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二人还了礼,离开了神殿,出了太倏神力所包围的结界,外面的天,已经是黄昏时分了。
“唉……真是光阴逝水,不觉就到了倦鸟归巢时了。”羲和懒洋洋的感叹,而后侧脸问,“回去之后,早点休息了吧
。”。
离并未言语,只是点了点头。
“那……今日可否让我抱着一夜安睡?”有些使坏的笑容挑起来,惹得已经太久未经情事的对方窘迫不已。
“你昨日,不是也这样的么。”
“我想的,可是要日日如此的啊……”终于笑出声来了,羲和搂住了离有些单薄的肩膀,“还有,你那荒废了几千年
的火神殿,是否该改个名字了呢?”
“难道,要改成火妖殿?”
“当然不。”羲和立刻摇头,继而凑过去贴近了对方的耳根,“我是说,叫‘巫山宫’、‘云雨殿’一类的,岂不更
好?”
“你……!怎么过了几千年,反倒比当初还要邪气!”红透了脸的离甩开那搂着自己的手,加快脚步朝前走去了。
羲和跟在后头,看着那个分别太久的背影,暗暗念叨了一句“正是因为你,才日渐邪气起来的啊~”,一身黑衣的男人
便也跟着加快了些许速度,和离一起,就像天空里飞累了的鸟儿一般,赶奔那彼此最初的,最后的,也是唯一的巢。
番外 别拿猫妖不当色魔!
恭王府地下,有个虽不及白长庚洞府宽阔,却更像是居所的宅邸。
雕梁画栋,亭台楼阁,俨然就是王府的精简版,院子里奇花异草四季长春,屋子里古玩字画一应俱全。那在荧惑看来
比他过去在地府的寝宫还要布置精美的暖阁之中,有一张宽大的檀木象牙床。
红罗复斗帐,四角垂香囊,床边是青铜的仙鹤熏香炉,鹤嘴里弥散出缭绕的香气,丝丝缕缕如云如雾的熏香飘过床帐
,透过并未遮挡严实的缝隙,钻进帐中。
锦罗被上,是个皮肤白皙,却透出粉红来的赤裸男人。不,不该说他赤裸,因为身上还勉强算是穿着那件大红的外衣
,只是衣服的盘钮尽数敞开着,露着内里诱人的景色。而至于那完全没有任何遮蔽物的下半身……
“……辰……这样,不行……”男人呼吸急促,眼睛湿润朦胧,线条优美的嘴唇呼出口的是羞耻难耐的哀求,这让那
被哀求的人反而起了嗜虐之心。
“怎么不行?你不是很舒服么?嗯?”居高临下看着这漂亮的身体,辰眯起眼来,那即便从妖成了仙之后,仍旧留有
了几分幽冥之感的冰蓝色眸子俯视着自己的领土,这已经百年没有碰到过的细腻肌肤,这胸前的嫩粉,股间的昂扬,
还有因为羞耻而微微颤抖的状态,全都让他再也克制不住。手掌贴着那胸口滑过,故意在硬起来的小点上磨蹭抚弄,
那婉转的呻吟便更加婉转起来。
“呜……辰,辰……”
“怎么?等不及了?”轻轻笑着凑过去啃咬那漂亮的耳廓,他把低沉的挑逗送进对方耳中,“丹朱……说你想要我。
”
“啊……不……”
“为何不要?”舌尖探出来了,沿着耳轮吮吸时,那呻吟的颤抖就更加明显起来。
“辰……求求你,先……先松开我……”丹朱觉得自己俨然已承受不住这太过坏心眼的折磨了,手腕竟然被那家伙用
腰间的丝带绑了起来!虽说绑得并不太紧,也不至于疼痛,可那种无法自由活动的感觉仍旧让人几乎疯掉。
“为什么要松开?这样不是很好看么?”确实是在使坏了,辰抬手按住那试图挣开的腕子,指尖戏弄一样的在对方手
心瘙痒,被弄得连心都痒起来的丹朱更加挣扎起来,却没想到那侵略者居然用另一只手直接握住了他股间的欲望中心
。
“啊啊!……你……”完全没了挣脱的力气,丹朱别过脸去想要躲开那坏气的注视,但一个湿热亲吻压下来时却让他
的躲避落了空。
舌尖与他的相互纠缠,那不再的妖气被新生的神灵之气取代,那是一种极为“年轻”的阳刚之气,强烈的侵略性让丹
朱几乎被这一个深吻逼上了高|潮。
一吻结束,那磨蹭的指掌又再度忙起来,修长的指头沿着几乎完美的轮廓反复搓弄,那诱人的色泽和硬挺的程度都令
辰很是满意。
指头是不会仅限于对分身的流连的,辰把那双颤抖的腿又更分开了些,随后将中指不带任何犹豫的探进了不管做多少
次,仍旧紧|窒狭窄的穴道。
“啊……辰……别、别……别再弄了!那里……”丹朱慌乱起来,一种缓和过后又要迎来迅猛入侵的预感让他更红了
眼眶。
“这里,怎么了?”挑起嘴角,辰注视着确实快要哭出来的男人,指头只是犯坏的一个弓起,指尖按着那自从开发出
来之后就从未曾再忘记的敏感处略用了些力道挤压下去,快要哭出来的人,就真的哭出来了。一声有点可怜的婉转的
哀叫,被恶意攻击了弱点的丹朱终于忍不住让眼泪从眼角跌落下来。
“哭什么……”明知故问的家伙凑过来,“弄疼你了么?”
“啊……没……”
“那就好。”
“可……”
“嗯?”辰好像根本没打算认真听对方的哭诉,食指跟着挤进来之后,反复的推进,反复的旋磨,反复的扩张很快带
出来的水音就让还想据理力争的丹朱只剩了捂住耳朵不去听那淫|靡动静的心思。
可,手腕被绑住了,全身都绵软的狐仙完全没办法拒绝那声音的骚扰,感觉到指头继续深入后,从最里面涌出的浓稠
液体顺着被撑开的穴道溢向入口处时,丹朱可就不止是羞耻了。
那简直令人羞耻到想要死掉的感觉啊……
失去了所有的形容,那刚刚被这只该死的大猫射到最深处的东西就那么流了出来,从柔软的内部,到被撑开的穴口,
白|浊粘腻的体|液被故意蹭到还留着邪气吻痕的大腿内侧时,丹朱只能死死闭上眼当做自己什么都感觉不到。
但辰不许他回避或是刻意忽视什么,带着恶劣的微笑看着自己的东西缓缓溢出,他舔了舔嘴唇,而后吁了口气,伸手
过去几下解开了丹朱腕子上的丝带。
有点突然的没了束缚,还不明所以的人只是皱着眉呆看着那侵略者,辰眯起眼,扶着那轻颤的膝盖,随后把自己再度
精神起来的分|身顶在了湿润柔软的粉嫩入口。
“啊……别!”果然,那会被再来一次的预感成为现实了,可已经被折腾到浑身酥软的大狐狸根本没法顺利逃脱,于
是,已经不知道在自己身体里抽|送过多少次的凶器就那么又一回成功侵入了进来。
“果然……永远都是紧得不行啊……”让那内部敏感的吸住,辰闭上眼,难耐的发出一声低吟,嘴角霸道的邪笑完全
是异乎寻常的满足感。
“别、别说……”手臂遮挡着红到不像话的脸颊,丹朱感受着那可怕又令人疯狂的充实和深入,极力调整呼吸好让自
己不至于在欲念沉浮中窒息。
“不说也是实情啊……”更恶作剧的念头涌起来,辰抓过丹朱的手,缓慢而且不容抗拒的一直拽到彼此身体的交|合处
,“摸到了么?你看……你这儿咬着我不放哎……”
“啊啊——!混蛋!你……”一贯温柔内敛的丹朱开口骂人了,那语气像是控诉,却在辰的眼里尽数都是娇嗔,“如
此不堪的事,过去都……啊……都不曾做过!怎么现在反而……”
“我的傻狐狸。”轻笑了一声,辰在丹朱努力抽回手去之后将灼热的东西稍稍抽出了一些,随后在一个故意的深入前
凑到他耳边轻语,“百年多的忍耐,已是最大极限了,一夜间爆发出来……怎能不尽所能的欺负你呢?”
“你!……啊啊……啊……”后头的话,便都语不成句了,丹朱能做的只有极力配合这侵略,然后在自己也同样强烈
的渴求被完全调动出来后,拼命抱住辰的肩膀,反复喊着那让他混乱让他愿意用所有来付出的男人的名字。
轻重缓急把握得很好的抽|送比一味激烈的索求更让人疯狂,连最隐秘处都被开发到的感觉就像是完全没了退路的悬崖
,一路被逼到最后一步也无处可去时,便是突然从顶点坠落下来的强烈到令人目眩的高|潮瞬间。
一声压抑不住的低叫带着近似哭腔的尾音,确实忘记了自己这是第几次被逼上顶峰的丹朱只知道那太过真实的快|感完
全来自于面前这个明明已经成了神体却总也甩不掉骨子深处妖类特质的男人。
激越感中滴落的眼泪快要让滚烫的脸颊蒸干了似的,自暴自弃一样任凭自己急促喘息里满是情|欲味道,丹朱在承受着
最后几下撞击,并感觉到那灼热的粘腻再度溢满身体内部时终于无力的闭上了眼。
“我的大狐狸……”保持着身体相连的状态抱住瘫软的丹朱,辰异常满足的亲吻那已经留下许多吻痕的脖颈,“你真
是……可爱到让人受不了啊……”
“……明明就是你……需索无度……”皱着眉,丹朱无力的看着那满脸“讨厌”的笑容的家伙。
“你若不可爱,我又怎会对你需索无度呢?”亲了亲那红潮还难以退去的脸颊,辰的语调里满是幸福感和拦不住的坏
,“真想一直做到你没力气保持人形为止啊……”
“你、你敢!”
“好~~我不敢~~”
笑着缓缓抽出自己的分|身,辰揽过高|潮后想要躲到一边去害羞的大狐狸,帮他脱掉已经被热汗浸透的大红衣衫,继
而拉过被子裹住彼此赤|裸的身体,把胳膊给他枕着,轻轻抚着那残留着情|欲粉红的脊背。
疲惫透了的丹朱很快就安稳靠在辰的臂弯之中陷入沉睡,锦罗帐内逐渐平息的情潮余温里,辰轻轻合上了眼之后发出
一声悠悠的舒叹。
“从今后,不论如何……不论到何时,丹朱……我都绝不会再从你身边离开……”
番外 毛球的出逃
刚睡着,就感觉外头有什么热乎乎的灵动,辰披上衣服起身去看,刚走到门口就让毛绒绒的一团突然扑进了怀里。
辰吓了一跳,仔细看时,发现竟然是荧惑。不,那不是荧惑,那是一只赤金色的幼猫。
“你……你来干什么?”
完全没有普通幼猫站也站不稳的憨态,这只猫显然灵活得很,小爪子勾住辰的衣裳,讨伐和控诉跟着就来了。
“都怪你!辰哥你居然教给白长庚把我变成这副德性的咒语!!”那纤细的小嗓音完全不像荧惑平日亮堂的嗓门,不
过还是怕吵醒了丹朱,辰抱着一边往自己怀里钻一边抓来抓去发泄的毛球,反手关好门,走到庭院里。
“我是教给他了不假,谁让他喜欢你这个样子呢。”
“可他竟然说我这样比人形可爱!”
“难道不是么?”捏了捏小猫的耳朵,辰笑了出来,“你当然是这模样更可爱了。”
“怎么连你也这么说……”快要哭了的荧惑突然觉得没了向着他说话的靠山,“要是哪天我变不回来了,看你后不后
悔……”
“放心,丹朱给了你家那大白狗足够的檀木粉,不用担心。”
“连大狐狸都被你们带坏了T T……”
“我俩只是帮忙而已,真正对你做了‘坏’事儿的,应该是白长庚吧。”
“辰哥!!”
“行了行了,别生气了。”辰笑着摸了摸小猫的头顶,“赶紧回去吧,要不他该四下里找你了。”
“我才不回去……他最近越来越恶劣了。”
“恶劣?”
“是啊!爹爹帮咱们讨来了领地,我告诉白长庚我要去镇守前海了,他居然说,我那新修建的地宫太热,不如他的洞
府舒服!”荧惑持续着唠叨,“他那是什么洞府啊,明明就是冷冰冰的狗窝!还有,前天我要他陪我,他竟然不肯,
说是得去庆祝一下他那个没用的大少爷跟那个姓寿的同时找着了工作!这有什么值得庆祝的?!真是无聊透顶了!…
…”
毛球委屈的说了一大堆,辰听得越来越想笑。
“你是说,白长庚他对你不好?”
一句话,刚才还义愤填膺的猫突然没声了。
“到底是不是?对你不好?”
辰的重复确认很快让荧惑更加无法出声,好半天,低着满是胎毛的小脑袋的猫才摇了摇头。
“他对我……倒是很好的。”
“那你还在郁闷什么呢?”辰用指尖点了点小猫的鼻子,“你也该知道吧,他对主人的,和对你的,完全是两回事儿
。”
“……哦,知道。”
“所以啊~而且,你不是也私下里跟我说过,你觉得他变成白犬之后更可爱么?”
“!我何时说过那样的话。”
“天地可鉴,你确实说过~~”
“嘁……可,他能随时自己变成狗,我却只能被动的让他变成猫啊……”荧惑的委屈还没倾倒完,不远处就传来一声
急切的低喊。
“蠢猫!”
那是白长庚。
焦急的白衣神赶过来,看见庭院里抱着猫的辰,打了个简单的招呼,而后皱着眉看着想钻进辰衣襟里去躲避着不见他
的毛球。
“行了,给我出来!”伸过手去想要捉拿那逃跑的家伙,白长庚却没想到会被辰阻止。
“有个条件,能满足,我就让你接走他~”辰笑得很是邪恶,“据说你让我弟弟不高兴了,为了道歉,你就变成白犬,
背着这小蠢猫回去,否则,就请便吧。”
那与其说是威胁不如说是暗示,白长庚虽说不是绝对明白,可还是看懂了辰在教他如何使得荧惑乖乖跟他走,无奈之
余,一阵白光闪烁,幻化成雪白的大狗之后,白长庚无奈的开口。
“这样总可以了吧?”
“嗯~还有一件事。”辰看着对方,只琢磨了片刻便带着与羲和绝对万分神似的笑容说道,“现如今我与毛球要镇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