你生气。”

他听到了明显的喘息声。

“你远庖厨,我去学做菜,学你爱吃的中国菜。”

他听到了水箱被撞到的声音。

“不管发生什麽事,我都不会再让另一个女人出现在我的床上。”

喘息声急促。

“会给你做许多许多胖胖的,帅帅的小丑。”

门猛然打开了,病人看到了一张惊慌失措的脸。阖上电话,放进口袋,病人双手捧上男护士的脸,擦去他脸上的泪。

“不会自以为是的决定什麽是对你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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