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前男友非要当孩子爸爸by赵史觉
赵史觉  发于:2025年1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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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无疆内部私群也炸了。
【老板有孩子???】
【什么时候的事,他不是单身吗??】
【孩子妈妈是谁啊??】
【不会是……】
宁叶看着群聊,深深皱起了眉。
徐蓝依釜底抽薪,这次在公众印象上占了先机,目的就是先隐性坐实自己和边寻之间的关系。或许是徐家内部和经纪公司给了她双重压力,导致她换了一套全新的打法。
女主是世界的宠儿,剧情会为她而运转。
徐蓝依意识到与其现在强行和边寻凑在一起,不如在私生子彻底被曝光之前,给外界钩织一个虚幻的、优越的爸爸——而这个做法的高明之处在于,只要她不主动澄清,网友就会自行脑补。
但她并没有考虑过这会给无辜小孩的生活带来怎样的影响。
认识宁之萄的人就会开始疑惑,你的妈妈到底是谁,你的爸爸真是你的爸爸吗?
而这其中还有一个关键节点,就是徐蓝依料定宁叶这边也无法公开澄清。
首先,她没有结婚,其次她目前只有二十五岁,虽然拥有一个四岁多的孩子并不算特别离谱,但在当下的网络语境下,年纪轻轻未婚生子,隐瞒状态入职,一旦公开,也将对她的事业和生活产生巨大打击。
尽管宁叶自己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她却不可能告诉外界孩子到底是怎么来的。
宁叶前前后后摸清了对方的思路,心中略沉。
不得不说,在舆论这一块,明星团队的运作能力确实不是普通人能抗衡的。
宁叶皱眉看着公司群和网上的流言蜚语,以及对孩子的种种揣测,指尖不自觉攥紧。
从小朋友穿过来开始,她就面临着一系列对她不友好的剧情。
可她才四岁而已,她只是个孩子,并且没有做错任何事。
宁叶闭了闭眼,却不知为什么,再次刷新页面的时候,网上那些营销号竟然全都消失了。
再去公司私群看,人员也全被噤声,显然是不允许讨论。
她下意识以为是边寻做的,但边寻此刻应该还在隔壁开会,抽不开身。
那这是?
另一边。
边老爷子一边吃着降压药,一边疯狂打电话。
他正在强行施压,动用各路人脉消灭舆论。
他这把年纪,当然看不懂娱乐圈里边的弯弯绕绕,更不知道剧情背后的真实意图。
从他的视角,那就是有人要谋害我孙子!!
抹黑整个无疆集团!
明明那小孩不是边寻的亲生骨肉,怎么就扣到边寻头上了?
他一没结婚,还是单身,这一下成了二婚男,以后还怎么联姻,怎么找对象?
边老爷子虽然对边寻有诸多不满,认为他是边家最离经叛道的不肖子孙,但其实心里清清楚楚,他们边家的未来不可能靠其他酒囊饭袋,只能靠边寻。
他的形象就是他们边家的形象!
打完一圈电话,边老爷子咳咳地顺着气,接过管家递来的水,昏花的老眼中闪过锐利。
“明天,去看看那孩子。”
第二天,宁之萄在下午的时候被带到杭市一个很有名的市内公园遛。
前一天网上如何八卦,也没有影响会议议程的正常推进。
宁叶今天工作结束得很快,剩下的议题研讨部分她就不用跟了,所以趁着天色还没黑,和边寻一起带着孩子出来了。
整座公园仿佛跟市区相融,车道几乎与草坪连在一起,是完全的步入式公园。
入冬后的景观呈现出黄绿的色调,但园中湖泊仍然碧透,胖成球的锦鲤在肥润的水波中若隐若现。
宁叶买了鱼食,给宁之萄一袋,让她扒拉着栏杆喂鱼。
宁叶和边寻说了昨晚的事,边寻微微皱眉,低头找人去仔细溯源,看看照片是从哪流出来的。
宁之萄喂了十几条鲤鱼球,给它们每个人都起了名字,然后依依不舍地跟爸爸妈妈继续往前走。
前边是一片开阔的草坪,有遛狗的,有遛娃的,人们放松地坐在秋冬季软黄的草坪上。
宁之萄一直在爸爸妈妈的视野范围内,看看远处的小狗,虽然很向往,很乖地没有跟上去疯跑。
收回视线,她忽然在草坪外的道旁看到一个熟悉的脸。
是爷爷。
边老爷子原本在树丛掩映中暗暗观察,没想到那小不点竟然直接看到了他。
四岁的人类幼崽,穿个米白色背带裤,套着黄澄澄的羽绒服,整个人喜庆又圆润,长得粉雕玉琢。
看到他却一点没害怕,歪了歪圆溜的脑袋,眨巴一下眼睛。
边老爷子:“……”
不得不说,宁叶那孩子的孩子,真挺可爱。
边老爷子又严肃下来,毕竟不是自己家的孩子。
或许正是因为这孩子生得可爱,才把边寻迷得找不着北,误当成自己的小孩养起来了。
看看他是什么样子!
三个人站在一起,也太像一家三口了!
他今天就借用一下孩子,等亲子鉴定出了结果,自然完好奉还。
宁之萄远远地观察着爷爷。
其实她跟爷爷关系还不错!
但是爸爸妈妈不让爷爷来家里看她。
所以爷爷都是在她上幼儿园的午休时跑到大门外,隔着栅栏给她送东西,有时候是吃的,有时候是大红包,殷切地交到她手里。
吃的她都吃了,红包妈妈都给退了。
但总的来说,她跟爷爷还是朋友!
所以在边老爷子下车看向四周的时候,宁之萄也不自觉地往前走了一段。小不点哒哒哒的,圆头圆脑,像小企鹅。
此处相对开阔,宁叶和边寻正在说事情,就低头看手机的工夫。
边寻余光里忽然闪过一抹黑色。
宁叶似有所感,忽然抬头。
孩童的尖叫声突兀地响了起来,宁叶才知道,原来小朋友喊起来声音是那么尖的,带着哭腔,尖细地喊着。
“妈妈!——”
宁叶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猛地扭头。
两个高大的黑衣人夹着孩子在臂下,飞快地往另一边冲。
宁之萄哭得脸红憋气,两只小手竭力向他们的方向使劲伸,腿在空中乱蹬。
宁叶跟着跑出去的瞬间,腿脚竟然无力,差点绊倒在地,但她不敢摔倒,在剧烈的心跳中强行镇定地飞扑了过去。
边寻的怒喝比她动作更快一步,“人呢?!”
电光石火间,四周窜出好几个人,从四面八方把那两个人围了起来。
远处的黑车见势不好,关门就要走,然而边寻已经同时下令调人去截停。
小朋友很快被放了下来,那两个黑衣人脸着地被按在草坪上。
宁叶几乎同时跑了过来,一把接住了茫然红眼的宁之萄。
小孩吓坏了,扑到妈妈怀里,窝在她颈侧,过了好半天才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她不知道他们抓她干什么?
她又不是坏孩子。
边寻已经脸色阴沉地让手下看好现场,局面立刻控制住了。
宁叶空白的大脑这时候才找回了思绪,紧紧搂着小朋友哆嗦的背,连连拍抚,“没事的,没事的,萄萄,爸爸妈妈在这里。”
边寻已经在她们俩身前半蹲下来,深吸一口气,然后放缓语气,“没事了……没事了,我把他们都抓起来了。”
他抬起的手不知放在哪里,最后一手按着小孩,一手按着宁叶。
边寻从没见过宁叶这个样子。
边寻也不是没见过宁之萄哭,当初在园区第一次碰见这小孩,她就揪着他的膝盖呜呜流眼泪。
当初他只觉得烦。
但现在心情却变了很多。
即便不是自己亲生的孩子,看着宁之萄在她妈妈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心中仍然不好受。
边寻眼底黑冷愠怒,掀起看向被截停的车。
他一眼就能认出车牌。
在确定母女俩大致平稳后,边寻让人留下几个,然后大步朝着车道走了过去。
边老爷子气得拍大腿,差点脑溢血。
几个蠢货!
人老了,手下都是莽夫,做事也不用这么蛮力吧?!
那几个蠢东西,孩子带不走,带点头发也行啊!
边寻阴冷的脸却已经出现在眼前,撑着车顶棚,带着巨大的压迫感,“您要干什么?”
边老爷子自知理亏,心虚了两秒,又觉得自己竟然被孙子这么逼问,顿时吹胡子瞪眼。
“我是来帮你的!”
“你帮我什么了?”边寻冷冷地直起身,“您自己走还是我抬您走?”
话这么说着,他身后的手下却已经开始聚合。
边老爷子大有受辱之感,“你为了别人的小孩这么对你亲爷爷!?”
管家从副驾上颤巍巍递来速效救心丸,却被他一把拍开。
“你是不是被骗了?等我做完亲子鉴定你就知道了,她不是你的亲生孩子,你清醒一点!”
边寻冷冷地看他半晌。
这个自恃身份、最重血缘血脉、封建不化的老头子。
边寻忽然一哂,“我知道啊,那怎么了?”
边老爷子愣住了。
他呼吸急促倒气,脑袋开始抽疼,手指哆哆嗦嗦在车里捡速效救心丸。
不孝的东西,不孝的东西……
边寻不想再跟他废话,手指挥了挥,一个手下直接接管了他的主驾,开车就把人往机场带。
边老爷子气得崩溃的声音被车灯送远。
边寻这才深吸一口气,回身走向她们。
其实他有过疑问。
就算宁之萄从小就听她妈妈提起过他的存在,但从他认下爸爸这个身份之后,她未免也太过于适应。
而且宁叶如果真的带孩子那么多年,即便她那个奸夫能把两人藏得毫无踪迹,他就一点都探不出来?
那人真那么有实力,现在又死哪去了?
种种疑云划过脑中,但一看到宁叶失神的侧脸,和小孩刚刚平息下来的抽噎,边寻就全都咽了回去。
眼下的重点是怎么让她们好起来。
边寻再次半蹲下来,正要抬手,却见宁叶脸色忽然镇定下来,一手拍着女儿,一手掏出手机飞快寻找。
不到三十秒,她就下单了一个电棍。
面无表情,像是要随时撂倒一串。
那张素白的小脸绷紧,没有太多沉浸在惊惶之中,很快就开始做出反应。韧性总在这种时候疯狂抽长,无比动人。
宁叶低头又开始找别的工具,杏眸被各种刀枪剑戟狼牙棍棒映得一亮又一亮。
边寻心底说不出是什么滋味,静静看着她。
手下人这时拎着那两个黑衣人过来,问怎么处理。
边寻低头一看,手机弹出账单,一根电棍花了他168万。
边寻咬牙:“……给他们上电椅!”
两人:“呜呜呜少爷求您饶了我们吧我们都是听老爷吩咐……”
边寻面无表情地带着人走了。
回酒店之后,小朋友吃了一整块巧克力熔岩蛋糕,又喝了一瓶养乐多,最后委委屈屈地吃了好大一包膨化食品,终于打了一个满意的嗝。
宁叶这时候也冷静下来了。
好在今天解决得很快,只是孩子多少有点心理阴影。
好在宁之萄是一个心理坚强的小朋友,她对生死都看得很淡,这时候摸了摸圆润的肚皮,做出结论:“以后再也不和爷爷玩了!这不好玩!”
在心里评判了对错之后,小孩哭累了也吃饱了,在妈妈洗洗刷刷之后终于呼呼睡去了。
宁叶松了口气。
之前在寿宴上的做法的确有效地拖延了一段时间,但随着剧情主线的推动,边家人迟早还是会把目光放在宁之萄身上。
宁叶叹了口气,做父母,她其实毫无经验。
除了尽力去保护,她还能做些什么?
健身之外,她是不是还应该学学拳击之类……?
边寻今晚去处理那两个拐小孩的人去了,顺便还要敲打整个边家。
回来时,宁叶的房门被按响。
边寻裹着寒风探进门里,身形冷肃。
男人黑眸中似有思索,但仍未得解,只是深邃地看着她。
宁叶以为他要看看孩子,侧身把他让了进来。
擦身而过的时候,宁叶忽然闻到一股浅淡的酒香。
裹在霜寒的檀木调中,有种深厚的甘冽,在室内轻轻弥散。
他的眼神也微有些出神,动作较平时更缓。
他喝酒了?
宁叶跟着他走进屋内。
忽然,头猛地抬起,想起了什么。
在原著剧情里,很有可能是因为一次酒后的意外,男主才有了孩子。
不会就是这次吧??
宁叶心跳加速,呼吸略喘,瓷白的脸颊彻底烧红,几秒后眼神坚毅下来。
她还能为孩子做什么?
——做?!
就在边寻转身的时候,一股馨香忽然扑来,把他按倒在沙发上。
等他反应过来,额角青筋露起。
一双手在哆哆嗦嗦地抠他皮带。
作者有话说:宁宁:为母则刚!
总裁:jj爆了。

然而即便大脑混乱如火烧, 身体的本能却依然无比精确。
在她扑过来的瞬间,他已经习惯性地用手臂圈住了她后腰的位置,大腿抬住她的重量, 就像演练了千百回。
“你…干什么。”嗓音像是被酒精灼伤,平日冷冽如薄荷的音色染上几分喑哑, 一如他此刻的眸色。
宁叶很难形容自己在干什么。
她非常紧张。
这种紧张感甚至超越了她要进行的运动本身。
人的心理极度紧绷时, 动作就会随之变形, 而她根本是无意识的。
于是艰难的拆解皮带动作被无限拉长, 边寻垂眸定定,纤细的指尖离它已经不远,但若即若离,一触即分,像是对它——或是他的一种酷刑。
边寻额角明显的见了汗。
青筋蜿蜒在冷白肤色上, 像是血管中有什么在搏动。他让自己深呼吸,胸膛起伏,浑身精雕锻刻的肌理都在随着呼吸而收紧。
身前,那人低着头,只能看到柔软的发旋,和前额下突出挺翘的鼻尖。
那颗头那么小,却好像能重重地按下去, 又或是托靠在他掌心之上,近在眼前难舍难分。
诱导的引线找到了那颗火星,于是砰的一下, 无数触觉片段开始失心疯地冲破记忆牢笼。
宁叶面红耳赤,但眼神坚定。
在哆嗦着扒拉皮带的时候,她觉得自己肩负着一种使命感,神圣的感觉笼罩在她的头顶, 宛如顶着一个滚烫的天使光环,背负着一个小生命的命运。
所以即便掌心、手肘接触到的一身肌肉蓬勃且富有张力,即便眼前那双黑眸深得像海域翻涌,英俊冷白的表情隐忍克制,充斥禁欲感的色气——
宁叶的心情依然是近乎肃穆的!
说是造孩子,但孩子已经存在。这是一种悖论的进行时态。
她只能称之为,创造一段历史。
为母则刚!
皮带解开,男人的衬衣衣摆也已经被扯得七零八乱,敞开内里。
宁叶到这时,眼眸才真的被烫到一样,慌忙别开视线。
…比以前还漂亮。
虽然心态是庄严的,但面对边寻,还是忍不住偷偷打量。
年少时他的骨架就很漂亮,那人养尊处优,薄肌健康而完美地覆盖全身,力量感恰到好处。
现在是成熟男人的样子,肌肉线条更加紧实流畅,块垒分明,蓬勃地呼吸着。从腰腹之下隐隐可见收窄的人鱼线,一颗红痣点缀其间成为锚点,宽肩与窄腰形成完美的倒三角。
她真的很喜欢冷白色的皮肤。
清清冷冷的,不艳丽,却有种质地上好的光泽,沿着肌理流动。
衣丛之下的景色,宁叶目眩了两秒。
这张脸和这个人,即便过了六年,依然让她生理性欣赏。
宁叶心一横,继续往下扒拉。
男人终于按住她的手,用了些力气,手背青筋也浮了起来,“你确定?”
如果继续下去,那他们就重新是情侣。
他就忘记六年前她是怎么放弃他的。
那双深海一样的黑眸里仿佛藏鲸。
波光微动。
宁叶的手是软的,一张瓷白小脸如上粉釉,但仍然点点头,就在边寻黑眸变得危险那一刻,听见她柔软又坚定的嗓音——
“都是为了孩子。”
男人眸中的危险意味顿时退潮。
在片刻的微茫之后,取而代之的是盛怒。
他仰靠在沙发上,瞪着眼前的人。
为了孩子,为了给孩子找个爸?所以才和他交流感情。
怒火和不知道什么火一起幽暗丛生。
宁叶当然没有打算骗他,在她看来,现在边寻是她最重要的战略伙伴,两个人凑到一起的最大原因就是孩子,所以她说得很坦荡。
边寻黑眸如星,被烧得胸腔生疼。
但盛怒之下,仍然没舍得把她甩下去。
宁叶就这么哆哆嗦嗦地试图往上坐。
根本忘了自己还穿着裤子。
边寻额角跳得厉害,闭上眼仰起脖颈,掌心却不由自主地扶住她。
有些人生疏,笨拙,力道细弱,眼神还有点窝窝囊囊的——可她只要动一点点,就占据了主导。
这还是宁叶第一次在这种事情上占据主导地位。
因为从前一直是边寻。
她在这种时候就像一叶狂风中的小舟,在狂风骤雨波涛之间簌簌晃动,跟随对方的声音和指令。
但这一次,竟然是她在主导,边寻完全没有抢夺这份权力,而是全程双目寒凝,盯着看她到底要做到哪里。
宁叶其实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因为她无法确定是不是正确的日子。
太难了,没有人告诉她更多细节,只能靠猜。世界上大概从来没有过这样一个议题,你应该在何时怀上你那已经四岁的好乖女?
如果就是今天,那她无法承受错过今天的后果。
如果不是今天,那会不会对后边的孩子造成影响?
各种思考掠过宁叶的的脑海,对于边寻的杂念倒是都被压了下去,只剩下单纯的妈妈心理。
边寻此时也已经调整了呼吸,薄唇之间吐息深长,扶着她,冷静地开口,“如果你只是为了孩子,那我劝你再好好想想。”
宁叶抬起眼眸,唇瓣微张,热汽蒸得眼睫变得湿重,向眼尾耷拉,看起来竟有些委屈无措。
边寻的心蓦地松软,正要缓和语气,谁知那点无措像是露水一样转瞬即逝,宁叶顶着要入党一样的坚定眼神,哐地就把自己裤子给扯了。
边寻几乎是烧得眼冒金星。
他无法移开视线,一抹浅色绿花小布料吊着他的眼睛,他在瓷白与冷色大面积相贴之前按住了她的手,好像下一秒就要掀翻她,反客为主。
愠怒和欲望都快要爆炸。
男人蓬勃的臂肌一撑,身位即将上下颠倒之时,宁叶忽然捂了捂肚子。
她的膝盖扭在了一起,酡红的脸忽然面露难色,惊醒了什么,然后匆匆按住他,“今天日子不对——”
然后手忙脚乱地扑腾起来,扭头跑进了卫生间。
边寻被她上下其手,衣襟大敞,晾在了那里。
清冷禁欲的年轻总裁,好像被人不负责任地轻薄了一番,还没轻薄到底。
过了许久,总统套房内才响起几乎咬牙切齿的一声。
“行。”
宁叶一整晚肚子都不太舒服。
但是这场大姨妈来的非常及时,就像是冥冥中的注定,提醒她今天并不是孩子诞生的日子。
幸好幸好!
宁叶对痛经都谅解了,半夜在酒店烧了点热水灌进瓶子里,抱着勉强迷迷糊糊似睡似醒。
边寻应该在她起身之后不久就离开了房间,大概也是对她感到无语。
宁叶小声叹了口气,但是她也没有办法,他们是孩子的妈妈和爸爸,这事也只能落到两人头上。
不过这次经期结束之后,她的生理周期也就比较明朗,应该能够更加精确孩子的日期。
也就一次就好!
不会经常需要这样的。
宁叶最后睡着前,脑海中是边寻漆黑冷怒的眼神,带着暗火,风吹不尽,像是要燃烧一夜。
他好像真的很气。
今夜还有人气得睡不着。
“老爷,我们真没办法,大少爷就在那小孩周围,我们没法下手啊。”
“再说那孩子那么可爱,我都有点不忍心了……”
“废物!”
边老爷子在电话里咆哮,“你们就不会动动脑子吗?!”
“他们明天会议结束,肯定要退房……你们在她们母女退房之后,赶在保洁进来打扫之前,进去找!”
“孩子的头发没有吗?用过的牙刷没有吗?擦屁股的纸没有吗!!”
边老爷子真的心力交瘁。
他一定要把亲子鉴定甩到边寻面前,让他好好清醒一下脑子。
边老爷子到现在都觉得边寻是故意气他,实则真的把这小孩当成自己的了,否则边寻就是脑子被烧坏了。
“老、老爷,擦屁股的纸应该不行……”
“滚!”
翌日清晨。
宁叶怀里的水瓶早就凉透了,硌在肚子上反而像块温和的冰。
她撑着胳膊起身,揉了揉肚子。
她痛经不算很厉害,大学时有一次不注意在第二天跑了八百米,从此才开始隐痛,不过也只是头两天感到疲乏和腹坠,偶尔跳疼几下,以宁叶的性格都能够忍耐,一般拿热的东西捂一捂就能好。
今天是会议最后一天,只有上半天的工作部署、议题深化、总结发言。会后全部门开庆功宴,而后就返程回京了。
以防万一,宁叶在手机上点了布洛芬和卫生巾,但酒店外卖送不上来。时间还早,她打算和宁之萄一起吃过早饭,等一会再下去拿。
床沿外长出一颗小脑袋,宁之萄看着她,“妈妈,你哪里疼疼?”
宁叶看到她,却忽然想起,昨天晚上扑倒边寻的时候小朋友就在隔壁,甚至门都没关,她的脸腾地红了起来。
以前还听说有些夫妻会因为孩子突然进门而假装在玩叠叠人小游戏。
宁叶忽然就能理解那种窘迫。
长经验了,长经验了。
宁叶也没有强行假装没事,她摸了摸宁之萄的头,“我肚子有一点疼。”
一双葡萄眼里顿时满是担忧,宁之萄扒着床垫,眼巴巴地问:“妈妈,你是要生孩子了吗?”
宁叶一呆,随即笑道,“那倒没有那么疼哦。”
宁之萄哒哒地跑来跑去,在屋里团团转,帮她拿来衣服和热水,就像是叼着拖鞋的小狗。
宁叶心头涌上浅浅的暖意,养小朋友,爱是相互的。
两人在房间内吃过早饭,宁叶看了看外卖软件,刚才点的东西已经到了。
她起身的时候肚子很疼,不知道是不是昨晚扯掉裤头之后着了凉——早知道就不那么豪迈了。
那边寻被他扯衣服的时间更长,他不会也着凉吧?
应该不会,宁叶回忆了一下,只觉得她触手可及的地方全都温度极高,他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
突然一阵羞耻。
宁之萄自告奋勇地举起手,“妈妈我去给你拿外卖!”
宁叶肯定不能让小朋友自己去,她琢磨了一下,慢慢挪动到房间门口,琢磨着能不能让边寻或者他身边的人帮个忙。
头刚搭在猫眼上,就看见对面的房门开了,男人已经清冷整肃,深黑西装严丝合缝地从上倒下武装,松散地黑发经过轻微打理,露出冷白前额,更少见的是,鼻梁上架了一副银丝边镜框——
冰冷高智感扑面而来。
和昨晚衣衫半开的样子,泾渭分明。
总裁英俊逼人,但显然脸色并不太好,他寂冷的眼尾一眼都没有扫向对面,只是略微停留了一秒,就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章助理匆匆跟在身后。
一种浅浅的冷战气氛留在走廊中。
宁叶从猫眼上缩回脑袋,看来没法托他们帮忙了,她努力伸展了一下睡得冷冰冰的四肢,打算穿厚一点自己下去拿。
谁知刚转回门口,房门就被轻轻叩响。
宁叶疑惑地打开,发现江行和站在门外一米左右的距离,手上提着她的外卖袋,清俊的面色上略微不好意思,递给她,“是你的吧?我在楼下取东西,正好看见骑手放在前台。”
“对的!”宁叶感谢地接过来,“谢谢你啊小江,我正要下去拿。”
“没事。”江行和这才松了口气,他本能想要帮她拿上来的时候才意识到,这样会看到宁叶的房牌号,他不确定她是否介意。
等拿起来之后就更尴尬,因为发现她买的是女生用品,他不知道这样是否会冒犯。
但觉得她大概正在需要,所以还是送了上来。
宁之萄从客厅里颠儿了出来,高兴地挥挥手,“江医生叔叔!”
江行和露出笑意,也没纠正孩子的称呼,“你好啊萄萄。”
他也不便打扰,尤其是这样的情景,说完便往后退几步,“你吃了药看看身体状况,如果不舒服的话随时跟我说,今天收尾工作没什么的。”
宁叶感激地点头,“好。”
江行和走后,宁叶正要关门,海拔较低的宁之萄忽然“诶”了一声。
小孩子看到的视野是大人们的膝盖高度,所以只有她关注到了地面,忽然在门口蹲了下来,拿起一只纸袋,“妈妈,这也是我们的外卖吗?”
宁叶拿起来,发现纸袋里竟然是一盒暖宝宝。
什么时候丢在门口的?宁叶思来想去,只能是孩子爸爸丢的,但又没有敲门,不知道在这儿躺了多久。
“妈妈,这是什么?”
“这是暖宝宝。”
宁之萄挠挠头,“那我是什么宝宝?”
宁叶笑了,“你是好宝宝。”
本次融智大会最终圆满落幕,部门领导非常满意,要求今天中午的庆功宴必须全员参加,发福利。
“边总出席吗?”领导扯着嗓子问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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