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伴你左右——TAMAMI
TAMAMI  发于:2011年09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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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对才刚独立的少年而言,太过奢华的4房公寓的理由了。

 

就在那件事情过后没多久,爸爸便调职到美罔.我从此就再也没见过秋哥了。虽然我曾经寄了两次信给他,但只有第

一封信得到回应而己,内容是说你住在不习惯的美国,一定很辛苦吧,一定要加油哦等等很短的回信。

秋哥现在已经把那栋公寓脱手,自己一个人住在位于长野的高原里。就连这件事我也是昨天才由冬马哥的口中听说的

我倚在车门边,眺望著窗外的景色,但是景色却一点变化也没有。不管是左是右全都是山。只是在一片片的树林之中

,掺杂了独特颜色的白桦树好像变得越来越多了。

对著一直默默生著闷气而不作声的我,冬马哥说就快要到了。

“冬马哥,我还是……我真的非去秋哥那里住不可吗?”

“你在说什么呀?夏?你怎么还在闹别扭呀?”

 

虽然冬马哥的表情似乎不太高兴,但我现在真的不想见到秋哥呀。虽然之前已经连络过,所以应该没问题才对,但以

前就活生生地发生了那种令人不快的状况。一想到如果我在秋哥的家里不小心遇到贵志川先生,我就觉得心情无法平

静下来。wr

 

“不过,你们都三年没见面了,会紧张也是理所当然的……但是你以前不是很喜欢秋也吗?爸爸每次去找他的时候,

也会带你一起去不是吗?”

事情的确如冬马哥所说的一样。但是在这三午之内,我也见识过了不少事情,所以……

“喂,夏。秋也一个人住在这种地方,也许过得很寂寞,所以你正好可以当他聊一天的伴呀!”

 

又来了。冬马哥自从说要带我去住秋哥的家里之后,就一天到晚都重覆著同样的话。说什么要我跟秋也多聊聊天。如

果冬马哥真的那么想跟他说话,不会自己打电话过去聊,不然就自己直接去找他就行了。但是,冬马哥却说在送我到

他家之后,就要立刻走人。

“你们已经有三年没见面了,而且你又一直住在美国,我想你们应该会很有话聊才对吧?只不过短短四天而已,你就

陪陪秋也会怎么样?”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叫我一天到晚都自说自话吗?”

“我哪有这么说啊……不过,我们也不好主动去探别人的隐私吧?而且秋也原本就是个不大爱说话的人嘛。”

心情一直处于焦虑状态的我,不由得脱口而出。

“叫我别去探人隐私?你是指贵志川先生的事情吗?我以前曾经碰巧遇见过他,这件事我告诉过冬马哥了吧?”

他没有回答。当我把视线移向突然陷人沉默的冬马哥身上时,发现他的手紧紧握住方向盘,神色僵硬。

“冬马哥?”

看到他的脸色,连我也不由得紧张起来。这时,我似乎看到他握著方向盘的手指微微颤抖著。

“你怎么了?冬马哥?我并不是故意要……。”

“……贵志川先生的事情……别跟他提起。”

冬马哥终于开了口,不过是以刻意压低的语调说著。

“那个人已经死了。所以,你在秋也的面前绝对不能提起那个人的名字。“死了?是说那个贵志川先生吗?”

虽然我和他只有一面之缘,可是他还很年轻,而且身体也很健康,看起来是个精力充沛的人,个性非常粗枝大叶,脸

皮厚到达一般人难以说出口的话,都能毫无顾忌地说出口。

那个贵志川先生……怎么会死了呢?

 

看到紧紧闭上嘴巴的冬马哥,我不由得如此问道。但是冬马哥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只是一味地望著前方。望著由全

身上下散发出一股拒绝之意的冬马哥,我再也不知道该如何问出口了。

就在这时,车子弯进了一条小小的道路。穿越过两旁长满了松树与白桦树的长长林道之后,车子突然停在某一楝房子

前面。

“我们到了,夏。这里就是秋也的家了,秋哥的家正好在苍郁的森林正中央,在这片广大的树林之中,似乎只有在正

中央的这块土地上开了一个小洞一样。

 

我从车子上下来时,一股清爽的空气立刻包围住我的身体。虽然在车子里也一直吹著冷气,但这种沁凉又是另一种天

然的感觉。即使现在正值盛夏,但是因为处在地势很高的地方,所以气温也变得蛮低的吧。

感受到与平地闷热完全不同的舒服空气,我不由得大大松了一口气,抬头仰望著眼前这楝两层楼高的建筑物。

 

这栋房子是木造房屋,有著淡薄荷绿色的外墙,以及几乎接近黑色的暗黄绿色屋顶。雄然整栋房子的面积不大,但却

散发出一股古董洋房的感觉,要是再清理得乾净一点的话,就像是一栋适合女孩于居住的别墅。但是,这楝建筑物的

整体实在是太过老旧,要是看太久的话,甚至会让人觉得越看越恐怖。

秋哥就一个人住在这种房子里吗?

丢下专心地观察着眼前这栋建筑物的我,冬马哥立刻往玄关处走去。他不断地按著那如同小钮扣般的门铃,但是却根

本没人出来应门。

“真奇怪,我明明告诉他今天会过来的……”

“会不会走因为你太突然了,害得人家也不好意思拒绝?”

我一面说著,一面把手从旁边伸向玄关的门把,随便转动一下。结果,大门就这样毫无抵抗地被我一下子就转了开来

“那个、秋哥……。”

我惶恐地朝著房子里面看去,试著呼唤秋哥。但是,只看到通往二楼的楼梯,以及昏暗的玄关。还有一道厚重的木头

门,但是房子里面一个人也没有。

我不知如何是好地与冬马哥面面相觐著。

“秋也这家伙出门了吗?如果出门的话,至少会把门锁起来不是吗?”

他该不会是在房子里昏倒了吧?也许是因为刚刚才听说了关于贵志川先生的事情,害我的脑子里充满了堆诡异的想法

“……要不要进去看看?”

正当冬马哥这么说著时。

“你们在做什么?”

一阵沈稳的声音忽然由身后传来。我和冬马哥被吓得几乎要跳起来,慌慌张张地转身。

这才发现,原来秋哥正站在那里。

 

秋哥好像比三年前见面时还要瘦了许多,但是除此之外几乎没有任何改变,他直直地看著我们两个。并没有因为我们

擅自偷看他家而责备我们,也没有一丝害怕的表情,就连他那几乎不显露出任何表情的眼神,也都和以前一样,一点

也没有变。

当我看著直直地望著我们的秋哥时,突然觉得自己似乎又回到了六年前第一次在奶奶家见到秋哥的情景。

“那个、秋哥?我走夏辉……·”

我紧张地打破这沈默的气氛之后,秋哥终于露出了笑容。

“夏辉……好久不见了。你长高了呢。”

说完了这些话,秋哥便要我们进去屋子里,冬马哥要我先进去,然后他自己就跑回了车子里,拿出了我的旅行箱,然

后把车子的门给锁了起来。

在我们喝了秋哥端出来的茶,稍微交换了一些简单的客套话,总共还花不到三十分钟,冬马哥便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我大后天再来接你。”

 

虽然他这么说者,不过看来还是很忙的样子,也有说过明天要去面试。这么一想,就让我涌起有点对不起他的感觉,

不过脑子里还有一丝丝的疑问,为什么他明明这么忙,却还要特地把我送到这里来呢?

“夏辉,我带你到房间去。”

在冬马哥回去之后,秋哥立刻带我走上了二楼的楼梯。wr

 

这楝房子的外表感觉很老旧,屋子里的感觉也差不多,但还是充满了一种历史的味道。奶奶的房子虽然是纯日式的建

筑物,但是厨房和其他有些地方都有改建过,而这里却一点改建的痕迹都没有。虽然有点小,但是却有一种恍若置身

于明治时代的老洋房里的感觉。

“总觉得这里……好有气氛哦。”

一面爬上轧叽作响的楼梯,我一面对秋哥说道。涂上了透明胶漆而散发出柔亮光芒的楼梯,一旁还有刻著木雕的扶手

“因为这栋房子有六十年的历史了。”

所以才会老旧成这样。也许这栋房子并不是故意建造成这种风格的,而是这里原本就是一栋真正的洋房别墅。

在爬上了楼梯之后,可以看到一条长长延伸出去的走廊。在走廊的尽头有一个房间,而沿著左侧的墙壁则有好几个房

间。

“最里面那两间是我的寝室和工作室,而最前面这两间是客房。你可以选你喜欢的房间住。我还有一点工作没做完,

不太有时间可以陪你,你不会介意吧?”

虽然他嘴里问我会不会介意,但他的口气却不容反驳,但是倒也不致于令人反感就是了。因为我原本也不想要打扰秋

哥工作,所以当然也不会有任何意见。

秋哥回到了工作室,而我也在客房里稍事休息。我选择住在工作室隔壁的客房里。

 

房间里有一个床铺和衣橱,还有一个小小的桌子。每个家俱都是木制的,还涂上了麦芽色的透明胶漆,而且还有一些

样式简单但却十分优雅的雕刻在上面。看来这真的走栋洋房没错了。

 

我把旅行箱丢在房间里,便离开了这个房间,走到走廊上去。因为秋哥正在隔壁房间工作,所以我尽量不发出声音地

走下楼梯。虽然说我要寄人篱下整整四天,但我并不想要仅守本份,乖乖待在房间里。因此,我决定在这个房子里好

好来个大探险。

走下楼梯之后,立刻就看到一个小小的玄关,在一楼有两间相连在一起的房间。

在楼梯正下方的那个房间,里面堆满了书架。我想这间大概是秋哥的资料室吧。

 

另一间,也就是我和冬马哥一开始被带领进去的客厅,虽然说是客厅,不过大小却如同一个厅堂般地宽敞。在客厅最

里面的墙壁边边,放有一个很大的暖炉,暖炉里被熏得乌漆抹黑的,看来这个暖炉在冬天时应该经常被使用才对。就

连现在的天气都凉爽成这样,到了真正的冬天来临时,不晓得这里会有多么寒冷呢。或者这栋房子只有在夏天时才会

有人住,到了冬天来临时,就会搬到比较温暖的地方了。一想到这些事情,就让我不由得想起来,以前让秋哥能够过

著那般豪华奢侈生活的贵志川先生已经不在了。现在的秋哥好像是以撰写文章为生,不过不晓得写作的作家一般会有

多少收入呀?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想一些有的没的,我会不会太不像话了?

在客厅的最里面还有另一个房间。应该说是厨房比较正确。也许走水管都集中在同一个地方的关系吧,隔著一面墙壁

,就是浴室和厕所。

 

厨房里有个铺有小小圆型磁砖的流理台,以及一个被熏成黑色的铁制烤箱,旁边一还故著与整合房间的感觉不太搭轧

的白色电磁炉和冰箱、瓦斯炉。不管是新家俱还是旧家俱,看起来都像不太常使用的样子。

在刚到这个家里来的时候,我就觉得有一种不太协调的感觉,现在看到了厨房的情况之后,我终于了解到那种感觉是

什么了。这个家里几乎没有所谓的生活感。

秋哥一个人在这栋房子里到底是过著什么样的生活呢?而且秋哥从以前开始就是那么一个阴沉的人吗?

在奶奶家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还会在庭院里教我虫和草的名字,还会稍微陪我玩一会儿。就连爸爸带我去他所住

的公寓看他的时候,他也能够很随和地和我们聊天呀。

难道是因为工作真的很忙吗?或者是……因为我的突然造访,今他觉得很困扰?

虽然贵志川先生已经不在了,但是他也许又交了其他的情人,而他的情人也许随时会来这里找他,所以他才会觉得我

是个麻烦吧?

因为秋哥长得十分漂亮,即使真的有恋人也不足为奇。和冬马哥同年的秋哥,现在的身高的确有比当初见面时还要高

,长相也变得成熟多了,不过当年的风采依旧。

脸上的五官非常端整艳丽,而且鼻梁又高又细,眼睫毛也很长。

秋哥的恋人……还是男人吗……?

秋哥他原本就只喜欢同性而已吗?或者是因为正巧和贵志川先生交往,所以才会开始喜欢上同性的?虽然我不知道答

案,不过要是在一个月前,我是连想也不会想到这些事情的。

 

秋哥就是秋哥。他仍然是我最喜欢也是最尊敬的堂哥。先暂且不管秋哥的恋爱形式如何,但是对我而言,所谓的恋爱

就应该是和女孩子在一起才是理所当然的。我之前一直是抱著这样的想法……。

阿卫那家伙,当时为什么会突然说出那种话?我一直把你当成走我最要好的朋友呀。

 

当我们全家决定要回国时,我当然是第一个通知我最要好的朋友阿卫。阿卫是我在美国的日本学校第一个交到的朋友

他比我早三年住在美国,还教导了对周边一切都相当不习惯的我,许许多多的事情。

他是个开朗活泼又温柔、我最重要的朋友……我最要好的朋友呀。

在我告诉他我们全家决定要回国之后,过了一个月左右的某一天,他把我叫到他家去。当时,我也希望能和他多相处

一些时间,好当成我心中最美好的回忆。

但是,那家伙却……突然把我压倒在床上。

“我一直都很喜欢你。我从来没把夏辉当成朋友来看。”

阿卫这家伙居然对我说出了这种话!

在过度震惊以及气愤之余,我一把推开了阿卫,连滚带爬地逃出了他家。从那次一之后,我再也没有和阿卫说过话了

 

原来那家伙居然是个同性恋!在他向我告白之前,我根本连想都没想过。直到现在,我还在为自己的天真与不懂事感

到后悔不已。一点都不了解他对我的想法,还口口声声说阿卫是我最要好的朋友,真亏我还说得出口。

也许走因为有秋哥做为前车之鉴,所以在知道有男孩子喜欢我时,我并不会感到特别地厌恶。我气的是那家伙居然对

我说:“我从来没把夏辉当成朋友来看!”这句话。

不过,话虽如此,我还是无法把阿卫当成走一个恋爱对象来看待。因为对我而言,我还是只能把阿卫当朋友。

而这也是我不太想见到秋哥的理由。

虽然是在阿卫向我告白时我才发现到的,不过我之前完全没想到,我居然对于同性向我告白这件事情,—点也不觉得

有任何厌恶感。难不成我和秋哥是同一种人吗?

 

我到目前为止,对于恋爱一直觉得兴趣缺缺,因为住在美国的我,总有一天一定会回到日本的,不管我再怎么喜欢一

个人,只要时间一到,就不得不面临分手的局面。一想到这些,我就提不起劲去认真地喜欢上一个人。

 

但是,没想到我头一次遇到的恋爱烦恼居然会是这种形式的。再怎么说,这对我而言都太过沉重了吧?偏偏在这种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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