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婆婆重生八零,恶媳妇别想进门by糖果金金
糖果金金  发于:2025年1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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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海,陈文静就只是被学校开除处理吗?”
“嗯。开除学籍,档案记录一辈子,日后没机会进任何正规单位上班。”
寻春花没有问怎么处理寻老太和寻春娇的事。
帮陈文静冒名顶替的主导者,是娘。
要追究,就要告娘,娘若背上刑事责任,会连累三代。
也就是说,会连累梓昭,梓晖,梓涵他们。
这事,只能作罢。
作为从犯的寻春娇,也只能便宜她了。
没所谓。
这件事最重要的结果就是陈文静被开除学籍。
她出了这种事,省城的好工作和对象全都飞了,陈家的希望,彻底破碎,让他们母女三人,从此陷入绝望的深渊,再也无法爬出来!
上辈子陈文静和陈文娟都混到好工作,寻春娇仗着两个女儿有出息,中年后一直过得潇洒富裕,这次,看她还能有什么好日子过。
烟老太有些不甘心就这样错过挫挫寻春花锐气的机会。
她幽幽的说,“可是云海,梓涵读书的事怎么办?要不是陈文静,她可是我们家第一个女大学生啊。”
烟云海捏捏眉心,“我和春花商量过了,让梓涵去复读。既然梓涵能考上师范学校,再读一年,若是用心,想必可以考个不错的大学。”
“什么?这不行的吧。梓涵高中毕业已经两年,读书的心早就散了。让她再去复读,她读得进去吗?万一考不上,岂不是白白浪费一年时间?
就是能考上,等她读完毕业,已经二十好几,是个大姑娘了。那牧远舟能等她这么久吗?”烟老太头头是道的说着,“说来说去,都怪你岳母不当人,一味的偏帮你小姨子一家,害梓涵跟大学错失交臂。还虐待了文斌那么多年。”
她看着寻春花。
眼神,就是在说,害了文斌,又害了梓涵,你要负绝大部分责任!
你娘家人做出这种事,你在婆家,还有什么底气跟我叫板?
偏偏烟云海仿佛没懂她的意思似的,反驳她,“妈,现在已经进行计划生育,梓涵只能生一个孩子,再耽误几年,都不到二十五岁,根本不耽误她结婚生子。
若是那牧远舟连这两年都等不了,想必不是良配,梓涵不嫁也罢。至于寻春娇和我岳母,我和春花已经决定,不再跟他们有什么来往。妈,寻、陈两家人再掀不起风浪来了。”
说来说去,还是要维护寻春花,给她撑腰。
烟老太无奈的撇嘴。
“梓涵是你们女儿,你们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吧。我就是个没见识的老太婆,还能说什么。”
寻春花在旁边听着直翻白眼。
婆婆明知道自己的话,没有分量,改变不了她和云海的决定,还是说这种话来膈应她。
今天寻春花心情不好懒得跟婆婆玩白莲手段,就强势的说,“妈,梓涵的事,有我跟云海操心呢,我和云海还能害她不成。读书考大学是最好的出路。
看云海和云涛兄弟俩,一个军校毕业,一个没读书,今后差别多大。就不拿云海跟云涛比,就是梓昭,日后也比云涛轻松。当初云涛要是去读书,跟梓昭一样考大学,何至于在地里刨食。”
婆婆,将军。
说耽误孩子前程的,谁有你能拖后腿?
烟老太的脸色一下就拉了下来。
她小声嘀咕,“我哪有不让云涛读书。当初那段时间,读书人是什么下场,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云涛留在村里,起码旱涝保收,饿不着啊。
哎,谁能想到,今天大学生会这么吃香呢。哎哎,我有点不舒服,被亲家母气了下,头晕得很,我先回屋休息下。”
烟老太一转身,就对上小儿子落寞的眼神,她心虚的移开视线,然后头也不回的进了自己房间。
人生无常。
前途不如一起长大的侄子,这是云涛的命。
谁让他没有个当大队长的爹呢。
烟云海知道母亲的性格,只当没听见。
他有些遗憾的拍了拍弟弟的肩膀。
“云涛,妈说话就这样,她是无心的,你别往心里去。没读大学,未必没前途。化肥厂下半年招货运司机,等插完田,我带你到市里给你找个师傅,你跟人学开货车,货车司机……”
“哥,我不想去城里。”云涛有些失落的打断他的话,“在青山村,过得挺好的。我四个孩子还小,哪怕开货车,也难养活一家六口,我总不能让大哥一直帮扶我,替我养孩子。”
烟云海张了张嘴,最终没说出口来。
云涛:“哥,还有一会才吃午饭,我去田里看看水。”
云海只能无奈的看着弟弟逃避去市里的事。
张剑英在旁边说,“大哥,云涛不想去当司机,介绍我弟弟去呗。我弟弟就我侄子一个孩子,没养家糊口的压力,他一定会好好学开车的。”
烟云海抬着眼皮看了张剑英一眼,“人化肥厂要熟手,云涛十七八岁的时候在市里学过车,有基础,别人才肯收他。生手,师傅不带。”
“大哥,你想想办法呗。以你的身份,送送礼什么的,指定行的呀。若是事成,我娘家肯定感激你。”张剑英讨好的笑着。
“这不合适。”烟云海抬腿就走。
寻春花叹息着摇头,连忙跟上。
张剑英不敢拦,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烟云海离开。
走到老屋,烟云海从口袋里拿出烟和火柴,他站在厨房外天井的走廊上,点燃了一支烟,坐在长凳上吸了一口。
春花走过去,坐在他旁边。
“在为云涛的事烦恼吗?”
“是。”云海又摇头,“也不是。”
今天发生不少事,云海烦恼的肯定不止一件。
婆婆拦着云涛读书,怕他像云海那样考出去工作留在外地,就不回来给她养老。
云海没能劝云涛放下心结去读书考大学,后来也没劝成他去城里工作,最后只能娶张剑英这种糊涂的扶弟魔媳妇,要在村里挣扎一辈子,一直是云海的遗憾。
“云海,我知道云涛是顾虑婆婆想留个儿子在身边养老的心理,所以选择不继续读书,不去城里工作。时代在进步,个体户也可以赚很多钱,就像谢文泽那样。劝云涛的事,交给我来办吧。不去开车,他自己搞点生意赚钱也比在村里种地强。”
“就怕娘会拦着,云涛自己犟,不愿意。”
这点,就是婆婆的高明之处。
她从未强行留云涛在村里,都是旁敲侧击的PUA云涛,让云涛有心里枷锁,一步步的听从她的安排,一次次的拒绝云海的安排,留在村里干活,给她养老。
白莲手段,耍得炉火纯青。

以前,春花和云海都没太勉强云涛,替他做选择。
毕竟没重生前,她没有上帝视角,不能肯定留在村里种地强,还是去城里讨生活强。
现在嘛。
那肯定是去城里打滚,要比在村里从地里刨食强。
“云涛真想去城里的话,娘拦不住的。这事交给我。”
云海揽着她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媳妇,那我就有劳你了。”
“除了云涛的事,你还有什么烦心事?”
“啊?没了。梓涵的事,基本尘埃落定,也没什么可多想的。”烟云海随口一说。
其实心里并不是这么想的。
梓涵被冒名顶替,错过读大学的机会。
若经手的人是别人,他自然要告到对方坐牢。
因为岳母是梓昭他们的直系亲属,若是岳母坐牢,会影响梓昭和梓涵他们的前途,他们只能轻轻放下。连同寻春娇和陈文静一起。
岳母为了维护寻春家和陈文静,居然扬言要跟媳妇断绝母女关系。
让媳妇受尽委屈。
就这么放过让媳妇受委屈的人,他心里不舒服。
没有人可以这样欺负他媳妇,媳妇的娘和亲妹妹也不行。
一再放过寻春娇,不是他该有的作风。
烟云海徒手掐灭抽了一小半的烟,狭长深邃的眸子微微眯着,危险的光芒一转而逝。
房间里,梓涵平复好心情,她整理好打开门,就看到爸妈坐在走廊上,相互依偎,亲密无间。
她不禁羡慕的靠着门沿,把脸垫在手背。
爸妈真恩爱。
如果她跟远舟有这样的甜蜜幸福,她再苦,再累,都甘之如饴。
她会让爸妈知道,她的选择是正确的,远舟是值得她托付终身的好伴侣。
吃过午饭后,云海没有再回市里,而是跟云涛下地,开始插秧。
梓涵去帮忙扯秧苗。
寻春花知道弓着腰在田里扯秧苗很辛苦,但她还是让梓涵跟着她一块下地。
张剑英看烟云海都下地插秧,就把梓昌交给婆婆,自己跟着一块下田。
中午时,她跟云涛说,他让去跟大哥说,把她弟弟弄到化肥厂去当司机,结果云涛不答应,可没把她气死。
大嫂都那么看不起云涛。
云涛还不想办法提携她的弟弟,等她弟弟立起来,不也能帮云涛撑腰,给云涛长脸么。
云涛自己没什么出息,怎么就不知道帮她弟弟谋前程呢。
嫁给这么没眼见的男人,她真是亏死了。
这两天大哥在家,她打算一会儿回娘家一趟,让弟弟妹妹来烟家帮忙插秧,博大哥的高兴。
大哥一高兴,弟弟的工作不就解决了嘛?
顺道,就连妹妹的工作和对象,指不定也能有着落呢。
春花跟梓涵扯了够插的秧苗,就自己先回家去准备晚饭了。
农忙的时候,多半是她做饭两家人一起吃,所以她打算做两家人的饭。
回家一看。
果然婆婆抱着梓昌,啥啥都没做,就等着她或张剑英回家煮饭。
倒是梓淇带着妹妹在旁边挑选大米里的石粒。
寻春花对婆婆无奈的叹气,摇头。
真不怪张剑英有样学样,懒得出奇,抱个孩子在手里,就啥也不干。
“大伯母,你回来啦。”
梓淇开心的扬着小脑袋喊她一声,就起身,甩着小辫子进堂屋去给她倒水喝。
“大伯母,你累不累啊。”
春花接过她递过来的杯子,顺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大伯母不累。”
喝完水,她才说,“梓淇,今晚来大伯母家吃饭。”
又看向婆母,“妈,我先去煮饭了。你和剑英就别麻烦了。农忙的时候,都上我这来吃。”
“好咧。”
春花觉得没趣,往自家走去。梓淇跟在身后,“大伯母,我给你烧火啊。”
“好啊。”
梓淳跟着一起走。
春花被婆婆叫住,“春花,把梓沐一块带走。这丫头闹腾得很,吵得我头疼。”
婆婆一直这样,春花早已见怪不怪的。
春花朝三岁的梓沐伸手,“走吧,大伯母带你们去做饭。”
梓沐拍拍手,跟着大伯母和两个姐姐一道走了。
春花不知道的是,治安局的人和学校的老师们又走了一趟陈家村,跟村干部把陈文静冒名顶替烟梓涵去省城师范学校读书的事给说了,剩下的,由村干部通知到位。
虽说烟家没追究陈文静的责任。
但村里,需要对陈文静一家进行教育处理,以免他们一家做出更过分的事。
还要宣传这事,以免后面还有人做这种丢人,违法的事。
她读大学时,户口已经转到城里,现在被开除学籍,户籍要落回村里的。
村干部和老师们一走,前一刻还唯唯诺诺的陈若凡就暴怒着一巴掌把陈文静扇倒在地。
“好你个丢人现眼的玩意!我还以为,当真是你在学校好好读书,我们陈家的祖先显灵,让你考上大学。结果你居然是偷的!还偷了自己的亲表妹的前途!”
看陈文静被扇倒在地,他犹不解恨,直接上脚,狠狠的踹了两脚,脚踏着陈文静的肚子,狠狠地来回蹂躏。
陈文静被打得啊啊啊的惨叫着。
小腹最柔弱的地方挨打,让她痛不欲生。
陈若凡已经失去理智。
他在惊恐,在害怕。
陈家做了这么多伤害烟家的事,一而再再而三,他是怕烟云海会迁怒他。
算计烟梓晖时,他全程没有干预,文娟付出了被退学的代价。
揭穿文斌的身世时,陈家把梓清赔给烟家,烟云海踢断了寻春娇的胳膊,这才没连累他。
如今陈文静冒名顶替梓涵去读大学,哪怕他真不知情,可烟云海会相信吗?
上次文斌的事,烟云海就想迁怒于他。
这次,他只怕脱不了干系。
他纵容寻春娇虐待文斌,烟云海迁怒他,他能认。
可陈文静冒名顶替烟梓涵的事,他全然不知情,怎么甘心被烟云海迁怒!
“我打死你这个祸害!”陈若凡打起陈文静来,根本就没留手。
只有撇清关系,烟云海才会不迁怒他。
寻春娇母女三人真该死啊。
原本有个大队长亲戚,他们家可以跟着享福,却没想到,活活被她们母女三人给作没了。
陈文静高中文化,哪怕没考上大学,多求求烟云海,指不定能帮她安排份工作。
何必要偷烟梓涵的录取通知书?
“够了!”陈老太沉着脸打断他,“事已至此,你就是打死文静,也于事无补。”
“娘,那你说我该怎么办?抢走烟梓涵读大学的机会,这么大的事,烟云海能咽下这口气?他能不迁怒我们陈家?我可不想被他针对!”
陈若凡还是怕烟云海的。
曾经,他嫌弃寻春娇生不出儿子,想跟她离婚。
烟云海亲自来教训他,一拳打下来,痛得他连自己埋在哪都想好了。
陈老太脸色不好看。
“最近一个月,接二连三发生这么多事,你就是把文静打伤打残,以表决心,烟云海未必会放过你。症结,还是在寻春花那。春娇,事情是你惹出来的,无论你想什么办法,都必须求得你姐姐的原谅。不然的话,这个家,可就容不下你了。”
寻春娇不禁一慌。
“娘,你想让若凡休了我?”

“你也怕被休了?”
陈老太不禁揶揄道,“你不是深爱着你的姐夫。若凡把你休了,你就可以没有顾虑的去追求真爱了。这些年,让你呆在陈家,可是委屈你了。”
寻春娇吃瘪。
当时,她大受打击,才说出内心偏执的秘密。
其实心里清楚,她跟烟云海不可能。那不过是在她心里的一缕美梦,支撑她这么多年熬过来的精神粮食罢了。
美梦破碎。
等待她的是生活。
她已经四十,这时离婚,哪还有别的活路?
看寻春娇被自己堵得说不出话来,陈老太看向儿子,叹口气说,“若凡,你先去找找你岳父岳母,让他们求求情。寻家二老还在,烟云海应该不会对陈家怎样。但是,文静这个祸害是不能留了。”
“她已经二十岁,是在省城读过书的,虽然是冒名顶替,但好歹当了两年大学生,先把她关在家里,再给她找门婚事,把她嫁了吧。嫁远一些,烟云海就是要怪罪,那就找她去。”
一听要把自己嫁了,陈文静也跟着慌了。
“奶奶,我在省城有对象的!不要把我随便嫁人!”
陈老太不屑的道,“我倒希望,你省城的对象能跟你结婚。可你被学校开除,他还会要你吗?”
“我……”
陈文静犹豫了。
本来,她找的对象,并没有她期待的那样那么在意她。
完全是她凭借自己大学生身份接近他,趁他犹豫不决的时候,果断跟他睡了,才拿下他的。
若他知道自己被学校开除,他肯定不会要自己的。
所以,她必须尽快让所有人知道他们俩的事。直接把他们的婚事给定下来。
“我有办法!”陈文静忽然眼睛一亮,她爬起来,“爸,让我回省城,我有办法,让我对象必须娶我。”
陈若凡不看好。
“处对象处对象,你就是没被开除,想嫁给你说的对象都很难,更别说你被开除学籍。再说,村里不会给你开证明,让你返回省城的。”
“虽然我被学校开除,可我的东西还在学校,我得回学校去收拾啊。村里不会不给我开证明的。”
陈老太不信,“你要跑了,不再回来,那怎么办?”
“我怎么可能不回来?哪怕嫁到省城,那我也是陈家的一份子啊。就让文娟跟我一道去省城吧,若是不成,我就回来。如果我能嫁到省城,我们陈家的危机不就解除了吗?奶,给我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吧。”
看陈文静信誓旦旦的保证,陈老太在思索过后,只能答应。
花开两头。
一面是争取通过寻家,得到寻春花和烟云海的原谅。
一面是让文静成功嫁给她那个在省城,家境好的对象。
若是两个计划都能成功,他们家的难关,自然度过。
日后,陈家别想再有出头的机会。
一大早,烟云海恋恋不舍的放开香香软软的媳妇,起床,洗漱好,骑自行车去镇上买菜。
家里插秧,今天孩子们都放假回家,需要准备不少饭菜。
前两天梓昭打电话过来,他们也是今天到家的。
梓昭带了两个室友一起回青山村。
他们大四,学业已经不忙,都在准备着工作和毕业的事宜。
两个室友都是首都的人,看梓昭要回家,便想趁此机会来湘南玩玩,毕竟等毕业后参加工作,可就没什么闲暇时间,想去哪儿玩,就去哪里玩了。
烟云海快抵达镇上时,天才蒙蒙亮。
忽然,他看到一个认识的身影,鬼鬼祟祟的从镇子边缘的一家小院翻墙出来。
陈若飞翻下院墙,缩头缩脑的前后看了看,选择了进镇子的路,埋头就走。
忽然,身后响起脚步声。
他下意识撒腿就想跑。
忽然,他肩膀被一只有力的手按住。
回头一看。
本来就虚的陈若飞差点脚底一软,摔倒过去。
“烟……烟队长。”他强迫自己稳住呼吸,镇定,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小脸,“烟队长,我可没做什么坏事。”
“哦?是吗?”烟云海嗓音低沉,挑眉,越过院墙,向小院的房屋看去,“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里是暗门子的家吧。陈若凡,你好大的胆,居然敢瓢啊。”
“我我我就是路过。再说,这里早就改良了,不做生意的。人都正经结婚,生孩子了呢。”
可真不赖他啊,是对方的男人拉他来的。
可他也是瓢,被当场抓到,解释过去。
陈若飞被吓得想哭。
他跟陈若凡是同族的兄弟,陈若凡当初生不出儿子,被他欺负过。还是烟云海亲自来陈家村给陈若凡出头。那时,就抓了陈若飞搞破鞋,让他挂牌游街,还把他的头给剃了一半。
现在被抓瓢,倒是不游街,但可能会坐牢,后果更严重。
镇上有暗门子,本该由镇上的治安局管。
既然这家在这里好好的,那其中必然有缘由,烟云海没想越过镇上的治安局。
“陈若飞,最近陈若凡家的事,你知道吗?”
“知道,知道一些。”
都是一个村的,寻春家做出那些事,早就在村里被众人津津乐道。
陈文静冒名顶替烟云海女儿的身份去读大学的事,昨天就在村里掀起轩然大波。
他婆娘是村里的情报小队资深队员,他能不知道发生了这么大的事?
想及此,他露出义愤填膺的表情,“那寻春娇和陈若凡,还真不是个东西。自己生不出儿子,居然偷你们的儿子。自己女儿是棒槌,读书差,就偷你家女儿的录取通知书。
他们一家人简直不要脸到极点,人神共愤,为人所不齿,我们陈家出这种败类,简直给我们祖宗蒙羞……”
就在陈若飞口若悬河,辱骂陈若凡和寻春娇夫妻俩时,烟云海忽然说,“陈若凡跟你们村的萧寡妇还有来往吗?”
“啥?”
话题跳跃大,陈若飞一时没跟上。
对上烟云海深邃,阴鸷的眼神。
陈若飞忽然福至心灵,做了个了然的表情,右手握拳拍在左掌上。
他陪笑着说,“烟队长,我明白了你的良苦用心。你放心,我绝不让你失望。那,你可否当我是个屁,把我给放了?”
烟云海收回手,目光凛冽的盯着陈若飞。
陈若飞被他看得心惊胆寒的,后背直冒冷汗。
十几秒后,烟云海才说,“十天之内,我要看到结果。不然,我会让镇上的人把这里扫了,你,藏不住。”
“是是!”

让陈文静开除学籍,断送前途。这还远远不够。
她和寻春娇,应该下地狱,那里才适合她们心思恶毒,为了自身利益,连至亲之人都敢算计的人。
下早自习的铃声还没响之前,烟梓晖就已经提着行李和书包,只等铃声一响,就冲出教室。
班里的男生都这样。
仿佛第一个出教室的人,有奖励似的。
铃声响起,几个男同学在第一秒就把行李往肩膀上一甩,冲出教室。
“梓晖,梓晖!”隔壁班的林茁从窗户里冒出脑袋,叫住他,“你等等我呀。”
“干嘛呀。”烟梓晖有些不情愿的留下。
他还想第一个冲出教学楼,跑到校门口呢,现在被林茁一喊,失去了先机。
“你今天是不是要回青山村?”
“是的呀。”
“我妈跟我说了,想让我跟你回青山村,帮你们家插秧。”
烟梓晖斜睨他,“不是我小瞧你,你会插秧吗?”
“嘿,我怎么就不会了?你小瞧人了你。”
“行吧。我回家问问我爸可不可以带你回家。你快点呀。”
烟梓晖催着林茁。
林茁慢吞吞的收拾东西。
“刚下课,那群人跟放开栅栏的野兽似的,挤得很。我们慢点走,也迟不了两分钟。”
烟梓晖无语。
两分钟,看似没多久。但对他来说,却是漫长的时光。谁不喜欢最早一批出校门,抢校门口最新鲜的肉包和豆浆,晚去两分钟,黄花菜都凉了。
买不到新鲜的肉包和豆浆,就直接去林茁家蹭去。
烟梓晖千辛万苦的骑着自行车,载着林茁回到家属院。
他一脸抱怨,“我说林茁,你是不是该减肥了?”
“嘿嘿。我妈这不是让我去你家帮忙干活,好减肥吗?”
“行,你先回家拿衣服,我回家找我爸问问去。”
他今天放假,爸会等他一起回青山村的。
“老爸,老爸,我回来啦!”
烟梓晖爬楼梯的时候,踩得嘣嘣响。
楼上的李慧茹本来想睡个懒觉,就被烟梓晖制造的噪音给吵醒。
这个混小子!
不然她怎么说,这烟梓晖注定是烟家没出息的儿子呢。
一看就特别不靠谱,不着调。
梓晖打开门,没听到烟云海的声音。
“咦,奇怪,难道去买菜了。”
他去倒水喝时,才在桌上看到字条,拿起来一看。
“我靠!老爸怎么不说,大哥今天回家?八点多的火车,让我去接大哥,跟大哥一起回家。老爸昨天就回了家,家里发生啥事了?去问问林叔叔。”
结果跑去林家一问,林季也不知道什么情况。
只知道昨天上午,有教育局的人和几个老师来找老爸,然后老爸就带着他们回青山村了。
既然老爸不在家里,那林茁跟他回家插秧的事,就由他来做主。
有个干活劳力,带回家应该没什么。
林茁背着东西下楼时,正好遇到唐浩,唐浩是唐桂宏的小儿子,跟梓晖一个班。
唐浩,“你们俩干啥去呢。”
林茁,“我去梓晖家里,帮他家插秧。你要不要去玩?”
唐浩,“我要去。梓晖,我可以去吗?”
双手叉腰的烟梓晖不耐烦的摆摆手,“你回家问问你妈,带上换的衣服,跟我走。我们先去车站接我哥。”
“好哩。”
于是,过了几分钟后,家属院买菜回来的人,看到一个高大的青年踩着自行车,后车座上坐着位敦实的小胖子,车前杠上横坐着位体格结实的壮汉,看起来最瘦的他,一个人承载着所有的力量。
烟梓晖一边骑车,一边骂骂咧咧的,“我说,你们就不能骑自己的车吗?”
“我们都没自行车啊。再说,不都要坐班车去你家。到时,我们还要寄放自行车,要花不少钱的。我妈不给我多的零花钱。”林茁理所当然的说。
烟梓晖吐槽,“你妈给你多少钱,你都买吃的,她当然不给你了。”
命苦啊。
他怎么会交上这帮损友。
烟梓晖卖力的骑着自行车离开家属院,往火车站的方向骑过去。
“梓晖?”忽然有人叫住他。
他往声音的方向看去,看清来人后,他不禁一喜,“文泽叔!真的是你呀文泽叔,文泽叔,你要上哪儿去?”
“我啊,我想着今天你爸休息,你放假,你们父子俩会回村去插田,就买了一些菜给你们送来,顺道把车给你爸送来,让他开我的车回村。你这是要去哪,你爸呢?”谢文泽把车停在旁边。
“哎哟,那来得正好。我爸昨天就回了村里。今天,我哥回家啦,八点多的火车。”烟梓晖很是高兴,“文泽叔,你送我们去火车站呗。”
“行。我在家属院门口等你们,你们把自行车送回去。”
就这样,三人鸟枪换大炮,坐上舒适的吉普车前往火车站。
等了好一会儿,从首都开来的火车在到站,烟梓晖就着站在高处,往车站的过道里眺望,“我哥呢,我哥呢~”
几分钟后。
三个身形高大,姿态挺拔的年轻男子,提着行李袋,步伐一致的从幽深的过道中走出。
“哥!”
烟梓晖看清楚是烟梓昭,从石墩上跳下来,直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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