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啸狂凌Ⅱ喋血尘嚣》——Dofren(杜枫)
Dofren(杜枫)  发于:2008年12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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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观景楼上,隔岸对望;逃亡街头,却又偶然相遇;
生死一线间的蓦然回首,让沉甸三年的思念浮上心头,
望着不老不死的容颜,潇洒依旧的身影,
倔强如宇文凌烈也不得不承认自己那满腔的思念情意,
从来未曾褪去。
历经数次挫败,认清自身不足的他重归寒星随身边修练武艺,
月下的告白,不死心的逼问,
终于盼就夙愿成真,夺到了冷清情人的注意。
只是当真相揭穿时,那不堪重负的爱情又将置于何地?
与寒星随决裂让桀骜的才子再次成为失翼的孤鹰,
与血剑为伴的他在这茫茫的前路上又将会遇上哪种陷阱......
冷情百年的他再次步入尘世,便又与这热血青年相遇,
三年不见的时光非但没有让自己忘却,反而越是变本加厉,
不忍他的受伤,不舍他付出的情意,更心疼他知道真相时的打击;
不知不觉间,寒星随发现心已沦陷,只余理智提醒自己的苦境,
或许为了凌烈,为了月洛,他该放弃这段得来不易的感情,
重新成为冰化的自己。
但再次看到宇文凌烈掉落陷阱身受重伤危在旦夕,
他才知道就算冒着被蛊毒蚕食的危险,他也已经无法舍弃,
就算为了保住两人性命的唯一办法,
是要全盘遗忘与那孤傲少年相处的过去......

第一章
夜幕降临,散着清冷的月光让整个钱塘显出不一样的别致,白日的波涛澎湃到夜里尽化浅浅温柔,让人的心开始软绵起来。
拖着长长的背影,走在声音开始褪却的街道上,璨冀、宇文凌烈、隽霖、陆飞英及南宫兄弟身上都挂起一层落寞,拖着沮丧的步子向剑门方向走去的几人心里都在盘旋着先前的战事。
先前观景楼一场激战,虽是没分出个输赢,可在这些大男人心中,『输』这一字早已成形。
在这里的陆飞英、南宫兄弟都是江湖上年青一辈的高手,而平王隽霖虽说少在江湖闯荡,可身为御林军的总统领,声名并不低于这三人,几人身手在江湖上传闻只高不低,更是少有败绩。
这次四人连手围攻一个女子暂且不提光明与否,可在四人连手的威力下不但没有取得胜利,还让人从连手的包围圈里从容离开,这样的失败连说出去都怕是没人敢相信,更别提当事的四人了。
默默行着,二皇子璨冀虽然知道这一场战对后面四人打击甚大,可是在任务失败的这个时候,他也无心去安慰了。看了看身旁也是一脸恍惚的宇文凌烈,似乎最后出现的那个琴声对凌烈打击很大,就不知那小舟上的弹琴者会是何人,竟有如此影响力?
「......不必担心太多,回去后我们请剑门好好查探一下,那些杀手是什么来历。这样我们可以沿着『是什么人要对神医下手』这条线索去找。我看他们似乎掌握了神医不少情报,比我们更容易找出神医的踪迹。到时我们来个『螳螂在前,黄雀在后』,不费吹灰之力便能把神医手到擒来了。」
稳稳地中音打断了璨冀的思绪,听着不知何时回神的宇文凌烈分晰,他及跟在后面的四人都点头称是,这的确是个好法子,找一帮人总比找一个人好找,而且神医他们所知甚少,倒不如找杀手的好!
「就这么定了,到时就请剑门大力相助!」
璨冀向陆飞英点头一笑,托付的眼神是如此地诚恳让陆飞英不知不觉连连点头,似乎接下了一个光荣的任务。
「我明白,回去后我会动用剑门的力量去查的!」
「查什么啊?各位总算回来了,今日到哪里玩耍了?都一脸疲惫的样子?」突然插进来的问话正是陆飞英的父亲、剑门的管事者陆慎行,他不解地看着垂头丧气的几人,怎么出去时神采飞扬,回来就像打败仗似的。
「老爹......」陆飞英埋怨地喊声,这老爹还真是哪壶不开揭哪壶,大家都正为先前的事沮丧着呢!
「好了,先回门里吃些东西喝口茶,你们再慢慢把事情告诉我听!年青人就是经不起挫折,小小的失败不算什么!」
六人抬头一望,原来不知不觉间,剑门已近在眼前,陆慎行正是出来接他们回去的。
看着陆慎行热情地招呼几人进门的样子,行为举止间似乎对他们的遭遇十分清楚,陆飞英不由心生疑惑。
「爹,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虽然听到儿子的质问,陆慎行仍是不慌不忙地迎了众人在客厅坐下,让人上茶上热毛巾,让他们醒了醒脑子,这才开说。
「城里发生命案,我们剑门是地头蛇,会得不到消息吗?只是详细的情况就真的要你们慢慢解说才行了。比你们先离开的那位女子我们也曾派了人去追踪,可惜转眼就被甩开,连身份是何也尚是谜团!至于楼上的两个死人......是江湖上一个小门派的人,这小门派平日行事隐蔽,不会张扬,这日居然连死两人,可见绝非意外!」
「的确并非意外,这是早有预谋的事情!之前离开的女子正是先前探得风声会出现的神医月洛,而死的两人就是想要刺杀神医却反遭神医杀害的两名歹徒!详细的情况让凌烈给前辈说说,好让前辈做个了解!」
璨冀喝了一口茶,示意宇文凌烈解说,宇文凌烈心领神会,点了点头,慢慢把今晚这不寻常的事件做了个大概总结,与陆慎行分说了起来。
◇◆◇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了,现在我们想请剑门大力追查那小门派究竟是何来头,背后有什么人指使。神医月洛的下落更是要请剑门重力追踪,力求她下一个出末地方!」
把事情完完整整地重述了一遍,不光陆慎行听得入神,连参与事件的其它几人也重温了一遍光景,在宇文凌烈结束陈述后,陆飞英这才端起冷掉的茶咽了一口,好让自己更清醒一下。
「老爹,说真的,这神医月洛是个非常可怕的人物,难怪成名几十年还是名声昭著,寻常人不敢胡乱找她医治,也不敢轻易得罪于她。只是我有点疑惑,这神医已成名多年,再加上她的惊人武艺与深厚的内力,我相信她定是年过半百的人,可看起来竟一点都不像啊,难不成是因为神医的驻颜有术?」
「她看起来不像吗?嗯,这也是情报之一,有利查询方向!你们谁能画个画像,好更方便寻找呢?」
「不是我们不想画,只是神医一直挂着面纱,我们也只能感觉她的年纪不如传说那么大,可是真画出来就只有一个面纱相了!」
几个人对看了一下,陆飞英摊了摊手,表示无能为力。
「那就比较难办了......你们当真觉得神医不像年过半百的人?声音,体态,都一如年轻女子?」
「是的,这就是让我非常疑惑的地方,难道以前成名的不是这个神医吗?现在这个只是她的弟子,我总觉得怪怪的!」陆飞英搔搔头,似乎真的挺困扰的模样。
宇文凌烈看此,唯有心中一笑,神医当然还是那个神医,会如此多年仍一如年轻女子自是因为她不老不死,是能陪在寒星随身边几十年甚至百年不变的人!
宇文凌烈回想神医离去一幕,心里即酸又涩,明知自己也在观景楼上,但寒星随竟不愿现身让他见上一见,难道他真能如此绝情?在山上的点点滴滴都全能忘记?
「凌烈似乎认识神医的朋友,不知可否通过他让我们再次见神医一面?」相交多年,璨冀一看宇文凌烈神色不对,也随即想起在观景楼上时宇文凌烈跟月洛的对话......及离去的那渺渺琴音。
「他连我都不见,又岂会让我们见神医?在湖上接走神医的便是他了......」宇文凌烈苦笑着,头慢慢抬起却对上斜对面的平王隽霖。
不对?似乎有些事他遗忘了......
「神医跟皇上有过交情这事二殿下可知?」宇文凌烈觉得他漏了点什么东西没想清,就像有个结结在心上让人郁闷。
「没有,以父皇疼爱我的程度我竟完全不知父皇跟神医有过交情,这真让我惊奇,不过能连我也瞒过去,除非神医是在外面跟父皇见的面!」璨冀想来想去还是想不到宫中曾经出现过的人有哪个会是神医?
「不对,神医一定进过宫!」
看宇文凌烈说得一脸肯定,璨冀跟隽霖不禁好奇起来:「为什么?」
「她对平王完全不惊讶!」
这是什么答案?璨冀跟隽霖相望一眼,又齐齐看向宇文凌烈,陆飞英等人也很有兴趣地等着宇文凌烈说下去......
「我义弟不久前不是曾表示过平王长得跟他认识的人有些相像吗?那人就是方才我所叫喊的神医的好友寒星随!凡首次看到平王又见过寒星随的人必定惊讶于他们外貌的相似,但今天神医看到平王竟半点吃惊的神色也没有,那不就代表她曾经见过平王,也知道平王跟寒星随长得像这件事吗?」
宇文凌烈顿了一顿,继续说道:「也就是说她其实跟皇宫的关系非常密切,她不会不关心皇上的病情的!她今天不肯跟我们回皇宫相信她是确认了皇上的病并无大碍!所以我们也不必太过忧心皇上病情!」
「可......」平王隽霖还想再说,却被璨冀一个眼色打断:「凌烈说得对,先就这样,只是皇命难违,还是要请剑门跟南宫世家继续追查神医的下落。今天大家都经历了一场苦战相信也累了,就先各自休息去吧......」
看到二皇子与平王暗地里的动作,虽然知道其中必有蹊跷,可是这皇室内幕旁人还是少了解地为妙,今日一战的确也累人,众人对望一眼,便不由同时站纷纷向璨冀行礼告退了。
「诸位多休息,日后还要各位多担待些呢!」璨冀举手送了送各人,直到陆飞英时,陆飞英深深看了仍在沉思的宇文凌烈一眼,才慢慢退去。
宇文凌烈并没在意陆飞英临去那一眼,现在的他满心思都落在了璨冀跟隽霖刚刚那似有深意的眼色当中,他们究竟还隐瞒了自己什么秘密?
◇◆◇
踱着步子向房间走着,宇文凌烈不言,璨冀也不语,两人默默前行,步伐看似一致却又带着些微的错落,一直走到房内,那沉闷的气氛依然持续。
进了房,宇文凌烈站在房中央静止不动,仍是不笑又不恼,只把眼神直直望着眼前这熟悉的童年玩伴,似乎要看把璨冀里里外外都看个清清楚楚,直到璨冀头上狂冒冷汗,眼神带着求饶,他才一笑坐下不再施以压力。
「凌烈啊!这些年你眼神的迫力是越来越有长进了,尽会给我冷眼看!」璨冀看到宇文凌烈坐下他也连忙坐在一旁:「怎样?今天有没有吓着你,有没有想起什么不好的事?」
宇文凌烈曾经说过他目睹了家变的整个过程,真怕他看到今天的血腥场面会再次想起那场恶梦。
看到璨冀满脸关切,宇文凌烈深感暖意地笑了,这个璨冀真是以他亲人身份自居,处处在意深恐他有半分的伤怀,反观他却一直自恃这种宠爱欺瞒着这个一直爱护他的二皇子,真有些不该......
「没事,我还没有那么虚弱,倒是璨冀,你究竟瞒了我何事?皇上的密命应该不止是要你找回神医吧?」
「并不是我想瞒你,只是这密令多一人知道便多一分危险,一但密令不能完成那可是死罪啊!!我跟隽霖是自愿担了这份重任,我不想把你也拖下水!」
「你我早已兄弟同命,说什么拖累不拖累!璨冀,说吧,我愿与你同生共死这样还不足以让你信任吗?」
看见宇文凌烈眼中凛凛波光似有千言万语,配上虽然病弱但还是俊秀清丽的脸,竟让人有种眩目的感觉,璨冀只觉心中一动,其实宇文凌烈的相貌并不比隽霖的差多少啊!
「我......你仍旧坚持着要知道吗?你还有家仇未报,还有家势要兴,我皇家的事带给你的只有负担啊!这几年我力求事事亲为不再随意打扰你,除了不防碍你治病外还有就是不想让你太过涉足朝政。朝中大事现被安国公跟皇兄拿在手中权力极大,如果他们一朝要把我推下去我就无力再保全你了。皇兄视你为眼中钉,认为就是因为有你,我才会得到父皇太多的宠爱,也是因为有你,朝中大臣才会以我为首不愿奉他为主,你的处境其实相当危险!我又怎么舍得把你再推进危险一步呢?」璨冀说得是情真意切,让宇文凌烈心潮波动,无法自持。
璨冀竟为他想了这么多,这是当年那个顽劣的小孩吗?
「我不怕危险,我怕的只是你有危险!璨冀,你忧心我,又为何不将心比心想想我对你的忧心!快告诉我,找神医到底是为了什么?」
是的,他就是太清楚宇文凌烈对自己的那份情谊,这才不肯说予他听啊!
看着宇文凌烈坚定的眼神,璨冀犹豫了一会,终于轻叹一声,缓缓述了起来:「找神医为父皇治病虽然是一件重事,但更重要的是:父皇想撤藩把权力完全回归朝廷。安国公、镇国公这两位国公的权势其实相当大,朝廷的兵马可说有一半是掌握在他们手中,安国公与父皇感情甚深倒也看不出有什么异动,但近几年来镇国公在江南这富饶之乡暗中招兵买马,屯积粮草,让父皇大为忧虑。镇国公本是父皇之兄,但父皇以仁德坐上了皇位让他只能空余长痛,这情景下镇国公说不定会做出什么傻事来,这不得不防。父皇找不着借口向两位国公宣旨撤藩,便打主意到了神医月洛头上,神医当年似乎跟先皇祖父关系密切,还得了一道密旨似乎跟撤藩有关,父皇言语间也隐隐透露神医对撤藩此事是大有助力,所以必定要把她带回朝廷加以严密保护。可今天一见神医身手,我倒觉得朝廷也比不上她个人的保护能力!」
看璨冀说得轻易,似乎事情很是简单,但越简单往往危险性就越高,宇文凌烈敏锐地发现了其中的不妥:「如果你的计划被两位国公知道那到时......」
「只能把这念头全往我身上栽,说是我动的歪脑筋,是我跟平王两人闯的祸,这后果是要由我们两个背的!虽然我们是皇族,但如果出现此等大逆不道之事也是要受五马分尸之酷刑,即便是父皇也无力帮我们开脱!」璨冀笑得倒也洒脱。
「照你这样说法,现在朝上大皇子的势力似乎来得相当轻易,居然能把你也打压下去了......」
「皇兄的权势是虚的,父皇想借此瞒过所有大臣好看看到时两国公对皇位继承者的反应。皇兄自以为得到权力不可一世在朝中是横行霸道,安国公如果真是忠心必定要勤勉护国与皇兄周转一番。而镇国公真有异心,现在见皇兄无能想必会忍不住抢下皇位的念头。只要他们一有异心,我们就要捉住他们叛逆的罪证以作撤藩削权之用。但现在父皇重病也确实是真,这几年父皇的身子是一天比一天弱,一天比一天瘦,精神也大不如前,说话有气无力毫无气势可言!」
「可此行如此凶险却只有你跟平王势力孤单,就算平王功夫再好也保不住你一世平安啊!神医月洛手中的遗旨又不一定对撤藩有帮助,我们拼命找她岂不还浪费时间让两位国公有所准备?」宇文凌烈逐一说着其中疑点。
「我也不知道这遗旨到底有多大威力,但父皇的病总是要治的,找到神医可以一举两得,我们也不是孤军作战,只要找到兵符我们手上就有二十万大军做后盾!」
「找到兵符?」
「对,这是此行的最后一件任务:兵符失窃了......」
宇文凌烈手上一震,怎么屋漏偏逢连夜雨啊?璨冀的运气看来相当不好......
「那......」
还想再追问兵符失窃的问题,突然一道红光破墙而出,伴之而起的是阵阵狂响的铃声,宇文凌烈迅速回头看向异象,眼神暧昧莫明,璨冀不明所以,听着耳边响亮的铃声,只觉气氛诡异,原本的宁静瞬间紧张了起来......
◇◆◇
「这是什么声音?」不解地问着,璨冀跳起来左右张望,想弄明白个究竟,却见宇文凌烈快步跳到墙壁前,右手直插墙里,完全不顾自己是血肉之躯。
「凌烈?你......」
话还没说完,璨冀就看到原本该是坚硬的墙壁被宇文凌烈打出一个大洞,手穿进墙里摸索出了一把长剑,通红的剑身上一道强烈的光芒似有生命似地流动着,剑柄所挂的铃铛不断振动发出的清脆铃声,一声比一声清脆,一声比一声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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