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红颜薄命by伏羲骨
伏羲骨  发于:2025年1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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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她的这番举动引得台下的男人更加狂热。
见多了乖顺的,突然来了个还未驯化的,可不就激起了他们骨子里那该死的征服欲吗。
场上的气氛愈发热烈。
一楼此起彼伏的竞价声不绝于耳。
却都是一些净想着好事,口袋却有限的,每次出价都只十两二十两的往上加。
突然一声五百两直接让一楼的所有人噤声。
唯有老鸨一人在台上笑得合不拢嘴。
与一楼这些小虾米不同,二楼的才是真正的大鱼。
朝颜站在窗边,死死的盯着高台上的女人。
刚刚叫价的声音分明就是福顺的,陆长驭果然在这里。
“六百两。”
“八百两。”
“一千两。”
二楼各个房间开始有不同的人声开始竞价。
“两千两。”福顺的声音再一次传来。
‘轰’的一声,楼下众人议论开来。
“天啊,竟然叫到了两千两了…”
“一千两都能赎一个花魁了,现在只是买这个女人的一夜就两千两,也不知是哪个豪商大财主,真是财大气粗啊…”
老鸨笑的嘴都合不拢了。
从今儿起,他们楼里又要多一棵摇钱树了。
正在朝颜鼻子都要气歪的时候。
赵大回来了。
“公子,主子确实在这里。”
“带我去。”
朝颜气势汹汹朝门外走去。
赵大没有拒绝,直接把朝颜带到了末尾的一间房门外。
朝颜推门而入。
只见门内陆长驭端坐在圆桌旁,眼神冷冷沉沉的看了过来。
朝颜原本的怒火,被一瞬间冻住了。
一只脚在内,一只脚在外。
不知该进还是该退。
福顺走了过来。
“公子,您请进。”
朝颜愣神间,身体便下意识走了进去。
“啪。”
福顺出去后非常顺手的把门关上了。
朝颜回神,这场景…好熟悉。
她小屁股紧了紧。
“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陆长驭问道。
“…知道。”朝颜底气不足的回道。
“知道你还敢进来?”陆长驭面色更更沉。
“你都可以进来,我为什么不可以。”
“强词夺理。”
“我怎么强词夺理了,要不是看到你进来,我才不会进这种地方。”
想到刚刚看到的女人。
朝颜的怒火点燃了她的胆子,控诉的接着道:
“我体谅你有事要做,没去缠着你,可你却把我扔在一边,来这里找女人,你把我置于何地。”
怒火上头,迎着陆长驭同样染上火气的眉眼。
朝颜气冲冲的上前。
竟一屁股坐到了陆长驭腿上。
随即一只手揽上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抓过陆长驭的大掌便覆上了自己日渐丰硕的胸脯。
“夫君,你要女人,就找我,不要去找别人,我不同意…”
朝颜不按常理出牌的举动直接让陆长驭僵住了。
手上富有弹性的软绵触感比之梦中更加真实,也更…壮观。
原本的怒火如山洪爆发般快速往身下冲去。
顷刻间。
朝颜便察觉到了屁股底下那juda的变化。
脸上顿时红成一片。
羞涩抬眼便对上陆长驭那极度危险的眼神。
朝颜心如擂鼓。
“你这女人…真是不知羞…”陆长驭咬牙切齿道。
朝颜听了,脸色一白,张嘴就要反驳。
却不想被那大手狠狠揉了一把。
“嗯…”嘴里不由溢出一声娇吟。
xiong上陌生的酥麻感如电流般传遍全身。
随后娇嫩的唇瓣就被某人恶狠狠的吃进嘴里。
如巨浪般的情潮瞬间席卷上房间里如饥似渴的两人。
“扣扣扣…”敲门声突兀的响起。
“主子,人送来了。”福顺恭敬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陆长驭陡然清醒过来。
意犹未尽的允了允那微肿的唇瓣才抬起了头。
朝颜大喘着气,全身瘫软的靠在他的怀里。
这一副弱不胜衣的模样与刚才大相径庭。
陆长驭眼神暗了暗。
把手从朝颜衣服里抽出,随即把人抱起送入屏风后的床榻上。
又顺手为她把衣服整理了一下,才起身走出屏风,重新坐回桌边。
“进来。”
随即便见福顺当先走了进来。
身后跟着两男人,应是花楼里的打手。
两人手上提着的人便是刚刚被竞拍的那个女人。
“这位爷,人给您送来了。”
陆长驭挥了挥手,那两人把人放下便退了出去。
女人此时已经被松了绑。
神情里满是惊慌。
虽然见买下她初夜的竟是这么俊美的一男人,并不是想象中臃肿肥胖的老男人。
但她还是飞速的跑到门边试图开门逃出去。
门并没有锁上。
她顺利的打开门,还没迈出脚,就被门口守着的赵大挡住了去路。
女人不管不顾直往前冲,被赵大直接一只手抱住她的腰身,无论她如何挣扎都没用。
赵大把人放回房中,重新把门关上。
全程陆长驭都是淡淡的看着。
女人见无处可逃,慌乱害怕的往门边的角落缩去。
“黄姑娘,你不用害怕,我们并无恶意。”福顺适时开口。
女人眼神一凝,眼底一抹惊疑快速掠过。
“我们找到你,只是想向你了解下你父亲遇害一事。”
福顺这话还未落,女人便像受了刺激般,张着嘴无声的疯狂大叫。
福顺定睛一看,这才发现女人的舌头被人割了。
难怪从头到尾这女人即使一直反抗,也没发出丁点声音。
随即便见女人开始用头撞击身后的墙壁。
福顺见状,赶紧过去制止。
女人却陷入了癫狂般对着福顺乱抓乱咬。
福顺一时竟无法完全制住她。
幸好赵大听到动静走了进来。
两人合力把人制服后,见她还是无声的挣扎嘶吼。
“打晕她。”陆长驭淡声道。
赵大一听,没有丝毫犹豫,一个手刀便落在了那女人脖子上。
福顺看了看昏过去的女人,有些失望道:
“主子,她这又哑又疯的,怕是问不出什么了。”
他们好不容易查到的一条线索怕是断了。
陆长驭听了,却是眼神晦暗莫名。

“我…不知道,我现在…浑身没有力气,起不来了。…而且…身上好热…”
朝颜喘息着说完,眼中似渴望似期待。
陆长驭端详了她一会儿。
突然想到什么。
眼神看向床榻一侧的香炉。
是他大意了。
之前便听闻,有些花楼里无论是吃的还是用的,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助兴的成分。
只是他从来不进这种地方,一时倒也没想起来。
想来,他刚刚的失控不无这个原因。
只是,又看了看朝颜,她这状态未免太严重了些。
不过是些助兴之物,怎么像是中了媚药般。
难道这香还激发了她体内的‘春情’却又意外压制了她的大力气?
这倒是个意外发现。
想到这,陆长驭不再顾忌,抬脚走近,俯身直接抱起朝颜往门口走去。
夜色下,漆黑一片的街道上。
两辆马车低调的行驶着。
马车里。
陆长驭面无表情的坐着。
手上却稳稳的抱着个人。
朝颜头靠在陆长驭肩膀处,不住的轻轻的蹭着,鼻息间尽是那从他身上传来的冷香。
于此时的她无异于是难言的诱惑。
“夫君…我难受…”低哑娇弱的声音细细又缠绵的钻进陆长驭耳里。
陆长驭脊背紧了紧。
眸色微暗的低头。
随即便对上一双晶莹剔透又泫然欲泣的美眸。
这女人…
身体都动不了了,还无时无刻不想着勾他。
就这么…迷恋他?
他眼里有瞬间的挣扎。
她是他的王妃,这一点是不变的事实。
所以…就算他要了她也是名正言顺。
不知想到什么,陆长驭眼里刚浮现的意动尽数消散。
“忍着。”
这无比冷静且绝情的两个字,直接让朝颜气狠了。
明明在花楼里时,这男人也不是没有感觉,怎么现在又成柳下惠了。
朝颜倒是很想再来一次霸王硬上弓,奈何她此时身体绵软无力。
眼珠一转,看着近在咫尺的脖颈。
脑子一热,一使劲,张口就咬了上去。
陆长驭毫无防备下,倒吸了口气。
随即立马伸手掐住朝颜的下巴,稍微用力迫使朝颜松嘴。
“你属狗吗?还咬人,再不老实,我现在就把你扔下车去。”陆长驭沉着脸训斥道。
朝颜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知道他就是个外表温和,实则内里多疑且冷酷无情的人。
此时这么说,就有可能这么做。
真是个翻脸比翻书还快的男人,等我把你睡了,就把你打进冷宫。
朝颜狠狠的在心里蛐蛐着。
面上却是一副被他吓得要哭不哭的模样。
“我太难受了,没忍住,…那我让你咬回来好了…”
说完,委屈的泪水就涌出了眼眶,顺着那染了胭脂的绝美脸颊滑落了下来。
轻巧无声似一点火星溅到了陆长驭还钳着朝颜下巴的手背上。
陆长驭下意识缩了缩手。
看着朝颜眼里突然不断涌出的泪水,不知为何,没来由的有些烦躁。
“不许哭。”
可他这话一落。
下一秒。
细细弱弱的哭声便充斥在整个车厢。
隐隐还在往车厢外传去。
陆长驭看着眼前变本加厉的朝颜,脸黑了下来。
“你再哭,信不信我咬你。”
这幼稚的话一出,哭声戛然而止。
朝颜愣住了。
陆长驭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脸更黑了。
再对上朝颜难掩惊鄂的泪眼。
顿时抛弃了之前的想法。
“不是你让我咬回来吗?我满足你。”
话落便狠狠咬上了那微张的殷红小嘴。
浴房里。
如意和如眉看着自家王妃脖子到锁骨处一个个青紫的印记,满眼的心疼。
王爷也太不怜香惜玉了,怎能下如此重手。
竟然把王妃弄成这样。
真是看不出来王爷那般龙章凤姿的美男子,私下竟是这般粗鲁的人。
说到底还是王爷不喜王妃才会如此。
两个丫鬟不知脑补了什么,眼睛都红了。
朝颜身上的药劲还在,闭着眼泡在浴桶里,并未接受到两个丫鬟关爱的眼神。
自然也没帮某个恶劣的男人解释。
想到陆长驭,朝颜就闹心。
这男人太难搞了。
你要就要吧,要一半是怎么回事。
明明也是有反应的,就是不给个痛快。
害的她每次发作都只能在浴桶里待着。
朝颜越想越气。
在心里的小本本上又记了一笔,等以后一定也要让这男人多泡几次冷水澡。
朝颜用过早膳后。
想起被陆长驭从花楼里带回来的那个女人。
“你们可知道昨晚带回来的那个女人现在在哪?”
“听说被安排在了竹林后的落霞苑。”如意回道。
昨夜她们上到马车见到那花娘,心里便有些嘀咕。
只是碍于当时王爷在场,她们也不好多问。
不过等人进了这院子,她们立刻便私下里去向赵大他们打听了下。
知道不是王爷收用的女人后。
心里那为王妃担着的心便也暂时放下了。
朝颜对如意的担心一无所觉,得到确切的回答,立马便带着两个丫鬟往落霞苑而去。
穿过竹林,踏过一处拱桥,又绕过一处假山,便来到一处偏僻的小院落。

朝颜微微颔首,抬脚便要踏入院门,却又被两人拦住。
“夫人,主子吩咐,任何人都不能进去。”
“连我也不行。”
“请夫人不要为难我们。”
朝颜刚还柔和的面色瞬间转冷。
每次都这样,这些护卫各个都不把她放眼里。
可是这能怪谁。
只能怪陆长驭。
对,就是他的错。
“不是我要为难你们,是你们自己在为难自己。”
说完,不再理会他们,朝颜直接带着如意如眉往小院内而去。
一个护卫下意识伸手便要去拦,另一个护卫反应迅速的赶紧把他手扯下,顺便还把人拖远了点。
真是不要命了,这可是王妃,你还真敢上手啊。
走进院内,朝颜便看见一个长相普通的丫鬟正从房里走出来。
许是听到动静出来探究竟的。
见到朝颜,脸色丝毫未变,语气恭敬:
“奴婢见过夫人。”
“黄姑娘可是在屋内?我来找她说说话。”
朝颜边说着人已经到了门前。
“夫人请进。”
丫鬟并未阻拦,恭顺的退到一侧。
朝颜笑了。
“你这丫鬟倒是比那两看门的识趣,如意,赏。”
说着朝颜便步入了屋内。
抬眼便看到了呆坐在窗户边的黄云儿。
与昨晚的癫狂不同,此时的她无悲无喜。
宛如一尊木偶。
对于她的到来更无一丝反应。
朝颜见状,也不在意。
走到桌前坐下。
“你们都退下,我要跟黄姑娘单独说说话。”
如意如眉自是恭声离开。
而负责伺候实则看守黄云儿的丫鬟只略微犹豫了下便也跟着退了出去。
不一会儿。
屋内便只剩朝颜和黄云儿两人。
空气有片刻的安静。
朝颜看着仍旧一动不动当木偶的人。
突然吐出一句。
“想报仇吗?”
“我可以帮你。”
外院书房。
“主子,一早我便请了大夫为黄姑娘看诊过,除了身体严重亏损外,其它并无异样,看来这黄姑娘十有八九是在装疯。您看是否要用点别的手段让她提供线索。”
福顺说完,抬眼看向陆长驭,等着他示下。
却见陆长驭脸色莫名的盯着手上刚刚收到的一封密信,眼露沉思。
福顺自觉的放缓呼吸,不敢惊扰。
屋内一片安静。
过了不知多久。
陆长驭思绪回笼,淡声道:“把信烧了。”
“是。”福顺上前熟练的拿起桌上的信纸,无意间瞥见‘太子病危’几个字,眼里惊色一闪而过。
手上动作却利索,直接当着陆长驭的面从身上拿出火折子把信纸点燃。
直至烧成灰烬。
耳边便传来陆长驭清淡的声音。
“京城里怕是要起巨浪,让京城留下的人都警醒着点儿,不要随便趟进浑水里。”
“是。”空气里传来一道无波无澜的应答声,随后似有一阵风吹过。
等福顺处理好那些灰烬,陆长驭才对着他道:
“再派人去查查黄福祥后娶的那个继室。
至于这个黄云儿,若是无用,那她哪儿来的便送回哪儿去。”
话刚落。
门口传来护卫的通禀声。
福顺看向陆长驭,得到示意便立即走到门口开门。
不过一会儿,福顺又走了进来道:“主子,夫人跑去找那黄云儿了。”
陆长驭听了,眉头下意识皱起。
“她这是又要添什么乱,去看看。”
随即便起身大步往外走。
福顺连忙跟上。
等到了落霞苑,无视恭敬行礼的几个丫鬟,陆长驭径直走到紧闭的房门外。
福顺相当有眼力见的快步上前去敲门。
“夫人,您开开门,主子来了。”
福顺耳朵灵敏的听到屋内有脚步声过来,便立刻退回到陆长驭身后。
随后,门打开。
陆长驭便对上朝颜满脸的笑容。
青春明媚。
到嘴边的呵斥突然便说不出口了。
“夫君,你怎么来了?是来找我的吗?”
“听说你来了这里,便过来了。”陆长驭淡声道。
朝颜听了,脸上的笑容更盛。
“夫君来的真巧,我刚想过去找你,你就来了,这是不是就是书上说的心有灵犀啊。”
陆长驭听到朝颜这话,又对上她那含情脉脉的眼神,微一侧头扫了眼转眼便离他们两米远的福顺等人。
私下里举止大胆也就算了,现在当着下人的面都敢调戏他,简直是…
见陆长驭眼神瞬间变得危险。
朝颜身体激灵了下。
哎呀…得意忘形了。
“夫君,你看这是什么?”
朝颜连忙找补,从衣袖里拿出黄云儿写的几页纸。
陆长驭看着她,没有接。
“这可是黄云儿写的,你不知道,黄云儿可太惨了,她好可怜啊,夫君,你可一定要为她讨回公道啊。”
朝颜说完,脸上满是对黄云儿的同情。
陆长驭听后,神情严肃的接过那几张纸。
“进去说。”
随即抬脚步入了屋内。
朝颜转身便跟了进去。
从系统那知道了黄云儿的遭遇后,她可是真的很同情黄云儿。
盐运使黄福祥,几个月前给皇上秘密上过一本密折。
没过多久便有官员上奏弹劾黄福祥,身为盐运使,却官商勾结,贩卖私盐,致盐税大减,国库空虚。
皇上听后,震怒不已,下令彻查。
可没等朝廷派下钦差大臣,黄福祥却突然暴毙而亡。
这时立马又有官员跳出来说黄福祥这是畏罪自杀了,请皇上降罪。
但皇上却并没有就此下任何旨意定黄福祥的罪。
反是态度坚决的要派人去彻查两淮的盐税。
经过朝臣几轮的推诿,终于把此事推到了陆长驭的头上。
而在黄福祥死后不久,唯一的嫡女就被传出伤心过度,不幸染上风寒也跟着去了。
只留下一个年轻继室带着还在襁褓中的儿子继承黄府的一切。
一切看起来合理且正常。
但事实却是…
黄云儿意外得知心爱的表哥竟然跟年轻的继母有苟且,还在伤心欲绝不知该如何告诉父亲之时,却被身边亲近的丫鬟背刺。
继母收到丫鬟的告密,先下手为强,污蔑她与府中小斯厮混,不知检点。
父亲回府得知后,勃然大怒。
不听她的辩驳,立即便派人替她简单收拾了些衣物便把她送往城外的一处庵堂。
没过几日,身处庵堂的她便又收到父亲突然暴毙的噩耗。
她不顾一切想要回府,却被人看管了起来。
并且时不时便会有人来问她一些关于父亲的事情。
她随身带的衣物以及住的屋子被人翻了无数次。
她表现的一无所知,可那些人却还是不放心,各种折磨便开始了。
几日后,她开始自言自语,变得疯疯癫。
那些人在确定她实在毫无用处后,便没再出现。
又过了半个月,她的继母来到庵堂告诉她,她黄云儿被病故了。
世上再无她这个人。
随后便让人割了她的舌头,本还想划烂她的脸。
可背刺她的那个丫鬟却向她继母出了个好主意。
把她送进花楼里千人骑万人踏。
继母夸奖了那个丫鬟。
随后她就被送到了花楼。
幸得陆长驭手底下的人及时在花楼里找到了黄云儿,不然此时的她假疯也得真疯。
而陆长驭想要找到证据怕也是要费好一番功夫。
想想上一世,陆长驭可是在这里待了快三个月。
这一世有她帮忙,应该可以更快的返回京城。
那他们两人是不是就可以躲过坠崖的命运了?!

第23章 新婚三月便跳崖的草包王妃(二十二)
陆长驭进到屋内,只是扫了一眼站在屋里的黄云儿一眼,便快速翻看起了那几张纸。
上面清楚的写明了她是怎么被她继母害成这样又被扔进花楼的过程。
这些,陆长驭只是一扫而过,他重点放在了最后。
黄云儿交代的她被送往庵堂的当夜便在她的衣物里发现了一个木盒以及她父亲留的一封书信。
信中字迹潦草,且只有八个字。
‘藏好木盒,保重自身’。
而这很明显是匆忙写下的。
黄云儿原本因父亲不相信她而悲绝的心又活了过来,可是却也更加的慌乱。
这只言片语让她产生了巨大的不安和恐惧,还有对父亲深深的担忧。
刚开始跟着她来庵堂的都是父亲安排的人。
明面上她是来思过的,但在庵堂里她还是自由的。
于是她迅速找了个机会,避着所有人偷偷把木盒埋到了在庵堂的一处茅房的墙根下。
后面发生的一切都表明她这个决定有多正确,没有人会想到去哪里找。
陆长驭看到这里,当即便喊了一声福顺。
福顺立马从门外进来。
陆长驭直接把那张写了木盒具体位置的纸递给福顺。
丢给他一句。
“立刻派人去取。”
“是。”
福顺转身便去安排。
如今不知那木盒到底装着什么,陆长驭便没有再过多询问黄云儿。
反而是眼神深邃的盯向了朝颜。
“你是怎么做到的?轻而易举便撬开了一个靠装疯卖傻保全自己的人的嘴?”陆长驭话里的探究意味不要太明显。
朝颜心里虚,脸上却一派自然。
“那是因为姑娘家更容易亲近啊。”
“说实话。”
朝颜看了看他那严肃的表情,小心道:
“主要就是我替你答应了她很多条件。”
寻常人经历种种,怕是早就疯了。
而黄云儿没疯,足以证明其心性坚韧。
此种心性,凭她三言两语自是没办法撬动她。
但当她直接说出只有黄云儿自己一人才知道的木盒位置时,她眼里的震惊难以掩藏。
再加上她表明身份,许下的各种条件,如把她的继母与负心表哥交给她亲手处置,替她查清父亲的死因。
事毕便送她离开这个伤心地,改名换姓,后半生衣食无忧等等让人心动的条件后。
也许是她长的就让人信服,黄云儿思考一刻钟后便爽快答应了。
朝颜把她和黄云儿之间谈的那些条件复述了一遍,最后说道:“你拿了人家东西,这些条件你可得一定做到啊,不能让我失信于人。”
“就只是这样?”
“对啊,就是这样。”
朝颜扑闪着明亮纯净的眼眸,让人不由自主就相信她说的话。
陆长驭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
终究还是咽下了心里的诸多疑问。
他的这个王妃真的让他越来越好奇了。
陆长驭深潭般的眸子越发幽深。
朝颜被他这眼神看的心头乱跳,就在她快要顶不住的时候。
陆长驭收回视线,微侧头看向了一旁的黄云儿。
“只要你给出的东西有用,夫人答应你的那些条件通通作数。”
‘扑通’一声。
黄云儿无比恭敬的郑重的跪倒在地。
眼里泪水冲出,每一滴都是无声的感激。
城外庵堂离这城内来回差不多得一个时辰。
陆长驭便打算先去处理别的事情。
带着朝颜离开落霞苑,走到竹林处的岔路口时。
“夫君,你有事便先去忙吧,我这就回自己的院子了。”
朝颜一脸的恋恋不舍,嘴里却说着很是贤惠的话。
说完,便一步三回头的往另一条小道而去。
陆长驭见她如此,心像被叮了下。
“晚上我来陪你一起用膳。”
朝颜听到这话,不禁愣了愣。
晚上?用膳?
那用完膳以后…是不是…
是她想的那样吗?
朝颜眼神无比晶亮的看着陆长驭,脸上绯红一片,嘴角却控制不住的越扬越高。
陆长驭丢下那句话的同时便已转身,只是眼角的余光还是瞥到了朝颜脸上因他这一句话而绽开的欢喜。
唇角也不禁微弯了弯。
等陆长驭走远了,朝颜才欢快的往自己的院落奔去。
一个时辰后。
福顺把木盒放到了陆长驭面前。
打开木盒,里面赫然放着几本账册。
陆长驭仔细翻看。
里面清清楚楚的记录着扬州府不少官员贪污受贿,与盐商勾结,沆瀣一气,贩卖私盐的种种罪证。
看的越多,脸上的神情也变得愈加冷肃。
“派人去盯着这几条大鱼,摸清他们运送私盐的路线,必得抓他们个现行,把罪定死。”
陆长驭指着账册上重复出现的几个人名对福顺道。
“另外,让陈护卫他们明日便大张旗鼓进城,咱们也该现身会会这些牛鬼蛇神了。”
“是。”
夜幕来临,明月高悬,繁星点点。
烛火摇曳,哗啦一声破水声。
山水画间的屏风上突然便跃入一妖娆丰润的绝美身影。
如意看着眼前的美景,不禁呆了呆。
随即脸上便是一阵爆红。
如眉虽然也被晃了下眼,但是却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动作利索的为朝颜擦拭身体。
如意见状也赶紧拿过一旁的红色广绣长裙给朝颜穿上。
一袭墨发仅用一根碧玉簪半挽着。
衣领略宽,白皙的脖颈,精致的锁骨尽露于外。
美人在骨也在皮,两者皆有之,自是倾国倾城。
陆长驭踏着月色而来。
抬眼间。
脚步顿住。
周遭景色如无物,唯有那一袭红裙的娇人儿入眼。
也入了心。
天地间似乎都安静了下来。
“夫君…”
朝颜轻唤一声。
声音欢喜却透着矜持。
这一次她却没像往常乳燕投林般扑过来,只是静静的站在那。
两人对视片刻。
陆长驭轻笑一声,重新提步,缓缓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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