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红颜薄命by伏羲骨
伏羲骨  发于:2025年1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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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放心,少夫人身子骨壮实,一切都好,等会儿收拾完了您就能进去看看了。”
说着便又把怀中的婴儿抬了抬,一脸笑意道:“老婆子恭喜公子,喜得大胖小子。”
听到朝颜一切都好,傅砚知这才有心情看向包被里的婴儿。
第一眼,丑。
第二眼,奇丑。
但到底是自己和朝颜的骨血,再丑他也不会嫌弃他。
傅砚知伸手略有些僵硬的小心翼翼的将他家的臭儿子抱到自己怀里。
血脉相连的奇异感觉瞬间唤醒他作为父亲的感知。
看着那皱巴巴的一张小脸竟也越来越顺眼,眼里的喜爱也渐渐溢了出来。

待朝颜收拾妥当,傅砚知立马亲自抱着儿子进到屋里。
看到姚氏还在指挥着丫鬟们收拾东西,“辛苦母亲了。”
姚氏摆摆手,“你媳妇在里间躺着呢,去陪陪她吧。”
傅砚知颔首便往里间走。
看到躺在床上的面色有点苍白的朝颜,满目心疼的坐到床边。
“辛苦你了,颜颜。”
说着,不由疼惜的在朝颜额头轻轻吻了下。
一丝红晕在朝颜脸颊炸开,苍白的脸上瞬间有了些许气色。
待傅砚知退开,朝颜才小声道:“说不辛苦是假的,但只要你高兴,辛苦也值了。”
“我很高兴,但我还是希望以后你不要这么辛苦了,有一个儿子就好。”
朝颜听到这话,嗔怪的睨了他一眼,“说的什么傻话,我还想要个女儿呢。”
随即便不再理他,只看向了他怀里的小人儿。
母爱的天性让她哪怕看到的是一张皱巴巴的小脸也觉得自己儿子是世上最好看的孩子。
当即便伸手要抱抱小家伙。
傅砚知见状小心翼翼的把孩子放到她的臂弯里。
小婴儿似是感觉到母亲的气息,小嘴巴蠕动着似在寻找着什么。
傅砚知和朝颜慈爱的看着他的小动作,只觉满心的怜爱。
可下一秒。
小家伙等了半天都没等到预想中的安抚,突然便扯着嗓子哭嚎起来。
见此,两个新手父母顿时慌了。
在外间的姚氏听到立马便走了进来。
见他们两个慌里慌张无措的模样,又好笑又好气。
“小宝儿怕不是饿了,赶紧的抱到隔壁去给奶娘喂喂。”
这奶娘还是姚氏寻摸了许久才寻到的。
傅家虽不比往日,但为了儿媳能休息的好,一个奶娘还是要请的。
朝颜满心不舍,便开口道:“母亲,让我喂吧。”
姚氏听了,惊讶的看着她,在她们大户人家里头,从来没有哪个夫人是自己喂孩子的,都是交给奶娘喂养。
如今听到朝颜的话,姚氏惊讶好一会儿,随即才反应过来,儿媳出身不同,有此想法也是正常。
正想开口说些什么,便听傅砚知率先劝道:“你刚生产完,应该多休息。”
可朝颜只是用一双清凌凌的眼眸看着他,无声抗议。
傅砚知没一会儿便妥协道:“你想喂就喂吧,咱家现在也不用讲那些虚礼,只不过为了你的身体着想,奶娘也还是留着,轮换着来,你也不会那么辛苦。”
姚氏见儿子都答应,自然是不好再说什么。
只是在朝颜欣喜的解着衣服准备喂nai时,傅砚知尴尬的转身准备出去时,却同时被姚氏的一句话给震在当场。
姚氏交代完便自顾自的出了房门。
过了好一会后,满脸涨红的傅砚知才出来。
一对上姚氏戏谑的眼神,脸上快速闪过一丝羞囧。
正在这时,参加宴请刚刚才回来的傅丞相得到喜讯赶了过来。
看着姚氏和傅砚知一番询问,得知有孙子后,很是高兴,笑的开怀。
当即便要命人摆上一桌庆贺庆贺。
恰这时,一个丫鬟匆匆小跑而来,原是昏迷的傅婉茹刚醒过来便闹着要见老爷夫人和公子。
姚氏一听,瞬间想到生产前的事,当即之前还没升起的怒火瞬间又沸腾起来。
她也想知道,到底是何事非得在这个时候闹起来,如今好在是母子平安,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傅丞相与傅砚知不知其因,正想着傅婉茹所为何事,姚氏便把生产前的那一幕说了出来。
随后在傅丞相不可置信,傅砚知满脸冰寒下,所有人都聚集到堂厅里。
为了不有失偏颇,姚氏先将当时在场的丫鬟先叫过来询问。
待伺候朝颜的丫鬟事无巨细颤抖的将事情都说了一遍后。
所有人脸色都难看的不行。
傅丞相满脸惊疑不定。
自己女儿若所说是真,那岂不是···
姚氏却是一脸愤怒。
这等话若是传了出去,不要说朝颜如何,便是她那刚出生的小孙子怕是也要被泼一盆污水。
经过这半年的相处,她自认自己还是有些识人之能的,朝颜那丫头肯定不是那样的人,而且,她也相信自己儿子的眼光。
傅砚知此时的脸色如同外面的冰雪一样冷。
“父亲,母亲,不管缘由如何,傅婉茹差点让我妻子一尸两命是事实,此次事情过后便将人嫁出去吧。”
随即不等傅丞相反驳训斥便吩咐人去将那主仆两带过来。
傅婉茹一见到父亲,立马便哭诉了起来。
在她一番添油加醋,颠倒黑白的哭诉下,傅丞相瞬间倒戈向自己的爱女。
“砚知,事关家族名声,我看此事你还得细细查探一番才行。”
姚氏皱眉,欲开口,却被傅砚知抢先道:“正好大家都在,有件事我想着也该告诉大家一声,免得日后被人利用还尢不可知。”
这话是盯着傅婉茹说的。
傅婉茹心口顿时一慌。
傅丞相茫然看向自己儿子,“与此次事情有关?”
傅砚知脸色一肃,冷声道:“我日前刚收到京中来信,我们傅家之所以突然被抄家流放,皆是因为安世康栽赃陷害。”
此话一落,堂中寂静无声。
所有人都在消化这个消息。
半晌,傅丞相压着声问道:“消息可属实?”
“太子亲笔。”
瞬间,傅丞相便觉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
随即眼神复杂的看向自己从小宠到大的女儿。
若不是女儿看上安世康,死活要嫁,他根本不会同意这门亲事。
第一眼看到那小子,他便看出他眼中的勃勃野心,在观他言行,他一眼便断定此人必不是愿久居人下之人。
虽有些欣赏但也知道不是佳婿。
可耐不住女儿死心塌地的要嫁他。
如今果然遭到反噬。
傅婉茹心头恐慌,下意识便大声的反驳。
“不,不可能,大哥你为了维护那个贱丫头竟连这种谎话也能说的出口…你不仅眼瞎还心盲…”
“啪”的一声。
姚氏再也克制不住心中的愤怒,一巴掌打在傅婉茹的脸上。
咬牙切齿道:“你有什么脸说你大哥,我看真正眼盲心瞎的是你才对,要不是你非要嫁那个中山狼,我们傅家何至于此。你如今还听信那狗东西的话来害你大嫂,你简直是愚蠢至极。”
傅婉茹捂着脸跌坐在地。
没有人去扶她。
她茫茫然的抬头看向自己的父亲。
“父亲可是也怪我?”
傅丞相痛心的闭上眼,不说话。
傅婉茹眼中泪意凝聚,却又看着傅砚知恨道:“就算安世康是中山狼,那贱丫头也一样是个朝三暮四的贱人,从前她便仗着那张脸到处勾引人…”
她不好过,那贱丫头也绝不能安好。
傅砚知冷冷的看着她,“你所说的那些,朝颜早便与我说过,除了安世康被打断腿为真,其他正好相反。
安世康想要强抢朝颜却被朝颜反惩,这是他咎由自取。
他想让你替他报复,看中的无非就是你蠢。
为了一个男人害的家里人流放,被退婚后还能为了他差点断了傅家的香火。
你如此恶毒,还有何颜面留在傅家?”

待晚间,傅砚知回房便与朝颜把这件事说了。
得知傅丞相已经同意年后便为傅婉茹说亲,朝颜眼神一闪,有些意外。
毕竟不说她和傅砚知,便是傅丞相都始终坚信他们一家会重新回到京城,若是傅婉茹嫁在此地,日后怕是再难重回往日的圈层。
甚至可能一辈子都会留在这个苦寒的流放之地。
而这对于傅婉茹那种心高气傲的人来说,怕是往后的每一天都将在不甘与怨恨中痛苦的活着。
想到这,朝颜低垂下眼遮去眼底的笑意。
······
朝颜的月子是在新年里度过的。
因着此地的气候,天寒地冻的,姚氏便让她做了个双月子,等能出门时,朝颜整个人都丰盈了一圈。
对此,朝颜微有些苦恼,傅砚知却直接用行动证明他有多喜欢现在的她。
暖炕上。
大红被子剧烈的起伏着。
细细碎碎的声响从被子底下抑制不住的传出。
“轻··轻点···”
娇弱不已的声音似带着哭腔。
“不···不行了···”
“嗯···”
突然窗外卷起一阵狂风暴雨,夹杂着似有似无的低吼与尖叫猛烈的呼啸而过。
几息过后,风消雨歇,一切恢复平静。
一只结实有力且白皙匀称的臂膀猛的掀开被子的一角。
随即一张艳若桃李,粉面寒春的美人脸便出现在烛光下。
从一阵眩晕的白光中回神的朝颜急促的呼吸着。
胸口剧烈的起伏。
烛火映照下,直像那吸人jing气的妖精。
偏这妖精由不自知,稍微喘匀气便微哑着声道:“我渴了,要喝水···”
说着还娇嗔的瞪着上方之人。
这番模样直让本已平复的傅砚知眼神渐渐幻化为狼。
但他没立即行动,而是微起身拿过一旁小炕桌上的茶水饮进自己口中。
在朝颜惊讶的目光下再次覆上她已然红肿的唇瓣。
水一入喉。
在朝颜还未反应过来时,便再度被拉向了沉沦之海。
······
日子在两人白天养娃,晚上激烈鼓掌的甜蜜中悄然来到第二年的三月。
这日,是傅婉茹的出嫁之日。
与姚氏等人一起再次见到傅婉茹时,朝颜已经对她无怨无恨,只当是一个偶尔会见到的陌生人。
但在人前,她还是会表现出作为大嫂贤良的一面,拿着傅砚知给的东西为她添妆。
而对于她们的到来,傅婉茹通通都视而不见,只冷着一张脸呆坐着。
而她的丫鬟翠柳念着她一片忠心跟着傅家来到这里,之前的事只给了她二十板子,如今人好了,也即将作为陪嫁丫鬟跟着她的主子一起出嫁。
主子能冷着脸,做丫鬟的却不能,翠柳低头垂目的恭敬的听着姚氏的各种嘱咐,没往朝颜这里看一眼。
很快,花轿迎门。
众人随即来到堂中。
朝颜看着今日的新郎官。
此地富户曾家的大公子,看他满脸的喜色与期待的注视着新娘。
可见对傅婉茹的满意。
只是他这一般的身高与长相,要得傅婉茹的心,怕是难喽。
傅婉茹出嫁后,除了三朝回门,之后的日子便再也没有登门。
四月初时。
傅砚知接到一封来自京城的密信,随即便准备秘密回京。
朝颜不放心提出要与他一起回去。
傅砚知知道自己此去的危险,自是不想她跟着冒险。
可随即却被朝颜武力镇压。
最后傅砚知只能无奈同意。
朝颜狠狠心将儿子给姚氏与奶娘照顾后,便与傅砚知日夜奔袭向京城方向而去。
快马加鞭下,两人花了近一个月的时间到达京城。
因是秘密回京,两人乔装打扮一番才进入城中。
在一家客栈居住下来后,当夜,傅砚知便与朝颜一起前往太子府。
有朝颜的帮忙,两人轻松躲过守卫,很快便见到了太子。
太子见到傅砚知,很是高兴与激动。
待看到他身边一身男装打扮的朝颜时,很是疑惑。
傅砚知见此,直接表明朝颜的身份。
太子讶然,惊讶傅砚知竟这么快便成亲,但此时却没有深究。
时间不多,两人叙旧几句便进入正题。
朝颜自觉的来在门外守着。
夜色漆黑如墨。
远处三更的更声远远传来。
近一个时辰后,傅砚知才出来。
朝颜没有多问,再次带着傅砚知离开太子府。
之后的时间,傅砚知便忙碌起来。
这时的朝颜便仿若成了他的贴身侍卫,无论他去哪,她必是要跟随守护。
四月下旬,京中突然戒严。
整个京城百姓都感觉到风雨欲来之势。
皇宫中。
一年前还精神硕硕的皇帝如今却形容枯槁的躺在龙床上,正愤怒的瞪视着站在他床前的丽贵妃。
“你这个毒妇,朕对你不薄,你为何要加害于朕。”
丽贵妃嗤笑一声,随即满是恨意道:“自然是因为我恨你。当年要不是你强要我进宫,拆散我和良哥,我根本就不会进这后宫,更不稀的与那么多女人抢着伺候你这个老头子,都是你,都是你害了我这一辈子,不怕告诉你,每次侍寝完我都恶心的想吐。”
皇帝的身体本已是强弩之末,可此时极度的怒火下竟猛的伸手要来抓丽贵妃。
丽贵妃吓的惊叫一声,随即一道高大的身影从外间走了进来。
一看到来人,丽贵妃便如找到依靠般,迅速扑进他的怀里,“良哥,你可来了,皇上要打我,可吓死我了···”
“没事没事,我在呢,别怕···”来人轻声安抚着。
在对上皇帝不可置信的眼神时,来人依旧温声道:“父皇,您吓到丽娘了。”
“你···你···你这个不孝子···你怎敢··怎敢如此···”
皇帝满是愤怒的看着自己的三儿子。
他怎么也没想到,向来惯会卖巧讨自己欢心的三儿子竟然会做出此等灭绝人伦之事。
“父皇,丽娘本该是我的女人,是您抢了她,现在我只是把本就是属于我的一切都拿回来而已。”三皇子一脸平淡道。
皇帝怒极反笑。
“呵呵呵····咳咳···老三,朕要是没记错,这个女人可是你自己送给我的···”
此话一出,丽贵妃惊得抬头望向三皇子。
三皇子眼里快速闪过一丝阴狠,随即笑着安抚丽贵妃道:“你是相信他,还是信我?”
丽贵妃压下心底的慌乱,“自是信你。”
“父皇,其他多说无益,念着往日儿臣对你孝顺有加的份上,还望父皇现在便将传位诏书写一份给儿臣。”
三皇子不愿再浪费时间,只一挥手,立即便有两个太监上前强行将皇帝从床上半抬着搀扶至椅中。
自登基以后,从未再被人如此欺辱的皇帝顿时气的脸涨的通红。
“你···”
“父皇,您若是不写也没关系,儿臣这便安排你上路。”
三皇子眼神阴狠下来。
他已经掌控整个皇宫,只要顺利登基宣告天下,就算没有诏书受人非议也无所谓。
到时拿几个头铁的杀鸡儆猴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若是后续有隐患再杀便是。
皇帝见他似是真要弑父,只得慢慢动起笔。
他得等,等人来救他。
这时候不管谁来,只要能救他并阻止这个灭人伦的畜生登位,他便是下一任太子。
许是上天真的听到他的心声。
一个身着盔甲的将士大步进来。
“殿下,不好了,太子带人杀进来了···”
三皇子一听,脸色大变。
他早在进宫前便已经派人去秘密围剿几个成年的兄弟,自然也包括已被圈禁的太子。
却没想太子竟然能逃脱。
如今甚至还有能力反击。
是谁,是谁在帮他?

乾清宫外已然一片喊杀声。
三皇子一听,脸色顿时难看至极,就差一步,就一步,他马上就能登上皇位。
事已至此,谁也不能阻止他登上大位。
“太子,我定要将你凌迟。”三皇子狠声道。
随即吩咐好人看着老皇帝继续写旨意,自己则是快步往门外而去。
待行到门外,站在高阶上,一眼便看到阶下被护在人群中的太子。
两人视线相撞,同时迸发出凌冽的杀意。
随即三皇子率先动手,一把举起不知何时到他手上的弓箭,直接拉满弓,身手相当利落的往太子急射出一支利箭。
太子见状,眼神微缩,却并无慌乱的躲避。
在箭羽距太子不过十步之远时,钉的一声轻响,箭羽被另一道箭支打落。
三皇子眼神狠厉的顺着那支箭的方向看过去。
立马便认出了射箭之人。
傅砚知!?
竟然是早已被流放的傅家。
都已经被安世康那个残废给打落泥潭了,竟还有能力相助太子。
三皇子先是惊讶再是愤怒。
他就说现在还有谁敢帮太子,原来竟是傅家。
当初就该让安世康把证据准备的更充足一些,让父皇直接斩杀了傅家父子,现在便也不会有这事。
三皇子恼恨不已。
见一击不成,当场便大声喊道:“众将士听令,废太子意图弑君篡位,形同叛党,人人得而诛之,凡斩杀叛党者,加官进爵,取太子首级者,封王拜相,赏黄金十万。”
顿时,三皇子这边的禁军们发起更加疯狂的进攻。
一刹那,太子带来的三千营将士便死伤惨重。
太子见此,眉头紧拧。
很快便有身手不错急于立功的禁军突破重围冲向了太子。
傅砚知见状,随手抽出佩剑一脸肃杀的挡在太子身前。
曾经温润如玉的公子瞬间变身杀神。
剑锋所指,皆是血色。
可他再如何厉害,也仅是一人,改变不了颓势。
三皇子看着已成败相的太子等人,阴郁的脸上渐渐浮现大事将成的笑意。
却不想,下一刻。
一道娇小的身影突然从天而降。
“殿下,小心···”
身边护卫的人大喊着推开三皇子,自己迎面抵挡。
瞬间,温热的血腥气猛的洒向歪倒一侧的三皇子身上。
这一变故,直接打了三皇子与他身边的人一个措手不及。
看着突然出现在身前虽一身男装但明显是女人的朝颜。
三皇子阴沉的眼底闪过一丝忌惮。
这是个高手,且直接刺杀他,那便很可能是太子请来的。
“这位高人,良禽择木而栖,太子很快就要被我斩杀,你与其继续为太子卖命,不如转投我门下。
无论太子许诺给你什么,我都能比他给的更多,等我登上皇位,你想要什么封赏我都可以给你。”三皇子诱惑道。
却见对面之人听完,无奈叹息的表示道:“可惜,虽然你的提议让人心动,但没办法,我相公定不会答应的。”
“什么?你相公是谁?”三皇子一听,下意识好奇道。
朝颜调皮一笑,随手向太子那边一指,“看到没,长的最俊的那个就是。”
三皇子到底警惕心重,并未回头,但眼角余光一瞥也知道她说的是谁了。
脸色顿时难看至极。
“既如此,那便没有什么好谈的了。”
三皇子说着抬手一挥,几个身着黑衣的人影突然自暗处闪出,拱卫在三皇子身前。
这是他最后的底牌,不到万不得已自是不会出现在人前。
可刚刚被朝颜差点击杀,那感觉便已是在生死一线中走过一遭,这让他不得不祭出保命的底牌。
而朝颜看着这五个黑衣人,眉毛一挑。
这排场,要不是太子有傅砚知这个表哥,还有自己这个表嫂bug,怕是真得完。
瞬息间,朝颜身影便冲了过去。
几个黑衣人立即挡到三皇子身前。
很快几人便战至一团,身形快速交错间,一道黑影砰的一下砸到三皇子脚下。
三皇子脸色僵硬。
这女人到底是哪来的,如此恐怖的身手,怕是要···
想到这,也顾不得别的,当即转身便走。
朝颜眼角看到三皇子仓皇转身的背影,一下子着急了。
“想跑,没门儿。”
说着便将内力汇聚于掌心,随后一掌一个,几个黑衣人顿时魂归西天。
在三皇子即将消失在拐角处时,一抹短刃瞬间横在他的脖颈上。
三皇子眼神一闪,袖中一把匕首划落掌心,头也不回,飞快向身后之人刺去。
却不想,咔嚓一声。
手臂轻而易举的被卸了。
“想偷袭,下辈子吧。”
朝颜说着,又是咔嚓一声把三皇子另一只手也卸了。
随即把痛的面色惨白却一声不吭的三皇子压着来到台阶处。
运用内力喊道:“都住手,三皇子在我手中,赶紧住手···”
声若洪钟的喊声响彻每一个人的耳边,片刻,打斗的人茫然间渐渐停下。
禁军们抬头看着被挟持的三皇子,眼中慢慢溢出绝望。
傅砚知见状,立即道:“放下武器,降者不杀。”
随后,身边三千营将士一同大声重复着:“放下武器,降者不杀。”
随着一声哐当声,很快,本已快要战败的太子一党因着朝颜这一擒王之举瞬间逆转战局。
太子惊喜叹服道:“表嫂之能,天下少有,日后定要重赏。”
这便是承诺了,傅砚知当即代朝颜谢过。
随后在三皇子怒视不甘,丽贵妃满目惊慌,老皇帝苍老病弱却开怀的笑声中,这一隐秘的宫变以戏剧性的结尾砰然结束。
·····
三日后的早朝。
皇帝在弥留之际宣布废太子允恢复太子之位,在他故去之后顺继皇帝之位。
不是皇帝多属意太子,而是经过这次,成年皇子都被三皇子坑杀,加之他已时日无多,除了太子,别无他选。
朝臣们对此似意外又不意外。无论他们之前有何谋算都已打了水漂。
而在宣布圣旨的当晚老皇帝憾然殡天。
一月后,新帝登基。
立马便大赦天下,且专门为傅家平反。
除了傅丞相与傅砚知官覆原位外,另封傅砚知为忠义侯,可袭三代,封朝颜为长宁县主,享食邑两千旦。
封赏的旨意下来后,朝颜便归心似箭的再次快马加鞭返回五林县。
只余傅砚知一人在京城处理各种事项。

傅家在流放一年后,重新回到京城。
而随着傅家的再次崛起,曾经蓄意陷害的安世康一家以及落井下石的其他官员在新皇的雷霆手段下也迎来灭亡的结局。
七月底,朝颜带着儿子与傅丞相和姚氏等人乘坐马车回到京城。
在经过城门口时正巧碰上新一轮的流放队伍。
流放者中一辆极其窄小的囚车一下子便吸引了众人的视线。
朝颜一眼便看出那是安世康。
眼神闪过一丝惊讶。
按律法,重残者可酌情免去流放之刑,可看这情形,新皇怕不是故意的?
想到被留在五林县的傅婉茹,朝颜啧啧两声。
这安世康若是半途死去倒还好,要是真命硬的到达流放之地,怕是要生不如死。
不过,这又与她何干。
想罢,朝颜便将车帏放下。
傅丞相等人并不知外面情形。
两队人马如同两条从未交织过的平行线静静交错而过。
半个时辰后。
马车停下。
傅丞相与姚氏互相搀扶着站在丞相府前,不禁红了眼眶。
历经生死,能再次回到这个住了几十年的家,怎不叫人感慨万千。
傅砚知被皇帝宣召进宫,刚从宫里出来,便得知朝颜他们提前回京,紧赶慢赶的赶回。
待他到府时,众人早已回到曾经各自的院中。
唯有朝颜直接带着大胖儿子住进了傅砚知的清风院。
经历一次抄家,曾经的下人早已不知发卖至何处。
如今府中的下人都是傅砚知重新买进府中的。
朝颜有皇帝亲封的县主身份,所有人对她自是恭敬无比。
傅砚知先去看望傅丞相与姚氏,徐了一会儿话后,才径直回到清风苑。
由于清风苑有了女主人,临墨便被派到前院上去了。
傅砚知一路在各丫鬟恭敬的行礼中来到卧房门前。
听着房内传出的轻柔舒缓的语调,轻轻推开了房门。
脚步无声的转过山水屏风。
入目便是一派安然温馨之景。
几月未见的儿子长大了点却也瘦了些许,此时正在娘亲的哄睡声中慢慢进入梦乡。
傅砚知站在原地一动未动的静静看着,直到朝颜确定儿子熟睡后,回头看过来。
对上那日思夜想的容颜。
几月未见的思念瞬间如潮水般同时袭上两人的心头。
在傅砚知几步上前时,朝颜也立即起身向他而去。
一息之间,两人便已紧紧拥抱在一起。
“公子,我好想你···”朝颜扑在傅砚知怀里情不自禁道。
“我也是,从不知思念为何物,今却对你思之如狂。”
傅砚知低声中满是想念。
人说小别胜新婚,此刻倒真正是深有体会。
两人抱着彼此,静静感受着对方,随即某些压抑已久热意便如火山喷发一样,势不可挡。
在朝颜微微惊呼声中,傅砚知将人猛的抱起。
大步朝外间而去。
来到临窗的软榻前,轻轻将朝颜放躺于上。
随即倾覆而下。
无数的渴望终于迎来满足的叹息之声。
窗外,夏日午后的阵阵热风吹动着不远处的一片竹林。
竹叶被风卷着哗哗作响,竹与竹之间紧密相连,偶有强风扫过,推挤着,隐有碰撞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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