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宜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感受身体被岩浆包围。
狼白惨白着脸,心里有说不上来的感受。
那个骗了他的雌性就这样死了。
“今天谁也阻止不了我了!哈哈哈哈哈!”烈焰疯狂大笑着,准备大开杀戒。
“是吗?好久不见呀小焰焰~”司徒浅似笑非笑的看着烈焰。
烈焰的笑僵住了,身体也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我靠?不是吧,不是吧,这贱嗖嗖的语气,不会是她吧?
起猛了!一定是起猛了!
“焰焰,想我了吗?”司徒浅问。
烈焰僵着身体朝传来声音那看去,是陌生的脸。
但眼神骗不了人,是她!真的是她!
烈焰笑的比哭还难看,完了。
天道不公!它的兽生为什么如此艰难!如履薄冰!
司徒浅看见老熟人,哦不,老熟兽?笑的格外开心。
事情还要在她是女配组呆的时候说起,那个时候的女主有一只契约兽,正是眼前的烈焰。
烈焰哭了。“呜呜呜呜你怎么阴魂不散啊!”
“千年了!你知道我怎么过的吗?”
“你把我那契约者杀了,还镇压我千年!”
“俺好不容易被一个傻帽召唤出来,你怎么又来了呜呜呜呜。”
说着众人就看见那只身上满是恐怖岩浆的凶兽坐在地上嗷嗷大哭。
听者伤心,闻者流泪。
司徒浅嘴角抽了抽,这么久没见,这只兽还是那么憨。
烈焰嗷嗷哭,它也不要面子了,像是要把千年的委屈全哭出来。
这一哭就哭到了天亮,狼族的兽人已经麻木了。
司徒浅已经昏昏欲睡,打着哈欠就回去睡觉了。
见司徒浅走了,其他兽人面面相觑,最终也选择回家睡觉。
三天后……
“浅,喜欢吗?”狼墨深情款款的看着司徒浅。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浅浅,我的手艺怎么样?”蛇羽期待的看着司徒浅。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这样的情况已经三天了,整个狼族都是烈焰的哭声。
众人终于忍无可忍。
狼墨和蛇羽是最生气的!这只兽已经严重干扰了他们的幸福生活!
哭了整整三天的烈焰声音依旧嘹亮,见有观众来嚎的更大声了。
司徒浅都气笑了,这烈焰真是越来越没出息了。
“行了,只要你约束好自己,我不会镇压你。”司徒浅说。
刚刚还嗷嗷哭的烈焰一下闭上嘴,只见它身形不断变小。
变到像普通兽那么大后,它讨好的跑去司徒浅旁边开始给司徒浅捶腿按摩。
看着烈焰那一脸谄媚,众人齐刷刷无语了。
黑雾则有了危机感,狗腿的位置要不保了!
这年头怎么还有人跟它一个小孩抢大腿啊?
时间一天天过着,司徒浅和狼墨,蛇羽已经在众人的见证下结为伴侣。
狼族族长欣慰的笑着注视一切,眸光却看向一个空的位置。
他叹了口气。
自从方宜死后,狼白就辞行了。
他说想游历一下,至今已经离开一年了。
黑雾和小狼崽们打成一片,一同捧着可乐喝的一脸满足。
烈焰疯狂炫着酒席,啊!真踏马香!
狼族兽人们已经见怪不怪了。
洞房花烛夜……
男女的喘息声代表了一切。
“……”
热情似火的一晚,也是和谐的一晚。
“……”
眨眼两年过去了,司徒浅挺着大肚子悠哉悠哉啃着桃子。
而烈焰和黑雾在旁边打架。
这俩因为赌司徒浅肚子里的宝宝是狼还是蛇而意见不和,所以打了起来。
狼墨,和蛇羽端着吃食来的时候已经习惯性自动屏蔽了一旁打架的烈焰和黑雾。
“浅,宝宝乖吗?”狼墨问。
“我的宝宝一定乖。”蛇羽斩钉截铁的说。
“是我的宝宝!”狼墨不爽的说。
“我的!”蛇羽不甘示弱回道。
“我的!”
“是我的!”
两人的争吵,旁边的打架,都不影响司徒浅。
只见司徒浅非常淡定的把桃子吃完。
今天又是美好热闹的一天呢~
兽人宝宝的周期不算长,所以司徒浅很快就诞下了小兽。
一只小银狼,一条小黑蛇,刚好。
狼墨和蛇羽开心极了。
不过哪怕分配均匀,两人该吵架还是吵架。
烈焰和黑雾新奇的围着刚出生的小狼,小蛇打转。
“嘿嘿嘿好可爱。”黑雾很喜欢小狼。
烈焰则看向小蛇。“还是这个够酷。”
一旁孩他爹狼墨,蛇羽:“……”
你俩还点评上了?
鸡飞狗跳的日子照常过着,兽世大陆并没有大矛盾。
所有族相处都很和平,没什么事是打一架或吵一架解决不了的。
不行就再打一架,吵一架。
兽人寿命比人类的长些,司徒浅逝去那天,族里响彻狼人的哀嚎。
“嗷呜——”
那是代表伴侣逝去的嚎。
狼墨嘱咐完孩子就跟随司徒浅去了。
蛇羽郁郁寡欢,他面上平静的收拾着司徒浅留下的遗物。
直到一个月后,他把整理的东西交的了俩孩子手上,自爆了。
不知道你从何而来,我就当你为我而来。——狼墨
不知道你为何急切的离开,但不管你身在何方,我的心永远在你身上。——蛇羽
……传送中
“宿主宿主宿主!”系统88立马围了上来。
司徒浅笑眯眯的捏了捏自家系统的脸,看着又圆了一圈的柴犬。“小八……长大了。”
一人一统闲聊了一会,其实就是系统88分享旅游的事。
该说正事的时候系统88正经了起来。
“宿主,下个位面将是你最后一个任务,做完下个任务你就可以直接回总部了。”系统88说。
司徒浅慵懒的半躺在沙发上,眉眼清冷。“看来下一个任务很有挑战性?”
系统88一脸严肃。“难度尚且不知,但是已经有两个任务者在里面迷失了。”
“不是一个吗?”司徒浅问。
“在宿主任务期间,总部又派了一名任务者进去,不到一天就迷失了。”系统88说。
“且时空局高层有人想进去查看,却无法进入。”系统88补充道。
司徒浅听完若有所思。
“好,我知道了。传送吧。”良久司徒浅出声道。
在系统88担忧的目光下,司徒浅开始传送位面。
……警报!警报!有不明力量攻击……
“宿主!”系统88惊呼。
…………
阴天下着小雨,只见草坪上蹲着一个身穿蓝白条病服的女孩。
雨水打湿了她的长发,紧贴在脸颊上。
雨水滴在睫毛,女孩似乎有些睁不开眼。
她皮肤白皙没有一丝瑕疵,长着一张清纯的脸蛋,如晨间的百合干净脱俗。
右边眼尾下的痣却又给她增添几分魅惑。
饶是被雨浇成落汤鸡女孩还是保持着蹲着的姿势一动不动。
直到一个脚步急匆匆撑着伞走来。
“小浅,乖,今天下雨没有太阳,我们回房间好不好?”
一个护士打扮的小姑娘将伞举高,试图遮住她和司徒浅。
司徒浅依旧一动不动蹲在那。
“小浅,你看,今天下雨了,没有太阳的。”护士用哄小孩的语气说。
司徒浅睫毛轻颤,因为淋雨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护士见状皱了皱眉,然后笑着继续哄道:“浅浅,小花淋太多的雨会被淹死的。”
司徒浅神色终于变了,如稚子般清澈的眼睛看向护士。
护士心中叹息,这样好容貌的小姑娘居然病得这么严重。
只见司徒浅缓缓站起身,因为脚麻一瘸一瘸的往里面走。
护士连忙跟上。
眼看叫不住司徒浅,护士连忙拉住司徒浅的手。“小浅你可以说话的,你和别的小花不一样。”
“你是花精灵,可以说话的。”护士哄道。
司徒浅煞有其事的点头。“我是花精灵,可以说话。”
“嘘~我们要小声点,有坏人。”司徒浅将手指比在唇上,眼睛环顾四周,一惊一乍的。
“不怕,姐姐会保护好小浅的。”护士怜爱的摸了摸司徒浅脑袋。
司徒浅吓的立马抱住脑袋蹲下大喊:“不要拔我的花瓣,好痛!好痛!”
护士立马收回手,并后退了几步。“小浅别怕,没人拔你的花瓣。”
司徒浅双手抱着头,眼泪汪汪的不停低喃同一句话:“不要拔我的花瓣,痛。”
一位老护士见状走过来,将地上的司徒浅扶了起来。“小浅还记得我吗?”
司徒浅疑惑的看着她,警惕的不说话。
“我是你的守护精灵,是专门守护到你开花的。”老护士哄骗道。
司徒浅似懂非懂的点头,乖乖任由老护士牵着手走进一个单独的房间。
趁司徒浅不注意,老护士瞬速退出房间一把关起了门。
说是房间不如说是一个牢房,虽然房间整洁,却只有一扇铁窗。
连门都是铁门。
司徒浅茫然的看着关闭的铁门,眨了眨眼睛。
外面,见老护士回来,刚刚那个护士走了过去问:“送回去了?”
老护士点头。
护士叹了口气。“唉,可惜了,长得那么漂亮,居然得这种病。”
老护士却一脸严肃的警告护士。“不要对这里的病人有任何的怜悯心,他们随时会发疯的。”
护士叹气,并连连点头。
外面的小雨不知什么时候转成了大雨滂沱。
这栋神秘医院位置偏僻,而大门上的招牌赫然写着某某精神病院。
“听说温医生今天来我们医院。”
“温医生?那个很优秀的名人医生吗?他来我们医院做什么?”
“任职啊,一想到以后上班能看见温医生那张帅到惨绝人寰的脸就开心。”护士捂着脸一脸花痴。
“来我们这医院任职?天哪。”另一个护士一脸惊喜。
外面的草坪里,一双皮鞋出现在眼前。
司徒浅仰起头,看了皮鞋主人一眼,然后继续低下头蹲在原地一动不动。
男人一身白大褂,戴着金丝眼镜,气质温柔儒雅,长相出众,像是古代唇红齿白的小生。
而他的白大褂胸口还别着一个胸牌,上面写着温询。
“你怎么蹲在这?这很晒的。”
温询蹲下,眼神温柔的看着司徒浅。
司徒浅却缩着脖子,警惕的看着温询。
温询温柔的眸子划过一丝兴致。
一个疯子也这么敏锐察觉到什么吗?温询定定的看着司徒浅。
“温医生,原来你在这啊。”老护士急匆匆走来,终于找到了人,松了口气。
温询站起身,笑容温和。“你好。”
“温医生不用客气,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老护士说。
温询微笑颔首。
“走吧温医生这边请,院长已经在等你了。”老护士说。
温询扭头看了司徒浅一眼,老护士立即说:“温医生你不用管她,她啊这是在进行光合作用呢。”
温询疑惑的看向老护士。
老护士解释道:
“她叫司徒浅,一直认为自己是一朵花。
所以每天都要出来晒太阳,说要接受光合作用,下雨都舍不得回去呢。”
“原来是这样啊。”温询若有所思道。
老护士:“这边请温医生,跟我往这边来,院长已经在办公室等你了。”
温询笑着点头,然后跟着老护士离开。
而司徒浅还是一动不动的。
白皙的皮肤被晒的通红,额头已经被黏腻的汗水打湿,头发紧贴皮肤。
“怪兽!受死吧!”一个男人一脸正义的就要朝司徒浅那撞过去。
护士眼疾手快立马拉住了男人。“哎哎哎!大军啊,她不是怪兽。”
那个叫大军的男人叫嚣着。“不可能,不可能!我要去打怪兽!”
眼看他要挣脱,护士连忙摇人。
只听护士大声喊道:“上镇定剂!”
一个年纪不大,看起来只有20出头的女孩拿着针走了过来。
又快又稳的给发狂的男人打了镇定剂。
后续护士和其他人员把那个男人带走了。
而那个年轻的女孩却没动,径直走到了司徒浅面前。
只见她蹲下,一把捏起司徒浅的下巴。
对上司徒浅懵懂茫然的眼神,女孩眼里闪过阴狠。“真疯了?”
司徒浅眨了眨清澈的眼睛。“你也是花吗?”
女孩嫌弃的松开司徒浅的下巴,嘴里骂道:“疯子。”
女孩离开后,司徒浅依旧蹲在那。
直到放风时间结束,所有病人被强制带回去。
夜晚,黑暗的房里,司徒浅蜷缩成一团闭着眼睛像是在熟睡。
实则在脑海反复翻看残缺的资料,怎么看都像一个普通位面。
这是一个假千金作恶多端,18岁被送进精神病院的故事。
一个18岁从小被娇宠长大的千金,象牙塔上的公主。
她有什么手段去害人?
还有一个正常人被送到这之后怎么就突然疯了?
今年原主已经20岁了,这两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原主的心愿又是什么呢?
传送的那阵警报声又是怎么回事?
目前她已经和系统断了联系,空间她进不去了。
一切都要谨慎谨慎再谨慎,这个位面平静的有些诡异。
来日方长,总有摸清的时候。
今日那个温医生……或许是个突破口。
目前她只需要好好扮演一个疯子,想着司徒浅缓缓睡去。
转眼一个星期过去了,这天司徒浅照常在大太阳底下蹲着。
“妈的,我都说了小爷我没病!放我出去!”一个少年被人架着走过来,少年大喊大叫着。
“快点放开我!我要报警!我要告你们!”
一双熟悉的皮鞋又出现在眼前,司徒浅头也没抬继续蹲着。
“又在接受光合作用?”温询温柔的问。
司徒浅没说话,只呆呆的蹲在那。
温询眼里飞速闪过一抹情绪,真的疯了吗?
“你这样是没用的,你是生病了。”温询说。
司徒浅用一种好像带着些鄙夷的眼神看温询道:“我是花精灵,花精灵是不会生病的。”
看着一本正经的司徒浅,温询沉默一瞬。
“你知道你为什么接受不了光合作用吗?”温询换了个问法。。
司徒浅果然上钩了。“为什么呀?”
“因为你生病了。”温询说。
司徒浅小脸微皱。“花精灵也会生病吗?”
“当然会。”温询说。
“傻帽,这个煞笔医生一看就是忽悠你。”
刚刚那个被强制带进来的少年不知什么时候跑出来的,听到温询这番话立马嘲讽道。
司徒浅一下就戒备的看着温询,如临大敌。
并大喊道:“你居然敢骗我花精灵!上奥特曼!”
温询,和一旁的少年本来听不懂司徒浅说的什么。
直到……
一个男人冲了过来,并同样大喊着:“奥特曼来了!怪兽在哪!”
“我焯!果然都是疯子。”少年猛的退后。
温询避的不及时,被男人一巴掌扇掉了眼镜。
“他在那,抓住他!”此时刚刚押送少年的人都冲了过来。
“我靠,小爷我真没病!”
一时之间,场面一度混乱。
一些病人见状以为在玩,也加入了进去。
鸡飞狗跳……
直到一群凶神恶煞的保安拿着电棒冲了过来。
他们毫不留情直接把一个个病人电倒在地。
少年被这粗暴的行为惊呆了。“喂!他们只是生病了你们怎么能这样!”
“坏人来了,坏人来了,不要扯我的花瓣!”司徒浅双手抱着头,蹲在角落瑟瑟发抖。
眼看一个保安拿着电棒走向司徒浅,少年冲过去拦着。
“喂!她一直很听话在原地没动,你想干什么!”
保安不客气的在少年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狠狠一脚将人踢倒。
“坏人坏人!”司徒浅重复念叨着这两个字。
“焯!你知道小爷我是谁吗?!你知道我哥是谁吗!”少年从未受到过这种屈辱,愤怒到了极点。
“我不管你是谁,你哥是谁。进来了,你就是一条任人宰割的鱼。”
保安眼露戾气。
保安不像保安,更像常年手上沾血的人……
少年双拳紧握。
保安不再看他,转而走向司徒浅。
少年不忍,但是像保安说的,他现在毫无办法。
可看到女孩害怕,却还是乖乖一动不动的样子。
“焯!我真服了。”少年站起身骂骂咧咧。
“老子让你别动她!”
保安脸色阴郁,看着少年将司徒浅护在身后。
“敬酒不吃吃罚酒。”保安直接粗暴的用电棍狠狠电了上去。
少年痛苦的倒下,身体微微抽搐。
“呜……哥哥……”司徒浅像下意识一样,直接趴到了少年身上。
“不要打哥哥,不要打哥哥。”
保安停下脚步,温询此时已经整理好自己,出声制止。
少年昏昏沉沉的脑袋,只感觉迷迷糊糊间好像有人想把自己身上趴着女孩拉走。
女孩死活不愿意。
而后就是铁门关闭的声音。
直到半夜,少年清醒了起来。
“我焯什么东西!”少年手摸到旁边有个温热的东西,吓的跳了起来。
“唔?”司徒浅被吵醒了,坐了起来。
“是你?!”少年愣了一下。
“你怎么在这?这是哪?”少年一顿问,把司徒浅问懵了。
见司徒浅毫无反应,少年才反应过来她生病了。
“唉,小傻子。”少年叹了口气。
“是花精灵……”司徒浅出声抗议。
少年被逗笑了。“华国人哪有什么花精灵,当然不是花妖就是花神啊。”
司徒浅一脸茫然。
“我叫江知,你叫什么?”少年坐下问。
司徒浅还是一脸迷茫,呆呆的坐在原地。
江知欲要说什么,却在昏暗的黄色灯光下看见司徒浅病服胸口上绣的名字。
“司,徒,浅…原来你叫司徒浅啊。”江知笑着说。
“我叫,司徒浅…我叫司徒浅…”司徒浅重复念叨着。
江知这才借着昏暗的灯光看清了司徒浅的全脸,精致的眉眼,清纯的脸蛋。
“小妞长得还挺俊。”江知挑眉。
不过这家精神病院肯定有问题,江知开始思考怎么办。
也不知道他老哥能不能找到自己,唉。
而且,居然把自己和一个女孩关在一起,真不怕自己是禽兽啊。
“你今晚睡这,不许越过这条界,听到没?”江知说。
司徒浅似懂非懂的看着江知在单人床上比划着。
江知揉了揉头发,叹了口气。
“算了,睡觉。”江知将司徒浅摁倒在床。
然后自己也躺下了。
因为是单人床,两人的手臂贴在一起。
黑暗中江知感觉都能听到心跳声,他还是第一次和一个女孩共处一室。
还这么亲密的躺在一张床上,如果不是没地方打地铺,他绝对不会这么冒犯的。
直到耳边传来司徒浅平稳的呼吸,她睡着了。
“小傻妞,真不怕我是个坏人啊…”
“不过,你又懂的什么呢…唉。”
江知叹了口气,闭上眼睡觉。
早晨,江知只感觉呼吸困难,额头热得都冒汗了。
他终于受不了睁开眼,然后愣住了。
只见司徒浅整个人趴在他胸口上,睡的小脸红扑扑的,鼻尖也热的冒汗。
江知:“……”
一分钟后,江知木着脸给司徒浅扇风。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这么做了。
“……”
直到早上九点,铁门下面上锁的口子被打开,有人从外面往里面塞了两份饭。
“喂!别走!放我出去!”江知见状连忙喊。
但外面的人毫不留情的把那个小口关闭并上锁。
“焯!”江知气的再次爆粗口。
“焯~”司徒浅学着喊。
江知:???
“这话不能学!”江知说。
对上司徒浅茫然的双眼,江知又默默闭上嘴,放缓语气道:“这个字不好,以后不许说,听见没?”
司徒浅点了点头。
江知捂着胸口,靠!好乖!受不了!
“吃饭吧。”江知转移话题。
吃过饭,一次性的饭盒被丢进垃圾桶。
江知和司徒浅面面相觑,相对无言。
“……”
江知不自在挠了挠头。
直到吃过午饭,到了放风时间。
铁门被打开,司徒浅乖乖被领着走了出去。
江知则是被人拖出去的。
江知一脸生无可恋,早知道先不闹了,然后想办法偷偷跑。
只见司徒浅找到了一个太阳能晒得到的地方,往那一坐,一动不动。
江知则四处溜达寻找突破口。
司徒浅疑惑的看着眼前的皮鞋,仰着头,迷茫的看着温询。
温询缓缓露出一个温柔的笑。
“……”江知郁闷的回来找司徒浅,没发现可以逃的地方。
回来却发现司徒浅不见了,江知连忙四处找。
办公室里,温询捏起司徒浅的下巴。“啊,张嘴。”
“啊~”司徒浅配合的张开嘴。
“很好,嘴巴没事。”温询说。
“那接下来再检查一下别的地方。”温询揉了揉司徒浅的脑袋。
司徒浅也不躲,任由温询为所欲为。
“……”
温询手环上司徒浅盈盈一握的腰,观察着司徒浅的反应。
司徒浅依旧一动不动的站着,只眼神懵懂的看着温询。
温询垂下眸,他还是不信她疯了。
“来,浅浅,把衣服脱下来,我们再检查一下。”温询语气柔和,伸出手。
司徒浅还是没反抗,任由温询剥落了病服。
白皙的皮肤,玲珑的曲线……
温询不自在的收回了视线,手加快速度给司徒浅重新穿好衣服。
对上司徒浅迷茫的表情,温询忍不住抿唇。
“以后,不许别人脱你的衣服。”温询声音带着警告,也不管司徒浅能不能明白。
说完温询又有些懊悔,他为什么要担忧她被别的男人欺负了?
温询冷着脸把司徒浅送回了草坪,然后脚步慌乱的离开。
找了一圈找不到人的江知发现人出现在刚刚找过的位置时人都傻了。
是他自己瞎了吗?江知陷入沉思。
“小傻妞,刚刚跑哪了?”江知凑过去,坐到一旁问。
江知还以为司徒浅不会回答,谁知司徒浅居然回答了。
“检,查。”
江知立马皱眉。“检查?什么检查?”
“谁带你去的?没有受伤吧?”
说着江知站起身将坐在草坪的司徒浅一把拉起来,绕着圈扫量司徒浅有没有受伤。
被江知一连串的问题问懵的司徒浅懵逼的站在原地。
看着司徒浅懵懂的样子,江知嘴张了张,半晌默默闭嘴。
叹口气道:“下次没有我在旁边不要跟这里的人随便去。”
江知揉了揉司徒浅脑袋。
见司徒浅还是呆呆的,江知伸手捏住了她的脸。“听到没有?”
直到司徒浅乖乖点头他才松手。
眨眼半月已过,江知迟迟找不到机会逃离也开始有些发愁。
深夜,江知看着床上抱着自己手臂呼呼大睡的司徒浅叹了口气。
这家精神病院太不正常了。
身旁这个小傻妞也不太正常,她不太像是精神病,更像是……人为。
还有那个叫温询的医生,总费尽心思接近这个小傻妞,一定有问题!
还有他老哥究竟发现他失踪了没?
江知迟迟未能入眠,到了快天亮才堪堪入睡。
中午,大太阳下的草坪上。
司徒浅盘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江知无奈的看着那个倔强不肯离开的司徒浅。
她似乎对太阳有一种迷恋的感觉?很热衷。
“浅浅,过来。你今天已经进行过光合作用了!”江知试图把司徒浅忽悠到旁边。
不然他真怕她中暑了。
忽然,余光瞥见了什么,江知猛的站起急匆匆跑开。
“……”
司徒浅看着被牵住的手手,眼里有些疑惑的看着温询。
温询熟练的把人带到办公室,将人抱在腿上坐着。
“今天接受光合作用了吗?”温询问。
司徒浅点头。
“那乖乖的,我检查一下。”温询摸了摸司徒浅的脸,然后手一路向下滑。
“唔……”司徒浅娇吟一声。
后腰这么敏感吗?温询手掌又摩挲了一下女孩的细腰。
“不要。”司徒浅忍不住伸手制止,却被摁住双手。
将女孩整个人禁锢在怀里的温询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
忽然想到之前司徒浅非闹着和江知住,温询眸光闪烁过一丝危险。
那小子……
温询一手困住司徒浅,一手捏住她的下巴。
“江知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温询问,眼中有些不悦。
司徒浅只茫然的看着他。
温询心情忽然有些不爽,第一次对那个男人有些生气。
怎么用这么大的量,都快把人弄成一个木偶了。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他碰过吗?”温询逼问着怀里娇小的人儿。
司徒浅只感觉不舒服,伸手推开温询的手掌。
温询脸色沉了下来,他的玩具怎么能反抗自己。
温询更用力把人圈在怀里,捏住她的下巴,强吻了上去。
浅尝一番,温询才为司徒浅整理好有些凌乱的蓝白条病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