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欲静而风不止(多攻)上——祝小九
祝小九  发于:2011年09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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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头前还是一本正经的书生样子,一个回头,桃花眼一荡后,就完全变了。那种勾魂摄魄的风情当场就让那大胡子看呆了,嘴里也开始结巴了,“小……子,你刚刚……说……谁会爆……爆后庭?”

秦恕妖娆一笑,缓缓起身,凑到大胡子耳边吹气,暧昧的气息瞬间蕴满了整个厅堂,“你啊……”然后趁着大胡子没防备,抬脚就踹,脚下夹了内力,直踹得大胡子飞起来,脚下着不了地,直直的摔出大门口外十几步,‘嗷嗷’叫个不停。

可是今天在这厅堂里吃饭的,都是大胡子请来的人,如果被一个不知名的小子这么着给戏弄了,他还真就一点脸都没了。

于是他拍拍屁股站起来,眼睛很愤怒的瞪圆,一路冲进来朝着秦恕走去的姿势那叫一个有气势,活像一只长了兔子腿的螃蟹,横着走的速度……也很快。

走到秦恕面前站定,看了他两眼,他很是想不通,不就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吗?怎么刚刚觉得下面有点硬了的意思?再怎么看,这小子也只是像个没用的书生样啊……

“怎么,还想被踹一次?”秦恕已经然恢复了平日里的样子,桃花眼失了桃花,自然不会再像万人迷采花贼了。

一拳冲着秦恕招呼过去,大胡子虎目圆瞪,“你他娘的算什么英雄好汗?暗算别人?”

大胡子的拳头虽然大速度又快,但秦恕躲得更是轻松,甚至手里的筷子还夹住了他的手腕,“不要再往前了,我们的菜还得吃呢。”

手上的力道让大胡子知道,面前这个书生,武艺不俗,沉了脸便说,“都是江湖中人,你小子有胆就跟老子好好比试比试!你赢了你说什么便是什么,你若输了,今天晚上老子便要爆你的菊花!”

“好。”秦恕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筷子放下,拍了拍手,又神秘地笑了一笑,“要爆也是爆你。”

大胡子拳头攥得死紧,使劲沉住气不让自己动手,“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老子名叫胡一刀,你小子姓甚名谁?”

“好说好说。”秦恕朝他拱了拱手,“爷叫秦恕。”

“秦、秦恕?”随着胡一刀明显的愣了下,秦恕注意到周围的人哄的笑了起来,正皱了眉心想是为何时,那胡一刀眼睛充了血,跟受了什么刺激一样哇的一声就扑了过来。

秦恕忙把心思收回,跟胡一刀打做一团。

二人手中都没有兵器,赤手空拳打斗。时而身影飞跃空中,时而旋开躲避对方掌风,时而迅速扭成一团看不出谁是谁。

只是他们身边的桌子就倒了霉,基本上几步开外的,都被踢飞到一边,倒的倒,斜的斜,更多的,已经烂的不成样子了。

二人的实力差距明显,几十招后,胡一刀就明显的力气用尽有些累了,再几招后,就被秦恕踩着胸口压在一个桌子上。

“说,你们刚刚笑什么?嗯?”秦恕‘很亲切’的眯着眼睛问他,一点都不怕他不回答。

胡一刀一张脸憋得通红,想来输给他还是有几分气愤,便梗了脖子不肯说话。秦恕脚下一个用力,只听‘咯咯’做响,不知道是哪根骨头发出的声音,他唇角泛了血,还是不肯说。

秦恕一挑眉,手从他的腰部往下移,朝着胯下的方向……

胡一刀身子一僵,“好好好,我说!”

“他娘的今天碰上你,算我胡一刀倒霉!你武功比我好,我认了!说就说,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他娘叫秦恕不是吗?听说洞庭前两天就放了你的画像出来,进洞庭的两道城门都守得严严的,云老爷子说了,只要能杀了你秦恕,就可以直接当他的女婿!”

“原来如此。”秦恕满意的点点头,放开了胡一刀。看他还是梗着脖子一脸不屈的样子,细长的手指就刮上了他的脸,“如今你既然知道我是秦恕,就知道我是什么人了,嗯?”有几分淫意的笑着,他继续说,“你现在输了我,该按我说的办了。我能不能爆了你,你心里明白。”

胡一刀狠狠的瞪着他,眼睛都能燃出火来,就是不说话,一脸认命的样子。

秦恕挑眉,看不出来,这胡一刀还算是有些性子,便挥了挥手,“你走吧,我对你不敢兴趣。”

见胡一刀听这话愣住了,又说,“爷我一直喜欢的是清清秀秀的小爷,你这身子,啧啧啧,太丑了,还一脸的胡子,爷我硬不起来。只是你需记住,以后不许再随便调戏姑娘家,见了爷我,还得绕着走。愿赌服输的话,你不会不懂吧。”

“还不走?真想被我宠幸宠幸?”看胡一刀还是站在原地,他阴森森一笑,“也好,爷我还真尝过你这种味的。”

“走!”胡一刀这才开始动了,抄了自己的家伙,愤恨的瞪了秦恕一眼,喊了声走,厅堂里的所有人,包括那些江湖人士和姑娘,一个个走得飞快,很快就出了门口。

“店家的损失谁来赔啊……”秦恕坐回白慕之身边,悠闲的喝着茶,随口淡淡了一句,已经走出门口的胡一刀便随手一抛,一锭黄澄澄的金子便准确无误的落到了早就没有人的柜台边。

秦恕这才点了点头,眯着眼看向一旁笑得像只狐狸,一直静观变化的白慕之身上,“满意了?”

玉扇‘刷’的一声打开,白慕之笑得得意,“小恕的武功还是不俗啊,这腿伤,也全好了吧。”

“你不准备帮我?”

白慕之身子前倾,眼角含春的看着秦恕,“我看小恕恕不需要帮忙嘛……自己玩的多好。”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秦恕直直瞪过去,杀气无限。

“哦,你说那个啊。”白慕之眉梢一挑,“你要我帮你进城么?”

秦恕呷了口茶,一脸你明知故问的样子。

白慕之静静看了秦恕半晌,突然说,“我说小恕恕,我们做吧。”

十九

秦恕听得这话,“噗——”地一声,喷出了口里的茶,瞪着眼睛看着白慕之。

白慕之在秦恕喷茶的同时,眼疾手快的举起扇子遮了脸,所以脸上倒是没什么事,只是,扇子毁了。

很是惋惜的看了眼‘壮烈牺牲’的玉扇子,无奈的叹了口气,摘下肩膀上挂着的几片‘无辜’的茶叶,心内感叹,好在这店家懂得做事,这茶叶是整的,如果像外面那些个烂饭铺,用些个茶沫子来对付人的话,他这件袍子,估计是要不得了……

“你说什么?”秦恕显然没从刚刚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倾身过去抓住白慕之的领子,愤愤的威胁,“你有胆再说一次?”

“跟我做一次,我就帮你。”白慕之一点也没理秦恕的威胁,挑着眉说。

他会这么说,其实并不是真的想马上跟秦恕做那种事,只是他认为,有些东西,时机到了,就得让秦恕知道。这几年他年年都会有一段时间跟秦恕相处,也时时说着小恕恕我喜欢你,但是他不信。

他知道他为什么不信,也知道他们之间,需要一个契机。他完全可以暗算秦恕,成了这事,但是他不想。虽然想不通为什么,但他就是不想。他想着有一天,秦恕能躺在他的身下,心甘情愿的说,白慕之,我愿意。

前些日子,一个意料之外的吻,让秦恕开始对他们的关系有过小小的思考,只是这一点小思考,便够了。他白慕之不能让这个机会跑掉,便说出了这样的话。

这次不信,下次再不信,他天天说,在秦恕有所思考的情况下,总有一天,秦恕会知道他的情谊,是真的。

秦恕不相信感情,他知道,但是他,愿意为此努力。

手上的力道越收越紧越收越紧,白慕之尽管因为呼吸不畅脸上泛了红,还是没有施力阻止他的动作,依旧一双眼睛亮亮的,真诚的看着他。

秦恕闭了闭眼睛,松了手。他不知道白慕之又想玩什么,但是这话,绝对不是真的。

于是他计上心来,坐回原处,头一偏,冲着白慕之,桃花眼一漾,“好啊……”

“此话当真?”白慕之瞬间由一只死孔雀活了过来,抖抖身上的毛,精神抖擞的说,“小恕恕你真的愿意?”好像刚刚那一切都是幻觉,他根本没有红了脸快要憋死一样。

“嗯。”秦恕满面春风的点了头,“能跟风流天下的白相公春风一度,外面不知道多少人羡慕,只是嘛……”

“只是什么?”白慕之一脸催促的兴奋样子,像是就等秦恕提了要求,他便马上去安排香花沐浴优雅斗室准备一夜缠绵,性急的比即将入洞房的新郎官不相上下。

“你要在下面。”秦恕缓缓的说。

“切——”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似的,白慕之愣愣看了秦恕半天,才瞪着眼睛回了一句,这下面是什么意思,二人心知肚明。

也难为白慕之了,本来一双细长的眼睛,瞪得那么大眼珠子居然没掉出来,真真是奇观。

“我知道你开我玩笑,但事可而止啊,我饭都还没吃呢。”秦恕假装威胁的说着。他有些乌龟心态,不想正视刚刚的问题,便用这样一句来搪塞。

白慕之也由着他扮乌龟,反正总会有他扮不下去的一天。

“当然。”白慕之笑着,习惯性的想拿起玉扇潇洒的打开,看到扇面上的茶渍,讪讪的收回了手,拿起了桌上的筷子,“本公子又不缺小爷。”

刚刚秦恕‘出其不易’喷出一口茶的时候,红绸因为角度问题,躲过一劫,看到店内几乎所有的小二都在收拾方才烂的桌椅,便有眼色的拿帕子擦了擦桌子,并下去张罗着给他们上菜,上茶,白慕之拿起筷子的时候,刚刚好上了第一道菜。

白慕之斯斯文文的夹着菜吃,秦恕盯着他看,盯了一会儿,又说,“喂,姓白的,你到底要不要帮我?”

“你能不让我做,我为什么要帮你?”白慕之随口就回了这么一句,抬眼看到了秦恕发黑的脸色,才又低声说,“好好好,帮你帮你,不帮你进城,我们怎么比?”

“就是!”秦恕这下高兴了,拿起筷子快乐的扒着饭。

“不过嘛,进城的方法由我定。”白慕之又添了一句。

“没问题。”秦恕心想他不用去想办法还省些事呢。也不是不知道白慕之想算计他,这孔雀本来就以算计他为乐,只是既然需要人家帮忙,知道是亏,他也得吃。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他秦恕,这次拜洞庭云家所赐,要仰仗下白慕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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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家在洞庭,绝对是一个特殊的存在。相传云氏家族扎根洞庭两百年有余,从默默无闻的小家族,到如今有了整个洞庭尊其为大,甚至举国上下江湖中人无人不知云家的盛誉,证明了云家代代兢兢业业,奋发图治的结果。

虽然云家并未在江湖上正式自立门派,也未得到皇家真正的任何名义上的封赏,它还是以家族事业的旺盛,自家实力的不俗,让江湖中人无不尊崇。而云老爷子的一句话,也让几乎所有江湖中人,不得不正视。

此时,云家的家长,身材不算高大,相貌不算儒雅,精气神却十足的云家家长——云中鹤,正在厅堂接待贵客,而这位贵客,身材修长,鹰眸生辉,略深的轮廓,更助长了他浑身散发的生人勿近的气势,此人,正是司徒傲。

“司徒堡主能来我洞庭,小老儿我真是蓬荜生辉啊。”云中鹤精明的绿豆眼一眨不眨,“老夫几个月前,接到贵堡传来的堡主无暇的消息,还好生惋惜了一番,现在得见司徒,老夫深感安慰啊。”

司徒拱手为礼,眸中寒气半敛,“此次甚为巧合,我黑鹰堡在洞庭的分号刚好有些事,不得不来处理。云老的大宴之日又将近,便想即然来了,就顺路来道道贺,还望没给云老带来什么麻烦。”

“不麻烦不麻烦,司徒肯来,老夫心甚慰啊。”云中鹤哈哈大笑,红光满面,“老夫不便相问你堡里出了怎样的大事需得司徒你亲自跑这一趟,但老夫自信洞庭的事,没有人不给我云家面子的,司徒到时若有任何事情需要老夫帮忙,捎句话到我府上便是,我云家定竭力帮忙。唉,司徒即说有事在身不便住在我云家,老夫也不勉强,只是这日后若得闲,还要多走动走动啊。”

“司徒省得。”司徒呷了口茶,装做不经意的样子随口问道,“司徒一路行来,见洞庭两处城门边都贴了画像,很多江湖人士聚集其中,说是云老爷子命令的,要抓什么人?”

“哦,对不住,司徒逾矩了。”司徒傲又拱了拱手,表示自己不小心提到此事的歉意。

提起这事,云中鹤气不打一处来,但碍于司徒在场,也只得微敛了脾气,“不怪司徒。这事本是我云家家丑,但现在基本上举江湖皆知,老夫脸上虽挂不住,却也没有什么不能讲的。”

“那画像,是江湖人所不齿的‘汲情先生’采花贼秦恕的画像,几年前他勾引小女,引得小女对他念念不忘甚至不想嫁人,整日混混沌沌,不知所已。前些日子又有消息说他要和七星寨的小白来我洞庭,老夫便想此机会替武林除害,这才画了像,下了令,说若有人擒得此人,老夫愿将小女许配于他,是以司徒你才见了城门一幕。”

“原来如此。”司徒在听到秦恕的名字时,眉挑了一下。听完云中鹤的话后,便要起身告退,“司徒此话问得有些唐突,还望云老不要介意,几日后的大宴,司徒必及时参加,这几日司徒身在洞庭,若云老有什么事需要司徒帮忙,尽管直说,司徒亦不遗余力。只是现在天色将晚,司徒便先行告退了。”

二十

“帮主,做什么对那个云老头那么客气?”跟在司徒傲身后的,依旧是那个身材健壮皮肤黑亮的副堡主张峰,性子直率却颇得司徒重视,这次的洞庭之行,当然不能少了他。

“张峰,你并不笨。”

“啊?”张峰抓了抓头,想到此处还是洞庭,没准一举一动都会被有心人知道,便规规矩矩的放下手,走在司徒身侧,“堡主的意思是?”

“我黑水堡暗的跟黑道往来,明的跟白道也不断了关系,这在江湖上几乎已经不是秘密,能做到两者平衡,是我黑水堡苦心经营结果。而放眼看去,这世上若再有别人能做到如此,便只剩云家。云家家族事业触及各行极深,我黑水堡和它无怨无仇,没必要把关系弄僵,怎么说这洞庭,也是它云家地盘。只是我黑水堡实力如何,云家定然也知,一向处事沉稳的他们也没必要惹到我们,是以方才不过是寒暄客套,礼尚往来罢了。”一番话说来不急不徐,不紧不慢,跟着他一步步沉稳的步子,真有那么几分如王者般的气度。

“所谓的名门白派,不都是这样么?表面工夫做得十足,多不过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伪君子罢了。”偏偏这句话说得有几分重,显然这司徒,很是瞧不起这等做派。

“堡主说的有理。”这些东西张峰也明白,只是有些不明白司徒刻意的,过于客气。他边警惕着周围的动静,边回司徒的话,“我就是看不惯那些人的丑恶嘴脸。真不明白,咱在堡里好好呆着多好,这里的事没大到非要堡主亲自出面的份上,堡主要想游玩,咱后山风景不错,甚至异族也去得,为何偏偏就要来这洞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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