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雾 第一部 Ⅵ+番外——洗尘的细雨
洗尘的细雨  发于:2011年09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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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记得他是这么说的。柳大哥认为老丁说的这个人就是胁持许萤萤的人么?”

“证据不够,现在还不能定案。”

邹清荷拿过脚本来瞧,天啊,这东西对他而言太复杂了……柳大哥怎么看得明白的?有图形有文字还有各种符号,不

少地方用英文标注的……“柳大哥,你怎么会看这种东西啊?”

“啊,我还有点小小内幕没告诉你。”柳下溪把脚本收回,一边道:“如果没出许萤萤失踪的意外,我本来是不会说

的。正常来说,如果不是特殊情况刑侦队的人员一般不会出动来维持地方秩序。这次,我们刑侦队的人来体育馆维持

这次音乐剧演出的治安是有理由的。之前,我们收到了一封许萤萤发过来的传真信并附上一封恐吓信。虽然是复印件

还是看得出恐吓信是用香港时报的印刷字体拼贴而成的几个大字:取消破茧的公演,否则XXX。”

“这算是恐吓信吗?”

“算。当事人向警方请求援助,案件就算成立了。虽然她本人没有来却在电话里跟分局的上司沟通过了。这还没发生

的案子落在我手上之后,我特意去了解了一下音乐剧以及《破茧》剧团的基本资料,也找人教我看脚本。这就是我出

现在这里的前因。”

“原来如此。”邹清荷点头。

“我等下让人把脚本复印几份。以后会教你怎么来看它。”

“你们在窃窃私语些什么啊。”柳逐阳见他们俩个又进入了自己的世界把其他一切忽略了,颇不满地搭着他们的肩道

:“这么多人盯着你们看呢。下溪,不少人等着你发话啊。”

“三哥,帮我问一问北京地头上的帮派,有没有人接下绑架许萤萤的案子。”柳下溪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哥哥。

“这事不用你说我已经问过了。没有人出面做这一单事。”柳逐阳挑了挑眉头,到底是兄弟有些小动作是相似的。换

成以前啊,他才不会理这些闲事儿。自从柳下溪带着邹清荷回北京之后两兄弟走近了,这才有了血肉相连的兄弟感情

“谢谢。”柳下溪虽然早就料到不可能是外面玩命儿的人做的,为了求稳还是留了份小心多嘴问了这么一句。柳下溪

扫视了一下场馆里的人,把目光放在陈佳俊身上,对他招了招手。

陈佳俊乖乖走过来:“柳哥有什么吩咐?”

“现在能联络到最先坐在18号位上的人么?”

“是我女朋友的室友,现在要去找她们吗?”

“柳队!找到了。”老崔兴冲冲地跑过来,手里拿了一包东西。

柳下溪的目光落在风灵草乐队的几名成员脸上,很明显看得出Rin有些慌张,罗琨嘴角带着淡淡的笑……肖灵儿眼睛不

停地在闪,钟家志抓头发,柯风谁也没看跟石膏似的仰着头看场馆的屋顶。

“在哪儿找到的?”

“哈哈。E区最后一排的角落里。衣服帽子还有鞋。柳队,可以抓人了吧?”

柳下溪摇头:“还得等香港机场确认许萤萤离境的时间,以及北京机场她的入境时间与可能出现的目击证人。最重要

的是许萤萤的验伤报告。”

“那就是还不能收队了。”老崔嘀咕。现在夜了呢,已经过了深夜。

柳下溪没理会他,仔细地查看着找到的衣物,口袋里只有那两张演出票。F区9排19座的票被剪过了,20座的那张还是

完好无缺的。衣服上没有赵智超说的香烟烫痕……鞋,有很厚的底足足有四寸的样子……柳下溪目测了一下剧团成员

们的身高,穿上这样的鞋身高看上去跟清荷差不多的话……“老崔,把Rin请过来。”

罗琨陪Rin一起过来的。

“柳Sir,您这是唱那一曲呢。”罗琨阴阳怪气道,他把Rin护在身后。

柳下溪盯着他的眼睛足足有一分钟,罗琨与他对视了一下别开了眼:“你有什么话要问就快问吧。”

“姜远华请你过来一下。”

姜远华应了一声,紧跑几步过来。大家都是熟人,真不希望谁有什么事儿,现在的他知道了一些前因后果,却不知最

后的结局,这样子不上不下地吊着让人难受。

“这衣服帽子围巾还有鞋,你有没有印象?”

以姜远华的智商当然看得明白自己的证词关系道案件的进展,他看了看Rin与罗琨,看来柳哥怀疑的对象就是两位之一

了。对不起了风灵草乐队的成员们,他是要说实话的,谁叫你们自己要走过去找他买票的,他姜远华的记忆力很不错

也。他仔细地看了看,很肯定地道:“没错。就是这鬼鞋踩了我一脚。”

“Rin,请你把这外套套在身上。”柳下溪十二分的客气。

“不必了。”罗琨护着全身发抖的Rin,强词夺理道:“就算Rin化妆去外面购了两张黄牛票触犯了贵国的法律么?”

柳下溪淡淡一笑:“算不上。”柳下溪把两张票的座号递到他眼前:“只是碰巧了点。这张票的座号跟我们发现昏迷

的许萤萤坐的位置是一致的。有关这一点还请Rin解释。”

罗琨翻了翻眼,把自己身后的Rin弄到柳下溪面前:“Rin,你说吧。”

Rin咬着唇,狠狠地捏住了罗琨的手腕:“我……我恨她!她毁了我的生活。”

“你对她做了什么?”柳下溪和颜悦色地问道。

“我给她注射了安定。”

“这几个月来,Rin情绪一直不稳。医生给她开了一些镇静剂。”罗琨在一边为她解说。

“老崔,你先把她带到局里给她录口供。”柳下溪看着依旧无动于衷的柯风……另一边的剧团成员们开始窃窃私语起

来。“还有两个人于珍珠与娄明芳一起请到局里去,问一问她们今晚都做了些什么。”

“录完口供以后是不是可以收工了?”老崔满怀期待道。

“把录完的口供送给我之后你就可以走了。”

“阿Sir,你们就凭这么牵强的理由与证据来逮捕人么?”罗琨冷笑道。

“你真是很有趣的人。”陈佳俊双手抱臂,他实在看不过这虚伪男人的嘴脸:“是男人的话你替她顶罪啊。脱了裤子

放屁。”

“不是逮捕,是协助调查。”柳下溪好脾气道:“目前只是侦讯还没定案。”

“在这里问。”罗琨态度极强硬地道,他完全不理陈佳俊的冷言冷语。

“在这里问也不是不可以,问题是你总是抢了她的话,会影响她证词的真实性。”柳下溪的口气依旧很温和。那边,

老崔带着人把Rin以及另外两个剧团的女孩带走了。

“演出结束了,他们怎么还穿着演出服啊?”姜远华问丁随显。

“我怎么知道。大慨是没有心情换吧。”

“看他们还穿着演出服,觉得怪冷的。”赵智超道。

柳下溪的手机响了,跟香港机场联络的同事来电:“柳队,查明了。今天上午许萤萤是坐着十点二十五分的飞机离港

的,到北京机场的时间是下午三点四十二分。她是一个人上机的,木令没有跟她同行。”

“下午三点四十二分到北京的?”柳下溪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邹清荷问。

“这么看来,许萤萤手臂上的刀伤是在香港时被人划伤的。罗琨,许萤萤手腕上的绑痕是你们绑的吗?”

“打了安定还干嘛绑她啊,她都昏……”罗琨随口道,突然住了嘴,发觉自己说错了话。

阳光之芒-12

罗琨这句随口说出的话让柳下溪露齿一笑,一挥手,有两名随时待命的员警过来。“认真帮这位罗先生录录口供。”

罗琨恶狠狠地盯着他:“柳Sir这是给我砌生猪肉呢。”

“砌生猪肉是什么意思啊?”离他们很近的邹清荷好奇地问了这么一句,估计这不是一句好听的话。

“故意设圈套冤枉人的意思。”一向自称是万事通的南方人陈佳俊回答了他的话。

“噫!谁冤枉人啊。”口快的姜远华鄙视地看着罗琨,亏他以前对他的印象蛮好的。柳哥是自己人当然是要偏袒的。

这个外来的歌手居然在咱的地盘胡乱给柳哥泼污水,小样的,真不是什么好鸟。“自己做了歹事儿自己心里有数。柳

哥从头到尾有说些冤枉你的话么?”

邹清荷拉了拉姜远华的手臂,意思是让他不要再说下去了。清荷抬头看了看柳大哥见他表情如常,知道他不会把罗琨

的话放在心上。柳大哥是有胸襟有气量的人,怎么会为别人的一两句话耿耿于怀?而姜远华为柳大哥强出头的心意自

己是懂的,心里是感激的,这朋友毕竟没白交。可是,也要给柳大哥留一点宠辱不惊的空间嘛。

柳下溪挑眉,带着丝丝嘲讽人的神态看着罗琨。后者,阴沉着脸不知道想些什么。柳下溪心里并不愠恼,用了最最平

和的口气道:“就算,你不承认是你亲手做的,至少也是知情者。”他扬了扬左手拿着的微型录音机,幸好这玩意是

开着的,罗琨先前的话好好地留在了录音机里了。除了现场的这个物证之外还有这么多证人在一旁罗琨也是无法抵赖

的。

罗琨拧起了清秀的眉头,冷冷道:“柳Sir要以知情不报的罪名还是窝藏罪逮捕我?”

陈佳俊在一边放冷风了:“行,你真行。你的臆测能力真高啊,自个儿在一边揣摩来揣摩去的。你怎么就不能好好地

静下来听别人说话?柳哥有说过要逮捕你吗?没说过吧,他只不过请你协助调查。你身为知情人也是有义务要帮助警

方调查的,否则告你一个妨碍公务的罪名。”

有这样的兄弟真好。邹清荷对老陈竖起了拇指。陈佳俊眉飞色舞地接受了。

柳下溪的大哥大再次响起,是朱玲的电话,她有些高兴的音调传过来:“柳队,许萤萤没有生命危险了。”

“她清醒了吗?”

“她刚刚动过手术,麻醉失去功效还得等十几个小时呢。医生说了,她被人注射了沉睡的药物一直处在昏迷状态中。

她手臂上的刀伤是十几小时前受的,但肋骨脾脏的伤却是最近几个小时受伤的,是在她昏迷中被人打伤的。”

“她身上有些什么物件?”

“除了随身的衣物之外还有钻石耳环一对,瑞士名表一块。除这些之外就没别的东西了。”

“她有……受到性侵犯吗?”

“没有。”

柳下溪告诉了戴帆,许萤萤目前没有生命危险了。

“这就好。”戴帆流了泪:“柳Sir,我们能不能去看她?”

“再等等。”柳下溪唤来小陆:“口供录完了吗?”

“差不多了。”

柳下溪摇着右手上的脚本保持着最为平和的心态对小陆道:“去把那边站着的钟家志请过来。”

罗琨的神色变了变……

有意思。柳下溪暗想,果然自己的猜测与推理是正确的……

“什么事?”钟家志鼻孔朝天。这个人总是一副看不起人的样子,幼稚得可笑啊,真是有趣的人。

“你进风灵草乐队有几年了?”柳下溪让邹清荷拿着脚本与开着的录音机,他自己认真记口供。

“那去查查就知道了,何必问偶?”他那口普通话真让人难受。

“请你回答。啊,你还是先把去换衣服吧,现在还穿着戏服有些不伦不类。”

“仆街。”扬着长发,钟家志满口粗话:“屌呢老母,玩咩也啊。”

“呢骂宾个。呢个仆街。”陈佳俊回嘴,看这情形有可能演化成粗口口水战。邹清荷踢了陈佳俊一脚:“咱不能掉自

己的价。”

“对对,咱们是文化人,不跟畜生一般见识。”老丁附和。

“去!”柳下溪难得如此严厉地对待陌生人,他盯着钟家志冷冷道。一边对吩咐其他剧团人员都换回自己的便服,也

许是他的气势凌人,没有人提出异议,毕竟戏服还不如自己平常穿的衣服来得保暖与舒适。

“柳大哥是要找出老大碰到的那个人么?衣服上有焦痕的那个?”站着累人,邹清荷拉着柳下溪坐在观众席上,整个

场馆没人收拾,有着繁闹过后的凌乱。

“嗯。不错。这边的事我想早点结束。拖着累人。”

“他们做这种事会以什么罪名起诉?”

“证据收集齐全之后他们将会引渡回香港,得看许萤萤的伤势有没有生命危险。如果她死了,Rin他们的罪就重了,甚

至有可能会告他们谋杀。如果她没有生命危险,那就要看她怎么来起诉他们了。香港的法律是参照英国刑法的,他们

犯的事不会在北京受审。许萤萤手臂上的刀伤以及木令的人在哪里……清荷,老实说吧,这案子给我的感觉……非常

怪异,好象一切都给扭曲起来。”

“扭曲的怪异?”邹清荷不懂这话是什么意思。

“一切都不对劲。”

“呵呵,下溪,你这是职业病。”柳逐阳坐在他们旁边,听他这话耻笑他:“本来是简单的人事儿经过你这复杂的脑

袋,事情就给变复杂了。落了案把他们往香港一送,是死是活由着他们折腾去不就好了么?”

“你那是囫囵吞枣不求甚解的作法。”凑过来的老陈老丁听到这一碴儿,陈佳俊哧鼻道。

“小屁孩的,懂什么。”柳逐阳瞧不起这些乳臭未干的少年一别装大人的熊样。

“柳哥,说说这案子吧。”赵智超是他们几人中最安份守已的一个,幸好他的声音还没被淹没在众人的喧哗里。

“这个案子啊……这个案子虽然怪异却不难理解。许萤萤受了伤以昏迷状态出现在场馆里。可以从这个结果来推算事

件的前因,这个前因讲的是犯罪者是陌生人还是熟人。我们先假设是陌生人所为:一般来说陌生人犯案有四种:为钱

啦、为美色啦、受人委托啦或者是偶然犯案。许萤萤是美女,她这样的容貌被不怀好意的人盯上是有可能的。但我们

从她身上的伤来看,这个可能性不大。为色犯案的陌生人在禁锢她或者在她昏迷的时候更直接是对她性侵犯。女警员

对她初步检过伤并没有发现她身上有性侵犯的痕迹……”

“停,停停,柳哥,虽然你的看法是正确的但也不能排除对方有可能在禁锢期间对她产生爱慕之心啊。然后在许萤萤

的请求下送她来看她关心的音乐剧啊,所以她就出现在这儿。”陈佳俊举着手插话,他不是故意要跟柳哥做对的,毕

竟也存在着这种可能性嘛。

“呵呵。”陈佳俊的话还真的难住了柳下溪。他不是那种容易一见钟情的人,无法想象陈佳俊的假设。但柳下溪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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