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任我行(出书版) BY 花还在
  发于:2011年09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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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着却是来不及了,一帮人已经涌了进来。我瞪着郑头儿心里打鼓,他也看着我很是吃惊。

我暗叫糟糕,还不被他们打个熊猫眼才怪,痛倒也罢了,顶着它怎么见人?

郑头儿几步迈上前来,花若言道:「老郑你听我说……」

话音未落,郑头儿猛地将我扑倒在床上,「好兄弟,我们错怪你了!」

后面二筒、五万等人也行样学样,一个一个压上来,压得我眼冒金星呼吸困难。

好不容易挣扎起来,我问:「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郑头儿道:「今天在城里看到你那相好了。」

我一惊,「看到时远了?他怎么样?」

郑头儿道:「这事我还要问你呢。你说,那个到底是不是他?我们远远望见,全都吓得不轻,他马前马后都跟着官兵

,隔着老远就有人清道,说是什么三王爷驾到,这、这……他不是你的老相好吗?」

我说:「唉!没问你这个,我是问你他脸色怎样,有没有很难看像是生病的样子?」

「脸色,我隔了几条街哪里看得清什么脸色,不过他骑在马上,要病也不会很重吧?」

我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兄弟啊,不是大哥说你,出来混的,迟早是要死的。脚踏两条船,早晚阴沟里翻船。这下好了,惹到个天王老子,

彻底玩完,连累着兄弟们也跟着受苦。

这也罢了,最惨的是白枫相公,不小心被你这花心萝卜看上,就被人安了个谋反的罪名到处拿,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真是何其无辜啊!

我瞪着他,「你到底说什么?」

「到这时候你就不必相瞒啦!」郑头儿搂着我的脖子,半边身子倚在我的肩上,「我们一看到张兄弟的相好突然摇身

一变成了王爷,再一看他发了皇榜拿你和白相公,那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准是你两头开工周转不灵,被你那相好的知道,一怒要连你也一起拿了。再一想你赶我们出来何等蹊跷,准是那个时

候就已经焦头烂额补不拢窟窿,怕我们跟着遭殃,才遣散了兄弟们出来避避风头,果然现在还没走的人都被抓起来了

这事你倒是做得地道,但有些事你就做得不那么地道了,你看看人家皇榜怎么写的,那真是千古一绝,不服不行……

我也奇了。「这皇榜还能写成什么样?难道是赏金特别高些?」

郑头儿摇摇头,「正好从墙上扯了一份回来,五万,你认字多,念!」

我伸手去抢,郑头儿往后一躲塞给了五万,五万跳上大通铺,大声念道:「捉拿逃犯张宏麟一名,天下第一淫奔无耻

之徒,薄情寡义大烂人,活捉赏银五百,死伤不值一文!」

「喂,喂,老张你怎么了……你哭什么?」

第九章 吾皇万岁

天色已晚,我执意要进城去,老郑等人坚决不许,拉拉扯扯,我自然拗不过他们,急得要命。

花若言在旁边一声不响地看了一阵,突然开口:「我陪你去吧。」

老郑愣了,「小花老板,你、你不会吧?」

「怎么啦?」

老郑看他一阵,又看我一阵,跺脚,「算了算了,随你们吧!等等,干脆我们一起送老张过去。」

花若言道:「你们就不用去了,晚上事多,别让沈老爷发现丢了差事。我一个人陪他去就得了。」

「行行行,你爱怎么就怎么吧。」老郑似乎有点生气,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

我忙说:「你也不用去了,我一个人去就行。」花若言不作声响,自己在前面走了,我忙和兄弟们拱手道别,也跟了

出去。

他在前面低着头走路,一句话也不说,我跟了一阵,便找话问他,无非是活多不多,工钱好不好,吃得怎么样之类琐

事。他有一句没一句地答我,似乎心不在焉。

走到城门口,守城的官兵正好在关城门,我拍拍他肩膀道:「回去吧,我没事,说不定过几天就回来找你们。」

他便站在那里。

我想了想,也想不出什么适合的对白,看到官兵有个眼熟的,便走到他面前,「程二哥,是我。」

他一愣,盯着我的脸看了半天,然后结结巴巴叫嚷起来,「五百两!」

接下来的事情便简单了,几个官兵拿着绳子过来捆我,我忙着提醒他们手脚放轻点,捆好之后几个人押着我往前走,

走了一阵我想起来往后看去,看到花若言居然并没回去,跟在后面进了城门。

我提高声音道:「快回去吧,你跟着也没什么用的。」

他不理我还是慢慢在后面走。

我又感动了一把,小花真是个好人。

我本以为一过去便能见到时远了,岂知被推到一个官衙门口,换了批人把我押进去站在院子里,有一个人匆匆进正堂

取禀报,出来之后却没理我,只让我立在廊下喝风。

这中间络绎不绝的有人进来,皆穿着官服,由那人领着进去,又不断的送人从正堂出来。

我冷得发抖,手脚又被绳子捆的酸麻难受,趁那人再出来,大着胆子道:「老兄,还要等多久?」

那人随口敷衍:「等着吧。」

我心下苦笑,这下真是不同从前了,不是想见便能见的。

突然瞥到一个人,趴在窗台上,正踮着脚尖往里偷偷看,也没人管它。这时天色已近很暗了,我看了一阵,借着屋内

露出来的灯光认出了那人,原来是瑞喜。

我大喜,轻轻叫他,「瑞喜,瑞喜!」

他听到我喊他有点吃惊,忙跑过来看,「张老爷!你怎么在这儿?谁把你绑起来啦?」

我看他,「你还什么都不知道哇?」

「知道什么?哎哎,哪个不晓事的把你捆起来了,想被公子骂死吗?」说着就来解我身上的绳索。

我说:「你还叫公子?该是王爷吧?就是你家王爷下令拿我的,慢着慢着,你给我松绑恐怕不太好。」

他不好意思地摇头,「最近叫公子叫顺口了。有什么不大好的,公子肯定不会怪我。」

这是刚刚那人看到了,便过来阻拦。

瑞喜瞪了他一眼,「去去去,这事我负责。」那人便退开了。

瑞喜解开绳子,领着我往内堂走去。我有话急着问他:「瑞喜,时远--那个,你家王爷没事吧?你刚刚在那儿看什

么?」

瑞喜愁眉苦脸地,「怎么没事?也不知为什么,下午公子又不回家,只叫人唤我过这边来。我看他嘴唇白白的,好像

几天没吃饭一样没精神,忙去弄了几个菜熬了一锅汤,他又不来喝,一直就坐在那里跟那些人说话,来了一波又一波

,什么要紧事,还不叫人吃饭啦?真是急死人了!」

我默然,知他雷厉风行地缉拿了朝廷要员,自是有千头万绪的事情要处理,顾不得身上有伤,别说休息调养,竟连饭

也没时间吃。

「张老爷,我看你怎么脸色也不好?是不是也没饭吃?我马上去给你热两个菜上来,要不要温点酒?」

我摇摇头,「不用,我一点不饿。」

「哎,这一个个都是怎么了,都不吃饭想当神仙啊……呀呸呸呸,大吉大利是大吉大利是!那张老爷就在这里坐会儿

?」

我一见已到了内堂,便找了把椅子坐下,虽说不比五花大绑了在外面吹风,仍只觉如坐针毡,度日如年。

不停打发瑞喜去门口看,他跑了七、八趟,终于面带喜色地跑了进来,「来了来了,公子总算回来了!」

一顶软轿抬进了屋子,时远斜斜地倚在上面,进了屋也不下轿,就那么躺着。我见他脸色苍白,双眼似睁似闭,嘴唇

发干,额上全是汗渍,先是疲累已极。想起他来就外表光鲜,从没如此狼狈过,心中大痛,一时说不出话来。

瑞喜轻轻得道:「公子,张老爷在这儿。」

他缓缓睁开眼睛,看到我,发狠瞪了一眼。

我低声道:「我回来啦!我对不住你,你就别费力等我了,发落就是!」

他却皱了皱鼻子,「怎么这么臭……瑞喜,你把人带去弄干净了。」

我有点脸红,我还是穿着那身樵夫的衣服,怕是有几个月没洗过,又跑了一天几身的大汗,果然是有点臭的。

他又道,「搬个火盆进来。」

我吓了一跳,这个、这个,该不会真是要洗净了做人肉铁板烧?我惴惴不安的看他一眼,他却闭着眼睛不理我了。

心里打着鼓的洗完澡换上干净衣裳,咬着嘴唇走进内室,刚走进门就呆在那里。

时远躺在软轿上睡着了,身上盖了件极大的白色狐襄,只露出一张脸,整个人好似裹在大雪球里。身边生了一盆火,

炉火烧得旺旺的,把它整张脸映得红扑扑,睫毛投下长长的阴影,光看神情,竟像个七、八岁的稚气少年。

这情景好似那次去白枫屋里,但又大有不同。那时只觉得美景照人,这回越看,越觉得体内有一股暖气缓缓盘踞,四

肢百骸都舒畅无比,像泡着温泉似的,懒洋洋的只想睡觉。

我蹲在他身旁看了一阵,眼皮子越来越沉,打了好几个呵欠,想一想,轻手轻脚的将他自软轿里抱出来,和着狐裘小

心地搁在床上。自己在和身躺在边上,从背后搂着他,眼睛一合,什么也不知道了。

沉睡中,还感到浑身暖洋洋的,只觉得这么睡一辈子也好。

这一觉睡得好生安稳,一个梦也没做,因此早上被人一脚踹下床去,头撞在地上磕得我眼冒金花,只觉得分外难受。

我头昏眼花的向上望去,见时远坐在床沿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只是背对着窗户,看不清他脸上神色。

我大喜。「你醒了!身上好些了吗?」就想站起来。

他哼地一声,一脚踏在我肚皮上,我唉呦一声又躺了回去。

「说,你想怎么死?」

「那个,怎么死都行,只要不做人肉铁棒烧……」

他「哈」了一声,「人肉铁板烧?这倒是个好主意,不过这里没铁板……嗯,这个将就用用。」

我斜眼一看大骇,只见他弯腰拾起了火盆边的一根铜条,插进火里烤着,似乎要等他烧红。

我苦着脸,「能不能换个法子?」

他不理我,脚下却加了几分劲,我又是哎呦一声,皱着眉头不敢再说。

一时铜条烧红了,他拿着它在我脸旁晃来晃去,我赶忙闭上眼睛,只听他喃喃地道:「写什么字好呢?淫贼?不行,

笔画太多……有了,王八,嗯,这两个字不错,笔画又少又清楚,刚好左边右边,一边一个。」

我哭都不哭不出来,娘的,脸上烙了这两个字,下半辈子怎么见人?

「嗤」的一声,肩头灼痛,鼻中间闻到一股皮肉烧焦的味。我惨叫起来,吓得魂飞魄散,吗呀,他是来真的!

却听咚地一声铜条落地,跟着被他狠狠踩了几脚,痛得我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正想我命休矣,听得时远微微喘气。道

:「妈的,累死了,歇会儿再来。」

我头一回听他爆粗口,大是好笑,一时竟忘了身上的疼痛,噗地一声笑了出来。又发觉身上轻了,便翻身站起来。见

他板着脸瞪我,问,「有什么好笑?」

我趋势挨到他身边坐着,道「你看你,身上有伤就别乱动了,要吃烧烤,那也过几天再说吧。」

忽然我肩头剧痛,长声惨呼。时远狠狠一口,咬在我刚刚被烫到的地方。

过了好一阵他才松开,气呼呼地道:「你还知道我受伤了!你怎么还跟了那群反贼跑?哼,那个白枫,那天喝酒时我

就看你和他眉来眼去的,说,你是不是背着我和他相好?」

我见他说了这几句话又有些气喘,心疼得要命,忙把两个枕头立起来,扶着它靠在上面,低声道:「我不但知道你有

伤,还知道你受这伤是为了我。

你别乱想,我和他没什么,我老张从头到尾清清白白坚贞不二,绝对没有失身……老天也可以作证。」

他听到此处终于忍不住笑了,「还算你有点良心,自己跑回来找我,好吧,你既然说自己清白,那就发个誓。」

我听到这话知道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大喜过望,急忙向天花板道:「老天爷作证,我张宏麟生是时远的人,死是时远

的鬼,转世投胎也不另娶的--不对,重来,你本名是叫田远的吧?老天爷咱们再来一次,我张宏麟生是……」

他扶在枕头上笑岔了气,道:「好了好了,你省省吧,我是老天爷也被你气死了。」

我见他气喘得厉害,心里又是一痛,刚想帮他拍拍背,想起他是背后受伤,便轻轻扳着它的肩头,问:「伤得怎样?

让我看看?」

他笑着摇头,「你又不是医生,看了又怎样。何况这天冷嗖嗖的,我才不想脱了衣服。」

我想起他平时并不太怕冷,大冷天的和我在院子的山石上嘿休也没事,真是又想流泪,哭丧着脸道:「唉!都是我不

好。」

他却正经起来,道:「这是也不能全算在你头上,也是我太过托大,那个白枫功夫是在了得,我不该看低他,不然直

接答应了他们也就罢了。」

我听他居然为我开脱,感动得一塌糊涂。「我张宏麟何德何能,居然得你如此爱重,真不知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他又气又好笑,踹我一脚,「老张你做什么?扮戏文吗?」

「真心实意,绝无半分作假。」

他便不说话了,睁着一双明眸望着我,我也望着他。

过一阵子,我支着下巴问:「讲真的,你是怎么看上我的?我自己都觉得奇怪。」

他笑:「哎,讲真的,我自己也觉得奇怪呀。」

「嘿。定是我相貌堂堂,仪表不凡。因此你一见之下,心神荡漾……」

「哈!我那天倒是看到一个家伙鬼鬼祟祟,目光游移不定,脸上还有没插干净的水粉,走进厅来东张西望,见人就套

交情,满口下流段子,一看就是个混白食的。」

我颇为难堪。「原来你早就看出来了。那你后来醉酒,也是假的?」

「那到不假,我酒量确是不行,不过在那小树林里,你对我上下其手,我就醒过来了。」

「啊?这、这……你既是清醒的,为什么还要让我得手?」想起当时情景,我心中大寒,若是他心中并不情愿,见有

人欲行非礼,咔嚓一声,九阴白骨爪招呼过来,我老张早就沉尸小池塘,做了穿越鬼了。

他奇怪地看我一眼,「我是去逛窑子的,逛窑子当然是去找乐子的,为什么不让你得手?」

这个、这个逻辑貌似有理。

我有问:「那这个乐子好不好呢?」

他抿嘴一笑,很开心地道:「很好!比以前所有的乐子都好!」

我自豪已极,「原来你也是万花丛中过来的人!这样看来,我的功夫不是天下无双,那也是独霸一方了!」

他白我一眼,「我看你脸皮之厚,才是天下无双。」

我穷追猛打,「那你说,你说,要不是我功夫了得,你会尝过一次就难舍难忘,自动送上门来吗?」

他悻悻道:「这是都怪我大哥、二哥不好。」

我吃了一惊,「田章?不不不,当今皇上?」

他点头,「谁还有两个大哥?」

原来田家老大老二都甚爱男风,宫中收了不少娈童。

时远比他两个哥哥小了好几岁,从小就被二位兄长耳提面命,说道身为继承高祖血脉的龙钟,雄风也自当冠绝天下,

才不会侮及高祖的威名。又谆谆教导他房中之术,皆是些如何探幽取胜,分叶摘花之类。

只是时远学习武功文治堪称优等生,于此一道却是格外笨拙,总是不能得趣。两位兄长怒其不争之余,却仍是不忘嘱

其勇猛精尽,决不可轻言放弃。

时远牢记兄长教诲,这一日来到昌平,亦是兢兢业业,慕名来春华馆修业,岂知被我灌醉了,拖到小树林上摸下摸,

竟觉从未有如此之乐,于是把心一横放弃要在上位的执念,任我作为,这才叫我捡着天大一个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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