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出书版) BY 天使J
  发于:2011年09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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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应该……」他闷在他身上细碎地响应。

蓦地,孟焰猛然将他托抱起,同时命令:「别动!」

眼一花,毫无心理准备之下,下身一凉,私处的残缺曝露在主子眼前。

「啊──焰!」

「肯叫我了,嗯?」孟焰舔了下唇,两指一挟,揉捻着他的余势。

「呜……」脸庞倏地涨红,两腿渐渐发软,他企图抓开主子的手,以遮掩他的羞耻。

孟焰睇凝他抿唇不甚甘愿的表情,不禁哼了哼,问道:「你只把我当主子伺候,如果换了主子,你也会让别人这样对你?」

「不会……」他猛摇头,不敢想象。

孟焰很满意的勾唇一哂,两手霸道的扣住他的腰,探舌舔了舔他的柔软,恣情地轻咬,惹来他低泣的求饶。

「呜……放开……放开我……」

「嗯……休想。」

撩火的吮吻他平滑的下腹,过火的刺激跨越了主仆界线,带领小家伙以喜欢的心情享受亲腻。他啧啧有声地舔弄,小家伙太需要刺激。

「焰……啊……」他垂首,眨着湿润的眼,不断轻推着主子的肩头,示意他停止。天早已亮,他该去提水……

孟焰抬眸,邪肆地笑问,「你还当我是主子么?」

「是……」

「啧,不上道。」恶质地摩娑之下,小巧的余势沁出晶透的泪液,濡湿了满手。「你以为没了这块肉就只能当我的奴才?」

「呜……」彷佛在揭他的疮疤,硬生生地剖开他的心脏,掏出那份自卑。

「怎不回话?」

「放开我……」泪眼婆娑,一滴又一滴的落在主子俊逸的脸上。

孟焰怔然,他热烫的泪水迅速地引起一丝罪恶感。「小家伙……」他别开脸,抬手拭去了眼眶的水气。

过了火,他停止了亲腻,还他一身整齐。粗鲁地将小家伙压来胸前倚靠,心头乱糟糟地,很笨拙地安慰了句:「别哭了。」

乔宝儿不领情的挪至一旁舔伤,纤瘦的身子缩了缩,有点讨厌主子过分的逼迫。

适得其反……孟焰仍不死心的搂住他的脆弱,「我当你是伴,是喜欢的对象,小家伙。」

「走开……」小小的火气窜出头,他嫌主子难伺候。

孟焰顺了顺他微湿的发,提醒道:「小家伙,这是我的地盘,你也是我的,莫非你还想继续麻木不仁?」

「……」他咬唇不回答。

孟焰吻了吻他不开窍的脑袋,撂下低沉的命令:「以后,当我是喜欢的对象,听见了么?」

他发出微乎其微地回应:「嗯……」

孟焰淡淡一哂,满足于小家伙仍在掌控范围,即使那么被动地顺应着他的需求,也够了。「不许你走,先陪我睡一会儿。」

主子的命令又来,乔宝儿点了头,敛下眼,迟迟无法入眠。

好想出去做事、地窖里的铁栏该拆除、还要做置放架……

想着、想着,意识到主子似乎睡着了,那沉稳的呼吸隐隐牵动着他的情绪。当主子是喜欢的对象……要求当喜欢的对象……

悄悄地别过脸庞,泪干的眼映入他俊逸的五官面容,那漂亮的薄唇吻过他无数次,凶恶时候就吼,心情好就会笑,坏心恶质的时候就挑惹得他浑身毫无招架之力……

脸上一热,他倏地躲开,安分又认命地窝在主子身旁,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

日上三竿,银翠注意到小宝儿睡过头,此一时、彼一时,她找上严总管告密。

「严总管,小宝儿偷懒呢,哼!咱们府邸的狗窝一盖好,他又故态复萌了,以为还受宠么,嗟!」不屑地撇撇嘴,她等着看好戏──小宝儿该修理一顿。

「真的,那家伙偷懒?」

「嗯,当然是真的。」

严总管眼看机会来了,怎可错过!哼哼,他连忙去拿家法,吆喝着几名家丁,一同前往佣人房。附近的几名奴才见状,严总管端着好大的气势,不知是谁又该惨、遭殃。

大伙儿纷纷聚集在佣人房外,窃窃私语。

须臾,只见严总管拉拔嗓门大吼:「懒东西!都什么时辰了,还不起床!快滚出来──」

房内,赫然被吵醒的人气冲冲地下床,一脚踹开门,双手环胸狠戾的目光一扫──

孟焰挑眉问道:「滚出来受死吗?」

「完了……」一群人马上跑的跑、逃的逃,谁也不敢留下来凑热闹。

「噢……是爷……」严总管双脚一跪,磕头哀号。

家乡的景色宜人,入秋的气候凉爽。乔宝儿提着竹篮,频低头,赤脚踩在泥泞的稻田里捡田螺,此时彷佛回到尚未离家前,每日过着单纯且朴实的田园生活。不过,时而传出的吼叫声破坏了他的回忆。惊愕的抬头,眼看主子拎着五娃朝这儿走来。

「我的纸鸢飞掉了。」五娃大声嚷嚷。

「妳也差点掉到桥墩下。」照顾小鬼,真麻烦!

孟焰摆着一张臭脸,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安排二宝、三宝上书院求学,再过两年,剩下的两个小鬼也可以扔进书院里,省得他每趟带小家伙回乡,必须花时间盯着讨人厌的小鬼。

忽地,四娃惊喜的喊:「大哥哥快过来,帮我抓树洞里的小鸟。」

「什么鸟?」孟焰愕然。他循声搜寻到四娃就攀在树干上晃啊晃,喝!难怪她没多余的手去抓小鸟。

「臭小鬼,快下来──」

又一声惊吼,四娃吓了一跳,小身子一瞬间掉落。「啊!」眼一花,她稳当当地落在一双手上,没跌疼小屁股。

怀抱四娃,孟焰的脸色已经铁青。

五娃的大眼睛眨啊眨,小嘴张得大,好佩服大哥哥好像会飞……可是他没有翅膀。

孟焰一回头,又吼:「小家伙──你捡完了没有?」

「还、没、有──」乔宝儿笑意盎然,放心有主子在,两位妹妹的安全无虑。

「你……」咬了咬牙,孟焰啐道:「又在瞎蘑菇!」

乔宝儿没再搭理主子的鬼吼鬼叫,早就习惯那暴躁的性子和坏脾气。眼看主子走往桥墩下捡纸鸢,而他动作温吞地继续捡田螺,为了增添晚膳的菜色而忙,即使腰酸背痛也甘之如饴。

直到夕阳西下,彩霞满天,孟焰抱着昏昏欲睡的四娃,身旁跟着小家伙牵着五娃,一行人踏上回家的路途。

阵阵清风吹拂,七彩的纸鸢在天空飘啊飘地,五娃手握着一端的绳索,频频眨望着那美丽的颜色,充满了幸福的光彩。

乔家简陋的木造屋在年前经过彻底翻修,如今成为一栋三合院。屋内的摆设简单,大厅上设有祖先牌位和几样舍不得丢弃的旧式桌椅,厢房内新添了床和衣柜、书桌,厨房有新起的炉灶,至于锅碗瓢盆能用则用,仓库的农用锄具和杂物能留则留。

昔日的影子融合了新气象,一家子人的生活虽改善,但省吃俭用,日子过得并非享受、富裕。

乔宝儿的爹平常务农,在长子的庇荫之下获得一块田地,他留着自己耕种,也请些人手帮忙,因体恤别人要养活一家子不易,大伙儿在秋后收成按耕种的比例给付所得,这块地并未带给他多大的财富。只要日子能过,孩子有书可读,已是他最大的心愿。

乔大娘在平日仍种植蔬果,和往日相较之下,不用再为三餐生活烦恼,心境上轻松不少。意外地,她又怀了孩子。这事儿,透过小家伙贴进耳畔的碎语传达,孟焰当下停了吃饭的动作,嘴角微微抽搐。

乔宝儿挟了田螺肉放入他的碗里,视而不见那僵硬的脸上冒出两条青筋。

须臾,他听着大宝和二宝开心地谈及在书院发生的趣事,有哪个顽皮的孩子把夫子气得吹胡子瞪眼,谁又被处罚背诵论语等等。

「大哥哥吃饭。」五娃笑咪咪地喊,学着大哥挟菜给大哥哥,幼小的心灵好崇拜大哥哥健步如飞。

四娃也喜欢黏着他,今夜,她抢到位子挤在大哥哥的身旁。

乔家的夫妇对王爷仍是又敬又怕,即使人来了好几回,那份疏离感依然维持。

孟焰勉强笑了笑,憋着一连串的咒骂在心里──

这对夫妇真能生……是吃撑了太闲,还是怎地……竟然又有了!为了小家伙,他注定摆脱不了小鬼头。

嚼了两口饭菜,他问道:「你们打算为孩子取什么名字?」

「呃,还没呢。」孩子的爹说:「是想过生男娃儿就叫六宝,生女娃儿就叫六娃。」

「哦,万一多来两个男娃儿,不就叫七宝、八宝?」长大后,将来卖八宝散,专治小儿夜里啼哭、胀气腹痛;或卖八宝粥,人如其名,好记又好叫……铿!那排行第八的,天生注定倒霉!

乔大娘略显不好意思的垂首,这邻家附近同年纪的妇女,唯独她又怀了孩子。

孩子的爹正经八百的回话:「待这胎生完过后,以后万一又有……名字也是这么取的。」

「不妥。」孟焰面无表情地反驳。

「哪儿不妥?」是名字不好,还是……

得断种!这句话搁在心里没说。孟焰随口提议:「这一胎若生男娃儿就叫断宝,生女娃儿就叫断娃。如何?」

闻言,乔宝儿双目圆瞠,马上反应:「主子是不是取断章取义的断字呢?」

孟焰斜睨了他一眼,语气死板地问:「怎么,你有意见?」

「嗯,断字不好听。」乔宝儿颦蹙眉,咕哝:「就连字都难写。」

「会吗?」他不安好心眼地问。

乔宝儿点了头,试图说服,「名字代表一个人,这攸关一辈子的事,要取的好听才好。」他央求,「换个名字好么?」

「不好。」孟焰恶质的拒绝。尔后安抚:「不喜欢断章取义的断字,这没问题,就用手段的段字,笔划少了些,也不难写。这下子你可没有意见了吧?」他表情略显狰狞地凑近小家伙,颇有威胁的意味。

「也是难听……」乔宝儿愈说愈小声,已经没胃口。

「不难听。」孟焰信口胡诌:「用段字,是有涵义的。你想想若生男娃儿带金、女娃儿招布,取这个字两全其美。等你吃饱饭,去房里拿纸笔多写两遍,看着、念着就顺眼好听了。」

「……」多写两遍……如果,可以的话,他好想拿砚台打主子的头!

哼了哼,孟焰无视他哀怨的眼神,要商量什么都可以,唯独取名字这件事儿,没得商量!

一室凝聚肃杀之气,餐桌旁的其它人;年纪小的不懂事,年长的不识字,一个个都噤若寒蝉,岂敢在他的面前有意见。

「砰!」孟焰随手将们甩上,一连串扣锁、关窗,以防四娃、五娃走错路上错床,找错对象挤来身旁。

「小家伙,上床!」一声命令,无非是想获得一些补偿──他纡尊降贵当奶娘。

「呃。」乔宝儿一回眸,手里仍握着笔杆,道:「您先睡,我还想写字。」

「啧,写什么字!」孟焰上前,俯身一瞧,纸面上布满工整的字体,分别是「乔锻宝」、「乔缎娃」。眉一拧,他问:「怎么,你还不满意?」

「没有。这名字念着、写着习惯了,也不难听。」

一瞬抽起他的笔,孟焰催促:「习惯就行了,快上床。」

眼一花,乔宝儿被主子揪离座位,一把推向床榻。他脚步踉踉跄跄,连忙抓了床幔稳住身子。渐渐,他困窘的表情透出一抹晕红。

孟焰在他身侧吻了那发烫的面颊。「有什么好害羞的?」

咬着唇,他当主子是喜欢的对象,稍被触碰就莫名地更加紧张。

「小家伙,怎不转身过来为我脱衣裳?」

「您自己有手。」

视线一瞄,小家伙一径地揪床幔,难怪没多余的手摸上身来。薄唇轻扬,孟焰径自坐上床,不怀好意的解开衣扣,露出厚实的胸膛、下腹,逐一褪去全身束缚。

不禁屏息,乔宝儿慌乱的眼神不知该落在哪儿。

「过来。」孟焰扯他入怀,夹在双腿间禁锢。

逃不开,他发软的瘫在主子身上,脸庞枕在他肩头。

孟焰按压下他的头,示意他取悦自己。

乔宝儿心脏扑通、扑通地狂跳,整个人缓缓地下滑,摩擦着坚实发热的身躯。

并不讨厌主子沐浴过后的清爽气息,发烫的脸触碰那胯下的硬物,羞窘了好半晌,才张口含住。

猛然汲气,撩起一阵晕眩感。

小家伙笨拙地骚动他的敏感处,孟焰低下脸,狂乱的眼神映入那羞涩的动作渐渐变得灵活,小家伙熟悉他的喜好,彷佛逮着弱点就紧紧吮住不放。

他的粗喘愈渐浓浊,陶醉地享受那柔软的唇舌所带来的极致快感。

良久,乔宝儿泫然地结束这一场亲昵,抬手抹去残留于嘴角的白浊,他一头枕在主子腿上微微喘息。

尚未因此而满足,孟焰捞起小家伙上床,摆布在身下,动手褪尽他一身碍事的衣裳。细碎的吻纷纷落下。似一场急骤雨润泽透红的肌肤,洒落了点点嫣红的痕迹。

他濡湿小家伙分张的双腿地带,小巧的余势微微颤抖,经不起指尖的逗弄,唇舌的爱抚,惹得小家伙泫然欲泣地推拒他恶质的纠缠。

「呜……焰……」他终于出声求助。

孟焰悬宕在上,分别扣住他的脚踝,挺身将欲望一寸寸地囚禁在他体内,精悍的腰腹前后摆动,小家伙激荡连连,休想逃出他的控制范围。

「啊……呜──」乔宝儿紧紧攀附他的肩头,十指抓陷了结实的肌理线条,几欲无法喘息地承受主子的挺进冲刺,狠狠蹂躏。

一阵晕眩感袭来,孟焰一头栽入枕畔,激喘不止。

乔宝儿一度晕厥,瘫在他身下。逐渐回神,乔宝儿发觉难以伸展四肢,扬手打了打他的肩头,示意要一席喘息的余地。

孟焰不甚情愿的挺身,欲望一剎那退出,手指随之取代进入那滑嫩红肿的窄缝,从容的折磨。

「呜……」一波平息,又一波起。

俊魅的面容缓缓低下,舌尖撩上那小巧却敏感十足的余势,辗转吸吮,恣情的戳刺,前后夹攻,存心不让小家伙太早睡。

「噢──」抿紧唇,乔宝儿再度啜泣。喜欢的对象实在坏、恶质、变态……

─阉奴《心事》完

阉奴《惹火》

逃!甫跨出一道生死关头,小狗子没头没脑地奔逃。

距离身后的王府愈来愈遥远,那内心的恐惧依然不散,身后彷佛有一群恶鬼、一群来自阴间的鬼使神差要逮他下十八层地狱水淹油炸,小狗子吓得魂飞魄散,满脑子仅剩下逃命。

眼眶凝满了委屈,纷落的雨水溅湿他衣衫、溅湿他的脸,沾了泥泞的鞋犹如灌了铅,愈来愈重地拖缓了他的步伐,直到走不动了,他搂着发疼的肚子钻入一条巷道内。

他抵靠着墙,上气不接的猛喘,耳闻四周吵杂,巷内的人群拥挤,吆喝声、喊价声,此起彼落。

偷偷摸摸地,狼狈的身子瑟缩在竹笼子旁,空气之中弥漫着一股腥臭,小狗子不在乎此处有多脏、多乱,他只求暂时躲避风头。

忽地,「刷──」站在对面的鱼贩子随地泼了一盆污水,溅起的水花落上身,小狗子来不及闪避,被溅得一身发臭。

鱼贩子随手扔开铁盆,继续朝往来的人群瞧,蓄满胡渣的大嘴吆喝:「卖鱼──草鱼、甲鱼和螃蟹统统新鲜、活跳跳的咧──」

小狗子窝在鸡笼子旁,脚边不远处有一滩血水、一坨零零落落的鸡毛,贩鸡的大婶将宰杀鸡只的刀插在砧板上,刀柄血淋淋地。

心一凛,只要看见刀就怕。连忙将目光调离,眼看卖菜的婆婆晃过,嘴里喊道:「芹菜、青椒咧,黄瓜、扁豆、嫩蒜苗咧!」

赫然,巷内另一头惊传凄厉的哀号;猪在叫、贩子也叫,震天价响的杀猪声扰得他惊慌失措,一瞬间跳起。

他双脚频频打颤,心虚不已,怕极了主子不饶过、严总管不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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