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他想吓唬一下自己。
强、和、诱奸之间有区别的在于双方的互动程度。
楼歌无法克制伤处的疼痛,大口大口地喘息着,他的眼睛被汗水沾住了,闭一闭睁一睁朦胧间看着黎卓亮脱掉了上衣
,看到他腹部渗出的血迹,有点内疚……如果这人不是自己的敌人该多好啊。
“你这是在诱惑我么?”黎卓亮压了下去。
“滚开!畜生!”楼歌暴吼,拼出全身气力。
黎卓亮用唇堵住了他的嘴,飘忽地掠了一个吻,还没等楼歌的利齿驾到,赶紧撤离:“你想让别人知道你即将被男人
强了么?”
不服输的脚踢拳打……
黎卓亮不客气地把魁梧高大的丢上了床,撕了床单缚住了他的四肢。
“多结实的大腿啊。”咸猪手上下移动抚摸,楼歌全身恶寒,鸡皮疙瘩颗颗精神饱满地立起。热和冷交替折磨着他的
神经啊。
黎卓亮伏在他耳边低语:“天还没黑,有大把的时间慢慢来。”伸出舌尖来,逗引着他的耳垂耳廓……不安分的手指
移动沉睡在杂草丛中的蛰伏物上……
黎卓亮审视着光身子的楼歌,他全身的肌肉并没有因伤而退化(瘦了一些,反而使肌肉的线条更优美了),伤痕与血
迹在棕色的发亮的皮肤上构成异样的情色,高大的他有着一副傲人的身材,可与欧美模特儿们媲美的七个半人头身…
…一双腿极为修长,长满了黑色性感的汗毛。黎卓亮吞了吞口水,这正是他欣赏的强健身躯啊。
黎卓亮的十指过于灵活,掠过肌肤每一处都会留下余韵颤颤,半昏半醒的楼歌忍不住想:他在自己身上做面点么?
铁汉身上也有敏感地带,男人耕耘的舌尖,浓烈的喘息,炽热的温度刺激着感官。
“妈的,你要羞辱到什么时候?”精神不济的楼歌无法克制下半身的骚动。
看到他半抬起的小兄弟,黎卓亮“噗嗤”笑了:“放心,我会好好地关照你的兄弟。”
多暧昧的一句话啊,连楼歌这厚脸皮老脸也挂不住了。
舌头强行侵入了他的口腔,有股咸味儿……这一激灵,楼歌神志清醒了一些:这才是王八蛋齐宁派这个人出马对付自
己的真正理由!这只兔儿爷喜欢玩强的……亏他有心当他是兄弟,还认为他是不错的人哩……妈的,豁出去了!要干
一起干,他楼歌又不是娇滴滴的不男不女!不肯轻易服输地反舌攻上……如果不是四肢被缚,也许要反攻黎卓亮……
这才有味儿!
打蛇随棍上,黎卓亮受到了鼓励,越发卖力起来……
唇舌的战争靠的是舌的灵活,靠的是呼吸分配的均匀,靠的是精神的陶醉。
多好的伙伴啊,摸着身下结实的臀部,黎卓亮ing色地想。他胯下的火热激动地摩擦着紧绷的肌肉……
沾着不知名液体的手指进入后面阵地……楼歌最后一丝侥幸也被无情地击破了……好痛!眼角溅出了湿润,身下的冲
撞带着翻江倒海的难受……想不到他楼歌居然有被男人强了的一天啊。目光移到他的胸部,大脑里居然闪出一个:“
看不出瘦瘦的男人居然有如此结实的肌肉啊。”这样的念头来。
把自己的火热深埋在一具销魂的身体,除了舒爽带来的快乐还有征服雄性的精神满足啊。黎卓亮以他特有的急促频率
快乐地运动着,腹部血液一滴又一滴落在对方的下腹上,艳丽而情色。
楼歌咬紧了牙关,由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变态男子抗压着自己的身体……忽略一切的声音只把模糊的意识集中在听雨
……
室外的雨狂乱和着他的心跳发出一曲野兽频死般的低呜……
夜渐浓
喘息盖过了雨声
黎卓亮眩晕地倒在一边,他累了。
心脏犹如重鼓般的打击频率慢慢降下,楼歌全身不能动,他也不想动。
身边的黎卓亮发出了均匀的呼吸……
楼歌手脚的束缚在凌乱的运动过程中有所松动……楼歌动了……
“干什么去?”黎卓亮突然睁开了眼睛。
“大号!”楼歌恶狠狠道。
黎卓亮嗯了一声,翻身继续睡。
楼歌挣扎着起身,摸黑拿了一些药给自己的伤口包扎,从药箱里拿出浸泡过强烈麻醉剂的纱布……
“干什么?”黎卓亮捏住他的手腕。
“给你的伤口止血。”楼歌哑着嗓门道。
“呵呵。”黎卓亮笑了,他很累啊。失血加强烈运动……在忍受疼痛的意志力上他不如楼歌啊,被他狂做了的楼歌居
然还能动弹……
楼歌等他松了手,整个身子压了过去……纱布堵住了黎卓亮的口鼻。
“杀了他吧。不行,答应要放过他三次的。”楼歌拾起地方的枪,子弹居然被黎卓亮给御了。杀不杀他?看着满地的
水饺……楼歌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换了一套衣服,离开了。
第二天,中午时分。
“没下雨了啊。”听不到外面的雨声。黎卓亮喃喃自语,他侧转过身子,牵动腹部的疼痛。他睁开了眼睛,室内混着
各色的味道极其难闻。
“噫?”他猛地会了起来,室内已经没有楼歌的身影。
他看到自己的前胸用血写的大字:“放你这一次”
伤成那样的楼歌居然给他逃了!
黎卓亮猛捶了一下床铺。
番外:老爷子的战争-01
柳逐阳打着呵欠,他对这种以吃吃喝喝为主珠光宝气展示为辅的上流集会兴趣不大。虽然比北京的玩乐来得华丽,格
调来得高雅,烧的钱更多,同样不合他的口味。
站在他身边的邹清荷穿着一身黑色的燕尾服,表情僵硬很不自在,不停地扭着脖子,估计颈上的蝴蝶结让他不习惯。
除了最初的好奇之外,邹清荷的感觉一定比他更无聊哩。
“不好玩?”彭亦文笑道,手指捏着高脚杯,不时抬高手腕跟远距离的人举举杯,笑得装模作样。这种可以白吃白喝
的集会,有多少人削尖脑袋想冒冒头的……这两只北方来的土神仙居然兴趣缺缺。
邹清荷眨着眼睛,这儿的人没有半个正眼看他的。他们说的粤语他又听不懂,真希望时间快点过,早点离开。
嗯,头有点晕,酒喝多了。
“想不想玩牌?”彭亦文问,听说内地人喜欢玩麻将。
柳逐阳摇头,不同的地方玩牌规则不一样。柳逐阳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清楚玩牌也就是玩钱,别指望这些人纯粹无
聊翻纸牌。
“想玩什么?”彭亦文继续转动高脚杯。
柳逐阳拇、食、中三指撑着自己俊美的脸蛋,懒洋洋道:“台球吧。”
正好有服务生走过,彭亦文把酒杯放进托盘,来了兴趣道:“台球,玩玩还是玩钱?”
柳逐阳转动手指:“手头有点紧。”
“明白。”彭亦文应了一声转进人堆里去了。
“柳三哥!”邹清荷附在他身边道:“你想赌钱?不行!”他们用的消费卡是齐宁的,属于国家财产哩。柳大哥又没
音讯,齐哥也不见。万一柳三哥输了钱怎么办?邹清荷不幼稚,出现在这里衣着光鲜的人都不是普通的人。他又没亲
眼见过柳逐阳玩台球,也没听柳大哥说过他有这一项特长。他答应齐哥替他看着柳三哥别让他乱来的。
柳逐阳拍拍他的肩:“放心。赌钱,最不方便弄假的就是玩台球了,纯技术性。手头不方便的话在香港玩得不痛快,
我们得用自己的法子赚点小钱花花。”
“……”说到钱的事,引起了邹清荷心头之痛啊,香港的物价让他望而生畏。现在白吃白住赖在彭家连礼物都没送上
一份。虽然找到木令之后柯风有付一张可以取钱的卡,可那张卡放在柳大哥身上了(邹清荷觉得钱搁在柳下溪身上更
安全一些)。
宴会厅的楼上就有家俱乐部。
俱乐部里有台球室。
在香港,赌台球的人不少。
彭亦文找来玩台球的人有三位,一看啊,个个都是事业有成的人士。
邹清荷摇头不玩。在老家的小县城也有玩这个的,叫桌球。香港这地方桌球台子也比老家的大了不少(其实这种台球
桌是国际标准台,可怜的邹清荷不懂这玩意是国标台)。
这间台球室有提供食物饮料类似吧台的角落,邹清荷在这里占了一个位,好奇地看着柳逐阳掂了掂一条球杆,比划了
一下好象蛮有实力的样子。这次在香港,他看到柳三哥各种面貌。心里期待着他能赢。
柳逐阳漫不经心地拿着杆子,眼睛仔细看着俱乐部那位眉清目秀的球童在码球。
他玩台球最高的记录是:一杆清。也就是根本不给对手拿杆的机会。
他运气不错丢骼子猜大小,他赢,由他开球。
拿杆反在前后围着球台转了一个圈,确定这里没有人玩阴杂。
柳逐阳脱了外套让清荷拿着。
他玩球的仪表不错,双腿并立拉直把一双美型的腿完整地展示出来,上身前伏露出紧裹的臀部与小蛮腰来。
以左手虎口为支撑点,右手握杆,力道适中。
“呯”白球击散码成三角型的色球们,打散的众球中有一双球各奔对角左右双洞。
“好!”邹清荷紧张地看着台桌,这是明码实价的赌球哩。
楼歌那班手下拒不投降,还击的火力迅猛……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人啊。
缴除了最后一人的武器,齐宁这才把憋得难受的咳嗽解放出来,同时动了动不怎么听使的双腿。
“长官,您生病了吗?”
废话!换成谁伤没好,睡眠不足,伏在冬夜的岩石上吹几小时的海风不感冒的?他齐宁又不是铁铸的。
两只木箱横在他视线面前,齐宁叹了一口气:“打开它。”
“军火还是毒品?”有人好奇地猜测。
齐宁抚着额头,他也不清楚里面是些什么。
自从看到关押犯人的地方倒下的几具尸体之后,他的情绪一直是赤色的。他一手带出来的手下居然死在这种地方……
他的愤怒无处发泄啊。小乙的尸体也倒在其中,落在他身上的疑惑与线头全断了。
齐宁想不通小乙的死。从他前胸多处中枪来看,他的死类似自杀似的冲动。
为了帮楼歌救出人质,他有必要做到这一步么?“军人不畏死。”记得从大陆赶过来的父亲检查小乙的尸身只说了这
么一句。
“动机是什么?”齐宁问父亲齐平斋。
“找死。”齐平斋脱下手套:“你以为他想不到自己做的事会有什么后果?无论怎样,他的结局都逃不过一个‘死’
字。真上了军事法庭,不知道倒出一些什么事来。”
齐宁伤心啊。这些人是小乙的同袍战友,他怎么下得了手。
对着小乙的尸体恨恨地伸脚要踢,被老爷子扯住,一个耳光迎面甩过来:“你怎么越来越沉不住气。”
“爸!”捂着脸,这一掌刮得太用力了,血丝儿从嘴角流出来……
齐宁停止了回忆,看着他们弄开了木箱……居然是两箱子古董文物,里面几件称为国宝的青铜器皿……。齐宁是俗人
不懂这些高雅之物:“请专家鉴定一下它们的真伪。”如果真是国宝,估计能将功折罪了。齐宁心一宽,突然间身子
一软,整个人摔倒在地。
“长官!”
“发高烧了。”
“快送病房。”
好累,别吵了,他只是想睡一觉。
“呯”的一声,杆子击中白球,白球撞击黑八弹到桌面,哗啦入洞。积分遥遥领先对手。搁在桌面的钞票属于他柳逐
阳的了。
“好!”周围看的人都忍不住鼓起掌来。邹清荷擦着额头上的汗,天啊,这玩意刺激着他的汗腺。
柳逐阳得意地盯着对手,扬了扬头发。没有人敢跟他挑战了。
玩得真尽兴。
柳逐阳得意地摇着手上的纸钞示意给清荷看:“瞧,这钱赚得很容易嘛。”
“柳三哥!”邹清荷哭笑不得,这样子很小人得志呐。而且输的人还在一边站着,多不好意思啊。
“交个朋友,我姓宋。”输了就是输了,对方是干脆的人。三十多岁的成功男人嘛,自然有一种稳重的风度。对方伸
出手掌来,柳逐阳回握了一下。
“我姓柳。”场面上的礼节柳逐阳不会输人。
“不请我喝一杯?”对方把外套搭在手臂上,目光没离开柳逐阳的脸。
彭亦文笑了笑,阻在他们中间:“下次吧,宋董。”
“清荷,你说买些什么给齐宁补身体?”坐在彭亦文的车上,柳逐阳问清荷。
邹清荷迟疑了一下:“明天去中药铺问问吧。”他会做菜可不懂药膳啊。原来柳三哥是为了齐哥才拼命想赢钱的。柳
三哥真历害!一口气赢了十几盘。那几个人也大方,每盘下注金额都不少。
到了彭家才知道柳下溪打过电话来,留了口信给邹清荷:他先回北京一趟,让清荷先留在香港等他来接。其他的事都
没提到,邹清荷心里不安。柳三哥玩台球用了不少时间,现在已经凌晨四点多了,这么晚了有飞机回北京么?
齐平斋看着儿子躺在病床上打点滴,闭着眼睛一直没醒来过。
叹了一口气,细心地把他的手臂放进被子里。
走到门口,外面有人等着有事报告。
“怎么样?那批文物是真的吗?”
“报告长官。香港的鉴定专家初步鉴定是一批做工精致的仿制品。”
“仿制品?”
“是的,长官。还需不需要从内地请专家过来鉴定?”
“请吧。找到柳逐阳了没有?”
“查到了,他在彭家作客。”
“通知他,齐宁生病了。”齐平斋皱眉,回头看了看病床上的儿子。下了决心,这一次得让柳家不成气的孙子离开自
己的儿子。齐宁最近智力下降了,祸根就是那小子!
居然有电话来彭家找他柳逐阳!“喂,谁呀。”他刚要睡了,这电话来得真不是时候。
“齐宁生病了,希望您能过来一趟。”
“齐宁生病,他不是一直在生病么?”柳逐阳狐疑地瞪着眼睛看着邹清荷,这声音听不出是谁的。
“问问齐哥在哪里?”邹清荷在纸上写字道。
这会不会是引柳三哥上钩的圈套?
“圣玛丽医院XXX号房。”
挂了电话,两人迟疑不定。
“我打电话去医院问问。”彭亦文主动道。
“谢谢你了。”邹清荷感激他啊。
“是真的,的确有一位名叫齐宁的病人住院了。”彭亦文说。
“臭小子,要他好好住院他非要离开!”柳逐阳咬着牙道。
番外:老爷子的战争-02
干革命的老一辈眼里,儿孙们的出息建立在为国贡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