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被反派收养了by銮羽
銮羽  发于:2025年1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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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再跟傻子说话了。
闻州是真怕他没忍住一拳砸在女人脸上,干脆抱着安安转身就走,而女人似乎没有意料到闻州会有如此举动,抬手就朝他的手臂抓去。
那动作行云流水,一看就是经常这么干。
闻州抱着安安警惕地往后退好几步,拉开与女人之间的距离。
并非畏惧对方,实在是这人疯起来不管不顾,他手臂上现在还有这女人挠出来的血印子呢,不留神让她趁机伤到孩子就不好了。
“你们想做什么?大庭广众抢孩子么?”
“不是不是,闻少爷误会了。”
女人如梦初醒,连忙讪笑着收回手,“这事儿与我丈夫和孩子无关,是我一时情急误伤了您,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这一遭,我丈夫工作二十年兢兢业业好不容易才当上部门经理,不能因我的过错让他半生努力功亏一篑,还请小闻总看在我们都是辛苦讨生活的份上原谅我这一次,我愿当牛做马回报您。”
闻州无语,“你们生活辛苦干我屁/事,我又不是你爹还得管你怎么活?还当牛做马回报我...啧,本少爷才不需要你们这种道德沦丧的蛀虫当牛做马,把你们辞退是闻...小闻总做的最对的一件事。”
闻小少爷自幼被捧在手心长大,除了他的笑面虎二哥闻泽,就连他家老爷子都时常被他气得吹胡子瞪眼,更何况眼前这几个看上去就不怎么样的人。
道德绑架?不存在的,小少爷疯起来根本没道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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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保护 嘴仗中
之前被这女人拿捏, 仅仅是因为闻州那会儿的心思都在病房里昏睡不醒的幼崽身上,根本没有注意到她说了什么又做了什么。
还是匆匆赶来的赵特助见他手臂上满是血痕拉着他去上的药。
察觉到怀中幼崽儿不安地动了动,已到嘴边的“恶毒”发言被闻州默默吞了回去, 轻咳一声继续用手捂着安安的眼睛,不耐地看向眼前几人。
“赶紧滚, 不然我找安保把你们丢出去。”
闻州瞬间,中年男人和女人面上双双闪过恼怒, 两人对视一眼, 女人迅速跪在地上匍匐着上前抱住闻州的大腿。
才迈出一步就被人凭空抱住大腿, 因惯性闻州差点儿把怀里的幼崽儿抛出去。
好不容易站稳,转头就想踢开脚边女人,视线落在幼崽水洗葡萄般剔透的大眼睛时脚上的动作停住, 火气也被难得升起的理智压住。
抬手把连帽外套上的帽子盖在安安的小脑袋瓜儿上,“没事,不怕, 我带你去找爸爸。”
三个大人的对话对一个未满四岁的幼崽儿而言过于隐晦和复杂,安安其实没有听懂,出于对闻州的信任乖乖点头。
“好~”
两人对话期间, 女人已经抱着闻州的大腿哀嚎起来。
“闻小少爷, 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因我儿子对你动手, 请看在我丈夫为闻氏辛辛苦苦工作二十年的份上原谅我这一回吧, 我们一家五口都指着他一人生活的,求您跟闻总求求情。”
女人丝毫不顾及形象, 坐在地上哀嚎出声,“闻总辞退我丈夫也是因为你,只要你求情闻总一定会继续聘用我丈夫的, 求求你了,我们不能失去这份工作啊!”
一旁不明真相的路人有人拿出手机拍摄,有人不明所以选择观望,有人已经被女人的哀嚎打动自发地劝告。
“你这人看上去也不大,怎么能仗势欺人呢?这大姐都是为了孩子,这么小的孩子能怎么着你?得饶人处且饶人,小小年纪怎么如此恶毒?”
“是啊年轻人,这位女士看着也是个极体面的人,都被逼到跪下来求你了,想来也是走投无路,你就原谅她吧,不过都是小事儿。”
“小伙子,她都那么可怜了,冤家宜解不宜结,不过就是因小孩儿起的纷争,十岁的孩子不懂事,跟孩子计较就失了风度。”
......
有人帮腔,顿时就有更多人加入,都是在为中年男人和女人叫屈,指责闻州仗势欺人不做人。
把从小到大身边都有讲理之人的闻州气得头疼,额头跳动的青筋彰显他此刻暴躁的心情。
理智再次崩断之际,耳边响起绵软的小奶音,“小叔叔不怕,安安保护你。”
幼崽儿敏感,感受到闻州的身体微微颤抖,本能地带入自己,以为他是害怕这几个人。
伸出小胳膊紧紧圈住闻州的脖子,把软嫩的小脸贴在闻州脸颊蹭了蹭,学着弹幕安慰她的话语奶呼呼地安慰道:
“不怕不怕,有安安在,安安不会让坏人伤害你,安安可以把坏人赶走,小叔叔不怕哦。”
说着,强忍着对熊孩子的恐惧想从闻州怀里跳出来,身体力行地践行刚才的话。
刚有行动就被闻州轻松制裁,小小一只崽儿根本无法跟十八岁的少年抗衡,只当闻州是在害怕,伸出小手拍拍他的脸。
“小叔叔不怕,有安安在,别人不敢欺负你!”
软乎乎的小奶音格外坚定,饶是再大的火气也会被懵懂的心意打败,闻州心头盘旋的暴虐情绪散得悄无声息。
一手紧紧抱着安安的小身子,一手温柔地点了点她的鼻子,“安安小鬼头,真是服了你了。”
“安安是人,不是小鬼头。”
幼崽儿见他恢复正常,心底的担忧立即被不满取代,叉着腰气呼呼地发出抗议。
“嗯,知道了,小鬼头!”
“不是不是,安安是人,要叫安安小人!你个大人不讲......”
忘词了。
安安摸着下巴使劲儿回想前两天在电视上看到的内容,皱着小鼻子气势汹汹道:“...不讲武德!”
连起来就是,你个大人不将武德。
一旁围观的人都忍不住笑出声来,纷纷对幼崽儿投以善意的目光。
无论什么时候,人对人类幼崽儿总是格外包容,尤其是天真稚嫩的四岁幼崽儿。
剑拔弩张的氛围像是一汪暖烘烘的水冲散,悲伤的神色僵在抱着闻州大腿女人的脸上,抬头望向正被保护在怀中的幼崽儿眼底闪过一抹凶狠。
碍于闻州在场,她就是再不满也不敢动手,只能用悲悲戚戚地哭声将众人注意力重新吸引过来。
“行了,别再我面前装,既然你不怕丢人我也不介意在大家面前跟你好好掰扯掰扯!”
女人哭声一滞,和中年男人一起不可置信地看向闻州,目光中震惊傻子都看得出来。
闻州也终于意识到不对,审视着脸色僵硬的女人。
“你之前说小闻总辞退你丈夫是因为你对我动手…这位大姐,要不我们先溯源一下,你究竟为什么要对我动手?”
“这,这不好说......”
闻州只当没听见,讥诮的目光在刚才帮腔的人脸上一一划过。
“诸位应该听说过三天前一名三岁女童被几个熊孩子推入水中溺水,高烧不断昏迷不醒的事吧?”
在场众人有人茫然,有人迅速接话。
“我知道我知道,当时闹得很大,原因是推人的熊孩子家长缠着报警的热心市民,要人家别跟孩子计较,口口声声孩子小,如果记过加入档案会影响终身云云,全程围在医院走廊不走,不顾女童尚在昏迷非逼人家家长撤销报案。”
“后来还是警方和熊孩子学校一起出面才把几个闹得最欢的家长带走,据说其中一个女的还在人家女童家人的胳膊上挠出好几道血印子嘞。”
“要我说,上梁不正下梁歪,看他们家长就能知道他们孩子肯定更熊!”
说话的是个年轻人,本就是活泼话多的性子,在这种场合更是恨不得将知道的全部讲一遍。
只可惜,他没有现场观摩,所知一切都是在各个病房流窜时听来的。
闻州十分满意地看了年轻人一眼,这可比他亲自说效果好得多。
“差不多就是这样,你们不好奇那几个熊孩子的家长是谁么?”
话音落,女人已经脸色难看地松开闻州的大腿,站起身,恨恨地盯着闻州以及...他怀里的安安。
“谁啊?”
“难道在现场?”
“你这年轻人怎么还卖关子呢?”
闻州自然没有错过女人的眼神,抱着安安朝中年男人以及几个熊孩子扬扬下巴, “喏,就是他们,这大姐就是那天给我挠出血印子的人,那男的就是大姐的丈夫,他们旁边那几个熊孩子就是把我们安安推下水的混球。”
也不管围观人心里怎么想,闻州继续解释。
“他们找上门就是因为这大姐的丈夫刚好是闻...我哥公司的人,我哥知道他们夫妻大闹医院认为她男人不堪重用,派人调查了他在职期间的各项工作。”
闻州继续道:“查出来这人就是个趋媚逢迎的庸才,平日只知道欺压手底下年轻人,谄媚讨好上司,工作多年毫无建树,我大哥才辞退了他。”
“哥”这个已经很多年没有说出口了,现在说出来似乎也没那么难。
闻州忽略心底那一丝丝怪异,继续补充,“我哥说能养出霸凌同学、强收保护费、欺凌三岁孩子的熊孩子家长定然不是好人,这不刚好查出问题了么?诸位,易地而处,如果是你们,你们会留此等庸才在公司么?”
闻澈的原话其实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的概率很高,能养出这样孩子的人,要么没责任心,要么毫无担当.......这样的人不用查就知道肯定有问题,清出公司对闻氏而言是好事。”
经过闻州变种之后,这话更容易被人接受。
中年男人是个要面子的主儿,一张脸涨得通红,不顾妻儿的反应捂着脸往后退了好几步。
女人并不认为自己有错,说话依旧理直气壮。
“那又怎样,就因为小孩子的冲突牵连大人这不公平,赔...这孩子不是也没事么,既然没事为什么不能撤销报警?我没错!”
“还有我丈夫为闻氏工作了二十年啊!二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更何况我们上有老人要赡养,下有孩子要照顾,生活如此困顿,为什么不能体谅我们呢?”
女人是真的委屈,眼泪也流得真心实意,看向闻州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个剥削劳苦大众的资本家。
“你是怎么把‘我弱我有理’这种事儿干的如此炉火纯青的?”
闻州冷笑,“我还真没见过谁家弱者会抢三个姐姐工资和彩礼嫁妆的......你因生活困顿满腔怨怼,该怨恨的也是你平庸的丈夫,懒惰的你,怨旁人做什么?”
感谢精英赵特助,调查结果永远都是全面而详尽!

第20章 熊孩子循环道歉 幼稚的闻州
这对夫妻口口声声生活困苦, 可事实上吸着三个姐姐/姑姑的血,他们一家的资产、存款当真不少,完全称得上生活富裕、衣食无忧。
生活水准吊打在场相当一部分人, 就比如刚才替他们发声那几个。
闻州正欣赏夫妻俩突然变换的脸色,突然被不远处草丛中一道刺眼的反光晃了眼睛。
中年男人的脸色大变, 连忙挡住闻州看过去的目光,也顺手将女人拉在身后。
“都是误会, 都是误会, 我家这口子也是因为担心我, 还请闻小少爷见谅。”
闻州在中年男人挡过来之前看清了草丛中反光东西,望向眼前几人的目光都带上几分戏谑。
“误会?难道怂恿妻子当出头鸟,自己躲在背后坐收渔利也是误会?”
中年男人面如菜色, 连谄媚的笑容都维持不住,回头不着痕迹地朝身后的位置看了一眼,得到回应松了口气, 拉住梗着脖子准备跟闻州继续吵的女人。
“实在抱歉,我们这就走。”
说完,连拖带拽地拉着女人和几个孩子就走。
被女人一直护在身后的孩子还回头恶狠狠地瞪了安安一眼。
“等等。”
“闻小少爷还有什么吩咐?”
中年男人不知盘算着什么, 望向闻州的目光带着藏不住的迫切和算计。
闻州眸光微敛, 一抹冷笑攀上嘴角,在他“回敬”算计前, 留下点利息不过分吧?
“让你儿子还有这几个孩子跟我们家安安道歉。”
“什, 什么?”
“聋了?让他们给我家孩子道歉,干了坏事要道歉是做人的基本, 还用我提醒你啊。”
嘲讽值拉满的话让中年男人面容微微扭曲,也令他舍得将目光放在一直被保护的安安身上,终于想起闻州嘴里那句“我们安安”。
“闻小少爷说笑了, 这孩子的父母我们都认识,他们根本不计较这事儿,您作为外人也不好越俎代庖吧?”
闻州轻嗤,李志成夫妻当然不计较,那两个现在自顾不暇,正求爷爷告奶奶地满世界找律师企图减刑甚至脱罪。
只可惜他们的罪证证据确凿,证据链无懈可击,谁也救不了他们。
“那是你们蠢,我们安安是被那对夫妻偷走的孩子,你们口中的闻总就是她爸爸。那对夫妻因为此事喜提银手镯…警察之前去抓人,你们应该也看到了吧?”
“什么?!?这怎么可能?”
中年男人惊恐出声,视线在安安稚嫩的小脸来回扫视,眼神在无之前的轻慢。
闻州将他们的神色变化尽收眼底,嘲弄道:“怎么?还想不通闻总为何针对你们?”
“这……”
中年男人脸色如同调色盘般来回变换,最终抿着唇将儿子从身后拽出来,“快给……闻小姐道歉。”
一旁护着熊孩子的女人顿时红了一双眼,不可置信地怒视中年男人。
“老公你说什么,我们儿子怎么能给她道歉,她就是和父不疼妈不爱的小废物,凭什么要跟她道歉啊。”
安安的小身子抖了抖,抽抽鼻子,心中倍感难堪和委屈。
这种感觉很奇怪,明明之前无数次听过类似的话,她都没觉得有什么,而这次却又陌生的怒意在心间翻滚,与之前完全不同。
安安有些疑惑,歪着脑袋看向闻州棱角分明的下颌线,难道是因为小叔叔在身边?
闻州一只手无法捂住安安的耳朵,看向几人目光冷了下来,他早从赵特助处知晓这些人对安安的态度,当亲眼所见之时心中更是窝火万分。
旁人对子女的态度往往取决于父母,就比如某人常在外人面前称赞自家孩子,孩子就会成为周围人心中的好孩子;反之,某人常常在外人面前诋毁孩子,孩子就会成为众人讨厌的对象。
安安在群人心中的形象跟李志成夫妻,甚至他们的儿子都脱不开关系。
在外人面前尚且不遮掩,那关上门的时候呢,年幼无知的孩子过的又是什么日子?
闻州只恨当初没有一起收拾李志成夫妻,恨恨磨牙,在幼崽儿懵懂的目光中将心底喷涌的火气压了下去。
“不道歉,你们真当闻家是吃素的?”
中年男人不知想到什么,身形一晃,脸色瞬间惨白,一巴掌重重摔在女人脸上,“闭嘴!别忘了我们今天过来是做什么的!”
“我......”
在中年男人几欲喷火的注视下,女人别开脸瓮声瓮气地跟闻州和安安道歉:“对不起,是我冲动了,我向闻小少爷和闻...小姐道歉。”
最后几个字声音极地,似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似的。
“哦,没诚意的道歉我没兴趣。”
“你.....”在闻州似笑非笑的目光中,女人深深吸了口气对这闻州弯下腰,“对不起,请闻小少爷和闻小姐原谅我!”
女人说完并没直起身子,似乎是在等闻州的反应,闻州...闻州没什么反应,只转头看向满心好奇却始终憋着未发出疑问的安安。
“安安,你愿意原谅她么?”
这是大人说话时第一次有人询问安安的意见。
安安神情茫然,视线在对面神色各异的大人小孩儿身上划过,最后落在那个总带头欺负她的男孩儿身上,被欺负,被戏耍的恐惧袭上心头,安安的小身子微微发颤。
“不怕,想做什么就去做,小叔叔永远支持你。”
一句话让蔓延全身的恐惧化作委屈,像是漂泊无依的蜉蝣在冰冷浩瀚的海洋中找到归依,幼崽使劲儿抽抽鼻子,将差点儿从眼眶流出来的金豆豆憋回去,扭头抱住闻州的脖子瓮声瓮气喊:
“不要,都欺负安安,不要原谅他们。”
软绵绵的小奶音染上哭腔,显得有些刺耳的尖利。
她并非不懂。
相反,在那样苛刻的环境下长大,安安比任何人都更快察觉旁人的恶意,这几个孩子常撺掇李华欺负她,眼前这个阿姨总在别人阻拦时说都是孩子间的打闹,不打紧。
后来,这些孩子在不断纵容下更加肆无忌惮,致使很长一段时间安安都不敢离开她的杂物间。
拳头和各种工具落在身上的痛楚成了安安幼小心灵上流脓的伤疤,每次触碰都是刺骨的疼痛。
原谅他们就是对过去自己的背叛!
闻州一手抱着拱着他脖子的幼崽儿,一手轻柔地拍着她的小后背安慰,凉凉地看向几个熊孩子微扬下巴。
“听到没,我们家小公主说不原谅,赶紧一边站着去,让这几个熊孩子排队过来道歉。”
也不知孩子家长怎么想的,那天欺负安安的几个熊孩子一个不少全部到齐。
如此贴心的送货上门,也省得他之后带着安安一家家上门逼他们道歉了。
闻小少爷心头的气彻底消散,在中年男人不可置信地目光中,指挥熊孩子排队准备道歉。
“这...就不必了吧?我看闻小姐似乎也不要他们道歉。”
“谁说不需要的,伤害别人要道歉我们家三岁的小公主都明白的道理,莫非你一个年过半百的还要我教你?”
中年男人脸色一黑,嘴唇嗫嚅好久才犹豫着开口,“闻小姐明显不想原谅他们,道歉也没用啊。”
“呵,不原谅就不用不道歉了?哪条法律规定只要道歉受害者就必须原谅的,赶紧道歉,不然我现在就让人把你们赶出去,然后带上十几二十个保镖上门‘请’你们道歉!”
言语充满威胁,但闻州还真就是这么想的,这是他原本的打算,就准备等安安出院以后实施来着。
中年男人当然不想面对十几二十个保镖,将几个孩子带到一旁说话,没一会儿几个原本不情不愿的孩子就按闻州要求排好队,一个接一个地走到闻州面前道歉。
一遍过后,闻州皱眉不满,“不对啊,你们刚才道歉的对象是不是搞错了?应该加上安安的名字来着。”
中年男人面色狰狞,恨恨磨磨牙挤出笑容,“...是,这就让他们再来一遍。”
说着,又把几个熊孩子排成一排,让他们一个接一个地走到闻州跟前,加上安安的名字再次将道歉的话语说了一遍。
闻州挖挖耳朵,一脸不满,“呀,声音有点儿小啊,安安听清了么?”
安安在闻州充满笑意的目光中茫然摇头,闻州接收到信号灿然一笑,对几个熊孩子打了个响指。
“我们小公主没听见,所以再来一遍吧。”
中年男人:“......”
打也打不过,吵也不敢吵,只能只会熊孩子再次重复,熊孩子们配合地拔高声音,吓得躲在闻州怀里不吭声的安安抖抖小身子。
一遍之后,闻州将安安放下来,半蹲下来,任由恐惧未散的安安将小身子藏在他身后,一手反剪护住安安,一手摸着下巴似笑非笑。
“这次很不真诚啊,刚才这位大姐道歉的时候都知道鞠躬,你们几个作为小辈自该有样学样,再来一次吧,记得要鞠躬,真诚最重要。”
中年男人脸色黑如锅底,拉住想要暴走的女人,往草丛后面看了一眼,往外围挪了挪。
几次下来,没有耐心的熊孩子们有些麻木,这次不用中年男人指挥,自发排成一队,一个个走到闻州面前道歉,这次加上充满敬意的鞠躬。
之后闻州又挑出许多毛病,让熊孩子们一次又一次地道歉,周围围观群众看得十分麻木。
【噗...反派三号没长大么?这么看着跟孩子王似的。】
【还真是,哈哈哈哈,所以这货到最后究竟是怎么长成后期那个样子的?简直离谱!】
【等等,我怎么觉得这家伙这么做并不完全是为了整熊孩子呢?再观察观察。】
道歉循环第五次,安安鼓起勇气从闻州肩膀探出小脑袋,犹犹豫豫地看着曾经欺负她的人一个个道歉,纠结得忘却了难过和委屈。
......
道歉循环第八次,安安已经从闻州身后走出来,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已经没了之前的畏惧,只剩疑惑和茫然。
......
道歉循环第十次,安安在闻州的鼓励下站在熊孩子正前方,坦然接受熊孩子的道歉,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又一颗地砸在地上。
......
道歉循环第十二次,围观的群众都百无聊赖地散开了。
道歉循环第十五次……安安紧紧抓着闻州的大手,望着道歉到得嗓子沙哑的熊孩子,眼睛红红眼神坚定。
“我永远不会原谅你们,但你们以后再也吓不到我了!”
【所以说…反派三号这种幼稚的行径是为了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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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感谢读者“Foreverrr”灌溉营养液+1
感谢感谢。[捂脸偷看][捂脸偷看]
有些情节可能不符合小伙伴们的期待,请大家相信很多东西都是有原因的,闻家几个人能长成反派跟他们的经历和性格脱不开关系,后续会解释。
说的有点多,本人再次求一求营养液和收藏啦,哇咔咔。
感谢所有看到这里的小伙伴,希望大家天天开心呀。

第21章 出院 跪求收藏么么哒
【想起安崽被欺负之后团在角落反反复复问“是不是我太惹人讨厌了才会被一直欺负”我就心疼得要死, 凭什么呀,明明是那几个熊孩子的错,反思的却是身为受害者的安崽。】
【真的庆幸当初安安找到的不是男主, 经历过这些安安在原书中也没有变态,没有黑化, 实在是这孩子从根上就个乖宝宝。】
【我的安安宝宝啊,那么痛苦的过去怎么就用短短十五个字一笔带过了呢?狗作者没有心。】
安安心情尚停留有些激荡的阶段, 抱着闻州的腿汲取勇气, 睁大一双杏眼将几个熊孩子偷偷看过来的目光都瞪了回去。
眼见中年男人带着一行人离开, 安安拍拍胸口缓缓吐出一口气。
不知为何,现在在面对那些欺负过她的人,她心中已经没了从前那种畏惧的感觉。
“安安小鬼头。”
安安已经自行过滤后面的称呼, 疑惑地看向蹲在她面前,与她视线平齐的闻州。
“你要记得,以后如果有人欺负你, 一定要让他们道歉,如果不道歉就打到他们道歉,打不过就回来告诉我, 我带你找回场子。”
闻州才不管这话会不会教坏小孩子, 继续自顾自地补充道:“闻家发展至今,就是为了庇佑家中孩子, 要是连你一个四岁不到的孩子都护不住, 闻大也该退位让贤了。”
视线在围观人群离去的背影停留片刻,眼底眸光微闪不知在盘算什么。
“闻州!”
身后传来熟悉的、压着怒气的声音, 闻州收回思绪站起身,对不知何时过来的闻澈挑衅,“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嘛?”
闻澈只当没听见, 皱眉道:“不要教坏小孩子。”
“哼。”
闻澈头疼地揉揉眉心,他以为这几天的相处下来,他和闻州之间的关系已经缓和,如今看来并非如此。
之前的和谐都是两人有共同的目标,如今目标消失,闻州便自行退回从前针尖对麦芒的状态。
闻澈知道闻州针对他的症结,也知道解决办法,但事情已经过去很久,再提及又会对当事人造成二次伤害。
他真的没办法揭露那个残忍的真相。
安安不知道大人之间的弯弯绕绕,见闻澈真的来了,跑过去仰起小脑袋,眼神亮晶晶的“爸爸要陪安安一起走走嘛?”
思绪被软乎乎的奶音打断,闻澈在幼崽儿眼中清晰地看到自己的影子,神情不由怔忪,回神之时他才觉察手指被暖烘烘小肉手抓住。
指节的触感清晰地沿着触觉神经爬入大脑,在大脑中疯狂拉响警报,但闻澈在幼崽儿期待又害怕的目光中根本无法抽手。
如果……因他抽手导致这孩子畏惧与人亲近了怎么办?
更何况,未满四岁的幼崽儿手掌不似寻常孩子绵软细嫩,她的掌心都是硬硬的茧子,指尖和手掌接触的部分甚至碰到细细小小的皲裂。
闻澈自问冷酷无情,却无法伤害这样的孩子……可是好难受,仿佛能感受到汗毛微微抖动,浑身似有千万只蚂蚁爬过。
理智和恐惧拉扯期间他僵硬的身体被小小的安安拉着走到闻州面前。
安安拉着他用另一只小手抓住闻州的食指,闻澈见自家弟弟扭曲的表情在幼崽儿委屈又期盼的目光中狼狈地换成微笑。
莫名的,闻澈身体上的不适似是缓解许多,指尖陌生的触感似乎变得没有那么难以接受了。
闻州漂亮精致的眼睛死死瞪着闻澈,显然是排斥与他距离如此接近。
“哼,我是看在安安的面子上才跟你并排走的,不要想的太多的哦。”
“嗯。”
在闻州看不到的角落里,闻澈唇角微微上扬,顺从地任由安安一左一右拉着他和闻州向小花园前进。
两个大人身高都超过180,被小小的安安牵住手身体都要向她的位置倾斜,自绑架事件之后,这是两兄弟第一次如此近距离接触。
闻州几乎是被闻澈带着长大的,两人也曾是世上最亲密的兄弟,今日幼崽儿的举动意外将他们掩埋在脑海深处的记忆挖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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