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随之君随我意+番外——伶铛
伶铛  发于:2011年08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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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抗拒那个看似文弱书生的男人。

“恩……你不舒服吗?”宋延卿抬起头,身体上挪,对上清冷的眸子呵呵一笑,喷得他满脸酒气:“顾天成送来的…

…一定是个很干净的人……我……我会放轻柔的……”游移在大腿上的手探进青色长衫内,拉下亵裤,握住密丛中软

软躺著的男根,轻轻柔柔地撮动起来。

君意随倒抽一口气,难堪和羞愤瞬时涌上心头,顾不得体内毒素的加快入侵,挣脱男人的束缚,扣著床沿猛然翻身,

伸手去拣掉落地上的剑。

“不要走……”宋延卿抱得舒服时落了空,心中大为不爽,快速将刚弯下的腰捞起,顺势抱著他的後背将他压向自己

,来了个结实的亲吻。略微施力撬开对方的唇後,恣意吮吸柔滑的口腔。那里斥著淡淡的血腥味,他蹙了一下眉,小

心翼翼地把味道舔干净。

放大的脸写满欲望,半眯的眼正享受著虏获的一切。君意随如遭雷劈,身体僵直,杀意拢上眉头。闭目屏息,慢慢将

所有内力集中在握拳的手中。

即使是死,也要杀了他!

长长的睫毛霍然张开,黑眸冷凝成霜,五指骤然屈起,扣向对方的脖子。

“恩……”喉底溢一声闷响,胸腔内的空气瞬间被压挤而出。宋延卿痛苦地覆住扣在喉间的手,想要掰开,然那手似

千斤重铁,根本无法抬起半毫。

黑暗中的男人如同地狱催命的阎罗,幽深晦暗的眼中杀意森冷,在闪出绝然的寒芒时收紧五指。

“唔!”

“咳……”

两声痛苦的呻吟同时在凝滞的空气中响起。

扣在颈间的力度渐渐消退。君意随蠕著苍白染血的唇,慢慢看著眼前清秀的男人离自己越来越远,直至完全离开。身

体後仰,如石般重重砸落在床榻上。心痛得没有了知觉……模糊的视线中,有藕色纱帐帘在暗夜里缓缓飘起,荡开。

耳边依稀传来男人重获空气後的咳嗽,簌簌几声,似乎要离开床塌,但越来越浓烈的喘息让他最终选择留下。黑影再

次覆了上来。衣服被慢慢褪落,温热的手贴上冰冷的肌肤。对方含糊低语,如一头失控的小兽,疯狂亲吻著划有浅浅

伤痕的紧实胸膛。

熬人的折磨不知持续多久,在股间传来轻微的刺痛时,清冷如墨的眼流露出无尽绝望。身体被翻转过来,背後是男人

轻柔的爱抚和哄诱:“放松些……”

火热慢慢推进身体,君意随急促喘息,提不起一丝力气发出一声呻吟,毒素正和著男人的耻辱一点一滴地加注到他身

上。男根完全没入体内,紧握的指也随之深深刺进掌心,他再一次,掉进无底的深渊……

灼热的气息袭上耳侧,乏力睁眼,白皙的臂正撑在自己脑侧不停微颤。

原来,一切都没有改变……

利器来回抽动,宋延卿眯著眼,覆在他背上肆意索取紧窒销魂的快感,叹息结合的蚀骨入髓。撞击敏感处,给予他所

有刺激,耐心等待他热情的回应。

床榻摇动的闷响越来越剧烈,然身下的人除了深深的鼻息,一声不吭。宋延卿含著醉意的眼闪过不解的疑惑,摸到脚

踝,就著相连的地方把他翻了个身。脸面相对,发现清冷的眸子泛著微微的湿意。明明是动情,为何……

“叫出来,压著会伤身……”宋延卿轻道。只手握住抬头的欲望,在顶端不停摩挲,另一手则将他的腿抬高至肩处,

加快摆动腰身的速度,如暴风骤雨般侵占他的身体。

抽插晃落眼角紧噙的湿意,成为一道透明的水痕,滴在床塌上。然咬紧的唇仍没松开丝毫缝隙,他不想回到从前,他

不是一个人下人,没有自尊,任人践踏、侮辱。

梅,乃花中君子之首。

意随,希望你能如这梅般傲寒孤立,凌风笑霜。

“别哭,我不会伤害你的。”没有温度的清泪被嘬去,轻如羽毛般的吻落在紧抿的唇角上,带著浓郁酒香的吐息悄然

流转。腰间的撞击力度缓了下来,深深嵌入浅浅抽开,细碾慢磨地把他送向高潮……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薄薄的帐帘射入,温暖了黑夜润凉的薄被。头痛欲裂,宋延卿挣扎转醒。一股凉意沿肌肤传来,

皱眉一看,发现自己的手搭在精瘦的腰身上。

昨夜的温存渐渐清晰,他是顾有成送来的礼。但宋延卿没有忘记,那双清冷的眼中含著深深的恨意,极有可能是被逼

著与自己做这事。红色烙印,斑斑血迹,强烈的罪恶感油然而生。

翻身而起,拿起外衣胡乱一套,飞跑出门。一路狂奔,冲到院外的鸳鸯池边,舀起冰冷的水往自己脸上泼。明知他不

愿,还要强迫与他交欢,他和禽兽有什麽区别?!

宋延卿呆呆坐在池边,脑中一片空白,他要如何面对那个男人……

“爷!”绿萼不知何时找来,如燕子一样飞到他跟前,急切问:“你昨晚有没受伤?”

宋延卿经她一提,才感觉到颈间的隐痛,是那人拼死抵抗,扣住自己喉咙时落下的。

“顾天成根本要存心害你!爷昨晚喝的千里醉里参了合欢散,他……他想让你和那个女人上床,好扣上玷污姑娘清白

的罪名把你打入牢狱。”绿萼急得涨红了脸,都是自己不好,说什麽禁足五天,想不到刚离开爷的身边就出事了,要

是被那女人趁机伤了爷可怎麽办。

“你说什麽,女人?!”宋延卿握住她的肩膀眦目急吼道:“你说昨晚顾天成送来的是女人?”

“是,听说是常员外的女儿。”

女人,他送来的是女人。宋延卿张著嘴,发不出一点声音。意识回流间,突然想起前天潜入房间的男人,昨夜醉酒糊

涂上的人……是他?

脸色骤变,宋延卿大叫一声:“快叫杨楚过来救人!”丢下绿萼火急朝房间赶回去。受了重伤还被逼著和自己……他

无法想象那会是怎样的一个後果。

踢开大门,宋延卿冲到床边掀开藕色的帐帘──床上空空。混著血迹和精液的班驳秽了床边一地。身侧有清风吹拂,

他转头,视线定在打开的窗上。

他都说了些什麽,做了什麽?!

双手覆脸,颓然跌向床沿。踉跄中,脚似乎踩到什麽硬物,低头看去,发现床底下露出一小角暗黄。弯腰拾起,原来

是面箔金令牌,繁复的图纹中央雕刻五瓣青莲,似是门派标记。翻转而视,凌渊堂三字顿时映入眼帘。

凌渊堂,他到底是什麽人。

君随我意(修改版)04

浴桶生著嫋嫋水汽,湿雾缭绕带起的淡淡药香充斥内室。君意随闭著眼,微微仰头枕在桶壁上,眉头紧皱,轻浅绵薄

地呼吸著。轻细的脚步声响起,黑色的人影绕过绣工精细的四叠屏风慢慢靠近。

王曦落握住露在水面的双肩把他托扶起来,端正身体,然後把散落的长发拨到胸前。伤痕满布的後背上有一道陷得很

深,紫得发黑的掌印,异常狰狞恐怖。

“意随……”

“动手。”

王曦落轻叹著摇摇头,照他的话打开放在一旁的木漆小方盒。盒内装的是百年蛊,指甲大小,颜色黝黑,头部长著一

根尖细小刺。这蛊极烈,能吞食下任何一种剧毒,但吞食的过程会让人痛不欲生,意志稍薄弱者,还会产生幻觉,精

神崩溃至死。

“待会忍不住就喊出来,那样或许会舒服些。”王曦落用细竹把蛊夹起,递到他嘴边,君意随张口把它吞下。烤热的

银针逐一捻入掌印五指端中。每落一针,前方的身体都会控制不住地颤抖。“你果然是藏在那间青楼里……若再耽搁

两天,怕是连我也救不了你。”

青楼二字入耳,仿若噩梦重提,忆起被烙上耻辱的一夜。男人埋在体内冲刺时发出酣畅的低声喘息,肉体相连处摩擦

的淫糜水声无不让他肚内翻腾,恶心作呕。手在水中紧握成拳,沾满氤氲的水汽的双眼涌起夹杂蛊虫吸食毒素的痛楚

和满然恨意。

铁血掌毒素清除的那天,便是他的死期!

瑶琴轻拨,曲如流水飘出芙蓉纱帘。渐入高潮时,琴声骤然而止,面容皎好的女子抬头,朝在一旁品茶的白衣男子歉

意垂首:“照水有愧,妄称怜香楼第一琴师,竟不能解公子之忧。”

宋延卿放下茶盏,摊开扇子轻笑一声,刚要说话,绿萼突然摔门而入,朝他急急冲来,张臂紧紧抱住他的腰,靠在胸

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放声痛哭:“爷,你不能死……你死了,我也不活了……”

“好好的,怎说这话?!”宋延卿瞧那一双水灵大眼哭得通红,心生怜惜,於是替她抚背顺气:“有事慢慢说。”

“爷,那个男的是青衣教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别说是普通人,武林高手遇上他也会喀嚓一声,身体脑袋分家!”绿萼

泄恨般对著他的胸膛乱捶乱打:“我都说了那间房里有人,你不信,现在弄出笔糊涂帐,看你怎麽收拾。”

照水上前握著她的手安慰道:“妹妹别急,你把事情说清楚。”

绿萼吸吸鼻子,哇一声又扑到她身上:“他叫君意随,是青衣教的什麽堂主啦,以前威震武林的玄天派虚空门一夜全

灭都是他干的,出了名的剑下没活口,爷有九百条命都不够他杀。”

“你说他是青衣教的人?”宋延卿脸上闪过一丝惊愕,但很快敛了神。拿过果盘中一颗葡萄,慢慢撕下紫色的薄皮,

沈默不语,似在思考什麽。绿萼沈不住气,正欲开口,他却弯起嘴角,笑道:“君意随,名字起得挺好听。”

小命都快没了还有心情吃葡萄研究别人的名字?!皇帝不急太监急,爷的脖子越看越脆弱,好似一阵风就能把它折断

。身首异处的惨状逐渐在脑中成形,绿萼抢过他剥好的葡萄,扔到一边:“爷,你还是快点离开杭州吧。”

宋延卿望著空无一物的手半晌,疑道:“离开,为什麽要离开?我就坐在这里等他来。”重新满上一杯茶,朝照水使

了个眼色。照水意会,欠身一鞠,回到琴台旁,抬起素手,继续未完的曲调。

绿萼见自己被晾在一边,气呼呼地转身走到门槛边踹了一脚:“哼,大不了到时候一起死。”说罢,头也不回地跑掉

了。

琴声如银珠落地,风起纱动,隐隐可见外头的白衣男子神态自若,悠闲自在地品著他的茶,赏她的乐,仿佛刚才不曾

发生任何事情。嘴角习惯微弧,含著温和浅柔的笑,似是对她琴声的赞许。可她知道,这个温和儒雅的男人有著看不

透的幽邃目光,揣不懂的深沈城府。

照水回了他淡淡的笑意,若公子动情了,或许,真正该担心的是那个传闻在江湖中引起无数血腥的男人。公子的温柔

似一张网,谁不小心陷进去,等待的便只有束缚,只有万劫不复。不知道他手中的剑是否足够锋利狠绝,断下这些密

织的丝……

杨柳堆烟,莺鸟婉啼。回春堂内朱门大开,弥著清悠药香。

白衣如雪的清秀男子翘腿坐在柜台前,惬意呷著刚煮好的碧螺春。折扇轻摇,目光随著前方蓝色身影移动,时不时抿

出一丝浅浅的笑意。

杨楚把捆好的药包重重砸在桌上,恶声恶气道:“不要老盯著我,别人不知道还以为我和你有什麽奸情!”快要离开

杭州城,手头正清点近几个月收购药草的帐单,忙得焦头烂额,他倒好,大清早来霸占地盘不说,眼睛还不安分,害

得他被前来取药的百姓笑话一番,想起就来气。

宋延卿哎了一声,摇摇手中的扇子:“你我可是指腹为婚,关系非同一般,有奸情很奇怪吗?”

“你不是女人!”杨楚崩紧脸吼了他一句,怒气上冲,没差跳出来掐死这个祸害。杨宋两家是世交,门当户对,长辈

的确在私下有过盟誓约定。但偏生不巧生下两个男孩,遗憾下只能结为金兰。既是兄弟,就该有兄弟的样,做什麽要

把彼此关系搅得暧昧不明,听著就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不是女人就不能想你了吗?”宋延卿耸耸肩,抱怨著走到柜台边,挑起一片浅黄色的扁平状物体,放到鼻间:“难

道这药草比我更能吸引你?”

杨楚急手夺回:“不要乱闻,有毒的。”

“毒,比得上钩吻吗?”视线越过蓝色的身影,落在後方贴著药名的密密麻麻方格上:“听说医馆的钩吻有断货的迹

象?”

杨楚停下手中的活,抬头道:“你知道是什麽原因?”

宋延卿迎向他的视线:“你是大夫,应该比我清楚钩吻的效用。”

“钩吻可镇痛,但毒性极烈,不可滥用。”杨楚脸上浮现出担忧之色:“希望不是有人刻意收购以作他途。”

“能不能把购买钩吻的帐目给我?”

杨楚犹豫一下,最终还是从旁边厚厚的帐本中取出他要的放在台面上。

宋延卿拿起来便要翻阅,然手被人紧紧按住。

“延卿,宋叔不让你习武,是不想你重走他的路,他只希望你过些普通的百姓生活。”

宋延卿脸色略变,但很快便以一笑回应:“不能像爹那样征战沙场是我一生最大的遗憾,我很清楚现在选择的是怎样

的路,而且不曾後悔。不劳杨兄担心,你还是好好想想怎麽应付那位收在谷里的前辈吧。”说完,没有给对方再开口

的机会,径自把帐本放入怀中。

走出回春堂大门时,正好阳光明媚,春风和煦。宋延卿低头轻笑,似乎忘记告诉他,自己身上流的是世代将官延续的

血,或许有一天,他会重复父辈们走过的路,一如当年站在被残阳染红的玉门关前,看军旗猎猎,听马蹄嘶鸣。

怜香楼和回春堂不过相隔两街,走了数十步,遥远便见那脂粉之地在晨光中安静伫立。风月场白日不做生意,没有灯

笼高挂,更无笑语浪言。青砖黛瓦,飞檐翘壁,乍一看来和古色古香的楼院无异。

宋延卿心里喜欢,忍不住站在原地多看几眼,忽略了四周逐渐蔓延开来的不寻常气氛。直到断断续续的哭声在耳边响

起,他才恍然回神。望向大街尽头,正有一支送葬队伍在紧锣密鼓声中朝这里走来。

宋延卿拦下一位路过的老者问:“是哪家办的丧事?”

老者摇头叹道:“公子不知,常员外家的女儿昨天被人杀害,这不给她送葬来了。真可怜,一把年纪好不容易得来的

千金,结果白头人送黑头人……”说著说著,不由眼中含泪,忙抬袖去拭。

常员外的女儿不就是顾天成本要送给他的……宋延卿眼中掠过一丝茫然,他确实醉糊涂错上了人,可当时并不曾发现

房内还有其他人,难道是姓君的……他受了重伤连反抗自己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说杀人。

难道是……不,一定是,能杀她并且要杀她的,只有那个人。

送葬的队伍渐渐靠近,最前面的常员外一身素服,老泪纵横,走起路来脚步不稳,摇摇欲坠。宋延卿上去搀著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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