雏子之血————凌影
凌影  发于:2009年06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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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唔唔……唔……唔……韩璞……你放过……我吧……放过我……吧……”

镜世月语不成声的哭泣,他将头埋在肩膀里,十指深深插进草地的泥里,希望可以借此减轻一点疼痛感。

但完全不可能,每当他想将灵魂涣散,最好可以飞到天外摆脱这种痛苦,身后一轮又一轮激烈的冲撞又总是提醒他现实的存在。

他逃不掉,逃不掉。

他的密穴红肿涨痛,因承受了不该承受的侵害,镜世月从未想过自己竟会遭到这样的对待。

他恨死韩璞了,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个假意温柔、故作潇洒的家伙,竟然是一个不知羞耻、残忍恶毒的魔鬼,自己都这么苦苦哀求他,甚至完全不顾及身为雏子的身份,只求他可以放过自己。


可韩璞却自己的置若罔闻,甚至镜世月那凄楚可怜的呻吟声,更加令他激动和热血沸腾,他无法抑制自己狂野的节律,在镜世月本就力不可支的身体上面施压、倾情驰骋。


他们的肉体碰撞,发出砰然的声响,如同两只角斗的山羊。

他们最紧密的接合处磨擦,淫靡放荡的声音,伴着镜世月穴口撕裂开的伤口,潺潺流血。

镜世月脸上也满是温热的液体,他伸手一摸,怀疑自己泣下的是滚烫的鲜血。

韩璞突然把镜世月整个人推倒在地,整个身体覆在他身上,他的肩膀抵着他瘦弱的身躯,他抓紧他紧握成拳的手,十指交缠,贴近他,开始深深浅浅的律动。

比起方才时候的焦急和粗暴,韩璞此时的温柔如行云流水般甜美,镜世月甚至在喘息的空隙,可以听到遥远天际如天簌般歌唱美好的声音。

但他的身体仍然无法承受不适感,即便随着渐渐的适应,起初疼痛中开始交织出一种陌生的缠绵、让人爱恨难断的快感。

他的密穴深处蛰伏着一条小鱼,而韩璞的撩拔就是那饵,在灵欲的海洋不断调戏着它,直到从蔚蓝色的深处觉醒,睁开迷蒙的睡眼,给镜世月带来全新的体验。

韩璞突然咬住镜世月的后颈,毫不怜惜,他的口中立即灌满了苦涩的鲜血,他开始轻轻地舔噬,品尝这陌生的味道。

感到后颈一阵剧痛,抽空了镜世月在神游时的胡思乱想,虽然韩璞用更多的温柔填补着他初时粗野带来的伤害,但镜世月仍然不肯原谅他。

他在抗拒一切,抗拒自己身体陌生的反应,抗拒体内那种酥酥麻麻的快感,抗拒对韩温情脉脉的感动,抗拒他即将带领自己迈入的崭新世界。

韩璞的呼吸急促到找不到规律,他的律动也变得紊乱而疯狂,他贴紧镜世月的后臀开始浅浅却是急促的抽插,在濒临绝顶之前寻找最后的快慰。

灵魂深处有一道光,韩璞的欲望中崩射出滚烫的液体,同时深深地刺入了镜世月虚软的中央。他蓦然觉得整个人,从头顶被人深深的劈开,初次的激烈之后,竟然是连神智都找不到的迷茫无措。


韩璞喘息着从镜世月身上起来,他们胶合的地方还难舍难离,当韩璞疲软的分身从镜世月体内抽出来,在爱欲中已然松驰的幽穴中流出红白相间的液体,顺着镜世月的腿流下,与全身的汗液交缠,仿佛在重现着他们方才交缠的动人情景。


“镜世月?”韩璞发现他一动不动,心里有点害怕,急忙上前去翻过镜世月的身体,拍拍他的脸,问道:“你怎么样啦?”

镜世月一动不动,虽然他的身体在情欲中变得虚软无力,但他此时的决心却是无比的坚定。

再也不跟韩璞这个混蛋说话啦!再也不!

镜世月倔犟地撇着嘴,眼睛也紧闭着,对韩璞的关心毫不搭理,弄得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究竟怎么啦?刚刚不还好好的吗?”

--好?好!好个屁!

恐怕只有你一个人开心,我的屁股到现在都还在痛哪!

“唔……这一下真是疲倦尽消……”韩璞抹了把额头上的汗,身心俱爽,连声音都充满了兴奋的力量。

--我都快累死了!被你压得断气,这下真是少活半条命!

韩璞突然极其兴奋地起身,大声喊:“看这山清水秀,绿意幽幽……啊……好想再来一次!”

--啊?啊?啊?啊?啊?

镜世月这下可不能置若罔闻了,一次已经快把他的五脏六肺颠倒过来,若是再不一次,谁知道他会不会有命看到今天的夕阳!

镜世月急忙跳起来,刚想开口骂韩璞,身后传来的剧痛就直达头顶,他顿时天悬地转,象个棒槌似的栽倒在地。

“唔唔唔……哇哇……痛死我啦!”

镜世月痛得在地上直打滚,韩璞急忙过来抱着他,轻轻地摸他的脸:“不痛!不痛!痛痛飞到天边去!”

“你滚啊!”镜世月愤怒地推他一把,哼哼道:“什么飞到天边去!我看我的命都快飞到天边去啦!”

韩璞看他还有力气跟自己打架,精力还蛮旺盛的嘛,真不愧是天之神子,非但天赋异禀,对性爱的感受力非凡,连恢复能力都是不同寻常。以后有他作伴,哈哈,就算一辈子娶不到媳妇,我也不必当欲火焚身的王老王啦。


“世月……月月……乖乖的孩子不哭闹,哭就没有糖糖吃,不哭哥哥来哄你,哄你夜里睡觉觉……”

韩璞象哄小孩似地拍着镜世月的肩膀,顺嘴溜出儿歌来哄他。

镜世月听得七窍生烟:“你给我消音啦!唱得那么难听,把狼都给召来!”

“嘿嘿……我的月月比小绵羊都可爱,狼才不舍得吃你哪。”

“还需要有狼呀!你就把我吃干抹净啦!”镜世月忿忿不平地骂道:“你这只没人性的--披着羊皮的狼!”

“哦咧?你现在才发现我是只狼吗?那你以前认为我是什么呢?”

“以前你是只不安好心的黄鼠狼!”

韩璞呵呵直笑:“那你就是毫无防备的小鸡仔啊?”

“你才是小鸡!你才是小鸡!”镜世月急了:“我一点都不小!”

“好好……你不小……至少没有被蚂蚁搬走。”

镜世月捏着他的鼻子:“你说什么!说什么呀!竟然敢说我小,你自己也不大--”

“哦?我不大吗?那刚刚痛得哭爹喊娘的那个是谁?”

镜世月马上羞红了脸:“那又不是因为你大!”

“那是因为什么呢?”韩璞一脸的淫亵,故意逗弄他。

“那是因……那是因为……因为我……我的洞小……”

12.

镜世月终于发现,人呢,饭可以乱吃,顶多拉肚子,但话可不能够乱说,尤其在韩璞这种油嘴滑舌的家伙面前,若是不小心说错句话,就会被他嘲笑一辈子。

在上上上个礼拜,镜世月晕头晕脑地说出那句让他后悔一辈子的话以后,韩璞就逮到了话题,不住地嘲笑挖苦他,用许多听到后会让人羞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的下流话,来挑逗他脆弱的神经。


“我的小洞洞,你累不累?要不要我背你啊?”

当他们行走在荒无人烟的山路上,韩璞的恶作剧细胞又来作祟,他看镜世月拖着两条腿走得有气无力,于是跑过来逗他。

韩璞拍着自己的肩膀:“我今天可是免费赠送哦,你要是不做,到时候不要后悔啊。”

“我不做我不做我打死也不做!”

“哟--干吗这么坚持,我又没有让你‘做’什么!”

“不管你让我做什么我都不要做!”

“哦?”韩璞笑着问:“我可没有让你‘做’什么,我是问你,要不要‘坐’到我的背上来,我背着你走?”

“我不要!”镜世月懊恼地瞪他一眼:“你是个大骗子!每次假心好意来背我,结果最后都把人家拖到小树林里欺负!是你害得我累死累活没办法走路的!”

韩璞潇洒地摊摊走,做出个无辜的表情:“唉,这可一点不怪我。一开始我可是没有啥坏念头的,我是真的真的真的很想帮你分担一些,所以想要背你……可是你在我背上那么不老实,动来动去的……天气又那么热,我头晕眼花……不自觉就想到那天咱们在太阳底下……”


“闭嘴闭嘴闭嘴!”镜世月尖叫,捂住自己的耳朵在原地直蹦,不想听到韩璞再说出让人脸红的下流话。

这个家伙究竟有没有受宫廷教育长大啊,怎么满脑子都是脏兮兮的东西?他可以从路边一根小树苗联想到百年生育大计,可以从镜世月额上滴落的汗珠想到他们激情交缠时刻挥洒的汗液,甚至镜世月肚子饿时的咕咕叫,他都听成他“饥渴”时的呻吟。


真是让人受不了!

再这样下去自己就算不累死,不被这个可恨的恶魔玩弄死,也被烦死了。

“你好讨厌啊!离我远一点!”

镜世月面露嫌恶,使劲驱赶在他身边转悠,象个苍蝇似的嗡嗡个不停的韩璞。

后者连讨了无数个无趣,却还贼心不死,他在镜世月周围转来转去,不一会儿突然凑近在他屁股上摸一把,一会儿又跳过来在他脸上啵得亲一下,再逃得老远。

每次被他偷袭成功,镜世月就恼羞成怒,举着拳头追打他,追上几百米的山路,他就累得气喘吁吁,坐在地上直呻吟。

天气实在是热死了,他全身要被烤化了似的。因为自己的衣服早被两个山贼袭击的时候撕成碎片,再加上韩璞的一番蹂躏,他几乎要赤身裸体,只好把韩璞的长袍披在身上,只要一跑动,宽大的长袍下就露出两条修长的腿。


韩璞为了目睹这个美景,一次次地逗他,一直到两人都精疲力竭地倒在草地上。

“喂!你还玩不玩啦?”镜世月气鼓鼓地瞪着韩璞问。

韩璞气喘如牛,也连连摆手道:“跑不动了跑不动了!我又不是属骆驼的,哪能走那么多天都不吃一点粮食!”

说到这里,镜世月摸摸自己的肚子,也皱起脸来:“这条路哪里是个尽头啊,我都要活活饿死了。”

“没办法啊!如果不是碰到那两个山贼,我们早就到了京都,现在肯定躺在我家的丝绒绵被里面滚来滚去,怎么还会在这烫得要命的石头上面晒屁股!”

镜世月用袍袖擦擦脸上的汗水,也喘吁吁道:“还不是你这不长眼的,走路也不挑个地方!”

“唉~~~~”韩璞一声长长的呻吟:“这哪里怪我?天晓得,弱水川有那么多农户的孩子,我怎么会挑了你?谁会想到你是真正的雏子!”

镜世月白他一眼,不太高兴地问:“那你为什么会挑我呢?”

“呃……”韩璞沉吟几下,突然捏着下巴轻狎地笑,凑近镜世月的脸,道:“你真的想知道?”

镜世月一看到他那不怀好意的笑脸,就有不详的预感,连忙起身躲得远远的,高喊:“我不想知道!”

“唉呀,没关系啦,我这次不会向你要信息费的!”

“你要了我也没有!”镜世月哼一声:“如果你再让我用身子偿的话,我就死在你面前!”

韩璞一脸淫笑:“哦咧,你要死在我面前,是不是为我殉情?不要嘛……我又没有对你负心,你看看那么多天啦,我天天就宠幸你一个人,还不够痴情?”

“你痴情个屁!”镜世月不屑地白他一眼:“那是因为这里只有我陪你!如果到了京城,皇宫内院,那么多美人如云,谁知道你的心思会飘到哪里去!”

韩璞一愣:“这个问题……我还真没有考虑过。”

镜世月看他突然认真起来,难过地说:“因为这么多天都只有我们两个,天地之间好象就只有我们两个人,真的非常……逍遥……”

“可是……”

“可是……”镜世月的声音饱含委屈:“你还是会把我送去给皇帝的,对吗?”

韩璞低头,缄默不语。

“你一定会把我送去那个半死不活的老头子,当成汤药吃掉,是不是?”

镜世月说到这里,泪水象断了线的珠子,掉下来。

砸在滚烫的石面上,瞬时间化作轻烟。

13.

镜世月哭得象个泪人,韩璞怎么安慰,他都不理不睬。

“世月……月月……别哭了。”韩璞一边搂着他,一边劝道:“好不容易保留点水份,别那么快又浪费掉嘛。”

“我就要哭!你管得着嘛!”镜世月倔着鼻子喊:“我跟你又没有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韩璞也挺着脖子喊:“我们都做过那档事几百次了。”

“你给我住嘴!那分明是你欺负我!”

“切~~~可你有哪一次阻止我的?”

“我怎么没有阻止,我只是--我只是阻止不了!”

“哦咧,你可不是不能够阻止我,你是没办法阻止你自己吧--馋嘴的小东西!”

韩璞捏着镜世月的鼻子,本想逗他笑的,没想到镜世月鼻子一酸,眼泪更加汹涌地涌出来。

“唔哇唔哇……”镜世月仰天大哭:“的确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是我从一开始就不应该理你,不应该喜欢你……所以我被你骗得惨兮兮,最后还要当草药献给皇帝……”


韩璞急忙拿袖子却帮他擦眼泪:“好啦好啦,我又没说一定会把你给皇帝。”

镜世月听到这句话,突然不哭了,眼泪还挂在腮帮子上,不一会儿就被太阳晒干了。

他觉得脸上有点痛,揉揉眼睛道:“你说真的?”

“呃……这个……这只是……权宜之计。”

“犬一只鸡?”镜世月眨眨眼睛:“那是什么动物?”

韩璞快要吐血了,按着胸口差点没笑出来,他摇摇头说:“不是动物啦,是一种……唉,跟你说也不明白,你肯定没有念过兵书。”

“哼,我没有念过,你就念过吗?你不过是宫廷药膳房的一个厨子,怎么不看菜谱改看兵法了?”

“我……我跟你说不清楚……但我们一定要有个计划。”

“嗯。”镜世月用袖子擦擦眼泪,又问:“你那个‘犬一只鸡’是什么计划?”

****

经过近十天的脚程,韩璞和镜世月二人才到了坐马车一天就可以到达的地方,大誉国边境,一个叫渡古的小镇。

渡古从古自至就是大誉国边境重镇,与各国交通的殊纽,可说是个黄金地带,虽是边境,却甚是繁华热闹。

当然,对于韩璞和镜世月两人来说,这里再漂亮都是没用的,因为他们没钱,而且因为渡古的物价高得吓死人,所以两人来了半天,连个馒头都没买着。

吃了许多天的山果和凉水,两人都馋得心发慌,见到街上有白白净净脸上带褶的胖子,都恨不得扑上去咬他一口,嘴里还喊着:“狗不理包子!狗不理包子!”

镜世月比韩璞还好些,毕竟他生在弱水川,本是个清贫之地,没有酒肉穿肠过的经历,可韩璞却是从繁华的京都来的。这几个月来在路上颠覆,嘴里早就淡出个鸟儿来,本以为回了老家就可以好好大吃大喝一顿,可被山贼拦截的时候却把一马车的金银珠宝丢弃了。


现在他衣囊里面两袖空空,就连贴身的武器都弄丢了,连当街卖艺的资格都没有。

人在饥饿的时候是没有理智的,于是他的肚肠九曲百折,竟然把主意打到了镜世月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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