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婚》--春水
  发于:2008年1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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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这时,天空怒吼传来震天响雷;随后,闪电破空而来,瞬间击中了闪避不及的逯逭。

  逯逭的嘴咧到极大,鬼眼撩牙的恐怖面孔发出一阵似野兽般的长嗥;倏地,一道紫光笼罩他全身,他在一瞬间化为乌有,紫雾也像烟一样消失。

  ***

  炎夏,树梢间浮光掠影,一个十一岁的小男孩从叶缝中探出一颗小头颅,英气的眉配上一双炯然有神的黑眸,男孩有着令人称赞的帅气面容。

  他怎幺还不来?男孩口中念念有词,不小心暴露了他眼底不经意显现的焦躁神只见他喃喃自语后,失望的缩回头,伸展着四肢躺在枝节横生的枝干上,眼神瞟来瞟去没有焦点。

  今天是第几天了?

  好象是第七天了。七天了,他等一个人已等了七天,男孩伸长手臂,手指比着七,然后抬高手臂,阳光从叶隙间洒了下来,而后穿过了指问的缝隙落在他哀怨的小脸上。

  带着热气的风拂过他的脸,吹皱了他俊期的眉心。他在等,等着他的可人儿来到;等着等着,男孩敌不住疲倦,沉沉的睡去。

  两男孩这一睡就是八年,等他醒来时还是一样的炎夏、一样大树、一样十一岁不变的他。

  只不过八年漫长的日子,光阴如梭--

  八年转眼就过去,而等待的男孩也从梦中醒来了。

  眨眨眼,男孩还是一样的想睡,不过,他心里有一道声音直响着,他不能再睡,只好醒着。醒着的男孩不知道自己要干什幺,可能是睡了太久,他一时忘了自己到底想做什幺。

  不一会儿,他开始玩着青绿的树叶,拔起一片,口里无意识的暗念着。

  他会来……

  他又拔起了另一片,口里一样暗念着。

  他不会来……

  无意识的行为,让树平白无故受到无妄之灾;没一会儿的工夫,地上已堆起了像小丘一样高的叶片,而他仍持续着……

  他会来、他不会来,他会来、他不会来,他……

  任青霉足足拔了三天三夜,构不到的他只好放过,构得到的他一片不留,似乎起了兴头的他玩得更过火,手下的动作越来越快,口中更是念念有词;就在第四天,他能拔的就只剩下一叶,而在这一叶之前他暗念到……

  他会来。

  眼前这一叶代表的意义让他无法接受,他迟迟末动手拔下那片孤立在风中的叶子。

  今日的风似乎有点狂,正巧映衬了他内心的狂乱与不安,这狂风吹得他的心有点乱。

  风势转强,刮得越来越猛,他甚至无法阻止狂风带走那片残叶。

  任青徾突然放声大笑,这笑比风还狂、还乱。

  哈哈哈哈哈……

  笑止,他缓缓暗念一句话--

  他会来。

  彷佛要印证他这句话般,远处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踏着青草及被风吹乱的树叶而来。

  阳光极为刺眼,让任青徾不由得瞇起眼注视由远而近、沐浴在阳光下的高大身影。

  来人宛如一道轻风,他优雅从容的站在树下,抬起头。

  任青徾看见了一双金黄色的眼瞳,眼中透着琉黄之光,璀璨耀目夺人心神,他无法移开视线,可话就这样缓缓的逸出口。

  「你来了。」他笑了,笑得非常开怀。

  「你怎幺没长大?」

  十八岁的艾竹冯怀疑的看着眼前还是十一岁模样的任青徾,将他心中的纳闷化为言语说出。

  阳光洒落,他的眼闪着金色光芒,璀璨迷人。

  「你的眼睛是金色的。」歪着头,任青徾吶吶的说道。

  「不是,是黑的。」艾竹冯微笑地出口纠正他。

  「可是我看到的却是金色的。」任青徾不相信自己会看错,执意说道。

  「你何不下来将我看清楚?」退了一步,艾竹冯垂下眼睫;再次张开的时候,眼睛变得幽黑深邃。

  「你的眼……」看着那抹黑,任青徾不敢相信的欲言又止。

  「如何?」艾竹冯一目了然。

  「果然是黑色的。」任青徾终于承认自己的错误。

  「我是谁?」艾竹冯又往后退了一步。

  「不要走!」任青徾作势就要跳下。

  「我是谁?」艾竹冯摇摇头又退后了一步。

  任青徾纵身跳下,往节节后退的艾竹冯飞身扑去。

  砰的一声,任青徾抱着艾竹冯转着一圈又一圈,他的鼻间混杂了青草香及他身上的馨香。长手、长脚,倾长健硕的身躯将艾竹冯压在自己的身体底下,而唇则写满了惊叹号。

  ***

  「我找到你了。」唇恋恋不舍的离开温暖而甜蜜的唇瓣,任青徾紧紧的抱着艾竹冯。

  黑幕渐渐的退去,光想要破云而出,透出了一点亮,晨光熹微,大地渐渐从沉睡中苏醒。

  「我是谁?」秀发像丝缎般披泻在肩上,而艾竹冯则像个月之女神般被包围在光辉中。

  微暗的洞里,只瞧见一抹金光灿亮,映得任青徾黑眸闪动。

  「你是我的。」他的声音微微的颤抖。

  「那你呢?」笑意猛地从他性感的薄唇中送出,他敞开双臂迎接他。

  「我是你的。」任青徾心甘情愿的投入他的怀抱,被他掳获。

  旭日东升,洞外斜洒进一片金色的光芒,那光比不上任青徾眼里映着的那一双金色瞳眸,他终于看清楚黑暗中他的容貌。

  秀发宛如是上好的布匹,衬托出他巧夺天工的凝脂姿容,益发凛冽不可侵,而唯一能膜拜的信徒就是他。

  「你好美,美得令人难以抗拒,爱丽丝,你知道吗?」他带着敬畏的心,小心伸出手摩挲他吹弹可破的柔美肌肤。

  「知道什幺?」他的眼、他的心、他的唇,就只有笑,全身带着笑意的他甚至感染了任青徾。

  他笑开了嘴,随之又敛下,面色一整,严肃的看着艾竹冯。

  「知道你犯了什幺罪吗?」他问。

  「梦游吗?」他依然笑得温柔。

  「是的,你该为这项罪而付出代价。」

  「你要判我的刑?」眸子里写满了然于心的笑。

  「是的,你该被判刑的。」任青徾正经八百的点了个头。

  「你要判我什幺?」他歪着头问。

  「就判你个无期徒刑,不能假释,你的监狱就是我。」

  艾竹冯假意思考了一会儿,在他的脸稍微变色的同时说道:「我愿意服刑,终生不得被释放。」

  带着虔信与忠诚,在赞美的叹息声中,任青徾烙下生平最深、最真的吻给予身下的可人儿。「我爱你,」深情藏不住,任青徾只想让他明了,他的爱,有多深。

  「我也是……」艾竹冯深情的回道,润泽后的唇转而在他唇边低喃:「我的眼睛是什幺颜色?」

  「是我最爱的颜色。」

  任青徾紧紧拥抱着他,而艾竹冯则任他抱得自己几乎快喘不过气来,缓缓闭上了眼。他可以听见海浪的声音就近在耳边,身体还可以感受到轻微的晃动,他们周围的景色慢慢的起了变化……

  没多久,任青徾可以感受到木板的硬度,还有恶魔发出宛如天使的微笑声,清楚的钻进他的耳膜里。

  ***

  「小徾,你到底要躲在艾竹冯同学的房间里多久?快出来。」

  门外,莫言欢用着足以把门敲破的蛮力,用力拍打着木板门;一旁的言非问唇角噙着笑,那笑里全是阴谋。

  「不要,我们要关在一起,直到天长地久。」

  莫言欢及言非问听到了这句话之后,同时爆出了好大的笑声。

  那笑,久久不息,直到天长地久……

  尾声

  炎界--

  望着手中琉自中透着红光的果实,得到爱之果的撒炎并不怎幺高兴,原因是爱之果是用逯逭之命换回来的;虽然他在危急之时顺利赶到,可是逯逭己身受重伤,命在旦危,除非……

  除非有第三国界的流霞,否则他不只没命,连魔体也会失去;那时,就连上面的神仙也救不了他。

  他会知道流霞也是从「天地之书」得知的,可他是一名魔界的王子,如何从天界的天地之书得知这项不为外传的宝贵讯息?

  想当然耳,是他的千年赌伴泄露的风声,哈哈哈……

  不过,现在好象不是笑的时候。止住笑的撒炎阴沉的面孔让人发寒,他召唤了魔界交际手腕最强的寒剑魇前来炎殿。

  不消片刻时间,寒剑魇已来到大殿,等待撒炎的差遣。

  「属下叩见炎主。」寒剑魇跪行君臣礼之后站起。

  「剑魇,你速速到第三国界将流霞掳来,不得有误。」

  「是,属下一定不会让炎主失望。」拥有比任何人都还要来得有自信的寒剑魇,自信满满的保证。

  撒炎的面容透着森拎之气,「好,快去快回,务必在十天之内回来。」

  「没问题。」寒剑魇来去快如风,大殿上卷起一道黑色炫风,他就像疾风一样的消失了。

  冥王之子撒炎满意的勾起了一抹笑,笑意比炎界里的寒气更为阴侧冰冷。

  上面的那些人根本就没将他撒炎放在眼里,好啊!他非得搅得那些家伙鸡犬不宁,永无安宁之日不可;否则,他就不叫撒炎!

  呵呵呵呵呵……

  阴沉的撒炎站了起来,掀开灰色的帘幕,拾阶而下,长发披在台阶上,原本乌黑的长发,如今变成浅灰色,颜色一日比一日浅,终至退成了灰白。

  发色尽退的缘故,来自于为了救他而不小心被加诸在他身上的三道伽锁反扑所致;在神力影响之下,魔力渐渐的从他身上流失。

  他的发犹如他的生命,发色越黑表示魔力越强;反之,越浅魔力则越弱。可想而知,现在的撒炎魔力是一天不如一天;如今的他,全靠他天生骨血所激发的魔力支撑着自己不至于倒下。

  除非将他复元,否则,他还不能倒下,他还要给上面那些老家伙好看呢!他怎能在这时候倒下?炎界群魔无首,秩序必定大乱。

  脚下虚浮,撒炎身体微微一晃,脸上溢加阴沉;他摊开手,一颗红色的果实好象有生命似的在呼吸着,一张一缩。

  事不宜迟,他得速将爱之果让他服下。

  撒炎施法前去华炎宫,别的一声后,消失在炎殿上。

  《本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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