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红颜——筱洁米
筱洁米  发于:2011年09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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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庭处传来阵阵凉意直通心肺,虽身上的痛楚减轻了,可心上的呢?可笑之极不是吗?自己竟然会失身与一个男

孩……

“如笙,你醒了!”兰心看着眼前一脸伤痛的如笙,也不知自己该安慰他些什么。只是到现在,她还是不知究竟是何

人把如笙伤了。去赤红湖时,如笙早已昏睡过去,只有小墨呆呆的矗立在湖畔。难道那人再她赶到前就离去了?她眼

神不由投向了一旁的小墨,想从他身上得到答案,但她失望了。小墨现在除了一脸的无知附带回她一个天真的笑容,

别的都消失不见了。兰心撇过头不再看他,这个男人竟然隐藏自己!!

“牧姑娘……”如笙说着,想从床上起身,可才揭开被子就吓的又缩了回去。被子底下的自己竟然一丝不挂,脸上顿

时红霞满布。不好意思道:“牧姑娘……如笙所穿的衣物,姑娘可有给如笙带回?”

“这……”兰心当时一心都放在了昏睡的如笙身上了,那还去顾及其它啊!当然是没有把如笙的衣物带回来了。正当

不知如何开口时,到是小墨帮她解了围。

“兰心姐姐当然带回了公子的衣物,这不是在么?”

兰心面脸疑惑的看着小墨,小墨手中拿的不正是如笙青色长袍吗?他是什么时候拿的?刚才怎么一直没注意,这小墨

怎么竟是神出鬼没的。不过现在到也是替她解决了难题。接过小墨手中衣物,递给了床上的如笙,自己则转身背对如

笙。眼睛可半步没离小墨,脸上满是疑问。

如笙接过兰心手中的衣物,揭开被子起身一一穿上,把头发往身后随意的一放,也就不去管它了。待穿戴整齐,对背

对自己的兰心道:“牧姑娘,如笙不知该如何报答姑娘……”

兰心听到如笙的道谢,转过身来,对他道:“不要说什么报答不报答的话了,兰心实难承受。”

“不,牧姑娘可有什么需要如笙帮你做的吗?”

“没……”兰心想要回绝的话,再次让小墨所打断。

“姐姐确有一事想拜托公子!”小墨走上前,站立与俩人之间。

“是何事?只要是如笙能办到的,如笙定当竭尽所能!”

“公子你不知道啊!姐姐过不几日就要出门远游了,而小墨又来不久,对花圃又全然不会搭理。”小墨用眼神阻止兰

心的开口,对如笙继续道:“姐姐这一走,小墨真不知该如何事好。”说着,眼泪已经浸湿了双眼。

“那?”如笙对小墨很是同情,不知牧姑娘想拜托自己什么呢?没等他询问,小墨又开口道:“姐姐就是希望有人能

收留小墨,代为照顾,不知公子可愿意?”

“这……”如笙面露难色,不是他不愿意,而是再过几天自己就要离开这里了,怎么照顾小墨呢?

“公子……小墨愿意当丫鬟,服侍公子以报答收留之恩!”

“姑娘这当丫鬟之说,如笙怎么敢当。照顾姑娘,如笙会尽力而为。”如笙看着小墨那梨花带雨的脸,不知为何竟然

想起了如茵,心也一时的软化了。

“那公子是答应了?”

“是的!”

“那小墨在此先谢过公子了。”说着,朝如笙一伏。

如笙扶住了小墨,对兰心道:“牧姑娘,小墨我会暂时代为照顾,请姑娘放心!”

“如笙……那兰心就放心了。”兰心本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全变了。只因小墨轻捏了她的手背一下。哎!这个魔鬼

,她到底该怎么办?看来是要去找土厘老翁想对策了。暂时让他跟着如笙也好,省的他乱跑!

“既然都说定了,公子我们回府吧!”小墨可没给如笙任何机会,就拉着他的手,走出了房间。

如笙没想到,竟然会这么的快,不过小墨拉着他手的感觉,好象如茵。那纯真的笑脸,更是让他不忍心拒绝。也就随

她去了,回头朝兰心道:“那如笙就告辞了!”

兰心目送他们的离去,心里盘算着,一合掌心,兰花印突显,一缕轻烟,袅袅飞升而去……

[第一卷 孽缘第十九章 李知笙心]

如笙带着小墨回府时,天色已见晚。小墨紧跟在如笙的后面,两眼可没闲着。望着柳府里的景致,虽院落不大但整理

地十分干净,颇为雅致,种有几株柳树,小花坛中也种植着些许花草。但都是极其普通,不像莆香居那些花般艳丽。

“小墨,你就先住此处。待会我命人给你送来饭菜。”如笙指着眼前的厢房,对着身旁的小墨说着。他想先把小墨安

顿好,等晚膳的时候,再告诉爹娘,想来爹娘也不会责怪自己。

“公子,你也住这里吗?”小墨望着眼前的厢房,眼睛扫视了一圈,他不想住客房啊!啊呀!他可是来做他的丫鬟的

,可不是来做客人的。所以嘛!怎么能入住这个客房呢?转动着眼珠,心理盘算着……

“我住的地方,还要再里面点。”如笙看着小墨,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颜,对小墨他如妹妹般疼爱,全然不知小墨现

在正在算计着自己呢!

“公子,小墨……小墨从小就有急症,晚上落不得单。公……公子你会嫌弃小墨吗?”说话的同时,低垂着头,肩膀

微微抖动着。小墨心里也没什么底,如笙会不会中自己所下套呢?会不会相信他的话?要是他不相信,自己又将怎么

做呢?在等如笙说话的同时,他也想着下一步该如何继续。

“那我让丫鬟来与你同睡?”如笙脸上满是同情,看来他对小墨的话,可没半分的怀疑哦。还轻拍着小墨那抖动的肩

膀,安慰道:“不要太过伤心,这有什么好嫌弃的呢?”

泪眼婆娑地看着如笙,小墨竟然发现自己一时找不到任何的借口去说服如笙。正当他踌躇时,远处匆匆而来一人……

“少爷,老爷让你去书房见他。”来人正是李师爷,对于如笙的代嫁他是知晓最早的人。毕竟柳莫明视他为知己好友

,再则以李师爷的智慧又怎么会那么轻易的让他们唬弄过去呢?所以如笙在如茵嫁入何府前就已经对李师爷说了自己

代嫁的事。李师爷虽有点吃惊,但到也接受了。毕竟如笙的个性他清楚的很,对如笙来说,这也未尝不是个好的归宿

。大概能真正懂如笙心的人,放眼整个柳府也惟有这李师爷了。

“李师爷,爹爹找我有何事?”如笙望着李师爷,爹爹为什么这个时候还要见他呢?看看天色都已经是要用晚膳的时

候了,怎么还要他去书房呢?

李师爷对如笙的询问,没有回答。到是注视起如笙身边的女子,如笙竟然会带一女子回府,这是极其不寻常的事。此

女子有这惊为天人的容貌,现在更是楚楚可怜的对望着自己。不由让李师爷心里咯噔了一下,好奇的目光扫过如笙。

询问道:“少爷,不知你身旁的姑娘是?”

“她叫小墨,是我的……”

“我是公子的丫鬟!”如笙想要说的话,被小墨抢先打断了。小墨眨着眼对如笙嫣然一笑,完全不给如笙任何辩解的

时间,继续道:“公子,公子真是个好人,知道小墨无人照顾,因此将小墨收为丫鬟。”说着,声音竟然略带哽咽。

李师爷疑狐的看着小墨,此女子显然隐藏了什么,但是他不急着揭穿。只是好奇的看向如笙,他会接受此女的说辞?

还是会辩解呢?他等着……

如笙望望李师爷,又看看小墨。前者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后者是一副委屈的样子。让他好不头疼,他对于自己贸然

答应兰心照顾小墨,微感后悔。但对于小墨,他就是狠不下心来,在小墨的身上让他能看到如茵的影子,打心里疼爱

着。小墨那泫然欲滴的眼神,让他心有一丝丝疼痛,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安排。自己能照顾好小墨吗?再三日自己

就要远离这里了,他能把小墨带在身边吗?他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公子,你不要小墨了吗?”如笙的迟迟未开口,让小墨有点心急。是不是进了蛇身,连脑子都变迟钝了?怎么就想

不出个好办法呢?哎~!笨人用笨办法吧!哭啊~!他哭~!哭~!泪如雨下……

“小墨我没不要你,好吧!你就留在我身边,直到牧姑娘接你的那天吧!”如笙看到小墨那大雨般的眼泪,早已心软

。也罢,反正去留随她,日后她若想离去,他也决不会阻拦,现在就先让她留在自己身边吧!

“少爷,别忘了老爷让你书房……”李师爷眼中闪过一道欣喜,但他很快的敛去了。他不想去道破,时间自然会让人

明白。

“看我……那李师爷,你帮我安顿下小墨吧!我去书房了。”如笙经李师爷提醒,猛然想起爹爹还在书房等着自己呢

。交代了一下,就疾步离去了。

小墨本想跟去的,但是始终还是没有跟去。毕竟现在他是如笙的丫鬟,是个下人。刚才如笙不是也让这李师爷安顿自

己,所以他只能乖乖的等着……

“小墨姑娘,日后少爷的一切还请姑娘好好照顾!我想姑娘对少爷的心,少爷迟早会明白的!”李师爷望着小墨,对

于眼前的女子,他抱着一份感激。

小墨没想到这李师爷的眼竟然会如此尖锐,他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但还是让他看出来了。他对如笙是有心,但这份

心他连自己都不知道能保持多久。但自己对白小墨所说的话,他还铭记在心,只要他不再需要如笙,他将亲手了解了

他。他说的话,就会做到。他只能掩嘴一笑,以示娇态。

李师爷这次到还真以为小墨是因自己的话,而显露了女儿家的矜持,也就不多说了。随即,带着小墨朝如笙的房间而

去……

[第一卷 孽缘第二十章 母子情深]

如笙匆匆赶到书房,书房的门大开着,怀着忐忑的心如笙跨进了书房。让他没想到的是柳夫人居然也在书房,而且两

眼通红,显然才哭过。如笙的心里不由紧纠,他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爹爹,娘亲,笙儿来了!”

柳莫明看到如笙,脸上有的全是心疼。他的儿啊~!为父的错,却要你来背。虽然如笙并非是他亲生,但十年的养育之

情早已胜过亲生。把如笙拉到自己的跟前,轻拍着如笙的手,眼中满是悔恨。

“笙儿,爹爹对不起你!”

如笙被养父的话,惊的双腿一弯就要跪在地上。但被及时的扶住了,柳莫明怎么会让如笙再向自己下跪呢?是他对不

起如笙啊!要不是他拉不下这张老脸,跪下的应该是他。

“爹爹,您要是再这样说,笙儿真不知该如何面对二老了……”如笙那久未落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的划出了眼眶。

柳夫人那止住的泪水,也再次诀堤,从椅子上站起,把如笙紧紧地拥入怀中。她是今天才知道的,丈夫这几天的忧心

她怎么会看不出来呢?就算是茵儿的出嫁,脸上纵然有笑容,也难以掩饰那缠绕在心间的苦涩。对于先前还坚决要如

茵嫁去王府,但却在第二天突然答应让如茵嫁入何府,这样的转变也太快。就算她是个妇道人家。别的人怎么样她是

不知道,可对于同塌几十年的丈夫她也不知道吗?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只是他没说,她也就没问。

要不是今天她收到如茵的家信,她也不会去书房,不去书房她也就不会看到。自己的夫君竟然在哭,低低的哭泣。那

无助的神情如孩子般,让她再也忍不住问了他。为何?为何这般的苦?没想到……从他口中知道了事实,是这么的震

撼。如笙代嫁!现在她总算明白了一切,为什么如茵嫁的会如此的仓促,原来全是为了掩饰如笙的代嫁。

望着眼前的如笙,想说的话全然哽在喉咙,怎么也出不了声。苦命的孩子,娘亲能为你做点什么呢?而她又能为他做

点什么呢?三天后他就要离他们而去了,去一个他们所接触不到的地方。她舍不得,可她又无法阻止。只能眼睁睁的

开着他离去……第一次痛恨自己是个什么也不懂的妇孺,第一次想要保护自己的孩子,却……

母子俩相拥着,谁也没有开口,谁也不愿去打扰这一宁静。如笙紧紧地把自己融入养母的怀中,这是娘亲的味道,他

会永远记住。虽然他不是自己的生母,可对自己的宠爱让他早已把她当为亲生的母亲。娘亲,你是第一次如此地抱如

笙,可却是第二次为如笙而流泪。如笙曾经发过誓,不会让娘亲再为如笙而掉一滴眼泪。可是,还是让娘亲会如笙落

泪了。这就够了,如笙无怨无悔……

提起袖子,为柳夫人擦拭着脸上的泪水。开口道:“娘亲,笙儿很幸福!”

如笙的声音是沙哑地,无声的哭泣原来也可以让声音变的沙哑。脸上却有着幸福的笑容,他是真的很幸福!对他来说

,在柳府这十年,就是个幸福的梦。只不过现在梦醒了,可是疼爱他的爹娘却是真实的,这对他来说就是莫大的幸福

“好了,夫人你也别哭了。你看,你哭,笙儿也要陪着你哭。快别哭了,让笙儿别那么伤心!”一直在旁默默注视他

们的柳莫明终于忍不住出声了。妻子这样哭下去,如笙的心里也不好过。他不希望如笙在以后的三天日都是以泪洗面

。他希望至少在他们身边的如笙,脸上的淡笑不会消失。这大概是他的自私,只有这样自己才会好过点。

“看我,只顾自己悲伤,让笙儿也……”柳夫人边擦拭着眼泪,边对如笙投以歉意。

如笙对她的歉意,忙阻断道:“娘亲,笙儿没事。真的!”

“夫人,你不是说茵儿来家信了吗?”到是柳莫明明白如笙是个以孝为先的孩子,所以转移了妻子的注意,问起了她

先前回来自己书房的事。

“看我,都忘了……”说着,忙从衣袖里拿出信,交给丈夫。

接下来,书房的气氛一下子活跃了很多,只因如茵的家信让他们暂时忘却了伤痛……知道如茵与冠廷现今已经到天月

的末矢城了,不过离华踏还远着。小俩口到是挺会玩,一路上的大小风景都没放过,因此行程有点慢。不过玩归玩,

如茵还是不会忘了给他们报平安的,这到也让他们放心不少。

看完信,早已过了用膳的时辰了,柳莫明难得竟然命下人,把膳食准备在小花园之中,对月与如笙对饮起来。到也让

他们忘却了苦涩,直到微显醉意,才在柳夫人的扶持下回房了,如笙目送他们离去,踩着踉跄的步伐,朝自己的房间

踱去。

如笙从书房回来,酒劲袭上心头,脚步不稳的直朝自己的床走去。也不脱衣物就这样倒在床上,睡去了……

小墨睁着双眼,看着身边的如笙,醉意让他的脸娇艳欲滴。喉咙收紧了下,吞了下口水。李师爷把他带到如笙的房间

后,就出去了,也没跟他再多说什么。反正他也乐的不去与那李师爷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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