雏子之血————凌影
凌影  发于:2009年06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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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慕弟说:“我也不是很清楚,但传说当中,雏子之血,只有一滴是具有神力的,而这滴血……一定要自雏子的心中滴落。”

06.

“什么?”韩璞目瞪口呆:“这么说,竟然要挖他的心啦?”

“呃……”顾慕弟沉吟着,没有说话。

这时候,晕晕迷迷的镜世月从顾擎兄的怀中醒过来,隐隐约就听到几人在商量对自己的处置,听到要掏心挖肺的时候,他吓得连忙睁开眼睛,用后肘狠狠撞开兄弟二人,朝韩璞的方向奔去。


兄弟两人未有防备,没想到镜世月竟然能够逃脱,手中只留下他残余裂帛,眼见着镜世月跑到韩璞身边,捡起地上掉落的飞刀,拼命去割缠在他身上的网子。

韩璞大喜:“啊!总算你还有情有义,逃跑也没忘记拉我一把!”

镜世月紧张得手都在颤抖,割了半天也没割开,后面愤怒的兄弟两人已经追来,其中的顾慕弟伸出大手一把揽过他的腰,腾空将他扛起来。

“啊--”镜世月凄然一声喊叫,把手中的飞刀朝韩璞扔过去,没想到好死不死正好扎到他的大腿。

“我的妈--”韩璞惨叫着,大腿中刀血流如注,但他机灵一下,把刀狠狠从腿上拔出来,两三下将网子割出一道裂口,从里面跳出来。

“放下他!”韩璞满身泥浆,面孔看来甚是狰狞,他用刀指着那顾慕弟喝道:“我绝不会让你把他带走的!”

“哼哼。”顾慕弟冷笑几声:“我也可以不把他带走。”

“嗯?”

他举起镜世月的身子,突然大力向后一抛:“小弟!他就交给你!”

顾擎兄的连忙从后面奔出来,稳稳接住镜世月,牢牢搂在怀里,露出一脸心满意足的笑,赞道:“大哥!你真是我的亲亲大哥!”

顾慕弟笑笑,对他道:“不用谢!只是当兄弟的早几年给你娶上一房媳妇!现在你把他拖到山后面去,立刻圆房!这个泼皮小子就交给我来!”

“什么?!”镜世月和韩璞同时发出一声惊叫。

“你要让他把他怎样?”

“你要让他把我怎样?”

那顾慕弟冷笑两声道:“让雏子心碎流血有很多办法,也许我们应该好好折磨他一番,将这些办法一样样地试过来,总会有办法的……”

“你敢!”韩璞大喝道:“先问问我的刀!”

他举刀朝顾慕弟头上砍去,后者只是躲开却不回招,两人实力悬殊,他根本不把韩璞放在眼里。

那边的顾擎兄已经乐得脸上开了花,抱着镜世月跑得远远的,不理会他又蹬又踹又扑腾,还用指甲把他抓得满脸是伤,看他那样子真象个八百年没娶过媳妇的猪八戒。

“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镜世月用手狠狠拽着他的头发,可后者置若罔闻,只顾着找个干净点的地方,和他的小媳妇做亲亲热热的事情。

终于最后他找到一块被水冲刷得干净的大石头,将镜世月放了上去,累得气喘吁吁。

镜世月当脸给他一个大巴掌,转身就要跳下石头,去被他扑身上来压住。

“天啊!”

顾擎兄虽为小弟,实际上一点也不小,他较之他清瘦的顾慕弟更显壮硕,不仔细看他圆头圆脑、笑呵呵象个弥罗佛,可色心既起的他心如磐石,就连被欲望激越着的下半身,也是坚如磐石。


镜世月年幼不懂事,但他也惶恐地感觉到即将发生的事情。顾擎兄把他压在身下,急躁躁的气息从耳后不停骚扰他的心绪,他心慌意乱,壮汉那勃发的性欲在裸露的双股中不安地磨动,坚硬得似要穿透那层布帛的控制,奔腾而出。


“不要碰我!”镜世月大喊一声,奋力用手将他推开,可是徒然无劳。

顾擎兄只觉得那手柔若无骨,打在身上简直是种享受,镜世月的身上香喷喷滑腻腻的,摸上去舒服极了。他把脸靠近他赤裸的后背,用舌尖在他的腰缝间打转,嗅着少年体上散发的幽然香气。


镜世月只觉得毛骨悚然,如果这时候有人给他一把刀子,他真的就举起来自杀算了。

没想到他只是这么一想,远远从韩璞那边竟然就飞来一把刀子,当啷啷落在镜世月的手边不远处。

原来韩璞虽然在与顾慕弟缠斗,根本无法向前,却也关心着镜世月的处境,知道若是不想办法救他,这小子很快就会生不如死,若是这雏子有什么三长两短,他们一家老小可都得跟着赔上性命。


镜世月看到刀子,先是一愣,身后的顾擎兄却没有发现,他的两只手只顾着在镜世月身上揉搓,一脸色迷心醉的样子。

镜世月突然一脚踢上他的脸,趁此机会爬几步,上前捡起刀子来,连看都不看就往顾擎兄的脸上扎去。

但顾擎兄毕竟是练武之人,反应迅捷,他眼前只见刀光一闪,立刻就闪身躲开,镜世月的刀只是擦着他的发梢而过,却被他一把截住手腕。

他的手力大如钳,镜世月被他捉住手腕,痛得如钻心一般,泪水即刻就滚落下来。

“好……好痛啊……”镜世月的脸痛苦得扭作一团。

顾擎兄是真心喜欢他,虽然心段略显粗暴,心意却是真的,他一见镜世月掉眼泪,立刻就心疼不得了,赶紧把他揽过来在怀里轻轻拍着:“不痛!不痛啊!你的痛都由我扛着--”


“滚开!”镜世月却非常讨厌他,不客气地再一次推开,还是想逃跑。

顾擎兄这下心里真不是滋味,他是个粗人,不懂得委婉含蓄地表达感觉,他觉得自己喜欢就要得到,就象他喜欢苹果会摘下来,喜欢小河会下去洗澡一样。他喜欢镜世月,所以理所当然占有他。


顾擎兄望着镜世月那赤裸裸光溜溜的大腿,就象两断脆生生的莲藕般在他眼前晃来晃去,勾得他心里的馋虫直流口水。

他一把上去将镜世月按倒在地,用手捉住他的脚踝用力向外一掰,露出藏在两朵雪白云丘间的密穴。

“啊--”镜世月撕心裂肺地惨叫,只觉得两腿要被扳折了那般的痛,痛得他当即就哭了起来。

可顾擎兄双手搂着他的腰,突然就将他的身子托起来。

镜世月怔住,近距离蓦然看到顾擎兄那张万分认真的脸,被欲望充斥得有点扭曲,面目潮红两眼润湿,大滴大滴的汗珠沿着他的额头落下。

他青筋直暴,每说一句话眼色就抽动一下:“我喜欢你,我是真的真的喜欢你,从见你的第一眼就喜欢你……”

他喃喃念着,镜世月傻傻听着,他完全不明白这家伙的意思,更加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混蛋!你把我弄得那么痛,我讨厌你!”镜世月面露嫌恶,又想拿大耳刮子抽他。

“你讨厌我也不行!哥哥说你是我的小媳妇,你要跟我在一起一辈子,你还要帮我孩子!”

顾擎兄很固执。

这次镜世月听懂了,哼他一声道:“你白痴呀!我是男孩子,怎么帮你生孩子--你找母猪帮你生吧!”

他一脚踹上顾擎兄下身那肿胀的欲望,隔着衣服都能够听到他倒抽冷气的声音,惨叫着跳起来,捂着裤裆上蹿下跳。

镜世月趁机捡起地上被他撕得已成碎片的衣服,草草裹在腰间,捡起地上的刀就朝韩璞他们冲过去。

那边韩璞和顾慕弟还在缠斗,顾慕弟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打太极般在原地绕着圈圈,得意洋洋地看韩璞象匹困兽般急躁,他没发现镜世月正在从身后靠近,更加没注意到韩璞目光中掠过的一道光。


他应该更细心的,这样他就可以在韩璞反射的瞳孔中看到镜世月的影子。

镜世月突然从身后冲过来,虽然手脚笨拙,却攻其不备,他在顾慕弟的腰间狠狠扎下,把三寸长的短刀刺进他的腰间。

顾慕弟短促地一声惊叫,突然回过身来,凶狠地望着镜世月,他苍白清瘦的脸颊露出恐惧而狰狞的神情,身子一挺,直直扎倒在地。

镜世月被他流出的血染了满手,他慌乱得六神无主,韩璞却冲过来对他大喝:“快跑!”

拉着镜世月的手就沿着山道飞奔。

因为不远处的顾擎兄已经看到这边,他发疯地奔过来,看到倒在血泊里的哥哥,撕天裂地惨叫道:“大哥!大哥!大哥你不能就这么死了啊--”

07.

韩璞拉着镜世月的手,在荆棘重生的山上奔跑,根本不敢停下,跑得气喘吁吁,突然他感到手上一沉,镜世月在后面跌倒,再也爬不起来。

韩璞急忙扶起他,发现镜世月已经脸色惨白唇色发青,满山的野草将他半裸的身子划得鲜血淋漓,赤足在山间奔跑,他的足底也早就被荆刺扎得血肉模糊。

韩璞啊一声,急忙道:“对不起!我没照顾到你……”

镜世月痛得皱着眉,说不出话来。他从小养尊处优,根本没人敢动他一只手指头,平时被花刺偶尔扎破小指都痛得擦鼻涕,这下全身上下都是伤口,无一处不是痛彻心扉,他想哭,却不知道该为哪一处伤口流泪了。


韩璞慌乱极了,他想安慰镜世月,却不知道该拍他哪里,他全身都是伤,到处都在流血。韩璞吓得心跳扑嗵嗵,真怕他就在这里流光鲜血而死,那自己罪过就大了。

“好痛……真的好痛啊……”镜世月托着满是鲜血的双手,茫然无措地看着自己宝贵的鲜血毫不留情地纵流。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韩璞急得抓耳挠腮,什么主意都没了。

过一会儿他才想起自己是个药师,此行他护送雏子归国,身上带着许多常备的药物,治疗一点皮肉之伤是不成问题的,只是被镜世月哭得心慌意乱,就连亲爹都想不起来了。


“这里!这里有!”韩璞慌慌张张地喊着,在自己全身乱摸,终于在裤袋中取出一包药粉来,“我这里有上好的金创药,只要涂一点马上就止血了,别哭,快别哭呀。”


他扶镜世月在草地上坐稳,把自己的袍子脱下来给他垫在身下,让他面朝天躺下,接着从小包中倒出药粉,细心地替他洒在伤口处。

药粉凉凉的,每次一触碰到伤口,镜世月就觉得心尖一阵发颤,喉咙中发出一声难耐的呻吟。

韩璞本来是个专业药师,可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娇贵的病人,他全身上下都是伤口,那样子甭提有多惨,可他在自己的手下,为了躲开沾身的凉意,左闪右躲,蛇一般的腰身扭来扭去,看得韩璞都快傻了,洁白神圣的医者之心,也被眼前的美景染上一道淫靡的色彩。


镜世月皮肤白皙,光洁如一块温润的玉,然而他身上却被鲜血染出数道淋淋的小口子,每一道都细密如缝,沿着光洁的玉面施施然落下,为身下的青草点纵着一朵朵红艳的花朵。


那些纵横侧身的伤口,仿佛不是在为他带来痛苦,而是为他那完美无暇的身体披上一件艳丽的彩衣,而他淡妆妖娆,似如彩凤将要展翅而飞。

韩璞的双手,禁不住的颤抖起来,他沿着镜世月的颈背拂摸,勾勒着虚晃的线条,看似在为他涂抹药膏,实际上他的心早就飞到九天仙外去了。

韩璞感到他的身体深处,已经燃烧起一股他作为一个男人而言,早已经不再陌生的火焰。

只是这火焰在不经意间,竟会由这名看似平凡的少年所撩拔,越燃越旺。

镜世月的骨架是极幼细的,看上去就象个十二、三岁的孩子,他的年龄也并不大,肌肤还有着婴儿般的滑嫩,他看上去很瘦小,身子托在手中却如无骨般柔滑,羽毛般的轻软。


他身上有股淡淡幽幽的香气,这满山遍野丰娆的鲜花和硕硕的果实所散发出来的香气,也没能够把他这股天然的香味掩盖起来,只要韩璞一靠近他的身体,就被这股似有若无的香气,象撅住心房般捆绑,再也不舍得离开。


他的手指颤抖着,在镜世月的肩膀上抚摸,可能是因为自己温暖的手掌带来的舒适感,镜世月眯着眼睛躺在那里,竟不自觉地发出舒服的呻吟声。

那娇美的声音更是如重锤般,毫不客气地敲击在韩璞早就不堪一击的心间。

咚!咚!咚--

每一下都掷地有声,每一下都意味绵长。

他的指尖拔弄着镜世月突出的锁骨,他随着自己的抚摸轻轻一下颤抖,睁开眼睛来。

面对的是韩璞一张陌生的脸。

一路相伴,镜世月早就对韩璞熟悉无比,所以他才会放心地在他面前坦露身体,没有丝毫担心。

这么多来天,他见惯了韩璞各式各样的嘴脸,嬉笑的顽皮的故作深沉的鬼头鬼脑的,可是他跟他还不够熟悉,因为镜世月从未见过韩璞这个样子。

他那张清峻、潇洒、却摆脱不掉少年人稚气的面孔,象是被极炙热的火焰焦烤着一般,呈现火样的色泽,散发着灼热的气息,如滚烫的岩浆即将奔涌而出。

镜世月突地脸就红了,他自己都没有想到,也许是跟热得发烫的韩璞靠得太近,就象在火盆旁边围着的人群,他的脸上也染上绯红的色泽,看在韩璞的眼中,如一朵粉红色、美丽的云朵飘过天际。


彩云背后藏着的,却是可以颠覆天地的乌云野雨。

韩璞突然俯身,毫不客气地用干躁的嘴唇覆上镜世月的,他启开他的牙关长驱直入,饥渴得如同一只骆驼,在生命的绿洲中寻找最后的一线生机。

他的舌尖席卷着镜世月的一切,将他最后的畏缩和恐惧都淹没了如暴雨般的攻势下。他挑弄着他干涩的反应,在镜世月茫然无措间攻城掠地,他把他的舌如同一条垂死的蛇般,折磨着,凌虐着,逼迫他与自己做最后的生死之搏。


08.

一次绵长而侵略的吻,把镜世月全部的心智从混沌中激醒,他在韩璞放开自己以后,目瞪口呆,红肿的嘴唇颤抖着,情不自禁地喊道:“韩璞你--”

韩璞却又捧起镜世月的脸,将渴望而又深情的吻,骤急地印在他光洁的额头上、脸颊上、鼻尖上,最后再次吮吸上他的嘴唇。

镜世月还不来及多说一句话,又被韩璞堵住嘴唇,他只能够胡乱地捶打着他的背,焦急地从两人唇齿相依处,发出嘤咛如泣的抗议声。

韩璞焦急的双手,已经迫不急待地在镜世月光裸而柔滑的身躯上探索,他按住他试图挣扎的手,巧妙地捻住他胸膛间的红樱,放在指间揉弄。

镜世月只知韩璞是个调药的高手,却不知他还是调情的圣手。自己胸前的敏感处被他捻在手中,如同碾磨药粉一般,瞬间他连意志力都玉石俱焚。

全身流过酥酥麻麻的滋味,镜世月感到自己象被一张迷乱的大网缠住,越是想要挣扎就越缠得紧,思绪中全是化不开的细丝。

韩璞又俯下身,在镜世月另一端的乳头,用牙齿和舌尖轻轻逗弄,象在捉弄一只瓮中的小鱼,看它在窄小的空间游来游去躲躲闪闪,却终究逃不脱自己的爪和牙。

镜世月的左右两边被韩璞连番夹攻,完全溃不成军,他被韩璞压在身下,按捺不住地颤抖着,扭动身体想要逃开,意识深处却越发地渴望更多。

“啊……韩璞……别碰那里……好痒啊!”

韩璞一声轻笑,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抬头望着镜世月绯红的脸庞,意味深长地问:“只是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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