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帅失忆后选择退休by刻薄荷
刻薄荷  发于:2025年1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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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pha正在为她的好消息沾沾自喜, 没想到打开终端就看到一连串的求救信息。
全都来自她买的定位报警器。
十个小时前?
这么久的时间,再坚硬的虫兽都足够被烤成碳了!
衡星焦急地回拨过去。
她没放弃,一次接一次地回拨。
终于在十分钟后,视频通讯终于被接通。
她这半年偶尔才打一次视频通讯。
因为时间紧急工作繁忙,她曾经最久三周都没洗澡,向来蓬松的金色卷毛像方便面饼一样黏在一起, 非常不美观。
而虞念青是个知名大洁癖, 为了自己的形象,也怕他嫌弃自己不修边幅,所以她只会在洗好澡后的珍贵时间拨打视频通讯。
这次实在是太着急了。
她摸了摸自己结团的头发,悄咪咪地把自己这边的视频画面往下移,定在眼睛以下,然后把头发往脑后拢, 看起来像扎了一个小辫子。
起码掩饰一下。
视频接通,她发现对方处在飞船中,心里松了口气,迫不及待地开口问:“虞先生,发生什么事了?”
“对不起,我现在才看到定位报警器给我发了紧急求救消息。”
虞念青没回话。
刚放下的心马上又提了起来。
“你怎么不说话?”
“你还好吗?”
虞念青前几天告诉她,他今天要去参加温教授的婚礼。
难不成在婚礼上出了什么问题。
衡星往回翻聊天记录,发现还有几条未读消息。
酒红色的玫瑰花从天空散落,停在洁白的桌布中,颜色反差大而夺目。
对面还是没有声音,她只能看着照片自己猜。
虞先生,是想结婚吗?
难道是Omega太缺乏安全感了?
她离开的时候,他还表示希望自己的标记。
但衡星不觉得自己的男朋友是会拿安全相关之事胡闹的人。
之前躺在治疗仓里时,她不过是想拿个终端,不管怎么求他都不给,永远都是用“等医生来再说”这句话瞬间中断话题。
到底因为什么呀?
她抓心挠肺想不到原因。
尚在纠结之中,对面突然传来几声抽泣。
“怎么哭了?”衡星也不管自己不忍直视的造型,直直地凑到摄像头面前,仿佛这样可以看到更多的画面一样。
虞念青缩回被单里,小声地啜泣:“衡船长,我好难受。”
残留的理智让他把终端摄像头对着天花板。
这样上气不接下气地哭起来肯定很难看,但他这次真的忍不住了。
之前做噩梦难受时,只觉得有只无形的手无情地捏着他的脖子,不断收紧,就和下午林禾做的一样。
但等他调理好之后,手是会松开的。
可今天接二连三感受到的难受,像最高功率的钻头迅猛地钻开他的心理防线。
他觉得自己沉在海里,身上挂着千斤的石头。转念时又觉得自己像被虫兽侵.入的星球,无计可施,只等着最后的爆炸。
听着他断断续续的哭声,衡星觉得自己也有些喘不上气,大脑在宕机边缘,想不出安慰的话,只能紧张地反复问他:“为什么会难受?和我说好吗?”
“我……做噩梦了。”他说。
虞念青在她心里一直是成熟温柔的形象,即使是落泪也是像当初在飞船上重逢那般优雅令人怜惜。
这次情绪失控如此严重,衡星不认为只是普通的噩梦。
衡星用最温柔的语气:“虞先生,你梦到什么了,和我说说好吗?”
他还在哭,泪水回流呛到喉咙,坐起身剧烈地咳嗽。
“我……我梦到孤儿院了。”
“你小时候呆的地方吗?”衡星回忆。
好像有人告诉过她,虞家的Omega孩子基本都是收养的。
衡星:“在孤儿院发生什么了?”
“我看到……”虞念青想说,但声音顿住。
为数不多的理智又跳出来。
这些回忆过分灰暗,也不好出口。
衡船长会不会认为他……
要不还是不说吧。
衡星打断他惶惶不安的揣想,“告诉我,好吗。”
她低声保证:“我们是最亲近的人了,不是吗?”
虞念青心里的倾诉欲占了上风,犹豫片刻后,磕磕巴巴地把梦境和自己的过去盘托而出。
不止这些。
衡星:“虞先生,下午发生了什么?”
“是虞家还是林禾?”她斩钉截铁地问。
虞念青:“是……林禾。”
“我从温教授的婚礼回来,她把我拉到旁边的……”
只讲了一半他就说不下去,继续抽抽搭搭。
衡星眸色渐深,她随便猜猜也知道那个垃圾要做什么。
她继续安抚终端对面惴惴不安的Omega,“有受伤吗?有去医院看看吗?”
虞念青突然开始着急地解释:“她没有碰到我,真的。衡船长,你相信我,我只是膝盖砸青了而已。后面警察就来了,把她麻晕了。”
“我不是在问这个。”衡星知道他在担心什么,“虞先生,我不在意这些。”
她知道自己继续问下去只会让他更加紧张,于是换了个话口,“膝盖磕青了,很疼吧,有涂药吗?”
“没有。”他小小声地回答。
“现在涂好吗,我看着你涂。”衡星道。
“将军,你要吃身子还是吃腿?”
视窗旁,吴懿突然冒出来。
衡星:“滚。”
“好嘞。”
他跳下机甲,回到队员旁
“涂一下药吧,我陪你。”衡星转头,继续轻声道。
“好,那你不要走。”虞念青打开灯,摄像头突然扫到他裸.露的膝盖。
“我不走,就在这看着你。”衡星看着那两大块青紫,心里戾意又起,但按耐住暴躁,安安静静地看着他给自己上药。
“睡一觉吧,明天起来一切就过去了。”她再一次安慰道。
剩下的事我会处理。
虞念青已经平静下来,拿纸擦眼泪,“我睡不着。”
衡星:“害怕吗?”
“衡船长,我好想你。”
他好想现在就躲进Alpha的怀里,但这很明显只是空谈。
衡星想了想,觉得自己也不放心,“那我以后都陪着你,视频就不要关了,你把我这里的声音关掉就好。我看着你,就相当于陪你睡。”
“不要害怕了。”
这样他已经很开心了。
虞念青乖乖地把终端放在床头柜上,盖上被子,“衡船长,晚安。”
衡星笑了笑,“晚安。”
等对面传来的呼吸声彻底平缓后,她悄悄把声音调低,拨通一个通讯。
“女士,您好。”
“今天你们在港口那里抓了一个叫林禾的女Alpha?”
“对的。”
“把她扔到司云隔壁,我回来后自己处理。”
“好。”
衡星挂掉通讯,手指轻轻抚摸虚拟屏里床上拱起的被单。
不管碰没碰,她都会让林禾彻底地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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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清爽的衡船长:泡面头
不清爽的衡将军:方便面饼头
(do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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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第 55 章 好久不见
虞念青本以为自己今晚睡不着了, 想不到眼睛闭上没多久后就沉沉睡去,一夜无梦。
早上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看看终端里的视频通讯有没有断开。
他没急着起床, 就窝在被子里看虚拟屏上的画面。
衡星应该是把终端固定在机甲操作区,摄像头只能拍到她的鼻下。
终端那头传来她给小队发布命令的声音, 他没有出声打扰, 安静地听着。
从昨天开始往后,衡星真的没有挂断过视频通讯。
虞念青随身携带终端, 会等她空闲的时候和她说几句话,其余时间就安静地看着她与虫兽战斗,或是看着她和队员相处。
“衡船长, 为什么你不让我看你的眼睛。”看了几周的视频后,他终于发现了盲点。
衡星摸了摸自己的面饼头, 沉默了片刻, 找了个借口,“这个只能固定在这里。”
虞念青:“是吗,你前几天有调过座椅。”
“是额头受伤了吗?”他担心道。
衡星:“没有啦。”
虞念青:“那你低头让我看看你的脸。”
见女Alpha迟疑,他强硬了点,“衡船长,低头给我看看。”
衡星知道没有办法糊弄过去, “我的头发很脏。”
有点离谱, 但虞念青知道她说得是实话,忍不住发笑:“我又不会嫌弃你。”
“我要忙了,你赶紧去吃午饭吧。”她抬头驾驶着机甲回到小队里,强制切换话题。
“去吧去吧,我问一下陈警官为什么没有来找我做笔录。”
虞念青无奈地摇摇头,拿着终端给女Beta警官发消息。
很奇怪, 她那天明明说过几天会来找他做笔录,但几周过去都不见人影。
[虞**:陈警官,不用做笔录了吗?]
[治安局陈*:啊,这个啊。]
[治安局陈*:我们现在证据很充沛,所以就不需要你做笔录啦。]
这样吗?
虞念青觉得不对劲,但没有继续追问。
重新点开视频框,他看到衡星的嘴角微微下压,看上去心情不怎么好。
“怎么了,衡船长。”
“没什么。”她顿了顿,“你觉得林禾要受到什么样的惩罚比较好。”
虞念青犹豫了一下,“帝国法律会规定的,这也不是我说的算。”
衡星继续追问:“你没有什么想法吗?”
虞念青觉得她话里有话,他想了想,“还是看帝国法律吧。”
衡星:“这样啊。”
虞念青反问:“那你觉得呢?”
衡星没有犹豫,“既然她管不住下半身,那就没有拥有的必要了。”
虞念青还想再说什么,但见她真的开始打虫兽,便没有打扰。
心里有了猜测,警官没有来做笔录,可能有衡船长的功劳。
又是半年多过去,草莓苗又结出一批新草莓。
他新种的玫瑰花没有凋零,健康地抽枝发芽,绽出大红色花苞,从走廊的另一个尽头看去,小花圃红通通的一片。
他故意搬了一盆草莓放在床前,专门直播给衡星看。
但他没想到衡星突然告诉他,自己有事没办法继续开视频,导致他的小心思完全没有开展的舞台。
“要很久吗?”虞念青问,“你要去洗澡吗?”
之前她洗澡的时候都会停止视频半小时,可她不是早上刚洗澡吗?
衡星:“不是洗澡,可能要挺久的。”
虞念青有点不开心,“为什么啊?”
但说完又觉得自己闹小脾气,像被拿走一颗糖果就委屈得大哭大闹的小孩,“你快点回来,我会想你的。”
“好。”衡星满嘴答应,“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
她话中有话,但虞念青以为又是安慰的话,没有在意。
因此,他晚上孤独地陪着草莓苗睡觉。
耳边没有熟悉的机甲运行声,这让他很不习惯,又一次失眠,等待生物钟忍不可忍地把他拽进睡眠。
飞船里一片寂静,仔细听可以听见扫地机器人的沙沙声。
睡不着觉无聊的虞念青听着扫地机器人从客房门口经过,接着声音边笑,代表着它渐行渐远,到达走廊的另一边时它会折返回来,然后再一次从门口经过。
他瞪大眼睛看着天花板发呆,回神的时候突然发现扫地机器人的沙沙声消失了。
屏住呼吸,发现几分钟过去,沙沙声依旧没有出现。
虞念青坐起身,下床,准备出去看看。
但由于不习惯,一不小心踹到了草莓苗的花盆,倒抽了一口气,坐在原地缓了一会,随即一瘸一拐地走出去。
走廊很平静,一切和之前一模一样,什么变化都没有。
但他敏锐地感觉到有点不对劲,从空间钮里掏出麻.醉.枪,朝飞船出口,也就是小花圃的方向走去。
握着麻.醉.枪的姿势并没有像之前那样不熟练,自从林禾那件事后,他每天都会抽出时间练习射.击。
走到转角时,他听到几声极轻的脚步声。
有人偷偷登上飞船?
他后牙咬紧,手臂慢慢抬起与肩膀持平,脚步放轻,在拐角处猛地转弯。
拐弯的同时,一只手握上枪管。
虞念青急忙按下扳机——
“你怎么还没睡啊,我还想去客房给你一个惊喜呢。”衡星敏捷地握着枪管向上抬。
麻.醉.枪对天花板发出没用的一次攻击。
“你怎么回来了。”虞念青愣愣地看着她,第一反应是自己在做梦。
“一切都结束了,我就回来了。”衡星笑着抽走他手里的麻.醉.枪。
虞念青还是一副怔怔的模样,“真的吗,都结束了。”
得到衡星再一次确定后,他冲上前,跳进她张开的臂弯里。
衡星温柔地把他抱在怀里,“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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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有点短,今天回到家已经太晚了,明天会多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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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星跟着虞念青回到房间, 纠结片刻后还是带着病号服睡衣进浴室洗澡。
虞念青看着她走进浴室,刚刚见到衡星的时候,头脑被猛然冒出的庞大的喜悦占据, 让他完全没办法思考。睡意本就稀少,现在更加难以寻找到它的行踪。
他看着摆在床头的草莓苗, 弯腰把挂在枝头深红色的草莓摘下来, 觉得不够又去小花圃摘了满满一盆。
等他把草莓洗好之后,衡星也正好洗完澡, 带着凉凉的水汽走出浴室。
两人一起窝在床边吃草莓。
主要还是虞念青含笑着看着衡星炫。她这一年多没吃过什么好东西,每天都是营养液,偶尔加餐一点虫肉, 现在吃到甜甜的草莓眼睛都幸福地眯了起来。
衡船长,还是一样的可爱。
“虞先生, 你不吃吗?”吃了几个后, 衡星注意到只有自己在沉浸式炫草莓,把盆子往他那里推了一点。
虞念青垂眸看着盆子,心里生了点坏心思,眼带娇羞地抬眸看着她,微微仰头,声音带着些许哀求, “衡船长。”
衡星:“嗯?”
“你喂我好不好。”他抿唇道, 笑得十分好看,连眼角的泪痣都像浸了蜜,看得人手痒。
衡星低头直视他的眼睛,像被蛊惑一般捏起草莓头,把草莓尖尖送到他嘴前。
明明草莓已经到达他嘴前,但他偏偏就不低头直接干脆地吃掉, 而是照旧抬眸看着她,眼里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你——”
不是想吃吗?
衡星觉得气氛变得暧昧危险了起来,空气仿佛变得像热糖般一丝一丝黏嗒嗒的。
虞念青没做声,双眼微眯,眼尾上勾,更添几分媚意。他张嘴咬掉草莓尖,全程眼神一直直勾勾和她对视,像在暗示什么。
草莓晚摘了几天,已然熟透,轻轻一咬就溢出充盈的汁水,淡粉色的液体顺着他的嘴角向下留,在白皙的脸和脖颈上留下一条反光的轨迹。
他肯定感受得到凉意,但就是不擦,依旧用含春的眼神看着她。
衡星忍不住了,把手里的盆子随意扔到床头柜上,捏着他的下巴迫使他仰头,一点一点地从锁骨向上舔掉酸甜草莓汁水,最后到达他的嘴角。
从她碰到自己的那刹那开始,虞念青就感受到全身颤栗,手脚发软地向后躺,接着被女Alpha的手紧紧地固定在她身前。
直至她强硬地吻上自己的唇,敲开齿关,大肆掠夺着他的感知。他忍不住发出几声急促的喘息,伸手揽住她的脖子。
两人身体力行地抒发对对方的思念,直到虞念青被压着倒在床上,颤抖地伸手,想解开她病号服的扣子。
衡星回过神,喘着气坐起来,“现在还不行。”
“为什么不行?”虞念青蹙眉想跟着坐起来,但手脚软得不像话,撑到半空又倒下去。
衡星怕他砸到头,赶紧伸手护住他的脑袋。
“我们还没结婚。”她小声道。
虞念青没来由地觉得委屈,直接开口:“我们明天就可以去结婚。”
“明天还不行。”她道,“还有一件事还没做。”
看到她的态度,虞念青两眼一酸,“你在外面闯祸了?”
“你想什么呢,没有!”衡星伸手拭去他眼角的泪珠。
“很久吗?”虞念青追问。
“等星球保护罩打开后,我们一起开飞船去。”衡星重新躺下来把他揽到怀里,轻吻他的额头。
虞念青黯然,“哦。”
“星球保护罩什么时候可以打开?”
衡星:“再一周多吧,顿林现在被帝国打得还不了手,应该很快就要投降签协议了。”
“快三点了,要不我们睡吧,明天醒来之后我们去看看那栋房子。”
他有点失落地“哦”一声,然后往她身上蹭,头靠在她的肩膀上,把手放在他的腰侧。
这点压力对身强力壮的衡星不是什么大事,她顺从地抱住他,手掌有一下没一下地拍他的肩膀。
虞念青觉得自己落入玫瑰的海洋里,熟悉的香气包裹住他,在鼻尖涌动,在身边形成看不见的海浪。
在一年之后,他终于拥有了完整的安全感。
他沉沉睡去。
“你们要开始装修了?”对门的邻居好奇地走来看,肩膀上立着一只正在大喊大叫的鹦鹉,手上牵着的萨摩耶热情地摇尾巴哈气。
她有点尴尬地解释,“抱歉啊,芋泥波波平日里不会这么吵的。哦,不是奶茶,我的意思是这只鸟叫芋泥波波。”
虞念青弯腰揉了揉萨摩耶毛乎乎的狗头,“没事的,对,我们差不多要开始装修了。”
“那是你老婆?”邻居看向站在客厅里正在和装修师傅商量方案的金发女Alpha。
他略带羞涩地回答:“快了。”
邻居:“这是你们婚房吗,诶,那是什么?”
客厅里的金发女Alpha比划着比划着,突然从空间钮里拿出一个半人高的机器人放在地上,然后机器人头顶的摄像头冒出一束红光,底部的轮子滚动,开始在整个房间里转悠。
装修师傅迷茫地看着四处巡逻的机器人。
虞念青:“额,这个吗,她说这个机器人可以检查装修师傅有没有偷懒,或者有没有偷换材料。”
邻居边点头边牵着萨摩耶离开,“科技果然在进步,我先走了哈,遛狗去了。”
虞念青和她挥手告别,鹦鹉依旧站在她肩膀上,半路中突然回头给他喊了声“再见”。
还挺有礼貌。
衡星正好从里面走出来,极其自然地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那是谁啊?”
“邻居,那只鹦鹉和萨摩耶的主人。”虞念青顺着她的力道往她怀里靠,“和师傅说好了吗?”
“说完了,后天开始装修,你把终端给我。”她拿过他的终端,在上面操作了一会,“以后你就可以在飞船里看他们装修,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叫停。”
“来吧,进来看看。”她搂着他往里走。
虞念青站在台阶上看着下方,“等装好了之后,我们可以把飞船上的草莓和玫瑰移栽到这里来。”
衡星一脸严肃,“草莓可以,玫瑰就算了。”
虞念青笑了笑,转身拽着她往里面走,“衡船长,你会想要一只宠物吗?”
“比如,一只猫咪,或者像那个邻居一样养狗和鹦鹉。”
“不想要,太麻烦了。”衡星不假思索,“你想养宠物吗?”
“没有,就问问。”虞念青对宠物没有特别大的兴趣。
比起养宠物,他更想要和衡星有几个孩子,而且他希望自己的小孩可以继承衡星的羊毛卷。
小卷毛真的很可爱。
两人在别墅里又呆了一会就回飞船,因为虞念青早上出门时答应要用剩下的草莓做草莓蛋糕。
衡星听他的指示往厨师机里加提前称好备用的食材,然后站在一边饶有趣味地看着厨师机吭哧吭哧地把材料全都混在一起,变成淡黄色的半凝固状。
“虞先生,我明天早上要去榆菈星监狱看看司云。”她抬头对虞念青道。
虞念青正在熬制草莓酱,红色的酱汁在锅里咕嘟嘟地冒着小气泡。
他闻声抬头,“需要我陪你去吗?”
之前衡星在视频通讯里告诉他,为了安抚她的情绪,皇帝把司云交给她安排。
两人都清楚,当她同意这个条件时,就说明她已经被皇帝套牢。明知道每一份馈赠都伴随着代价,但衡星没有办法拒绝这个条件。
衡星:“不用了,我自己去吧。”
她不仅要去见司云,还要探望一下林禾。
她很清楚自己的男朋友心地善良,要不然当初从虞家逃跑时,也不会只对那些船员使用麻.醉.枪。
她知道他肯定会心软,所以把这件事拢在自己手里。
“好,你早点回来。”虞念青担心地看着她。
“我没事,我只是想去问问司云当年的事。”衡星按下厨师机的暂停键,“对了,这个应该已经搅拌充分了吧。”
等蛋糕液在烤箱里支棱起来,逐渐长高变成蓬松的戚风,整个厨房已经被香甜的蛋糕香气侵.占。
不仅是厨房,衡星闻了闻自己的袖子,觉得自己也被这股香气腌入味。
等蛋糕放凉,虞念青把它片成三片,放在蛋糕台上,一层一层叠加草莓酱,最后再抹上微黄的奶油。
他把做好的草莓蛋糕切开,把一片放在精致的小碟子里,递给衡星。
然后又故技重施,把甜甜的奶油抹在唇上,引她细细地舔舐自己的嘴唇。
衡星假装发狠,捏着他的下巴,“你真的很过分。”
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天真地问道:“为什么过分?”
衡星认真道:“你浪费粮食,这样不好。”
他笑着钻进她怀里,“你吃掉就不算浪费粮食。”
两人黏黏腻腻地在厨房里边吃边玩,到将近十二点才回房间睡觉,躺在床上相拥入眠,用和昨天同样的姿势。
“衡船长,你的皮肤好凉啊。”虞念青把头搁在她的手臂上,歪着身子看她一会,又凑上前亲她的下巴,“你怎么每天都洗冷水澡啊,不会很冷吗?”
衡星忍住身体的躁动,嘴硬道:“洗冷水澡,凉快。”
“不洗冷水澡,我感觉全身上下有蚂蚁在咬。”
虞念青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故意趴在她身前低低地笑。
她满脸无奈地看着天花板,尝试放空自己,正所谓只要心静一切困难都可以迎刃而解。
翌日一早,衡星吃掉了昨天剩下的草莓蛋糕后,登上前往监狱的飞行器。
虞念青打开冰箱,在剩余的食材里挑选出需要的,决定在她离开的这段时间做一份提拉米苏。
“我们在半小时前喂好吐真剂了,现在药物已经起效。”
衡星打开审讯室,看着房间里像条死鱼一样被绑在审讯椅上的女Alpha,侧头对警官说:“好的,谢谢你。”
“司云。”她独自走进审讯室,坐在玻璃后的椅子上,“你认得我吗?”
闻言,司云努力撑起眼皮,“不认识。”
确实,她应该没见过自己。
衡星又问她:“你十几年前去过柯泽星?”
司云顿了一会,回答:“没去过,科泽星在哪?”
没去过,还是根本就不在意呢?
衡星从空间钮里取出能源枪把玩,“你那辆飞船头部为什么要修补?”
“出事了吗?”
司云:“嗯。”
看到衡星手里的能源枪,她瞳孔突然放大,脚不停地向后蹬。
衡星把她的反应看在眼里,觉得好笑,“你怎么这么怕死啊。也是,你会因为怕死直接从战场上逃跑,还跑了两次。”
她随口承诺,“司云,告诉我,那时候出什么事了。全部说出来,我保证你不会有事的。”
“港口,在港口。”
听到威胁,司云慌乱地开口:“不是我的错,那个女Alpha自己从港口旁边跳下来,我没想撞她的,只是她一直朝我闪远光灯,我的眼睛很痛。对,这全是她的错,要不是我的眼睛被刺得闭上,我也不会按错方向键。”
“所以,飞船确实是你开的?”衡星又拿起能源枪,“可你那时明明才十岁出头,没有成年,你哪来的驾驶证。”
豆大的汗珠从她的额角滑落,“我只是想出去转一转。”
“要不是那个女Alpha让我停下来,要检查我的证件,这件事也不会发生。对,我记得我的头很晕……”
“你还喝酒了?”衡星皱眉。
司云狡辩,“只喝了一点点,我没有醉。”
真相已经很明了了。
“你逃跑之后,你父亲帮你找了个替身,那时候的心情是怎么样的,你还记得吗?”衡星站起身。
“女士,结束了吗?”守在外面的警官见衡星走出来,问她。
“嗯,你带我去看看那个强.奸.犯。”衡星理了理卫衣的帽子。
穿太久了,这件本就有些陈旧的衣服不仅起球,还有点变形,越来越“古着”了。
她也许得找个时间买点新衣服。要不和虞先生一起出去玩,他会不会觉得有些不美观,脸上过不去。
算了,她觉得虞念青不是这种被物质蒙蔽双眼的人。
“那个□□犯按帝国法律会怎么处理?”衡星问一旁的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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