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情——梁婉晴
梁婉晴  发于:2011年09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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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亲下去。淡淡的清香让呼延仲天沉醉不已。他觉得这一切都值得!他的身、他的心,他的一切都属于他!在炽热的

唇触上他的唇瓣时,李雪衣倏然睁开眼,有如盈满秋水的眸子里闪着哀伤与深情…他软软地倒在男人永远炎热无比的

怀里失声痛哭起来,呼延仲天抱起他唇角轻勾,心情大好。

 


囚鸟

 

“北元的皇宫?〞他在北元人的皇宫里,李雪衣向小德子问道:〞小德子,带我走!我不要在这里,带我走,走得愈

远愈好!不能留在这,我不能……〞

“陛下请冷静!〞小德子反手握住主子纤细的双臂,被这份他从未在主子身上见过的慌张震住。〞陛下!如今我们是

战俘,只能任人处置。〞

战俘!李雪衣的青丝毫因为摇头而散乱,半遮半掩的容颜除却脆弱只剩害怕。“我们不能留在这儿!仲天大哥他…”

〞朕怎么了?〞

 

低沉的嗓音传入李雪衣的耳中,但李雪衣心知肚明。

 

〞朕打扰你们了吗?〞起的虎目看着李雪衣凌乱的锦服、削瘦的肩、白雪胜雪

的胸膛、散乱的青丝毫与无神的眸子,在无意中燎烧他腹间的欲望与……厌恶。

 

那该死如天人般的圣洁无辜是要装给谁看?要谁同情?

 

〞陛下。〞没有察觉到呼延仲天异样的小德子起身行礼,退至一旁。

 

〞小德子?〞为什么要用这般恭敬的言词对呼延仲天?〞小德子,你……〞

 

〞他已是我呼延仲天的太监了,你有什么意见吗?〞呼延仲天径自替小德子给了答案。

 

〞我仍可负责照顾陛下。〞这是他答应归入北元皇宫的原因,虽然他并不明白何以呼延仲天会应允让陛下和他一同住

进凤来宫。”李雪衣再也无力坐起,瘫倒在凤床上频频摇头,难道这就是他的宿命?

 


〞陛下?〞从未见主子有过这般绝望的神情,一时间小德子也慌了。〞请陛下明白,若小德子不答应,你我只有死路

一条,我只求护陛下周全,别无他意。〞呼延仲天丢下〞顺我者生,逆我者亡〞两条路给他选,为了主子他又能如何

?以他的能力,根本无法带主子冲破


北元军队的包围逃往杭州啊!连这个北元人的皇城都逃不出!〞我明白。〞扯出一抹苦笑,李雪衣只能认命,谁教他

是一个亡国之君呢?

 

〞别这么说,小德子心甘情愿。〞从一见到主子就立誓尽忠,他不觉得自己被连累什么。

 

“小德子会保陛下周全,与大唐未亡前一样。〞他再次保证。

 

〞不会一样了。〞低喃出对将来的无奈,他知道一切都会不一样,并非小德子所以为的没有什么会被改变。

 

〞陛下……〞

 

小德子想反驳李雪衣的说法却被打断。

 

〞出去。〞当他不存在吗?被主仆二人冷落在一旁的呼延仲天,终于忍不住动气了。

 

〞陛下身体未愈,需要静养。〞他进北元的皇宫并不代表对呼延仲天尽忠,他小德子只有一个主子--李雪衣。〞请皇

上自行离去!”

呼延仲天挑起眉,颇有兴味地连呼啧啧:〞这里是朕的皇宫可不是南唐的皇宫,朕待在哪儿还需要你一个小小的太监

的同意吗?〞

 

〞我的职责是照顾陛下。〞小德子毫不退怯的应答。

 

〞南唐已经亡国,没有什么陛下不陛下的!你既已北元皇宫的小太监就该听命于朕的!”难怪注定只有奴才命:〞出

去!〞

 

〞恕小德子无法从命。〞

 

〞你不怕我杀了你?〞呼延仲天威胁道。

 

〞不要!〞出言喝止的是床榻上听出呼延仲天杀意正盛的李雪衣。〞小德子,你先出〞

 

不能让小德子白白送命,他已经连累他太多,不能连他的命都拖下水。

 

〞陛下……〞

 

〞先出去吧。〞李雪衣命令道。

 

〞是。〞小德子依令退出房内。

 

宫女们为呼延仲天关上宫门,他一步一步,刻意缓慢且发出声响地走近床榻,黑眸注意着听他脚步愈近、眉头蹙得愈

紧、唇咬得愈苍白、身子骨愈是颤抖的李雪衣像风雨中独在巢中的孤雏,可怜兮兮。

 


〞怕我吗?〞掌心搬上他苍白的颊,还来不及感觉到肌肤的触感李雪衣已经怕得跳开,吃力地爬到床的最角落缩成一

团。

 

〞不要碰我。〞

 

〞你愈是这样,我愈是想要你。〞呼延仲天握住垂落在床的珍珠帘子。一个亡国之君,

一个是得胜帝王,一个只能乞求他的怜悯,一个想得到什么就能得到什么的天子。男人嘲笑道:〞尽管逃、尽管躲,

无论如何我都会找到你。〞

 

李雪衣将脸埋进屈起的双膝,不去听、不去想他信誓旦旦的言语。他只怕他又像在湖边那样,将他的自尊狠狠踩在脚

下践踏蹂躏,他禁不起那样的污辱,再也禁不起!-"小德子是一个忠心的奴才。〞微卷的青丝与修长的手指交缠,呼

延仲天抬手将发凑近鼻间,嗅着宫女在他昏迷帮他沐浴时所用香料的气味,淡淡的香味如同江南夏初盛开的茉莉。


明眸从双膝间露出,漫无目的地四处张望,因为感觉不到呼延仲天人在何处,可又不敢伸手探索而慌张蹙眉。

他就在那里。又要对他做什么?一连串的疑问在心里冒出,化成害怕与惊惧。李雪衣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受多久,他需

要小德子,需要一个能让他安心的人在身边,才能消除一些他对呼延仲天的恐惧。

 


〞想逃吗?〞长臂一伸,勾揽李雪衣的腰,轻而易举地将他扯进怀里,呼延仲天倚在床梁,欣赏他徒然无功的挣扎,

和想呼救又怕守在外头的小德子闻声冲进来见到这情景的压抑。〞怕让小德子看见这一幕?〞

 


〞放开我!〞生病末愈的暴吼听来像轻喃,一点威吓意味地无,听得呼延仲天直叹。

 

〞刚出生的猫都叫得比你大声。〞

 

李雪衣咬牙垂下脸,双手揪着被褥,忍住一波又一波的晕眩与难受得几乎撕裂全身的异样感受;呼延仲天的接近唤醒

他的身体在南唐皇宫的记忆。此刻,他恨自己有这份可笑的柔弱的他全身上下因为呼延仲天的接近而忆起往日难堪羞

耻的感受!

 


〞放开我……求你放开我!〞不要再这样折磨他,他只是一个毫无用处的亡国之君啊。

〞休想。〞壮臂加重紧箍的力道,斩钉截铁的语气告知绝不改变的意念。〞朕说过你属于朕。”

 

“这般凌辱我于你有何好处?我是一个亡国之君,我曾经是爱过你,但是那是过去。你是我的杀母仇敌,是夺我大唐

河山的强盗。”李雪衣大喊道。

〞折磨一个手无寸铁的弱者会让你感到快乐?〞李雪衣忿忿地说。

这句疑问让呼延仲天的眉拧起,他移转话题道:〞你的决定如何?〞

他的言下之意是若不顺从,他将取小德子的命;已经连累小德子够多了,他不能再害他丧命。

双肩因沉重的呼吸而颤动,轻启双唇吐出可悲的决定:〞随你,一切都随你。〞

语毕,一只手扳过他的脸,还不及意会呼延仲天要对地做什么,双唇已被牢牢锁进霸道的封住,让李雪衣吐不出内心

深处的叹息。

他终究逃不离多舛的宿命,和注定终生小鸟般囚在笼中,他躲不过既定的命。

 

不挣扎了,再多的挣扎、再怎么抵抗宿命,只会让自己落得更悲惨的遭遇。那日的不肯以身殉国换得今日呼延仲天的

百般凌辱,若再违抗无力改变的命运,只怕这回将危及他人。

 


不了,就此认命吧,一个苟活于世的亡国帝王哪里需要什么傲气,一个无用之人何来尊贵之说。李雪衣反复对自己这

么说着,努力想说服自己不要在乎被践踏的一切。哪怕被践踏的是他仅存的孤傲与自尊。没给他太多悔恨的时间,如

烈火般炽烈又似狂涛般汹涌的激情很快吞噬了他,令他再次沉入了欲海中无可自拔。

 


“是不是很舒服?衣衣?”男人抬高了他的双腿,将巨大的灼热深入浅出地开发着李雪衣体内最有感觉的开关。

 

“呜…啊啊…”可怕的官能快感立刻如一阵旋风,从那一点透过神经迅述席卷到脑部,李雪衣扬起了下鄂,从紧咬的

唇边溢出了崩溃似的吟叫声,全身像通过了一道强烈的狂风暴风般难以扼制的抽搐着。

 


“好紧!你的身体真的太妙了,不管做几次都像处女一样紧!”感觉到含着他的灼热部份强烈的紧缩,男人更加奋力

的挺腰,狂猛的刺激顶撞着那令人疯狂的一点。

 


“啊…啊啊….呜…受…不….了…”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狭窄的幽穴正被强力贯穿,直顶到最为敏感的突起,李雪衣眼

前金光四射,俊脸上露出掩不住的高潮神色,几乎要淹没在绝顶的狂风海浪般,双手抓紧了锦被,在一次又一次的冲

刺下终于忍不住将欲望释放到了男人的小腹上。

 


未等到李雪衣高潮的余韵退去,男人又将他翻了身,再次把昂扬推进他体内深处。

 

“啊..不要再…进来..了”李雪衣在朦胧的意识中抗声道“不要…不要….”

 

“乖哦,你很快就会适应的了,刚才你不是登天了吗?而且我都还没到呢,你总得满足我啊!」伸手托高了那丰盈的

臀部,男人抽动着巨大的欲望,一个挺身刺到了李雪衣体内的最深处,然后将之抽出到入口部份,再狠狠地插入进底

 


“啊….不.要..…”火热的物体撑开了他的内壁埋入到难以想象的深度,

 

李雪衣皱着眉迎接着前所未有的冲击,袭向身体的热浪立刻沁入每一个细胞,像要燃起他所有的热情般,以排山倒海

之势从四面八方翻涌而来,令他的腰身像受到狂风摧残的柳条狂乱的摆动着。

 


“衣衣,你真的好淫荡。”男人用力抓住他的腰,不断加速的律动着,温热的唇瓣在他光滑的背部好的舔吻着,一手

伸到他胯下套弄着最敏感的性器。

 

“啊…好…好….”肉体的磨擦与性器的爱抚产生了荡人心魄的销魂感,李雪衣喘息着完全失去了自恃,随着男人越来

越迅猛的抽插而剧烈呻吟着。

 

理智在这一刻完全派不上用场,李雪衣只知道要忠实于追求快乐的本能。

 

“这样吗?”张狂的占据着那令人销魂的内道,男人边挺腰边将唇凑在他耳边,诉说着蛊惑的言语。“要我再用力点

吗?”

 

“嗯…,….再用力一点…啊…”强力的抽动令他浑然忘我地出声恳求着快感的降临,滚烫的身躯急欲得到疏发的摆动

着、需索着、迎合着。

 

不知经过了多久的时间,窗外的阳光射进来洒在室内的春光一片,李雪衣颤动的四肢与男人高大的身躯交缠在一起,

在彼此炽热的吐息中一次又一次的享受着鱼水之欢,在不知达到第几次高峰后,男人依旧没有罢手,像是沙漠中见到

绿洲的旅人般,贪婪的要了他一遍又一遍,李雪衣只有醉卧在这令人心动的肉欲旋律,然后坠入了黑不见底的淫乐极

境中。他不愿面对他--他背对着他,双手交又抱着自己的手臂,眼泪一颗一颗的滑落,不让自己哽咽出声。他不是

在哀悼自己的清白,是羞愧的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反应--他的推拒到后来居然转成了迎合,在他由火热中清

醒时竟然发现自己是抱着他的!他简直跟娼妓没什么两样了!他是娼妓,他一定是!

 


眼泪成诗

 

愈近北方,愈见深秋的萧瑟。皇城中,他感觉到那些北元人都拿鄙视的眼光看他,即使是因为呼延仲天的关怀而不敢

对他出言不逊,但是眼光是骗不了人的。他们自恃自己的血统是优良的,尤其在这全是北元人的地方,


“让本宫进去!”外头传来一个女人以北元语娇叱的声。

“贤妃娘娘,皇上命令任何人都不许进去。”门外侍卫阻止着。

“本宫倒要看看你们如何阻止本宫!”

李雪衣无动于衷的坐在床沿;她是一个吃醋的妃嫔吗?高高在上的妃嫔对一个奴隶吃醋?自己岂有这等荣幸?

“锦钰你做什么!”呼延仲天回来了。

“皇上,他们欺负妾臣……”原本气恼、高扬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娇嗲。

“只要你别来自取其辱,没人敢欺负你。来人,送贤妃回锦阳宫。”

“是!”侍卫回应。

然后外边便再也没有一丝声音。男人搓了搓李雪衣冰冷的双手,将羊毛被子拉高到肩,轻抚她冰冷的小脸,示意身后

两名宫女将销金火炉放到地下,再挥手叫她们退到门外。他也脱靴上龙床上,连人带被的搂他入怀。


“你好香。”男人将头埋在他青丝中,闻着他沐浴过后的馨香。

“你准备如何处置我?”他轻轻问着。

“你以为?朕不要把自己的皇后放在冷宫吧!”

冷宫?太华丽了吧!男人轻抚他的青丝,满意的他美丽的双眸。收紧双臂将他圈在怀中,不让冷意侵袭他。男人手捧

那美丽的青丝,像是什么珍宝一样。然后男人用眼角的余光蹩到他的清丽的脸蛋儿上,他的双眸里很干净剔透,纯洁

的一尘不染。这样的李雪衣像个无暇的孩子,男人轻轻叹了一口气。


李雪衣很受宠,住在北元皇后的凤来宫。呼延仲天每天都赏赐许多奇珍异宝。李雪衣恍惚了,他自己扪心自问自己是

他的什么?男宠?男皇后?也许什么都不是吧。


这天的天气真的很好,李雪衣在御花园里赏梅。猛然,他停住步子,一双美目直直的看向花园对面的月满亭中。

是呼延仲天!他带来一个北方美人;她健美娇嫩,是无论在外形或身高都足以配得上男人的那类美人。
一身的红色裘袍,墨黑的发丝插着着数朵红花,爱慕的目光直接的投射在男人的脸上;而他正悠闲的坐在栏杆上,表

情深沉的回视那女子。

老天!自己在做甚么?李雪衣抓紧披风领口,怆惶的自问着。他带女人回来与自己何干?他为什么会觉得心疼?像被

狠狠打了一巴掌,又似是心口在淌血……
拥着不定的心,他加快脚步想尽快穿过长廊回房,但是……

“皇上,他就是那亡国的皇帝?”红裘袍美人用着北元语扬声问着,口气娇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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