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新 下+番外——angelo
angelo  发于:2011年09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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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着出了衣橱、朝浴室走去。

方致新挣了挣、不过也没用什么力,可谓是半推半就地被他“绑”进了浴室。

苏承一脚踢上房门,毫不耽搁地开始了对方致新的上下其手,不一会儿就让彼此都“坦诚相见”了。跨进淋浴房之后

,他才咬着方致新的耳垂低语道:“也谢谢你,方致新……来北京找我。”

方致新以一声低而长的呻吟声回答了他。

洗过澡出来后,苏承终于见到了让他牵肠挂肚的吴阿姨和陈叔叔,乐呵呵地上去就给了两位老人家一个结结实实的拥

抱,然后奉上特意挑了给他们的礼物……吴阿姨是一对景泰蓝镯子,陈叔叔是一枚玉髓雕凿的腰挂。

吴阿姨乐得笑开了花,开心得仿佛年青了十岁,连连拍着他的脸颊叠声道:“哎哟,总算回来了,这些日子吃饭都觉

得不香呢!”说这么说,眼光则是瞟向方致新房间的方向的。

苏承一听,心里顿时美滋滋得很……当然没敢太张扬地露在脸上,又抱起老太太转了个圈儿。

安全落地后,吴阿姨收敛了笑意、拍了拍他的手臂、低声埋怨道:“下次不要走这么长时间了,知道吗?我和陈叔叔

都很想你呢!”

苏承憨憨地笑着点头、不好意思地抽了抽鼻子。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面对吴阿姨的时候更有种像是面对母亲的感觉

,撒娇也好、闹闹小别扭也好都比面对秦姨的时候要自然和自在些……可能是吴阿姨的年纪比较合适吧!秦姨很年青

、比他只大了十几岁,对待他们几个兄妹很平易近人,大部分时候都更像是个大姐姐。

吃晚饭的时候,苏承看着一本正经地坐在对面的方致远夫妇就想笑,脸部和喉结都抽搐了好一会儿才止住了在肚子里

翻江倒海的笑意,声音尽量平稳地道:“恭喜你们。”

“谢谢。”方致远不太好意思地应了一声。

“嘿嘿!”何小笛颇为得意地一笑,眉毛跳动着道:“欢迎回来哦,苏承同学!”

苏承白了她一眼,笑嗔道:“看你的精力和体力都不错啊,应该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反应吧?”

“嗯,我的遗传基因好!”何小笛很高调地扬起下巴、弯了弯自己的胳膊露了个二头肌给他看看,道:“我妈说她怀

我的时候随随便便就把这几个月给打发了,一点反应都没有。我估计我也是这样,不是说这个也能遗传的嘛?”

“嗯!”苏承点点头,被她臭屁兮兮的样子逗乐了。想起妹妹孕早期的日子过得那么糟、忍不住在心底感慨不已。

“再说姐姐我本来是运动员,体质本来就很好。”何小笛更加得意地道:“现在更加觉得精力旺盛,每天都上班、闲

都闲不住。”

方致远在一边撅了撅嘴……是啊,他老婆的确是闲不住、每天都得整点新“胎教”方案出来折腾他!

苏承注意到了方致远的表情,嘴角扭了扭、被他忍住了没笑出来,用目光朝桌上的菜示意了一下道:“还不是吴阿姨

给你吃得好?”

“这倒也是。”何小笛点点头,夹了一个大虾仁搁嘴里,很满意、很陶醉地闭上了眼睛品尝了起来。自从她确认怀孕

的消息之后,每天都是她想吃什么、吴阿姨就给她做什么;家里的每个人……包括方致新,对她简直是百依百顺、让

她过上了女王般的快乐日子。

苏承和方致远都被何小笛洋洋得意的样子给逗乐了,唯独方致新不动声色地吃饭。

见他面无表情的样子,苏承的心里有点难过……有些时候应该不是方致新不愿意破冰而出,而是他不知道面前发生了

什么搞笑的事情、无法参与进来吧?“你弟媳妇陶醉得要命呢!”他压低了声音道:“吃个虾仁都能吃到眉飞色舞的

。”

“嗯!”方致新点点头、扯了扯嘴角……不用看他也知道何小笛的德性。“别看着她,否则她会更陶醉。”

苏承又情不自禁怒地联想到刚才进门的那一幕,再度忍俊不住起来。

“嘿嘿……”何小笛也听到方致新的话了,不好意思地缩了缩脖子,规规矩矩地吃饭了。

晚饭过后,苏承按着刚才吃饭的时候与何小笛目光交流好的、晃悠到了方致远那边的客厅……何小笛早在那儿等着了

、还把她老公给打发回房间了。

“哎哟,你总算回来了!”一等苏承坐下,何小笛就皱着眉头抱怨开了。“你知不知道前些日子我们是怎么过的?家

里也好、公司里也好,所有人连大气儿都不敢出一声……恶!”她使劲地哆嗦了一下以表明情况的严重性。“还好姐

姐我怀孕了,要不然肯定是某人最大的出气筒!”

苏承将信将疑地审视着她。

“真的!”何小笛朝身后指了指道:“他弟弟也说这是近几年来他脾气最暴躁的一段日子。”

苏承皱了皱眉……原来,方致新真的过得很糟糕。

接下来何小笛就叽叽咕咕地把他不在的这段日子里发生的事“简明扼要”地陈述了一遍。从他回北京后没几天方致新

就开始恶形恶状地说话开始,到Rosette在律师的帮衬下、以充足的证据证明方致新是同性恋为由夺走了小胖妞的抚养

权,再到之后方致新颓废至极地在家里闭关了整整两天、然后就一声不响地消失了两天一夜……说到这儿的时候,她

使劲地瞥着苏承好一会儿、直到把他看到不得不点头承认方致新是去北京找他了才接着往下说……最后在今天的方致

新如何叫人耳目一新处收尾。

苏承听了之后,心里又有种乱哄哄的感觉在捣鼓来、捣鼓去,不过已经与之前在飞机上有的那种大杂烩的感觉有了本

质差别……这一次,他只是很困惑,不知道是该对方致新的用情之深感到高兴、还是该感到压力重。

“你也让我耳目一新!”何小笛指了指苏承的脸道:“你们两个让我深刻领会到一句至理名言。”

苏承举起手制止了她……他知道她肯定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来。

可是何小笛还是说了:“恋爱中的男人智商等于零!”说着,她还用双手比了个大大的“零”给他看看,不屑地道:

“你别扭来、我别扭去的……唉,不过也没办法,谁叫是一个锅配一个盖呢?”说着,她老气横秋地抚额哀叹。

苏承被她说得哭笑不得,又觉得她的话还真有点那个什么的道理……他和方致新也真都是别扭的可以啊,你追我赶、

进一步退三步的。

何小笛瞥着苏承有点尴尬的神色、笑嗔道:“真是一对儿白痴男人!”

“啧,注意胎教!”苏承指了指她的肚子。

“还小呢,注意什么胎教呀?”何小笛甩了甩手、自己先噗哧一下乐了,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肚子道:“再说了,我哪

儿不注意胎教了?刚才我就是在教育他出生以后一定要听话,要不然的话……哼哼,他爸爸我都敢揍、还怕他个小小

混蛋?!”

“啊……”苏承呵呵笑了起来,“你还真是未雨绸缪啊!”

“嘿嘿!”何小笛自己也不好意思地笑了,耸了耸肩道:“我要生一个比我家小混蛋还要混的小小混蛋出来,这才叫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嘛,呵呵……”

苏承暖暖地笑着,觉得生活真的变得越来越美好了。

长谈之后,回到房间里已是九点多了。

方致新坐在懒人椅上,膝盖上放着电脑、正在写邮件,听到苏承进来、摘了耳机问他:“何小笛的工作总结做完了?

“嗯!”苏承很满意地点头。

方致新朝衣橱的方向甩了甩头道:“你的手机响过了。”

“呃?”苏承这才想起刚才脱外套的时候随手把手机放在层板上忘拿了,连忙跑了进去。

“吴健刚才打电话给我……”方致新在他背后提高了嗓音。

“谁?”苏承拿着手机出来、连看都没来得及看。

“吴健。”方致新挑了挑眉道:“叫我礼拜五去吃饭……他三十岁生日。”

苏承皱着眉看了看他,琢磨着他告诉自己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估计他也会叫你的。”方致新扬了扬下巴道:“说不定那个电话就是他打给你的。”吴健刚才在他的电话里提过

要叫上自己的老同学,然后他的电话挂了没几分钟、苏承的手机就响了。

苏承低头看了看手机……果然是吴健打来的。他的拇指按在通话键上、问:“那你去不去?”

“嗯,我答应了。”方致新的嘴角轻轻勾了起来。

苏承觉得他笑得很不怀好意,耸耸肩道:“去就去。到时候我那老同学要是对我表衷心的话,您老可别吃醋啊!”

方致新迟疑地皱了皱鼻子,问:“我们……一起去的吧?”

苏承明白他的意思了,笑着“嗯”了一声。

“那你说吃醋的会是谁?”方致新脸上的笑意扩大了、竟然透着股跃跃欲试的味道。

苏承被他难得一见的、带着些孩子气的表情逗乐了,横扑在床上、看着他道:“你有时候还真是可爱啊,方致新同学

!”

方致新撇了撇嘴角、没答话,塞上耳机继续工作了。

苏承回拨了吴健的号码,在方致新脸上越来越浓的笑意中、很快就确定了自己将会出席他周五的生日宴的事……当然

没提和谁一起出席。

“你也快要三十岁了,苏承同学。”等到苏承挂了电话之后,方致新若有所思地问:“想过怎么过吗?”

“呃?”苏承倒几乎没怎么想过自己生日的事儿……其实他是故意忘记的。三十岁诶!这就意味着他从此和“2”字打

头的年纪沙哟娜拉了、也就是说变成了一个该“立”的男人了……想想都觉得怪难过的。

方致新再度摘下耳机、很严肃地面对着他问:“把你家里人接到上海来给你过生日好吗?”

“啊……?我还没想过呢!”苏承揉着鼻子道:“十二月份的事儿,这么着急干什么?”

方致新笑了笑,点点头道:“嗯,你想想再说吧!我只是觉得三十岁是一定要办的,而你父母家人也可以来上海散散

心,顺便看看你的工作、你的……这里。”他轻轻耸了耸肩。

“这里?”苏承顺着他的目光扭头看了看、明白了……“这里”就是这里啊!

18-2

浅绿色的新床单买好了,方致新很喜欢、可是却不肯睡……这家伙实在太别扭,说新买来的东西都很脏,一定要先过

水才肯用。

苏承一赌气,不顾方致新说“算了”的建议、大晚上的就开了洗衣机洗床单,洗了之后又扔进烘干机里烘干……今儿

他还非要睡新铺盖不行!

就在他气鼓鼓地抱着双臂杵在烘干机前面的时候,方致新从背后摸过来抱住了他、问:“你怎么越来越像小孩子了?

苏承负气地斜了他一眼、没理他。爷像小孩子?爷还不是被你这个混蛋给气的?再说了……爷本来就年青着呢!

“家里有没有酒?”方致新拽着他慢慢后退,不过退得很小心。这里毕竟不是他的家,环境不是很熟。

“没了。回来的路上想买的,可是一转眼给忘了。”苏承摇摇头,左挡右支地指引着方向、退出了厨房。“小区门口

就有超市,不过好像没什么你喜欢喝的好酒。”想到什么,他猛然转头道:“诶,你今天不是去做针灸了吗?还喝什

么酒哇?”

方致新淡淡地一笑,有点神秘的味道。

苏承被他笑得有点云里雾里的,“咝咝”地倒抽着冷气、使劲扭头看着他问:“干嘛笑得这么毛骨悚然的?”。

方致新犹豫着,直到被苏承用手肘轻轻捅了两下才不太情愿地含糊道:“我需要……壮胆。”

苏承听得有些费劲,不过还是听见了,困惑地问:“壮胆?壮了胆去干嘛?我家附近可没有银行可以给你劫、我也不

会给你做同伙!”

方致新嗤笑了一声,捏了捏苏承的肚子道:“你的想象力和何小笛还真是有得一拼。”说着,不等他答话就松开了他

、道:“穿衣服,去买酒。”

苏承更加狐疑地看着他,心里的某个小点活络了一下,可是他却没敢往下深想……不可能吧?才几天的功夫呀?他甩

了甩脑袋、决定还是别琢磨了,指了指厨房的方向道:“要是烘干机停了的话你就把床单拿出来透一透、散散热气。

”他这儿的地方小,洗衣机和烘干机都是放在和厨房连着的内封闭小阳台上的。

“我和你一起去。”方致新已经扭头朝放着衣服的沙发那儿过去了。

“不用,就一会儿功夫。你告诉我你要喝什么酒就行了。”苏承晃了晃脑袋。

方致新没理他,自己摸到了沙发上放着的围巾、带上。

苏承心里头的那个小点又活络了起来,吃不准地多看了他两眼,不明白他怎么忽然变得……有点粘了。“方致新……

“你不是说我以前从来不和你一起出门吗?”方致新截断了他的话、耸耸肩道:“我决定从小事做起,改变这种局面

。”

“呵,说得自己多伟大似的!”苏承撇着嘴角嗤笑了一声,其实是觉得挺窝心的。

方致新的唇线弯成了一道柔和又真诚的弧线,手已经摸到了外套穿了起来。

室外挺冷的,苏承没带围巾、一下来便使劲缩了缩脖子,连忙把外套的拉链拉到了下巴颏上。走没几步便路过了上次

方致新被撞飞的点儿时,他情不自禁地收紧了被他挽着的手臂,再一次感觉到“恍如隔世”这个词儿的深刻含义。“

致新,你……”他迟疑着看了看方致新、嗓子里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嗯?”方致新朝他侧头。

苏承皱着眉、目不斜视地盯着在路灯下泛着细碎的反光的柏油路面,窒了几秒钟之后、低低地问:“你怨过我吗?”

“怨过你?”方致新一时间没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也被他没头没脑的这句说愣了,想了一会儿才明白了一点什么,低

声问:“怨你什么?”

“那次……被Leon那个小混球给撞飞了的事儿。”苏承的心如自己的声音一样沉甸甸的……双重的份量压在那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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