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红颜——筱洁米
筱洁米  发于:2011年09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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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孽缘

文案:

六岁的他,只因,一道稚嫩的声音,卖入柳府,成为柳府少爷!

十年后的他,只因,为报恩,毅然,替妹与死人冥婚,嫁入王府!

何奈天妒红颜……

本为男儿身,青袍抚袖,淡笑看人间!

错替红颜,脱去青袍,换轻纱!

红颜一笑,颠众生。(-0-)

是缘,是孽!

纠缠与纵男人之间,他到底该何去何从?

红颜就必定是错吗?他这红颜是错误的存在吗?……

[第一卷 孽缘第一章 缘起渡心]

雾霞山,雾锁层层,云涛茫茫,绵接天际,浮云彩霞时隐时现。磅礴气势超过越老山,俊秀灵奇远盖仙山暮平。高耸

云天的天女山,倾斜东南欲将拜倒在它足下。

皓月之夜,雾霞山顶峰霞湖中,一道身影在明月下,畅游湖间,忽隐忽现。“哗哗”水声,有远至进,“唆唆”声响

起在水面,隐约中,长长的身影凌空跃起,一双眼眸在夜间,竟透着绿光。吐出舌头,细长鲜红,舌尖分叉,獠牙尖

锐,令人不害而粟。

“白小墨——你又杀生!”暴怒声响撤山谷。

“啊呀!我是在灭蚊哦!怎么说我杀生呢?”白小墨,吐了吐舌头,谁叫那蚊子,什么地方不好飞,非要在她头顶转

呢?

“白小墨,我是奉观音大师指示,来口传法俞!”想他怎么说也是个仙啊!虽然没观音那么德高望重,法力无边,只

是个芝麻绿豆的小仙。可也是个仙呀!居然让他当跑腿的,还是给个小蛇精传话。想起就气不打处来!口气当然也不

会好到那里去。不屑的看着,湖中的小蛇精道:“观音大师,命你去人间渡一人。”

“哦?什么人呀?”为什么要她去嘛!她才成精啊,人形都没完成呢,怎么去人间啊?她是不介意这样去的啦!就是

怕,人没渡成先吓死了。那她就罪过大了。

“现在,人间被一分为三,以离海为界,崩雷山为屏,分为上天月,中华踏,下冥递。你要渡之人,姓夏名……”后

面他叨叨絮絮的说了一大堆。

只是小墨听没听进去,就另当别论了。瞪着那对蛇眼,她还真佩服他啊,一口气就说了那么多话,也不喘下。心里暗

暗发笑,观音大士也真是的,明明知道她与他,是水与火不相溶,每次来都没什么好脸色。可是,每次只要有什么事

,就一定是他来。看他那隐忍的怒气,小墨就觉得爽啊。仇人分外眼红不么?虽然,他们不是仇人,可也算是冤家吧

。他气,她就乐!

“可我还没成人呢?怎么去渡呀?”

“这个,观音大师,到是说了……”他竟然买弄起关子来了,两眼紧紧地盯着小墨。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对她说了那

么多,大概是自己的良心发现吧!怕她去人间,连身处在那都不知道。

他干吗?盯的她心里直打鼓,才想说他厉害,大气也不喘下就说那么多,这下可口!竟说半句,急死她嘛!耐不住性

子,直接自己问:“说什么了呀?”

“借身。”

“哦!”原来是让她借身呀。还真麻烦呢!也不知道她所借那人生的怎么样呢?千万不要是个如猪如狼的人啊。那她

可宁死也不要借啊!还有是男的女的呀?虽然她才成精,没人形更别说性别了。可是呢?她想当美女啊!呵呵~!

“对了,忘了最重要是事了。渡什么呀?”连渡什么,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渡他啊?渡他生还是渡死呀?渡情还是渡

孽啊?

“呵呵~!他缺了颗心……你去给他颗心……应该是渡心吧!”是啊!渡心……就跟他……望着眼前的她,一条修炼百

年的小白蛇,通体雪白,惟独那蛇顶有一块显眼的黑色胎记,如一笔墨迹。她的名字不正是他给取的吗?白小墨……

心?渡心?不是渡善,也不是渡恶!只是缺颗心?这是什么话啊??怎么什么烂事都轮到她呢?观音大师也太看的起

她这小小蛇精了。竟然让她渡人多颗心……

“我能问最后一个问题吗?”

“嗯?”

“我们也认识百年了,但至今仍不知你叫什么呢!”她就快离开了,但却一直不知道他的名字。平时,见面俩人也是

斗嘴,更本没那心情去问。现在就快分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能相见。想来,心头竟有点疼!啊呀!是一点点啦!

不要误会哦。小墨就要离开这里了,所以想知道,这百年里唯一的一个朋友的名字!嗯嗯!就只是朋友哦!

“我……”正当他想说时,身边飞溅起一阵狂风,吹的他无法站立。身体随着风而飘荡起来,越飘越远……

“喂……那个叫夏什么?还有借谁的身啊——”小墨现在才回想起,刚才她竟然把最重要的没听进去!人海茫茫的让

她怎么找那个姓夏的人啊?还有有几个是姓夏的啊?借身的人也不知道,总不能乱借吧!急啊……急的她朝那个,始

终不知道名字的小仙呼喊。不是她不想飞去追啊!只是现在好象有股力量拉扯着她的身体,让她想飞也飞不起。呜~!

“小墨,去吧!去找他吧……”

耳边响起的声音,让小墨恍惚。渐渐地她眼神涣散,垂下了蛇头,失去了知觉……

祥云突降,彩霞浮现,好不耀眼!小墨的身体,慢慢地漂浮在空中,飞离了雾霞山……

只是她没想到,这一睡,竟是十六年……

[第一卷 孽缘第二章 香消玉陨]

天地初开,稚嫩的大地在一道惊雷中,被划分为三,以离海为界,崩雷山为屏,分为上天月,中华踏,下冥递。成型

三足鼎立,各据一方。

天月处离海上游,盆地为主,雨多天暖,适宜花草升长,以种植业名誉整个大地。

华踏处离海中游,四季分明,土地肥沃,农物丰富,手工业也逐渐走想成熟,更是个以食为天的国家。

冥递处离海下游,疆土辽国,只有两季,雨少,但兵力强盛。

三国之间互相牵引,到也相安无事。日子就这样平平淡淡的飞逝与百年之后。

冥递国第十任国主,夏炙烨,与昨日架鹤西归。新的国主,夏冕逸踏上了红毯,坐上了龙椅。改国号为逸。

平岩镇地处冥递西部小镇。露夜的小镇,寂静异常。北风吹的草棚‘咯咯’作响,黄沙漫天飞舞。微弱的烛光从北面

的草棚中投射出来,残烛照应着床上的人儿,脸色苍白,额头冒汗,嘴里呻吟连连。

“姑娘用力,看见头了……”兴奋而苍老的声音,从她体下传来。

“啊——”攥着被辱,尖叫声贯彻大地。随之而来的,是婴儿的啼哭声。

“恭喜姑娘,是对龙凤胎!”

“婆婆……谢谢你!”宛儿感激的对正在为婴儿净身的婆婆道:“真的谢谢你!”

“姑娘,瞧你说的,难道看你一姑娘家,挺个大肚子,婆婆我能不管吗?”婆婆脸上满是笑意,这姑娘,生的水灵,

见了让人怜爱,就是命苦!挺着个肚子,竟昏到在自家门前。

“婆婆,能帮宛儿生盆火吗?”宛儿的脸上,扯着一抹淡笑,顾不得身下还在掺出血来,硬是坐起身来。

婆婆把才洗净的孩子,放与床上,就去生火盆了。没多久,就端着火盆,踱到床前。

宛儿,看着床上的两个孩子,抱起其中的男婴,摸着自己的衣袖,一枚通体碧绿的铁牌握紧在手中,隐约见着牌上所

刻之图如一字,但却是模糊不清,实难分辨!铁牌脱手而出,跌落在火盆之中。火烧红了铁牌,如獠牙般,吞噬着宛儿

的心。她竟不顾烫毁手,一把抓起发红的铁牌,脸上始终挂着那抹淡淡的笑颜,在火光的照耀下,显的鬼魅,却又是

那么的凄切。

男婴像似意识到母亲的伤痛,哭闹起来,啼哭声,幽怨而凄凉。

“儿啊!娘亲,能留给你只有一个伤,你要记住这个伤!不要像他,那么薄情,想爱却不敢爱!娘,恨!”眼中的温

情转为阴寒,猛的提手,把铁牌按上了男婴右肩后侧。白嫩的肌肤,顿时起焦。男婴竟奇迹般的没哭,而只是抽搐着

弱小的身躯。

婆婆对眼前所发生的一切,早已吓的不知如何反映了,直到,宛儿又想去抱那女婴时,才回过神来!冲过去,一把夺

过女婴,死命的抱在怀里,不给宛儿。老泪纵横,口中哭喊着:“姑娘,你这是何苦,孩子没罪!”

“婆婆……哎~!罢了,她就随她去吧!”宛儿看了女婴一眼,收回视线,望着还在自己手中的那男婴,摸着男婴那血

肉模糊的肌肤,眼中闪着泪光,脸上还是那抹淡笑,嘴角边已经掺出血丝,死亡对于她来说,不就是最好的解脱吗?

眼渐渐变的混沌,合上,走了!脸上那抹笑,绝美而悲切!

“姑娘……姑娘……”婆婆抱着女婴,唤着床上的宛儿。可惜,宛儿给她留下的,只是那抹笑容。她去了……她走了

……

[第一卷 孽缘第三章 卖入柳府]

永乐镇,天月国南部的沿海小镇.平日里大街上,就只有几个卖菜摊位,行人少之又少,颇显冷清.今日,大街上却摆满

了各类小摊,冷清的街道,顿时被挤得水泄不通。满街的喧哗,几乎震塌了小小的永乐镇。

对于永乐镇这种沿海小镇,居民大多以出海打鱼维生。为求平安,与临近的几个小镇商议。把每年的九月初一至初五

日,订为降福日。一为保家平安,二为促进临镇间的交流,久而久之,也就成了交流赶集的日子。

今年的降福日举行点,轮到了永乐镇。而今天又恰巧是九月初一日,因此,往日平静的小镇,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川流不息的人群中,一道小小的身影吸引了无数人的脚步。

“哎!真是可怜!前几年才死了娘,没想到,他爹也……还落到个要卖身葬父!”人群中,一位身着布衣的男子对跪

在地上,六,七岁的孩子叹息不以。

“你认识这孩子?”旁边一位看客不由好奇的问。

“怎么不认识!他家离我家不远。”那男子略微停顿了下,继续道:“这孩子可怜啊!他爹是个酒鬼,整天无所事事

,就知道喝酒。喝酒也就算了,还打人。他娘可以说是被他爹酒后打死的!这不,前几日又醉酒,竟把李霸的手下打

了,这下可好,连命都搭进去了!”说起李霸,这永乐镇,谁不知晓,出了名土霸王,仗着与当今丞相有点亲戚关系,平

日里,在永乐镇可是胡作非为的很!连知府大人都要避让三分!敢打他的手下,就如老虎嘴里拔牙,还能让那人活命

听完男子的话,看客颇为不平道:“天地下竟会有这种父亲?”

布衣男子打量了一下身旁,愤愤不平的看客,看他一身装扮,应该是有钱人家,不由替跪地的孩子说道:“这位爷,

不如你买了他吧?……”

没等他说完,那看客摇头离去了。围观的人群始终是有多无少,可就是没人买小孩。

“爹爹……”一道稚嫩的声音从人群中响起,小小的身体挤过众人朝那卖身葬父的孩子走去。睁着一双乌溜溜地大眼

,指着那孩子对尾随而来的父亲大声说道:“我要买他!”

“茵儿,你这孩子,他是个人!怎么说买就买?”柳莫明看也不看跪地小孩,拉起女儿的手,就要离开。买人?而且

还是个小孩子,他可没那闲钱多养个人。

“不嘛!茵儿就要他!!”费力的挣脱掉父亲的大手,如茵跑到那孩子跟前,拉起他,笃定地说:“走,跟我回家!

紧拉着他的小手,好暖好暖,如春日里的阳光融化了他那逐渐冰封的幼小心灵。

仰起,一直低垂的头,一双漂亮的大眼,紧紧地盯着拉住他手的小主人。惊讶,错愕,一一表露在脸上。

“你(你)……这……”两道稚嫩的声音,脱口而出。

柳如茵瞪大了眼睛,肉嘟嘟的小手摸上了他的脸,一张小嘴惊讶得成了个“O”型!

“你看这两个孩子好像……”人群中有人惊呼!

“何直是像,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望着,眼前的俩个小孩,围观的人群,不由都倒抽了口气,络绎不绝的

声音,此起彼伏。只因那俩个小孩拥有同一张脸!像,太像了!

“爹爹,有两个茵儿!”柳如茵仰起小脑蛋,天真地对父亲说,还不忘把那与自己一模一样的他拉到父亲跟前,像要

证实自己所说的话,并央求着:“爹爹……买他吧!”

柳莫明诧异的看着眼前的小男孩,这孩子跟他们家如茵竟会如此的相象!不知是女儿的再三央求,还是这孩子的脸,

反正他就这样买下了他。帮他料理了其父之生后世,并收其为义子,改名柳如笙!

这年他六岁!

[第一卷 孽缘第四章 如笙如茵]

十年后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

暂伴月将影,行了须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

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

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柳如笙边吟着李白的《月下独酌》边挥毫写了下来。字里行间,都透着一股刚毅,却又不失其秀丽的笔锋!

“哇……如笙,你的字可真越来越俊秀了。难怪爹爹老是称赞你,而我老是挨骂!”柳如茵赞叹的声音从如笙背后传

来。唉!真不知是不是上天的错乱安排。从小她便如男孩般喜欢打打闹闹,从不像个女孩,能文静下来读读书,秀秀

画,弹弹琴。而生为男孩的如笙却正好与她相反,文静的犹如姑娘,整天只知道吟诗,作画,弹琴,还有一手好秀功

!那纤弱的样子,比她更有女人味,要不是知道他是男的,还真不敢相信呢!

对于如茵的突然出现,如笙以见怪不怪了,自若的放下手中的毛笔。抬起头,望向与自己如同双生的如茵。相同的脸

,只不过他多了一分纤细妩媚,而她则多了一分纯真爽朗,这样的错别,使身为男儿身的如笙有种英雄气短的感觉。

提袖抚了下身上的青色长袍,起身,为满脸都是汗水的如茵拿出了丝绢,并为其沏了一杯茶,递给她!又折回书桌前

坐下,但以没有吟诗作画的兴致了,只是静静的坐着,等,等如茵的再次开口。

每次如茵出门回府,都会把一天所发生的事,告诉与他,对于他这种不喜欢出门的人来说,这也是算一种接触外界的

机会,而那些原本平淡无味的事,从如茵口中道来,别有一翻滋味,使他每次都听得津津有味。

接过如笙的递过来的杯子,如茵毫不客气的大口大口喝起来,全然没有姑娘家该有的淑女样!汗水顺着红彤彤的脸带

滴落下来,而那条如笙给予她的丝绢毫无作用的紧紧攥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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