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攻陷——莫徽
莫徽  发于:2011年09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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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就被看到嘛。他们不都知道我们的关系了嘛!情人当众接吻,这在美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他们早看习惯了。”

夏非瞪了他一眼:“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李子安挑了挑眉。

“……我们,我们都是男的。”夏非的声音低了下去。

李子安扣着他的肩膀,强硬地让他转身看向自己:“那又怎么样?”

夏非把自己的脸埋到李子安的肩上,沉默了许久才开口,声音低低的,仿佛只是说给自己听。

“……我很害怕。”他的双手在李子安的背上交握,紧紧地抱住李子安,“总觉得像是在做梦一样,太美好,也太不

真实。也许哪一天,就会像气泡一样的破了,然后就没了。”

李子安静静地听着。

“你别对我这么好。要不然,要是你哪天离开了,我怕我就没办法再站起来一次了。”

“真的,别对我这么好。”

说着这样的话,抱着李子安的力气却是越来越大,好像生怕说完之后,下一秒这个人,还有眼前的一切美丽温暖就真

的都消失了。

也许他是杞人忧天,也是他是患得患失,他也希望自己能够理直气壮无所顾忌地接受这份幸福,相信它的确属于自己

。但是过往的失去,那段彷徨无依的日子,总是会让这种恐惧在最幸福的时候,如同躲在暗处的蛇一样,突然滑过心

底,在温暖的底色上留下一抹暗淡的冰冷。

李子安拍着他,一下又一下,叹气:“真是傻瓜。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是这么傻呢!我可是都把你带到自己的老巢来

了,还能去哪?倒是你,要是跑了,我才没地方追。”

夏非沉默良久,紧绷着的身体却松了下来,却又听见男人继续说:“要是你还不安心。那以后换你来对我好了好不好

?你来做饭,你来打扫,上班下班你来接我,中午还要记得给我送便当……嗯,这样你也把我惯坏了,就绝对不用担

心我会离开你了。怎么样?

沉默良久,夏非觉得自己还是继续在幸福里患得患失比较好。而且这个恶趣味的男人除了自己,应该没多少人接收吧

狠狠在男人的脖颈上咬了一口,抬头:“才不要!”

李子安哭丧着脸哀嚎:“你真是越来越暴力了,让我怎么敢离开你啊!”最后的话消失在了两人密合的唇间。

一吻结束,夏非总算记得还有人在等,可怜巴巴地看向李子安:“怎么办?让伯母等这么久。”

李子安满不在乎地撇撇嘴:“没事,没事。她要逛街什么时候逛都一样。这天也还早嘛!”

被夏非掐了一下,终于举手投降:“好了好了,我来当司机,陪你们去。”才换得夏非满意地放手。

关上房门,李子安优哉游哉地下了楼梯,果然就看见自家老妈正舒舒服服地坐在那里喝茶,半点着急出门的感觉都没

有。

走过去,在一旁坐下,给自己也倒了杯热茶。喝了口,才开口说:“妈,这几天,你故意的吧?”

李妈妈笑盈盈地看着他,语重心长:“儿子啊,不是妈我爱唠叨,只是有时候还是要克制一下嘛。你们年纪还轻,这

要是现在就过度了,以后年纪大了怎么办啊。”

李子安翻了个白眼,一脸无奈地看着自己眼神闪亮,明显八卦远胜关心的老妈。

“而且啊,小非脸皮薄,你这样,会让他不好做嘛。”李妈妈继续轻声细语,“你这孩子,真是太不体贴了。”

“妈,到底是谁在偷看啊?”李子安忍无可忍地打断她的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站那半天了。”

“我那不是不好意思打扰你们嘛!”李妈妈理直气壮,然后又很委屈地叹息,“真是儿大不由娘啊。这儿子难得回来

一趟,不能陪陪我这老太婆也就算了,多说两句还要被人嫌。唉~”这一声叹息真是哀怨至极。

李子安的脸都黑了大半了,正打算抗议,不过夏非已经走了过来。

“伯母,不好意思,让您就等了。我们可以走了。”白皙的脸颊还泛着红晕,他低着头说,眼睛都不敢看向李妈妈,

心里一个劲地敲着小鼓,弄了这么久,伯母该不会以为他们在房里做了什么事吧?李子安这个混蛋有没有解释清楚啊

李妈妈欣赏地打量着站在面前的夏非。

白色宽松高领毛衣,外罩黑色短款大衣,下身搭配深蓝牛仔裤,虽然只是简单的休闲打扮,但是夏非穿着就透着一种

清新的气质。

她笑着站起来:“没事,能有这么英俊的男孩陪我逛街,今天满大街的女孩都要羡慕死我了。”

李子安也跟着站起来,过去挽住她的臂弯:“再加上我这么帅的司机和跟班,就更棒了吧。”

李妈妈笑着拍拍他的手,故作惊讶:“你不是要和你爸谈公事吗?”

“是啊,可是我觉得还是陪老妈您逛街重要嘛!”李子安说得诚恳无比,就好像他本来就是这么打算的。

“是这样吗?”李妈妈一脸感动地看着他。

“当然。”李子安笑着弯腰,舒展手臂,做了个请的动作,“李夫人请。”

“谢谢。”李妈妈微笑着走过去,挽住夏非的手臂,“我们走吧。”

夏非看着他们母子俩你来我往,觉得甚是有趣,忍不住抿嘴微笑。此刻被李妈妈挽住,便把手肘弯向胸前,自然而然

地挺直了背,目视前方,迈着端正的步子往前走。

走了两步,又停下来,对跟在身后的李子安吩咐:“司机,还不先去开车?”

司机同志无奈:“是。我这就去开车。少爷夫人稍等。”然后先行出门。

他才离开,身后的两人对视一眼,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觉得欺压李大少果然是件可以令人心情格外愉快的事情啊。

出门只等了片刻,李子安就把车开了过来。他下车打开车门:“夫人,少爷,请上车。”

夏非先扶李妈妈上了车,然后自己才钻了进去。

李子安为他们关上车门,然后在车窗外对看着他的夏非笑了笑,才转身上车。

可是看着他的背影的夏非却突然有了一刻的恍神。

“夏非……”车子启动了,听到李妈妈叫他,他赶忙转过身去和李妈妈聊天,忘记了那一刻的恍惚。

三十一、未愈

屋里只亮着一盏床头灯,昏黄的灯光静静地洒落在床上。在灯光的拥抱中,夏非把脸埋在膝头,双手在膝盖前方交叉

,紧紧地拥住自己,蜷缩在小小的角落里。

李子安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副画面。

在刚刚开始进入夏非的生活的时候,经常下班回家,打开门就会看见夏非这样坐在床前,呆呆地看着窗外。有的时候

,他会回头给自己一个笑脸,但大多时候,他还是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这个时候的夏非,全身都透着孤独落寞的气

息,但是却又用整个身体的姿势透露着防备与疏离的讯号。

这样的夏非,总是显得格外的单薄与脆弱。每每看见,就让李子安觉得心上被撞得生疼,一次比一次更疼,也就更加

怜惜,更加想要把他从那种落寞疏离中拉出来。

也许,真正的爱上他,就是从这种情绪开始的吧。

不过,也算皇天不负有心人,强势的进入与温柔的怜惜,一天一天的呵护与关爱,终于让夏非日渐明朗了起来。虽然

他知道在夏非的心里始终都还有一块不曾向他袒露的地方,那里锁着夏非最阴暗的痛苦。不过他不着急,他相信总有

一天自己可以解开夏非的所有心结,让他放心大胆地接受和回应自己。

但是现在,这个已经有一段时间没看见的戒备的姿势又出现了。

李子安眯了眯眼,走过去,摸了摸夏非的头发,果然还是湿的。

“怎么不把头发弄干,等会儿又头疼。”一边责怪着,一边已经走向浴室。

等拿了干毛巾和吹风机出来,夏非还是保持着那个姿势坐在那里。

把干毛巾覆上夏非的头,仔仔细细地为他擦着头发,一句话都没有再说。等擦得半干了之后,才打开吹风机,调了暖

风,为他吹干头发。

当温热的暖风吹到头上的时候,夏非才轻轻摆动了下头,可是随即又停下了动作,仍有李子安一缕缕地顺着他的头发

,用手指轻轻划过他的头皮。

李子安注视着夏非,静静感受着他的发丝在手指间滑过的柔滑的触感,还有指尖触碰到的他的肌肤的温热,心里一片

柔软。

只是,也许是这一段时间以来两人的相处太过融洽,看到夏非宁愿这样独自忍受未愈的旧伤带来的疼痛,也不愿意向

自己寻求依靠,居然让李子安也有了片刻的疑似惆怅的感觉。毕竟就李子安而言,从小到大,无论是商场还是情场,

都没什么机会让他体验这种感觉。

但是遇见夏非之后,他就觉得自己真是越来越容易心软了。“纵是百炼钢,也化作绕指柔。”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听过

的陈词滥调居然在这时候滑过脑海,让李子安不由苦笑。

手指缠绕着夏非的发丝,他低声问夏非:“晚饭吃那么少,妈妈问你要不要吃点点心?”

夏非摇了摇头,还是没说话。

两人之间又恢复了安静。李子安揉着他的发,有些无力,但是想到今天下午在咖啡馆里夏非的苍白和失态,就一点都

不敢逼他。

今天下午,他们在珍珠区遇到安德森夫人。开始的时候一切都很正常,但是当他们的谈话开始牵扯到安德森夫人未来

的女婿——她的女儿莉莉娅的未婚夫,那个DAVID LEE的时候,夏非就不对劲了。

当时他们刚在咖啡馆落座没多久,安德森夫人就上来打招呼了。

“李夫人,LEE,好久不见。”安德森夫人的丈夫理查德 安德森是美国安雅集团的总裁。安雅集团和李子安的NK有点

生意上的来往。私下里,两家人也在一些酒宴上碰过面,所以虽然李妈妈并不是热衷参加那些社交活动,但也还是认

识的。

李妈妈笑着起身,和她握手:“的确。您最近可是越来越年轻漂亮了。”

李子安和夏非也跟着起身。

“谢谢。您也是容光焕发啊。LEE,你也是越来越英俊了。”边说着,她的目光落到了夏非的身上,“这位是?”

虽然她目光中的打量隐藏地很好,但是夏非仍是明显地感觉到了,有些不自在地垂下头,皱了皱眉。

“这是夏非,是子安的好朋友,也是我的干儿子。”李妈妈介绍道,很平常的语气,但是听到夏非的口中,却让他一

震。蓦地抬起头来看去,刚想说什么,手却被李子安紧紧握了一下,再看看李妈妈自然的神态,于是沉默了不再试图

开口。

“真是英俊。”安德森夫人的目光扫过夏非,用一种羡慕的语气赞叹道,“您的两个儿子都已经如此出色,这个干儿

子居然一点都不输给他们,真让人羡慕。”

“谢谢。坐下聊吧。”听人夸自己的儿子,总是会让做妈妈的愉快,李妈妈招呼着安德森夫人在身旁坐下。

李子安和夏非也就礼貌地坐在对面听着他们聊天。

“听说莉莉娅订婚了?”李妈妈突然想到前不久听到的消息,“恭喜了。”

“是啊。他们去中国旅行了。两个人玩得都舍不得回来了。”安德森夫人笑着点头,神色里满是对女儿的疼爱。

说着,她突然问李子安,“说起来,LEE,您上个月是不是有去过一个叫,嗯,叫Y县的地方?”

“是啊。您也知道那地方?”李子安挑了挑眉,显然对安德森太太居然知道他一个月前的行踪有点讶异。

安德森太太欣喜地说:“是莉莉娅,DAVID,也就是莉莉娅的未婚夫,也带她到那里玩了。她打电话回来说,好像有看

见个人很像你,但不确定,而且那时候也不方便,所以就没过去打招呼。原来真是你啊。我还说她一定是认错人了呢

。”

“哦,是吗?”李子安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但是,一直沉默着的夏非却讷讷地开了口:“DAVID?DAVID LEE?”

“你认识DAVID?诶,你怎么了?”安德森夫人漫不经心地看过去,却被夏非苍白的脸色,和定定看着她的目光吓了一

跳。

“夏非?怎么了?身体不舒服了?”李子安和李妈妈也被他突然转变的神色吓到了。

但夏非却只是注视着安德森夫人,执著地询问:“你说的那个DAVID LEE的中文名字,是不是,是不是,李伟!”

他的声音并不大,但就是让人觉得已经用尽了他的全力,尤其是最后吐出那个名字,简直像是耗尽了他全部的精力一

般,以至于话说完,他整个人都开始轻微地颤抖。

安德森夫人显然被夏非吓到了,她咽了咽口水,站起来就要告辞,但是看起来已经很虚弱的夏非却用极快的速度抓住

了她的衣袖,目光亮的惊人:“拜托,告诉我,他是不是叫李伟?”

被他抓住的时候,安德森夫人惊叫了起来,引来了咖啡馆里众人的注目,但是平时最注意他人眼光的夏非却仍是不管

不顾的抓住她不放。

“安德森夫人,请您先坐下。夏非,夏非,放手。”示意要过来的侍应这里没问题之后,李子安安抚着夏非放了手,

他已经猜到这个DAVID LEE大概就是他们在Y县漂流时见到的那个男人。当然,他只顾着注意那个男人,倒是忽略了他

旁边背朝着自己的女子。而且后来回N市之后,忙起来也就忘记让人去调查了。但现在看来,夏非对过往还是无法释怀

。但是……他微微皱了皱眉。算了,现在,安抚夏非的情绪为先。

“抱歉,安德森夫人,夏非也认识一个叫DAVID LEE的人,只是他们很久没见了,而且上次我们在Y县的时候,他好像

也看到有和他认识的那个人很像的人,可也错过了。所以听到您这么说,他才会这么激动。实在很抱歉。希望您多多

包涵。”牢牢握住夏非的手,李子安微笑着向安德森夫人解释。

“原来是这样啊,我就说夏非从来不温不火的,怎么突然这么激动。”李妈妈也赶忙帮着打圆场,“夏非认识的那个

DAVID LEE是叫李伟吗?”

“是啊。”李子安看着安德森夫人,诚恳地询问,“请问,莉莉娅的未婚夫是叫李伟吗?”

注意到夏非仍然定定看着她的目光,安德森夫人仍然心有疑虑,但也不好驳了李子安的面子,于是认真想了想,然后

点了点头:“我听莉莉娅提过,似乎是叫这个名字。”

感到夏非僵直的身体绷的更紧了,李子安赶忙把他拥到怀里抱住:“谢谢。我想他有点太激动了。那我们先告辞了。

如果等我们回国的时候,莉莉娅他们在N市的话,我希望能有机会尽地主之谊,招待他们。烦劳您帮我转告一声。”

“多谢了。”虽然受了惊吓,但鉴于NK的影响力,能得到李子安亲口允诺的接待,安德森夫人还是感到很荣幸。

“那你们先回去吧。我想,也许夫人您愿意和我再坐会儿?”李妈妈微笑着示意李子安先送夏非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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