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架空少》——阿辛
阿辛  发于:2008年1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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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不过什幺?」安彦熹急急的问。

  殷怿看着安顼,故作吞吐样,不敢同答。

  安彦熹看向儿子,只见儿子的表情飘忽不定,眼里甚至带着一种迷离的神情。

  难不成……难不成他喜欢上他了?安顼沉浸于自己的思绪之中,并没有注意到三双眼睛正直愣愣的

注视着他,等待他的回答。

  其实那天尹书佾踏出他家时,他心里的失落感可谓深重,像是失去了什幺似的,这几天上班,他也

一反常态的常常陷入沉思,脑海里不时出现尹书佾的影子,以及他喜怒的表情。

  这种感觉并非是第一次,但像这一次这幺深刻的情绪却是第一次。之前他从没仔细去思索这种感觉

究竟是什幺,可经过殷怿的提醒,总算让他正视了这个问题,而且发现自己对尹书佾究竟是抱持着何种

想法。

  「爸,我有喜欢的人了。」

  原本只是想敲开安顼这阵子的迷惑,却没想到他竟然这幺大方的说出来,这反而让殷怿感到惊讶。

  「真的?是哪家的千金?快带她来让我瞧瞧。」听到儿子说有意中人,安彦熹的老脸总算露出笑容

  「爸,这辈子我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你说这话是什幺意思?」

  「我的意思是,今生你恐怕无望能抱到我的孩子了,因为我这一生都不可能会有小孩。」

  「什幺?你好好地给我说清楚!」安彦熹的笑容顿时消失在脸上,换上一脸的阴沉。

  「我的意思是,我喜欢的人是个男人,所以这辈子不可能会有小孩了。」安顼的脸上漾出了笑容。

呵,不管后来的情况会是如何,至少他总算扳回一城。

  「你这个孽子,你刚说什幺?你有胆再给我说一次。」

  「我说我爱上一个男人,除了他,我不会再喜欢上任何人。」

  瞬间,一阵大吼回荡在整个屋内。


  本以为被那个怪异老男人吃豆腐一事,应该早就传进他家老头的耳中,但事情都过了一个星期,却

仍不见老头来兴师问罪,这让尹书佾感到不解。

  他知道老头在他身边安插了许多眼线,因此他的一举一动几乎都落入老头的眼里,就好象身上被装

了隐藏式的摄影机一样,只要有一点风吹单动,就会引来老头的「关爱眼神」。可是为什幺这件事,老

头却好象什幺事都没发生似的,并未找他去「沟通协调」一番。

  本来这该是件值得庆幸的好事,可是他却觉得好象有什幺阴谋在暗地里策划似的,而他是被算计的

那个人。但是他实在想不出老头要如何暗算他,又不能大张旗鼓的自行去找他认罪,这样一来,反而让

老头有机可乘,撤去他们两人之间的赌约与协定,那他的未来可就是一片的黑暗。

  距离赌约到期之日,只剩下不到四个月的时间,他可不能在此时功亏一篑。

  不过,他实在好想念那些充满着青春、阳光味道的男孩子。唉!他还得禁欲好一段时间,天知道他

这两年多来的日于是如何熬过来的;他简直是个带发修行的和尚,那里不能去、这个不能碰的,殊不知

他已经过腻这种枯燥乏味的日子,极想回到以前那些自由自在与阳光美少年共度的美好时光。

  就在他自怨自艾之际,一个男人的身影竟然恶狠狠的打断他原本沉溺于过往的美好回忆。

  「该死,那个老男人竟然敢打断我的思绪。」直觉的,他先是一阵臭骂。

  「咦?不对,为什幺这个变态老男人的身影会出现在脑海中?」

  回过神想到这一点,尹书佾更是气在心里。「搞什幺啊!他又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年纪太大、过度

老成,起码比我心目中的阳光美少年的年纪还大上个十岁,再怎幺说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尹书佾将安顼的身影赶出脑海。「去!莫非他在我身上下了蛊不成,否则打死也不可能将这种类型

的人塞入记忆的我,怎会突然想起他?不过,我想以后也不可能有机会再碰到他,最好也不要再有那种

恶劣的偶遇,幸好那天我只是帮人代班,如果那个老男人都是坐欧美线的,那我们也不会再有相遇的机

会,真是万幸!」

  没错,尹书佾负责的一向都是亚洲线,那次只是碰巧替同事代班,否则他怎幺样都不想玩这种长途

之旅的游戏。光是在机上待了三、五个小时他就快崩溃了,更别说将近十个小时,或超过十个小时的旅

途,那简直像是上刀山、下油锅般的恐怖之旅。

  「唉!难得有三天的假期,却是哪里也去不了,只能待在家里发呆、睡觉。人生美好的时光,就这

样白白地浪费,真是太过糟蹋人生存在的真谛了。」

  这两年多来,他几乎都是在这样的哀叹中度过美好的假期,真是可悲又可叹!


  「哎呀,我说小顼顼啊,你干嘛老是摆个臭脸给我看,我又没做什幺对不起你的事。」走进安顼的

办公室,殷怿将一堆公文放在办公桌上,然后一脸哀怨地看着连看都不看他一眼的男人。

  安顼连哼都不哼一声,只是接过公文,又开始忙碌的办公。

  「小顼顼,别那幺会记恨嘛!那天我又没做什幺能让你怨恨我这幺久的事,你一定要跟我冷战这幺

多天吗?」殷怿一个屁股便坐上安顼的办公桌,一脸不正经地诉苦着。

  「殷大秘书,现在是上班时间,麻烦你移开你的尊臀、移动你的尊脚,坐回你的位子上,好好的去

工作。」安顼没抬起头,只是冷冷又公式化地说着。

  「我也没办法,谁教你这阵子都摆出这种置身北极圈的模样,让所有的主管、员工看了都忍不住想

穿起棉袄、大衣,以期安全度过这段大雪纷飞的日子。」

  自从与他家老头「细谈」,而殷怿当时并未站在他这一边,反而与他家老头同一阵线围攻他之后,

他就没再给殷怿好脸色看过,甚至将情绪带到公司里;虽然没影响到他办公的品质,却影响到其他员工

的情绪,让其他人变得战战兢兢的,生怕一个不小心惹火老板,便得卷铺盖走路,那可就得不偿失!

  「哼!」安顼只是冷哼一声。

  「别这样啦,你不想想,那天若不是我善意的提醒你,你怎会认清自己的感情倾向呢?又怎能在你

家老头面前扳回一城,所以我就算有天大的罪过,也算是将功赎罪了。」

  「将功赎罪?哼!比起你不断地扯我后腿,那一点小小的功劳又算得了什幺?」安顼总算抬起头,

但却不是看着殷怿,而是瞪着他。

  「再怎幺说,我就算没功劳也有苦劳,看在我那幺辛苦地去帮你调查那个人的资料的份上,你就发

发善心原谅我这一次。」殷怿话中虽是向人讨饶,但脸上可不是这幺说。

  「你这话是什幺意思?你去调查什幺人的资料?」

  殷怿甩了甩手中的牛皮纸袋。「别说你已经忘记那个让你魂牵梦萦、心不在焉的人,我可不相信你

会忘了他。」

  「你查到他的资料了!」安顼又惊又喜地想抢过殷怿手中的资料。

  在千钧一发之际,殷怿收回手中的纸袋,不让它落入安顼的手中。

  「啧啧,你怎幺差别待遇这幺大,一听到我手中有你朝思暮想的东西,变脸的速度就像翻书一样快

,真是太伤我的心了。」

  「废话别说那幺多,东西快拿来。」安顼伸手向殷怿要他手中的牛皮纸袋。

  「这是你有求于人的态度吗?」

  「是你自己去调查他的,我可没拜托你?」

  「唉!真是个见色忘友的男人,算我白跟了你二、三十年。」殷怿一脸受伤的模样。

  「别说得这幺暧昧,东西到底拿不拿来?」安顼并未因此而软下语气,反而更加强硬。

  「拿,本来就是无条件要给你的。」殷怿若有所思的看着安顼。「不过,说真的,就算我把资料给

你,你会付诸行动去追求他吗?就怕你又当了缩头乌龟,只敢说不敢做。依你以前的纪录看来,每当碰

到真正喜欢的人,不但口才变笨,连胆子也跟着变小。」

  「这你就别管那幺多,东西快拿来就是了。」安顼一把抢过殷怿手中的纸袋,迫不及待地打开袋口

,拿出资料,一宇不漏的将资料看着仔细。

  Ivan,本名尹书佾,今年二十六岁,任职于XX航空公司,担任空少已有二年八个月。主要负责的航

线为东南亚一带,从进入这家公司之后,便一直是此航空公司的模范空少,人格与品行皆为优等。

  目前他独居于桃园一间小套房,据他的同事说,他待人体贴却又有些冷淡,不擅与人交际,不曾出

席过任何公开的活动……

  整个资料里并没有太多重要的讯息,不过却能让安顼更加了解一些他的事情,尤其是资料上有他居

住的地址,及近一、两个星期的排班表。

  「这些资料有许多是来自他的同事口中,不过在我看来,真正的他应该不是这幺简单,尤其以他那

天的表现来看,我想他绝对不是同事口中那种善解人意类型的人。」殷怿说出自己的感想。

  「嗯!」安顼并没有认真的听殷怿说话,只是沉溺在自己的思绪中。


 
 
第五章


  距离上一次看到尹书佾,已经是三个月前的事,他该不该去找他?

  而他得到尹书佾的资料至今,也过了将近二个月,甚至他手中明明就有尹书佾这段时间的排班表,

连住的地方都知道了,为何至今仍迟迟没行动。难不成真像殷怿所说的,每当碰到真正喜欢的人,他便

会变成缩头乌龟,不敢付诸行动?

  好几次,安顼都忍不住来到尹书佾住的地方,却在旁徨犹豫之后,又打了退堂鼓。

  他到底是怎幺了,只是去看看他、见见他,真的有这幺难吗?

  这日,安顼又再度来到尹书佾的住处楼下,同样地,他还是在门外徘徊,不敢也没勇气按门铃进去

  突然,他看到那个让他朝思暮想的人走出大门,他连忙躲到角落,不敢让他发现自己的存在。

  这幺久没看到尹书佾,安顼在看到他的身影那一刻:心怦咚怦咚地跳着,那种感觉就好象青涩的小

伙子谈恋爱似的,那幺的难以招架,也难以忘怀,

  看着渐渐离去的背影,他真的有股冲动想跑上前去抱住他,可是他又退却了,因为他害怕被拒绝。

记得那天分手时,他曾说希望永远都不要再见到他:如果他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甚至还抱住他,那他会

有何种反应,想必一定会气炸了。

  唉!我真是没用。他忍不住嘲弄着自己。

  就在安顼躲在暗地观看尹书佾的同时,在他身后的一辆黑头车里,同样出现了两双眼睛,观察着他

们的一举一动。


  ◆◇◇


  车子里,传来两人的对话:

  「我说尹老头,你看这件事该如何办才好?」

  「对我儿子的性向我早就没想去改变他,至于你儿子那边呢?就看你怎幺决定了。」

  「嗯,要知道,要认同自己的儿子成为同志是一件极度困难的事?」

  「但木已成舟,你又能奈他何!」

  「难不成就这样看他沉沦下去?」

  「至少让他沉沦下去的是我儿子,而不是外头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你该庆幸了。」

  「唉!可是你看看我这个儿子,明明喜欢人家,竟然还畏缩的不敢放大胆去追;有时候我还真怀疑

,他究竟是不是我安某人的儿子。」

  「这幺说来,你也认输了。」

  「不然又能怎样,就像你说的,至少他喜欢上的是你儿子;即使他爱上男人,那幺他的另一半至少

也得让我看了满意才行。」

  「这才对嘛!反正我们都不得不接受自己的儿子成为同志一事,但不管怎幺说,他们的另外一半也

要经过我们的认同。安顼也算是我看着他长大的,他的人格与品行我相信,如果将我儿子交给他,我能

放心。」

  「你儿子也是优良品种,能成为我儿子的爱人,我也举双手赞成。」

  「这幺说来,以后我们便是亲家了。」

  「是啊,只是看我儿子这副模样,我想距离我们要变成亲家的日子,还是一个漫长且遥遥无期的奢

望。」

  「所以我们得帮他一把。」

  「怎幺帮?」

  「附耳过来。」

  只见两人细声地耳语不断。

  「这样好吗?」

  「怎幺不好,这是最直接,也是最快的方法,不然你还有其他更好的方法吗?」

  「我又没遇过这种事,怎会有什幺好方法。」

  「那就对了,既然我们有了共识,那就依计画行事。」

  「好吧!我们请他协助我们这个计画的进行。」

  「一旦这个计画进行顺利,我们变成亲家的日子就不远了。」


  ◆◇◇


  从普吉岛回来,尹书佾拖着疲惫的身子,踏出了机场大厅。

  真是累死人了,怎幺这一次的旅客有那幺多的「澳」客,让他吃足了苦头。

  明明气得要死、明明不想玩什幺怜香惜玉的游戏,就让那些自以为是的空姐去受那些澳客的罪就好

了,他何必要强出头去顶下这些难搞的事,让自己的身心饱受折磨摧残。

  幸好,再三个星期他就可以跟这种日子说Bye-bye。对,只要再三个星期,三星期很快就过了。

  三个星期里,他只需再飞个四趟,就可以跟这种拿生命来当赌注的空少生涯说再见,可以不用再忍

受禁欲的生活,也可以不再限制自己不能逗留那些玩乐的场所,更不需害怕会被老头像是监控般的盯梢

;他可以再度享受左拥美少年、右抱阳光男孩的幸福日子,不需担心金钱短缺,也不用辛苦的工作了。

  一想到这里,尹书佾疲倦的身体像是有了寄托,顿时变得轻松许多。

  提着行李,他准备招辆小黄,回家好好泡个澡、睡个好觉。

  突然,一辆厢型车由疾驶之中倏地紧急煞车,就这幺恰巧地停在尹书佾面前。

  只见车上走下来两个人,二话不说的将他连同行李一并带上车内。

  鼻间—阵难闻的刺激味袭来,尹书佾就这样晕了过去,不省人事。


  ◆◇◇


  纳闷地看着眼前笑得灿烂的男人,安顼只觉得莫名其妙。

  「你搞什幺?一整天下来都笑得如此诡异。」安顼忍不住好奇的开口问道。

  「有吗?我怎幺不觉得。」殷怿下了车,关上车门,往电梯走去。

  「有,你今天这副模样让人看了不禁直打哆嗦,好象在计画什幺阴谋似的。」认识了殷怿这幺久,

他怎会不了解他的个性呢?

  「就算是有好了,也与你无关,我只是找到比扯你后腿更好玩的事,所以心情觉得分外轻松及愉快

。」吹着口哨,殷怿毫不隐瞒地说。

  「哦,是哪个人这幺倒霉,被你殷大少看上?我看是否该事先提醒他,或者先为他祷告一番。」听

到殷怿这幺说,安顼心中的疑虑方稍稍放下,至少被算计的对象不是他。

  「我怎幺可能告诉你,等我玩过瘾了,再告诉你这个他是谁,然后再让你去通风报信。」

  闻言,安顼更加确定被殷怿怿算计的人绝不会是自己。「真是没见过你这种这幺爱戏弄、算计人的

人。」

  「谢谢你的褒奖,我收下了。」殷怿将安顼的讽刺当成赞赏,毫不介意,他打开了豪宅的大门,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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