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怕,就不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动手。
“安同学,字符卖吗?”苏启云态度放的很低,询问。
“不卖。”没画几张,又不想挣这三瓜两枣的安知夏果断拒绝。
“你不怕那个管…”曲洋想到安知夏不久前站在鸿运楼门口撒字符的情景,闭嘴了。
纵然不想承认,她好像确实不需要帮忙。
“打扰了。”
苏启云等人站在鸿运楼门口,相互对视一眼,心有戚戚。
“要不,大家就此分开调查吧。”苏启云一开口,便获得了赞同。
等几人离开,苏启云装模作样绕了一圈重新回到鸿运楼。
“安同学,我愿意出高价买……赵同学,你怎么在这儿?”
苏启云目瞪口呆地看着讪讪的赵梦凡。
“苏同学、赵同学?”林晚月咂舌地看着两人。
没多久,六人再次在安知夏面前相见。
安知夏:?
“安同学,你等我们一会儿。”赵梦凡拉着人商量片刻,尔后拿出一堆东西放在安知夏面前,说,“安同学,我们用这些东西换一张字符。”
安知夏低头,桌上六样东西,价值最低的也是B级诡器。
说实话,这些东西换一张字符她赚了,但是她不需……咦?
安知夏拿起一把小刀,苏启云见此,心里顿时一松,有了把握。
把他们送走,安知夏研究着手中的小刀。
这把小刀只是B级诡器,但在刀身,刻着繁复的符文。
她试过,把符文和诡器叠加很难。但有了这个诡器,相当于有了新的尝试方向。
就在安知夏研究如何把符文叠加在诡器上时,林天再次来叫她。
“谁?”安知夏这次提前问道。
“他说他是诡器大师派来的。”
听到‘诡器大师’四个字,安知夏当即打开了门。
“人呢?”
林天:“在隔壁房间。”
当看到眼前的木偶人,安知夏有些狐疑。
“你是?”
“你好,我是诡器大师的助手,小木。”眼前的木偶人约一米五高,声音奇特。
它的躯干和四肢由深浅不一的褐色木材拼接而成,关节处镶嵌着打磨光滑的金属构件,随着微微欠身的动作,发出细微的“咔哒”声。它的脸庞打磨得相对光滑,但没有雕刻出人类正常的五官,一双眼睛用蓝色玉石镶嵌,没有鼻子,嘴巴仅用一道缝隙代替。
此外它穿着一身崭新的深灰色对襟短褂,从背面看,很像人。
“怎么是助手?你们大师人呢?”安知夏皱眉。
“不好意思。”小木眼睛闪了闪,平板呆直地道歉,“请原谅一下社恐人士的不便。”
第125章 其他人也有吗?
“社恐?”没料到会从木偶人嘴里得知诡器大师居然是个社恐的安知夏很是惊讶。
“是的。”小木点头,“不过我被大师所控制,您与我对话,等同于与大师对话,请不要介意。”
安知夏倒不是介意,“你能做他的主吗?”
小木一顿,眼睛微闪,点头,“可以的。”
“那好,还记得我之前的提议吗?”安知夏问。
小木:“记得,我需要检查一下诡器。”
安知夏拿出‘手电筒’递给他。
小木伸手接过,低头间,蓝色的眼睛如激光般扫射了一遍。
“没有问题。”小木抬起头,一本正经道:“只要结拜这个诡器就可以给我研究对吗?”
安知夏摇头,“不,不是和你,是和大师。”
小木:“我可以代表大师。”
“你不可以。”安知夏从他手机夺过手电筒。
小木愣住,像卡壳了般,沉思了片刻,说:“大师不喜欢见外人。”或者说,他很久没见过外人了。
安知夏:“没关系,结拜了就不算外人了。”
小木:“?”
“虽然你这样说,但是我要先做一个测试。”小木似是没了办法,妥协松口道。
“测试?”
“对,曾经有很多人因见到大师发疯的。”小木解释,“为了您的安全和避免大师社恐症再度加重,麻烦配合测试。”
这么说,安知夏表示理解,“怎么测试?”
“请问有纸和笔吗?”
安知夏拿出纸和笔递给他。
“稍等。”小木把纸摊在桌上,拿起笔画了起来。
不过三分钟,一道人影跃然纸上。
“请问,你看到了什么?”小木拿起纸,对着安知夏询问。
安知夏看看纸上的画,上面的内容是一个简笔画小人。
很抽象。
“人?”安知夏试探回道。
小木木缝嘴角上扬,拿过笔,在纸上添了几笔,“现在呢?”
“还是人。”最多精细了些,安知夏满头雾水,不知道这算什么测试。
“这道测试你过了。”小木说着,腹腔突然打开,接着从中拿出了一个木偶小人递给安知夏。
安知夏顺手接住,掌心猛地像被针扎了似的疼了一瞬,她没在意,认真地看向手中的木偶小人。
第一眼,好俊的木偶人。
眼前的木偶小人一掌高,寥寥几笔刻出的五官,组合起来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魅力,让她觉得,这便是世上最帅、最真实的男子。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的安知夏:?
不对劲。
警惕起来的安知夏再看木偶小人,却见手中的木偶小人似乎活了过来,五官越发生动精致,尤其鼻翼左侧那颗妖异的红色小痣,像一滴凝固的血,牢牢锁住了她的目光,让她几乎无法移开视线。
等她再次回神,却发现自己的脸离木偶小人很近,而木偶小人正一脸厌弃地看着她。
安知夏:……
她居然差点‘非礼’了一个不知底细诡异的木偶小人。
安知夏生气地把木偶小人重重地放在桌上,表情不善地看向旁边一动不动的小木。
“恭喜,你通过了测试。”
安知夏冷笑,“这算什么测试?”
这要是一般人,这会儿已经被超标的污染逼疯了。
她突然想到小木说,见过大师的人都疯了。
安知夏心里的怒火稍降。
“我再问一遍,您现在还是坚持要和大师见面吗?”小木问。
“必须见!”差点丢人的测试都过了,这个时候,她非得见见这个诡异的诡器大师不可。
“请跟我走。”小木不再抗拒,转身在前面带路。
安知夏连忙跟上。
最后在黑玉街的一个巷子里,七绕八绕走进了一家安静的小院。
小院很安静,完全听不到周围嘈杂的工坊机械声。
“大师就在里面。”小木领着安知夏径直走向里面,最后停在一道紧闭的门前,说着,‘卡巴’一声,眼睛暗淡,头颅微微垂下,抬起的手臂僵在半空。随后整个人如同被抽走了所有动能,保持着指引的姿态,凝固成一具彻底沉默的死物。
“越来越诡异了。”
安知夏心说,却没退缩,盯着紧闭的房门,没有迟疑上前敲了两下,正欲出声提醒对方她要进去了。
门“吱呀——”一声,兀地向内开启。
室内的光线晦暗不明,安知夏下意识眯起眼睛。待瞳孔适应了这昏暗,她才看清里间的全貌。而这一眼,便让她怔在了原地。
轮椅是银灰的冷铁,泛着金属特有的光泽。坐在其中的那人,却比金属更冷,比月光更白。
他的肌肤是久不见天日的苍白,近乎透明,仿佛下一刻就要融化在这稀薄的空气里。可偏偏,他生着一双堪比小时那般极黑的眼睛,只消对视片刻,便觉心神摇曳,仿佛要被那无底的深渊彻底吸入。
安知夏勉强将视线下移,却再次愣住。
她曾听闻“五官之首在于鼻”的说法,向来不以为然。直至此刻,望见他的面容,她才恍然领悟这句话的含义。
那鼻梁堪称造物主的杰作,挺拔如峰,线条利落似刀削,自眉心起势,一路纵贯而下,在末端勾出一道恰到好处的弧度。而真正画龙点睛的,是鼻翼左侧那颗极小的朱砂痣。殷红一点缀在冷白的肌肤上,宛若雪地里落下的红梅,既打破了完美轮廓带来的疏离感,又平添了几分令人心悸的妖冶。这颗痣让他整张脸瞬间鲜活起来,每一处线条都仿佛被注入了灵魂,让人在屏息之余,心甘情愿沉溺于这惊心动魄的俊美之中。
都不用看下面了。
对着这张脸,以及他病弱西子的身体,安知夏心里的火气是彻底没了。
“诡器大师?”安知夏向前走了两步,却在起步走动间迎风嗅到了对方身上传来的香味。
她脚下一顿,差点没控制住表情。
“588?”诡器大师出声,声音清冷悦耳,如流水激石,落在人心尖溅起一片涟漪。
安知夏揉了揉耳朵,心里再三催眠自己‘他不是小时,不是她男朋友’。
不过,“588是谁?”
诡器大师看着她表情不带变化,意思不言而喻。
“我?”安知夏指指自己,心中失望加重。
看来他真不是。
小时可不会这么叫她。
“我不是588,我姓安。”安知夏说。
“哦。”诡器大师微微颔首,“安小姐。”
面对这么个人,安知夏下意识矜持起来。
“是你要和我结拜?”诡器大师开口。
安知夏点头,“对,结拜。”
“为何?”
当然是为了能正大光明继承你的财产啊还能是为何?
安知夏视线在他脸上掠过,一本正经道:“因为你和我有缘。”
诡器大师:?
“我觉得你很熟悉。”安知夏说,“有点像我一位故人。”
“我也觉得你有点熟悉。”诡器大师看着她的脸,神色有些迷茫。
安知夏闻言,精神一振。
“是吗?所以这更说明我们有缘,我们合该是一家人。”安知夏胡说八道。
“一家人?”诡器大师沉默,兀地起身。
安知夏:?
不是,你可以站起来?
她震惊地看着诡器大师从轮椅上站起走近自己。
许是她的表情太过直白,诡器大师顿了顿,下意识解释:“这轮椅是别人定做的诡器,我刚才只是在检查顺便体验功能。”
安知夏:“哦。”
“我好像在哪见过你。”诡器大师与安知夏只有两步距离,离近了,安知夏都能感受到从对方身上传来的温度。同时那股香味更重了。
安知夏鼻子有点痒,下意识后退,举起手挡在身前。
“等等,你不要离我这么近。”
诡器大师身子微滞,几缕黑色半长的发丝滑落垂在脸侧,颇为不解与疑惑,“为何,你不是要和我结拜吗?”
“结拜就结拜,没必要靠这么近。”不是安知夏抗拒,而是这香味闻久了,她很容易把他当成自己男朋友。
“你嫌弃我?”诡器大师不悦,眸色阴郁,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如此抗拒自己。
以往那些人看到自己,哪个不是恨不得整个人扑上来?
“这哪的话?”安知夏摇头,“是我的原因,不是你的原因。”
“什么原因?”
“我,我不能离陌生男子太近。”安知夏到现在,还没忘记自己这次过来的目的。
“结拜吧。”
安知夏:“啊?要不你再考虑一下。”她下意识道。
诡器大师:“考虑什么?你不是想给我一个家吗?”
安知夏:“?”
这话哪里怪怪的。
“等成为一家人,你能答应我一个要求吗?”诡器大师语气幽幽道。
“什么要求?”这下轮到安知夏不太愿意,心里还有点慌。
她开始思考自己这步有没有走错。
为了课堂任务‘结拜’什么的……
不,是她赚了。
和一个诡器大师结拜并不吃亏,先不说课堂任务可能顺利完成。就是他这个人也很优秀,名声在外不说,随手就是S级诡器。
和他结拜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想清楚的安知夏忽视心底那点异样。
“我想和你握个手。”
“握手?”就这?
安知夏微微一怔。她原已做好对方会提出什么刁难要求的准备,连推拒的措辞都在心里转了几个来回,却没想到会是这般简单的请求。
“可以,我现在就可以和你握手。”这算什么要求,安知夏觉得他真的太客气了。
心里对‘结拜’的抗拒再次减轻。
面对她坦然伸出的手,诡器大师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那双极黑的眸子里看不出情绪。垂在身侧的手指几不可察地微微蜷缩了一下,竟流露出些许与她预想中全然不同的迟疑。
“还是先结拜吧。”他说。
“行。”安知夏无所谓,“那我们现在结拜为兄妹?”
诡器大师微微摇头,走向室内一侧。那里早已备好一张乌木案,案上整齐摆放着两盏白玉杯、一壶清酒,以及一柄造型古拙的匕首。最引人注目的,是案中央一方铺开的暗红色丝帛,其上以金线绣着繁复而陌生的誓词符文。
“歃血为契,以魂为凭。”他的声音低沉而清晰,带着不容置疑的仪式感,“你我之名,将书于此帛,自此祸福相依,因果相连。”
安知夏心底掠过狐疑。
她怎么觉得,他早就准备好了等着自己?
诡器大师这会儿已拾起匕首,锋刃在昏暗中划过一道冷光。就在安知夏以为他要割掌取血时,他却只是用刀尖轻轻点过自己鼻翼侧那颗朱砂小痣,仿佛那本身就是一个天然的血源印记。随即,他将刀尖转向安知夏,示意她完成同样的步骤。
“只需一滴,落于杯中。”他凝视着她,那双深渊般的眼眸里,此刻竟泛起一丝难以捉摸的涟漪,“此契一成,你我便不再是陌路。”
安知夏看着那泛着幽光的刀尖,又看了看案上那卷丝帛,没有犹豫,伸手接过了匕首利落地用刀尖在指腹轻轻一划。
预想中的剧痛并未传来,只有一滴殷红的血珠悄然沁出,宛如一颗饱满的红宝石,在昏暗中泛着奇异的光泽。
她依言将血滴落入自己面前的玉杯之中。那血珠触及杯底清酒的刹那,竟发出一声极轻微的清鸣,酒液随即漾开一圈淡金色的涟漪。
“你的名字。”他说着执起一支笔递给安知夏,指着卷帛一处空位。
安知夏拿起笔写上自己的名字。
等她写完,诡器大师也在上面,她的名字旁边写下名字。
未等安知夏看清,他伸出苍白得近乎透明的手指,蘸取了自己杯中那滴源自朱砂痣的“血”,示意安知夏学着他的动作和他一起将指尖各自按向签名之处。
双指触及帛面的瞬间,其上以金线绣制的繁复符文仿佛被瞬间注入了生命,骤然亮起,流淌不息!一道道金色的光痕沿着符文的轨迹飞速游走,如同苏醒的血管,最终在丝帛中央汇聚成两道名字。
玉浔真。
安知夏低头,看清了在自己名字旁边,属于诡器大师的名字。
同时她能感受到自己与眼前的卷帛以及诡器大师玉浔真之间有一股亲密的联系。
没想到到头来的‘结拜’仪式居然是由他指挥完成的,安知夏心情复杂。
明明是自己提出来的‘结拜’,一直到结拜前,这人都再三推辞抗拒。结果就是这么一个人,答应后连给她拒绝的机会都没有就完成‘结拜’仪式。
“安…”玉浔真目光在卷帛上方的名字上停留片刻,伸出手。
安知夏见此神色了然,没有迟疑握住了他的手。
两手紧握的那一刻,安知夏没什么感受,顶多被他手心冰冷的温度刺了一下。
他似乎习惯了自己的温度,看起来反应比她还大。见他一副仿佛被烫伤抽回手的举动,安知夏无语。
但紧接着下一秒,他却重新握住了自己的手。
三分钟后。
安知夏表情绷不住,也有点站不住。
任谁被人一直抓着手不放都会不耐烦吧?
而且,两人结拜后她的课堂任务进度看上去并没有多大变化。
难道结拜没用?
安知夏思考了三分钟,认为不是‘结拜’没用,而是需要公证。
想到这儿,安知夏抽了抽自己的手。
却发现不知何时,两人交握的动作,变成了十指交扣。
安知夏:?
“你做什么?”安知夏甩开他的手。
“你的手好小。”玉浔真比划,似有什么皮肤饥渴症,再次抓起她的手。
“是是是,你大你大行了吧。”安知夏扒开他的手,“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玉浔真不语,只是低头看着她的手。
安知夏沉默两秒,假笑两声把手给他,等他一脸满足,她问,“咱们现在是一家人,你告诉我,你到底有多少钱?有没有百亿?”
“百亿?”玉浔真拉着她坐下,思考了两秒,说:“之前应该是有的。”
安知夏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最近花了不少,没具体统计。”他说。
“你最近花了多少?”安知夏好奇。
“五十亿岁币左右吧。”他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钱对我来说只是一个数字,不如用它们换来一些真正有意思的东西。”
安知夏:……
“给你看看我花五十亿买来的东西。”玉浔真说着,去内室取出了一个看似朴实无华的木质长盒。盒子表面没有任何雕饰,却散发着一种令人心神宁静的古老气息。
他将盒子放在桌上,轻轻推开盒盖。
没有炫目的光芒,也没有强大的能量波动,盒内仅静静地躺着一枚不规则的水晶碎片。它约莫一掌长度,质地浑浊,内部仿佛封存着一片不断变幻的、星云般的迷雾。
[神格(残):此物包含了一位‘真神’过往的全部记忆与近乎不朽的力量。吞噬它,你将成为下一个‘神’。
注意:使用会有被‘夺舍’异化风险]
安知夏心惊,不解,“神,到底是什么存在?”
这个问题,先前她问过白茹,白茹的回答很是片面。还说等她双修神学系再告诉她。
可惜,安知夏对神学系实在不感兴趣。
“超脱规则的存在就是神。”玉浔真随口回道,“当然,这种超脱不是简单的规避,而是规则无法选中。”
“无视规则?”安知夏想到了白玉城内,关于‘玉神’的传言。
“无视规则只是最基础的理解。”玉浔真唇角牵起一丝极淡的弧度,“关键在于跳出时空、规则之外,不被规则所观测,所定义,所束缚。时间、因果、生死……这些构成世界的基本法则,在真神面前,将逐渐失去其绝对的意义。”
“你说的这种神,蓝月大世界多吗?”
“没有。”玉浔真说出了一个让安知夏意外的答案。
“蓝月大世界不具备成神的条件。”
“什么条件?”
玉浔真没有直接告诉她,而是和她说起成神的两种方式,“常规的成神之路有两条:
第一种是信仰成神——汇聚生灵的愿力,以纯粹信念凝聚神格。但蓝月大世界的信仰早已被污染,每个信徒向神明祈祷时,杂念中都混杂着恐惧、贪婪与疯狂。用这种信仰点燃神火,只会催生出扭曲的怪物。”
“第二种是法则成神——彻底理解并掌控某条宇宙本源法则,与之合而为一。但这条路,在蓝月大世界,从一开始就分裂成了两条注定无法抵达终点的歧路:序列之神和规则之神。”
“序列之神,由于蓝月大世界的畸变和污染,序列途径这条路本身就是绝路。”
“规则之神,看似掌握规则,实则被规则束缚。既定的规则成就不了新神的路。”
“序列是继承的囚笼,规则是既定的棋盘。”玉浔真的声音带着一种独特的质感作出总结,“前者无法超脱,后者无法创造。两者都只拿到了‘半把钥匙’,所以在蓝月大世界,法则成神,是条一眼就能望到尽头的死路。”
他解释的清晰透彻,几乎将安知夏心里关于神的疑问都解答了。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安知夏疑惑,她敢肯定,郑紫衣知道的都没他了解的多。
难道他是比郑紫衣还老的老怪物?
“我平常除了制作诡器,就是研究一些自己感兴趣的事。这些内容,是我从‘神格’中提取到的。”玉浔真指着木盒中的不规则晶体。
“你融合过一个神格?”安知夏探究道。
玉浔真点头,同时将手里的木盒推给她。
“给我?”安知夏下意识问。
“我买下它,只是因为我有钱,这个价我能买到。”
安知夏:……
该死的有钱人!
当她接过木盒,安知夏眼前一亮。
先前结拜都没反应的课堂任务,突然显示出过了一半的进度条。
安知夏悟了。
继承不行,这百亿得实打实的到她手里才行。无论以什么方式存在,只要价值达到百亿。
那她还费什么劲结拜。
不对,还是要结拜,不结拜,他不可能会送自己这个价值五十亿的物品?
还有五十亿她就能完成任务了。
安知夏眼睛一转,取出道具‘手电筒’递给玉浔真。
“你不是想研究这个诡器吗?给你。”
玉浔真接过,在手里把玩了两秒,似是而非说了一句,“这种诡器,其他人也有吗?”
安知夏:?
“你说什么?”安知夏没听清,什么其他人?
“没什么。”玉浔真低头,一手拿着手电筒,一手抓着她不放。
昨天安知夏联系他的时候,他同时收到了二哥张本初的消息。
他与张本初不熟,或者说,他和他那几个兄弟都不熟。
玉浔真喜欢一个人独处,没人联系他,他可以‘失踪’好几个月。
因此张本初突然给自己发消息,玉浔真心里是疑惑的。
他其实有点担心张本初和老大一样,不要脸的让自己给他制作诡器,所以不太想回复。
结果张本初似乎知道他想‘装死’,直接用一句话吸引了他的注意。
*:“亲爱的六六,在不在啊?二哥想你了!(猫猫探头)”
*:“六六,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除了你、我、老大,其他人都谈恋爱啦!(彻底疯狂)”
玉浔真实在好奇,没忍住回了个问号。
*:“你终于肯回我了?我还以为你又死了呢(气)”
“谁谈恋爱?”
*:“我说的那么直白,你还不懂吗?”
玉浔真:“不懂。”
*:“嗐!现在咱哥几个,就剩你一个独苗苗没和她见过面吧?你还在闭关吗?听哥一句劝,如果在闭关,就把闭关进行到底,不要随便出去,不然会遇到你的劫。”
玉浔真:“说人话。”
*:“小十那祸害谈个恋爱,把咱们拖下水了。”
玉浔真:“?”
*:“记得上次老大强行召集我们回去的原因吗?”
玉浔真回想了一下,他记得,是因为小十试图吞噬南星雾违反了规矩。
*:“小十那家伙担心有人会和他抢女朋友,于是想率先出手吞并其他人。结果上来就翻车了(白眼)”
*:“心眼小的连一丝容人的度量都没有,以致于偷鸡不成蚀把米。他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他女朋友,偏偏是他自己暴露了。”
*:“若不是小十那生气的样子不像装的,我都怀疑他是故意的。”
玉浔真:“?”
*:“他给咱们找的女朋友有点邪门,说一句人见人爱,毫不夸张。是个顶级危险人物。而且她现在很可能就在你身边。”
玉浔真:“??”
“人见人爱?”玉浔真迟疑,“和我相比呢?”
*:“你?嗤——六六,你的人见人爱属性对我们无效。”
他这句话无疑在告诉玉浔真,他不如她。
一时间,玉浔真心里对他说的这个人生出了很强的好奇心。
要知道他无法收起自身的属性污染,导致每个见到他的人都会被他迷惑。
五官中,只有他和小十有这个‘万人迷’的属性。
但是小十只要闭上眼睛,就能让人无法注意到他。
玉浔真不行,他只能独处。
“你说的这个人,她叫什么,长什么样?”他认真地问。
*:“上次老大说的话你都没听?”
玉浔真:“上次他说什么了?”
*:“等你见到她,你就知道她叫什么,长什么样。”
“她现在在哪?”玉浔真追问。
*:“你不会这么快就对她产生好奇了吧?”
玉浔真:“有什么问题?”
张本初这下是真的服了,同时心里还有些郁闷和不爽。
*:“我不知道她在哪,但是她肯定会和你遇上。”
玉浔真:“?”
*:“其他人和她的联系太深了,如果潜意识,其他人都想找到她。那么无形中就会影响我们的行动,以致于在我们不知道的情况下,与她相遇。”
*:“总之,如果遇到奇怪的人,你可以多留意一下。”
奇怪的人?
恰逢这时先前加的一个客户给玉浔真发消息,莫名其妙询问他的资产还要和他结拜。
下意识的,他多关注了几分。
不仅接受了‘结拜’这个荒唐的提议,还提出了见面的要求。
“你给我发消息,就是为了提醒我?”玉浔真觉得张本初这次的消息来的蹊跷。
*:“那当然,你可是我六弟。”
玉浔真不信。
他一肚子坏水,绝不会那么好心。
*:“不过还真有一事,是原子誉让我来找你说的……”
张本初联系玉浔真前。
云川大学。
几乎在‘祂’降临的前一刻,正在以分裂体巡视场地的张本初第一时间察觉到了不妙。
没有半分犹豫,他当即斩断了与那道分裂体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