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女儿被调包后,我却笑了by眉间雪
眉间雪  发于:2025年12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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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就刚才那一通绝情,和他妈挺像的。
温宁上前握住贾淑芬的手,拍了拍,“招娣警惕心重,她不知关系,才如此抗拒。”
贾淑芬喃喃,“不知道关系都抗拒,知道我是多年不找她的亲妈,恨得牙痒痒,更不会搭理我,先别说,都先别说,我再想想法子……”
温宁和严刚厂里和局里都有事,不得不留贾淑芬和小玉在家,先走一步。
两口子分开前,温宁看一眼手表,“我去厂里晃一圈就回来陪妈,妹妹的事总要想个主意,你别担心,好好工作。”
严刚面色松懈些,“谢谢你,宁宁,局里确实忙不过来,不然我会提前回去。”
最近城西出了个连环盗窃案,还没破。
“瞧你说的,那也是我妈,”温宁笑笑,“一家人何必计较,快去吧。”
其实温宁心里想的是:一家人更要计较。
婆婆平时带小玉尽心尽力,打二毛打得毫不留情,做家务从不抱怨,时不时还要做一些食物给她独居的奶奶送过去。
婆婆是对她爱屋及乌。
那婆婆遇着难事,她要是不积极点,一次两次可能没事,多来几次,婆婆心得凉。
人心都是相互的啊。
温宁存着这份心思,早早处理完工作就回家,发现小玉正在院子菜地里摘辣椒和茄子。
看见温宁,她小脸绽放喜色,随即又竖起一根食指在嘴边,悄咪咪的。
“嘘,妈妈,我把奶奶哄睡着了,你小声点呀。”
温宁皱眉:“……你怎么哄的?”
小玉习惯性的把茄子抱怀里,像是哄她的布娃娃,轻晃轻晃。
“哦哟哦哟乖奶奶睡觉觉……”
她露出小白牙,“这样哄肯定是不行的啦,我抱不起奶,我就拍她,轻轻的拍她,她就睡着咯,妈妈,奶睡着的时候眼角还有泪呢。”
这是伤心了。
温宁看着小玉,“那你别乱来,妈妈出去一趟。”
小玉乖乖做拜拜,“妈妈你去吧,我会照顾好奶奶哒。”
温宁把门带上,骑车去王招娣家的路上,思索着等会要怎么劝服她。
其实温宁从严刚嘴里知道,当年婆婆和她婆婆打完架,本已经收拾好行李要出门找女儿,谁知她男人在修堤坝时突然死了。
她婆婆记仇,不仅不帮着带孙子,反而哭吼儿媳妇是个丧门星,非要分家将她们娘四个踢出去。
婆婆忙着抢家产和抚恤金,好不容易掰扯回一点属于自己家的东西,娘家找上门来借钱,村里的鳏夫和混混还对她虎视眈眈。
周身群狼环伺,孤立无援的婆婆带着三个儿子,过得何其艰难。
严刚还感慨过,“严辉严聪肯定没印象,我记得妈有一次被大队的混混占便宜,混混还污蔑她为了一点米,主动勾引,
大队没人相信妈,妈哭着带我们三去河边,应该是想跳河,
我当时和二毛一样嘴巴贱,我说,妈等我长大了,我专门抢那个混混的媳妇,让他娶不着媳妇,寡一辈子!
然后我妈又哭又笑的揍我,骂我没出息,回去舀一桶粪泼混混身上了。”
有一段时间,温宁真的把严刚讲的童年往事当睡前故事听,因为太好笑了。
从中也能看出贾淑芬、严刚、二毛,他们三才是一脉相承的会说话。
严刚还说,“我妈半辈子都在和奶奶打架,恨她,直到她死也恨,这么多年都没去上过奶的坟,也不让我们去,
她对你这么好的原因之一,是她发誓她一辈子都不会成为我奶奶那种恶毒婆婆。”
扯远了。
总之,温宁觉得她婆婆更多是无奈,她不是故意不找女儿,她只是活得太难了。
其实上辈子他们也找过,但得到的结果是早就去世了,婆婆彻底绝望。
温宁握着车把的手攥紧,眉头紧皱,王招娣会遇到致死的危机吗?
好像她的死亡时间就是这一年。
温宁蹬车速度更快,往王招娣住处去,结果远远的看见王招娣神色慌张的从屋里跑出,冲向学校。
身后还跟着一个中年女人在喊,“串串妈妈,你慢点。”
温宁一怔。
王招娣这副模样肯定是串串出事了,而且不是小事。
温宁当机立断,她骑着自行车拦下一辆出租车,先给十块钱,然后请司机把车停到校门口。
看在钱的份上,司机停好车,大门就打开,王招娣抱着串串跑出来,身后还跟着几个着急的成年人。
被抱在怀里的串串脸色苍白,可见痛苦。
王招娣满脸汗水,四处张望,瞧见出租车,她一喜。
“招娣,快上车!”温宁打开车门,“送孩子去医院要紧。”
王招娣来不及想更多,赶紧上车。
一白袍医生和中年女人也跟着去。
温宁还有自行车在这,没动。
校方领导以为温宁和王招娣很熟,讪讪解释。
“王串串同学在家发烧,没告诉他妈妈,来学校以后脸色不正常,才被同学发现,我们只能让他妈妈来学校,一起送去医院。”
他们是怕摊上事。
温宁没多说什么,追究责任是之后的事,现在得确保串串没事。
她骑上自行车要离开,却听见门卫在嚷嚷。
“哎,哎,你这个小孩哪个班的,竟然翻墙,赶紧下来!”

第208章 好大两坨鼻屎啊
温宁抬头看去,瞧见二毛正利索如一只猴子,从外墙,三下五除二的跳下来。
他得意洋洋的提起已经垮得露出半边屁股的裤子。
“下来了,我走了,拜拜爷。”
一把年纪的门卫气够呛。
温宁皱眉,大喊,“严川!”
二毛扭头看见亲妈,魂都快吓没了,他跑过来,着急辩解。
“妈妈,你咋来了?其实我平时不爬墙的,今儿是因为串串发烧送医院,他是我罩的,我不放心,我得去医院看看!”
早上听说婆婆爬墙,现在亲眼见到儿子爬墙,温宁心情复杂,难道婆婆也能这样利索?
她快速安排。
“行了,去和门卫爷爷道歉,然后和老师请假,我带你去医院。”
“好咧!”
母子俩赶到医院,找到王招娣几人时,正好听见医生在说病情。
“病人发烧引发右腿截肢部分发生感染,目前已经在输液和用药,但还要继续检查,
如果感染程度比较严重,就得做手术进行清创,这个手术复杂,费用相对较高,家属得做好心理准备。”
王招娣脸色仓皇,急急道,“做,不管需要多少钱我都能想办法,医生麻烦你了,一定要让我儿子活着!”
“好,你先去缴一千块,如果要做手术,全部费用应该在五千块左右。”
王招娣攥紧拳头,咬紧牙关,“好。”
医生离开后,护士将躺在床上的串串推出来,安排进病房。
一切安稳后,学校来的校医和老师安抚王招娣几句,离开。
病房就剩下王招娣,沉睡中的串串,温宁和二毛。
二毛是不怕尴尬的,他站在床边,握着串串的手。
“串串,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啊,我要带你去我家玩我的毛二炮,它凶得很,还会抓小耗子放在我门口,我大哥怕耗子,早上差点吓哭,谁让他起得比我早的,我就不会被耗子吓哭……”
王招娣抹一把泪水,扭身出去。
温宁交代二毛一句,跟出去,没成想却见到王招娣在等她。
四目相对,眼眶通红的王招娣没卖关子。
“谢谢你帮我喊车,但是到此为止,麻烦你带二毛走吧。”
温宁皱眉,抿唇,“你在逞强,串串现在的情况,你需要我们的帮助。”
“不需要!”王招娣声音果断。
似是怕里面孩子听见,她走近几步,压低声音。
“你以为我是大傻子吗?我早就猜到你婆婆接近我的目的,可是我不愿意认她,我不愿意!
这么多年她对我不管不顾,现在有钱就想发善心,难道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别人给根骨头我就屁颠颠的凑上去舔!?”
温宁试图解释,“当年的事,我妈……”
“够了,”王招娣语气讥讽。
“说来说去都是理由,不接我回家才是真相!
温宁是吧,其实你也未必想我认亲,谁家儿媳妇希望凭空出现个小姑子,现在这样很好,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的路,串串的事也不用你们费心,你和你男人管好你婆婆就是。”
说完,王招娣扭头去缴费,温宁看着她背影,叹口气。
真是倔强,但站在她的立场上,能有这样的想法也说不出错。
但这件事,温宁还真不能看着不管。
五千块,她能轻松拿出来,但怎么让王招娣接受,是个问题。
等王招娣缴完费回来,温宁叫二毛离开。
二毛乖乖道别。
王招娣这人明显嘴硬心软,她对温宁对贾淑芬冷脸,但对二毛又温和。
医院过道上,二毛牵着妈妈的手。
“妈妈,串串不想让他妈妈担心,想省药费,才没说发烧的事,串串妈是不是没钱交手术费啊,我还有一百多块的私房钱,能给她凑凑吗?”
温宁点头,“可以,但是串串妈妈可能不会接受,你得想个合适的法子。”
二毛摸着下巴,“那我想想吧。”
母子俩走到大厅,温宁想了想,去窗台问专门负责收费的工作人员王招娣交了多少钱。
工作人员说她只交了五百五。
温宁去不远处的银行柜台取了两千块,要交。
两千块是一笔不小的钱,工作人员反复确认,再三确认,温宁都点头。
而这时,旁边突然传来一道惊愕的男声。
“王串串,王招娣?他们在这个医院住院?发生什么事了?”
温宁转头看去,发现是一个三十岁左右,面容俊秀,穿着白衬衫黑裤子,一表人才的男人。
挺帅的。
他手中拿着几张单子,应当也是来缴费的。
“你是?”温宁疑惑的问。
男人赶紧自我介绍,“我是周鑫磊,是招娣的……我和招娣,串串都认识,能告诉我他们怎么了吗?”
温宁还没说话,二毛突然惊喜的问,“天啊,你是串串的爸爸吗?”
周鑫磊面露尴尬,“这个,还真不是。”
二毛满脸失望。
突然,远处走过来一个穿着黄裙子的女人,挽着周鑫磊的手臂,便疑惑满满。
“周哥,你认识他们?”
好巧不巧,这人是许久不见的林仪。
世界竟如此小,温宁和二毛打量着林仪和周鑫磊,眼底都是狐疑。
周鑫磊有些慌张的推开林仪。
“不认识,但是有点关系,同志,麻烦你告诉我吧。”
温宁摇头,“如果你们真是朋友,你会有办法知道的,我不能随便告诉你,二毛,走了。”
她带着二毛离开。
路过林仪时,林仪还瞪他们。
二毛赶紧捂着嘴巴, “大婶,你出门不照镜子吗?好大两坨鼻屎啊!”
林仪一愣,红着脸赶紧掏出小化妆镜检查自己,发现啥也没有时,她再看过去,二毛和温宁已经走远。
碰见他们准没好事!
林仪再看向周鑫磊——自己最近处得比较合适的相亲对象。
却见他正问护士,关于王招娣和王串串的信息。
一听就是一对母子,难道周鑫磊有媳妇和孩子的?
林仪顿觉晦气。
她离婚后,下定决心要找个比文启华更好的男人,扬眉吐气,可她什么垃圾都相到了。
有三个儿子,让她直接当后妈伺候孩子的厚脸皮男。
非要求她生儿子,生不出就辞职躲着生的‘皇帝’男。
有对象还来相亲的死渣男,被对象泼一杯咖啡,被她泼了两杯。
还有问她离婚了,是不是寂寞非要找男人的‘风流’男。
相比之下,大学老师,头婚,一表人才,帅气的周鑫磊,绝对是林仪目前最好的选择。
不过,要是他有前妻和儿子,就得另说。
林仪看着周鑫磊宽阔的背影,心中打定主意:若他不干净,她就放弃。
若他只有小问题,那她一定要争取自己的幸福。
什么渣滓,都给她死!

“记得,在家不要提串串生病的事,也不要提串串妈妈。”
二毛心里算一遍人,仰头,“是不能让奶奶知道吗?”
家里他爸和他妈一个鼻孔出气,大毛闷不吭声,眼里只有书,小玉两岁多点懂个啥,除了奶就只剩毛大锤,毛二炮,毛三牛三只猫。
温宁挑眉,难道二毛要猜到真相了?
她点头,“嗯,你奶不能知道。”
二毛利索答应,然后若有所思道。
“姜的还是老的辣,还是妈妈你想得周道,奶知道肯定不让我把私房钱都给串串妈,还是别让她知道,我偷偷的给。”
温宁:“……行吧。”
二毛迟钝的时候是真迟钝,灵光的时候又比谁都灵光。
他不止脑子如此,演技也是。
他学别人对话时很形象,但轮到让他不说串串生病的事,他有秘密,就表现得缩头缩脑,一点都不大方。
这副模样在贾淑芬眼里就是——二毛心里有鬼。
贾淑芬快速把家里的相机,电视机,洗衣机,冰箱,电话全都检查一遍。
晚饭后,贾淑芬三次路过二毛房间,都看见他盘腿坐在床上,数钱!
数着数着还懊恼,“怎么只有这点呢?哎,我不该花钱买弹珠,不该给小玉买跳跳糖,跳跳跳,她跟奶学跳就够了……”
“严二毛!”
贾淑芬动作灵活的窜进门,双手叉腰,大声质问。
“你是不是犯错了!?老实交代,你在学校打老师还是打同学了?路上是不是招猫逗狗了?还是尿尿或者拉屎在我被窝了?”
二毛惊呆了。
闻声赶来的大毛、小玉以及三只猫在门口瞧热闹。
慢两步的温宁和严刚到时,正看见二毛望着天花板,举着双手,委屈大喊 。
“奶!你咋能这么想我?清汤大老爷,我冤枉啊!”
贾淑芬瞪眼,“那你咋一直在数钱,还说钱不够,你要那么多钱做什么?!难道不是犯错去赔偿吗?”
二毛看向妈妈,温宁冲他摇头。
二毛抽抽鼻子,随便找借口,“奶,你知道我是个善良的小孩子吧,我们学校有个孩子生病啦要动手术,太可怜了,我想捐点钱。”
大毛眉眼一动。
都在一个学校,他怎么没听说?
严刚的手按住他肩膀,四目相对,大毛就明白了。
下一秒,贾淑芬扭头,“大毛,你弟说的真的假的?”
聪明的大毛点头,“真的,我也要捐。 ”
他走进屋,从柜子里摸出自己的一小把钱,送到二毛面前。
“一起吧,我懒得跑路。”
“好好好,”二毛欣喜万分的捧着钱,食指粘口水,唰唰数。
“大毛,你的钱咋比我多?”
“因为我不会乱花钱。”大毛冷笑。
“不像有些人,明明家里有一堆气球,听说有大人偷偷在被窝里玩的气球,还会花五毛钱去买,冤大头!”
二毛数钱的动作停下来,撅着嘴。
他就是好奇嘛。
这时,贾淑芬信了兄弟两人的话,一摸兜,摸出二十块钱来。
“行行,我给你凑二十,你拿去捐吧,哎,小孩子生病太可怜了,你们三都给我健健康康的,生病我饶不了你们!”
说着话,贾淑芬大步出去,她厨房里还烧着水呢。
严刚和温宁本来也要回房,严刚越想越不对,他又转回来问数钱的二毛。
“二毛。”
“166,167,169……哎呀!”二毛鼓着腮帮子生气。
“我的好爸爸!你不知道不要在数钱的时候喊我吗?我又忘记数到多少了!”
好爸爸严刚帮他数好钱,有二百五。
真是一个不吉利的数字。
严刚摸钱,决定给他凑个整数。
不过,他问,“你买的,大人偷偷在被窝里玩的气球是什么?”
二毛跳下床,去柜子里摸出一个圆筒形的小物品,塞到严刚手里。
“爸爸,就这个气球,我试过了,装水咋玩都不漏,挺结实的,你拿去和妈妈在被窝里偷偷玩吧,要是喜欢,我还给你们买。”
严刚看着手里的避孕套,整个人如遭雷击。
他再看看眼前笑得呲出白牙的二毛,板了脸,收起钱。
“二百五,你就捐二百五吧,挺配你,以后零花钱减半,以防你再买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他大步回房,二毛光脚追上,呐喊。
“爸爸,我的好爸爸啊,你是觉得我买贵了吗?那我再和同学砍砍价啊!”
严刚脚差点没崴了。
最后还是温宁对二毛进行一番‘温和’教育,告诉他有些东西,他长大就会知道怎么玩,但是小时候千万不要挑战,会挨打。
二毛表面应和,背地里直咕哝。
“哼,大人玩的有什么了不起,等我以后长大了,我每天晚上玩十个!”
温宁正在和严刚说王招娣母子俩的事,最后要求。
“妈这边先不说,但招娣既然已经猜到真相,我们作为嫂子和哥哥,就不能对串串的病置之不理,明天你跟我去医院看看串串吧。”
严刚点头应下,“你考虑得周到,行,钱的方面……”
“我会让她接受。”温宁思索,“需要一个合适的时机。”
严刚上午有个安全宣传会必须参加,所以夫妻俩去医院时是中午。
温宁还给王招娣母子俩带了清淡可口的饭菜。
没想到正好碰见王招娣将昨天那个周鑫磊堵在病房门口。
王招娣之前面对温宁和贾淑芬等人是满脸冷漠和不耐,但对周鑫磊,她是抗拒、愤怒,甚至敌意。
“……姓周的你能不能滚蛋?最近老娘真是背时,碍眼的人一个接一个!”
周鑫磊白皙俊秀的脸上满是愧疚。
“招娣,我没有其他意思,串串这样,我看着也不好受,你就让我出点力吧,这样你也没那么累,对不对?”
听见这话,王招娣双眼迸发出怒意,扬手狠狠扇周鑫磊一巴掌。
“姓周的,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些什么?!当年是谁在我面前说不想后半辈子累,让我把串串丢了的,好啊,你现在功成名就想来分担了,给老娘滚!”
周鑫磊脸被扇到一边都不肯善罢甘休,还试图去握王招娣的肩膀。
这时,严刚大步上前,沉着脸堵在两人中间,目光直扫周鑫磊。
“周同志请你自重,我妹妹不愿意你靠近,你再强行动作,我有权利将你拉到公安局问话。”
他亮出他的证件。
周鑫磊被迫往后退,眼神还盯着王招娣,“招娣,你什么时候有哥哥了?”
王招娣呸他口水,“滚!”
周鑫磊面上还有不甘心,但最终还是选择离开。
他一消失,王招娣周身的刺仿佛都消失了。

但王招娣望着温宁和严刚,还是似笑非笑的神情。
“你们又来做什么?听不懂人话?还是我昨天的话说的不够难听?”
严刚皱眉,说他可以,但说温宁?
温宁推开他,轻咳一声。
“我来给串串送饭,二毛说他喜欢吃西红柿炒蛋,你一个人照顾他肯定没法买最新鲜的西红柿和鸡蛋吧。”
她直接走进去,看见串串醒着,立马自我介绍。
“串串,我是大毛二毛的妈妈,你叫我温阿姨就可以了,吃饭没,阿姨给你盛饭好不好?”
串串明显很喜欢温柔的二毛妈妈,但他很会看王招娣脸色。
妈妈好像不欢迎二毛妈妈。
不过,串串乍一闻到饭菜的香味,肚子咕咕叫。
他羞恼的低下小脑袋,拍拍自己不争气的肚子。
王招娣垂在身侧的手攥紧,就是方才那周鑫磊来找麻烦,耽误她去给串串买午饭。
看着儿子的模样,她松了口。
“吃吧,谢谢温阿姨。”
串串高兴的昂起头,说谢谢,并且懂事道,“妈妈,一起吃,你都没吃早饭。”
王招娣拒绝,“我不爱吃西红柿。”
温宁笑着转头,“还有玉米莲藕排骨汤,瘦肉炒蘑菇。”
“哇。”串串招手,“我妈妈最喜欢玉米和蘑菇了,妈妈,快来吃。”
王招娣不忍扫兴,走过去吃饭。
温宁不在乎她的冷脸,贴贴肯定能热。
至于严刚,他站在门口看三人互动,心中满是感动又遗憾。
感动宁宁竟然愿意帮忙周旋招娣和家里的关系。
遗憾的是,和他妈妈这么像的妹妹,没有在身边长大。
如果招娣小时候没被奶奶卖,和他们三个哥哥一起长大,现在肯定不会处处像刺猬。
没一会,温宁将空间留给王招娣和王串串,她带严刚一起去楼上找梁雪和叶枫的大伯母桂永瑞。
医学上的事,他们俩毕竟是门外汉,王招娣也不见得很懂,还是得找找关系,问个清楚明白。
桂永瑞并未推辞,打几个电话,了解详细情况后,解释。
“医生上午又给孩子做了几个检查,确认孩子感染比较严重,必须要动手术,你们放心,做手术的医生是在业界很有名,手术很艰难,但成功率有保证,不会有事。”
她没提钱,因为她觉得温宁这一家都不会缺钱。
既然两口子都来为孩子费心,那点钱,又算什么?
温宁大松口气。
“谢谢阿姨,有你这句话我们俩就放心了,你专业能力强,人又好,小雪和叶枫有你这样的大伯母,连带我们都跟着省心。 ”
没人不喜欢被夸。
桂永瑞笑得更是真挚几分。
“宁宁你就是会说话,对了,叶城没给你们添麻烦吧?”
叶城是桂永瑞的独子,有从政的爸爸,从医的母亲,叶城八三年理工大学毕业后,却两条路都没选,而是揣着一千块跑去外地。
先倒卖外汇券,再去搞海南进口车,一辆能挣一万,去年底又激流勇退,带着二十万回来,打算承包工程当老板修房子。
他做的事少不了和公安部门打交道,自严刚就任副局长,桂永瑞特意托梁雪,拜托严刚照看。
严刚并未推诿。
亲戚之间,就是守望相助四个字。
此时,他言简意赅,“没有,叶城脑子活络,前途定会不可限量。”
桂永瑞笑得更是开心,“哪里,他在我眼里还是个皮孩子……”
办公室内,双方人正在客气。
医院门口,林仪看着周鑫磊脸上红彤彤的疤痕印,双眸现出怒火。
“谁打的?那个王招娣?她也配!”
周鑫磊心里不耐,面上却还维持着客气。
“不关你事。”
林仪皱眉,“周哥,阿姨已经告诉我了,王招娣以前要死要活的缠着你,她生不了孩子,就领养个孩子骗阿姨说是她和你生的,结果那孩子还是个残废,周哥,你就是心太好,还想着帮她!”
事情根本不是如此,周鑫磊没心思在别人面前揭露自己的阴暗面,他直接。
“林同志,你家条件太好,抱歉,我配不上,以后请不要找我。”
说完,男人转身就走。
林仪目瞪口呆,气得直咬牙。
这个周鑫磊,竟然拒绝她?
林仪脑海里回想起周鑫磊母亲说的话。
“我家鑫磊就是心软,当年下乡才会被王招娣缠上,甚至想和王招娣一起骗我,咳但是小仪你放心,鑫磊这种男人,只要和你结婚,就会守着你过一辈子。”
林仪脑海里天人交战,一会觉得周鑫磊都拒绝她了,她要是还舔上去,没面子,一会又想起那些乱七八糟的相亲男,周鑫磊绝对是综合条件最优渥的。
她听说前夫文启华去温宁所在的厂上班,一去就统管销售开大单,她要是不努力嫁个好男人,怎么能监督男人超过文启华?
“姐!”
一道惊喜的声音响起,林仪扭头一看,瞧见许久未见的林兰。
她穿着简洁朴素,推着个车,车上摆三个大铁盆,盆里有炒白菜,辣椒炒瘦肉,西红柿炒蛋三个菜,旁边还有一大桶米饭。
“姐,你怎么来医院了?你和叔叔没事吧?”林兰忍不住关心。
林仪却皱着仔细画好的细眉,上下打量,不回答,反而嫌弃道。
“你这是什么?卖饭?林兰,你再找不着工作也不能这样自甘堕落吧!”
林兰愣住,“啊,我卖饭其实能挣钱的……”
她原本想开店,但仔细一算成本太高,她厨艺也不好,偶然发现在医院卖快手菜,简单方便还能挣钱,她已经卖一周多了。
没想到会被堂姐如此嫌弃,林兰心里也不高兴。
“挣钱你也找个光鲜点的工作啊,真是不够丢人的,以后推着车别喊我姐。”
林仪摔完这句话,扭头蹬蹬蹬的走了。
林兰忍不住翻白眼。
连卖饭的都看不起,你吃的仙露啊?
有熟客走过来,“今天有啥菜?”
林兰扭头,热情的招呼起来。
“大哥,今天有辣椒炒肉,下饭……”
“来一份。”
“好咧。”
这天下午,温宁和严刚离开医院时,看见有几个男人正肆无忌惮的围着一摊贩,嘴巴极其不干净。
严刚皱眉,“宁宁,你在这站着,我去处理一下。”
“嗯。”温宁应一声便往旁边的店走,“我去买瓶水。”
严刚眼神摄人,办事利索,没一会就把小混混赶走。
林兰使劲鞠躬道谢,“谢谢严团长,谢谢,今天要是没有你,我肯定要大出血了。”
那几个混混见她势单力孤,想收她保护费。
说实话,严刚没认出人,他疑惑,“你是……”
林兰呐呐,“我是林兰,严团长,不,严局长,以前针对您家的事真的很抱歉,谢谢您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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