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面妆 上+番外——Erus
Erus  发于:2011年09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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扰了陛下的休息。”

薛璁却不理他,只是神色诚恳地看着王德。

王德斟酌再三,还是咬牙应承了下了:“那薛将军稍待片刻,容奴婢进去看看,若是陛下醒了,奴婢便通传一声。若

是陛下还睡着,便有劳将军多等片刻了。”

“如此甚好,谢过公公了。”薛璁拱手施礼。

看王德蹑手蹑脚地进屋了,薛璁看李统在一边气得直咬牙不由得冷笑,又见李统怒视中还带着鄙薄,略微一想便猜到

对方的心思,大概以为自己也是个以色侍主的货色。薛璁心里不痛快,但这时王德已从里面出来,道:“薛将军,陛

下请您进去。”

薛璁无暇去理会这等小人的想法,谢过王德,便进屋去了。

薛璁绕过屏风,就看到那美貌的青年侧躺在矮榻之上,身子半蜷着,盖着那件雪白的狐裘,长发散落在雪白的皮毛上

显得尤为黑亮。

薛璁的到来并没有让青年睁开眼睛,他像是根本没醒过,雪白的手臂半悬在榻外,尖瘦的指尖里松松吊着本书,神色

安宁,面颊微红,犹如画中仙子,海棠春睡,叫人不忍打扰。

薛璁不由得放轻了脚步,在床边静静站了片刻,专注地看着,发觉许久未见的人似乎又消瘦了些,嘴唇依然是那样浅

淡的颜色,没什么血色,也就没什么生气,面颊的薄红也不过是被屋内的暖气给烘烤出的,闭着眼睛的时候长睫会在

眼睑下落下一道半月形的阴影,显得这人更加憔悴。

床上的青年忽然动了,微蜷的身子往榻里面挪了挪,眼睛未睁,含糊地说了一句:“坐吧。”

薛璁笑了笑,在青年让出的空床位上坐了下来。

青年明明是醒了,却就是不睁眼,挪了个位子后又一声不吭动也不动了。

薛璁看青年的手落在外面,便轻轻从对方手中将书拿下,不小心碰到那纤细的手指,竟是像冰块一样。薛璁皱起了眉

头,强迫青年曲起手臂,给他盖好狐裘,好让冰凉的手不要再暴露在外面受凉。

做了这一切,薛璁又忍不住伸手为青年拨去贴在面颊上的发丝,绝美的面容显露出来,肌肤似乎比两年前更加白皙剔

透,也不知是不是这两年来活动的更少了。

就算是个懒散性子,每天也该多走走才是。薛璁叹息,却不知道从何劝起。以前文玘也不是不爱活动……

青年突然开口:“叹息什么?”

青年的声音冷冷淡淡的,薛璁还没回答,青年又说:“是不是被那帮老臣烦着不得不进宫,无法陪伴娇妻美眷?”

薛璁苦笑,却又有一分暗喜,轻声道:“陛下又何苦这样讽刺臣。”

“哼,难道不是吗。不然你又何必来见朕。”青年每句话里都带着刺,“朕不过是个被无数人睡过的贱 货,又有什么

好见的。”

青年懒懒地说着粗俗不堪的话,字字诛心,薛璁心疼不已,道:“陛下你又何必……”

“实话实说罢了。”

青年伸了个懒腰,终于张开了他的眼睛,那清亮如水的桃花眼里此刻覆盖着尖锐的冰渣,透出伤人的寒光,然而说的

每句话每个字却都在作践自己:“薛大将军总不会是听说朕养了个面首,便急急忙忙跑进来,怕朕被他侍弄得太爽了

,就此忘了你吧?”

薛璁喝止道:“别说这种话。”

青年冰冷的指尖划过薛璁的脸颊,在嘴唇上顿了顿,忽而妩媚一笑,道:“薛大将军放心,要论那活儿,还是薛大将

军的最好,朕可不会忘了你的滋味。”

“不许说了!”薛璁提高了音量。

“怎么不能说呢?”青年笑得像是青楼院子里讨好嫖 客的妓 女,双臂像蛇一样攀上对方的肩膀,冰冷的手指从后领

伸进薛璁的衣服里,抚摸着那温热的身躯,似是捉弄,似是挑 逗,口中说着与他的高贵身份完全不同的粗鄙语言:“

朕还在想,若是薛大将军不愿意回来,一个男人又没办法满足朕,不如再找一个,两个一起上……嗯……”

青年的话没能说完,薛璁用吻堵住了他的嘴。

“你干什么……”

青年似要生气地质问,但话都被吻给封在了嘴里。

这张嘴比蜂蜜还要甜美,比精致的宫廷糕点还要香软,薛璁不是第一次品尝它,却每次都欲罢不能,啃咬,吮吸,深

入地掠夺,无法吞咽的津液顺着青年的口角留下,这张甜美的唇里溢出了暧 昧的呻 吟,黑白分明的眼睛里蒙上了迷

离的水光,仅是这样一个湿漉漉的眼神就会让每个男人难以自持。

青年向后微微弓起了身子,仰着下巴,主动将身体暴 露在薛璁面前任他索取。薛璁吻着,却在纤细白皙的脖颈上看到

了一个小小的青红印子,不由得眸光微沉,想到昨夜李统留宿的传闻,心中极是不愉悦,在那青红印子上轻轻咬了一

口,低声道:“那个小白脸留下的?”

青年眼中的雾气忽然散去,静了静,嘻嘻一笑,道:“是啊,怎么,薛大将军不高兴了?”

“我当然不高兴……”薛璁自言自语地说。

青年嘴角一翘,攀着薛璁的臂膀主动献吻,唇舌纠缠了好一会儿,吻得他眼睛里再次冒出了水光,才轻咬着男人的脖

颈说:“你嫌弃我,我只好找别的男人……”

“你……不许再说这种话了!”

薛璁终于不想再忍耐,也不想再听青年说这些粗鄙的话作践自己,将那狐裘一掀,便将青年压在床上索吻,情 欲从略

显粗暴的亲吻中赤 裸裸地呈现出来,没有任何掩饰。

青年的身体像水蛇一样在薛璁的身下扭动,看似挣扎,却是在极尽所能地挑 逗,他灵活地解开了薛璁的衣物,手指在

对方矫健的身躯上打着圈,又用双腿缠住薛璁的腰身,用大腿内侧细嫩的皮肉摩擦男人的敏感之处,又发出含混而暧

昧的呻 吟。任何一样都足以让男人疯狂,更何况他将所有都献上。

薛璁还未脱下外裤就已经能看到他胯 下鼓起的小帐篷,而青年更是迫不及待地拉下他的裤头,那不同寻常的大龙噌地

从束缚中弹脱而出,尚未感受到外面空气的新鲜,就已经被一双细嫩的手握了起来,这细嫩的手在它上面慢慢地套 弄

,弄得这本就硬挺的阳 物更是肿胀不堪,它的主人甚至感到了疼痛。

足有婴儿小臂粗的阳 物活生生地被青年握在手中玩弄,薛璁欲 火高炽,若身下是个无关紧要的人,他早已忍不住一

举捅入,只是身下确实他最心疼的宝贝,又是个男人,如何能承受如此巨物的突然插入,偏偏这宝贝还不知死活地拨

弄他……

“该死的,别玩火……会伤了你的……”

薛璁的嗓子被情 欲烤哑了,近乎请求地要青年住手,再不住手,受伤的可是青年自己!

然而青年却不听话,不但不住手,反而拨开了那巨龙头部的薄皮,抚摸皮下极度敏感的粉红色的嫩肉。薛璁浑身一颤

,那阳 物似乎又涨大了一圈。

“乖……别这样,住手……”

薛璁细细亲吻着青年的脸蛋、耳朵和脖子,似是哀求地说。青年却是嘻嘻一笑,叹息着说:“呵呵……你这样真好看

……”

说着,青年将双腿分到最开,又将那分开了表皮的粉红龙头抵到自己的花 穴上,浅浅地含入了一点又很快地退了出去

。这样的刺激让薛璁的面色涨得紫红,手指的拨撩他都受不了了,更何况这样的“吮吸”!

“进来……珩明……我想要你……”

青年近乎呓语地轻唤着薛璁的字,而手里也真的将薛璁的阳 物往自己完全未尽开拓的花 穴中引去。

薛璁用最后一丝理智做抵抗:“不要这样,你、你会受伤的……”

“没关系,我想要你。”

青年双手双腿都缠上了男人的身躯,粗大的头部不过只进入了半个,紧小的花苞就已经被撑开了大部分的缝隙。青年

微微收缩身下的小嘴,又用上面的小嘴吻住男人的唇,探入舌头,挑 逗,勾引,索求。

“进来,抱我……”

青年的主动邀请冲破了薛璁最后一份理智,他也顾不得身下人是否会受伤,扣着青年窄瘦的腰身,狠狠地一个用力,

将巨物一股脑儿挺入了紧致的密 穴。

“嗯——!”

青年发出一声痛楚的闷哼,身体绷到了极限,十指在薛璁的背上留下了抓痕,而双腿则死死夹住男人的腰,像是要将

他夹断似的。

这声痛呼让薛璁陡然清醒,看青年痛得皱起了眉头,连忙停下了动作,慌不迭地问:“玘儿,玘儿,痛吗?”

青年微微睁开眼睛,凝视着拥抱他的男人,眼中不知是来自情 欲还是疼痛的水光令他目光迷离,不知何时温热的指尖

轻轻抚摸过男人后背,像是在抚摸那柔软顺滑的狐裘。

“珩明……”青年紧紧抱住薛璁,轻轻咬着他的肩膀,呢喃道:“很久没有听你叫我‘乞儿’了……”

第 3 章

元康元年,正是春花烂漫的时节,薛璁还是个九岁的小屁孩,出身将门,却讨厌读书、无心习武,趁着春色大好,瞒

着家人就偷跑去京城的郊外,在那绿油油的郊外撒野,后来累了就在草地上躺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睡了不知多久

,感觉头上脸上痒痒的,这才迷迷糊糊地转醒,背着阳光,他看到了一个小小的身影坐在自己身边,那粉雕玉琢的小

脸蛋上洋溢着欢快的笑容,令薛璁看了迷迷糊糊地就跟着一笑。

哪想粉嫩小娃娃开口就是告恶状:“呆子,你躺在这里干什么呢?刚才你差点绊倒我的马了!”

薛璁一看旁边吃着草喷着气的马儿,当下就把魂吓出了一半:娘呀,要让自己去绊一下这马,命不给去半条啊!

明明是粉娃娃的错还怪到自己头上了。薛璁一肚子火,可一对上粉娃娃那笑眯眯的样子,这火就不知道去了哪儿。这

个粉娃娃真好看。薛璁红着脸想,比姨家带来的小表妹还好看。

薛璁嘴拙,辩不过,只能任粉娃娃埋怨自己。不过粉娃娃说了两句也不说了,挨着他坐下,问:“喂,呆子,你叫什

么名字呢?”

“我叫薛璁。你呢?”薛璁很老实的回答。

“我叫……”粉娃娃顿了顿,说,“我叫乞儿!”

“乞儿?”薛璁很奇怪,“为什么叫乞儿?”

粉娃娃用杂草敲敲薛璁的脑袋,骂道:“笨蛋!我父……父亲叫我乞儿,我当然就叫乞儿啦!”

“哦……”

薛璁想“乞儿”或许是个小名吧,大人都会给孩子起个小命,富贵人家的叫的文雅些,百姓家里就叫的贱些,说是好

养活。

薛璁也不计较,只当粉娃娃年纪小分不清大名小名,当下叫他:“乞儿。”

粉娃娃得意洋洋地从地上拔了几株小野花,便对薛璁说:“呆子,你刚才差点绊了我的马,可是我这人很好心,你看

我还送你花。”

粉娃娃将小花递到薛璁面前,薛璁看那花是粉白色的,花瓣就和眼前这漂亮娃娃的肌肤一样柔嫩,伸手便要接过来,

却没想粉娃娃突然抬起了手,将那花插到薛璁的头发,插完了还要欣赏一下,拍着手笑嘻嘻地说:“真好啊!呆子,

你和……和我那大哥哥一样好看!”

薛璁没去想自己头上插着花的样子有多奇怪,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粉娃娃那灿烂的笑脸,不由得也咧开了笑容。

小孩子的友谊很容易就形成了,两人一起在草坪上撒野,到了日落时分,虽然彼此都还不知道彼此的身份,却也约定

下个休沐日再出来玩。

到了下个休沐日两个孩子在约定的地方见面,这次就不是再去城郊,而是在城里逛。

乞儿也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孩子,明明穿的是好料子,但身上却没带钱,一路上看什么都好奇,路边的烧饼子他也爱

看。

薛璁看乞儿盯着烧饼子目不转睛的,便掏了一个铜板买了两块,乞儿倒是很高兴地接过咬了一口,嚼了两下就嫌硬不

愿吃,结果两块硬邦邦的烧饼子是薛璁吃了。

过了一会儿乞儿又看上了路边的小甜饼,据说是甜的,便缠着薛璁买。买回来又是咬了一口,秀气的眉头顿时拧成了

一团,嘟囔着抱怨:“这饼渣渣的,真难吃!”不用说,这小甜饼又是薛璁吃了。

这样的事情一路上一直发生着,结果一个下午下来,薛璁吃得肚子难受。

乞儿看薛璁这么辛苦,白嫩嫩的小手给他摸摸肚子,说:“谁让你那么贪吃,你看你,吃得像我娘亲有了妹妹一样。

薛璁好不郁闷,捉着乞儿的小手埋怨道:“还不都是你,看到东西就想买,买了又不吃,最后还不都是我吃了!”

“我才没有都不吃,那两个糖人可是我吃的!”乞儿理直气壮地说,“而且你可以不吃啊,谁让你都吃下去了!”

薛璁不悦道:“我爹爹说了,前方的将士们苦的时候吃的都是树皮草根,我们有东西吃就不能浪费!”

乞儿愣了愣,不开心地噘起小嘴,道:“不就是一点点小东西,你也训我,我讨厌你!”

乞儿鼓着腮帮子甩手就走,薛璁觉得乞儿不讲理,也不愿追上去挽留。两个孩子都不知退让,结果一气之下竟然是不

欢而散。

薛璁回家之后开始很不高兴,可是乞儿最后离开时那气呼呼的样子怎么也无法从脑海中抹去,连续想了几天,不由得

懊恼起来。也不知道下次休沐乞儿是否还会来玩,他们本来约定每次休沐若能出门就在东市的西门等着,若是申时之

前不能等到,就各自散去,因此他们也不知道彼此的住处,平日里根本无法联系。

薛璁很是焦躁地过了五日,到了休沐这天就迫不及待地出门去了,只希望能和乞儿见上一面,对他说声对不起。

可是这次薛璁却没能等到乞儿,薛璁很失望,他想乞儿大概是生气了,也许以后都不回来了。

薛璁失望地回家,但到了下一个休沐又去了东市北门。如此三番四次,薛家的人都注意到了小少爷的不对劲。薛母得

了下人的禀报,想想儿子的举动有些反常,便将薛璁叫到跟前柔声询问:“璁儿,听说你最近休沐日都去了东市?”

“嗯。”薛璁并不隐瞒,他和母亲感情很好,因为父亲经常不在家,所以大部分事情他都会和母亲说。他将事情的经

过一五一十地说了,又说:“娘,乞儿可好看了,比明阳表妹还好看很多很多呢,那个眼睛好大好大,特别特别亮,

脸蛋也特别特别软,我很想捏他,可是他都不让我捏。”

薛母奇怪,贵族的圈子就那么大,按说京城里富贵人家的孩子她多少都该有些印象才是,薛璁说对方是个极漂亮的男

娃娃,怎么会没听说过呢?

薛母笑问道:“我的儿,你会不会是把女娃娃看成男娃娃了?哪有那么漂亮的男娃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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