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凉好个秋——萌之啾啾
萌之啾啾  发于:2011年08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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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洽心里很想再禽兽一点,谁叫叶梓不穿衣服的样子太诱人,还有脸上还没褪去的潮红,配合上瞪得滚圆的大眼睛,

啧啧啧,简直就是人间美味嘛!但是齐禽兽考量了一下形势后觉得后果太严重,还是忍痛割爱乖乖的挪开了。

叶梓终于农奴翻身,第一件事就是伸出长腿去踹齐洽,齐洽不敢躲,反正叶梓现在被他折腾得连只毛毛虫也踩不死,

被他踹多几下又不会少块肉。

“你太不是东西了。”叶梓看着笑嘻嘻的齐洽愤怒地感慨。

齐洽摇摇手指,说:“应该说你太好吃了,我控制不住食量啊。”

叶梓恶心地撇了撇嘴,说:“我要洗澡。”

小洽子得令,求之不得地抱起叶梓就往浴室走,叶梓挣扎了一下,伸手在齐洽结实的胸膛上狠掐了一把,咬牙:“你

的手不要乱摸!”

两人从浴室出来已经是三点多了,叶梓微眯着眼看着墙上的挂钟,叹气,说:“要是明天我起不来你记得帮我打电话

请假。”

齐洽忙不迭地答应,准备侍奉叶梓就寝,叶梓却站在床边不动,齐洽愣在一边,和叶梓大眼瞪小眼。

叶梓脸色闪过一丝杀气,眼神嗖嗖的在床单和齐洽之间扫了两个来回,齐洽恍然大悟,嘿嘿地奔过去拉着叶梓在书柜

旁边的小沙发坐下,关怀备至地拉了一条毛毯给叶梓包上,然后把椅子拖到衣柜前站上去找床单。

叶梓满脸嫌恶地看着齐洽笨手笨脚地把床单抽出来,顺便弄乱了里面叠在一起的枕巾和被套,然后又笨手笨脚地扛着

床单爬下椅子,对着大床就要铺上去。

“你弱智啊!”叶梓大吼,吓得齐洽定住不敢动。

“你知不知道什么叫换床单!换!是换!”叶梓青筋又有暴起的趋势,妈的难道那个混账看不出来自己已经很困很困

到难以支撑的地步了吗!为什么还要这么白痴地挑战他的耐心!

齐洽噢噢了两声,继续笨手笨脚地把床单扯下来扔地上,然后把干净的床单铺了上去,理理枕头理理被子,一脸贱得

不行地伺候叶梓太子爷睡下。

唉,果然世界上永远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咧。齐洽盯着散去暴戾安静沉睡的叶梓又心酸又郁闷。

叶梓不负众望地在第二天睡到了锄禾日当午,齐洽早就识趣地帮他以邻居的身份请了个重病假,把叶梓的病情渲染得

催人泪下惊天动地,任钧被唬得一愣一愣的,关切地要过来探望还要汇报领导,齐洽吓得一身冷汗,知道自己演戏演

过火了,要是叶梓知道肯定又是一顿胖揍,连忙改口说叶梓现在好多了,明天就能去上班。

正午时分,叶梓终于揉着酸疼的老腰起来做饭,谁知从浴室出来,饭桌上早已摆好一碗热腾腾的热粥,齐大厨紧张地

站在旁边搓手,等待叶梓检阅。

叶梓挑剔地吃了两口,忽然问:“你这不是第一次了吧?”

齐洽诶了一声,不好意思的搔搔脑袋,说:“以前试验过一次。”

“就我搬去姚浩那儿的早上吧?”叶梓挑眉。

“你吃出来了?是不是尝到了浓浓的爱的味道?”齐洽一脸惹人讨厌的洋洋得意往前凑。

叶梓眼皮都没抬继续吞粥,说:“吃是吃出来了,但是不是因为爱的味道,是因为一样难吃。”

齐洽砰地一下把脑袋砸到餐桌上。

叶梓吃着吃着终于反应过来,问:“你干嘛不上班?”

齐洽说:“你都这样了我怎么放心丢下你一个人?”

叶梓干呕一下,说:“你以前不就是这么人渣么?”

齐洽一脸悔不当初痛改前非的劳改样,说:“以前坚决不了!”

叶梓一脸的不置可否,嘴角却不受控制地勾了勾,连忙埋头呼噜白粥来掩饰。

俗话说,乐极生悲。

叶梓心安理得地享受了一天偷来的假期,第二天回学校就被告知出事了。

任钧似乎也是刚知道消息,难得一见的急躁,一见到叶梓就把他拉到一边,偷偷说江睫不见了。

叶梓啊了一声,在任钧的示意下做贼般的压低音量,问,怎么个不见了?绑架?潜逃?

任钧说,就是不知道才急啊,你说这孩子平时就喜欢往不三不四的地方跑,谁知道会出什么事儿。

叶梓抱着侥幸心理说,会不会又闹什么脾气故意不见人啊?

任钧摇头,说,连续三天不见人,宿舍的人和平时要好的都说没看见,就是不见人。

叶梓开始冒冷汗了,说,我怎么向人家家长交代啊……

任钧说,家长那里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这孩子千万不能出事儿啊。

叶梓点点头,说,要不报警?

这时候系主任溜达溜达走了进来,很八卦地凑过来问,任老师叶老师你们嘀咕什么呢?

两人迅速分开,装作很坦然地耸耸肩,说,讨论一下教学改革的事情。

系主任很感动,赞赏地点着头离开了。

两个人肩膀垮下,沮丧地面面相觑无语凝噎。

怎么办啊?叶梓手足无措,握着手机想要打电话通知唐浩。

找!任钧倒是出人意料地果敢了一次。

15.小型斗殴

这边叶梓手忙脚乱地要找人,那边齐洽也没闲着,偷懒一天的结果就是第二天的火烧眉毛,童言中午照例一边咬着油

条一边同情齐洽,这次齐洽连顶嘴都没空,看着密密麻麻的一堆数字一个头两个大。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任钧终于和江睫联系上了,叶梓伸着脖子紧张兮兮地站在旁边听,任钧要多温柔有多温柔,要多和

蔼有多和蔼,叶梓越听越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皱着眉上下打量着任钧,怎么看怎么可疑。

好不容易挂了电话,任钧挺丧气,说:“还好没有出事,不过他死活不肯告诉我在哪里。”

叶梓凑近他一脸若有所思,问:“你好像跟那小子很熟?”

任钧呃了几下,说:“还算……熟吧。”

叶梓嘴角勾起:“有多熟?”

任钧脸红,说:“什么意思?”

叶梓嘿嘿一笑,说:“那孩子在和你闹别扭吧……”

任钧狂摇头,说:“怎么可能!”

叶梓说:“那你刚才干嘛那么紧张?有老师和学生说话会紧张的吗!”

任钧泄气地叹气,看看四周没人,低声和叶梓说:“我跟你说你可要保密。”

叶梓猛点头。

“我觉得吧……这孩子……不大……正常……”

“这不是我们都知道的么,”叶梓翻白眼:“典型的高智商问题儿童。”

“我不是那个意思!”任钧脸更红了,犹豫了半天,说:“好像吧……有点……呃……”

“到底是什么!”叶梓急了。

“对我有点不同寻常的……依赖……”

叶梓噗一声弯下腰,又直起身来,瞪大眼睛故作纯真地问:“你说什么!”

任钧推了他一下,说:“我已经够苦恼了。”

“你别告诉我,那孩子有恋师癖啊……”

任钧清清嗓子,说:“不至于吧,我就不觉得他有多喜欢你。”

叶梓切了一下,然后学金田一以手抚下巴,深沉地说:“这么说来,他只对你有兴趣咯?”

“你帮我想想办法吧!”

“你要我怎么办嘛。”叶梓好笑:“你和他的私人恩怨,叫我掺和进来有什么用啊?清官难断家务事诶。”

“叶梓,你没看我快急死了吗,能不能不要跟我顶心顶肺的。”任钧欲哭无泪:“这孩子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我们

两个都不好交代!”

“说的也是,不管怎么说,先把人找到再说……”叶梓点头,又扭过头去问:“那我们要去哪里找人啊?”

“我以前偷偷跟过他……”

“你跟踪小孩子!”叶梓又瞪眼。

“你要不要听!”

“噢噢噢,你继续。”

“他晚上如果不回宿舍,好像会跑去酒吧呆着,但是都不固定,只好一家一家找了。”

“一家一家找……”叶梓黑线,但是也没办法,只好叹气,说:“好吧,下班我们一起去找,一直到把他挖出来为止

……”想了一会儿,又说:“有酒吧会这么早开门的么……”

齐洽下班累得像一只死狗拖着脚步回家,一开门里面一片漆黑,一点儿人气都没有,齐洽有点诧异,给叶梓打电话。

叶梓的回答有点心不在焉,敷衍着两声说要加班就掐断,地方挺吵,旁边好像还有一个男人的声音。齐洽不死心,再

打过去,叶梓干脆就不接了。齐洽莫名其妙也没个头绪,只好叫外卖等他回家。

空旷的客厅里,能清晰的听见墙上挂钟滴答滴答的声音,齐洽懒洋洋地抱着抱枕打呵欠。叶梓好像还没试过这么晚回

家呢,还真挺让人担心的。

一个小时又一个小时过去了,齐洽开始觉得抓心挠肝,烦躁地起来像游魂一样在偌大的屋子里踱来踱去,越想越不得

安宁。

他说加班,可是学校怎么可能那么吵?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可是……叶梓对他撒谎?该不会是红杏出墙了吧?

齐洽猛地甩甩脑袋,怎么能这么想呢,太无聊了!

可是叶梓为什么要那么闪烁其词呢?没消停一会儿,齐洽又开始犯贱地自虐。他旁边还有别人呢!而且是个男人!要

是没干亏心事,干嘛要隐瞒?

不着边际的猜测如果一抓到生根的机会就会迅速的向上生长枝繁叶茂,没过多久一个小小的念头已经演化成了一个精

彩的故事,齐洽咬着枕头迎风流泪,觉得自己好可怜。

叶梓心急如焚,天越黑他就越担心,任钧额头上也是冷汗直冒,一脸快要哭出来的表情。

终于,在两个人在震耳欲聋的音乐里准备放弃搜寻打道回府的时候,眼尖的叶梓看见了窝在角落里精神萎靡的江睫,

他几乎是一个箭步冲过去,一把揪起了那个不知死活的小子。

“你搞什么!知不知道快把老师急死了!”叶梓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叶氏骂街,堆积起来的担忧化作了滚滚怒气:“你

想被学校开除是不是!知不知道你这么做后果有多严重?”

江睫面无表情,倒是任钧连忙过来安抚叶梓:“好了好了,人没事就好了,有什么事情回去再说,这里乌烟瘴气的,

我们快走吧。”

江睫切了一声,眼神挺鄙视,叶梓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地拍了他脑袋一下,说:“你还神气了是吧?”

江睫闪了一下,退了两步撞着了身后的人。

“小子没长眼睛?”被撞倒的黄毛恶狠狠地瞪了江睫一眼,牙齿颇挑衅地龇着。

江睫挺麻木,没说什么就要走,倒是叶梓气不打一处来,走上前去说:“你这人怎么说话呢?”

任钧暗叫不好,凑过去拉叶梓:“算了算了,出去再说。”

黄毛似乎也是个不好惹的人,流里流气地打量了叶梓两眼,说:“想打架啊小身板?”

叶梓被踩到了尾巴,吼:“有种你再说一次?”

黄毛有点被威慑住了,可是此时围观的人渐渐多了起来,黄毛不肯输了面子,揪起叶梓的领口说:“小娘们儿。”

围观的人里起了一阵哄笑,叶梓的暴力因子被强力激发,冲着黄毛就是一脚:“欠管教。”

战争就此展开,一表人才的人民教师叶梓和某流氓地痞在某娱乐场所产生冲突,演化成了一场不大严重的斗殴。

任钧脑袋快要爆炸夹在两个人中间拼命要扯开,江睫在旁边凉凉的说:“报警吧任老师。”

任钧没好气的说:“报警叶老师就完蛋了,你也完蛋了!”

江睫撇撇嘴,说:“你没事不就好了吗,反正你也就比较看重自己的名声吧?”

任钧不可思议地盯着江睫,说:“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狼心狗肺?”

江睫抓抓脑袋,说:“我没啊……”

酒吧的气氛有时候很适合助长打架的气焰,无怪乎许多酒吧发生的斗殴都不需要理由,黄毛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打

得红了眼,叶梓打着打着觉得挺无聊,却又没办法停下来,笑话,他停下来光挨人家的拳头不成。

任钧急得团团转,江睫抱着胳膊看热闹。

关键时刻,救兵出现。

“靠,那不是叶梓吗?”唐凌眼睛都大了,死都想象不到叶梓能把架打到酒吧来,那家伙该不是跟齐洽又闹翻了来这

儿撒野了吧?

“要不要去帮忙?”唐凌再一次新傍上的大款谢鹏见惯了这些场面,挺无所谓。

唐凌猛掐他耳朵一下,吼:“那是我兄弟,少了一根汗毛我烧了你这破酒吧!”

事情终于由酒吧的神秘大老板出面解决,叶梓哼哼唧唧,说不用你帮忙我自己都能搞定那个营养不良,任钧苦口婆心

地劝慰着,自己都有点开始语无伦次,看样子也是被吓着了。唐凌气不过又在黄毛身上补了几脚,拖着鼻青脸肿的叶

梓走出去。

江睫觉得挺好玩,不停地打量叶梓,叶梓对这个顽童基本上已经没了耐心,威胁道:“看见没,下次你再不听话我直

接暴力把你解决掉。”

四个人兵分两路,任钧要对江睫进行思想教育,不过叶梓对此不抱希望,挥挥手告别两人垂着脑袋跟唐凌走。

“我送你回家。”唐凌甩车钥匙。

“我不要。”叶梓坚决反对,齐洽看到他这个样子还得了。

“那你要怎么办嘛。”唐凌很无奈,本来一个美好的夜晚就被叶梓这个惹祸精毁了。

“去耗子那儿。”

唐凌点头,在心里笑开了花,想象着姚浩愁眉苦脸的样子他就开心得不行。

姚浩果然很愁,不过看到叶梓光荣负伤的样子更多的是心疼,手忙脚乱又是上药又是擦脸,温柔得不行。

叶梓给齐洽挂了个电话,就说今天回爸妈家不回去了,齐洽多了个心眼,打电话去确认,果然瞬间就戳穿了叶梓的谎

言。

完了完了,都要在外面过夜了。齐洽妒火中烧,盘算着怎么揪出奸夫。

16.风声鹤唳

姚浩完全不知道噩耗即将来临,还一片冰心地跑去给叶梓买好吃的,提着大包小包回去的时候,走着走着走不动了。

齐洽大少爷阴森森地站在他家楼下,眼睛里杀意重重,周身戾气阵阵,头顶上仿佛还悬浮着一团黑云,方圆十米之内

的花草全都蔫了脑袋。

姚浩被吓得浑身一个哆嗦,下意识地转身就想跑。

齐洽长腿一伸两步追上缩头缩脑的笨耗子,抓住衣领咬牙切齿的问:“跑什么?”

姚浩抖着手拯救自己的领子,嘿嘿干笑两声,说:“忘了买点东西而已……那啥,真巧哈,你路过?”

齐洽哼地一声松开手,铁血地说:“反抗和隐瞒是无用的,唐凌已经把叶梓的行踪交待了,坦白从宽,你要是再抵赖

,小心我杀你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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