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被反派收养了by銮羽
銮羽  发于:2025年1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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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他也没有查出安安究竟是从什么时候、从哪里被掉包的。
“嗯,你去医院看着阿州,我担心他出问题。”
赵特助应是,很快离开警局。
闻澈这边没一会儿就过来个身姿笔挺的中年警察,将赵春梅的儿子李华带出来交给旁人后走到闻澈身边道:
“我已经跟手下的警察说好了,她精神状态有些问题,也不知道能问出些什么,唉,尽力吧,有线索最好,没有线索就麻烦你照顾安安,我们继续调查。”
闻澈漠然点头,抬脚走进办公室走到满脸局促的赵春梅面前站定,冷淡的视线在她鼻青脸肿的面容上扫过,最终定格在她衣袖没有遮住的伤口之上,唇角泛起一抹凉薄的笑。
“没有女儿挡枪,你的日子似乎也不怎么好过。”
赵春梅惊疑不定地望向闻澈,满脸写着警惕,“你,你胡说什么?”
闻澈没有接话,只冷冰冰地抛出击破赵春梅心防的重磅炸弹,“安安是我的女儿。”
赵春梅愣了好久,似乎在思考安安是谁,等她终于将安安稚嫩天真的面容与这两个字对上号时,脸上惊疑警惕已经被惊惧取代,眼睛瞪得浑圆,眼球突出死死盯着衣着考究的闻澈,青青紫紫的脸上瞬时染上一层厚重的白,看上去惨然又可怖。
“胡说,胡说,你胡说,那个赔钱货明明是我的女儿。”
“我做过亲子鉴定了,你要看看么?”
闻澈模棱两可的回应,成功让先入为主的赵春梅误会,同时也被更深的恐惧淹没。
“不,不可能,我当时做的天衣无缝,不可能有人察觉,你肯定是骗我的,肯定是骗我的,我才不会上当。”
“是吗?”
闻澈平静地说道:“你以为我们是瞎的?一个刚出生没多久的孩子一夜之间变得肥胖健康,是个人都要怀疑的吧?”
“不可能,根本没有人关注那个孩子,怎么可能有人发现变化,不可能,不可能的。”
赵春梅已经听不进去任何话,只拼命地摇着头仿佛陷入疯癫的模样。
闻澈眸光微闪,“你在医院换走孩子的第二天我们家人便已经发现,这三年来一直在找,只可惜你动作太快,让我们迟了三年才找到女儿。”
“在医院换走孩子”几个字成功将赵春梅的理智唤回些许,她连滚带爬扑到闻澈面前,“你,那个孩子,你把那个孩子怎么样了?”
这幅担忧害怕的模样像极了疼爱孩子的母亲,闻澈忍不住冷笑,往后退了好几步才吗地望着赵春梅,眼底满是讥诮。
“你说呢?难道你认为,我们这样的人会替别人养孩子?”
“不可能,你们那么有钱,养一个孩子怎么了,凭什么不管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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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晦暗的过往 前章后移
赵春梅目眦欲裂,望向闻澈的目光满溢泼天恶意,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若不是在场还有两名警察一左一右扣着赵春梅的肩膀,她真能扑上去啃掉闻澈一块肉。
“她,她还是个孩子,那样乖巧可爱,你,你怎么忍心不管她!!明明,你们的生活已经那么幸福,只要从指缝里漏出一点儿就足够养她,为什么不管她,为什么...都是你们的错,都是你们的错!!!”
说话间,赵春梅依旧挣扎着企图扑向闻澈,即使身体动弹不得也伸着脖子,不断扭动身体,颈间青筋暴起,眼球突出,目光凶狠又狰狞。
闻澈面容没有丝毫变化,看向赵春梅的目光仿佛一汪深绿的潭,谁也无法看清底下的暗涌。
“一个妄图顶替我女儿的小偷罢了,我凭什么要养?”
“那,那可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那个孩子是我怀胎十月,日日忍受暴打才生下来的孩子啊,她的人生已经那么难了,你为什么不能对她好一点儿??”
字字泣血,也不知是在为她的女儿叫屈,还是在为她惨淡的人哀嚎。
“可怜就可以偷走别人的人生,让一个本该幸福的孩子成为你们一家人排解暴力的工具?”
眼见闻澈眉心微蹙,赵春梅见状眸光微亮,面上地狰狞和疯狂褪去,换上些许得意与挑衅,一双仿若鬼火的眼睛死死盯着闻澈。
“那也是她活该,谁让她命那么好,我都不曾拥有过的东西凭什么她能拥有?她那样的贱皮子就应该生活在地狱里发烂发臭!她就该成为我女儿的垫脚石!”
空气瞬时静默,室内的人、事、物仿佛陷入无限寂静,连时间都放慢了脚步。
闻澈的指关节发白,手臂微微颤抖,声音也不似之前平静,“可现在我找到她了,苦难结束,她的人生终将光明璀璨。”
一呼一吸间,他终是在赵春梅挑衅的目光中恢复之前的轻描淡写,“而你的女儿前路未卜,你亦一无所知。”
赵春梅面上的一点点得意褪去,瞪大眼睛恶狠狠地看向闻澈,“你敢伤害她我绝不会放过你!”
这话只是虚张声势,闻澈并没有放在眼里,只静静地看赵春梅发疯,在她顶着吃人的目光开骂之前缓缓开口。
“若你还想见你女儿,最好将当年换孩子的事情事无巨细地告诉我,或许,我会让你在入狱前见你女儿一面。”
“或许”的前提是赵春梅没有说谎,事无巨细地将安安被调换的过程说出,也只有这样才能找到安安的亲生父母,找到那个顶替安安的孩子。
当然,就算能找到他也不会告知赵春梅。
这些事没必要跟赵春梅这种人说明。
眼见闻澈看她的眼神冷漠得仿佛在看一只能随手捏死的蚂蚁,赵春梅突然打了个寒颤,畏惧后知后觉地自心头升起。
同人不同命的悲凉像荆棘一般从心底蔓延收缩,勒得她喘不过气。
深深吸了口气,不知过了多久,赵春梅的理智终于回笼,“好,我告诉你,希望你不要食言。”
闻澈没反应,赵春梅也不在乎,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似的将三年前发生的事情一一告之。
三年前,赵春梅在被李志成当众虐打之后心生绝望,抱着刚出生不久的女儿离家出走,在A市城中村住下,因身上钱财不够又带着孩子,只能在周边打零工赚取花用。
孩子刚出生,又没有好好照顾很快生了病,当时的赵春梅在赶往医院的过程中昏迷,被好心人送进市医院。
那名好心人大约不差钱,在赵春梅昏迷期间给她缴足的住院费,本想离开医院的赵春梅就这么糊里糊涂地住了下来。
在此期间,赵春梅注意到同层病房住进一名衣着华贵的孕妇,孕妇身边人不多,却始终有一个保姆紧紧跟随。
有天,孕妇似乎身体不适,医生护士接连在她病房进出,赵春梅因好奇悄悄溜过去偷看,没多久就被那位妇人的同伴赶走,离开前,她偷偷回头看了眼,只这一眼就让她心中的嫉妒蔓延。
病房门前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焦急而担忧的来回走动,她看不清男人的脸,却能感受到他的焦急与担忧。
凭什么?同为女人,同是产妇,凭什么别人能被人珍之爱之,仅仅一次胎动就能让人担忧至此,而她只能一人待产,生产之后还要面临丈夫的拳脚?
嫉妒犹如毒汁,一点一点侵蚀赵春梅的理智。
某天深夜她望着身旁因生病而变得瘦小的女儿,心中生了一个可怕而罪恶的念头。
后来几天,赵春梅日日在产妇病房附近徘徊,终于在某天深夜将两个孩子调换,并趁着夜深连出院手续都没有办理就匆匆离开。
再然后就是李志成带着儿子李华痛哭流涕地跪在赵春梅面前求原谅,赵春梅心软带着偷换的孩子回家。
最大的秘密说出,赵春梅心底空了一块,整个人像是被放了气的球似的无力而狼狈地跌回座位。
空气陷入难掩的静谧,直到闻澈平淡的声音传来。
“你后来没有去打听过这家人么?”
赵春梅眸光晦暗,“没有,换完孩子我就离开A市,刚回来就被李志成发现踪迹。”
“可还记得具体日期?”
赵春梅摇头,“记不清了,只大概记得是六月份中旬。”
“最后一个问题,那名孕妇,你可知晓她的名字?”
“不知道,我只知道她请得起保姆,吃用又是最好,家里很有钱。”
话落,赵春梅终于察觉不对,眼睛瞪得老大,不可置信地望向闻澈,“等等,你,你不是那个赔钱货的亲生父亲?”
“不是赔钱货,我的女儿名叫闻攸安,小名安安。”
闻澈眼见赵春梅面上的希冀破碎的玻璃般寸寸龟裂,唇角难得勾起一抹讥讽的笑,“自始至终我都没说过安安是我的亲生女儿。”
他唯一撒的谎便是“在换孩子的第二天便发现不对”一事。
“那我的女儿呢?我的女儿呢?你打听这些事情是想要做什么?你想揭穿我女儿的身世?”
眼见闻澈只是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抬脚就走,赵春梅脸色苍白,眼底满是迫切和祈求。
“你给我回来,不准,不准这么做,我的女儿才那么小,她不能到李家过这种猪狗不如的日子,求你回来,求你不要揭穿她的身世!”
凄厉的声音在警局里显得异常聒噪,闻澈走出办公室后难得体贴地将门关上,完全没有理会身后的叫嚣。
担心、恐惧、痛苦、畏惧......这些情绪就带到监狱好好品味吧。
算是为安安这些年的痛苦收些利息。
跟江警官打过招呼后,闻澈匆匆赶往医院。
此时的天色已暗,医院也没有白日的喧嚣。
病房门口,闻澈看到满脸疲惫的闻州,打开病房门看了眼病床上小脸惨白,即使昏睡也依然紧缩眉头的小幼崽儿,心中涌起一股心疼。
这种感觉在闻星耀当年出事时也曾有过。
“怎么样?”
“还没有醒,没有查出原因,猜测是心理问题。”
见平日恨不得用鼻孔看人的弟弟萎靡不振,闻澈心下轻叹,“今日之事只是意外,谁也想不到安安刚好遇上李家人。”
“不,如果我没有去追赵春梅一切都不会发生。”
闻州烦躁地抓抓头发,“安安才三岁多,如果因为今天的事让她以后畏水,我真的没办法原谅自己。”
闻澈无言,此刻所有的安慰都显得苍白无力,上前拍拍闻州的肩膀,“先去吃点儿东西吧,安安醒来知道你不好好吃饭又要用那种眼神看你。”
闻州微怔,幼崽儿那谴责却带着点儿担忧的眼神仿佛就在眼前,深深吐出一口气,将病房的灯按灭关上门跟闻澈走了出去。
走廊的灯光被慢慢关上的病房门挡在门外,散落在安安睫毛的最后一丝光亮也被黑暗吞没,病床上的幼崽儿不安地皱起眉头,意识仿佛回到很久之前。
那是一个雨夜,小小的幼崽儿蒙着被子蜷缩在破旧的小床上瑟瑟发抖,门外砸门的声音如同恶魔的低语充斥整个房间。
【这是哪?刚才的剧情不是才到恶毒女配陷害女主,男主相信恶毒女配将女主丢在荒郊野岭,怎么突然转到这里了?这地方看起来像杂物间啊。】
【应该就是杂物间,这里乱七八糟什么都有,我还看到一个破了洞的痰盂,哈哈哈哈,这年头怎么还有这种老古董。】
【楼上好啊,这边的弹幕没满屏,也没有恶臭言论,看起来真清爽啊!】
【等等,这什么情况,怎么有人砸门?砸杂物间的门干什么?】
【书友们,不好了,我发现华点,你们看那个破旧的铁架床上是不是藏着什么东西,怎么还不停抖动呢?】
【别说,还真是,我们这是从虐恋火葬场转到灵异鬼怪频道了?】
......
满心惊恐的幼崽儿因被子的掩盖并没有注意到空气中突然出现的字符,她只抱着双膝不住祈祷,祈祷坏爸爸不要打开她的房门,不要再对她拳脚相加。
只可惜,今夜注定没有神明降临,生锈门轴转动的吱呀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可怕。
幼崽儿的小身子僵住,更用力地抱紧了自己,房门被打开昏暗到晃人眼睛的灯光亮起,随之而来的还有赵春梅不耐烦的声音。
“该死的赔钱货,你爸敲了这么久的门你都不开,你是想吵醒邻居让他们看笑话吗?”
“死丫头,竟然敢躲!看我不打死你!”
醉醺醺的男声落下的瞬间,幼崽儿的被子被人掀开,拳头如雨点一般重重砸在幼小的身体上,弹幕也在此刻彻底疯狂。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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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初相逢 幼崽儿的过去(一)
【握草,这个死男人在干什么?啊啊啊啊我要杀了他,这孩子看上去才两岁多吧,这个畜牲怎么下得去手得?别拦我,我要砍死他!】
【不是,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刚才还在骂狗男主呢,为什么突然冒出来个酒鬼打孩子?报警啊报警!】
【前面的,我们不是一个次元的啊,怎么报警?要不我们尖锐爆鸣吓死他们?好像……不管用啊。】
【不对,你们快看后面那个女人是男女主假女儿的亲妈!那…那个被打的小幼崽儿就是男女主真正的女儿,那个被炮灰的小可怜?】
【我天还真是。】
【我们这是被挤到支线剧情了?挤得也太偏了吧?这孩子的经历在原文中用“会走路起就遭受李志成一家人虐待”十五个字概括了……现在是要我们看完这十五个字里的所有剧情吗?】
【别刷屏了,我怎么感觉那个孩子能看到我们嘞?】
【好像…还真是,这孩子明明抱着脑袋保护自己,视线却一直往咱们这边看,该不会真能看到我们吧?】
【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大晚上的不要吓人。】
密集的疼痛让幼崽儿的小身子蜷成一团,死死咬住下唇不敢让哭声逸出,她知道当发第一声啜泣时,面临的暴力就不仅仅是一个人了,一直在旁观的女人也会加入。
那时候面临的拳脚是她决不能负担的程度。
不能哭却要忍受拳脚想加的痛苦让幼崽儿委屈得只掉眼泪,可尽管如此,她也死死捂住嘴,不敢发出一点儿声音。
疼痛会拖慢时间的脚步,幼崽儿抱着脑袋祈祷时间快些过去,不经意间看到室内空气中一串又一串的字符划过,瞬间瞪大了双眼。
那是什么?
幼崽儿不认识字,却见过李华写作业,知道那一块一块的符号是字,但…字不应该在本子上么?
眼前的字符滚动得速度不快,但切切实实是在空中漂浮的。
“真…真没意思,小废物越来…越来越不好玩了……像个傻子似的怎么都不反抗。”
李志成没有听到幼崽儿的挣扎求饶声,发出不满的哼声,守在门口旁观的赵春梅见状连忙上前扶住他,声音温柔得仿佛能掐出水来。
“好了好了,我已经煮好醒酒汤,去喝点吧。”
说些搀扶着因醉酒摇摇欲坠的李志成走出房间,连一个眼神都没留给被殴打得有些失神的小幼崽儿。
幼崽儿并不在意,听到两人的脚步声彻底远离才从床上跳下来一瘸一拐地走过去关上了门。
为了防止那对夫妻注意到她,幼崽儿关门的动作缓慢而小心,直到确定房门再次锁上她才拍着小胸脯缓缓吐出一口气。
然后…然后就将视线定格在空中悬浮的弹幕之上。
幼崽儿软嫩的小脸上还有泪痕,眼角的泪花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着微光,大眼睛像过水琉璃般晶莹剔透,清晰地倒影着弹幕滚动的影子。
【我敲,我确定了,她真的能看见我们!】
【啊啊啊啊啊啊,这个世界玄幻了,这孩子莫不是通灵体质?】
【前面的爬开,我们又不是鬼通个什么灵,最多只是次元壁破了洞!】
【别扯那些有的没的了,这孩子刚被毒打一顿身上了全是伤啊,现在怎么整?】
幼崽儿满脸茫然地看着空中不断滚动的弹幕,双眼亮如星子,不知想到了什么“你……你是天上的神仙嘛?”
李华看电视的时候她曾偷偷看过,上面的神仙都漂亮,也很厉害,他们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小小的幼崽儿曾在睡梦中无数次祈求这样厉害的神仙能出现在她的世界中,带她离开这个可怕的家。
【哈哈哈哈,小朋友我们不是神仙,我们是熬夜找虐的读者。】
【不是,这孩子真能看见我们啊?】
【我的天,竟然还能对话!确诊了,是次元壁破了!】
【宝宝好呀,我们是这个故事的读者,很高兴……算了,不提这个,宝宝快去上点药,你身上的伤耽误不得。】
【不是,前面的几个,你们认真的么?这么小的孩子可能不认识字,你们说这么多有什么用?】
空气陷入诡异的安静。
幼崽儿啃着指甲茫然而疑惑地望着突然停滞下来的弹幕,“怎,怎么不动了?神仙离开了?”
【没有没有,没有离开。】
【我就知道,这孩子根本看不懂我们在说什么。】
【其实看幼崽儿也挺好的,总比男女主那边天天虐来虐去的强。】
【说的也是,全世界的女人都暗恋男主陷害女主,女主出现必被陷害,男主必然脑子瓦特不相信女主…千篇一律的剧情真不如崽崽可爱。】
【有一说一,这只崽崽真可怜,一想到她会成为男女主重归于好的契机我就生气,这孩子从出生起就没过过好日子啊!凭什么嘞?】
“你是在说话嘛?”
幼崽儿稚嫩的奶音突兀响起,弹幕停滞片刻刷得更快了些,企图给不认字的幼崽儿科普弹幕介绍剧情。
幼崽儿聚精会神地盯着弹幕看了许久,不认识的方块字滚得她眼睛发花,身形一晃差点儿跌在地上。
“神仙姐姐对不起,我,看不懂你们在说什么。”
幼崽儿小小一颗,枯黄的头发随着小脑袋遗憾垂落,带着肉窝窝的手愧疚又难过地搅动着,小模样可怜又可爱,生生软化一众弹幕。
【宝宝没关系,不认识字没关系】
【啊啊啊啊,该死的这么可爱的孩子究竟为什么要遭受这样虐待?】
【崽崽养父母该死,男主更该死,他37℃的嘴究竟是怎么说出原谅养父母这种话的?】
【宝宝,不止有姐姐,还有哥哥哦。】
小宝宝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幼崽儿望着满房间的弹幕眼睛顿时亮起,转身摇摇晃晃钻到杂物堆里翻找。
在弹幕的满屏问号中,撅着小屁股努力寻找的幼崽儿站起身,手上举着几张破旧的纸和一个只有成人拇指长短的铅笔头笑出一口大白牙。
“我可以抄下来,明天去问姜椰椰,椰椰会教我。”
【椰椰?爷爷?宝宝你吐字不清哦~】
【前面闭嘴吧,这孩子才多大,能把话说清楚已经很不错了,陌生词汇吐字不清也很正常。】
【姜爷爷是谁?听称呼不像是宝宝养父亲爹。】
【不知道,不过这孩子脑袋瓜是真好使,这么快就想到这招了,新脑子果然好用啊。】
【别说了,现在准备教孩子抄字。】
【啊,没想到有朝一日我竟会在弹幕中教小孩儿认字,我要告诉我妈,我出息了!】
调侃过后弹幕也正经起来,将关键词一个又一个地展现在安安眼前,为了照顾幼崽儿手上的速度,弹幕几个词不厌其烦地反复刷起。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将关键词誊抄完毕,放下短小的铅笔头,高高举起写满软趴趴字的纸,幼崽儿一脸满足地擦去额上沁出的汗珠。
“神仙姐姐晚安,我明天就可以跟你说话啦~”
奶音婉转,沁人心脾,弹幕再次化作嘤嘤怪。
【啊啊啊啊,宝宝真可爱,好想捏捏。】
【晚安宝宝。】
【晚安。】
当夜,幼崽儿想抱着珍宝般紧紧抱着写满字的纸,带着甜甜的笑容沉入梦乡。
第二天,天蒙蒙亮,幼崽儿就像是被什么吓到般弹跳起身,迅速穿好衣服匆匆离开杂物堆积的房间。
以为她早起上厕所的弹幕看到幼崽儿走到厨房系好小围裙,熟练地小板凳搬过来放在灶台下面,又手脚麻利地将食材清洗干净备用。
眼见幼崽儿站上小板凳,弹幕已经陷入疯狂。
【我……我是眼花了么?为什么我看到一个还没成人腿高的孩子在…做饭?】
【这孩子的动作比我都熟练,一看就是经常做饭!】
【该死的,那两个禽/兽好像在睡觉,他们怎么敢的!这么小的孩子做饭,他们竟然放心?】
【不是燃气灶这种东西哪是一个三岁不到的孩子会用的?他们是想让这孩子死?】
【我*****,就这男主还搁假千金面前装慈父呢,他配吗?】
幼崽儿专心致志地操纵着手中各种厨具,并没有注意弹幕的纷纷扰扰。
等小米粥变得粘稠散发清甜香气的时候,幼崽儿抬手抹了把脸,带着甜甜蜜蜜的笑容将小米粥一一盛入碗中,又踮着脚将早餐一碗一碗地端上餐桌才匆匆跑回房间,把昨晚誊抄的纸折叠好放在小口袋中。
做好一切,幼崽儿没有在餐桌上吃饭,也没有出堆满杂物的小房间,只乖乖地蹲在房间门口把耳朵贴在门上去听外面的动静。
不知过了多久,李志成一家人终于先后起床,一番洗漱过后,他们便坐在餐桌上享用早餐。
直到他们出门,都没有想起早起做饭的幼崽儿,桩桩件件看得弹幕心梗。
而幼崽儿却似毫不在意一般,确定门外声音渐弱,打开一条小小的缝隙探出脑袋。
客厅没人,幼崽儿眼睛发亮,猫着腰小心翼翼地挪到入户门处,回头看了眼被挂在椅背的书包,捂着嘴偷笑着打开门溜了出去。
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一看就是做惯了的。
幼崽儿从家中“越狱”并没有乱跑,反而打开消防通道处打开门偷偷躲进楼梯间。
“神仙姐姐,你还在吗?”
弹幕很快给出回应,虽然幼崽儿不知道他们做说些什么,只要看着这些文字她就觉得安心,得到回应她咧开嘴笑得像只偷蜜的小老鼠。
狡黠又可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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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有名字啦! 幼崽儿的过去(二)……
弹幕又是一阵唏嘘和探讨,只可惜幼崽儿一个字也看不懂,她一边乐呵呵地看弹幕不断滚动,一边竖起耳朵听电梯那边的动静。
李志成一家的声音在电梯间响起时,幼崽儿的身体紧绷,直到声音消失才恢复正常。
竖着耳朵偷听的幼崽儿缓缓吐出一口气,打开消防通道的门像只警惕的兔子似的四下扫视一圈,确认安全后才从消防通道走出。
她没有回家,像个矮木桩似的站在邻居门口等候。
又是一段时间过去,电梯门再次打开,一个气质儒雅的老人带着一名身穿定制童装的小男孩儿从电梯走出,老人看到站在自家门口乖巧等候的幼崽儿时诧异地开口询问。
“孩子,怎么没在家?你爸妈又把你忘在外面了?”
幼崽儿摇头,仰着小脸笑得乖巧可爱,“姜椰椰之前说,学习可以找你。”
“没错。”
姜教授侧身将身后的小男孩儿带到安安跟前,“孩子,这是我的外孙宴河,他最近也跟着我学习,你要来刚好可以跟他做个伴。”
小男孩点点头,十分绅士地伸出手,“你好,我叫周宴河今年八岁,你可以叫我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幼崽儿望着跟前白皙的手疑惑地歪歪头,不知该如何回应,听到周宴河后面的话让她狼狈地垂下小脑袋,想赶紧回答眼前这位漂亮的小哥哥,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家里人都叫她赔钱货、小废物……这些好像是她的名字,但家里人每次叫起来时眼底都是藏不住的恶意,又让她本能地排斥这些称呼。
周宴河仿佛察觉到幼崽儿的情绪,十分平静地收回手,“没关系,你叫我哥哥就好。”
大概是小男孩的眼神太过包容,幼崽儿的心情奇异地平静下来,呆呆开口,“小河锅锅~”
“哥哥”又是幼崽儿词汇盲区,吐字跟“爷爷”一样十分含糊,总带着奶呼呼的软萌。周宴河愣了一瞬随即笑开,扑面而来的漂亮看呆了小幼崽儿的眼睛。
“嗯,妹妹。”
周宴河不知小幼崽儿的心思,上前牵住她的手抬头看向姜教授,“外公,我们刚才买的早餐很多,可以请妹妹吃饭吗?”
“当然可以。”
姜教授见幼崽儿没有周宴河的提问而难过,几不可查地松了口气,带着两个孩子走进家门。
周宴河的早餐邀请幼崽儿本拒绝的十分坚定,直到姜教授一脸和蔼对她说道:“孩子,在爷爷家不用客气,好好吃饭才能好好学习。”
文盲幼崽儿立马答应,在周宴河的帮助下将一碗小米粥和两个大肉包吃得一干二净。
吃完饭,幼崽儿第一时间跳出来收拾,被姜教授拦着下来,“让宴河收拾吧,爷爷有些话想跟你说。”
幼崽儿懵懂地眨眨眼,在周宴河的催促下跟着姜教授走进书房。
“孩子,实话告诉爷爷,你爸妈是不是还对你不好?”
幼崽儿身体一僵,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之前姜教授问过同样的问题,她当时如实回答。
之后姜教授带妇联的人对李志成夫妻批评教育,夫妻俩在妇联和姜教授面前认错态度极好,回家就拉过幼崽儿狠狠地打了一顿。
同样的事情发生过几次。
后来,幼崽儿再也不敢对问同样问题的邻居说实话。
姜教授皱眉,见幼崽儿一副惊惧畏缩的模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对李志成夫妻的厌恶更多了几分。
打孩子、重男轻女在现代社会并不少见,但这毕竟是人家家务事,妇联和警察也都只是上门批评教育,姜教授作为邻居更是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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