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华凝梦 卷三——紫璇【有前部连接】
紫璇【有前部连接】  发于:2011年08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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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做就好了啊!"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刚才还连个鬼影都找不到的听雨楼,呼啦拉的一下子进来了一大批的人。"带

下去,好好的款待愧休大人!不可怠慢了!"
"是!"就这样一下子,又呼啦拉的全都不见了!
"茉篱,你还不好好休息!你的病才刚好,正需要好好的修养!"
"为什么她会一直叫我墨先生?那墨先生是谁?虚凝宫又是什么?我和那个墨先生长的很像吗?"一肚子的疑问,在所

有的人都撤下之后,蜂拥而出。
自从那次从昏迷中醒来之后,便不记得从前的任何事情,是眼前的那个人告诉自己,自己的名字叫茉篱,而他的名字

叫郁净涵,是他的爱人。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自己负气出走,被仇家所害,所幸他赶来的及时,不然自己这条

命都不知道能不能保住。
对于这样的说辞一直以来都是半信半疑,既然是所爱之人,为什么要等到出事之后才出现,而不是一开始就阻止。而

且脑中一直以来都会闪过一些零星的片断,一个和自己一样拥有着紫发紫眸的人,不停的叫着自己父亲,没有问过他

为什么会这样,因为知道不会有什么结果的。今天出现的这个人,更是增加了自己心中的疑虑......
--第十三章--
阴暗潮湿的地牢,只有一张破旧不堪的桌子,和一条一坐上去便会发出吱呀声的椅子,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还要折磨

自己的耳朵,流年抱膝坐在地上,脸色惨白,原本被梳的整齐服帖的长发被汗水湿透,显得凌乱不堪。
索魂针的毒性已经开始发作,搜魂蚀骨的痛楚几乎令流年觉得自己的肌肤正被千万条毒蛇寸寸吞噬,但心更在为虚凝

墨濯而担心。那个被郁净涵叫做茉篱的人明显的就是墨先生,不知怎么回事竟然会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的?郁净涵到

底对墨先生做了什么?
"愧休大人在担心茉篱?"地牢的铁门被打开,发出刺耳的响声。
抬眼撇了一眼那个一身锦衣的人,没有任何的言语。
手中的鞭子抵着流年的下颔,透过从外面投射进来的昏暗灯光,那张绝艳的脸孔因为毒性的发作,显得有些变型。
"啧啧,"轻轻的摇头,随即朝外面的人叱喝道,"我让你们好好款待愧休大人的,你们是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了吧!"
将头撇向一边,粗糙的鞭痕就这么划过脸颊,留下一道红红的印子,血丝立刻泛了出来。
"流年啊,你这是何苦呢!"一抬手,示意外面的人搬了条锦凳进来,旋即坐在了上面,冷冷的看着因为索魂针的原因

渐渐蜷缩起来的流年。
"你到底对墨先生做了什么?"用着最后的力气,流年吐出了心中最大的疑问,说完便双手撑地的大口吸气。
手中把玩着鞭子,"你认为我把他怎么了呢?"
证实了自己的猜测,恨恨的瞪着郁净涵,如果不是因为索魂针的控制让自己内力尽失,只怕就不是这么简单的瞪了。
"茉篱现在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不用一到雨天就跟个废人一样的躺着,你们应该要感谢我才对!"
"感谢?呸!"把墨先生变成这样,竟然还厚颜无耻的寻求感谢。
"女人还是温柔一些的好,这些市井之言不符合你的身份!"
"你到底对墨先生做了什么?为什么他会不记得我们!"虽然虚弱,但一种骨子里透出的倔强即便在此时也不容小觑。

额头开始渗汗,原本靠着自己这么多年的定力强压着的毒性开始不断蔓延。
"何必忍的这么辛苦呢!"那个始作俑者在一边闲闲的开口了,"流年啊,只要你答应做我听雨楼的雨护法,不但你不用

忍受毒性攻心之苦,更可以一展你的报复,还能留在茉篱的身边!怎样?考虑一下吧!"
"我是不会背叛虚凝宫的!"虽然小的只有自己才听的清楚,但却异常的坚定,没有人可以质疑这句话的可信度。
"没事,反正我不急的!"接过下人从一边递过来的香茗,抿了一口,"还有一柱香的时间,你可以好好的考虑!"
看着在这样的地方还可以喝茶的郁净涵,流年的心里只有两个字可以来形容他"变态",真是糟蹋了一壶好茶。
用着最后的定力让自己保持清醒,因为知道只要一闭上眼,所有的一切都结束了。"为什么要这么做!"
看着在做最后挣扎的流年,郁净涵但笑不语,只是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茶,消磨着最后的时间......
起身蹲在已经差不多昏迷的流年旁边,"愧休啊,只要你现在点个头,我还是可以救你的!"
连眼都懒的睁开,因为此时的流年知道睁开眼是要花上比平时多上好几倍的精力,更懒得去回应。
"想知道我对茉篱做了什么吗?"知道流年并没有真的死了,郁净涵凑近已经伏在地上的身体,贴在耳边小声的说着。
地上的人动了一下。
看着这样的反应,引来的是郁净涵的狂笑。"因为他杀了我姐姐!我唯一的姐姐!"
从刚才开始一直都闭着的眼睛微微的睁开,虽然只是一条缝,但对于流年来说,却已经是极限了。
"你想问那我为什么要救他?替他解了身上的病症?"
似乎想听的更清楚些,地上的身体努力的想抬高一些,却在离地不到半尺的时候,摔了下去。
"因为我要更多的人象你这样,因着他自动的来送死!"
吃惊于郁净涵的行为,流年想再开口的时候,却永远的说不了话了。
其实有时候人还是不要知道的那么清楚会比较好,很多事情不知道远比知道要好上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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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呢?"
"怎么?你关心她?"即使知道没有指名道姓,郁净涵也知道她说的是谁。
"没有,只不过是随便问问而已!"虽然没有了过去的一些记忆,但人的一些本性依然不会改变。
凑近茉篱,手指缠绕着紫色的长发,这是郁净涵最喜欢做的事情,噙着笑回道,"你相信愧休的话。"
没有否认,也不承认,只不过用那紫色的眸子是如此的看着郁净涵。
终于松开了手,"好了,不要看了!准备一下,无限城的城主差不多该到了!"
"他爱来是他自己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说着便朝自己的居所走去,反正每次谈论的事情不外乎于打打杀杀的事情

,本来就对这些不感兴趣,没必要勉强自己留下,而且商梓净那家伙显然已经把听雨楼当成他自己的无限城了。
"茉篱,好歹你也是个主人,总该尽点地主之谊的!"
"那是你该做的事情,你才是这里的主人,我只不过是一个吃闲饭的!"
"如果每个吃闲饭的都象茉篱你这样的,我倒不介意多养几个的!"原本两个人的对话,就这么闯入了另外的一个声音


瞥了一眼刚才开口说话的,"商城主去路上捡捡看吧,如果运气好的话,应该可以捡到几个的!"
"怎么?茉篱你有捡到过?"毫不介意茉篱的出言顶撞,商梓净好心情的开口问道。
"那当然!我儿子就是最漂亮最帅气最乖的一个呢!而且是捡来的!"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然会脱口而出这样的话,仿

佛自己是真的有捡过一般。
"哦!"饶有兴趣的看着茉篱,"那你什么时候再去捡的话,记得要叫上我!"
"好啊!"思绪还是沉静于刚才脱口而出的话里,显然是被自己给吓到了,怎么会突然的冒出这么一句来,而且说的是

如此的天经地义,理直气壮,仿若自己真的是有捡过一般。脑中刚才一闪而过的东西,却怎么都抓不住。
另一边的虚凝宫
"长宫主!长宫主!"
看着原本应该巡视虚凝宫四处的守卫现在神情异常,不由让虚凝惑璇开始蹙眉。是不是受了虚凝聿修那家伙的影响,

怎么一个个的都是这么大呼小叫的。
"怎么回事?"还没等虚凝惑璇开口,虚凝宫的管家虚凝惑心先发问了。
指着宫门外的某处,"木易大人,请看那边!"
顺着那个侍卫手指的地方,依照外形来看,仿佛是一个人。随即走了过去,想要看的更为清楚些。
"流年!"待看清楚到底是谁的时候,饶是已经被训练的处事不惊的虚凝惑心也不由的吃了一惊。伸手探向鼻息处,早

就已经没有了任何气息了,没有想到虚凝宫第三个死的竟然会是流年。
一直在一边沉默不语的虚凝惑璇由于被挡住了视线,所以不得不在此时开口了,"惑心,那是什么人?"
"启禀长宫主,没什么事,只不过宫里又有人死了!"
"哦,这回轮到谁了?"周身散发着的是和那水蓝色的头发一样的冰冷,仿佛这世上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融化这千年冰山


"是流年!"如实的回答着,同时吩咐下人将流年的尸体抬进宫里。
"等等!"难得的伸手拦下准备将流年抬进宫里的人,凑近那似乎已经冰冷的尸体,黑色的眸子里显露的是不同于往常

的东西,那冰山一角似乎在瞬间开始有了些许的破碎。
"长宫主!"看着这样的虚凝惑璇,虚凝惑心的心里不由开始纳闷,这样的哥哥不是他所认识的,虽然说句实话,从小

到大,自己都很少见着他。
"没事了!"随即回复原本的样子,轻轻的摆摆手,"你们好好的去办流年的葬礼吧!记得隆重些!"这是虚凝宫里所有

的人的通病,对于任何事情都异常的讲究。
看着这样的哥哥,虚凝惑心不由开始怀疑,刚刚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那个似乎有了冰冷之外的感情的人。"你们都去办

事情吧,记得别太惊动了慕容先生他们。"
"是!"随即的便开始各忙各的了,虚凝宫总有忙不完的事情,去掩盖一些已经发生的事情......
"长宫主!长宫主!"看着那抹水蓝色朝着山下走去,白痴都看的出来虚凝惑璇想干什么。"您这是去哪里啊?"
"都没什么人了,我倒宁愿你换个称呼。"没有回头,只是淡然的说着。
"哥......哥......"多久没这么叫过了,自从自己进入虚凝宫,知道自己的位子和虚凝惑璇的位子之后,便再也没有

这么称呼过,这简单的两个字显得异常的拗口,一时的傻在了那里!
"我只不过是下山去随便走走,马上就回来的!"
"可是,长宫主......慕容先生说如果没什么大事,就不能离开虚凝宫!"
"你就当没见过我好了,而我也不会这么没意气的出卖自己的弟弟的!"
看着如此远去的身影,虚凝惑心有种莫名的担心,总觉得虚凝宫最近会有很大的改变,总觉得虚凝惑璇这么一走,恐

怕自己就再也见不着他了。
低头甩掉这种想法,觉得自己越来越婆妈了,也难怪虚凝聿修会一直取笑自己的性格。虽然一直都不清楚虚凝惑璇的

武功到底有多高,但酒在江湖上的排名绝对不是那些人随便可以对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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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虚凝聿修!给我出来!"一边喊着一边闯进修心园,敢这么做的整个虚凝宫只有两个人,一个现在已经下落不明,另

外一个正是现在在这么做的。
站在门口的侍卫也不拦着,反正这样的事情发生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祁少爷和二宫主的不对盘是从很早以前就开始了

,反正只要扯上墨先生,这两个人就会变得很不正常。
看着那个纤长的身影直接用脚踹开修心园的门,那侍卫站的远了一些,呆会还有一个人会开始发飙了,那就是视财如

命的容休大人。
自己只不过是一个职位低下的侍卫,这些大人之间的事情还是站远一点比较好,反正怎么闹怎么吵,都是他们那些大

人的事,惹到了哪个都不是自己可以承担的。
"虚凝聿修!"看着那个不知道在玩点什么东西的虚凝聿修,祁聿璇不由的开始火大。
"干吗!"勉强自己将头抬起来,看了一眼那个已经若不惊风的门板,吐了吐舌,庆幸自己不是那可怜的门板。
"虚凝聿修,你那是什么态度?!"似乎觉得不应该太亏待自己的腿,在离虚凝聿修最近的地方,找了一条椅子坐下。
"这个和我没关系,呆会自己和雅伦去说清楚!"抬手指着那又要换的门板。
"墨呢?到哪里去了?"随手拿起放在桌上唯一的茶杯,润了润喉咙。
"祁,不是我不提醒你哦,你这次惨了,雅伦肯定会发很大的火!"
"墨呢?我不相信你会不知道墨去哪里了!"
看了一眼门外,"可爱的侍卫已经去告诉雅伦,哪里的东西又要修了!"
"听雨楼!"
"雅伦应该很快就要来了,会很快哦!"继续喝着茶。
两个简直是牛头不对马嘴,但谁都没有因此而停下来,继续着原先各自的话题。不太对盘的两个人却喝着同一杯茶,

真不知道他们两个是不是真的不对盘。
"这是怎么回事!"看着已经不堪重负,马上就要倒下的门板,明雅伦漂亮的脸蛋开始抽搐,怎么虚凝宫里竟出些败家

子。一群不知道赚钱,更不知道节俭的米虫。
两个肇事者只是耸了耸肩,摊了摊手,什么都没说,有志一同的否认到底。
"怎么,你们是要告诉我是它自己破掉的?"
"有可能,反正不是我!通知你过来的人可以作证的。"立即撇的干净,反正有人证在,可以证明这是祁聿璇那家伙干

的,在一边虚凝聿修偷笑。
"祁,这是怎么回事?"不太相信这事竟然和虚凝聿修那个家伙没有关系。
"一时情急!"也不否认,只不过是一块木板而已,即便是用千年难遇材料,也不是拿不出来的。"这笔开销你找人算一

算,告诉我一个数,改天我会让人送过来的。"
满意的看着这样的结果,反正不要从虚凝宫的开销里扣,什么都好说。刚才的阴云密布瞬间消失。"不愧是祁。"心里

细细的盘算着是不是要从中多敲一笔过来。
"既然没别的事了,那么我先走了!"
看着离开的背影,明雅伦的眼里心里全是一些钱的问题,好像昨天虚凝宫里的一些茶具旧了,应该换新的了,换季节

了,园里的一些花草也该换新的了......
"雅伦,在想什么呢?"
这才发现自己出神太久了,"是什么事情让祁犯这种错误啊?我还以为又是你干的呢!"
紫色的眸子一眯,"没什么,他只是觉得修心园的门可以换新的了!"
怀疑的看着这样的说法,整个虚凝宫里会这么无聊的人,恐怕只有虚凝聿修一个而已,祁聿璇应该不会干这种事情。
"怎么?雅伦,你怀疑我的话?"笑的一脸的暧昧。
"没有!"回答的异常干脆,"我从来都不会怀疑你说的话。"
还没等虚凝聿修点头表示认同,明雅伦接着说道,"向来我都是不相信的!"
毫不介意从小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同伴将自己贬到不行,虚凝聿修依然是一副好脾气的模样,"我说雅伦啊,你该好好算

算虚凝宫最近还要有什么开销了,这可是个大好的机会哦!"说完便一派轻闲的走出了修心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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