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剑之谭少 中+番外——空梦
空梦  发于:2011年08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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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可以成为最好的戏子,尤其当心中还有对那个人感情时,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逼真得就跟真的一样,你无法分辩

出那是真还是假,因为,那个中复杂的感觉太多,连当事人也已经分辩不出真伪了。

范宗明看著他的脸,慢慢地,他低下身体,抱著谭少,只听他冷冷地在谭少耳边说:“知道我找你,就是不来见我?

嗯?”

明明声音寒得跟刀子一样,谭少却笑了,他抱著范宗明的头,说:“哪有,我治手去了,你看,我都能抱著你,你不

知道,这手本来被枪打了好几枪,又被狼给咬了好几口,本来就废了,我为了能好好双手抱著你,我每天都躺在床上

,上著最烈的药,痛得死去活来……我怕你心疼,才不理你的。”

他笑著,说得云淡风轻。

范宗明的脸抵磨蹭著他的脸,听著他的小孩用最轻淡的口吻说著这些状似乖巧的话,觉得心就像被沾了盐的刀子一刀

一刀地凌迟……他吻著他的小孩粗糙的脸,叹息著说:“你果真长大了,知道怎麽折磨我了。”

谭少呵呵地笑著,任范宗明吻著,也任他说著,自己当做什麽也没听见。

不爱,怎麽可能,都爱了这麽多年了;可不恨,又怎麽可能?他痛得这麽厉害,他还击不了那麽多,但小小的,他还

是要索要的。

硬生生的,他从一个世界到了另一个世界,那种无法呼吸的怆惶感,又有谁能知道?

谭少之青痕 8

人都是习惯的动物。

可是,当习惯改变得太巨大,就像一棵突然移载千里之外的树苗一样,如果没在中途干死,就是在落地他处时,也只

能艰难才能活下去。

从这途到他途,没谁能避免挣扎。

范宗明吻著他的脸,像他们小时候那样的一样──俩人之间没有丝毫隔隙。

那是一种非常亲密的姿态,如果没有从小就抵足相拥而眠的俩个人的二十几年,谁也不可能有这种姿态。

可是,谭少还忍不住轻轻地说:“七哥,你看著我手废了时,有没有一点心疼?”

范宗明抬脸,看著他,手一动,解开了他的裤头。

谭少继续说:“你要让我长大,你看,我什麽时候不真正听过你话了?可是,长大其实很苦的,比你打我,说不要我

还苦……我有时候就恨不得自己真死了,我手废脚残,变得丑陋……可是,我怕我真死了,你以後会很伤心,所以我

活著下来了,一次又一次,就算……你也恨不得我死。”

他说著的时候,声音轻轻地,就像冬天远处飘来的风,听著轻柔却能让人冷彻骨头。

范宗明脱了他的裤子,抚上他腿间的伤痕……谭少不再有以前那麽完美的身躯了,他的双腿间,都是狰狞的疤痕。

范宗明摸著那一道道肉疤,细细的,带著粗茧的手滑在那些伤痕上,让谭少无可抑制地颤抖。

他重重地吸了口气,不去制止范宗明的动作,只是带著哭音说:“你真狠心……我不过是想让你跟我爱你一样的爱我

,你却这样逼我……”

范宗明吻他的眼睛,说:“我爱你。”

他吻了下来,直到那中间。

谭少像岸边的鱼一样吸著气,他扯著喉咙嘶哑地说,“不,你不爱我……”

范宗明把他的那根含进口里,舔了半会,直到它赤裸裸地无法掩饰地粗胀得不能再粗胀。

他直起身体,对著下方的谭少说:“我爱你。”

谭少眼泪突然流下来,他摸上范宗明的脸,哭著说,“可我恨你……”

范宗明淡淡地一笑,“又如何?”

是,又如何?每次,他的小孩要不到他要的东西了,就会跺著脚说,我恨你,七哥,我太恨你了,快把我要的给我,

要不我哭死给你看。

可哪次,他真没给他了?

不过只是这次,他的小孩确实伤得太过了……那只是能动的右手,只能轻挂在他的脖间,微微一动,就倒在了身边,

赤白的,没有丝毫血色,就像死尸上卸下的一样,没有一点生气。

范宗明觉得自己的胃在抽疼,没人知道他有多後怕。

硕大进去时,谭少的眼泪流到了枕边,湿了好大的一块。

逆伦的性爱总是免不了痛苦,就算润滑剂一瓶都用上了,湿润了半边床面,可是,还是疼痛不已,谭少把脸埋进枕头

里,体会著他爱的那个人在他体内的感觉。

人的命运是谁也说不清的,尤其是他这种亡命之徒,搞不好哪天就没了,所以,他现在能做的,就是贪图他想贪图的

,贪图他所能贪图的,绝不能少要,免得真哪天,他死了……一切他所做的努力都没了意义。

范宗明在他体内往最深处撞击,一下接著一下,那种力道的冲突让房间里所有的事物都静止,只有床的剧烈起伏才是

最真实的。

昏浅的灯光下,半黝黑的身躯跟古铜色的健壮身躯在床上不断地起伏……在半途,谭少的腿无力倒了下来,而身上的

那个人,却在那刻坐起,不带丝毫停顿地抱起刚在身下的那个人,捧著他的下半身让他在自己身上上下而动。

谭少在下半身痛度快乐著,最终到发泄时,范宗明却停下动作,他身上的汗滴到了谭少的胸口,他问:“就算我不要

你,你也会要别人?”

谭少已经就算哭也没有了泪水了,他睁著干涩的眼睛,下面紧揪著那根热得能把他溺毙的性器,他喃喃地说:“这又

有什麽办法?到如今,你不要我,我找谁都一样。”

在极致的紧窒感里,范宗明泄了出来。

在那一刻,同时,谭少被范宗明紧紧得抱著,那种力道,不像一个发泄过後的男人的虚晃的力气,而是那种紧绷得像

是命悬一线爆发的最後力道。

谭少早已麻木,对於这种骨头的疼痛他早就习惯了……所以,平生第一次的,他觉得对於他爱的七哥的疼痛没再像以

前那样铭心刻骨,他只是任范宗明抱著,无力得像支离破碎了却还是没有办法只能保持著人形活下去的尸体。

这麽些年啊……真的一次一次不知所惧地过去了,只是自己以为的无所畏惧还是没有真正的保持下来。

原来,以为的疼痛最终还是胜不了爱情那以为的自以为是。

放不了只是没有疼得太厉害……如果真疼到超过底限了,人被伤害彻底後,反射性地只是想保持著自己努力得来的那

点欢愉,而不会去想未来。

谭少醒来时,范宗明在旁边的椅子上戴著蓝牙在说话。

看到他,范宗明边说著电话边走了过来,抱起了他。

谭少乏力,任他抱起他去了浴室。

范宗明对著蓝牙说:“我九点到,小组会议半个小时,十点半通知谈判代表进会场。”

他说完,摘掉蓝牙扔到一半,把谭少放入温水里。

谭少下半身有些赤痛,一般人会动不了,但他还是动著移了个位置,让自己更舒服。

范宗明在旁看著他动,没有帮一手。

谭少看范宗明没动,没有说话,他喉咙因为昨晚最後一次性爱的嘶吼已经无法再出声,他伸出手,想去拿那瓶潜绿色

的液体,这是他昨晚放在旁边放松身体的精油。

范宗明依旧没有动,看著他拿著,倒下……谭少还动了一下腰,把瓶子放到原位置。

“不疼吗?”范宗明看著他的手落下,淡淡地问。

谭少不能说话,只是笑……他看著范宗明笑,笑得很无畏,不是那种讨好的,撒娇的笑,而是,那种这有什麽,那又

如何的笑容。

那是一个纯男人坚锐又自嘲的笑容,而往往露出这种笑容的人,心里是真正的无畏的。

范宗明看到他的笑,低下头在谭少额头轻轻一吻,说:“你真长大了……可以没有我了。”

谭少听著眼睛剧烈地一缩,他猛地伸出手,揪住范宗明的脖子,他扯著嗓子用不成声的喉咙说:“七……哥……,你

,逼我太狠……”

他突地,手松下,倒在水里,他朝著范宗明哑笑一下,用手扼著自己不能发声的喉咙发出声音:“可……我……无所

谓,你爱……怎样……就……怎样。”

他说完,撇过头,闭上眼,让自己沈没在温水里。

他其实,已经终於明白了,他们,再也回不到以前了。

镜花水月总是短暂的,发生不了一辈子。

利剑张剑谭少番外

怪圈

陈东三十九岁生日,我在国外出差没有回来。

没过几天回国,竟是谭恋知癌症复发,在病房里嚷著要见我。

我去见他,他见著我第一句话就是喊:“张健,你告诉范宗明,我不要呆在医院里。”

范宗明在偌大的病房的另一头看著他,嘴上还在继续著他的电话会议。

门外有几个站著的保镖,看得出来是训练有素的军人……

我过去抱他,问他:“不是要手术吗?”

“不就是个庸医的废话……”他扑到我怀里,把头埋在我胸口,轻轻地说:“我得回去,他们要我新研发的武器,那

可是我花了近十年几十亿资金才研发出来的,他们想不要一毛钱就要了,休想。”

他最後两字咬得很轻,但听得出上下牙齿咬著的撕裂感。

我抱著他,他太瘦,这些年竟然没多长出一点肉出来……据说范宗明有胃病,可没想到的是,得胃癌的却是他。

这世界没多少公平的事,谭恋知这些年倒从来不再去怨恨什麽,连跟范宗明在一起,也能自嘲自己这一生也就是个对

范宗明死心塌地的主,只要自己没真正死掉,就得跟范宗明耗著。

我没再问为什麽。

谭恋知能信任的人已不多,他最爱范宗明,可现在最不可信的也是范宗明,自然不可能在这种非常时刻呆在他身边。

我通知魏方,然後叫人准备好飞机,下午接谭恋知回去。

范宗明简短地开完他的会,谭恋知已经睡著,他眼眶黑眼圈太深重,看起来确实已经有好一阵子没睡好过。

枕边人是这世界上他最应该防的人,想必新武器的出来,加上癌症的复发,这一串事连在一起,轻松不了。

“谢谢。”范宗明朝我点头,有点疲倦地坐在谭恋知身边。

谭恋知的头靠在我的怀里,我已不想说什麽。

谭恋知曾经跟我说我跟范宗明很像,一样的冷酷并且能毫不犹豫牺牲自己所有能牺牲的去得到一切。

後来,他说,你跟我哥还是不像的,你能牺牲自己到最後都不会真正牺牲陈东;我哥却能牺牲我,只要能保全的更多

紧接著他淡淡地又说了一句:轻易得我必须要很努力才能活著。

他说他以前最爱范宗明,现在还是最爱范宗明,但同时也最恨范宗明。

爱恨交织,还必须得在一起,所以有时候,可以带留他离开这个怪圈,我都会。

谭恋知威胁范宗明不让他走,他死也不会手术。

范宗明只能放人。

去公司的机坪的车里时,谭恋知偎在我怀里,眼睛一眨一眨的醒不过来也不能真正睡过去,他戒心在病中表现得尤为

明显,生怕因病弱露出太多破绽让人抓住把柄。

毕竟,范宗明就是军方,在他的领域里,突然病发的他容不得自己出一点差池,自然再也顾不得伪装云淡风轻。

范宗明坐在一旁看著他,有一次他伸手过来要摸他的脸,手还没到,他就把脸完全埋在我怀里,范宗明只好收手。

上飞机那刻,谭恋知紧紧抓住我的手不松开,不让范宗明抱他上机……跟出医院时一样,紧抓住我的手把半个身体放

到我身上让我带著他走。

他已经扎了好几针止痛剂,神智不是很清醒,好像一旦认准了我就谁也不再信任,包括范宗明。

人在不清醒时候的行为最真实也最伤人……范宗明一直都面无表情,只是定定地看著谭恋知,就算他不愿意把脸露出

来给人看。

上了飞机,确定好谭恋知躺下,扣好安全带,盖好毯子,范宗明对我说了句:“麻烦你了。”随即下了机。

谭恋知自他一走开,脸一抬,口里的呕吐物悉数全吐倒在毯子上,吐完他说:“叫魏方安排手术……”

我过去抱他,拿人立马送过来的毛巾擦他嘴边的沾物,知道他能死撑到现在,已经尽了全部隐容。

陈东见到谭恋知有些讶异。

每次谭恋知一见他必要挑畔他,只是这次的谭恋知面无血色地昏迷在他眼前,过於差异的情况让他也皱著眉跟我说:

“他这样范宗明也愿意让你带他走?”

我没多说什麽,吻了吻他的嘴。

他跟在我身後,“这就是我迟到的生日礼物?”

我看著谭恋知的几个手下,包括他的医生带著他迅速进了我的休养楼,回头说:“你想要什麽样的?”

他看我一眼,最後叹了口气,抱著我说:“你好好的就成。”

休养楼是我为陈东和自己建的。

里面有一些基本的疗养设备,陈东早年被他父亲打得太多,加上几次意外,身体总归是埋了些祸病,他三十岁多一点

时,我就让他泡些药澡,做一些防患於未然的保养,好过年纪一大他不好受了连带折腾我。

谭恋知得了胃癌那一年不愿意长期在京,范宗明也不允许他回自己的地盘消失在他眼前,於是,折中後就住到了我这

里。

他一来,楼里又多了些他要用的……他的医生已经在上次把我拿给他的一层改造成自己的诊所了。

过了两个多小时,我洗好澡吃完陈东煮的面,正在喝陈东弄的难喝的药茶时,谭恋知的手下之一罗见敲了门进来。

“已经切取病变体了……”罗见站在中间说。

“不是一直都注意著吗?”陈东去接电话,那茶实在太难喝,我再次忍耐性地喝了一口,走到罗见身边。

“老大在京里呆了快半年了……我们以为他一直都有进行检查。”罗见说。

“嗯……”我把茶倒到罗见站著的地方旁边放著的盆栽里,“下次你们自己注意点,他是你们老大,死了,损失最大

的也是你们。”

“知道了。”罗见点头,用眼神询问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我点头,让他走。

我回到椅子上,陈东正好打完电话看到罗见消失在门前,他看了一眼杯子,挑眉问:“喝完了……”

我冷冷地看著他。

“那好,再来一杯,我下午等你们回来,煮了一大壶……”他拿著杯子往厨房走,根本不问我是不是觉得好喝。

我带著陈东给我的药壶去看手术完了清醒的谭恋知。

“陈东煮的……”谭恋知不信,因为那药茶看著还挺清爽,也有几许能怡人鼻目的清香。

“难喝……”我把茶扔给他一旁的手下让他丢掉,看了下他的肚子。

“难看啊?”他笑,“我好几次拿著放大镜照自个儿身体,也愣是没找出几块好地方出来……难怪我死命勾引你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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