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女儿被调包后,我却笑了by眉间雪
眉间雪  发于:2025年12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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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很久没机会连打带骂了,你来让我练练手!”
李桂香:“……”
她咬牙切齿,忍气吞声的转身,坐到另一张椅子上。
她也得表现表现。
很快,温宁回来。
她和李桂香对视一眼,还未说话,走廊尽头,出差回来的江望月匆匆赶到。
“小也!”
“妈妈!”
母女俩四目相对都是泪,一切尽在不言中。
方知也交代事情。
“妈妈,爸爸还在观察,但是手术很成功,是温阿姨找最好的医生,这是温阿姨,是严川的妈妈,也是我老板,这是严川的奶奶……”
江望月打招呼,感激不已,“温姐,阿姨,谢谢你们……”
话未说完,李桂香又跳出来。
“大嫂,你说过分不过分,严川没有来,反倒把自己亲妈和奶奶支使过来帮忙,真是会甩锅啊。”
方知也厌恶地瞪她。
“妈妈,严川去抓害得爸爸生病的坏人了,人抓不回来,爸爸要担责,可能要坐牢,还会赔偿几十万。”
“什么!?”闹闹嚷嚷的又是李桂香,她心疼得好像那几十万要从她腰包里拿。
“凭什么属下犯错你爸赔钱,得赶紧把那个祸害抓到啊,严川能行吗?怎么不多喊点警察去……”
“够了!”江望月听不下去,冷眼,语气严厉。
“李桂香,这里没你说话的份,现在马上,走!”
李桂香怕真惹怒她,抿紧唇。
“我是为了你们好,别生气,大嫂,我下次来看大哥……”
她讪讪地离开。
江望月和温宁道歉。
“对不住,家里亲戚脑子糊涂,但我们寻常和他们家没多大来往,温姐,阿姨,谢谢你们忙前忙后的照料,小也还小,突然发生这样的事肯定反应不过来,多亏你们了。”
江望月又赶紧告诉女儿。
“小也,你联系严川,告诉他一声,自己的安全最重要,追不回来就算了,大不了我们家把那笔亏空填上。”
方知也还没应声,贾淑芬摁住江望月的手。
“哎呀,小也妈妈,别说客气话,也别心疼严川,他抓穷凶极恶的坏人都能行,一个平时坐办公室的潜逃犯?小问题,咱别影响他抓人。”
江望月犹疑。
温宁轻点头,“小也和我们二毛谈恋爱,在遇到急事时本来就很吃亏,我们帮忙是应该的,你不必太介怀。”
她直接转移话题。
“对了,我刚去问王医生,小也爸爸恢复得还可以,再在ICU观察一天,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到时候再慢慢照料,你们等会还可以申请探视。”
方知也和江望月母女俩大喜,“那就好,那就好。”
贾淑芬则乐呵呵的招呼母女俩吃东西。
“来,先吃点,不然等会探视脸色差,虚弱得摇摇晃晃的,不是让病人担心吗?”
“行,谢谢阿姨。”
“不要客气,以后都是一家人。”
医院这边虽有担心,几人却苦中作乐,分外和谐。
边陲小城。
二毛和三位侦办此案的警察抵达。
他们火车转汽车,捣腾了一天一夜,累得不轻,当地派出所安排他们在旅馆休息。
二毛精神百倍。
他长期带队出任务,早就习惯在路上睡觉,一到地方就生龙活虎。
他找派出所的人要一份山里的简略地图,根据向导的意见,排查出几条犯人可能逃跑的路线。
深山老林,陡坡悬崖的,气温变化快,还有野兽,当地人都不怎么上山。
二毛在镇上转悠一圈,采集物资,等同伴醒来,就一起上山。
向导带的路,是常走的路,也是容易走的路。
但没多久,汗水就浸透他们的衣服,令他们扶着膝盖大口喘气,浑身都是难以掩饰的焦虑和疲惫。
叫张浩的警察叹气。
“这里七拐八绕的,跟迷宫一样,能抓到人吗?”

二毛身姿挺拔,并不见丝毫狼狈,他蹲下身,翻动一块泥土。
“能抓,看这,能看出脚尖发力的方向,跟我走这边。”
他带队,张浩落后面瞧了瞧。
真不明白哪里能看出脚尖发力的方向……
接下来,二毛发挥自己的专业性,观察山势、水流方向和植被的变化,轻松带路,还有闲心给他们科普一些丛林生活法则。
“脚下不能踩到枯枝,声音传得远,尽量不走湿地,留下脚印太清晰……”
张浩打心底里敬佩,“严哥,你怎么这么厉害?”
二毛眼眸深思,“以前呆过半年,追更狡猾的‘东西’。”
一行人步履飞快,最后在二毛的带领下,靠近一处水源。
二毛竖耳听了听,打出隐蔽手势,示意大家分散包抄。
几人便默入灌木丛,悄悄的靠近。
溪流边,有个形容狼狈的男人正俯身掬水,旁边扔着个大包,全然没察觉到危险的靠近。
正在他喝饱水,警惕性最松懈的瞬间,二毛如同猎豹般从侧后方窜出,精准迅猛的锁喉扣肩,瞬间将男人按倒在地,卸掉对方所有的反抗能力。
动作快如闪电,一气呵成。
而后,二毛看看他的脸,勾起唇,英俊面庞上尽是手到擒来的自得。
“抓到你了,小趴菜。”
张浩等人立刻上前,利落的给犯人铐上手铐。
犯人狼狈,惧怕,却不甘心的嘶吼。
“你们怎么这么快追上我?啊!”
方霆在脱离危险后,转到普通病房,只需观察后续情况和做一些疗养。
担心他情况的人,心总算都放回肚子里。
人没事,比什么都强,毕竟钱和工作岗位都可以再找。
方霆清醒后的状态和情绪都还行,他愧疚自己给妻女造成麻烦,眼中时常饱含泪水。
与此同时,产生一个新的问题,那就是他暂时性还不能动,所以吃喝拉撒都在床上。
喂饭,喝水,大家都能照顾。
但是拉撒,翻身等等事,方知也不太方便,江望月力量有限,还没等她们找合适的男护工,二毛挺身而出,主动担起照料方霆的职责。
二毛让江望月和方知也去忙她们自己的事。
“阿姨你的展览不是很重要吗?小也,你负责的那对新人马上就要办婚礼,你们都去工作吧,叔叔交给我,就尽管放心。”
二毛偶尔看着嬉皮笑脸,年轻恣意,不太稳重,但其实办事非常细致,又有耐心。
通常方霆一个轻微的表情动作,他就能明白他想做什么。
为了减轻方霆的紧绷,二毛还讲一些部队间的事。
“先前我战友出任务的时候被炸,手断了,擦屁股都是我代劳的,叔,你别不自在,都是男人,怕啥。”
方霆:“……”
一周后,方霆身体渐好,能下地走动了,江望月工作彻底转交出去,就由她来陪着方霆。
只有两人时,方霆叹气。
“这次的事,严川和他家人那么热情的帮忙,我总觉得欠他们家什么,以后咋整啊。”
以前可以光明正大看不惯严川,挑他毛病,现在不太有底气了。
江望月白他一眼。
“咋整?就这么整!人小川是个好孩子,能担起事,和小也感情更好,你别挑了,随他们吧。”
她顿了顿,“严川家人也挺好,小也有这样的婆家人,我不担心她。”
方霆没法否认。
因为老婆说得对,严川以及他的家人在这次的事里,处理事情的能力,共同迎难的,从容,都令人觉得心服口服。
情绪稳定、能担事、还善良、三观正的男人本就难寻,他们一家都是这样的人。
绝好的婆家了。
一周后,方霆出院回家休养。
他主动在二毛和方知也都在场时,提起双方父母见面的事。
二毛顿了顿,露出傻笑。
“叔叔,你终于认可我了吗?”
方霆面无表情。
“认可,认可得很,你优秀,要是不当我女婿,我都想认你当拜把子兄弟。”
“啊?”方知也懵了,“爸!你想把我的老公变小爹啊。”
二毛赶紧,“叔,也不用那么认可,我只想给你当女婿。”
江望月好笑得很,“二毛,你方叔叔开玩笑的,他生病前我们和你爸妈不是约好要见面吗?他住院期间,你,你奶奶和你妈妈都帮很多忙,所以这次说是见面,其实是我们家想要感谢你们。”
“没啥好感谢的啊。”二毛耿直道,“以后都是一家人。”
总之,这次两家人的会面定在一个周六。
一切准备就绪,周五傍晚,二毛接到电话,得回部队。
挂断电话,他一边动作利索的收拾东西,一边气笑了。
怎么能做到这么扫兴的啊!
只是军令如山,不得违抗,二毛背着大包站在家人面前,他们都懂了。
贾淑芬嘴张了张,骂人的话都没能说出口,眼眶先湿了。
分别比骂人来得更快。
严刚拍拍二毛的肩膀,“注意安全。”
温宁呼口气,挤出笑,“放心去吧,小也和她爸妈那边,妈妈去解释。”
二毛抱抱奶奶再抱抱妈妈,“谢谢你们,我会给小也打电话。”
“恩。”
这次很急,急到二毛没能如上上次一样,去和方知也亲自道别。
他在疾驰而去的车上,抽空给方知也打电话。
一接通,方知也愉悦的声音就传过来。
“川哥我偷偷告诉你,我爸妈正在包红包,明儿给你的见面礼,说第一次正式见面,要让大家知道他们对你的满意,哈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真要来我家入赘呢。”
二毛艰涩开口,“小也,对不起。”
短短五个字,意味分明。
电话两端只剩下沉重的喘气声。
随即,方知也笑两声。
“你要归队了吗?这有什么说对不起的呀,我早就知道你的工作性质了,但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凡事别冲动别逞强,要记得我一直在家里等你……”
“恩。”二毛抿唇,“你爸妈那边……”
“他们会理解的。”方知也的声音听起来很乐观。
“加油严川同志!”
“好。”
挂断电话,二毛投入忙碌的新任务。
方知也发呆许久。
怎么能不失望,不遗憾呢?只是这种无用的情绪,她自己消化就好了,不能让严川工作得不安心。

两家人在方知也的介绍下重新认识。
温宁第一个表态,“严川临时有很急的任务,没能和你们道歉就离开,下次他回来,我一定让他上门负荆请罪。”
方霆和江望月今早知道的这事儿,虽然失望,但也没办法。
总不能甩脸子,让方家人去威胁领导,把严川放回来吧?
自己亲闺女认定的男孩子是这么个职业,他们只得硬着头皮接受!
方霆露出客气的笑。
“严川是为人民服务,为国家奉献,有大局观有责任心的好孩子,他没有做错什么,恰恰相反,他一切都做得很好,不必请罪。”
一时间,温宁和严刚摸不准他真心夸奖还是在说反话……
还是贾淑芬乐呵呵的笑。
“行行,快坐下聊吧,站着不累啊。”
于是边吃边聊。
严刚和方霆摆上次坑他下属的处罚结果。
温宁给江望月讲她感兴趣的慈善事业。
“……我办的慈善机构从最开始就只救助女孩子,虽然遭受过很多质疑,但已经坚持十二年了,每年差不多援助三十个左右女孩,进程慢是因为我们的帮助对象要审查很久,
而且我们帮助的第一批女孩,有两个回到我们慈善机构来帮忙,有的当老师,当警察,也在助人。”
江望月甚为佩服做慈善的人,顿时对温宁以温姐相称。
贾淑芬则拍拍方知也的手,将一个碧绿镯子塞给她。
“小也,你受委屈了,这是奶以前赚钱买的镯子,他们几兄弟的对象都有一个,二毛的我就给你,我只认你当孙媳妇!”
方知也大.大方方的收下。
“奶奶,你真好。”
贾淑芬毫不谦虚,“那是。”
一顿饭吃得倒也是其乐融融,大家都很满意彼此。
回去后,方霆还和江望月感慨。
“严川的家人很通情达理,严川要不是在部队,这桩婚事就是天作之合,再找不出什么缺点。”
江望月轻摇头,“那么完美的事凭什么被我们家小也碰上?她喜欢严川,一方面也是因为严川有责任心啊,我打听过了,严川的哥哥严肃结婚后和他爱人也是聚少离多,没办法,他和他爱人事业心都强,一个动不动出国,一个动不动下乡。”
纪委干部和外交官。
都不是什么普通人物。
方霆佩服,“刚哥和他爱人真的太会教孩子了。”
江望月:“……都喊刚哥了,你们感情飞速进展啊。”
“嗯。”方霆骄傲的抬起双层下巴。
“明天周末,刚哥约我钓鱼,我打算带爸一起去,免得空军。”
江望月不甘落后,“温姐带我去参观她办的慈善机构和孤儿院。”
这边两夫妻开始准备明日出行。
那端,温宁和严刚一把年纪的人,还因为今日的事,受到亲妈的夸奖。
“不错不错,搞定小也的爸妈,给你俩记大功,明早的面条里给你们加大鸡腿。”
温宁和严刚哭笑不得,“行。”
儿子有正事缺席,他们当父母的,只能尽力找补。
接下来,天气一天比一天更冷,元旦,春节转眼就如约而至。
二毛回不来,大毛和黄冬阳只能抽出三天的时间,小玉成了个书呆子,到哪都捧着书。
温宁和家里人商量后,干脆约上亲朋好友,全家去海南过春节。
那里温暖如春,气候适宜,待着舒服。
早些年,温宁还在那置办了三套别墅,想的就是这时候派上用场。
亲朋好友里,贾亦真一家肯定要去。
方知也的父母正跟严刚和温宁玩得好呢,于是一说就响应了。
出于礼貌,贾亦真还邀请奚念如的父母去。
奚念如的妈妈唐芸拒绝,“不了,我们喜欢在家里过年,要烧纸,换个地方,怕小如收不到。”
贾亦真:“……”
固步自封,自找烦恼,她的亲家是做到极致。
于是,几家人齐聚三亚,过个舒舒服服的痛快年。
过完年后,方知也倒是有二毛的消息了。
却是某地发生重大火灾,二毛带队支援,2001年6月,福建发生重大风暴,二毛又再度出发。
方知也突然发现,没有二毛的消息,反倒是最好的消息。
有消息,只会徒增担心。
她舒口气,投入工作。
因为过年那段时间的密切相处,本就关系不差的方知也和奚念如成了好朋友。
她们聊的话题除了各自对象,婆家人,就是奚念如肚子里的孩子。
她是8月份的预产期,现在已经怀孕八个月了。
大腹便便,大家看着胆战心惊,她却很不当回事,能自己干的事,都很灵活的跑去干,弄得贾亭西紧张得很。
今天方知也拎着自己昨儿和妈妈逛街买的小衣服到贾家,就听见贾亭西有些崩溃地喊。
“你别动,别动,搬什么水啊,那么重!”
方知也想着贾亭西不太方便,就赶紧走进院子要帮忙,结果却见那个所谓很重的水,其实是个保温壶。
奚念如很无语,“重什么啊,空的!我就是看它挡着路,送去厨房装水。”
贾亭西拎着保温壶,杵着拐杖蹦得飞快,“我去!”
平衡功夫……掌握得很好。
功德和笑点在打架,方知也好悬没笑出声。
她走上前,“奚奚,你还是留意点吧,亭西也是关心你,别逞强啦。”
奚念如惊喜,“小也姐你下班啦,快坐。”
她去挪凳子,方知也赶紧自己去搬。
都坐下来后,奚念如叹气。
“以前还好,现在我干什么他都觉得危险,有什么危险的,我自己身体自己不清楚嘛,真希望早点生完早点解放啊。”
方知也摇头,“不要急,小心肚子里的孩子听见。”
奚念如睁大眼,赶紧低头,轻轻拍拍肚皮。
“妈妈乱说的,宝宝别当真。”
她漂亮脸上尽是温柔,未生孩子却有慈母感。
方知也笑了笑,“奚奚,来看看,我给孩子买的衣服,你不是说小时候的够了吗,我买的大一些的。”
奚念如无奈,“……你还劝我不急,你才是真急,这都一两岁能穿的了吧,而且你全买的女孩子穿的衣服……”

方知也心虚。
“女孩子小裙子小毛衣都太漂亮了,你看这个蕾丝边,这个小裙摆,哎呀,完全控制不住,你先收着先收着,回头要是用不上,我和阳阳姐,谁生闺女谁拿来穿。”
奚念如好笑应下,“行。”
方知也又关心其他问题,比如孩子名字取好了吗?坐月子在哪里坐?
“你亭西哥想给孩子叫贾一方,富甲一方的意思,有一嘛,又是老大的意思。”
想让孩子当老大快疯了的父亲,决定名字上也得胜一胜。
方知也疑惑,“女孩也叫贾一方?”
屋内,贾亭西已经穿戴上假肢,拎着暖水壶走出来。
“女孩也可以富甲一方啊,好名字不分男女。”
方知也竖起大拇指,“都说名字可以透露一个人的本性,你孩子一定会如你心愿。”
贾亭西又骄傲上了。
奚念如白他一眼,又继续解惑。
“妈说家里照顾不好我,她和舅妈去考察,今年初决定投资一个月子中心,已经开张一个月了,我就去那里坐月子,有医护人员,也有专门的护理人员,比较专业。”
方知也吃惊,“哇,那敢情好,什么都不用操心,你就好好养身体,等你休完产假,就能投入到热爱的工作当中。”
奚念如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正聊着天,方知也的手机响了。
很意外,这通电话竟然是黄冬阳打的。
她们俩虽是未来的妯娌,但因为相距太远,见面太少,关系只能说普通。
黄冬阳主动打电话,这是第一次。
“小也,你有严川的消息吗?”
方知也有点紧张,“没有,姐,怎么了?”
黄冬阳沉吟几秒,“今天严肃吃早饭的时候突然心悸,痛苦难忍,我送他到医院检查,却查不出有什么问题,就在方才,我突然想到他和严川是双胞胎,我听说,双生子总会有旁人无法体会的心灵感应。”
意思是,严川可能出状况了?
方知也瞬间站起身,“我去问问严叔叔。”
严刚身居高位,应该比谁都更能打探到严川的现状。
“好,”黄冬阳交代,“不要着急,我只是怀疑,并不确定,你要保持冷静。”
她突然有一点点后悔把这通电话打给方知也,毕竟她和严川还没结婚。
只是怎么说呢,如果是严肃出事,她希望别人最先告诉她,而不是把她当成无用之徒,让她最后一个知晓。
她骨子里是要强之人,想做的是携手并肩解决麻烦,而不是当菟丝花。
想必方知也亦是。
没错,方知也在最初一瞬的慌乱后,快速冷静。
她甚至笑着和奚念如贾亭西说再见才离开。
奚念如大着肚子,贾亭西要照料她,两人都没必要徒增担忧。
不过贾亭西敏锐,察觉到什么,浓眉紧蹙。
“好像发生事了。”奚念如看着方知也的背影消失,问贾亭西。
“不会是严川吧?”
贾亭西安抚地拍拍她肩膀,“我刚才听见她要问舅舅,晚点我们过去吃饭问舅舅就是,不要多想。”
“好吧。”
方知也没有严刚的电话,只能通过温宁联系他。
她没有瞒着温宁,温宁得知消息,比她更冷静,立马拨出电话。
她还开的扩音。
“二毛任务顺利吗?我要听实话。”
严刚要出口的话愣是咽回去,变了话音。
“不太顺利,他目前在军区医院,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宁宁,我也是刚得到的消息,我申请到我们这边过去一个人照顾他。”
方知也想也不想,“我去!”
她握住温宁的手腕,双眼满是坚定。
“温阿姨,我去照顾他,我年轻,熬得住。”
温宁注视着她,倏然叹口气,拍拍她手背。
“行,酒店这边你不用管,你和你父母见面说一下。”
“好。”
严刚接话,“小也,你先回家,晚点我派人去接你,记得把证件带好。”
也就是这时,方知也才体会到每次二毛离开时的心情,迫切,不容拖延。
能挤出时间和她见面,打电话,太不容易了。
方知也调整好心情,和父母见面时,没提严川住院的事,而是笑眯眯的。
“严川部队里有探亲的机会,温阿姨和严叔叔把这个好事让给我,听说还能看严川被颁奖,爸爸,妈妈,我去打探打探他是不是真的值得嫁。”
方霆和江望月吃惊。
“还能这样?但是,一定要这么急吗?不能过两天再去?我们想给严川准备点东西。”
“就是很急。”方知也呲牙。
“很不容易才有的机会,爸妈放心吧,过段时间我就回来。”
“好吧……”
两口子目送方知也收拾一些东西,上了一辆低调的军绿车,心头疑虑众多。
这时,严刚给方霆打电话。
“老弟,今晚夜钓?”
“哎行。”方霆立马应下,美滋滋道。
“我刚买了一根绝世好杆,绝不会空军!”
江望月翻个白眼,可恶的钓鱼佬。
下一秒,她手机也响起来。
是温宁。
“望月,二毛的舅妈发现一家店,按摩按得很好,我们一起去吧。”
“好啊,温姐,我现在就收拾了过来。”
“恩。”
松市这边,在严刚和温宁两人的安抚下,一切如常般平静。
另一端的方知也,拎着个小包,在严川派出的人护送下,颠簸的汽车到慢悠悠的火车,再转汽车。
折腾两天一夜,终于抵达一处隐蔽军区。
在哨兵处办交接手续,再检查行李,连手机都必须上交。
“我们这里是炮兵部队,地址以及一切信息都属于军事机密,电话和上网都只能专门申请使用。”
然后又是隐秘的转车。
最终,来接待方知也的人是一对年轻夫妻。
均是三十来岁左右,男的高大威猛,女的和气浅笑。
“是弟妹吧?方知也对不对?我叫汪雪,你叫我雪姐就行,这是我爱人周松武,你对象叫他一声武哥,他们是老战友。”
方知也客气的打招呼,再有些迫切的问。
“雪姐,武哥,我想见严川,他身体没事吧?”
两口子对视一眼,汪雪叹口气。
“严川没有生命危险,就是,脑子遭受撞击,有淤血未散,失去一部分记忆。”
方知也瞪大眼。
“他忘了我?”
作者:不会虐!别怕!

第641章 二毛:我实现理想了吗
“不好说。”汪雪是军区医院的医生,她知晓严川的治病内容,但……
“我们对严川的家庭了解有限,这也是为何组织上同意你过来的原因,我们需要你配合,看看他失去哪部分记忆,再对症治疗。”
方知也点头,“我肯定配合,我对他的事……很了解。”
“那肯定,”汪雪笑,“严川以前经常和松武炫耀,说你俩感情好得天上无地上有。”
方知也苦笑。
她忧心忡忡地跟在汪雪和周松武身后,去军区医院。
中途,周松武被勤务兵请走,于是就剩下两人。
一路上,有许多男男女女和汪雪打招呼,还都用好奇的眼神打量方知也。
汪雪安抚方知也,“家属区的人都很和善,严川和他们的关系很好,等你在这多住段时间,就明白了。”
方知也点头,心里却在想:她还能住吗?严川不认她的话,她的位置很尴尬。
就这样煎熬着抵达医院,汪雪正要领方知也去病房,有个女护士跑过来。
“汪医生,12床的病人痛得受不了,请你过去看看。”
“我马上去。”
汪雪面色一肃,扭头告知方知也。
“严川在1号床,你先过去等我,我处理好这边的事就过来。”
“行。”
方知也踱步去尽头房。
她很紧张,焦心,一步步靠近的途中,心跳声大得震耳欲聋。
严川不记得她,就不会爱她,那她面对的就是一个全新的严川,要怎么相处呢。
她深呼吸,手举起,正要敲门,门却被里面拉开。
“……医生……”
伴随着喊话声出现的,正是严川。
快一年没见,他比上次瘦了很多,套着的病号服有些松松垮垮的,头上缠着纱布,脸色发暗发黄,眼神却很清亮。
方知也啥都没顾上,眼睛一眨,泪水就簌簌而落。
她投入严川的怀里,哭得泣不成声。
严川呆住,身躯僵硬,下意识后退。
他捂着胸口,哑着声问方知也,“你谁?”
方知也抹泪,“你真的不记得我了?我是方知也。”
“方、知、也……”严川一个字一个字地呢喃,脸上现出茫然,捂着胸口的手却更用力。
方知也担忧,要去扶他。
“你胸口有伤吗?”
严川后退,拒绝她的搀扶,嘴上脱口而出。
“没伤,你别担心。”
这时,汪雪匆匆赶到。
“严川,你怎么了?”
严川直起身,下巴点点方知也,“雪姐,她是我的谁?”
汪雪看看脸有泪痕的方知也,心有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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