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无垠——上官青玄
上官青玄  发于:2011年09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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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吧。
狠狠地瞪了塑一眼,他拎起电话,让服务人员送新衣服上来,帐单嘛,当然是由爱撕儿子(堂弟)衣服的BT小日本们

付啦!
不愧是高级宾馆,衣服没一会儿就送到了。
拉着穿好衣服的杨梵拽着舅舅冲出房间,秦翔羽一刻也不想待在这儿。
“好好守住你舅舅呀,小羽!”伊藤冲着秦翔羽的背影喊,只是,他知道,那个一心想离开的小子可能没听进去。

回家的班机在早上九点起飞,秦翔羽与舅舅提高一个小时来候机,送行的人只有杨梵,别人都不知道他们具体的起程

时间。
“以后少和魅影打架!离你的私生老爸、堂哥远点,不然会损失惨重。”秦翔羽苦口婆心道,虽然他最想建议的是去

买个贞操带。
“嗯嗯,知道了,你几时回来,一定要通知我!到时我一定请你吃大餐。”
“好。”
“还有……”杨梵凑近,轻声道,“给我张你恋人的照片来,我真的好好奇呀,能被你爱上的,一定是个大美人吧!


翔羽将视线转向坐在旁边的舅舅,“是呀!是个美人!不过……不用寄照片了,你已经见过了。”
“啊?”
“该登机了。”秦思远站起来,拿着少之又少的行李往登机通道走去。
“杨梵,后会有期!”挥挥手,秦翔羽追过去。
“已经见过……”杨梵直皱眉,他不记得见过哪个女人跟翔羽很亲密呀,从来没有!
想啊想啊,除了想起决斗前出现在贫民区的奇怪、厉害男人是翔羽那个冷冰冰的舅舅外,什么也想不起来。

回到家,看到依然老当益壮的陈爷爷,好高兴。
回到公司,看到依然讨厌的宋夕浚,好奇怪。
舅舅不是说姓宋的甩了他,姓宋的怎么还在秦氏当秘书?不应该卷包裹走人吗?
“我把办公室用屏风一隔为二,分一半给你用,以后你就暂代我的总经理之位,有不懂的问我,夕浚也会协助你的。

”秦思远暴发惊人之语。
“啊——?我?当总经理?”翔羽指指自己的鼻子。
“废话,我十八岁时就能担此重任了,你比我当年还年长一岁,你做不到吗?”
“当然能!”反射性地拍拍胸脯,“没问题,我是天才嘛!”
绝对不要给舅舅看不起。
“噗!”宋夕浚偷笑出声,连忙转过身去。
丢给宋夕浚一记白眼,笑什么笑,他的确很天才呀!
“我要出去一趟,你留在这儿熟悉一下。”秦思远交待完后就离开了。
与宋夕浚相对无言、怒目而视N分钟后,翔羽走去自己的新办公室,坐到椅子上,瞅瞅那碍眼的屏风。
嘻嘻!距离舅舅好近哦!终于混到被允许朝夕相处的份了。
就在他幻想着日后美好的工作时光时,宋夕浚走进来。
“这是本公司的人员名单,这是分公司的,这些是最近大宗企划的进程,这是……”
一撂撂的资料堆满翔羽的办公桌,宋夕浚泛起兴灾乐祸的笑,“代理总经理,几时能看完呀?有不懂的尽管问我这个

小秘书好了,我很乐意为您解惑噢!”
“哼……那个,你可不可以回答一下,为什么跟舅舅分手?”
“……怎么有兴趣问这个?”
“好奇不行啊?”他怎么想也想不出宋夕浚甩了舅舅的理由,姓宋的明明非常迷恋舅舅不是吗?怎么会轻易放手?莫

非是欲迎还抿的手段,为了让舅舅更为迷恋……
“因为……”宋夕浚停顿一下,突然转身,“我干嘛要告诉你啊!”
“你……!”
“个人隐私请勿过问,看你的文件吧,代理总经理!”
火气被勾起的翔羽却没有任何办法,总不能跑过去狂扁姓宋的一顿吧,舅舅发现了可不会饶了他,所以,他只好发泄

似的狠狠翻着一堆资料。
就在他看的很郁闷时,桌上的电话响了。
“喂?”
“回来啦,我无缘的儿子!”那头传来祁天傲闲闲的嗓音。
“干嘛啦!我正忙着,不像你那么闲!”祁氏要倒了吗?当总经理的居然在上班时间摸鱼,翔羽坏坏地想,“对了,

你怎么知道我办公室号码?”
“我神通广大,有千里眼啦!”
“瞎扯!”
“不说些没营养的话了,来谈点正经的吧。”
“你也会谈正经的东西吗?”翔羽不无嘲讽之意,不能怪他不敬长者,实在是这个祁天傲在他面前从没正要过,跟个

活宝似的,大怪人一个。
“嗯嗯……幸福的小子,思远特意去美国接你回来,开心吧?”
“咦?特意接我?不是因为公事而顺带的?”
“废话,当然是特意为你而去,最近秦氏可没什么大项目跟美国有关。”
“真的?!”太好了,原来舅舅那么重视他,翔羽不由得感到甜蜜,挂上笑容。
“你有没有对你出手啊?”
“啊?”出手?翔羽不由得想起那两次戏耍似的亲密接触,这……算出手吗?
“没有吗?好怪,照夕浚的说法,他应该挺垂涎你的,怎么会……”
“哪有垂涎啊!”真垂涎的话就不会在他主动献身的那次没做。
“那你呢?你对他出手了吗?”
“……没、没有!我、我觉得做爱必须是在两情相悦的情况下发生,不然就是强奸了,你认为呢?”
“……真是颗纯情种子啊,无缘的儿子。”
“什么话!”怎么跟舅舅一样说他是“纯情种子”?“强迫别人发生性关系的男人根本就是垃圾啊!”
“我终于发现你身上像思涵的地方了。真是,什么地方像不好,非在这儿紧要的地方像,不该温柔的地方温柔,当心

思远被人抢走!”
“抢走?谁?宋夕浚不是已经退了了,还会有谁?”翔羽紧张地问。
“不用担心夕浚,我会拴住他的!”
“咦?”
“我在跟他交往,不会让他花心的。”
“……”这、这是什么情形?难怪祁天傲四十高龄还未婚,原来是个同志啊!好劲爆的消息。“你最近多注意一下外

国人,尤其是来自意大利的。”
“为什么?”
“你妈妈从小就有我这个未婚夫,你不认为你舅舅有未婚事是件很自然的事吗?”
“……可是舅舅都29了,从没听他说起过,对方八成早另觅夫君了。”
“嗯嗯,思远的未婚妻是没法与思远结婚的,但她的双胞胎哥哥却是个不好招惹的主,据我所知,因为家族压力,他

一直隐忍着,最近他继续了族长之位,无人能再阻拦,他要对思远报复。”
“为什么?”
“因为……他的双胞胎妹妹就是因为思远而死的,因为未婚夫不看她一眼,因为未婚夫执着着别的女人而伤心致死。


“怎么会……”
“虽然嘴上不说,但思远对于因自己而死的未婚妻一直存着愧疚,或许还有着任无缘的姻亲处罚——这种傻念头呢!

啊,忘了说,思远未婚妻姓萨墨尔,是靠毒品、枪支走私致富的家族。”
“……”
“就这样,我有工作要做了,拜——!”

不能用强的,就发挥牛皮糖——粘的精神吧!
洗好澡,穿着睡衣,翔羽跑到舅舅的房间,钻进舅舅的被子里。
“你……干嘛?发情吗?去外面找女人比较好,记得做好避孕措施,我不希望秦家的后代混入不好的血统。”秦思远

说道,却没动手推人。
“没有啦!我、我是怕舅舅寂寞。”
“寂寞?”
“是呀!舅舅不是被宋夕浚甩了嘛,晚上睡觉枕边无人很痛苦吧,我来充当抱枕,让舅舅抱,但说好了,只是单纯地

拥抱,不是那种意思。”
“……”就算没跟夕浚分手,晚上完事后也是分床而眠,没这种所谓的寂寞,但……算了,“随便你,只要不跟我抢

被子子就好。”
“是是是!”
躺在舅舅身边,真是件考验心脏的事,听着自己扑通扑通乱跳的心脏,翔羽一刻不停地盯着舅舅的侧验。
唉——!他十九匀了,舅舅也快三十了吧,他的恋情还是没有半点希望,难道他真的要等到舅舅头发苍白、年老体弱

才能得逞?可那时他也是个老头了,两个老头抱在一起,怎么看都很伤视力,而且,很有可能再出现个厉害的情敌,

把舅舅抢走……
“舅舅……”
“干嘛?不知道要睡觉吗?”秦思远翻身,把后脑勺对着烦人的外甥。
“舅舅的未婚妻……是个怎样的人?”
“金发碧眼的美人,仿如芭比娃娃,十分漂亮,明明比我年长三岁,却好像个爱撒娇的小妹妹,笑容是令人无法拒绝

的甜美,如果没有思涵姐姐,我一定会爱上她。”
没有丝毫犹豫脱口而出的话,让翔羽好难受,跟被人扼住咽喉似的。
“可惜她……”
“嗯,她死了,不然我一定娶她为妻!”
“……她死了,舅舅忘了她吧,忘了吧!”死去的妈妈已经够他吃醋的了,不要再多个死去的女人让他心生妒忌了。
“……”
“舅舅?睡觉了……?”
秦思远并没有睡着,他只是不想说话。
朱蒂?萨墨尔,一个被他害死的女孩,再也见不到那白裙,那甜笑,都是他的罪过,都是他……
翻身,伸住抱住外甥,往自己怀里一拉。
可恶,没事长那么高大干嘛?抱枕不都是小小的软软的。
“舅……舅舅,你……”
“抱枕不会说话!”
“……”
“我不会做什么的。”
寂静漫长的黑夜,果然,有个温暖的东西抱着,感觉比较好。

接下来的日子十分平静,翔羽承担了总经理之职,初上手时虽然免不了手忙脚乱,出点小纰漏,被舅舅臭骂,但也渐

渐地上了轨道。
没有了情敌——祁天傲果然说到做到,宋夕浚再没有勾引舅舅的举动,夜夜与舅舅共枕,啊——!没有做却得肌肤相

贴,真是太难过又太幸福了,退一步想,至少舅舅不再去找别人解决需要,夜晚的难熬也就不那么痛苦了,或许,等

到舅舅忍不住欲望时,会允许他来慰籍……可能性不大。
这天下午,宋夕浚将一封信送去秦思远的办公室。
翔羽把批好的文件往旁边一推,往舅舅办公室走去。
好奇怪,要知道现在所有公司的文件都先经他的手再由舅舅审核,会直接交给舅舅的……那就不是公司的信件。
“请她进来吧。”
“是。”宋夕浚退出办公室。
“谁呀?”翔羽拿起舅舅搁到一边的信,这信封里什么也没有,信封上写着“秦思远收”下面的寄信人栏里是一枚金

色狮子印章。
“朋友。”秦思远隔了半晌才说出这两个字。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雪白衣裙的甜美女孩被宋夕浚带到办公室。
“很荣幸见到您,秦先生。”虽然拥有一付标准的西方人模样,她说出的却是动听的普通话,“我是安迪儿,安迪儿?

萨墨尔。”
萨墨儿?好熟的姓氏,是不是在哪儿听过?翔羽歪头想。
“……请坐,安迪儿小姐。”
不好,舅舅的态度有些奇怪,莫非、莫非舅舅看上这个女孩了?翔羽仔细看安迪儿的脸,却没发现一丝与他母亲相像

的地方,应该是勾不起舅舅爱怜的类型呀!
“不了,我此行只为替我家主人传话。”
“你家主人?是卡尔迪鲁加?萨墨尔吗?”
“正是!原来您并没有忘了我家主人,主人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什么话?请说。”
“主人说:‘十多年不曾相见,曾经稚气少年的你长成了怎样成熟的男人呢?盼见上一面,好回去向朱蒂述说。’”
“……在哪儿?”
“嘉都宾馆2714号房,主人明天启程回去。”
“谢谢,有劳你了。”
“职责所在,恕我不能久待,告辞了。”
“夕浚,送安迪儿小姐回去。”
“是。”
“舅舅,这个女孩是谁?”等宋夕浚带那女孩离开后,翔羽急切地问。
“不关你的事,干你的活儿去。”
“舅舅——!”
“我晚上不回家吃了。”
“……”
“没听到我的话吗?”
“听到了。”翔羽万般沮丧地退回自己的办公室里。
秦思远再次拿起那封信,看着那印章,伊藤塑的警告犹在耳边萦绕。
“来了是吗?……朱蒂……卡尔……”

下班前,趁着翔羽埋首工作,秦思远悄悄离开公司,让司机将他载到嘉都宾馆。
进去之前,他掏出手机,接下一串熟悉的号码。
“我是秦思远,蔡律师,我那份转让文书请你将它公布。”
“几时?”
“明天吧,麻烦你了。”
“是,我一定完成您的吩咐。”
收线,秦思远走进宾馆,乘坐电梯,接下27楼。
电梯很快就将他送至27楼,走到2714号房间前,正待敲门,房门却自动打开了。
开门是一袭黑西装黑墨镜的高大男人。
果然,真是超高的警觉性,如果他没看错,放在胸口的手可以在眨眼间拔出枪击毙敌人。
“秦思远先生吗?”
“是。”
“请,主人已等候多时了。”
秦思远走进房间,房门在他身后关上,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关门声响得刺耳。
走到客厅,看到在十几位同样装束的男人们护卫下的人正坐在沙发中,背对着他,金色的头发异常耀眼。
“啊,主人,是秦先生来了呢。”从里屋走出来的安迪儿恭敬地走到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身边,柔柔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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