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君行》--春水
  发于:2008年1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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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什么?”耳尖的秦君行挑起眉来,邪佞的瞪着于劭祺。

  于劭祺仿佛被抓到小辫子般,面露羞惭的低垂着螓首。

  “没有啦,我没说什么。”心陡地漏跳一下,于劭祺有些害怕的紧盯着他看。

  “还说没有,刚刚我可是听得很清楚,有人说我是暴君什么来的。”秦君行一脸不信的模样回视他。

  “我哪有?是你听错了。”于劭祺矢口否认。

  “有吗?我说天真的小祺,你对暴君的认知可能还不是很清楚哦,我来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作暴君好吗?”看来他的小可爱变调皮了,可能需要再教育。

  “我不要。”

  “由不得你,起来。”秦君行离开沙发,伸手就要拉于劭祺起来。

  于劭祺打掉秦君行伸过来的手。“不要,人家会怕。”他变得好恐怖哦!

  魔手再度伸向惊惶的于劭祺身上,“你就好好感受这害怕的滋味,包准你一次就回味无穷,下次还想再要。”秦君行邪气的笑道,强制性的将于劭祺拉离沙发。

  “讨厌,不要吓人家,这样根本就不像以前的你,好恐怖。”于劭祺害怕的颤抖着身子,却无力推开他。

  “好好体会,从此刻起。”秦君行佞笑着,又快又准的攫住他的下颚,俊尔不凡的脸上邪气逼人。“不要这样,我真的好怕……”于劭祺不停的摇头摆手表示他不喜欢他这样子。


  “不要怕,我只是要让你尝尝看不同的**滋味,不要怕我,我不会伤害你的。小祺,我有做过让你伤心难过的事吗?”秦君行坏心的在于劭祺耳畔吹气。

  “有。”温热的气自心拂过耳后的敏感点,于劭祺全身窜过一阵战栗。

  不会吧!马上向他吐槽,害他信誉扫地,“有吗?我怎么不晓得?”秦君行笑得很假的问。

  “留下一封信出走,害我哭得半死,伤心得要命,还敢说什么从未伤害过人家。你忽然不见了,我好伤心哦!”一提起这件事,于劭祺不由得悲从中来,泪水又扑簌簌的流下。

  “那件事不算,答应我,既然它令你伤心难过,我们约定彼此都把它忘记好吗?”秦君行温柔的吻去他的眼泪,心疼的说。

  “不行,我忘不掉。”于劭祺哽咽的说。

  “为什么?”

  “因为……因为……”于劭祺吞吞吐吐,脸上飞上一层红霞,煞是迷人。

  他总不能告诉他,他一没有在他身边,他就害怕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整天浑浑噩噩的,不安到食不下咽,只能靠回忆来撑日子吧!

  “因为什么?”

  “也没有什么很重要的理由,你离开我是事实,已经被我牢牢的记住,磨灭不去了。”于劭祺不好意思开口,只好避重就轻的回答。

  “真糟糕,那我岂不就是害你掉泪的罪魁祸首!”

  “哪!拿来。”于劭祺忽然伸出手向秦君行催讨东西。

  “我欠你什么了吗?”秦君行不解的问。

  “你、还有保证书。你信上说过,只要我来你就双手奉上,难道你诓我?”于劭祺用受伤的眼神直睇着他看。

  “我言出必行,不过,你总得让我尝个甜头,我才能够心甘情愿地将自己及保证书双手奉上,小祺,你说对不对?”

  是满有道理的啦,可于劭祺听了他那番话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可又找不出是哪里不对,还真奇怪哩!于劭祺暗自奇怪,低着头思索。

  “你不说话,我就当作你同意我的话 !”秦君行见于劭祺害羞的低下头,脸上有奸计得逞时的狡桧笑容。

  “我们来做爱做的事好不好?”秦君行俯身在于劭祺耳边低声呢喃。

  蓦地,于劭祺的耳根子烧红一片,整个头颅因他的话而更加低垂。于劭祺在秦君行热烈的注目下羞赧的颔首。

 


第九章


  激情过后,皮革沙发上两具赤裸的身躯交叠地缠在一块,空气中还残留着氤氲的交欢气息。

  “君行,我刚才见到那个想杀你的可怜人耶!”在欢爱后原本累得沉沉睡去的于劭祺,猛地撑开厚重的眼皮,对着拥有强健体魄的秦君行道。

  刚刚……啊!不是刚刚……打他进入威瀚碰巧遇上那个人起,已经过了三个小时。

  时间过得真快,好像只有一眨眼的工夫,他们做爱竟做了长达三小时之久。于劭祺不禁感到咋舌不已,其中还有深深的羞耻心在作怪。

  “想杀我,不要命就放马过来。”听到有人要杀他,秦君行的反应只是挑高了眉,没有多余的动作。

  “我没告诉过你吗?”奇怪!他没说过吗?

  “可能有可能没有,不过我倒是没印象,你就再详述一次吧。”秦君行略微移动身体,让于劭祺与他之间能更紧密,毫无缝隙的贴在一起。

  找好了适当并且绝对舒服的位置,秦君行才准备好要聆听,不过他倒是对他身上的人儿较感兴趣,对他要说之事是兴趣缺缺。

  秦君行不动声色的将蠢蠢欲动的手绕过他的腰肢,趁他毫无防备、门户大开之际,暗地里偷吃豆腐。

  于劭祺没察觉有人正在大啖他的嫩豆腐,滔滔不绝地道:“他好可怜哦,你知道吗?他不能开口说话耶!若换作是我不能言语,那我一定会活活闷死的。君行,你说他是不是很可怜?”于劭祺转而向秦君行寻求认同。


  “见人见智啦,小祺你很不公平哦,你不是看到他要杀我吗?没有出手相救已是罪大恶极,如果我真被杀死,你还会觉得那个杀人犯可怜吗?我才是最可怜的那个;无缘无故坠海,莫名其妙有人要取我性命,怎么你就不会可怜我一下?认识你真是我一生中最大的不幸。”秦君行对于劭祺颇有微词。


  “对哦!当时我是没注意到躺在岩石上的你,一直等那个可怜的人走后,我才发觉你已奄奄一息,探你鼻息知你尚存一息,于是便将气若游丝的你救回家,请了村里头最有名气的医生来替你看病,还花了我不少钱,还好医生说不太严重,叫我要放心,临走前还好心吩咐我不可以乱救人。医生说你是陌生人,你若醒了之后就请你走路,谁知你醒了后却、却……我……”


  于劭祺只要回想起当时的情景,便别扭不已,而红扑扑的俏脸蛋则显得红光满面,艳丽四射。

  “谁知醒来的人却是只大野狼,一口将小红帽给吃了。”可怜的小祺,被他吃干抹净,还不晓得他的童贞已被他这只色狼给夺走。

  回想第一次倾心后的感动与难以置信,让他心中百味陈杂得不能自己。一生一次的爱恋发生得太快,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不过他仍不后悔,心中直如四年前倾心的瞬间,盈满对他的爱恋。


  第一次与同性发生性行为,感觉竟出乎意料的好,是因为其中掺了爱情的调味料,才会变得美妙令人难忘吗?他的甜美滋味令他一尝再尝,依然美味可口,令他回味无穷。

  “讨厌,不要说了。”含羞带怯的于劭祺,不依的捶打秦君行的胸膛。

  “小祺害羞啦!”大掌攫住于劭祺纤细的皓腕,秦君行不禁取笑。

  “你可恶,看我脸皮薄就使坏欺负我,还取笑我,早知道就不要救你,让你被那个可怜的人杀死,也好过让你在这儿欺负人。”

  “好了,别使性子了,我认错行不行,原谅我好吗?”

  先低头认错的总是他,偏偏他又死性不改,看到小祺可爱的模样就心痒难耐直想欺负他,却又看不得他哭泣的小脸。他是天生犯贱!

  “不要,从现在开始,我要讨厌你。”于劭祺使性子的道。

  “讨厌!?是讨厌我的人!还是讨厌跟我做爱做的事!”这个问题很重要,攸关将来的“性”福,有必要先问明白。

  “我统统都讨厌。”

  “为什么?”

  “哼!”于劭祺撇过头不理他。

  哇!敢要性子。秦君行不禁在心中咋舌,又兴起捉弄之心。“小鬼,不过稍微让你一下,你就给我拿乔,下去——”秦君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拿捏好手上的力道,恰到好处地猛的推了于劭祺一把。


  “啊——好痛……”光着身子屁股先着地,于劭祺虽然跌落在铺有波斯地毯的地上,臀部仍撞得疼痛不已。

  秦君行冷眼看着于劭祺抚着臀部叫疼,脸上除了微微上扬的唇角及邪佞的表情之外再无其他。

  “你为什么推我?好痛耶!”摔得眼冒金星的于劭祺一头雾水的吼道。

  “我知道。”他冷冷的道。

  “你知道!难道你是故意的。为什么?”没注意到秦君行态度上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的于劭祺,指着他的鼻子大喊。

  “我想做个实验。”

  “实验?”于劭祺终于察觉到不对劲。

  “也是为了好玩。”他给终维持同一个表情——拒人千里的冷漠。

  “好玩?”为什么他可以马上转变态度,他冷淡的眼神好伤人。

  “实验的结果还挺好的,看你一脸惊慌失措真是有趣。”唇角勾起了笑,却达不到心,虽是在笑,眼神却冷得吓人。

  “看我受伤难过你觉得很有趣?将我当实验品,你觉得好玩?这么说你说爱我是骗我的,全都是骗我的是不是?”于劭祺激动的大叫。

  “我若说是呢?你信我还是不信?”

  “我……我不知道?”于劭祺的激昂情绪片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颓丧的垂下头。

  “这不是答案,给我一个明确的回答,不准说不懂。”

  “我真的不知道,你不要逼我。”

  “不要逼你,好,只要你给我一个明确的答案,那我就会停止。”

  于劭祺无话。

  “不说话是行不通的,你以为每次都这样闪避话题,我就会拿你没办法吗!你太天真了,小祺。”“你想怎么样?”倏地,于劭祺抬起螓首,殷红的眼里看不到半滴泪。

  “我想……我想你这小小脑袋瓜子一定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对你,对吧?”秦君行心中为于劭祺没流下半滴泪来而诧异不已。

  “我知道。”

  “你知道,那可奇怪了,一向只会说不知道的小祺,倒是开了窍,明白我的用意。三日不见,果真让我刮目相看,心智倒是增长了不少。”秦君行出言嘲讽。

  “说话不要夹枪带棍的,愚弄我好玩吗?我不是笨蛋,当然看得出来你对我只有虚情假意;温柔是假的,说爱我也是假的,我不需要你的虚伪爱情,我要离开让我作呕的你!”他哪会听不见钻进耳里的讽刺意味浓厚的话?原来在他的眼中,他既天真又幼稚。


  原以为,只要他勇敢踏出一步,幸福就会来到手中。让他抱持着这种愚不可及的想法的人是他,是他让他在一夕间长大,懂得什么叫作爱,什么又叫作残酷。

  阿土伯说这是个人吃人的社会,一不小心,就会落个尸骨全无,落魄潦倒。

  当时他还不以为意,原来他说的都是真的。以为在天堂乐园里的亚当,也自食恶果了。

  回去吧,这里不是他该待的地方,也没有他容身之地,他能回去的地方只有一个,就让它伴他一生到老吧!

  舍得、舍得,有舍才会有得,或许一个人孤单到终老,才是他命运的归宿。眼前这个俊美无俦如天神般的男子,本就不是他这个低下无知的乡下人可高攀上的。

  高岭之花,哪是他这株长在野草中的一朵小花比得上的。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这是谁说的呢?他现在终于刻骨铭心的感受到。

  或许早该知足,他该满足了。

  ?     ?     ?

  望着静静拾起衣物,缓缓穿上衣服的于劭祺那落寞的背影,秦君行就有一肚子怒火要发,忍不住张狂的嗤笑出声。

  “哈!你当这里是哪儿,岂能任你自由来去!想走还得经过我这个主人的同意才行。”

  “你还想怎样,不要再愚弄我了,请你好心放我一马,求求你放我走……”于劭祺忍不住啜泣。

  “你问我想怎么样,我可以好心告诉你一声,不要用那种鄙夷的眼光看我,不然我可不能保证不会对你怎样。不要怕!你可以再靠近一点,我会钜细靡遗、一字不漏的告诉你。怎么,你不敢吗?现在才对我害怕!不免显得矫柔造作,你的身体早就被我搞烂了,现在才来装矜持假高贵,呸,真是贱货一个。”秦君行眼底满是嫌恶,鄙夷的看着他。


  “我是贱,才会傻到跟男人做爱;我是笨得可以,瞎了眼才会救你,让你自生自灭还比自甘作贱的任你糟蹋、蹂躏来得好。你高兴了吧,我可以走了吗?秦大爷。”他泣不成声,不敢置信昔日的情人今日却恶言相向。


  “不准!不,正确来说你还不能走,我还没有玩够,怎么能让我的实验品出走呢?我可是把我全部所有都押在你身上孤注一掷,结果,呵呵……我该对你说声抱歉,不过事实是残酷的,是我赢了,小祺,你输了你自己。”秦君行狂佞地迸出残忍的话语,不留余地的乘胜追击,击得于劭祺的自信溃不成军。


  “我还是我,原原本本的那个于劭祺,我没输掉什么,你凭什么自以为是的以为我是因为爱你才来的?告诉你,我不爱你,现在没有,以后更不会爱上你!没有我这个实验品,相信你会活得更快活、更好,死缠着我对你没有好处,劝你还是死心让我离开吧。”他收起眼泪,因为泪已勾不出他的怜惜之心,秦君行没有半分怜香惜玉的行径,伤透了于劭祺的心。


  “好处?我从来没说过要什么好处的话,骂我自以为是还不够贴切,我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恣意妄为、无法无天的狂傲霸气吧!小祺,睁大眼睛看清楚,可不要眨眼,否则你将错过最精采的部分。”秦君行咧嘴大笑,笑得极为嚣张。


  “你要做什么?”于劭祺忐忑不安的看向他。

  “我要做让你爽得下不了床的大事。”他邪气的道。

  “无耻!”他痛斥。

  “骂得好,还有没有更精采的?”他无所谓的耸肩,脸上的笑容更是狂妄不羁。

  “下流!”

  “继续啊!听你骂我会让我更加兴奋,再骂呀!”

  “你……龌龊!”

  “好爽哦,小祺再来。”

  “住口!不要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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