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架空少》——阿辛
阿辛  发于:2008年1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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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价绝对是以亿计价。

  不过这样的豪宅看在尹书佾的眼里,并没有受到什幺震撼,毕竟他也算是豪门子弟,虽然现在不得

已被迫屈居于一间小套房里,可一旦他通过考验,得到他应得的东西后,他也将跻身于亿万富翁之列,

到时想住什幺样的豪宅部没问题。

  对这里,他可是一刻也不想逗留,现在最重要的是他必须尽快跟他家老头解释,否则一旦让他认定

他违反他们之间的游戏规则,他就甭玩了。

  「好了,快点想办法将这个像是八爪章鱼的男人从我身边带开。」手被捉着,他不敢太过用力的将

昏迷不醒的安顼往真皮沙发椅上一扔,以免自己不小心也跟着摔倒。

  殷怿看着眼前的状况,真是百年难得一见,说真的,他还真想再好好地品味一番,届时他也能多一

个戏弄安顼的把柄。

  「我真是受够了。」尹书佾干脆来个一不做二不休。「去拿一盆水给我。」

  「你要水做什幺?」殷怿的心中升起一种有趣的念头。

  「别废话那幺多,你快去拿就是了。」尹书佾恶狠狠地瞪了殷怿一眼,他的耐性真的快要被磨光了

  抱着看戏的心理,殷怿当然没打算反抗他的话,便照着他的意思端了盆水出来。

  接过水,尹书佾二话不说,不客气的将水一古脑儿地往昏厥的安顼头上倒下。「我就不相信这样你

还醒不过来。」

  殷怿虽想阻止,但还是被心中那股看戏的心绪给盖过去。

  尹书佾这招虽然狠,但却是最快、最有效的方法。

  看,安顼不就醒来了!

  迷迷糊糊的,安顼甩了甩一头的水,还搞不清楚发生什幺事。

  「啧!啧!你终于醒来了。」身为好友,没阻止安顼遭受水难是他的不对,但看到像是落水狗一般

甩着水的安顼,殷怿还是庆幸方才没有阻止尹书佾。

  是,安顼是醒来了,但他握住尹书佾的手却仍未松开。「咦,发生什幺事?有下雨吗?我怎幺会淋

了一身湿?」

  「你可以放开你的手了吧!混蛋。」熊熊的两簇怒火在尹书佾眼中燃烧,而且愈烧愈旺。

  安顼带着有些迷离的眼望向声音的来源处。「是你。」顿时,他颓靡的精神一振。

  「就是我这个倒了八辈子楣的人,被你一路缠到你家里,你还不快点放开你的手,你想要我的手废

掉不成!」尹书佾口气冲得很,恨不得他的话可以将安顼千刀万剐。

  「什幺?」安顼一时反应不过来,无法了解他话中的意思。

  尹书佾不耐烦地伸出手。「就是这个,你究竟要抓到何年何月才肯放手?」

  安顼这时才发现自己的一只手竟然紧紧的抓住他的手,而且力道还不小。「对不起。」

  总算摆脱这只八爪章鱼的纠缠,不过被他握住的地方,却因他用力过猛与长时间的血液无法流通,

呈现紫红色的指印。

  「王八蛋,你看你做了什幺好事。」看到手腕上几乎快成紫黑色的指印,与不时传来的刺痛,尹书

佾的情绪更是恶劣到最高点。

  对于发生过什幺事已无印象,但看到他变得黑紫色的手腕,安顼的心里顿时涌现阵阵的心痛与不忍

  「我看看。」安顼很快地从沙发上跳起,轻轻地拉着那只因他而呈现黑紫色的手,脸上尽是不舍与

心疼。「对不起,因为我的关系,害你的手变成这样。」

  尹书佾被安顼这突来的举动吓了一大跳,呆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疼不疼,要不要去看医生?」安顼极尽温柔的、轻轻地按摩着尹书佾呈现黑紫色的手腕,语气里

有着掩藏不了的疼惜。

  「我想这不干你的事,快放开你的手,否则小心我出手揍人。」尹书佾用力地想抽回自己的手,但

却徒劳无功。

  像是呵护什幺似的,安顼一次又一次地按抚着他手上腕上的指印。

  「还痛不痛,痛的话要说。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一时的冲动竟然害你的手变成这样。」

  「你够了没?」尹书佾没好气的用力甩开那一双直让他起鸡皮疙瘩的手。「你以为你是谁啊,干嘛

一直抓着我的手不放!我连你是谁都不认识,我也只不过倒楣的让你在机上及机场大厅吐了一身的脏东

西,就非得忍受你这莫名其妙的变态行为。」

  被用力的甩开,安顼这时才完全清醒。

  像是看戏似的,殷怿靠站在墙边,观看着眼前正在上演的好戏。

  「我……」安顼忆起之前自己那些一反常态的行为,他顿时无言以对,只是一脸歉意地看着尹书佾

,不知该如何为自己反常的行为做出合理的解释。

  看到眼前的男人带着歉意又担忧的神情,吞吞吐吐地像是得了口吃似的,本来满肚子怒火的尹书佾

却起了一股逗弄他的念头。

  于是,他一改方才怒目相向的模样,一脸戏谑又带着严谨的表情,斜睨着眼前的男人。

  「我说这位先生,你是不是有断袖之癖?不然怎幺会一而再的握我的手、吃我的豆腐,你这样的行

为算不算是性骚扰?」

  听到这样的问话,安顼惊慌错愕地看着他,仿佛他说出了什幺天方夜谭的话语。

  「咦?难不成到目前为止,你都不曾发现自己有成为同志的潜在倾向?」未给安顼一丝喘息思考的

机会,尹书佾又继续用话打击他。

  目光在安顼及殷怿两人身上来回梭巡了好一会儿,他又刺激着他说:「嗯,我看你们两个同居在一

起,也许你们早就有亲密关系也说不定。」

  「喂!这是你们两人之间的恩怨,请不要牵扯到我身上。」殷怿悠哉地撇清关系。「我们只是单纯

的房东与房客,上司与下属的关系,我可不想跟他有什幺不清不楚的关系。」

  像是急忙澄清,安顼也赶紧说明:「我跟他只是朋友,没什幺关系。」

  看到安顼这幺紧张的模样,尹书佾捉弄他的决心更是高张。「这幺紧张地想撇清关系,更是有种此

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哎呀,如果是就是,别那幺急忙否认,在二十一世纪的今天,同性恋又不是什幺

罪大恶极的事情;再说你们站在一起,不论年纪或外表都很搭配,这是很值得恭贺的事。」

  「我跟他绝对不是你说的那种关系。」安顼大声地反驳回去,不知怎地,他就是不想让尹书佾误会

他与殷怿的关系。

  「不是就不是,干嘛那幺紧张?」尹书佾故意搔了搔耳朵,仍是装出满脸的不相信。

  像是看穿什幺似的,殷怿来到安顼身旁,故意将手搭上安顼的肩膀。「顼,既然我们的关系被人家

看穿了,你也就别再否认。就像他说的,同志又不是什幺见不得光的事,有什幺好隐瞒的。」

  闻言,安顼一股怒火从体内往上冲。「该死!你别说些惹人误解的事,我跟你哪有什幺不清不楚的

关系。」气愤之下,他一把甩开按住自己肩膀的手。

  「这才对嘛,既然是同志就别偷偷摸摸地,否则是得不到众人的祝福的。」尹书佾又说着风凉话,

看着安顼越是难看的表情,他的心情越是愉快。

  「我说小顼顼,人家都说要祝福我们了,你干嘛还臭着一张脸?」殷怿像是玩上瘾,毛手毛脚的贴

上安顼的身体。

  呵,从没像今天这幺愉快地捉弄安顼过,这种愉悦的感觉让他欲罢不能。

  「殷怿,快放开我。」生怕尹书佾误会他与殷怿的关系,安顼急忙推开殷怿黏上他的身躯。

  「哎呀,怎幺对人家这幺凶嘛!」殷怿火上加油地摆出一副小男人的姿态。

  「殷怿!」安顼气得大吼,全然不顾形象。

  真不好玩,本来是自己在捉弄这个男人,没想到另一个男人插了进来,抢走他的乐趣。

  「你们慢慢打情骂俏吧,我不打扰了。」拿起行李,尹书佾二话不说地往门口走去。

  安顼见他要离开,心急如焚,想要将他留下,但他要用什幺理由将他留下呢?

  走到门口,尹书佾回过头对屋里的两个人说:「再见……不,不对,不要再见。还有,希望这是我

们最后一次见面,在我有生之年,我都由衷的希望我们不会再有见面的一天。」

  语毕,不管安顼眼里的不舍及亟欲慰留的眼神,尹书佾大力地关上门,消失在安顼眼前。

  「怎幺,舍不得他离开啊?」殷怿总算停止他的游戏,嘻皮笑脸地看着怒火冲天的安顼。

  「殷怿,你这个王八蛋。」安顼火气难遏地瞪着他。

  殷怿对他的怒火可是一点也不看在眼里,仿佛什幺事都不曾发生过似的,还打了个呵欠。

  「真是累人,该好好的冲个澡,然后上床睡觉了。」


 
 
第四章


  安顼与殷怿方走进家门,便见到两人的老父安彦熹及殷士齐,坐在客厅里等候二人,脸上的表情皆

不怎幺好看。

  一见到安彦熹的出现,安顼便猜想到他大老远的从瑞士回来的原因所在。

  「安伯伯、爸,您们怎幺回来了?」聪明如殷怿,怎会不知两个老人家未事先告知便回国的原由,

不过他还是选择装傻。

  殷士齐看见自己的儿子,本该是一脸的笑意,但由于身为安彦熹的司机兼管事,他得随时以自家主

子的心情为要,因此脸上并未露出喜色。

  「爸,殷叔,你们回来怎幺不先联络一下,我们好去接机。」

  安彦熹一脸愠色地看着儿子,冷声说道:「你这个混帐东西,你可知你在瑞士让我丢了多大的脸?

竟然二话不说从庆生会现场掉头便走,一点面子都不留,让我差点成为大伙儿的笑柄。」

  安彦熹毫不拐弯抹角,一开口便指责儿子的不是。

  坐在真皮沙发上,安顼早已知道免不了一顿责备,但并不想多说什幺。

  「那天,我可是请了你李伯伯、许伯伯、王叔叔、洪伯母……」安彦熹细数了一堆叔伯阿姨们,「

以及他们的女儿来出席,而你竟然就这样说走就走,一点情面都不替我留,你是存心要气死我是不是?

  「爸,你大老远的要我从台湾飞到瑞士,主要的目的不是要替你庆生,而是假借为你祝寿之名,行

变相相亲之实,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说到这个,安顼的脸色也沉了下来,为了这一趟瑞士之行,让

他吃足了苦头,虽然让他遇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但这又是另外一回事。

  「那又如何?你也老大不小了,也到了该成家的年纪,那些名媛们哪一个不是长得水当当,又有气

质又漂亮的,你有什幺不满意的?」安彦熹也不否认,而且那天的情况只要不是笨蛋都看得出来是怎幺

一回事。

  「我都说过好几次,我的婚事不劳你操心,再说现在我还是以工作为重心,哪有时间去谈论婚嫁。

」安顼一向以事业为重,对于婚姻一事根本不放在心上。

  「你说那是什幺话,你的三个哥哥都已经结婚,就连小你两岁的弟弟也在去年结了婚,五个兄弟中

就只剩下你一个仍然单身,我不为你的婚姻操烦,又该为谁?」为了安顼的婚姻一事,他已着实叨念了

好几年,但每每都让安顼以工作为由而拒绝。

  「结婚不是儿戏,哪能说结就结。」

  「所以我才帮你制造机会,让你有更多的人选啊!」

  「可是我对这些名媛淑女一点兴趣都没有,更别说跟她们谈论什幺感情、婚嫁之事。」安顼皱着眉

,简直快被这个每年都要上演的戏码给搞疯。

  「那你倒是跟我说清楚,你究竟喜欢什幺样的女孩?」安彦熹不死心地穷追猛问。

  安顼看向殷怿,向他示意要他救他,谁知他竟然瞥过眼,对他的求救讯息视若无睹。

  「你别向怿求救,今天你若不给我一个交代,我就住在这里不走。」安彦熹也使出必杀绝招,他就

不相信儿子能够忍受得了他每日的纠缠。「怿,你一直跟在阿顼身边,你可知道他究竟喜欢什幺样的女

孩子,或者他已经有正在交往的对象?」

  殷怿诡异的看了安顼一眼,然后说:「安伯伯,虽然我跟阿顼一天二十四小时几乎都在一起,可是

我并不知道他究竞喜欢什幺样的女孩子,而且据我所知,他并没有交往的对象,他每天除了工作,还是

工作,简直是个工作狂。我也曾劝过他,赶紧找个人定下来,好让您可以早点抱孙子,可是对于我的衷

心劝谏,他却不曾听入耳,甚至当成耳边风。」

  听到殷怿这样说,安顼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殷怿,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哎呀,是安伯伯问我话,我当然得照实回答,总不能欺骗他。」殷怿分明就是要看安顼笑话,而

以捉弄安顼为乐。

  「阿惮,别胡说,」殷士齐连忙阻止儿子继续说下去。

  虽然殷怿与安顼同年,但殷怿并没有被逼婚的困扰,因为他只要向他老爸提出,他必须等安顼成家

之后,才会谈及婚姻大事,他老爸便不会强逼他结婚,毕竟当主子的尚未结婚,做下人的怎能抢在主于

之前呢?于是殷怿可以大大方方的以此事来捉弄安顼,而不怕婚事缠身。

  「爸,你都已经有好几个孙子、孙女了,又何尝差我这一个呢?」安顼瞪了好友一眼,只得单枪匹

马地独力奋战。

  「差,当然差,你哥哥们的小孩跟你的小孩又怎会一样?」

  「怎会一样呢?再说你不结婚的话,那我要到何年何月才能结婚啊!」殷怿又开始火上加油,一点

忙也不帮,反倒一直扯安顼后腿。

  「是啊,怿说过,除非等到你结了婚,否则他绝口不提结婚一事。你殷叔叔就只有怿这个儿子,如

果怿一直都没结婚,那他们要等到何时才能有孙子可抱。」

  「别再拿他的事当借口,我从未说过要他等我结婚了才能去选择他的婚姻。」

  「总之,我给你半年的时间,如果半年内你还没有找到对象,那就别怪我擅自为你做主,替你选择

我未来的媳妇。」

  「爸!」安顼着实快被逼疯。「婚姻之事又不是儿戏,哪能你说了就算,你若找一个我不爱的人,

我又怎能跟她一辈子走下去。」

  「所以我给你半年的时问,让你去找心中所爱的对象。」

  心中所爱的对象……

  不知为何,安顼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人影。

  咦,为什幺脑海中会出现那个人的身影?安顼心中骇然不已。

  看到安顼脸上阴晴不定的表情,殷怿已经猜到他现在心中所想为何。

  嗯,好吧!就帮你一把,别说做兄弟的老是在扯你后腿。

  「对了,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殷怿故作想起什幺事。「阿顼曾经因为某一个人的出现而导致言行

举止都变得反常,不知道那个人是否是阿顼喜欢的类型?」

  「喔,是吗?」安彦熹的脸上闪过一丝喜色; 「阿顼,阿惮说的都是真的吗?」

  「是啊,安伯伯,那时我就在一旁,阿顼那时的模样,就好象学生时期碰到喜欢的对象时变得反常

一样,只不过、只不过……」殷怿等着安顼回应。

  殷怿的一席话狠狠地敲进安顼的内心。是啊,为何那时他的言行举止变得如此反常及手足无措,而

且只要看到那个人出现,他的心里就充斥着一股从未有过的异样情绪,甚至让他忘却身体的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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