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夺宝--赤血珀) 冯君
  发于:2008年1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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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霁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开目光,长眉一轩,轻描淡写的转移话题:"照楚烈那么说,秦潇是拿不到赤血珀了,就算秦湘去也一样,那你打算怎么办?"

  闻言,齐衍的脸色不再阴沉,他捂著还有点痛的嘴巴想了想,一会儿后才道:"再说吧!先将冰琉璃弄到手,关于这件事,我要你帮帮我......"见何霁的俊眉梢梢一动,齐衍就知道他要说什么,"放心啦!我会付你酬劳的。"

  见何霁的嘴角扬起满意的微笑,齐衍这才揽揽他的肩,以很认真、又带点得意的口吻道:我想到一个好方法可以不碰到冰琉璃就将它带回来,那就是用一个大铁钳......"

  齐衍显然已忘了唇上的伤,他滔滔不绝地说著自己思索了好几天才想到的妙计,而何霁听完后只是看了他的手一眼,然后在心中又叹了口气--他果然......还是一样笨啊!

  跟著湛若水来到城内馆驿将一封信交给驿使后,两人才一起到城内闲晃。

  先是在戏馆看完精采绝伦的"收姜维",再吃了一碗滋味的确不错的酒酿汤圆,秦潇心情大好的与湛若水并肩走在大街上,两人绝丽的姿容令路人都忍不住多看几眼,恰似星月辉映成光,夺去所有人的注意。

  秦潇换上一袭酒红短袄,衬得他白净的脸庞更显白嫩,两颊则晕著吃过酒酿的绋红;柔亮的黑发随意披散在身后,当他不高兴时黛眉轻皱,与湛若水说到开心处则会盈盈一笑,真真是一笑倾城!

  湛若水则身著月牙色的长袄,黑发扎起露出美丽的瓜子脸,柳眉弯出一道如虹的弧,脸上时时挂著甜美的笑靥,较之秦潇更多了一分俊雅风流,可总是带著笑意的脸庞却少了些情绪变化。

  "啊,就是这里!"秦潇忽然止住脚步,停在一个摊子前指著某人大喊:"上回我来这里压注,结果害我没钱吃饭!"

  那人不明就里的看著秦潇,他的眼里闪过一抹惊艳,当湛若水开口后,他整个人都呆住了。

  "那咱们就来扳回一城吧!"湛若水想也不想的就掏出一锭白银,"下一场出赛的是谁?"

  "铁、铁将军和武状元。"那人结结巴巴的回答,看得两眼发直。

  没想到那只烂鸡还有脸出来比赛!不假思索的,秦潇拿过那锭白银塞给那人就道:"我押武状元。"上回那个铁将军害他吃了大亏,这次他可学乖了。

  湛若水摇摇头,"不!押铁将军。"

  他要拿回那锭银子,却被秦潇一把抢回又塞进那人手中。

  "那只铁将军烂死了,我要押武状元!"

  湛若水却很坚持的又拿回那锭白银,"铁将军会赢。"

  "武、状、元!"

  秦潇的眼睛都快喷火了,他瞪著湛若水,却被他一把捧住脸。

  湛若水讶然道:"怎么现在眼睛也有点红?"他揉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奇怪?现在又不是在床上......"

  见旁人倒抽一口气,秦潇用力地赏了湛若水一拳。

  "哎哟!"湛若水捣著脸痛叫一声,"你干嘛......"

  话还没说完,湛若水手中的银子又被秦潇夺走。

  "你再罗哩罗唆,我就多给你两拳!"秦潇气呼呼的看向那个被他们吓得脸色发白的人,"秦潇买武状元赢,现在就将名字写上!"

  那人被他凶狠的模样吓得拿笔就写,湛若水无奈的叹了口气,由著秦潇将他的银两押在一只稳输的斗鸡上。

  铃声一响,秦潇立刻往人群靠了过去,根本不理睬与他唱反调的湛若水。

  见秦潇离开,湛若水又自怀中掏出两锭银子。

  "我叫湛若水,买铁将军赢。"

  钤又响了一声,比赛立即展开,而湛若水也去寻秦潇了。

  输了!他、又、输、了!

  为、什、么?

  秦潇瞪著那只斗败的鸡,有种想跳进去掐死它的冲动,但他瞥见那个压注摊的人,念头一转很想扁他;他想到做到,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向那个人。

  "说!为什么武状元会输?上回明明是那只铁将军输的啊!"

  他用力一拍,那摊子上的东西都因此被震得弹起,然后又乒乒乓乓地落回原位,引起旁人侧目。

  那人一愣,想到常有输了不甘心的赌徒会想砸摊,眼前这个如花似玉的美公子想必就是那种人,他连忙陪笑道:"公子,愿赌服输啊!大夥儿都是来寻乐子的,没必要计较输赢嘛!"

  "罗唆,反正我就是要那只武状元赢!"秦潇的拳头在那人眼前挥了挥。

  怎会有这么不讲理的人啊?那人苦著脸,又畏惧秦潇的拳头,只得示意身旁的壮汉们出手帮忙:三名壮汉恶狠狠的盯著秦潇,叫结的肌肉令人望而生畏。

  一旁的湛若水见状,连忙奔来将秦潇拉走,但是秦潇怎会愿意,他用力甩开湛若水的手。

  "这摊子根本是在骗钱的,我今天广定要砸了它!"

  "公子,你怎么能这么说?"那人指著湛若水嚷道:"那位公子就赢了啊!"

  秦潇一听,立刻回眸瞪向湛若水。"你赢了?"湛若水还没点头,秦潇就气呼呼地揪住他的衣襟,"那你刚刚为什么没阻止我押那只烂鸡?"

  "我有啊!"湛若水大喊冤枉,秦潇的火爆脾气与任性实在很难伺候......他眉头揽起,却又立刻陪笑道:"总之我们还是赢了嘛,我赢来的银两全给你,可以了吧?"

  秦潇哼了一声,放开湛若水的衣襟。

  "为什么我老是赌输?"他不爽的咕哝道。跟楚烈赌也输,来这里赌斗鸡也输,难道他走霉运了不成?

  "其实道理很简单,刚才我看了一下出赛表,铁将军已比过一回,而武状元则是第一次下场......"

  "那铁将军的力气应该已经耗尽了啊!"秦潇忍不住插嘴。

  湛若水扬眉解释:"可是它上一场赢,正所谓一鼓作气,斗志高昂自然能一上场就以气势压过对手,更何况现在只是第二场,力气还不至于用完呀!"所以他才会坚持要睹铁将军赢,谁知秦潇却死都不肯。

  听湛若水如此分析,秦潇这才勉为其难的点点头,不再计较了。

  旁人见烟硝味已淡,也都各自散去,只有几个人尚将目光停在他俩身上。

  "不生气了?"湛若水见秦潇的脸色不像方才那么难看,这才笑著牵起他的手,"有一摊的豆腐脑很好吃,要不要去尝尝?"他扬扬赢的银两。

  "不要。"秦潇一挑眉,伸手夺过湛若水的银子,旋即扬起一抹甜笑,露出深深的酒窝,"我要去酒楼。"

  湛若水一愣,"酒楼?"

  "对!我要去喝酒。"

  "喝酒?"

  "没错,还要有人弹琴跳舞!"

  湛若水原是这么认为的,刚才他见秦潇笑得非常豪爽,就像能干杯不醉一样,所以由著他在酒楼里大喝特喝:谁知才几杯黄汤下肚,漂亮的小美人就变成......性感又撩人的小尤物!

  其实......这样也不坏啦!

  当湛若水坐在软垫上,支著下颚笑看秦潇在他面前不断喊热,然后一件一件的脱掉衣服时,他心里如是想著。

  而原本在一旁弹琴的乐师与舞妓早就让他遗退,华丽的厢房中只剩下他与秦潇,所以就......上吧!

  湛若水心念方动,秦潇便已向他扑来将他撞倒在地上,接著秦潇则大刺刺的坐在他已有反应的下腹上,令湛若水倒抽了口气。

  "好好玩喔!"秦潇趴在湛若水身上醉醺醺的傻笑著,"我从没来过这种地方耶,而且也没有人跳舞弹琴给我看过,我好开心喔!"

  没到过这种地方?是谁将秦潇保护得这么好?湛若水第一次对秦潇的来历感到好奇。

  "你之前住在哪里?"此时,他的手已经溜到秦潇有弹性的臀部上揉捏著了。

  "啸......嗯......还有桃花......呃!"秦潇打了个酒嗝,整个人像八爪章鱼般地攀在湛若水身上,用力磨蹭著,"好热喔......"

  觉得湛若水的衣服凉凉的,所以秦潇拼命往他怀里钻,像只小虫似的,逗得湛若水心痒难搔。

  湛若水见他如此主动,自然不客气的一翻身就攫住他带著酒气的唇;秦潇难得这般主动,他当然得趁他酒醒前好好捞个够本,好歹将之前挨打的苦换点甜头尝尝!

  "好痛......痛!"湛若水的躁进令秦潇痛得皱起眉头直喊疼,可惜双手绵软无力,根本没办法揍他一拳。

  可恶......秦潇动了动身体,却惹得湛若水倒抽一口气,不若先前温柔的快速律动。

  "混蛋!停下来......好痛啊!"

  秦潇没有反抗能力,墨黑的瞳眸好似蒙上一层烟雨,适才的酒意也因在他体内逞恶的凶蛮野兽而消退;他恨恨地瞪视陶醉不已的湛若水,想要骂人,却只能咬牙切齿地忍耐著痛楚。浑帐湛若水,等事情一完,他一定会狠狠揍他一顿!

  此时,湛若水只是笑眯眯地瞅著秦潇的眼眸看。

  "还没有感觉?"望进两泓秋水,湛若水扬起-一抹邪恶的笑,"那得换个方法才行!"

  话声才落,他猝不及防地扶住秦潇的腰,用力地将他翻过身,惹得秦潇尖叫一声。

  "你想做什么......啊!"狂得几乎要捣碎他灵魂似的一挺,让秦潇只能蹙起眉头,用力抓紧身下的软垫。

  但湛若水似乎是故意的,他一次比一次更加用力抽撤,秦潇的身子被震得频频往前移动,让他抓不到著力点,只能浑身虚软的任湛若水摆布,连句骂人的话也无法脱口。

  突地,酥麻戚猛然窜升,就像火山爆发般从灵魂最深处进开,一下子蔓延到秦潇全身,火焚似的热浪在四肢百骸乱窜,即使在严寒的冬日他也感受不到寒意,热汗不断地滴落,将他的痛苦化成一摊漾漾春水,销魂的呻吟开始如潺潺小溪般涓涓逸出。

  带著醉意,这次的欢爱更令人陶醉发狂,秦潇开始摆动腰身迎合,而湛若水也满意的在秦潇脸上看见一双狂乱的红色眼眸,彷佛盛满艳红桃花,在他翦翦秋瞳里随著爱欲漩涡不断地晃荡旋转。

  那双红瞳美得令人心醉,如一坛醇酒令人想一尝再尝。

  湛若水吻住秦潇微启的檀口,恣意地品尝里头的蜜津:双眼则始终著迷的盯著秦潇失神狂乱的眼,注意著他眼里的每一个细微变化--先是两簇淡红火焰自深处窜出,渐渐地如星火燎原般烧成一片赤红,然后颜色逐渐转深,好似一泓承载满天流霞的深潭。

  他一刻也舍不得开目光,直到绚烂的火光隐去,秦潇的眸子才转为如夜色般的漆黑。

  此时,秦潇根本没有力气揍湛若水,这次湛若水真的让他筋疲力尽,力气都被抽光了,连拾起一根手指都嫌累。

  秦潇懒懒地趴在地上,动也不想动:倒是湛若水精神奕奕的找来一条乾净的布巾,替他擦拭欢爱的痕迹,然后再将他自动脱去的衣物一件件套上。

  "还走得动吧?"

  湛若水笑吟吟地扶起秦潇,满足的神情令秦潇很想咬他一口,可惜他根本没有力气。

  "等我恢复力气,你就死定了!"

  秦潇恶狠狠地撂下话,可是倚著湛若水的姿势削减了此话的恫吓力,所以湛若水只是不怕死的嘻嘻一笑。

  "再说吧,咱们先回府。"

  他不避讳地拥著秦潇离开厢房,却在踏出酒楼大门时皱了下眉。

  "都这么晚啦......"

  他忙著与秦潇翻云覆雨,竞忘了注意时间,现在已是戌亥之交,他看看四周,眉心攒得更紧。

  "还不都是你!"秦潇没好气的横了他--眼,然后打了个大喷嚏,"快点回去啦,冷死人了!"他抓紧自己的衣襟,以免冷风一直灌人他的棉袄内。

  "思。"

  湛若水率先迈开脚步,秦潇由著他牵著自己,两道身影逐渐没人漆黑里,与无垠的夜色融成一片。

  "喂!"

  当他们来到一处杏无人迹的地方,秦潇倏地停下脚步,还扯住湛若水的衣袖要他停下。

  湛若水乖乖停下步伐,回头笑问:"怎么啦?"

  "我觉得......"秦潇一顿,"好像有人在背后......"

  "是你多心了。"湛若水笑了笑,还瞧瞧他身后,"什么人影都没有啊!咱们快回去,免得你又喊冷。"

  湛若水继续向前走,秦潇也跟著他又走了一段路,没多久他又停下脚步。

  "你走错......"

  秦潇正要质问湛若水为何越走越偏僻,就见湛若水紧张兮兮的捂住他的嘴。

  "嘘!"湛若水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又拉著秦潇往前走。

  秦潇被他硬拖著走了一小段路,终于沉不住气地挣脱他的禁锢。

  "你到底在搞什么?这明明不是回府的路!"他的身子又累又痛,入夜后天气越来越冷,他可没那个心情和湛若水在荒郊野外散步!

  他瞠大眸子瞪怒湛若水,却见他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

  "唉!完了。"湛若水摇摇头,黑曜石般的眼眸无奈地看著秦潇。

  两人之间陷入一片沉默,但并未持续太久。

  先是传来一阵宪宪宁宁的声响,彷若一阵又一阵的北风拂过树林:渐渐地,秦潇才听出那是有人踩过枯枝败草所发出的声音,而且对方正迅速地接近他们。

  "来了!"湛若水然低喝一声,迅速将秦潇拉到自己身后,戒备地瞪著四周。"出来吧!"他忽然发出一声暴喝。

  脚步声骤停,黑暗中传出几声轻笑。

  "湛公子真是好耳力。"一人率先走出。

  湛若水一挑眉,"另外三位朋友,该不是想暗箭伤人吧?"

  话声方落,果然又同时走出三人。

  这四人一身青衫,胸前皆印有一个极丑陋的鬼面图案:秦潇看出那图案是阴问索命的黑白无常,他不懂怎么有人会将这种丑到极点的图案印在衣服上。

  秦潇对那四个丑极了的人扮了个鬼脸,然而挡在他身前的湛若水却皱起眉头,一反平日嘻皮笑脸的态度。

  "万鬼寨四大护法亲自出马,湛某甚感荣幸,不知各位远道而来所为何事?"

  率先走出的那人拱手笑道:"寨主命我等向湛公子索取一样东西,盼湛公子能自动交出。"

  "湛某身上除了银两,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东西值得诸位来此一观。"

  湛若水微微欠身,拉著秦潇就走,至于秦潇,自是巴不得快快回去窝被子。

  两人走没两步,就听见一位面貌长而白的家伙以平板的音调说道--"赤血珀......"

  另一位矮而黝黑的人立刻接话:"交出!"

  闻言,湛若水只是冷冷地扬起俊眉,"恕难从命。"赤血珀无论如何都不能交给别人。

  听湛若水如此回答,四人立刻飞身上前,同时朝湛若水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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