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东方情人 冷玥
  发于:2008年1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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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裹着糖

衣的毒药,但至少它的糖衣还是甜的,但同性恋的爱情却是连外面的糖衣都是苦的。”他悠悠叹了口气

,又说:

“奈德,我们也结束好不好?我不想再拥抱爱情了,爱情这条路我再也走不下去了,好苦、好累,让我

们也结束

吧,好不好?”

    没有流泪,没有痛苦的表情,声调和缓而平静,但这些话听进奈德的耳中,却是字字句句都令人为

之鼻酸、

心痛。奈德知道爱人此刻正处于情绪崩溃的边缘,压抑多日的焦虑、彷徨也濒临爆发,旧情人以及他妻

子的所作

所为不但让他对自己产生了怀疑,更动摇了他对爱情的信念和执着。

    奈德心里虽然恨透了严清光以“爱”为名,将他伤害得如此深,以至于他想提早结束这段和自己才

刚起步不

久的爱情,但他也知遵目前不是向他解释并保证自己决不会如此待他的好时机。

    奈德轻轻地扳过他身子,将他拥进怀里,柔声安慰:“我知道你累了,再睡一会好不好,醒来之后

就会觉得

好多了。”

    戚培文没有答话只是依言闭上双眼,让自己的意识再度沉入黑暗中,期待再度醒来时可以见到一丝

光明。

    下午,奈德送戚培文回他的住处时,电脑公司的服务员已在门外等候多时。

    奈德要戚培文让他们进去换修电脑和传真机。

    戚培文看着那组全新的电脑和传真机,转首问:“奈德,这个是……”

    “是我安排的。”

    “可是我现在没有那么多钱还你,我……”

    “别急。”柰德温柔地微笑要他宽心。“等你有钱再慢慢还,要不,帮我工作从薪资中扣除,好不

好?”虽

然他打定主意要将电脑和传真机无条件的送他,但也明白他不会收这么贵重的礼物,所以就口头上顺从

他的意思

    “谢谢。”戚培文无限感激地说。
     
    
     杰森上完两堂课后,正想离开研究室到,厅吃午餐,途中经过某一研究室时——

    “杰森,等一下。”研究室里走出一个褐黑发色、年约四十余岁的女子——萝拉·伟格那。

    对于这个众所皆知的人权主义倡导者,杰森有点心惧地问:“萝拉小姐,有事吗?”

    萝拉看着他表情严肃地说:“你回去转话给奈德,告诉他,不要以为他是本国的人民就可以胡作非

为,我决

不会因为受害者是来自他国的留学生就视而不见、坦护恶徒,你听见没有,你也一样。”

    “是、是,我听见了,我一定会转告奈德的。”杰森虽然不清楚好友究竟做了什么,但萝拉小姐这

么疾言厉

色,事情应该挺严重的。

    萝拉这才转身回她的研究室,但临进门前仍不忘回头再叮咛。“你一定要转告他。”

    “是,我不会忘记的。”

    杰森继续前行,心里不禁犯嘀咕,此时迎面走来一位与他年纪相仿的女子。

    洁西卡·科贺看见他立刻上前,一脸严肃的表情。“杰森,你回去转告柰德……”

    又是这句话!柰德到底是做了什么事,竟让这位致力两性平等、钻研婚姻暴力的专家也有话要转达

    “虽然他的爱人也是个男人,但井不表示他可以随便使用暴力;和他相较之下,他的爱人是个相对

的弱者,

以强欺弱就是不对的行为,知道吗?”

    “是,我知道,我一定会将你的话转达给他。”杰森垂着头低声地受教,仿佛犯错的人就是他一样

    待洁西卡离开后,杰森才继续往餐厅的方向前进,刚才洁西卡的话拟乎己点明了事件的主角就是戚

培文。奇

怪,这一对恋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当杰森进入餐厅时,因为用餐的尖锋时间己过,餐厅只剩下十余个人在用餐,而坐在角落的那个人

正是戚培

文。

    杰森端着午餐就往角落走去,在他对面坐下,笑问;“你也刚来吃午餐啊。”

    戚培文听见那熟悉的嗓音,本能地抬起头看他一眼。

    杰森乍见他额头上的伤处,不禁惊声问:“你的额头?”

    戚培文迅速地低下头去,闪避他的追问:“没什么,只是不小心撞到桌角而已。”

    他抬起头的那瞬间,杰森似乎瞥见他左颊上有片瘀痕,于是偏头将它看个清楚,也于此刻明白萝拉

和浩西卡

为何要他转话给奈德了。

    杰森暗叹一口气:“额头上的伤也许是真的撞上了桌角,但脸上的伤痕是骗不了人的,是奈德动的

手?”

    戚培文摇摇头。“不是他。”

    杰森露出杯疑的眼神再问:“真的吗?你可别袒护他而使自己受伤害。”

    戚培文抬起头微微一笑。“真的不是他。”

    杰森还是无法释疑,表情认真地直视着他。“洁西卡说得对,和他相较之下你是相对的弱者,他是

相对的强

者,不能因为你也是个男人,就刻意忽视你可能受到的暴力阴影。”接着,杰森的神情转为严肃:“如

果他真的

对你施暴的话,你一定要告诉我,我绝对不允许他杖势欺负你。我是你的朋友也是你的老师,我一定会

帮助你的

。”

    戚培文满心感激地看着他。“谢谢。”
     
 
    “喂,柰德,到底是不是你对培文动手施暴了?”杰森毫不客气地质问好友。

    正在吞云吐雾的柰德,缓缓地吐出一口白姻,反问:“你认为呢?”

    杰森睨着他。“因为你们的恋情是众人皆知的事,发生了这洋的事,你的嫌疑当然最大。”

    “我当然也动手了。”

    “你……”杰森闻言正想开骂之际。

    奈德看着他说:“我是对那个对培文动手的人动手。”

    他话落片刻,杰森才弄懂他的话意。“你一定得如此拐弯抹角说明你才是替培文解围的人不可吗?

    奈德笑笑按熄手中的香烟。“考验你的脑筋灵不灵光呀。”语毕问:“你不是认识好几个神职人员

吗?”

    杰森点点头。“是认识啊,你问这个要做什么?”

    “结婚。”奈德以一种罕见的认真表情说:“我要和培文举行婚礼。”

    这话让杰森楞了好一会才问:“为什么这么突然?”

    “因为我担心培文的安危,怕他再次受到那个人的伤害。”语毕,奈德突然现出焦虑不安的神情:

“我更怕

他会将培文带回台湾去。”

    杰森顿感疑惑不解,不禁好奇地问:“那个人是谁?”

    奈德闭上眼答:“培文在台湾的旧情人,他特地从台湾来找培文。”

    杰森可以明了他为什么急着想和戚培文结婚了,思忖片刻又问:“结了婚之后你可以提供培文什么

样的保护

?”

    “因为不知道那个人如果再去找培文的话,会对他做出什么事,所以他一个人住相当不安全。结婚

后他理所

当然就住我家,我甚至还可以雇用保镖二十四小时暗中保护他,另外我可以提供他一切的生活所需,他

不须再为

生活和课业两头忙了。”奈德看着他说。

    杰森点点头,思忖好一会。“好,这件事我来帮你处理,我知道有位神父根乐意帮同性恋情侣主持

婚礼,如

果培文答应了你的求婚,马上逼知我,我立刻帮你们安排好一切,至于举行婚礼的教堂……”

    “一般教堂就可以了。培文不是个注重排场的人,重要的是我对他的心,这应该才是他想要的。”

奈德十分

有信心地说。

    “我想也是。”

    这时,杰森突然想起一件事。“可别忘了准备戒指,什么都可以节省,这个东西可不能省。”

    奈德对他露出得意的笑容。这还用你提醒吗?
     
    “结婚?”

    坐在书桌前写报告的戚培文乍听这活,本能地回头看了奈德一眼,很快地又转回头,只觉得心脏好

痛。深吸

一口气强忍着痛楚,以微带笑意的口气说:“真的啊,恭喜你了。”

    虽然如此,一旁的奈德还是听得出他声音有异,起身上前由背后抱住他,轻问:“有没有什话要对

我说?”

    戚培文无声地深吸一口气,尽量压抑心痛的感觉。

    “以后不要……”

    “以后不要再来找你了,是不是?”奈德感觉到他的身体有些许的疆硬。

    “是啊,我不想再次发生那种事了,到时候我也许会……我会亲手了结我自己。”戚培文斩钉戴铁

地说。一

次严清光的事己让他心力交瘁,再来一次的话他恐怕会不由自主想以死来寻求解脱。

    这番话让奈德楞住也吓坏了,慌不迭地转过椅子,张臂将他紧紧地拥在怀里。“别说这种话!对不

起,我只

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己,我的结婚对象其实就是你。”话落松开手臂,凝眸认真地问:“培文,你愿意和

我结婚吗

?”

    戚培文已被这突然的转变惊呆了,楞了好半晌才问:“你这个才是开玩笑的吧?”

    “不是,这是真的。”奈德说完单膝脆地,仰眸深情地注视着他。“培文,你愿意和我一起走迸礼

堂吗?

    戚培文仍不敢置信,只是扯开嘴角笑了笑。“你是神志不清?还是寻我开心?”

    奈德摇头。“都不是,我是认真且真心地向你求婚。

    婚礼的一切都准备就绪,现在就等你点头同意。”

    原来严清光说的都是事实,奈德真的愿意给他婚礼;只是这么梦寐难求,甚至终其一生都不可得的

东西,现

在竞出现得如此突然,总令他有点不知所措。

    “我……”

    奈德见他露出犹豫不决的神情,不觉急声问:“难道你不相信我的诚意?”

    “不是……我……”戚培文实在不知该如何解释这种心情。

    奈德见状更加焦急,不假思索脱口而出:“难道你还爱着他,所以不愿意答应我的求婚?”话说完

他就后悔

了,他不该在培文面前提起严清光的事。“对不起,我……”

    哪知,他话还未说完,戚培文立刻点头答应:“我答应你的求婚。”

    “真的吗?”奈德又谅又喜。

    戚培文用力点个头。“真的。”

    “太好了。”奈德立刻站起来,低头给他一个热烈又深情的吻。“培文,我爱你。”吻毕,立刻拉

起他就欲

往外走。

    “要去哪里?”戚培文心想他该不会现在就要马上举行婚礼吧。

    奈德喜滋滋地说:“我现在带你去买礼服。”

    “礼……礼服?”

    这句话比刚才的求婚带给戚培文更大的震撼,吓得他双脚犹如生根般不想动也动不了。“我……我

……我不

要穿新娘礼服。”

    前行的奈德反而被他的话给吓了一大跳,惊声问:“你想穿新娘礼服?”

    “不……不……”戚培文只是猛摇头。“如果要穿新娘礼服,我不要结婚。”

    奈德听说他想反悔也愣住了,好一会才明白他误会了,只是笑着说:“你会错意了,我说的礼服是

白色西装

,不是女孩穿的白纱礼服,你要是真敢穿白纱我才服了你呢。”语毕更是轻笑出声。

    戚培文一张俊脸迅速胀红。“我要是敢穿那个,我一定也会佩服我自己的。语毕低声咕哝一句:“

我又不是

女人。”

    奈德听了更是哈哈大笑,舒臂轻拥他往外走。“你要真是个女人的话,我也不见得想和你结婚,因

为我爱男

人。”
     
     
    纽约市某一颇具知名度的模特儿经纪公司,公司里除内部的行政人员,以及前来接洽模特儿演出的

客户外,

来往走动的男女全是身材狡好、貌美、英挺的模特儿。
 
   黛娜·斯特林注视着己排定的演出节目表,思忖片刻转身走向经纪人珊蒂·朱克思。“朱克思小姐

,星期天

的表演可不可以错开,或是找别人代替?”

    珊蒂停止与另一位模特儿的交谈,转首问:“你有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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