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女儿被调包后,我却笑了by眉间雪
眉间雪  发于:2025年12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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价格涨三倍,他妈的,不就是抢钱吗?!
祖孙三人齐齐扭头看向阮和平,“你们一家四口真的活得下去吗?”
阮和平讪笑,“我们都是自己在家做菜吃,不过我听说坏女人已经动用存款了,这边卖的菜也贵。”
能不贵吗?
前几年,平阳还是一个只有十万居住人口的小城市,因为华北汽车公司的入驻,人员迅速流入,快到三十万了。
平阳的公共措施、食品行业、教育行业等等根本吃不下这么多人,于是物价乱涨,菜价什么的也都狂飙。
贾淑芬是穷过,苦过的农村朴实老太太。
她会因为想节约钱,在鱼摊那守一个小时等鱼嗝屁,然后买仰泳鱼,她压根舍不得花三倍价钱买包子!
她低头,迟疑的看小玉。
小玉明白奶奶的意思,笑得露出大白牙,她拍拍自己肚皮。
“奶,咱不买了,就让肚子唱唱歌吧,平时你伺候得太好了,它还没机会唱呢。”
乖孙女太懂事了。
因着这句话,贾淑芬终于狠下心,花两块钱买了两包子。
她给小玉一个,再让二毛和阮和平分一个。
“和平啊,垫垫肚子,你要是在麓城来婆婆家,婆婆能包一天一夜的大包子让你吃,但在这儿,花一块钱买一个包子,婆婆觉得自己是个冤大头,就不多买了哈。”
阮和平也极其懂事,他摆摆手。
“我是饱的,中午坏女人给阮宁远开小灶,我趁她还在炒菜就把阮宁远的鸡腿啃了,我现在一点都不饿。”
他还很愧疚,“婆婆,二毛,小玉,可惜我家是坏女人的家,不然我就带你们回去坐坐了。”
二毛拍拍他肩膀,“没事,以后等你长大结婚生娃了,我们再来吃你娃的满月酒。”
阮和平拍胸口,“好!到时候你们必须来,不来我生气!”
“嗯!”
还是个孩子啊!
贾淑芬看着他稚气的脸,忍不住提醒。
“和平,你不能太听二毛的话,对你后妈还是假装客气点,主要是你还小,她要是真的气急了对付你,我怕二毛吃不到你孩子的满月酒了。”
阮和平‘啊’一声,“我现在能对付她了啊。”
“那是因为她要上班要带你弟弟,没心思对付你。”贾淑芬以过来人的事例劝告。
“比如哈,比如过两年你要参加中考,她在你的饭菜里下点泻药什么的,你狂拉肚子,不就影响发挥,考不上状元了吗?”
三个孩子啃包子的动作愣住。
贾淑芬掰着手指头,随随便便就是例子。
“再比如她给自己一刀,却污蔑是你干的,谁会相信你呢?”
她总结,“所以你得小心点,让她知道你不好欺负就是了,但千万不能撕破脸,悄悄的长大,晓得不?”
阮和平重重点头,“我学会了,婆婆!”
二毛则是冲奶竖起大拇指,“奶,幸亏你没给人当后妈,你这心肠,大.大的坏。”
贾淑芬一巴掌扇他后背。
“会不会说话,老娘这叫姜的还是老的辣,走吧,去等你妈。”
三人一起往茶馆走,小玉还分自己的包子给贾淑芬吃。
贾淑芬自然说自己不饿。
祖孙俩正客气呢,突然从斜后方跑过来一个男的,抱起小玉就朝前冲。

他拔腿追上去,阮和平自是不甘落后。
“狗贼!”贾淑芬气得双手叉腰,四处逡巡,找趁手武器。
但武器还没找着,就见小玉反应过来,用力使劲挣扎的同时,小手直往抱她的黑面巾男人脸上挥。
“坏人坏人放开我!敢抢小娘,你祖坟被人刨光!你生儿子没屁眼!你拉屎拉不出,吃饭吃不香……”
下半张脸覆上黑面巾的男人吃疼,气得把小玉反过来按腿上,怒骂。
“嘴巴这么毒,谁XX妈神经病抢你!”
说完,他伸手,使劲拽小玉手腕上的金镯子!
二毛和阮和平快要靠近时,又有三个脸上带着黑色面巾的男人不知从哪窜出来,拦住他们。
几人交缠在一起,压根没法去救小玉。
贾淑芬再也顾不得找趁手武器,狂奔上前的同时,扯过耳朵上的金耳环往坏人那边扔。
“不就是要金子吗?老娘多得是,拿去!”
趁黑面巾男人往那边看,贾淑芬一把抱住自己孙女的上半身,想抢过来。
熟料黑面巾男人对她的小耳环并不心动,反而用更大力气去扯小玉下半身。
他还恶狠狠的威胁。
“识相点就把金手镯给我,不然有你们好看!”
“给给给!”贾淑芬一心只有孙女,急得满头大汗。
“你松手,我取下来给你!”
“死老太婆,你滚!”
双方争执间,对小玉的拉扯更用力,面朝地、身体悬空的小玉痛哭了。
“哇!奶,我疼……”
贾淑芬心一咯噔,立马减轻力度,下一秒,对方夺得主动权,就使劲去掰扯小玉手腕。
不远处,阮和平落败,躺在地上抱着腿呼疼。
二毛倒是能打过坏人,但坏人不讲理,愣是抱着他的腿不让他靠近。
眼看小玉的两只金手镯都快被抢走,千钧一发间,有个长相端正、气质温和的西装男人两只手各拿着一空酒瓶快速靠近,直接给掰扯小玉金手镯脑袋的黑面巾男脑袋来一下。
‘砰!’
清脆一响声后,黑面巾男双眼瞪大,轰然倒地。
突如其来的一下,震惊所有人。
贾淑芬顾不得其他,赶紧将小玉搂进怀里,大手安抚的拍她后背。
“乖,乖,没事了。”
远处缠着二毛的黑面巾男喉咙里发出痛心至极的喊声,“大哥!”
他们要奔上来,但,数十个公安手持器械包抄过来!
“不许动!举起双手!”
“站住!”
一通混乱后,公安们将黑面巾党的人全控制住,也将受伤的黑面巾男送往医院。
在奶奶、二哥和阮和平哥哥的贴心安慰下,小玉的情绪也逐渐平静,甚至睁大双眼往四处瞧热闹。
她扯扯阮和平的短袖下摆,指着一处道。
“阮哥哥,你爸爸来了。”
几人望去,果不其然,穿着制服、大步走近的为首男人正是阮红军。
他面目威严,眉眼凛冽,听属下说明情况后,朝着贾淑芬几人走来。
“婶子,你怎么带孩子来平阳了?来就算了,还戴金首饰上街行走,这不是招事吗?”
贾淑芬皱紧眉,不加思索,脱口而出。
“嘛意思?你们这连金首饰都戴不得?满大街都是抢劫犯?!治安差成这样,你怪老娘戴金首饰出门,你咋不反思反思你自己当的什么领导!”
阮红军脸沉了。
偏偏这时,还有一道男声响起。
“这位阿姨话虽然直接了点,但不无道理,”
几人循声看去,发现是方才用酒瓶砸抢劫犯的端正西装男。
他盯着阮红军,语气微沉。
“我第一次见公安局的领导处理抢劫案件时,不是处理抢劫犯,而是质问受害者怎么戴金首饰上街。”
阮红军垂在身侧的手攥紧,眼眸沉沉。
这时,他身侧一公安突然认出西装男,恍然大悟的表情。
“您是林景明林总?!”
西装男没有否认,公安连忙冲阮红军介绍。
“阮局,这位是要来我们平阳投资房地产的林总,他是从广东回来的商人。”
言下之意:有钱,能拿出钱来,不好惹。
阮红军轻舔嘴唇,勉强挤出笑。
“林总说笑了,我们寻常当然不会这么处事,我是和婶子认识,才这么说,婶子,二毛,小玉,你们说是吧?”
他目光移到阮和平脸上,语气沉了沉。
“和平,还不过来?”
阮和平慢慢挪过去。
贾淑芬撇一下嘴,“认识归认识,下次别乱说话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这位置来得名不正言不顺呢,一点真本事都没有。”
“就是!”二毛补刀。
“我爸管的麓城就从来没有抢劫犯当街抢金首饰的事,就算有,也会有很多群众热心帮忙,阮叔叔,平阳的治安和群众凝聚力都太差了,你得努力啊!”
阮红军提了提嘴角,生硬接话。
“我也刚调过来。”
他算是明白了,严家人就是他克星!
他命里犯严!
阮红军火速找借口离开,阮和平也走了,而贾淑芬几人和林景明则是被公安简单问话。
等公安离开后,贾淑芬扭头正要冲林景明表示感谢,却听见二毛直白的问话。
“林叔叔,你怎么一直盯着我妹妹看?”
林景明回神,俊朗端正的面庞露出温和的笑容。
“对不住,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你妹妹,非常面熟。”
二毛想了想,“这是红楼梦的词。”
他慧眼如炬!
这个林叔叔,该不会是人贩子吧?先混熟关系,再带走他妹妹。
林景明面露窘迫,有点尴尬。
小玉上前牵住他的手,四目相对,她歪着脑袋,笑得甜蜜。
“林叔叔,你别听我二哥胡言乱语,他脑子不好。”
“就是!”贾淑芬摆手。
“方才那么多人都当没看见,小林你冲出来救我们,你的恩情婶子记着呢。”
林景明无奈,“举手之劳的事。”
他盯着小玉的脸,若有所思的问。
“冒昧问一句,你们家孩子的妈妈是不是叫温……”
“妈!小玉!二毛!”
远处,散场的温宁高喊着名字,着急的快速跑近。
她先抱起小玉检查,再看二毛和贾淑芬。
“我刚过来就听说这边有人抢金首饰,担心死了,你们都没事吧?”
二毛快言快语,“没事,好得很。”
贾淑芬也点头,“嗯,都是这位恩公……”
“宁宁!”恩公—林景明看着温宁,温和的脸出现动容,他情不自禁的上前。
“真的是你?”
贾淑芬几人都愣住了,目光在温宁和林景明之间打转。

“你以前叫我德宽哥哥,宁宁,你想起来了吗?”
温宁震惊打量他,恍然大悟,“德宽哥哥,原来是你,我们都十多年没见了吧?”
林景明松口气,面上露出笑容。
“是,我刚才见你女儿,觉得有故人之姿,结果是故人之女,宁宁,好久不见,你长大后和你妈妈很像,你女儿又是小时候的你,遗传果然很奇特。”
温宁失笑,扭头,心情极好的和贾淑芬介绍。
“妈,我小时候不是在研究院长大吗?德宽哥哥也是,他父母和我父母是多年同事和好友。”
温宁看一眼林景明,不太好意思道。
“我妈妈生我的时候工作忙,没有奶水,我还吃过德宽哥哥妈妈的奶,我爸妈去世的时候,德宽哥哥的父母想收养我,但他们身份敏感,面临下放,怕我吃苦,才让我去我奶奶家。”
贾淑芬连连点头。
“这样啊!”
她明白了,这个林景明很重要。
不仅是青梅竹马,还是恩人家的哥哥。
正这么想,就听见边上的二毛问出重要的一个问题。
“林叔叔,你结婚了吗?”
林景明愣两秒,笑着摇头,“没有。”
“哦豁。”二毛发出意味深长的一声感叹,严刚同志要脑壳痛了哦。
贾淑芬瞪二毛一眼,就你机灵。
温宁则是有些迫切的问。
“德宽哥哥,林叔和卢姨现在在哪呢?我想见他们。”
林景明面露苦涩,“他们都去世了,机遇不好,被下放的地方条件艰苦,没熬多久就离开,我先前在广州发展,前几天才回来。”
“原来如此,”温宁惋惜,“节哀。”
“没事,都过去很久了。”林景明人生大起大落,性格随和,极其看得开。
他双眼一错不错的盯着温宁,露出欣慰的笑容。
“宁宁,能再次遇到你,看见你家庭幸福,儿女双全,我真的很开心。”
温宁点头,“我也是……”
二毛赶紧拉着小玉上前自我介绍。
“林叔叔,这是宁宁的闺女严如玉,你叫小玉就行,我叫严川,我还有个双胞胎哥哥叫严肃,这是宁宁的婆婆贾淑芬,你叫淑芬婶就行,宁宁的爱人叫严刚,是公安局的局长……”
严刚同志不在,他得守护好妈妈~
几人闲话家常,但温宁见林景明看手表,就猜他有事。
她一问,林景明直言,“实不相瞒,约了朋友谈在平阳投资的事,快来不及了,我先过去。”
虽然分别多年,但从小认识的交情不同,温宁毫不犹豫的提醒。
“德……景明哥,别在平阳投资,这里发展不起来,听我的。”
林景明点头,“我当然相信你,加上婶子和小玉被当街抢劫的事,我对平阳也没信心,但这个朋友我得去见见。”
一个地方的治安和环境能反应出很多东西,林景明已经打消在平阳投资的念头。
他要见朋友,温宁一行人要回麓城,于是就给林景明留下家庭住址和电话。
“景明哥,你一定要来麓城,来我们家看看。”
“对对。”贾淑芬也赶紧邀请,“你和宁宁从小一起长大,算她娘家人,又是婶子的救命恩人,所以一定要来。”
林景明笑着摸摸小玉的头发,“好,过几天一定上门拜访。”
分开后,温宁去买一些吃的,带上贾淑芬和二毛小玉坐车回去。
车上,自然是先聊被抢劫的事。
贾淑芬直摇头,“阮红军那个人脑子有问题,功利心还重,调来平阳对刚子来说是好事,刚子太正直了,把时间都用来和他斗,简直是浪费!”
可不是么。
不过,阮红军也得意不了多久。
其一,他的处事方式势必会出问题。
其二,平阳物价飞涨,投资跟不上,很快就会崩盘。
车上,一行人聊有的没的,很快回到麓城海塘巷。
温宁去打电话,贾淑芬和小玉在厨房忙活晚饭。
二毛想和大毛聊八卦,却拍不开大毛的门,他抱着吉他跑去门口坐着,瞎弹。
待听见熟悉的摩托车轰隆声,二毛跳起来。
“爸,你给我十块钱,我告诉你一个关于妈妈的重要情报。”
严刚停好车,大步走进。
“十块?给你,我不如换成钢镚,丢地上玩还能听个响。”
以前他信二毛换情报,给一块两块的,结果二毛凑在他耳边说:明天星期六。
他还不知道星期六?
严刚不信任二毛,二毛追上去,透露一点点。
“爸,这次不一样,这次是真的,你知道今天妈带我们去平阳了吧,平阳乱得很,东西卖得贵,一个包子要一块钱,然后大街上还有人抢劫奶和小玉的金首饰,有个男的救了我们……”
严刚早就停下步伐,听见这,眉头紧皱。
“然后?”
二毛伸出手,咧起嘴角,“欲知后事如何,请上交十块润扣费。”
严刚:“……”
他拔腿就走,扬声,“小玉。”
“哎!”
小玉拿着一颗白菜帮子,嗒嗒嗒从厨房跑出来,“爸爸!你下班啦!”
严刚坐在院子的椅子上,“你哥卖情报,要我十块,我给你五块,你说,从男人救了你们开始。”
二毛瞪着大眼,“严刚同志,你这叫卸磨杀驴!坐地砍价!”
严刚无奈,“我也是没办法,我就十块钱,你还想要完。”
他看着小玉。
小玉眨巴眨巴眼,“爸爸,我今天不太想说太多的话,要不你还是请哥哥说吧,然后哥哥你分我五块,我俩各赚五块。”
二毛又惊呆了,他一脸费解的歪头。
“小玉,你咋还想白挣五块钱呢?”
小玉很认真,“要么让我挣五块,要么你一分钱挣不到,二哥,你自己选吧。”
二毛:“……”恨啊!妹妹长大了一点都不好玩!比他小时候精多了!
严刚也很无语,他最后的十块钱到底是保不住了。
厨房里的贾淑芬喊,“刚子,二毛,你们别逗小玉玩了,小玉还给我摘菜呢,小玉,快回来!”
“好耶奶。”小玉应着声,“二哥,记得把钱给我,不然你晓得哦。”
她哒哒哒又跑回去。
严刚和二毛脑海里同时闪过一个想法:到底是谁玩谁啊……
虽然能挣五块钱,但二毛不太高兴,就讲得干巴巴的。
“救我们的男人叫林景明,和妈妈是青梅竹马,妈妈吃过他妈妈的奶,他们一起在研究院长大,妈妈的爸爸妈妈去世后就分开了,过不了两天他就要来我们家吃饭,就这样。”
严刚:“……”他这十块钱就那么好挣吗?

“嗯。”严刚极其自然的接过帕子,就给她擦头发。
“二毛说你们今天去平阳,碰见你的青梅竹马了?”
温宁愣两秒,忍不住笑。
“是啊,一把年纪了你还吃醋啊?德宽哥哥的确是我小时候一起长大的哥哥,他就比我大三个月。”
严刚奇怪,“他不是叫林景明?怎么又叫宽哥哥?”
温宁往门口看了看,起身,靠在严刚怀里,小声道。
“为了他面子,我没好意思说,他一直都叫林景明,他外号叫林德宽,是研究院一个川省人给他取的名字,因为逸飞哥小时候喜欢到处尿尿,淋得宽,你懂吧?”
严刚:“……我太懂了,严聪以前叫淋得远。”
温宁:“……”
川省人起外号有点牛。
夫妻俩相顾无言,都憋不住笑了。
温宁拉着严刚的衣服,依偎在他怀里,感慨。
“刚哥,景明哥一家都是很好的人,小时候研究院的条件也没有多好,煮一个鸡蛋,他妈妈都会让他分我半个,我去奶奶家住的时候,他们哭着说对不起我,我小时候不懂事,还怨过他们,
后来我长大了,明白了,其实哪有对不起的呢?他们是为我好,才没有收养我。”
事实证明,他们的决定是对的。
他们在运动中,连命都没了。
温宁呼口气。
“总之,景明哥很好,他是我亲哥,你不许吃醋,你也得叫哥。”
严刚轻抚她发丝,“知道了,你亲哥就是我亲哥,我孝敬他。”
“噗……”
夫妻俩正说悄悄话,门被从外撞开,二毛扑进来,脸摔在地上。
他抬头看迅速分开的父母,呲牙,露出尴尬的笑。
“我不是故意进来的,小玉踢我屁股,爸,妈,你们继续啊。”
他利索爬起来,追出去就是质问。
“严如玉,你踢我屁股,信不信我揍你!”
严如玉稚嫩的嗓音也满是生气,“谁让你不给我五块钱的?破二哥!你还偷听爸妈说话,我告诉你,我严如玉不是好惹的!”
儿女吵架,温宁扭头问严刚,“什么五块钱?”
严刚:“……谁知道呢。”
他是不会交代他吃醋,被坑十块钱的。
严家这边热热闹闹,不算很远的平阳城。
阮红军终于忙完一天的工作,带着在公安局呆半天的阮和平回家。
在外面不好问,一回家,阮红军立马沉着脸质问。
“你最近不是挺听话?今天怎么跟严刚的家人在一起?你们很熟?”
在厨房择菜的周杏花听到这,走出来,面无表情的盯着阮和平。
难道就是他把自己的事告诉温宁,让温宁来拿捏她,搅和她的工作?
这段时间他的变化都是温宁一家教的?
阮和平莫名感受到一阵寒意。
他想起贾婆婆说的那些话,快速找借口。
“不熟,爸,我都这么大了,我知道你和严刚竞争过,我怎么会和他们家的人关系好,今天我碰见他们被人偷东西,我是去看笑话的。”
“真的?”阮红军疑惑,“我到的时候看见你们有说有笑。”
阮和平哈哈大笑,“我在嘲笑严二毛,因为他奶和他妹妹都有金子戴,就他没有,他被偏心了,他被我说得恼羞成怒,骂我是狗娘养的。”
狗娘养的?
这不就是骂他吗?
阮红军拍身侧沙发,“这个严二毛,一点教养都没有!简直无法无天!”
“对!”阮和平继续挑拨。
“他还笑你,爸,他说麓城被他爸管得很好,结果来平阳路边都是抢劫犯,说爸你的能力不行。”
阮红军气得胸口都起伏了。
质疑他的能力,这简直就是侮辱!!
平阳比麓城难管多了!
好,好,那他非要做出点成绩,把平阳发展好,让严刚那小子心服口服!
阮红军如此想着,走书房去看卷宗了。
周杏花看着阮和平,突然问,“上次你一夜未归,就是住在严家吗?”
阮和平扭头,面露错愕。
“怎么可能?阿姨,你怎么这么猜,我咋会住在严家,我发誓,我要是住在严家,我就一辈子生不出娃!”
反正他住的是贾亭西家。
周杏花:“……知道了。”
她松口气。
这孩子没被严家笼络过去,那就不急着对付他。
因为她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
吃完晚饭后,阮和平回屋里看书,阮宁远看电视,眼瞅着阮红军又要出门,周杏花拉住他。
“老阮,我和你说个正经事。”
“说。”
周杏花为难道,“平阳这样的物价是麓城那边的三倍,你我的工资不够花,存款也支撑不了太久,老阮,乔翠儿让我去华北上班,说工资能开到三百一个月,我想去。”
阮红军讶异,“这么多?”
“是啊。”周杏花叹口气。
“要不是为了这个家,为了你好好当局长,我是真不想放弃我的稳定工作,但没办法,我后半辈子就是围着你们姓阮的打转……”
她说得可怜,阮红军难得升起一点爱妻之心,他揽住周杏花肩膀。
“我知道你辛苦,杏花,你放心吧,日子会好过起来的,至于工作,你看着办,你怎么开心怎么来。”
“好。”
周杏花体贴的笑笑,“我就知道你能理解我。”
“那必须的。”
阮红军去局里了,周杏花走回来,坐在沙发上,冥思苦想。
她是不可能忍这口气的,她得想想,想个稳妥的法子,让温宁知道惹她的后果。
严家所有人都是过的农历生日,这也就导致每年生日时间不同,今年小玉满六岁的农历生日,已经快开学了。
六岁,不是整岁,再加上温宁和严刚工作忙,因此就不大肆操办,就自家人,喊上贾亦真一家三口,吃顿便饭。
尽管如此,小玉也非常高兴。
因为每个人都会给她准备礼物,她最喜欢拆礼物的环节。
贾淑芬送她一个亲手做的粉色猪猪毛绒玩偶,因为小玉属猪。
温宁送的封面漂亮精美的日记本,让她学会写日记。
严刚去书店给她选的故事书。
贾亦真出差去外地,给她买的傣族民族服装。
裴安送的积木玩具。
大毛自己出一套练习题。
贾亭西做了一个漂亮的生日蛋糕。
只二毛格外奇葩,他确实没钱了,于是他把他珍藏的笔直棍子找出来,在上面绑满十个粉色丝带蝴蝶结。
“玉姐啊,二哥的钱都被你薅光了,这是我送给你的棍子,要是二哥惹你生气,你可以用来抽我。”
众人:“……”

“好吧,看在妈妈的份上,我今天就不打你了。”
她鼓着腮帮子,圆溜溜的大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
“二毛子,你送棍子就送棍子,下次别系蝴蝶结啦,把它泡泡盐水,再抹点辣椒面吧,这样抽起来才爽~”
众人表情震惊,二毛捂着屁股,惊恐,“最毒妇人心,古人诚不欺我啊!”
“我不是妇人,”小玉呲牙咧嘴。
“我是小人,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报仇,一天到晚!”
二毛:“……我都说不过你了!”
他举起双手,仰天大问,“既生二毛,何生玉姐啊!”
大家都被他逗乐了。
贾淑芬拍他后背,催促,“行了,别调皮,赶紧帮忙摆碗筷,准备吃午饭。”
“是,贾同志!”
二毛假模假样的敬礼,又被贾淑芬逮着掐肉。
没一会,满满当当的一桌菜摆在桌上,大家大快朵颐,再谈些闲话。
只是吃着吃着,贾淑芬又有些走神,食难下咽。
今天不仅是小玉六岁的生日,也是贱妹六岁的生日呢。
不知道贱妹怎么过的。
思索再三,贾淑芬趁大家都在吃午饭,悄悄下桌,去客厅找出旧旧的电话簿,摸到最后一页,打出一个位于鹏城的电话。
电话是严辉工地上小卖部的,一接通,贾淑芬就利索道。
“你好,麻烦找一下严辉,我是他……”
话还没说完,那边突然扬声喊。
“正好,萍子,找你家严辉的,你快来接!”
贾淑芬睁大眼,下一秒就听见个温温柔柔的女声。
“你好?请问你是……”
贾淑芬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刘金兰入狱,二儿子严辉在工地找女人照顾两孩子的事,她还是听温宁说的,当即就打电话痛骂严辉不道德、昧良心。
因为他和刘金兰没离婚,还有两孩子,他根本无法给女人一个未来!
但严辉破罐子破摔,吊儿郎当的就一句话。
“我给她钱和住所,她帮我带娃,各取所需,互不亏欠,多正常,妈,你不过来帮我带两个娃,你就别总唧唧歪歪的,满脑子全是该进棺材的老观念,尽耽误我事儿。 ”
把贾淑芬气得心口疼。
后来严刚还打电话警告严辉。
“妈关心你,提醒你是她当母亲的一份心,你不听就算了,但你敢再对妈不客气,我们和你以后就一刀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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