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台——雨中波尔卡
雨中波尔卡  发于:2011年09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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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下,便有一旁的谏官劝道:“王上,今日乃我西狄祭祀祖先的头鱼宴,见血不吉,不宜杀生啊!况肃慎酋长巴

图鲁并无大错,罪不至死,王上若杀此人,恐寒了座中诸人之心呐!”

卢侯王本也未打算在这头鱼宴上杀生,当下有了台阶,便顺着说道:“既如此,便处廷杖五十,小惩大戒。”

当下巴图鲁便被拉下去,这一顿棍子,打的是个结结实实的动不得了,在家中养伤数月,这数月之内,西狄国遭巨变

,舆朝一个年仅十九岁的少年将军叶滠横空出世,将西狄进犯中原的大军打个落花流水,更于阵前将卢侯王一剑斩杀

。西狄兵败危难之时,亦在军中的卢侯王之弟,折兰继位,第二日阵前,折兰王又被那少年将军当空一箭,射于马下

,抬回大营三日后,不治身亡。

西狄这一败之下,再难有喘息之机,竟至一路溃至都城朔方,没奈何,派出使者媾和,割地赔款,竭尽委曲求全之能

事。

这一败,乃是西狄近百年来从未有过之事,国力,军力皆受重创,再无暇辖制国中其他部族,巴图鲁当日头鱼宴中受

过当众被杖责的奇耻大辱,早就心怀反意,见此乃重振肃慎之良机,当下表面上装病不起,实则韬光养晦,暗中招兵

买马,以图东山再起。

恰这几年西狄在和舆朝的战事上连连失利,自顾尚且不暇,竟未发觉巴图鲁私下里的举动。几年之后,肃慎一族的势

力在巴图鲁的手下早已不容小觑,便明掌反旗,收服了漠南漠北其他一些部族,渐渐的形成了与西狄分庭抗礼之势。

巴图鲁一向甚是欣赏舆朝第一武将--叶滠,尝做“为人当如叶将军”之叹。

舆朝近来动荡不安,废太子、诛大将、薨国君,西狄以为得了好时机,况又去了叶滠这个眼中钉,遂发兵进犯。当初

因叶滠之功,西狄最近的驻军居舆朝的守军也有数百近千里之遥,劳师以袭远,本就不智,当下被巴图鲁逮到可乘之

机,带领经营数年的精兵,包围了西狄都城--朔方。这一围,便是一个多月。

(某雨讲史时间到了:话说这个文中的巴图鲁,原型取自金的创始人,金太祖完颜阿骨打,灭辽建立金朝。肃慎氏本

是女真人的先祖,商周时期被称为肃慎,起源于东北白山黑水之间,并非如文中所说居于漠南蒙古。女真人就素俺们

满族人的先祖,汗......某雨真素大逆不道,YY到自己老祖宗头上鸟,活活~~~~~补充一点,巴图鲁,满语中是勇士的

意思。嗯,就酱,下一讲再见~~~~~)

当下西狄大困,将消息传给骊姬,意图以骊姬之力,借舆朝兵马解西狄之围。

话说这舆朝戍边的兵马,虽不宜调动,那也完全是因着皇帝的谨慎之心,知道国家边务之重,不会轻易下旨调动。但

如今那三四岁的娃娃赵奚启继位,骊姬便是太后,舆朝律令明文规定,太后理所当然是垂帘摄政,完全有权利代发圣

旨。更何况,初,建光帝与太子争权,派了许多宦官赴军营督军,又陆续撤换了不少一直在叶滠鞍前效力的将领,如

今军中掌权者,多为一些唯唯诺诺,见风使舵的无能之辈,此番若是圣旨一下,叶滠在西北边陲苦心经营数年的数十

万虎狼之师,便要开拨北上,解那死敌--西狄人的朔方之围了!

如何得了!

二人议至天将明时,与攘外、安内之间再难取舍,议之再三,尤无定论,太子见叶滠连日弓马劳顿,遂遣他去休息,

约定了第二日升帐,传齐了各位部将参赞,再议。

此处太子与叶滠自是烦恼,殊不知京中的诸位大臣,亦是炸作了一锅。

叶滠回至自己的军帐,见琉璃正单手支住下巴,在小几上打盹,白皙的脸色现出些许青灰的眼圈,显是强撑了一夜未

睡,眼下才刚刚盹着。

叶滠将琉璃抱起,轻手轻脚放在榻上,琉璃一动之下醒了过来,伸出双手环住了叶滠的脖子,睡眼惺忪的问:“回来

了?”

叶滠摸了摸他的脸颊,为他盖上被子,点头道:“怎么不去床上睡?”说毕,自己也在琉璃身侧躺下,琉璃将被子掀

开一角,叶滠便就势在被下搂住了他的身子。

琉璃侧头埋进了叶滠怀里,便伸手解开叶滠的外袍,道:“解了衣再睡。”

叶滠被他双手在胸口摸索的不由情动,当下由着琉璃解了他的衣衫,低头吻他的发顶。琉璃抬起头来,口唇婉转相就

,不一刻,两人气息都不稳起来。

叶滠起身放下床帐,低头复又吻上琉璃的嘴唇。琉璃极是喜欢叶滠这般的深吻,通常只要一吻,便几乎情难再禁。

两人一边吻着,一边互解了彼此的衣服,赤裸的身体紧紧相贴,都不禁溢出了一丝难耐的呻吟。

叶滠边吻着琉璃的唇,边将琉璃抱在怀内不停的抚摸,那抚摸一路向下,最后停在了少年稚嫩的青芽处。

琉璃早已情难自禁,那双作怪的手一抚上来,便是一声如哽咽般的呻吟。叶滠紧紧吻着他的唇,手在他的性器上来回

撸动,琉璃呻吟出声,低声求道:“抱,抱抱我。”

叶滠伸手到琉璃的后身,那里早已是又湿又热,绯粉色的入口难耐的一张一翕,叶滠将一根手指抹了油脂,插了进去

,刚刚进出按压两下,琉璃忽然一声惊喘,径自在他手上泄了出来。

琉璃登时大窘,将头紧紧埋在叶滠胸口,连耳朵都红得透了。

叶滠见他害羞,也不多说什么,只将他抱在怀内,亲吻他的肩膀和后颈,一双手仍是不住的爱抚着少年绯粉色的身体

,不一刻,琉璃便又被他撩拨的情动,性器又渐渐的硬了起来。

叶滠扶着少年纤瘦但结实的腰身,就着方才的湿滑,一下便冲到了琉璃体内的深处,顶到那隐秘的销魂处,二人都是

一阵颤栗,两张口又吻到了一处。叶滠紧紧抱住琉璃的肩膀,少年一双修长笔直的双腿,缠在他的背后,两人胸膛紧

紧相贴,都是一片火烫。

此一番云雨,二人俱是销魂,直弄了有半个时辰多方才雨收云散。

叶滠将琉璃抱在怀内,一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一手把玩着刚刚自身上摘下来的护心镜。琉璃却推开叶滠,坐起来

道:“我去给你预备浴水,你洗一洗再歇着吧,一夜没睡了,也好解解乏。”

叶滠笑道:“你又不是我的奴仆,这些事情,叫军奴去做便是了。”

琉璃不解道:“我是你的近身侍卫,服侍你起居,本就是我分内的事啊。”

叶滠笑道:“近身侍卫那是对外人言说的,你我二人,本是自己人,你本非我的奴仆,又何必居我之下,为我做这些

事呢?况你我刚刚......沐浴等事,该是我来服侍你的。”

琉璃眼中仍有未解之意,道:“你是将军,又怎能服侍我?当初我便是这般伺候......”

叶滠手中一个不稳,银质的护心镜“啪”的一声跌落在地上。“我不是你的二少爷,你也不必像伺候你家二少爷一般

伺候我。”语气中不由得带了三分薄怒,却不知怒从何来,径自起身胡乱套上衣服,摔开帘子,出了帐篷。

作者有话要说:

嗯嗯,这一章和上一章的H,是送给对于小叶和琉璃的H怨念很久了的翡玉嫏環亲~~活活,虽然晚了点,但素我还是写

了他们的H,也算没有食言吧~~~

第 14 章

叶滠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劲,他不想看到琉璃那般卑微的说要服侍他,他从前服侍他的二少爷,如今服侍他,这不对,

不该是这样的。这样的琉璃,和从前那郁郁寡欢,低眉顺眼的琉璃又有何不同?这样的叶滠,又和越释琛有何不同?

他本想着是从今后给琉璃一番不一样的天地,不成想,琉璃还是将他看作了和越释琛没有什么分别的人--一样的高高

在上,一样的将些无处可用,多余的感情施舍给他,一样的需要他卑微的对待。

这很不对劲,完全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他想要那蒙尘的美玉再度熠熠生光,谁想那玉却早已将自己当作了一枚灰扑扑

的顽石。

叶滠知道自己这火甚是发得没来由,但他却不知琉璃自小在越府,打懂事起便贴身服侍越释琛,一些东西,已经进了

骨子里,很难再变。他生下来便是贵玠公子,五陵纨绔,是人上之人,又少年得志,只道快意人生,呼风唤雨,哪里

懂得五岁便被生身父母所卖,做惯下人的琉璃的心思?

叶滠心神不宁,遂至叶缙帐下请安,父子二人些微谈了几句时局,便一头扎进了榻上,睡死过去。

这边叶缙见儿子累极,当下怕搅了他清梦,自出帐去寻些相熟的同僚相谈。

叶滠黑甜一觉醒来,已是掌灯时分了,胸中那股不忿之气似随着睡眠,也淡了不少,越发悔起了自己一时的言语态度

,恐伤了琉璃的心,便匆匆回至了自己的帐篷,却见内空无一人,当下心中一凉,吃一大惊。

正在这时,军帐门帘一掀,叶滠猛一回头:“琉璃,你去......”

进来的是个军奴,手里端着食盒,行礼道:“叶将军,请用晚饭吧。”

叶滠自愣了愣,问道:“琉璃去哪儿了?平日都是他与我送饭的。”

“琉璃公子下午的时候已经出营走了,说了与将军留了书在几上,怎么,将军不知道么。”说着那军奴将食盒放下,

躬身倒退三步,转身出了帐。

叶滠这一惊可非同小可,急急从几上寻到了那张字条,手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展开一看,只见上面几行匆匆写就

的字迹:“清玄,越家传书与我,令速回越府,有要事,事毕即回,勿念。”

叶滠手中捏着那一张薄薄的纸,知琉璃并非负气出走,胸中松一口气之余,又更多了十二分的酸意。但知琉璃与越释

琛相处日久,十多年的情分,不是说断就断的,况且以琉璃目今的身份,仍是他越府的人,越家相召,自是不得违抗

想毕,心下平静了几分,眼下军情紧急,虽心内存着欲追回琉璃的念头,但大局为重,也只好强自按捺下来。更何况

,琉璃那字上说得清楚,事毕即回,便也安下心来,且顾眼下军情罢了。

第二日赵奚申升帐,传齐了麾下诸文臣武将,议之再三,终于决定,兵分两路,一路伐京,一路交与叶滠,赴西北边

陲,劫那调兵助西狄的圣旨,三日后点齐兵马,诸物齐备,便要拔营上路了。

帐中刚刚议定,便有一人连滚带爬扑进了帐内,众人大惊,将赵奚申团团护在中央,叶滠厉喝道:“来者何人?”

那人一抬头,哽咽道:“叶将军!”

叶滠一见之下,大惊:“孙副将,怎么是你!”

来得正是当日西陲守军中,在叶滠麾下效力的副将孙元,因着平日里老实巴交,并不引人注意,是以当初建光帝并未

将其调离,此刻他本应在西北戍边,怎的便出现在了这万里之外的晋城!

孙元双目赤红,泣血道:“将军!大事不好了!那巴图鲁已在月前破了西狄都城朔方,即刻又挥师南下,督军的阉竖

无能,早已吓破了胆子,眼见着玉门关是守不得了!”

什么!!

一时之间,帐内诸人,皆色变。

肃慎人这一手混水摸鱼,着实厉害!

“莫乱。”太子挥手止住众人喧哗,沉声道:“清玄,莫再等这三日之数,即刻点了兵马,先解西北之困吧。”

“是。”

太子一路东进,各地降卒加上原本的十六万亲兵,已有近三十万众,赵奚申当下毫不吝惜,与叶滠拨了十八万人马,

叶滠领了兵符,再拜稽首,道:“叶滠定不负太子厚望!”

后又拜别了父亲,再不多言,穿黑衣,着银甲,带领十八万人马,径自西去了。

话说琉璃自那日叶滠愤愤而出,心下颇为不解,并不知自己哪里得罪了叶滠,让一向对自己温柔有加的叶滠突然发怒

,当下惴惴不安的一直等待。又想到叶滠说的那句“我不是你的二少爷,你也不必像伺候你家二少爷一般伺候我”,

遂更加不安。

他以为,当初伺候二少爷,是因为自己喜欢他,如今伺候叶滠,亦是因着自己喜欢他,这在琉璃看来,是再自然不过

的事了,何以此话一出口,叶滠反而恼了呢?

可是叶滠嫌他先时也是那般“伺候”过二少爷,觉得他污秽不净了?

琉璃一人胡思乱想半天,连午饭都没好生吃得,眼见着日渐西斜,叶滠还未归营,不由得心下大急,正不可开交处,

忽一只信鸽飞来,细看时,却是二少爷驯养的那只雪白的凤头鸽。

那鸽子见了琉璃,很是兴奋的叫了几声。琉璃轻轻摸了摸它的背,取下信来看时,却是越释琛的母亲,越老夫人的亲

笔书函,说是家中有要事,叫琉璃速归。

琉璃自五岁起便被卖到越家,自小是服从惯了的,此刻见到越老夫人手书的信函,虽是不愿,奈何违背不得,只得匆

匆留了书,简单收拾了些许行囊,便离开了晋城。

琉璃这厢望南赶了一整夜的路,日出时分,忽得想起了那日叶滠在他中毒醒后的清晨,亦是这样的朝阳,叶滠肩上斜

扛着他的丹矸,回头微微一笑:“琉璃,就此别过了。”

思及此,琉璃的心内突的无限酸涨起来。想要见他,想要再见他一面,想要和他好好的道别,想要问他,可是生自己

的气了?

琉璃当下便扭身又向晋城方向赶去,运气轻功,身影穿云度月一般飞掠而去,刚刚一夜赶下来的路程,只用了小半天

,便到了。

其时已近中午,琉璃从晋城南门入城,既入,便听城中百姓纷纷言道,说是叶将军不克便将率军开赴西陲,此时已在

北门外集结,只待壮行炮响,便即可开拔。

琉璃闻言,火速赶到了北门,一望之下,叶滠已领兵浩浩汤汤在北城门外列阵,城门处站满了太子的仪仗,琉璃眼见

一时无法出城,便提气跃上了城墙。

内中几个将领认得琉璃,当下奇道:“琉璃,你不是出城去了么?怎的又回来了?”

琉璃正要答话,忽听城下三声炮响,正是大军开拔的壮行之声。琉璃忙将身子从城墙垛口处探了出去,但见城下浩浩

荡荡十八万大军,衣甲鲜明、阵法严整、士气昂然。叶滠黑衣银甲,立马阵前,接过太子手里的酒碗,仰首一口喝干

,身后十八万甲士动作整齐划一,均是一口干了那壮行酒(话说到哪里去寻十八万个酒碗,还真是......大家请忽略

这个问题好了......),轰然道:“定诛蛮夷,不辱使命!”

声震天地,直冲霄汉。

叶滠在马上对赵奚申略一躬身,掉转马头,便要上路,忽的似觉察出什么来一般回过头来,向晋城方向看去,清亮亮

的眼神直直看向了城墙上的琉璃,目光温暖的在琉璃脸上辗转了片刻,嘴唇微动,不知说了句什么,继而绽放了一抹

艳色逼人的笑容。

琉璃在城上见了这眼神,早已痴了,直觉的,有了叶滠遥遥相望的这一眼,便叫他立时死了,也是甘愿的。

这边叶滠不再留恋,掉转马头,径自率兵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次存货真的发完了,下次更新,预计在一月二十一日半夜,呵呵,如无意外的话。

这个坑是不会弃的了,写到这个份上了,再弃也舍不得,大家放心大胆的跳吧~~~

妹妹你大胆的往下跳哇,往下跳~~~~

吼吼,各位二十一日见鸟~~~~~

第 15 章

且说琉璃自叶滠领兵开赴西陲后,没奈何,只得背着行囊,奔越家在江南的老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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