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全 下+番外——随手写写
随手写写  发于:2011年09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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坛子说你再不走110车可来了,二黑都不拿正眼看坛子,冲自己带来的几个人挥挥手走了,风筝问坛子这就完啦,坛子说你还想怎么着,看我们拿西瓜刀互砍?风筝看起来很是失望,“跟电影里演的都不一样,一点也不紧张,一点也不激烈,一点也不扣人心弦。”坛子说你一会等着跟警察解释紧张激烈扣人心弦的吧,反正是拿你手机报的警,风筝朝坛子嘿嘿笑,坛子问你干嘛笑得跟傻子似的,风筝晃晃手机说我假装打的,没真打,坛子说还学会阳奉阴违了,走吧上楼,先弄弄你的脸,风筝应了跟着坛子回家,开门时候坛子还是忍不住问,“你是不是怕我有案底警察来了连我一块为难?”

风筝摇头,“不是,我为了省两毛钱电话费。”坛子不说什么,撸了风筝脑袋一把。

49

陈涛风风火火的进了办公室,抬手指了几个人,“杨海,展言,还有你们几个都跟我走,郭寅那小子总算冒头了。”陆齐在一边巴望着陈涛,期待陈队长能想起还有他这么一号人物,陈涛没看陆齐,喊在窗根底下吸烟的金长林,“金哥,你带陆齐走一趟,再去技侦科叫个人一起。”陆齐听见陈涛让自己跟金长林一起出任务,也把目光落在了金长林身上,金长林熄了烟问什么案子,陈涛说有个婴儿被扔在民房楼后和小平房之间的夹缝里,消防队正在想办法把孩子弄出来,具体的你们跟西区分局联系。金长林平时话也不多,陈涛看他点头便不再说什么一挥手领了杨海展言几个走,等人走空了陆齐才走过去问金长林,“金哥,带技侦的过去干嘛?”金长林看了眼陆齐,拍拍他胳膊,“你去技侦叫小景,我打电话跟西区分局联系一下,抓紧吧先别多想,也许孩子没事。”

杨海开车,陈涛为了布置任务坐在后面,展言抢到了副驾驶的位置,车行一半陈涛安排好分工问还有没有什么问题,展言问私人问题行吗,陈涛看展言,“我昨天离完了,行了吧?”展言痛苦的看陈涛,“头儿,我真不是想问这事儿,你自己爆出来了这仇可不能算我头上。”陈涛笑容满面的问展言,“小展同志,那你想问什么?”展言看陈涛不是好笑,摇摇头说算了,陈涛说什么叫算了,你今天不说出个四五六来以后次次你留守,展言说别呀,我问不就完了么,陈涛点点头,等着看展言能问出什么花来,展言问你知道陆齐什么星座么?此言一出引来一车嘘声,连开车的杨海都忍不住抬胳膊捶展言,展言挡开杨海煞有其事的看陈涛,“你别以为我开玩笑,陆齐是巨蟹座,那么母性的星座性格你让他去查死孩子,缺德不缺德。”陈涛愣了一下,问星座那玩意准吗,展言说我觉得挺准,陈涛还真顺着展言思路走了一下,不过走了没多远就又走了回来,看着展言已经懒得开口,回身唆使后面坐着的几个,“你们上。”

小马说你一个大男人成天研究星座变态不变态,小张附和问你龌龊不龌龊,小李接着问你有人格没人格,展言对着三张嘴无从辩解,杨海说一个干刑警的还搞上性格分析了,别说巨蟹座,你就是处女座遇见流氓也得上,陈涛说打住,你这话说的可不尊重处女座的同志了,对了咱们队有处女座么?大家互相问你是不是处女座,展言一个人默默望天流泪。

坛子拿熟鸡蛋帮风筝揉脸,风筝舒坦的眯着眼直哼哼,坛子看着来气手上用力,风筝嗯嗯啊啊乱叫,坛子惊得一把捂住风筝嘴巴瞪他,“别发奇怪声音!”风筝委屈的点点头,坛子松了手,坛子又嗯嗯啊啊的叫,坛子再次捂住风筝嘴巴瞪他,风筝不怕死的回瞪,两人正对峙的时候门铃响了,坛子最后瞪了风筝一眼起身去开门,风筝屁颠屁颠的跟在坛子身后,门一打开俩人都愣了,两个民警站在门外。

金长林和陆齐坐在警车里等小景,金长林一直不太爱说话,拿出根烟吸又递了一根给陆齐,陆齐摇摇头,客气说谢谢金哥,金长林说以前我管你爸叫哥,现在你又管我叫哥,这辈分乱的, 陆齐一直以为队里除了陈涛和杨海别人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世,金长林说涛子没在时候我就在了,当时的人升迁的升迁外调的外调,也就剩我自己了,你爸以前常能说起你,打你第一天来我就觉得像,后来你又盯着那案子卷宗不放,我心里也就有数了,陆齐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觉得一下子和队里这位年纪最大资历最深的老刑警亲近了很多,金长林说好好干,给你爸长脸,你爸在的时候常跟我们新人说,你是刑警,再难面对的案子也别把情绪都摆脸上,你脑袋上顶着警徽,老百姓盼着你的是严格执法为民除害,不是悲天悯人哭天抢地,陆齐把这些话都记在了心里,重重点了点头。

金长林默默吸烟,心想陈涛真是个人物,脑筋都动到自己头上来了,让自己带着陆齐第一次碰这么糟心的案子,不过瞧着陆齐这样,思想上应该是通了,自己也算对得起陈涛一份苦心了,只不过人心都是肉长的,自己心里都不能一点疙瘩没有,何况陆齐,小景急急忙忙的一路跑上车,笑嘻嘻的看金长林,“金老,对不住就等了,开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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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长林发动车子,景励说还是金老厚道知道等等我,大部队先走了吧,金长林不吱声,陆齐回身说就我们三个,景励一听直奇怪,“算上我这个搞技侦的才仨人?”陆齐点点头,“就我们三个,具体情况得跟西区分局的人碰了才知道。”景励听了明了的点点头,又问陆齐,“我要没记错你西区调过来的吧,这是回娘家了。”陆齐心里担心陈涛提过的那个婴儿安危,不太走心的嗯了一声算回应,小景本是个话唠,对着不爱说话的陆齐和更加不爱说话的金长林,内心无比想念和展言合作的日子,金长林和陆齐显然不理解小景的心情,俩个人都沉默着,车子开了一段小景不甘心的再次开口,“案子的事儿你们多少知道点吧?”金长林一脚刹车踩到底,小景因为惯性趴到了金长林的驾驶座椅背上,金长林侧头,“到了,一起问吧。”

车子停在了警戒线外,陆齐三人下车,现场场面有些杂乱,不少看热闹的人都挤在警戒线外议论纷纷,警戒线里有管辖区域的片警、消防队员以及西区分局的人,三个人亮了证件钻过警戒线,小刘眼尖看见陆齐招招手,老刘领着几个人走过来和金长林三人碰头,陆齐叫了声师父,老刘点点头,陆齐问孩子没事吧,老刘看旁边的片警,“小赵,你给刑侦队几位同志介绍一下情况。”

老刘虽然称呼小赵,但这人还是比陆齐和景励大不少,两个人着急知道案情,只是客气的点了一下头,片警也点了下头便开始介绍案情,“最开始是我们派出所先接到报案的,说是有个婴儿被人扔在了居民楼和小平房之间的缝隙里,我们一听就赶了过来,当时已经有人在试图救出孩子,可是这一片违建房多,这小平房一家一家围着居民楼边连成了片,之间就那么四五十厘米的距离,上下左右就没有能进的去的地方,我们当时做了两手准备,一面给消防打电话求助,一面征借了工具准备扒房,后来有人说一直没听见过孩子哭,是不是死的,我们觉得案情比较严重,就给分局打了电话。”老刘听到这里点点头,“分局接到上报觉得孩子有已经死亡的可能性,因为不确定是不是被杀死后弃尸的,就又上报给了你们。”陆齐问孩子呢,现在救出来了么?老刘看了陆齐一眼,慢慢点点头,“后来消防的同志找了个最瘦小的脱光衣服吊着绳子勉强下去抱出了孩子,可惜都凉透了。”

陆齐一听婴儿已经死亡心里难受,四处张望想找到那个孩子,老刘看出来陆齐的想法,抬手指了下不远处的地上,地上铺了件警服上面又盖了一件,婴儿体积太小很难看出就在那件警服下面,陆齐心里难受转回身,看见警戒线外面议论纷纷的人们,又强自镇定下来,金长林扫了一眼陆齐,不着痕迹的握了他胳膊一下,小景一反平日话唠模样,严肃的说带我过去,我是刑侦队技侦科的。

老刘几个一听一起带着景励过去查看婴儿,金长林走在最后拉住陆齐,“你别过去了,谁都有个第一次。”陆齐固执的摇摇头,金长林不再说什么。小景蹲在孩子跟前,放好工具盒才用双手慢慢掀开了盖在婴儿身上的警服,婴儿赤裸着全身异常瘦小,闭着眼睛如安睡一般蜷缩着,只不过脸色和身上泛青,陆齐眼眶一热,仅仅捏着拳头,许多人都默默扭了头不忍心看,现场只有小景镇静的按照程序一步步检查着婴儿的尸体,小景检查的时间很快,在很多人看来却是异常漫长的一段时间,检查结束小景重新用警服盖好婴儿的尸体,拆掉手套站起来和金长林等人报告,“初步检查尸体背部有部分青紫,身体两侧有轻微刮伤,应该都是高处丢下所致,但没有内出血等迹象,应该不是直接死亡原因,”说到这儿小景顿了一下,“如果判断没错,孩子该是冻死的,至于死亡时间还要等回了科里再次验尸才能下定论。”

坛子和风筝客客气气的送走了民警,门一关死风筝就忿忿不平的嚷起来,“谁打电话举报你聚众斗殴的,眼睛长到坐垫上了!”坛子揪着风筝往屋里走,“喊什么,估计又是楼上哪位好心大妈,自打我租了这房子这么多年她们竟盯我一个人了,生怕我破坏谐为祸邻里。”风筝仰头喊活那么大岁数还分不清好坏人,坛子把风筝按沙发上坐好查看他腮帮,“我说得了啊,跟大爷大妈的较劲你好意思么,这怎么还肿着呢,一会儿出门怪难看的。”风筝问去哪,坛子揪风筝没肿的半边脸,“去傻子他老师的画展!”

风筝脸被扯得变了形,嘟囔不去了,天天去捧场不差这一天,我没脸出门了,坛子看着风筝笑,“小模小样的还挺爱面子。”风筝一脸我爱面子我光荣的点头,点完自己拿刚才的鸡蛋揉脸,坛子说打住,我家不差你个鸡蛋,我再给你煮一个去,风筝头点的如拨浪鼓一般,坛子叹气,“你可倒不客气。”

鸡蛋很快煮好了,稍微凉了些坛子又开始帮风筝揉脸,风筝看坛子一脸心不在焉问哥你想什么呢,坛子说我想咱俩这么呆着也没什么意思,风筝说那咱俩做点有意思的事,坛子皱着眉头看风筝,风筝很是期待的用力点头,“没错,就是那个有意思的事。”坛子犹豫了,他不是不喜欢风筝,也不是不想和他做,只不过心里多少对两个人的感情还有顾虑,风筝这样一个人,他说认真真的会认真到底么,还有他以前男人女人都没交往过,就这么带到这道上来了是不是对不住他。

快下班的时候陆齐给魏来打了电话,魏来按掉电话打回去问你不是提前下班了吧,陆齐低声说没有,我是要告诉你不用接我了,我手头有案子一时半会回不去,魏来一听不由担心,问危险么,陆齐说不危险,不是什么大案子,魏来察觉出来陆齐不对劲,以陆齐的性格接了案子应该斗志满满,怎么会这么低落,魏来问你没事吧,陆齐说没事,我去忙了,挂了吧,魏来哦了一声,又喊等一下,你今天总得下班吧,大概几点提前一点打电话,我去接你,陆齐说不用了,得出去调查不在队里,魏来想逗陆齐开心,故作轻松的说太可惜了我今天见不着你该潮热汗出易发怒、尿频尿急尿不净了,陆齐一听忍不住笑了,魏来在电话另一边听见略微放了点心,说那你忙吧不打扰你了,陆齐嗯了一声,又忍不住喊魏来,魏来说我没挂呢,怎么了,陆齐说没事。

挂掉电话回了大办公室,金长林招呼陆齐,“我和涛子联系上了,他跟我想的一样,应该是弃婴,这案子我们俩和西区一起查,涛子余不出多余的人手,而且在排查方面确实分局和片警比我们更熟悉当地情况。”陆齐听了点点头,金长林说别光点头,说说你的意见,陆齐说我觉得应该着重从外来打工人员方面排查,我刚才用电脑看了一下,出事地点附近有三家服装工厂,里面多是进城打工的青年男女,今儿在现场不是有人说凌晨三点左右听见过孩子哭声当时还以为是野猫,我们可以从两点到四点这个时间段不在的人员开始调查,我觉得这是一条线。

金长林只听着一言不发,陆齐心里没底问是不是哪分析的不对,金长林说挺好的,跟我想的差不多,走吧,现在就去西区分局跟负责的人碰一下,这案子能早结就早点结了,搁在心里糟心,陆齐说我以为老刑警见案子见多了心就硬了,金长林说能多硬,变石头,人心都是肉长的,只不过看的能淡点,陆齐跟着金长林往外走,回说小景跟我差不多年纪也能看那么淡,金长林听了摇头,“那是你跟他不熟,你现在再去技侦科看看,他也就工作时候能心无杂念,这会儿准指天骂娘呢。”

51

魏来放着沙发不坐蹲在电视前面看早间新闻,俩眼睛瞪着屏幕眨都不眨,生怕里面万一有陆齐个小身影什么的自己一不留神就错过去了,魏来妈妈蹲在自己儿子旁边盯着魏来看,生怕自己一不留神自己儿子就犬化了,播放农村科技成果的时候魏来才腾出精神看自己老娘,“妈,你没事吧?”魏来妈妈看自己儿子,“魏来,你没事吧?”魏来一听不满的说我能有什么事,魏来妈妈站起来捶捶腰,“我瞅着你可两天没上下班时间往外窜了。”魏来装傻,站起来帮自己妈揉腰,“我又不上班,那时间往外窜什么。”魏来妈妈一副了然,“怎么晚上也不见你偷偷摸摸打电话了。”

魏来一听拉着自己妈往沙发上坐,“不行,今儿这事咱俩得说明白,我什么时候偷偷摸摸打电话了,我都是光明正大的。”魏来妈妈觉得魏来和陆齐之间像有什么事,心里惦记着正找不到机会问,这次魏来一松口, 魏来妈妈立刻顺着话头问,“是不是陆齐妈不让你们见面,还是你们吵架了?”魏来说我们像吵架了的样么,魏来妈妈点头,“像,一天到晚魂不守舍的,没事还竟盯着手机发呆,你要是真惦记就先认个错。”魏来一听就知道自己妈把事情想拧了,解释说我们俩没吵架,这时候我能跟小葱吵架么,当然什么时候我也不能跟他吵架。魏来妈妈听了不信,“那你怎么不去见他,一天天也不见打个电话。”魏来说我的妈哎,你这是要棒打我们的架势么,我怎么觉着你比我还上心,魏来妈妈还是觉得俩人不对劲,皱着眉说你别转移话题,魏来本来是怕自己妈跟着担心,可再绕下去只怕自己妈更担心,于是干脆坦白,“他这两天手里有案子,天天在外面东奔西跑的我接不着人,想打个电话吧,又怕耽误他工作,要么我干嘛天天窝家里看新闻,不就巴望能在哪个片段里看见咱家陆小葱。”

魏来妈妈一听问什么案子,危险不危险,魏来心说我比你都想知道,嘴上还得宽慰自己妈,“他一个刚去的新人能跟什么大案子,就是小案件跑跑腿,就是忙点累点,没什么危险。”魏来妈妈问刑事案件有小的吗,魏来说怎么没有,有的是,您就别操心了,等下午我去他们队里看看。魏来妈妈问就这么去找陆齐不好吧,魏来说谁说我去找他了,我明明是去看望他们队长的。

老刘推醒在行军床上补眠的陆齐,“别睡了,有新情况。”陆齐压根没太睡实,听老刘叫他一翻身爬起来问怎么回事?这两天陆齐为了破案一直加班加点排查分析几乎没怎么休息,金长林知道陆齐心里憋着口气想尽快破案也由着他,好不容易老刘劝了他睡一会,刚躺下没俩点又得把人叫起来,老刘看陆齐通红的眼睛心疼自己徒弟,陆齐站起来理理衣服问怎么回事,老刘见陆齐彻底清醒了就把情况讲给他,“刚才枫红制衣厂有人打我们留下的那个电话,说他们厂有一个叫李二兰的女工当天晚上并不在职工宿舍,我们调查的时候这女的可跟我们说的是她一直在宿舍里,另外举报的人还说李二兰和同厂一个叫周大富的装卸工来往过密,他打听得知那晚后半夜周大富也不在宿舍,直到天快亮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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