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啸狂凌Ⅰ血染尘璃》——Dofren(杜枫)
Dofren(杜枫)  发于:2008年12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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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会笑啊?!」被寒星随笑容迷住的宇文凌烈喃喃念着,真想不到平日一个总冰封着脸孔的男人笑起来会这么好看,虽知他是俊男,但也漂亮得过份了。而且还比自己高一个头,上天真是不公平!
寒星随白了他一眼,神情似乎在问他犯什么傻?宇文凌烈回了他一眼,倒也识相地不再说话了,好汉不吃眼前亏。
「快躺平......」寒星随双手涂满药汁,又从另一个药瓶里掏出几颗深黑的药膏揉散,这才轻轻地擦向宇文凌烈身上每一个伤处及淤青,在药汁完全涂满宇文凌烈身子后,他一个用力,在每个穴道揉了起来。
「痛......痛死人了......轻点......」宇文凌烈禁不住呻吟出声,老天,他就不能轻手一点吗?他浑身都快要散架了。
用力再揉了一阵子,寒星随这才站起来帮宇文凌烈盖好被子:「你先在这儿休息一下。雪崩还没有完全停止,据我预测大概还有一到两次大型的雪崩会在这两天出现,我们要在这里等到雪崩完全停止才下山。」
「知道了。」宇文凌烈盖着厚实的被子,从被子的缝隙中偷瞄着,看到寒星随席地而坐,拿起白玉琴放在身前,五指一按,悦耳的旋律便从指间流泄而出,让宇文凌烈听得入神,不知不觉间便沉沉睡去......
◇◆◇
耳边突然传来激越的旋律把正在睡梦中的宇文凌烈惊醒了过来,平日从没有听到过寒星随弹出这么激昂的旋律,像是爆烈的性情无处发泄全在琴声中用力宣泄出来一般,令人无法保持平静。
宇文凌烈静静地依在软榻上看着像是已忘了自己存在似的寒星随,他一遍又一遍地弹着曲子,弹得越来越快,越来越激烈,连宇文凌烈的思绪也像被琴声卷入整个人跟着这首曲子转,头也跟着越来越痛,直到喉咙一甜吐出了鲜血......
「够了......」宇文凌烈大声地喊着,双手抱着脑袋用力与音符对抗,在他大声地叫喊当中,琴声开始由急变缓,慢慢地变成一曲柔和的曲子。
随着琴声,宇文凌烈调整了自己的呼吸,配合着琴韵运气,好不容易才把翻涌奔腾的血气压抑下来。好厉害的一首曲子,但由平日总是冷冰冰的寒星随弹出这首曲子更是令人惊讶。
「你好些了吗?」压抑的语气从寒星随口中传出,平日清朗的语音完全变了调。
「你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弹这么激烈磨人的曲子?」宇文凌烈按住胸口,缓缓地吐出一口气。
「现在的我心情非常不平稳,这几天你最好不要跟我说话,不要触动我,要不然,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些什么事来。」寒星随手中仍不断地弹着曲子,像是无法停下来。
「但......你不用吃东西吗?我肚子饿了。」宇文凌烈看了好久,也看不出山洞里哪儿有东西可以填肚子。
「你今年多大了?」寒星随突然问起毫不相干的问题。
「我......快十七了。」宇文凌烈不明白寒星随为什么突然关心他的年龄来。
「正是长大的年纪,看来你是捱不住饿了......」
「谁说我不可以的,我当然能捱得住饿,我三天不吃饭也没有问题。」宇文凌烈不服气地吼过去,他最讨厌寒星随看不起他的样子。
「那就忍耐三天吧,这里没有东西吃,除了药丸外。」寒星随仍旧弹着琴。
「忍就忍,你能忍得住,我当然也可以。」宇文凌烈赌气地靠在石壁上,闭目养神。
寒星随没再理会他,双手不停歇地弹着一首跟一首的曲子,却也没有再去弹那首令人承受不住的曲子。
两人就在琴声地渡过了在山洞中的第一天。
◇◆◇
半夜间,山洞外不断地传来轰鸣,洞口不时有雪掉落,宇文凌烈好奇地坐在洞口旁看着外面漆黑一片的山峰,虽说天黑得如墨斗一般,但仍能模糊地看清连绵不断的山峰上铺满了厚厚的大雪,暗暗地闪着光芒。
这里好象从来没有暖过,一年间从来没有看到过雪融化的情景,身上也总要穿着厚厚的衣服,要是有一天这山上的雪全融化掉,那会是怎样的一幅景色呢?一定不如现在好看......
突然轰鸣声大了起来,像是在不远处响起一般令人心慌,宇文凌烈刚想转头去问仍在弹琴的寒星随,就见眼前的白衣一晃,身子已经被人拖后几尺。脚才刚离开洞口,外头就滚下一块块大雪,声响大得让人想掩耳躲避,雪屑不断地从洞口外飞落,不时飞进山洞中掀起一阵湿意。很快地,大雪就把他刚才坐着的地方跟洞口一块塞满封住,整个山洞一下子窄了许多。
「这是怎么回事?」仍是不明所以的宇文凌烈回头看着抱着他的寒星随,想得到一个答案。
「大雪崩开始了......」许久后,才从宇文凌烈背后悠悠传来声音,那低沈得让人几乎没有听清楚的声音让宇文凌烈吓了一跳。
「你是不是不舒服?你一整天都是这样要死不活的。」宇文凌烈把手抚上寒星随的额头想看看他是否生病,却被寒星随一手捉住,不让他接触自己的额头。
「你究竟是怎么了?」宇文凌烈担心地注视着宇文凌烈被银发遮盖住的脸,手也不断动着想挣脱开来。
直到寒星随松开手,宇文凌烈才能转动松驰一下被勒得发疼的手腕,晃摇间眼尖的他突然发现手腕上竟有一道深深的红痕,看上去有点像血。
血?宇文凌烈把自己的手抬起闻了一下,真是血的味道。是寒星随的手在流血!!
宇文凌烈一手抓起寒星随刚才用来抓紧自己的手。果然!五指都已经破损出血,另一只手也是,手指都伤痕累累。
「你疯了是不是?整天不断地弹琴,弹到手指全都破了!损了!」宇文凌烈焦急地想找药帮寒星随治伤,却被寒星随一手甩开。
宇文凌烈固执地又抓回寒星随的手,又被寒星随甩开。又抓又甩,几个来回过后,宇文凌烈仍无法帮寒星随上药。
宇文凌烈一气干脆抓起寒星随的手用嘴里的唾液清洁寒星随手上的伤口,寒星随手一振,手最终没有挣开宇文凌烈的掌握。
「这样才对嘛!」宇文凌烈得意洋洋地笑着,一边把寒星随的十指全舐涤干净。
「先前你给我用的药在哪里?我也帮你擦......」宇文凌烈一抬头就看见刚刚还低着头的寒星随不知何时已经抬起头,一双平日毫无神色的眼睛正闪耀着不知名的光芒。
那耀眼的光芒让宇文凌烈不由得心跳快速,嘴唇干燥,他伸舌舐了一下嘴边,正想再发话,却听见了那像是地底发出的诱惑声响。
「我警告过你,叫你不要触动我,我忍耐是有限度的。一开始你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话都没有说完,宇文凌烈就瞪大眼睛看着寒星随不断逼近的俊脸,然后那线形优美的唇就那样压在自己嘴上,压得嘴上都发疼起来。
时间究竟过去了多久,宇文凌烈根本无法意识,他只知道压在自己嘴上的唇是那么的热,让他整个人都昏昏沉沉地,脑里一片空白根本无法想任何东西,甚至连呼吸都没有办法自如......
「嗯......放......嗯......」直到肺部因无法呼氧传来一阵阵的扯痛,宇文凌烈才挣扎着要寒星随放开。
随着他越来越厉害的挣扎,寒星随终于把一直紧压在他身上的重量挪开,但手仍紧紧抓住宇文凌烈不放。
「你在搞什么?」好不容易才把呼吸理顺,宇文凌烈回过神来对着寒星随破口大骂。
「你不是很好奇我在这山洞干什么吗?我现在就教你一件世间上最快乐的事......」
完全不同于平时的声线让宇文凌烈不寒而栗,他心里突然产生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整个脑子只想到一个字--『逃』。
「放开......你放开我......」危险的预感让宇文凌烈不顾一切的挣扎着,但这个行动却似乎更加刺激了寒星随!
他用力制住了宇文凌烈的双手双脚,让他无法再做任何举动,只能躺卧在自己身下无助地喘气。
一直注视着着宇文凌烈的眼神瞬息万变,最后变成了血般的红,平日的优雅和冷静完全失去了踪影,寒星随缓缓低下头,炽热的气息徘徊在宇文凌烈的唇边、颈边,两人就这样维持了这种姿势过了好久......
「如果......你没......没什么事的话,不如先......先放了我如何?」空气几近凝结的气氛让宇文凌烈不知所措,只能小心翼翼地对寒星随劝说,但这似乎犯了大忌。
宇文凌烈话音刚落,寒星随已经狠狠地占据了宇文凌烈无措的嘴唇,火热的舌头迅速而又精准的探入不停地柔软的口腔内壁尽情的搅动着,强硬的力度紧紧地箍住极欲挣扎的身子,高超的嘴舌给未经人事的男孩带来阵阵无法抗拒的快感。
整个身子开始慢慢地酸软下来,无力地承受着寒星随给予的欢愉,直到宇文凌烈肺部因不能吸到空气而产生阵阵几欲撕裂的疼痛,宇文凌烈才又兴起无力的反抗。
似乎终于满足了的寒星随稍稍放开了宇文凌烈,但充血的眼睛仍直直地盯着宇文凌烈。
终于能吸到新鲜的空气了,宇文凌烈顾不得现在仍在寒星随的怀中,他大口大口地急速喘息着,生平第一次有濒死而又重生的感觉。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宇文凌烈这时才发现寒星随仍维持着与先前一模一样的姿态,平日冷冰冰的眼睛现在正发放着令人心悸的红光,宇文凌烈突然有种感觉,眼前的寒星随似乎根本认不出自己是谁?
「......寒星随......你知道......我是谁吗?」宇文凌烈试探地轻轻抓住寒星随崩得死紧的手臂。
寒星随并没有答话,他有点疑惑地盯着身下的男孩,脸上一片陌生。
寒星随似乎认不出自己,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而且刚刚他是不是想杀死自己啊?那种令人窒息的方法好奇怪啊?让他难受中又带点欢愉!
两人一时间默默无语,宇文凌烈正忙着研究寒星随为何变成这样的原因,而寒星随则一直盯着宇文凌烈俊秀的脸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维持这个姿势不累吗?宇文凌烈很想叫他从自己身上下来,但又怕他如果再开声,寒星随又会再做先前的怪事,没法动弹之下宇文凌烈只好傻傻地研究着头上的男子了。
这个跟他生活了将近两年的男子真的是一点改变也没有,仍一如他刚来时的模样,连半条皱纹也看不到。光滑得让女子也羡慕的皮肤呈月色,五官端正得只能用漂亮来形容,而那头一直让他目炫的银发垂落在他身上,洞壁旁边那堆珍奇古玩闪耀出的五彩光芒再加上那头闪着蓝光的银发,宇文凌烈一时间只觉得眼花缭乱,心跳也不知不觉地加快了许多。
「寒星随,你醒一醒啊!看清楚我是谁?我是宇文凌烈啊!你的徒弟啊!」为了挣脱眼前的困境,宇文凌烈只好尽力去叫回寒星随的神智。
寒星随仍是木然地望着他,但他的气息却是越来越乱,身上也不断散发着强劲的热度。平日总是微凉的身体现在竟然如火炭般炽热,宇文凌烈不由得更加担心,寒星随现在这个样子实在是太反常了。
毕竟只是十多岁又未经人事的小孩,宇文凌烈终究还是忍耐不住,他用力地想挣出寒星随的怀抱好解开这一刻的凝重,却触到了引发寒星随狂乱的机关。
猛然压上来的重量让宇文凌烈下意识地张口惊呼,但声音还没有传出口就已经被寒星随吞进了肚子里。宇文凌烈才意识到寒星随又对他做了刚才的无礼行为,就发现自己的身体正被一只热得令人混身痒痛的大手抚摸着,口舌被寒星随狠狠地霸占,口腔内不断游走的滑舌在每一处敏感的地方燃点上火焰,让他全身的血液都跟着沸腾起来。
他不知道寒星随究竟想对他做些什么!但直觉让他知道这次寒星随是真的失去了理性,现在伏在他身上的男子只留下本能而已!
宇文凌烈拼命扭身反抗,但在寒星随的压制下他根本无能为力只能承受着他从未经过的情欲洗礼。在寒星随炽热的手掌下,他全身也跟着发起高热,每一寸血管都似乎要燃烧起来一般,皮肤经不起寒星随一再的爱抚而泛起桃红的色泽,脑中的每一条神经都敏感得要命,只要寒星随舔舐的地方都滑过一阵阵地麻痒,那股痒劲直搔向心头,让他连思考的能力也逐渐被吞逝,只余下强烈的感官刺激围绕全身。
「好痛......好痛......」
本是舒适的身体突然闪过一阵激痛,先前曾经上药的地方被寒星随爱抚过后泛起了阵阵炽热的疼痛,那是一种似乎连心都要被撕扯开的极痛。宇文凌烈根本无法控制自己身体的扭动,他紧握着拳头用力按住心房的位置,似乎这样才能减轻身上所承受的痛苦似的,脸上已是一片惨白,斗大的汗珠不断滑落,整个人的意识陷入虚幻,早已忘却先前一直在他身上放肆的寒星随了。
第五章
终于发现身下的人不太对劲,寒星随停下所有动作,血般通红的眼光几经挣扎后也慢慢淡化转变回晶盈的琥珀色,整个人显得不再疯狂而回复了之前的冷静。
「凌烈,你怎么了?」一边把脉,一边把宇文凌烈拥进自己的怀抱想稍稍减轻他身上的痛楚,那知宇文凌烈一接触到他,身体更是激烈地抖动着,嘴里也开始发出痛苦的嘶叫,另一只手不断推却着近在咫尺的温热来源。
寒星随发现宇文凌烈的身体不断地蠕动着似乎想向洞口雪堆那边靠近,而手则直把近在身旁的他推开,难不成他身体只能接近冰冷的东西?
念头一转,寒星随迅速抄起宇文凌烈把他甩向雪堆,力度精准地让宇文凌烈轻轻落在冷冰冰的雪堆上,宇文凌烈身体一接触到雪立刻在上面滚动着直到雪把自己全包裹住才停住了动作。
看着宇文凌烈痛苦地不断打滚着,苍白的脸上唯一的红就只有因为忍痛而咬破的红唇,寒星随只感到心里有一种怪异的感觉缓缓上升着,他受不了宇文凌烈这么痛苦的表情,特别是在自己根本无法给予他任何帮助时!那会有让他有发狂的冲动!
自己竟然会再次发狂,这是怎么也想不到的事!原以为自己已经能把情绪控制得很完美了,但宇文凌烈竟可以进驻他的心里左右他的感情,让他理智的一面崩溃,他从不充许除月洛以外的任何人做到这一点的,为什么还是破戒了呢?
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宇文凌烈痛苦的情景,寒星随表情也随着时间的移逝而更加冰霜。
为什么宇文凌烈会这样他已经想明白了,那新药的确有好有坏,加了朱涎果药效的药汁跟刚刚他们情欲翻滚招来的升温,宇文凌烈体内的药力完全发挥出来,炽烈的药性让他全身如被火灸,那痛苦逼着他直向湿冷的地方蹭。
如果宇文凌烈撑过这一次,那他的内功将进展到旁人修练三十年也未必有的境界。只是他能忍受那种如炼狱般的烈痛吗?只要一点点的热度都能让他的身体遭遇像被烧红的铁块火烙般痛楚,幸好这里有堆厚雪,可看雪在他身体散出的热力下不断融化,宇文凌烈能不能赶在到雪完全融化之前冲关成功呢?
如今这阵式是天时地利人和俱在,宇文凌烈的一个莽举竟让他得到大大跨前的机会,如果他撑过这次再加上之前所修练的功力,只须花些日子练熟其它功夫,那江湖上几乎没人能与他匹敌,他想要报仇的时间也能大大提前,而他......也能重过以前的幽静生活!
◇◆◇
似乎过了多久又似乎只是一柱香时间,寒星随双目没有从宇文凌烈身上移开过,观察入微的他立刻发现宇文凌烈已经熬过了那阵能要人命的痛楚,现在正是心元归一的最好时机。他立刻上前,也顾不得地上满是一滩滩冒着淡烟的清水,直接在地面上盘膝而坐,手快速地把宇文凌烈身体扶正,双手从心门跟背后两处气穴输气进去导正宇文凌烈身体里正横冲直撞的真气。
「凌烈,照你平常所做的内功练习把真气归入你丹田内!」
虚弱得几乎无法坐直的宇文凌烈勉强打起精神,顺着寒星随输入的真气缓缓的导正身内充盈的真气,几个周天以后真气终于一一归入丹田,宇文凌烈已经累得连睁眼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手轻轻地扯住身后的寒星随,最终无力地滑了下来,整个人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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