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半点儿力量。
身子有点突然的被翻过来了,伏在青石板上,背对着那家伙,这让荧惑很是不安,而后,他的不安就都成了惊慌失措
。从后头分开那双腿,还不肯放过他的手指滑过胯|下,再次攥住了膨胀的东西,更令他几乎惊慌失措叫出来的,是那
压着他腰部的手掌沿着后背滑下来,在身后摩挲了片刻,一根指头便押在了曾被侵略过的穴口。
“啊……!疼……!”
下意识喊着疼,那拒绝让白长庚几乎一下收回了手,很快便发现这只是怕疼的猫对上一次鲁莽的开拓心有余悸罢了,
默默提醒自己要让这家伙完全忘掉那次经历,白长庚放慢了动作,更耐心的做着准备。
他告诉他别怕,不会像上次那样了,这次会让你舒服,所以,小蠢猫,给我乖乖放松别乱动……
那带着情|欲味道的低语显然起了作用,荧惑觉得自己快要被催眠了,那确实是小心挤进来的指头起初尚且有些令人不
适,可不经意间就探索到了某处弱点后,所有的不适就都被翻倍的激越感尽数取代了。
荧惑觉得自己又要哭出来了,几分羞耻,绝大多数的快乐。原来快乐也是可以让人掉泪的啊……
指头缓缓增加着数量,那低沉柔和的耳语时而会询问他是否觉得疼,是否想要更多。
说不出完整句子的荧惑,终于自暴自弃的选择了用摇头和点头来做回答,然后,当已经变得足够柔软湿润的那里再也
等不及渴望着被侵略时,白长庚就像是反而能读取了他的心思一般,抽出指头,将已经忍耐了许久的灼热坚|挺抵在了
柔嫩的入口。
“别咬嘴唇……”仍旧是温柔的声音徘徊在耳际,紧跟着,就在他刚刚松开了咬着下唇的牙齿的刹那,那霸道的物件
就顶了进来。
这次,他就是想要再咬着嘴唇忍耐声音,都已不可能了。
“啊啊——!呜……别……啊……太、太深了……”都不知道自己正在再说着怎样惹火的言语,荧惑与其说是在拒绝
,不如说是在表达一种无助感。深入脏腑的恐惧与快乐难以形容,在保持着肌体相连的状态下被小心翻转过身来,与
对方面对面相视时,这平日里高傲的猫,现在只能做到用湿润的眼饥渴的传达出更多贪求的讯息。
“白……白长庚!那儿……那儿,不行……不行……”深埋在那火热肌体里的物件开始抽|动了,被反复碰到某个地方
时,荧惑终于哭着伸手过去,向这个也许是在毁灭他,也许是在拯救他的男人索求带来安全感的拥抱。
白长庚这时候,再不想做什么一本正经的神明,他宁可自己只是个卑微的凡夫俗子,用一个简简单单的“贪”字解答
所有烧起来的欲望。
抱紧了那颤抖个不停的身体,感受着彼此像是快要融合到一起,成为所有热度源头的滚烫体温,白长庚轻轻唤着荧惑
的名字,然后抬起他的下巴,堵住了那柔软温润的嘴唇。
……
这“好事”,原来真的会让人浑然忘我……
这让人浑然忘我的好事,原来真的能在激越,无助,狂乱到快要疯掉的愉悦之中,给彼此一个彻彻底底的圆满。
这是他们在紧密到像是快要窒息的纠缠之中,不谋而合的最真实的念头……
第六十章
高温终于渐渐散去的洞府里,白长庚躺在被两人热量炙烤得还丝毫不见冷却的青石板上,抱着伏在他胸口,正用指尖
玩弄他发梢的猫。
“哎。”他叫他。
“……嗯?”懒洋洋的回应。
“这次,舒服了么?”原本还算挺认真的在问他,却总觉得带着强烈的情|色味道,白长庚在那只猫红了脸点了点头时
才稍微松了口气,“真的?不疼么这次?”
“非要我疼你才放心么。”有点儿用力的拽了一下那手指间缠绕的漆黑发丝,坏心眼儿的猫听着对方吃痛的声音,看
着那总缺少了点威慑力的“生气”表情,荧惑心满意足。
“蠢猫……”习惯性的这么说那家伙,可语气里倒是越来越带有娇宠的味道了,白长庚带着笑感叹自己的“堕落”,
而后小心帮那只猫弄整齐额前凌乱的酒红色发丝。
“哎,白长庚。”玩儿腻了头发,荧惑松开手指,看着那黑色缎子似的头发轻轻滑落,沉默片刻,才开了口,“你还
记得么,挺早以前有一天晚上,在紫禁城里,我附在铜狮子身上,打败过你一次。”
“怎么突然提这个?”苦笑着,白长庚莫名其妙质疑。
“那天,你把我惹急了,所以我忘了最初其实是来找你和解的。”
“是么?”
“嗯。”荧惑的表情很是认真,可说出口的话却让人更加不知该笑还是该气,“我是想跟你商量,你让我痛痛快快打
一顿,我就再也不跟你斗了。”
“你这是什么和解啊!”白长庚敲他,“这不是找茬打架么?!”
“嘁……谁让你那时候老是跟我作对来着。”嘴角带着明显就是在推卸责任的耍赖的笑,荧惑用指甲在对方脖子上轻
轻划拉,然后在白长庚受不了的抓住他不安分的爪子之后,突然又让另一个问题窜进了脑子里,“对了还有,你说,
辰哥和大狐狸,应该能在一块儿吧。”
“……嗯,能。”白长庚挺认真的思索,而后点头,“既然你爹爹说了,想来就不会做不到。”
“我也觉得是。那……”话到了一半儿,忽然有些迟疑。
“什么?”
“你说,爹爹他,以后会找到别人来……喜欢的吧。”
“这……我就不敢说了。”
“可是,当初给了我这半神族血统的那个南方火神,不是已经死了么。”
“其实,我觉得,神不会死的。”
“怎么不会,那阿离不是就化为微尘了?”
“是,化为微尘,也是一种存在啊。”
“等等,你是说……”
“不敢说确定,但我总觉得,既然你爹他现在恢复了原来的本事,也许会再让那个火神复活吧。”
“可是,复活了,不是还是不能在一起么?”
“嗯,不过……除非……”
“!除非,用对辰哥的那种方法?”
“对啊,在六界之中穿梭,换一种身份存在,其实也并不是不可能。”
“可……谁知道呢。”幽幽叹了口气,荧惑重新沉默下去了,只是这沉默持续的时间足够短,短到白长庚还没觉得过
度安静,那只猫就又出了声,“哎,白长庚,我问你件事。”
“问。”
“你……可在意我么?”只是一个格外含糊的问题,就已经让容易害羞的猫红了脸,白长庚听着,有点想笑,可还是
忍住了。
“嗯,若不在意你,何苦从当初就在你身上花时间?”
“哦。”更含糊的应了一声,好像还不够满足的家伙换了个问题,想表达的,确是同一个意思,“那,你心里,我可
能超过你那大少爷么?”
“少爷是少爷,你是你,不能放在一起比较的。”捏了捏荧惑的鼻尖,白长庚觉得自己快要忍不住笑意了,“我对少
爷的,是忠诚,和对你的能一样么?”
“那你对我的,是什么?”刨根问底,却仍旧纠缠在同一个性质的问题上,荧惑略微撑起身,等着对方回答。
白长庚克制着再次压倒这家伙的冲动,想了片刻后用一个反问做了答复:“经过了这么多事,这么长时间,你心里还
会不清楚吗?”
“少跟我捉迷藏!不说算了!”小声骂了他一句,荧惑闹着别扭翻了个身,从白长庚胸膛滚下来,躲到一边去了。
啊,好极了,又开始了,这任性的别扭猫!
“非要我赤|裸裸说出来么?”白长庚没辙的翻身凑过去,揽住那略显细瘦的腰,看到对方脸侧的绯红时忽然兴起了逗
弄的念头,“那,你若说得出口,我就说。”
“你!那、那么傻的话,鬼才说得出来!”
“所以啊。”
“哼……”
“或者,你用读心术试试?”
“不是都说了用不出来了么!托你那个恶鬼的福,我现在除了放火,别的都不会了!”
“嗯。”并没有立刻回答什么,不过白长庚想的是,除了放火,你还会引火上身连自己一并点燃吧。
“都怪你,我用了几千年的读心术……”委屈起来了,却委屈的明显程度不够,或者说他根本就是披着委屈外壳的撒
娇。
“你啊……”白长庚无奈的笑叹,随后一把拽过那只猫,压在身下,惩罚似的连亲了他几下,接着,终于在一个真正
的湿热的深吻压下来之前,将一句低语送到荧惑耳边,“蠢猫,你还不明白么。有些事儿……根本不用什么读心术,
也照样能了解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啊……”
番外 归巢
太倏神的大殿里,坐着两个人,一个是太倏神本人,另一个,便是猫妖,或者说,大魔神,羲和。
两个人正在悠闲自得下着围棋。
棋盘边儿上,是香醇的茶,大殿明亮的雕花窗让外头的阳光充分透进来,偶尔还有那常红之花的细小花瓣纷纷飘落到
窗台。
“我说,太倏啊,你这神殿里里外外,就只有你一个可否会觉得空荡?”羲和并未抬头,只是用低沉的声音随意说着
,而后修长的指头从黑色的棋篓中捏出一枚黑子,思索片刻,放在了棋盘某一点上。
“空荡?怎么会,我虽置身于这大殿之内,却无时无刻不栖身于六界之中,喧嚣得很呐……再说,我掌管的是时间,
世间万物,哪个不是我的子民?哪个生死轮回耗费的不是光阴?”太倏神笑着,盯着棋盘看着战局,“倒是你啊,无
法如我一般听着光阴流转心静如水,却还是忍了几千年,就只为等那火神离回来……我倒觉得,空荡的,是你才对。
”
羲和笑出声来,在对方落下一颗白子之后,捏着自己的黑色棋子轻轻在指间摩挲,考虑该落在何处。
“若是‘等’这一字只是为了一人,倒也无所谓时间长短了,你我皆是不死之身,手中拥有最无尽的,莫不就是时间
了么?”
“是啊,只是我不愿沾染凡尘,宁可清静度日,你却偏爱招惹那情仇爱恨。”
“若非如此,怎么分辨我是妖,你是神呢?”羲和一语言罢,彼此都笑了出来,黑子落下,太倏再次开口。
“神道衰落,作为远古神,我宁可守个清静啊……只是孰料这苦海幽州,有朝一日竟能成了帝都王城的所在。”
“你所见的世事更迭还少么?对你而言,从繁盛,到衰落,从堂堂帝都,到破败老城,不过只是转瞬间的事儿罢了。
”羲和说完,棋子也已经落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他轻轻叹息,“对了,前些日子你帮我那两个儿子要来一片管辖
之所,我还不曾谢你。”
“哪的话。”太倏神摇头,“不过就是我资格太老,和这帝京土神水神讨要个封地,没人好意思拒绝罢了。”
“其实也巧了,将那前后海交给辰和荧惑,倒是正称了他俩的心思,那恭王府就在后海封疆之内,白长庚的洞府也离
前海不远,如此一来,还同时了却了水神怕这一带成了野水的担忧,可真是一举多得啊……”
“如此说来,我还真是做了一桩好事?”
“天大的好事呢。”
两个几乎都算是与天地齐寿的远古灵再次相视而笑,继续沉默的下着棋,每人走出还不到两三个子,一阵响动就从大
殿后方传来,轻盈的脚步声朝着大殿靠近,耳朵极为灵敏的羲和听到,放下了手里捏着的棋子,抬起头来。
“嗯,我那阿离完事儿了。”站起身来,羲和向神殿另一侧的通路走了几步,然后,那从外头走进来的人就看见了他
。
微微一个笑,有着一双温暖眸子的男人开了口。
“输赢如何?”
“未见分晓呢。”羲和走上前去,拉住对方的手腕,小心轻抚着那腕子上的红色印痕。
那是火灵符,是刚刚从微尘中费尽艰辛重新有了具象的八方神之一——离,为了调养恢复自己的力量,印下来的控制
脉络涌动的灵符。而这太倏神的大殿后头那个山洞,那唯一一处不随时间流淌发生气息变化的真正意义上的“清净之
所”,便是离用来修养的地方。
每隔一段时间,羲和就会带着离前来,离在修养时,他就和太倏饮茶下棋谈天说地。羲和带着猫妖独有的自信说着“
这也是为了给你这老神仙解闷儿~”时,太倏神就笑得无奈起来。
“你调养的如何?”伸手拂开离额角垂落的一缕发丝,羲和轻声询问。
“尚好。”容貌俊雅的男人点了点头。
“那就好。”羲和在短暂的沉默后抬起对方的下巴,仔细端详着那张刚在数千年的阔别之后才重新见到的脸,“嗯…
…气色好了许多了。”
“气息不再纷乱,照此再有三四次,便可不再来打扰人家的清静了。”离说着,轻轻推开那在自己脸上粘着不放的手
,微微红了脸颊。
“嗯……”羲和点头,而后凑到对方耳边,“我也早就迫不及待,想尝尝这由我亲手重造出来的身体是个什么味道了
……”
“你就不怕我再度灰飞烟灭么?”脸上的红晕加重了,离推开羲和的指头,别过头去。
“我是按照‘妖’的方式,用‘妖’的力量将你重新幻化回来的,现如今你我乃是同类,又怎会灰飞烟灭呢?”
“羲和!……”略微抬高了些音量嗔了一声,离看向装作欣赏着窗外落花飞舞的太倏神,然后重新瞪着面前的男人,
“你先留在这儿下棋吧,我要回去了。”
“回火神殿么?”
“当然。”
“那好,我陪你。”凑过去亲了亲离的脸颊,羲和转过身对太倏神一施礼,“神君,恕我不便久留,内人急于归家,
小弟我先走一步~~”
“请便请便,恕不远送。”太倏神忍着无奈的笑站起身,冲面前两人拱了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