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行纪事》——丁宁
丁宁  发于:2008年12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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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轻轻翻弄,他的手不安地在我的背上游移。

  我吻着他的颊,颈项,胸口,腹部,终至他的私处,他的喉咙颤抖着,一声声不能自已的声音。

  当我的昂然试图进入他的身体时,他本能地反抗,我的双手压制着他,慢慢慢慢地进入,再缓缓缓缓地抽出,他

大叫着,眼泪汩汩自颊边流下,他说:“玺哥哥,我是不是好贱,明明说要拒绝你的……”

  我吻住他的唇,拒绝他的胡言乱语。

  抽动越来越深,越来越快,感觉与他交融的地方像巧克力一样要被融化了,快感自下腹扩散开,小狼的痛叫渐渐

变成一阵阵愉悦地呓语,喘息着,喘息着,在他低沈的呻吟和我的之间。

  我抱着他走向我的房间,欲望仍在他的体内探索最高潮的那一点,在床上,开始加速,他闭上双眼,脸部的表情

却可以让我看出他正在享受我的肉体带给他的快感,他开始收缩放松,配合着我的进入抽出,我无法自已的愈来愈快

,强力撞击他的那一块秘密花园,我可以体会到那种升华感觉的前奏即将来临。

  我发疯般地揉搓着小狼的身体,用我的坚挺猛烈撞击,每次的碰撞都带来他压抑般的呻吟,而刻意压制的媚态愈

发令我发狂,我们像饥渴至极的人一样渴望着一场漫天大雨……

  浓夜掩盖了所有罪恶,而欲望在肆无忌惮地蔓延。

  处理干净我们的身体后,我和小狼并肩躺在床上,在黑暗中静静感受着爱与被爱。

  小狼悄悄地爬到我的肩窝,埋进去,热泪滚烫着我的肌肤。

  “怎么了?”我搂住他,亲吻吸吮他脸上咸咸热热的泪水。

  “我觉得这不是真的,我害怕一睁开眼就发现这只是一场梦……”

  黑暗中,我看见他亮亮的眸子无限哀伤地看着我。

  我却无法回答。

  他看着我,我看住他,他终于又埋首下去,紧紧缠在我身上,睡去。

  摩挲着他光滑的脊背,我心如浮云。

  小狼,对不起,我可能不是真的爱你,只是爱怜多过爱情,可能……

  这种爱情,一开始就注定了是场悲剧。

  一个要的炽烈,一个却始终无法付出所剩无几的感情。

  搂着刚对我付出了一切,而现在像个孩子般睡在我怀里的,也像孩子般天真直率的小狼,天知道我脑海中浮现最

多的是三亚那一天两夜的疯狂……



第8章

  自此以后,仿佛一下子冲开了禁欲之门,我和小狼像饥渴难耐地野兽,总是找出一切的时间尽情交欢。

  我知道,今年对小狼至关重要,可是我们无法遏止青春的冲动,面对对方健美而性感的身体,我们没有足够的理

性克制自己。

  和他在一起的日子很快乐,我渐渐分不清这种感觉是饥饿,是兽欲,亦或是爱情……

  我只知道,我现在离不开他,离不开这份感觉。

  小狼很懂事很乖巧,他知道什么会让我开心什么最让我反感,所以他很努力很拼命地念书,期中考的成绩一跃进

入全班前二十名。

  在他得知这个好消息的那夜,我们在他的卧室里尽情折腾放纵。

  肖航有应酬,晚上不回来了。

  在黑夜中,小狼那双炯炯发光的眼睛始终与我对视着。

  “玺哥哥,”他吻着我的脸,甜甜地说,“以后我们会一直这么好吧?”

  我笑笑,点点头,眼前忽然间闪过秦深的影子,曾几何时他也这么说过……我有些黯然,对小狼说:“但是——



  “我知道。”小狼凑近我,小声说,“我们俩的事,只有你知我知,是吗?”

  我叹口气,摸摸他的头,但是那恼人的信号再次划过我的脑际,我打算回家了。

  小狼却死活不肯,他紧紧缠着我,说我一走可能就再也不回头。

  我们相拥着睡去,不知何时,我突然醒来,是灯光突然射进眼睛,强烈的光让我有些不适,我推了推小狼,刚想

说怎么睡觉也不关灯,一个亮如洪钟的声音咆哮而起:“起来!都给我滚起来!”

  “爷爷?”小狼终于清醒了,吃惊地甚至无法从我身上爬起来。

  我坐起来,发现他的手脚冰凉,拿件衣服给他披上,我静静地穿衣服,感受着如芒在背的目光。

  好笑!

  真他妈好笑!

  没想到历史真的会一再重复,三年前发生过的事如今只是换了个场景换了个主角再度重来。

  我仰起头,吁口气,看到门口伫立的银发老人——他已经受了伤害。

  我有些吃惊,眼前的老者宛如古书中的赫赫战神,一身军装,威风凛凛,国字型脸盘,虎目剑眉,银白的头发也

是直立着,一根根剑拔弩张,他生气了,虎目几乎喷出火来。

  我吃惊的却是他军装肩膀上的星——大将。

  “爷爷——”小狼像个受惊过度的兔子,傻傻地跪在床上,满脸的恐慌。

  “你叫什么?”老者的声音宛若千万士兵阵前的锣鼓,震撼般的迫力。

  “韩玺。”我仔细地扣完最后一粒衬衫的扣子。

  “韩玺,我不管这件事开始多久了,也不管是他的错还是你的错,现在你马上从我眼前消失,从我们家消失,如

果让我知道你还和清朗在一起,小心我毙了你!”老者的目光犀利,处理起事情也直击要害。

  我轻轻地笑一声,老者比我略高一点,却还不足以构成身高的威胁:“我一没偷二没抢,没杀人没放火,没触犯

军规没违背刑法,你凭什么毙了我?”

  “哥……”小狼用哀戚的眼神向我求饶,示意不要再惹事端,可这种事——是我们错了吗?凭什么要作出一副低

姿态?

  “好!”老者一个跨步走到我面前,再次打量我:“小子,你够种!可是我告诉你,肖清朗是我孙子,我有权保

护他不受外界的伤害,你没偷没抢没杀人放火,我照样会毙了你!”

  “杀人不过头点地,死又何惧?”我冷笑着,姓肖的——大将?记忆中中国好象就那么一位——肖震宇,“肖将

军,想必死人你也见多了,再多一个又何妨?我只是不明白,到底多少的鲜血白骨才换来你这几颗星?”

  “玺哥哥——”小狼赤着身子走到我身旁,双手把我往外推,“走吧!你走吧!不要再胡说了!”

  “等等!”肖震宇已经双眼已经喷火,面目却极沈肃,“清朗,你告诉我,以后再也不见他!”

  小狼看着他,目光畏缩了一下,仿佛被毒蜂蛰了,急忙垂下眼睑,再偷偷瞥我一眼,双腿瑟瑟发抖,终于跪倒在

地:“爷爷,你别逼我,你别逼我……”

  “我逼你?”肖震宇终于怒吼起来,“你就天天和这种人渣混在一起?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男不男女不女,

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你再和他在一起,小心我——!”

  “爷爷……我……”小狼的眼泪终于落下来。

  “你是我孙子,单根独苗,我疼你我宠你我舍不得把你怎么样,但是韩玺不一样,你明白吧?”

  “卑鄙!”我嗤笑一声,“居然这样威胁自己的孙子,还敢说你疼他你宠他?你懂他喜欢什么热爱什么想要什么

吗?你知道他为了没有父爱没有母爱天天对着一个势利眼的小保姆夜夜偷偷落泪吗?是!我韩玺和你非亲非故,你可

以想把我怎样就怎样,你甚至大可把我五马分尸凌迟法场,如果你不怕你的宝贝孙子也跟着没命的话!”

  “你敢威胁我?”肖震宇的表情明显不可思议起来。

  “不敢。怎敢?岂敢!”

  “清朗,你说,你说你和他到底什么关系?”肖震宇转而对跪在地上的小狼怒吼。

  小狼的嘴唇发紫,抖得说不出一句话。

  我叹息一声,走过去拍拍他的肩:“小狼,以后好好成长吧,成长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别再逃学别再做无

谓的反抗,让自己强大起来吧,然后再去勇敢地争取自己想要的东西,这是个弱肉强食的社会,明白吗?以后玺哥不

在你身边,好好照顾自己——保重!”

  我站起身,在心底告诉自己这不是任何人的错,我们每个人都是受害者,包括爱孙心切的老将军。

  “哥!”小狼猛地拽住我,一头扑进我的怀中放声大哭:“你别走!你别走!你别不要我,别……”

  闻讯赶来的肖航站在门口呆呆地望着这一幕,肖震宇的脸一点一点地僵硬起来。

  我抬起头,在白得刺眼的荧光灯下,直视着肖震宇:“我们没有错,没错。”

  小狼紧紧抓着我的衣服,泪流满面地回过头,也看向肖震宇:“爷爷,我知道这会让你很难过,可是,我必须说

,我爱上了他,是的,我爱他。”

  沉默。

  一时间竟没了声息。

  “畜生!两个畜生!”肖震宇终于哆哆嗦嗦地吼了出来,他激昂地挥着手:“滚!给我滚!以后别再进这个家一

步!”

  “爸——”肖航试图劝阻。

  “还不快滚?毙了你!小王!小王!枪哪?我的枪哪!”

  肖航拿了件衣服给小狼裹上,把我们推出了房间,我揽着小狼仓皇地奔下楼梯。

  “以后别再给我回来!”

  “小朗……”肖航的声音已带有哭腔。

  我们走到大门口时,两名警卫员拦下了小狼,肖震宇在阳台上吼:“扣押住他!他是我孙子!是我孙子!”

  我独自一个人回家,为这种后果而痛楚,质疑为什么苦苦地求索却看不到希望的光,总是在我以为已经得到了幸

福的时候,幸福对我扮个鬼脸就离去了。

  仿佛时时刻刻都战战兢兢地走在一根悬索上,而悬索延伸到黑黢黢的不可知的未来。

  我理解肖震宇的愤怒,可是我没有更好的办法去平息他的怒火,因为我明白——小狼和我一样,注定了只能爱上

同性的人,我们必须走我们的路,我们别无选择,我们早已无路可退。

  就这样,仿若一场梦,小狼突然就从我的生活里消失了,就像他突然出现一样,毫无预警的,让我来不及痛楚。

  蒙蒙知道发生了什么之后,也只有黯然叹息,他常常会有意无意地谈起:“那小孩,吃饭了吗?他总是很挑食的

……”

  我喉头发梗,便再也咽不下一口饭。

  天越来越冷,树叶渐渐落个精光,风吹在脸上,刀子一样。

  我以为,一切就这样结束了,直到那天回家,打开门,看到小狼就在客厅的沙发上,头歪在一侧,睡着了。

  我悄悄地走过去,坐在他身旁,轻轻地将他搂进怀里,吻着他的黑发和瘦得没有人型的脸庞。

  小狼醒了,见是我,一下子把我死命地抱住,头抵在我的胸膛上,他哭泣着,喃喃地叫着,模糊不清,他说他好

害怕好害怕,他说我有天会抛弃他,他说你爱我吧你要我吧,他抽噎着解开了衣服,光溜溜地站在我面前。

  蒙蒙悄悄地推门进来,又静静地关门退了出去。

  夜,玫瑰的夜。

  温柔、呢喃、抽搐、射击,闭上眼睛,啊——

  我感觉像在丝网中,挣扎,冲刺,再挣扎,再冲刺,却总也挣不脱那法力无边的束缚。

  小狼呻吟着,我舔着他的眼,他的唇,他的牙齿,他滚动的喉结,我说:“小狼,小狼,玺哥爱你,啊,啊,爱

死你了!”

  小狼的呻吟声更大起来,我撕咬着他红褐色俏立的乳头,却狂乱地看见秦深在我身下妖娆而柔媚地辗转,我感觉

到遗忘已久的剧烈的幸福,我感觉到他光滑的肌肤烫烙着我,**的欢娱在我们的身体中澎湃汹涌,在我们纠缠的舌尖

疯狂淫浪,终于我叫出来:“深……”

  第二天一大早,小狼便被两名警卫员接走了。

  我麻木地冲澡,穿好衣服,去上学。

  再过几天,就要期末考了。

  我走下楼梯,在楼梯的拐角,被几个人拦截,蒙了眼罩,塞进了汽车。

  我很快明白,我被绑架了。

  这是一间密封罐头似的房间。

  密封罐头——明白吗?

  没有窗,没有光,永恒的高压与黑暗。

  而,罐头的盖子一旦被打开,就意味着要被人吞食了。

  我明白自己的处境,只是没想到对方会做得这么绝——肖震宇,果然是名副其实的铁血将军。

  拜二嫂的哥哥之赐,我在读中学的时候听说过一些关于这位铁碗将军的逸闻,因嫂子的哥哥在空军服役,是位中

级军官,多少知晓一些军队高层的事。

  据他讲,肖震宇手握兵权,权倾一国,现任国家元首上任之初,曾因他军权过高过重而有意削减他的势力,此举

惹恼了手握全国三分之一兵力,号称“肖家军”的高层,于是就有了震惊军界的“拒降事件”。

  那一年大动乱之后,国家元首刚上任,新官上任三把火,想先从军队烧起,准备在各大军区视察一番,在飞往G

军区的中途,因天气突变,飞机在空中盘旋多时,燃料不够了,便准备就近降落,向最近的W军区发出降落信号后,

军区却不给降落航道——因为,很不巧的,此军区司令员正是肖家军的骨干分子。

  无奈之下,元首在民航迫降,添加燃料之后,也没南下G军区,直接掉头回首都,找当时还在世的更高的国家灵

魂人物,元首哭诉此番遭遇到的以下犯上触犯龙威的大不敬行为,元首像闹起别扭的新媳妇儿,非要出这口气,乘机

撤掉W军区,为此引起震惊全国的军队大裁员,所谓的精简部队。

  但是——令元首颜面扫地的是,此次大裁员,部队一下子锐减了将近三分之一的人数,却几乎没有减掉一名肖家

军的人马!

  因为灵魂人物懂得,枪杆子里出政权,在国家刚经历了激烈动荡,急需安宁稳定的时候,肖震宇此号人物越发得

罪不起。

  自此,肖震宇的威望不降反升,更是成了咳一声军队营盘都要晃三晃的厉害角色。

  我只知道小狼出生在书香门第,没想到会是如此显赫背景,将门虎子哟,如果生在古代,也应是世袭小侯爷了吧



  我躺在什么也未铺垫的钢丝床上,等着密封罐头被打开的那一刻——这位赫赫威名的将军会把我怎样呢?

  秘密处决了?或者关进监牢?只要他想,不愁给我按个无期徒刑的罪名,那倒真有点生不如死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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