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欲静而风不止(多攻)上——祝小九
祝小九  发于:2011年09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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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鼻子蹭到黄莹的颈间,嗅了嗅,“嗯……好香啊……”

“你!”无奈技不如人,黄莹挣了半天没挣开,只得将求助的眼光抛向另外的两个人。

清幽抚着肚子坐回秦恕的身边,十分温柔的看着他,“好了小恕,不要闹了。虽然我有些事情没跟你说,但是你我相处这么久,我的本性你应该,我可对你有半分恶意?”

秦恕放开了手里的黄莹,眸光落得很远,“幽幽姐,我一直把你姐姐。”

“那么……以后呢?”清幽倒了杯茶,送到秦恕的手上,“你可信我?”

秦恕转回头,静静地看了清幽半晌,才微微笑着,缓缓饮尽了杯中茶,“信。”

人各有主,很多时候,会心不由已,身不由已。但是想害人的人,和真心对你好的人,眼神,是不一样的。最好的骗子,也不能保证永远清澈澄净的眼神。

清幽,对于秦恕的关心和疼爱,是真心的。无关男女私情,仅仅是单纯的喜爱,姐弟般的,亲人般的,喜爱。

而秦恕,一向很珍惜这种感情。

“幽幽姐,”秦恕有些不满的撅撅唇,“那么现在我可算通过了二位美人儿的考验?可以知道我到底是被谁请来了么?”

清幽微笑,握了握秦恕的手,感谢他对自己的信任,也由这个动作,传递了一个信号,一个她一直倾心相交,并将永远保持下去的信号,“红绸,黄莹,请公子。”

“是!”两个女子侍立两边,神情庄重,轻启朱唇,“请公子——”

瞬间笛声悠悠,八个貌美侍女鱼贯走入小院,个个体态娇美,娉娉婷婷,珠玉点缀中,宛若仙女下凡。这八人每人手中一只花篮,边走边洒,手劲中含了内力,是以漫天花瓣飞舞,久久不息。

“请公子——”

随着宛若莺啼山谷的清脆唤声,秦恕不忍再看的闭了闭眼睛,以手抚额……

这样招摇的出场方式,除了一个人,一个他心中堪称无敌孔雀风骚的男人,他想不出还有谁……

果然,他脑子里的身影,在千呼万唤中,着一身织绵白衫,手中玉扇摇摇,‘风度翩翩’的踏着花雨‘飞’来,中间甚至还借了下美人的篮子的力,‘落’到秦恕身边,收了扇子,敛了眉,看了半天,才复又轻佻的笑着,“小恕恕,所谓久别胜新婚,我可想死你了——什么都别说,让我亲一下先——”

十二

“让我亲一下——”

随着说话的声音,白影朝着秦恕扑去,谁知好一会儿唇都碰不着,白衣男子一睁眼,皱了眉,“我说小恕恕,你就一点都不想我么?我的心啊肝啊肺啊,可是没一刻不在想你的,你现在居然……”

秦恕的一只手撑在白衣男子的胸前,一只手枕在脑后,以非常有闲情的凉凉语气说着,“我说白慕之,你玩够了没有?”

上上下下的打量了秦恕一遍,白慕之满意的笑,“果然啊,还是我可爱的小恕恕,一样的精气神十足,一样的无耻下流,一样的装模做样,抱着美人的同时,心眼一点都不少,身手还是那么灵活——”

看到秦恕有些不耐烦的挑起眉毛,“好吧。”白慕之起身站好,耸了耸肩,“既然小恕恕你如此害羞,本公子也就不勉强,只是半夜时分如果小恕恕十分思念本公子,可不要哭得睡不着哦——”说完还冲着秦恕挤眼睛。

“呸!这世间怕是没有人比得过你风骚了,斯文俊逸如本公子,怎么会跟你这等人一般见识!”秦恕半坐起身子,抵了他一拳,“喂,你不会是专门来调戏我的吧!”

“本公子是那等没志气的人么?”白慕之对上秦恕一脸你就是的表情,闭着眼睛叹了口气,待睁开时眸内一片诚恳,他极是认真的说了句,“小恕,我说我喜欢你,你怎么就不信呢?”

秦恕‘噗’的忍不住笑出声,“你也会喜欢人么?我们是一样的人,半斤八两,都是身下美人无数,亦从未付出过真心,你竟然跟我说你喜欢我,这不是滑天下大稽?一直转在嘴边的跟谁都说的喜欢,你以为我会信?”

想了想又笑出声来,“哈哈哈——我说你个臭美的,当我跟你的那些小公子一样天真呢?嗯?你说的话要能信了,这全天下的母猪都能上树了!”

白慕之微微敛眸,眸底一道寒光很快的消失,对着四下使了个眼色,所有的女子均倾身施礼,缓缓离去。他再次笑得无耻淫 荡,“不是像你说的那么差吧……本公子记得每次说喜欢的时候,那些小人儿都是十分感动百分娇羞万分妩媚的靠过来啊……”

“莫非——”眼睛对上秦恕,上上下下的看了个遍,“呔!哪里的妖精,竟附身于我最爱的人身上!还不速速离去!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秦恕再一次的无力望天抚额,用没有伤着的右脚使劲踹了白慕之一脚,“你他娘的给老子滚远点!整天神神叨叨的,是人不是?”

“哎哟——”白慕之再次扑将过来,“小恕恕你终于醒过来了,为夫对你一片痴心,你可千万要记得啊,万万不要被那狐狸精勾了去,到时为夫的怎么活啊——”末了还加上几句呜呜的假哭。

“我说死孔雀你够了哦,再这么下去老子真翻脸了——”

“好好好,说正事说正事。”白慕之一脸的不爽样子,“都这么久没见了,培养培养感情都不行……”说完还似嗔似怨的看了秦恕一眼,直看得他浑身起鸡皮疙瘩……

手上端了盏茶,白慕之吹了吹飘着的茶沫,慢慢说,“约定的日子越来越近,怎么都不见你,听得消息说你在黑鹰堡,无奈身上有事走不开,便让清幽去接你,谁知道还是晚了一步……唉,你胆子也忒大了,居然惹上了司徒傲。当然啦,我是不怕他,比武的话还指不定谁赢谁输呢,你怎么就一个人……”

秦恕想起堡内的事,微敛了眸,“这件事,你不用管。”

白慕之被这句你不用管噎得茶差点喷了出来,他的确四处留情不算什么良人,但也追着秦恕缠了好几年,怎奈不管怎么说,他就是不信,每每说出这样的话,真真让他伤心。

“你放心,你要有什么事,我必饶不了那司徒傲。”

秦恕很想问句就凭你,想了想还是没说出来。在他印象里,白慕之和他是一种人,他是采花贼,专门窃玉偷香,白慕之则是因着相貌家世,招来美人无数,但最后,同样是上了床,就忘了人。

不管他们的初衷为何,但他们两个,同样是无心人,即无心,又何来真心的喜欢?是以白慕之的话,他从不当真。只是亦朋友亦知已的相交了几年,惺惺相惜之意倒是有了几分。

他男女不忌,是美人儿就可,白慕之却号称‘拾翠公子’,只好男子,但他仍然认为,他们之间,永远不会有私情。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何况是两个没有心的人?欲望来了身边随手一抓就一把,没必要拿身边的不爱的朋友开刀,让这份惺惺相惜的情份远走。

想到此秦恕自嘲的笑笑,他们两个,一个汲情先生,一个拾翠公子,倒真是有几分缘份。

可不管怎么说,他们两人都一样,负尽天下人的心。不管前面相处如何,一旦上过了床,就是分开的时候到了。

“行了,说说别的吧。”听白慕之滔滔不绝的说了大半晌,秦恕岔开话题,他现在不想听到司徒傲三个字。

白慕之看着秦恕的有几分失落的表情,心里像被什么利物刺了下,生生的疼,但也没继续问,顿了顿,便说,“我找你,无非就是为了玩乐,为了比试。”手中的玉扇‘刷’的一声打开,慢慢摇着,“前些日子江湖上出现一则传闻,是关于上古神器的消息。说是百晓生家的武林外传近日被江湖轻功最顶尖的人偷看了,看到上面说神器的秘密全部刻在一个鱼形玉佩之上,由柳姓人家代代相传——现在整个江湖都为这个消息沸腾呢。”

“哦?”秦恕眉梢微抬,“有什么玄机?”

“听说找着那玉,就能找到上古神器,上古神器会带着找到的人找到另一处宝地,里面有世间人想要的所有东西,有数不尽财宝,有起死回生,长生不老的良药,还有江湖中人最向往的绝顶武功秘籍……”

秦恕抬了抬眉毛,“你信?”

“不信。”白慕之摇了摇头,“可是有人信。”

“所以我们这次玩的,跟这个有关?”

白慕之一边眉毛扬起,“总是比谁吸引的美人多多没意思,我们不妨沿着这条很热闹的线,什么都比一遍,反正现在大家都有空——”说到这里,他脸贴近秦恕,有几分挑衅的说,“怎么样啊小恕恕,敢不敢比?”

“我会怕你?”秦恕懒洋洋的开口,“也不知上次是谁只顾臭美风骚,让床上的美人儿等久了一气之下找了本公子?”

白慕之脸一白,手一抖,茶差点都洒了出来。那次是他‘拾翠’史上最丢人的一次,偏偏还是在跟秦恕比在床上谁更让美人‘身心’愉悦,谁知他看人有误,觉得床上美人不说话是因为羞怯,一个劲的甜言蜜语,谁知道那厮根本就是一个急性子,等了半天见人还没动,一气之下,便找了隔壁的秦恕……

他曾十分怀疑过那美人儿是托儿来着……

只是现在嘛,输人不输阵!白慕之高傲的抬着头,“我堂堂拾翠公子只上男人,这方面自信比你男女通吃的人强,不服咱就再比!”

十三

“你还要脸不要?跟我一个半残的人比房事?”秦恕一边吃着清幽亲手做的小点,一边桃花眼一眨,笑得意味深长,“还是你现在……不行了?只能跟我这种半残的人比?嗯?”

白慕之一点都不介意秦恕的置疑,他细长的凤眼微挑,像个正在卖弄风骚的狐狸,头轻轻的凑近躺椅上的秦恕,温润的气息洒在他的耳畔,唇也装做不经意的,若有若无的,擦过了他的唇,“如果小恕不介意,我很乐意‘亲自’让你知道……”

这种调情的小把戏秦恕玩的多了,相当的驾轻就熟,不过很可惜,他认为白慕之是在跟他开玩笑,根本就一点感觉都没有……

嫌恶的皱了皱眉,一把把他推开,秦恕顺手塞了块小点心到他的嘴里,“我记得你这个拾翠公子虽风骚成性,但每次出门,身边环绕的都是些长相或英挺或清秀的少年,什么时候也转了性,都变成了女人?”

再怎么不满意秦恕的不解风情,白慕之也是喑叹了口气,吃下‘美人’亲手塞进嘴的很大一块糕点,慢慢,慢慢的嚼着。知道秦恕指的是红绸黄莹她们,好一会儿,才说,“我身边向来不留废人,要么就是替我办事的人,要么就是跟我上床的人。这次出门,目的很明显,就是跟你的比试。你我都知道,很多时候是万万不能分心的,所以那些可人儿,都被我留在了家里。”

“我不上女人,就带了几个还算能干的出来,办正事时才好事半功倍嘛——再说我堂堂拾翠公子,要什么样的男人不好找?江湖这么大,随随便便就能寻着醉人的美人儿,还用得着自带?”

秦恕敢打赌,如果白慕之有尾巴,这时候一定早就翘到了天上去。斜斜睨了他一眼,“令尊还真是对你放心,看来七星水寨离没落的日子不远了……”

“你才没落呢,我七星水寨长盛不衰!”

瞥了他一眼,“为何你派清幽姐去接我,而不是派那红绸或黄莹?”

“真聪明,这么快就记住她们的名字了呢。”白慕之顺手拿了一边放着的水梨,开始削皮。

“承蒙阁下夸奖,在下对美人儿的记忆力向来不错。”秦恕想起风情迥异的两个美人儿,不禁唇角一勾。

“劝你不要对她们过于关注,不然到时候跟我比起来,很可能会输哦——”白慕之抬头冲他神秘的眨了眨眼,“当然啦,其实这也是我的目的之一。”

秦恕不说话,直直的看着他,脸上的表情明明白白的写着,请回答我的问题。

白慕之一笑,“你了解我,我同样也知道你,你对身怀六甲的女人,那种感觉……尊敬,或者说是敬畏?关切?期盼?我说不准,总之跟别人就是不一样。”探究的眼光落在秦恕身上良久,对着那双幽深黑暗的眸子,却也未探出什么,“如果我派了红绸或黄莹中的一个,相信即使你腿断了,也有本事春宵留情,是不是?”

秦恕一脸那是当然的表情,耸了耸肩。

“听说你以前也不是只‘拾翠’?”秦恕接过如同二十四孝一样的白慕之递过来的削好的水梨,陡然想起一则传闻,说是白慕之以前也曾和诸多女子燕好……

“你想听?”白慕之拉过秦恕的手,照着他咬过的水梨就是一口,末了还舔了舔唇,意有所指的说,“嗯,真甜。”

又咬了一口水梨,他不清不楚的开始说,“以前的确有过几个‘红颜知已’,只是床上的事,你也知道,有时候根本停不了止不住, 姑娘家身子太过于娇弱,一个不小心,可是要伤的。本公子一向怜惜美人,哪里忍得下心?只是欲 望来时又过于猛烈,情难自禁,所以这身下之人嘛,所以便换成了男子。”手腕微动,玉扇‘刷’的展开,他半掩着唇,意味深长的笑,“你知道的,男人在床上,总是‘强壮’些。”

强壮二字什么意思,秦恕自是了然。跟女人做,的确动作不宜过大,姑娘家身子娇弱,跟男人做,力道和时间上,都可以不用那么顾忌,男人的体力耐力,自然不是女子可比。

“现在,小恕恕知道我‘行’还是‘不行’了?”白慕之朝着秦恕眨眼睛,看得秦恕一口梨没咽下去,手里剩下的就朝着他就丢了过去,“你他娘的不要在我这儿臭美!你‘行’或‘不行’关我屁事!问你的小公子们去!爷我也很‘行’,你要不要试试?”

“虽然有些想,但还是算了。”白慕之接秦恕手里丢过来的梨是很顺手,接完了还幽幽的,故作几分不敢苟同的看了他一眼,“爷跟小恕恕不一样,小恕恕是只要漂亮女人都上,爷当时可是不碰黄花闺女的。”

“你不碰黄花闺女就很高尚了?我什么女人都碰就为所有人不齿了?” 秦恕鄙视的瞪回去,“滚你丫的,不过五十步笑百步罢了。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少跟我这儿装蒜。”

“不如小恕跟我说说,为何那么没原则?”白慕之挑着眉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秦恕,口中念念有词,“本少爷一直以为小恕你是个心地善良的人,向来又很疼爱姑娘,为何对于处子如此不顾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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